眾所周知,分娩之痛為12級,每個母親都會經歷分娩之痛,假如生了女兒,母親會忍心讓女兒也承受一遍嗎


忍心!!!她真的忍心!!!

我妊娠晚期有糖尿病,崽崽泡在甜甜的羊水裡,肥的小肚子圓溜溜的。每次做完彩超,我看著單子都一臉苦大仇深(剖完才發現胎盤又大又厚,臍帶相當粗…小東西長得胖是有自身原因的,不完全因為我血糖高)。

我媽則完全相反,看著彩超單上胎兒估計體重,笑得不知道多開心。

哦,她還不贊同我控制飲食,說反正快生了,不能虧著她大孫子。

我壓根懶得理她,直接約了本院(我是醫生)的擇期剖宮產,隨口通知了她一聲。

她表示強烈反對,理由是:順產對孩子好,她當年…

就差指著我罵不配當媽了。

Who care?

我自己做攻略、買待產包、嬰兒用品,跟老公一起把家裡布置好準備迎接寶寶,去科室交接工作、請了產假、理髮洗澡,從容住進了約好的病房。

當時疫情管控,我也不想我媽看見我剛出手術室血淋淋的樣子。所以直到我從手術室出來、護理員給收拾好了,我才讓我老公把門禁卡(疫情期間特殊管理)給了我爸媽。

他倆進了病房,就看見我淡定地躺在床上,除了看起來有些虛,跟平時沒啥不一樣(其實術中出血不止,加用了止血藥的。我老公推我回病房,鞋子和褲腳都被我流下的血浸透了)。

然後倆人的注意力迅速轉移到我兒子身上,隔輩親從第一眼開始…真可怕。

可能是我準備得太充分、表現得太淡定,我媽不僅沒覺得我生孩子受罪,反而覺得我很幸福???

還沒出月子,就跟我提生二胎…

艹…


不忍心,但也無可奈何呀!

如果大家的媽媽/婆婆輩對分娩之痛避而不談,其實這背後也有些科學依據,首先科普一個有趣的心理學現象:

光環效應(Halo Effect),或譯為暈輪效應,是一種影響人際知覺的因素。最早是由美國著名心理學家愛德華·桑戴克於20世紀20年代提出的。

一個人的某種品質,或一個物品的某種特性一旦給人以非常好的印象,在這種印象的影響下,人們對這個人的其他品質,或這個物品的其他特性也會給予較好的評價。「愛屋及烏」、「一俊遮百丑」都是光環效應在社會生活中的具體體現。這種愛屋及烏的強烈知覺的品質或特點,就像月暈的光環一樣,向周圍瀰漫、擴散,所以人們就形象地稱這一心理效應為光環效應。和光環效應相反的是惡魔效應,即對人的某一品質,或對物品的某一特性有壞的印象,會使人對這個人的其他品質,或這一物品的其他特性的評價偏低[1]

光環效應(Halo Effect)恰好解釋了很多女性在經歷分娩劇痛後,為什麼短時間內就淡忘了這種似乎本該刻骨銘心的體驗。

眾所周知,人類女性的分娩之痛,可以達到難以用語言描摹的「12級頂格劇痛」。但是,當剛經歷分娩、歷經千辛萬苦後的新媽媽,終於把一隻柔軟、幼小、純真無辜的健康寶寶摟在懷中時,那種對幼兒的憐愛、幸福與滿足感,會瞬間把分娩的劇痛遠遠推開。

幸福感像月暈的光環一樣瀰漫、擴散,逐漸遮掩了先前分娩劇痛的負面記憶,以至於隨著時間繼續推移,負面痛苦的回憶甚至慢慢淡忘的看不見了。

巨大的喜悅與滿足,潮水一般沖淡了沙灘上其它溝壑痕迹。

此外,語言敘事會深刻影響我們對事物的記憶。

通過對許多女性產後以及分娩一年後的跟蹤調錶明[2],當女性在分娩之後,如果對自己分娩的體驗描述為:「很疼痛但可以接受」「勉強能承受」—— 這類中等程度的痛苦體驗,那麼這些記憶趨向於逐漸淡忘、減輕,最終很可能在大腦的記憶中對分娩體驗呈現出「不太嚴重的疼痛」的知覺。

但是,如果新媽媽在分娩之後,直接將剛剛經歷的分娩過程描述為「難以想像的劇痛」「前所未有的最痛苦體驗」「疼得死去活來」—— 這類強度最高的表述,那麼追蹤調查顯示,這些媽媽更趨向於記住這樣的「語言敘事」,在日後每次被問起時,都傾向於用同樣的描述方式總結分娩的體驗。


這些心理學認知現象能部分解釋,為什麼很多老一輩婦女(媽媽、婆婆等等)在「勸生催生」的施壓過程中,普遍會淡化分娩之痛。

甚至於我們這一代稍稍表達出對懷孕、分娩的遲疑和恐懼,都難免遭到或多或少的忽視和嘲諷。

比如老一輩的生育分娩方式是不存在無痛分娩(麻醉)這一選項的。我在生娃之前,尤其最後幾個月,因為內心惶惶不安,所以查了很多關於無痛分娩的相關知識,我婆婆對於這類信息就表現出嗤之以鼻:

誰生孩子不得疼一遭,再疼忍一忍就過去了,用麻醉萬一對孩子不好怎麼辦?

你看我生了兩個孩子,其實根本沒多疼!你們90後現在不要太嬌氣。

所以,也不能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母親、婆婆忍心讓女兒承受分娩之痛,總而言之也是:

  • 生娃是必須生的,既然難免,不忍也無意義;
  • 分娩疼痛很容易被新生兒的喜悅光暈淡化,所以被人類知覺已然淡忘。

哈,那麼分娩到底有多疼?

我這人偏偏有個執拗的特點,就是真的不想忘記任何極致經歷的體驗。所以當我了解過光環效應,知道分娩之痛很容易被時間淡化以後,我就非常細緻的「趁熱」把當時的體驗記錄在日記了。

【分娩前奏--陣痛有多疼?】

分娩前奏時,最終明確體驗到的宮縮大約7到10分鐘一次,每次從30秒到一分鐘不等。

疼痛水平:宮縮的痛感也難以和此前任何經歷比較(肌膚傷口,跌傷,撞痛,落枕,或心理愴痛),是種「綿綿持續」 的絞痛。但那時的痛楚程度近乎輕鬆,只是每隔十分鐘感到小腹收緊,像無形的大手穩穩握住攥一下,但很快又放鬆,保持平靜的呼吸就能坦然應付。

因為宮縮強度「不達標」,我沒去醫院,居然還能照常起居,看書,散步。當時正是四月初,我媽媽剛來美國鹽湖城不久,一家人去外面踏青一下午:

產前最後的合影

當天晚上入院,產科醫生來指撿,告訴我已經開了兩指半,接近三指了。我當時相當開心——據說最緩慢的階段居然輕鬆度過了,是不是後面很快就能開好了呢!(事後證明人類還是太天真哈哈。。。)

「指撿的疼痛有多疼?」

關於指撿的疼痛—— 可以形容為「有準備的侵入式疼痛」,因為醫生整個操作過程中一直帶著笑容解釋下一步動作,安撫我的情緒,再加上痛感完全可以預期,限定在手指接觸的位置,所以我覺得指撿之痛和開指根本不在一個維度,是很不舒服但可承受的痛

「二指到四指,宮縮有多疼?」

此時大約夜裡零點,宮縮再次加強,每次可以持續一分鐘,有種「隱痛的範圍更深更廣」的感覺。躺在床上沒事幹,我決定轉移注意力,拿出了提前預備《the Contemporary French Theater》,讀讓·雅克·貝爾納的《Martine》默默讀劇本。

一小時後,宮縮的疼痛迅速升級,達到「無法讀書」的程度,必須集中精力,讓全身放鬆,保持腹式呼吸,數著呼吸就能平穩渡過。隨著疼痛曲線上升又下降,在陣痛間歇又能打開書繼續看Martine的不幸遭遇。因為我完全不出聲,只是宮縮來臨時閉一會眼睛,陪在產房的老公和媽媽無所事事,一個看電腦一個小憩去了。

隨後的兩個小時,疼痛曲線的頂點開始劇烈攀升

像整個下腹部從高空墜入深海,一種不斷收緊、持續翻滾、無法脫身的痛

但集中精力+把握呼吸節奏還能勉強抗住。因為知道喊叫、抓欄杆之類的掙扎只會讓自己更疼,每次宮縮時只是軟綿綿的蜷在病床一側。渾身不能著一丁點力氣,我記得哪怕側身躺著時兩條腿疊在一起,下面承重的腿都會讓陣痛受不了;可是平躺時隆起的肚子又成了新的負重,所以還是盡量側身躺著,和護士要了更多的枕頭,墊在身後和腿當間。

每次宮縮結束,就進入天堂般的短暫間歇,放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除了把握時機喝水,吃點零食,我還能打開書繼續往下讀幾頁。。。

醫生此時再次指撿,幾個小時的掙扎只開到3-4指之間。因為羊水已經破了小孔,不能拖延下去,醫生決定給我上催產素。護士把點滴瓶和藥液安置好,提醒我催產素會加劇宮縮。

「打了催產素之後有多疼?」

可謂立竿見影,宮縮的頻率迅速加快了,原本天堂般的一分鐘間歇,很快似乎連三十秒都不到。

此時的痛感慢慢達到徹底無助、無路可逃、被一雙巨手殘忍碾壓的疼痛

催產後一小時,可以保持身體放鬆,但我已經無法控制不發出呻吟。每次宮縮開始,覺得從下腹到身體到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無論平躺還是蜷縮都壓迫神經。

催產後兩小時,看見身邊檢測宮縮的曲線已經像海浪一樣接連不斷。老公什麼幫不了我,只能走到病床邊握住我的手。此時隨著宮縮來臨,為了抵抗疼痛開始發抖,呻吟聲、哭聲和眼淚都無法控制的湧出來。每次宮縮的間歇短暫的簡直不真實,只能稍微控制呼吸,扭頭蹭一蹭眼淚。

催產後三小時,疼痛的感覺已經讓我想起波德萊爾的《秋歌》:

(Mon esprit est pareil à la tour qui succombe / Sous les coups du bélier infatigable et lourd. ) 像是攻城的重鎚在不盡撞擊整個身體,而且每次城牆坍圮之後居然又復原,迎接下一次摧枯拉朽的打擊。

此時一旦開始宮縮,整個人簌簌發抖,這輩子我第一次明白什麼樣的痛苦會讓身體真的像狂風吹葉子一樣發抖。勉強壓抑的呻吟全混著哭聲。在顫抖中覺得痛感逼近我的極限了。

醫生和護士進來,再次指撿,此時開到六指。六指!?後面還會多痛,多久? 我才想到這兒,護士很溫柔的說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現在是否需要打麻醉?」 泉先生也說看不得這麼疼下去。我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堅持到七點,如果半小時後開指比較快,我就堅持到底,否則就上麻醉。

這最後的半小時是真正的度秒如年。下身隨著陣痛早已有傳說中下墜拉shi的感覺,但還得拚命讓自己放鬆。渾身劇烈發抖,無法思考,幾乎無法呼吸,一旦陣痛的波浪襲來,我像河灘擱淺的魚一樣劇烈喘息痛感已經無法形容,「碾壓、擊打、爆炸、摧枯拉朽、痛入骨髓。。。」都無法匹配真實感覺。在深淵中一次次被拋下又救起,整個人都恍惚了。知道泉先生在身旁,但放佛看不到任何人,身體之外的一切都漂浮在遙遠的地方,只有劇痛的身體和腹中的寶寶真真切切。

半小時以後,醫生來指撿,居然依然保持六指

我決定必須上麻醉,我要無痛!無痛!!

【麻醉之後,無痛有多幸福?】

整個過程醫生都在我的身後操作,所以看不到她如何準備,也沒看到傳說中「粗大的針筒」。醫生的手一面在背後遊走,一面讓我盡量保持不動。此時既感謝泉先生能陪在產房,更感謝身邊的護士姐姐,他們一人握住我的一隻手,我一面涕淚橫流一面拚命喘息,和渾身劇烈的顫抖抗衡。最終,一股異常清涼的液體從後背流向雙腳。

地獄瞬間到天堂,漫長的疼痛剎那間趨於平靜

我躺回原本的姿勢,身旁的儀器依然顯示海浪般的陣痛,而我終於在海浪之外了。

隨後,我在清涼美好的感覺中睡去了。

「分娩過程有多疼?」

醒來時麻醉的效力稍有減弱 ——可以恰到好處的感受到陣痛,但不再是痛入骨髓的折磨了。此時醫生說要幫我徹底破水,然後似乎像捅氣球一樣,有東西輕輕探入,下體湧出了暖流。此時開指大約九到十指之間。小腹以下,隨著宮縮一陣一陣酸麻的體驗,「便意」和宮縮同步。

醫生們各就各位,我的主負責醫生讓我先感受到宮縮時練習一下pushing,每次要深吸一口氣,憋住,用勁都堅持10秒,然後放鬆,再深吸一次,再堅持10秒。每次宮縮都這樣push兩次。

於是酸脹的感受襲來時,我按醫生的指示深吸,憋住,下腹用勁全力,有兩位醫生扶住會陰處,Watson在旁邊一邊數數(1到10)一面誇獎「 Thats right! you are amzing!」。

到第二次宮縮時,我已經能感受到寶寶被推倒離出口很近的地方了。第三次,泉先生和Watson激動的告訴我「能看到嬰兒的頭髮了!」 但我心懸一線,因為每次宮縮結束的間隙,我發現所有醫生都交換緊張的眼神,然後盯著寶寶的胎心監測。寶寶心跳的聲音會突然放得極慢,我按深度呼吸的方式做深沉、緩慢的呼吸,幾秒鐘後寶寶的心跳才恢復,直到下一次宮縮。

隨後每次pushing時,Watson讓我堅持數三次10秒鐘,一定要盡全力。大約第七次宮縮,隨著Watson一聲讚歎的呼喊,在我全身力量匯聚的地方剎那間一陣輕鬆。我不確定自己是先看見一個偏紅的小身影,還是先聽到他清脆的哭聲。

剪斷臍帶後,這個粉粉的微微偏紅的小東西,他赤身露體,溫柔地被放到我胸前。他睜著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一放到我身上立刻就不哭了。頭髮還微濕,他的眼睛專註的望向我。這麼小巧的寶寶,每一處都軟軟的,那麼柔弱,我幾乎不知道怎麼能安全的抱他,但也再不願放手了。


好了,一切就是這樣。

對我而言,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忍心不忍心」的問題。以後如果我有機會做婆婆,我會願意把自己的分娩經歷、這種極致痛苦的經歷原原本本告訴那個她,並且因此鼓勵她:

要相信醫生的幫助和指導,生產前多練習深度呼吸方法,對於分娩之痛要做好準備。如果條件允許,我支持她無痛分娩,而且其實不需要向我一樣忍到開六指、七指才打麻醉。

不隱瞞、不輕慢,幫助那個她做好生產所需的物質準備和精神準備,我覺得這樣的真實才更給女性面對分娩的勇氣。

此外,我以後可要教育兒子可得照顧好新媽媽孕前產後的方方面面:你根本體驗不到你老婆經歷什麼啊!

參考

  1. ^halo effect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us/basics/halo-effect
  2. ^女性會遺忘生產之痛嗎? http://health.thewest.com.au/news/979/do-women-forget-the-pain-of-childbirth


女兒才三個月,我非常非常愛她。等她長大之後,如果也喜歡孩子,做好了當媽媽的準備,我會支持她生。

但是,她不必承受分娩之痛,至少完全沒必要經歷12級的痛苦,因為可以無痛分娩啊。

我自己就是無痛分娩的受益者,兩胎都是無痛分娩。

生哥哥時候從發動到開三指一直泡在水裡,三指到宮口全開因為打了無痛,跟老公說說笑笑的就把孩子生了。生妹妹時因為二胎產程比較快,去醫院之前就打電話讓麻醉師就位了,顛了半個小時球發現產程開始,立刻打無痛,起作用的時候開到四指,我已經覺得很痛了,如果痛到十指全開,可以想像會有多痛,我自己害怕,當然也不忍心讓女兒承受。

但是無痛分娩,幫我大大減輕了這種痛苦,因為狀態好也不用跟疼痛作鬥爭,後期恢復也特別快

別再讓產程太快替來不及打無痛背鍋了!做好這兩點,Get無痛分娩!博博de寶寶的視頻 · 5716 播放

作為一名母親,我當然不忍心讓女兒承受分娩之痛。不止是女兒,未來的兒媳婦以及其他想要成為媽媽的女性們,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承受分娩之痛。

在目前的醫學和科技水平下,無痛分娩應該是可以幫助我們減輕分娩痛最有效的方式了,我也曾回答過不少相關問題來分享自己的經驗。

最輕鬆的分娩過程是怎樣的??

www.zhihu.com圖標

關於無痛分娩,可以說是歐美國家順產的標配了。我兩次懷孕,助產士都是在在35周左右就給介紹了各種無痛分娩的方式,連麻醉同意書都簽好了,一發動就就可以上麻藥。在瑞士醫院生娃,主要的陣痛方式有三種可選:吸笑氣,止痛泵或者硬膜外麻醉,其中效果最好的是硬膜外麻醉。

椎管內分娩鎮痛是迄今為止所有分娩鎮痛方法中鎮痛效果最確切的方法,這種操作由有經驗的麻醉醫師進行。

麻醉醫師在腰椎間隙進行穿刺成功後,在蛛網膜下腔注入少量局麻藥或阿片類藥物,並在硬膜外腔置入一根細導管,導管的一端連接電子鎮痛泵,由產婦根據疼痛的程度自我控制給葯(麻醉醫師已經設定好了每小時的限量,不必擔心用藥過量),鎮痛泵可以持續使用直至分娩結束。在整個過程中,麻醉藥的濃度較低,相當於剖宮產麻醉時的1/5~1/10,可控性強,安全性高,幾乎不影響產婦的運動,產婦意識清醒,能主動配合、積极參与整個分娩過程。這種無痛分娩法是目前各大醫院運用最廣泛、效果比較理想的一種。

就我很有限的經驗來看,並沒有體會到什麼不能接受的副作用。相反,由於等待開宮口的過程極大保存了體力,到了真正生的時候特別有勁兒。而且沒有與疼痛做鬥爭,出血出汗都很少,月子期間恢復特別快。

我的助產士告訴我

早在1853年,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就開始使用氯仿麻醉緩解分娩疼痛了,現在歐美產婦絕大多數都是無痛分娩。而且麻醉的劑量非常小,大概只有剖腹產的十分之一,麻醉師也會一直在,隨時觀察,保證安全性。

事後我自己也查了下,大部分理論都是支持無痛分娩的,說到副作用,我自己感覺比較明顯的是有兩個。

一是會減緩宮縮、延長產程,但在沒有痛苦又有胎心監護的情況下在多等一會兒又能怎樣呢,況且無痛上了一會兒之後醫生還又給我掛了催產素來平衡這一作用。

另一個從腰部往下都是麻醉的,就完全失去尿意了,我當時宮口全開正式生之前護士先給導了尿的。

此外,麻醉發揮作用之後就感覺不到宮縮痛了,而宮口全開之後是要在宮縮時候用力間隙休息的。因此,就需要有經驗的醫生或者助產士在旁指導,產婦也一定要配合好才行。

我想醫療資源的緊張也是無痛分娩在國內普及步伐比較慢的原因,畢竟醫生,護士,麻醉師隨叫隨到對人口大國而言還是挺大的挑戰。

相信到我女兒她們這一代,無痛分娩會更加普及。而她們,再也不需要回答這樣的問題。

@知乎親子


我剛結婚的時候婆婆催我懷孕,給我煮中藥說吃了容易懷上的。我媽知道後一開始小聲啜泣,然後越哭越大聲,哭的一整個淚人兒。

等她冷靜下來才知道她為什麼哭。她說一想到我要為人母,要受那麼多罪就心疼。她說女人不可避免的要承擔家庭里的許多東西,哪怕現在我們年輕人都崇尚自立自主平等了,但生育卻還是女人要負擔的事情。等生完孩子,無論是身體還是精力都會精疲力盡,她說一想到我要承擔這些就心裡疼的不行。

後來還是跟我說,雖然如此但只要看到孩子整個世界都化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很多感情做了母親以後才會懂得,那種幸福是無可替代的。

然後我媽給我爸打電話,倆人離婚二十多年了。我媽說她懷孕時候我爸沒管過她,現在女兒要懷孕了要他補償給我。讓我爸給了我二十萬月子中心的錢,然後說月子中心不舒服就回家請月嫂,那種辛苦不會再讓我再來一遍了。

至於我婆婆,早早就說不要月嫂不要月子中心,說家裡這麼多人照顧。我公婆七十多歲了了,我父母才五十多,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公婆只催生,才不會管孩子。

我媽很早就跟我老公打預防針,說我要是懷孕了有孩子了,公婆不用來照顧。我媽跟我奶奶就是月子之仇導火線,然後才跟我爸離婚。這麼多年了提到月子之仇還是咬牙切齒。我媽知道我和公婆根本合不來,畢竟年齡是我奶奶輩的人了,及時幫我斷絕隱患。

有家裡人支持,老公支持,所以,恐孕的我現在開始備孕啦~


更一個,講一講關於類似鎮痛泵或者無痛分娩之類的事

到底誰說了算?

大家如果把自己放在產婦或者患者的角度,當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自己應該做主

那麼如果大家把自己放在醫生的角度呢?一件事,和自己家屬都沒有統一意見,它還是全自費的,它還是有潛在的各種副作用的,它還有可能效果達不到患者的預期,你是醫生的話,你願意去違抗家屬,聽從患者么?

你可能會說,那不是都簽字了么?!

我告訴你,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醫院是見識人性的地方

你能見到患者的人性——曾經有個麻醉醫生,不管家屬的反對,堅持為產婦做了無痛分娩,結果明明是胎位的問題,但是家屬非說是無痛分娩導致的。鬧到醫務處、院長辦公室,醫務處來到產婦床旁,那個曾經哭著求麻醉醫生給她打無痛的產婦說,我當時完全糊塗了,是麻醉醫生硬要給我打的,我根本不記得自己簽過什麼字…

你也能見到醫生的人性——自費、有風險的醫療項目,你們自己家都達成不了一致,我為什麼冒風險去做?被曾經的戰友背叛過一次還不夠么?!

說回這例患者

前置胎盤(意味著很大可能性大出血),胎膜早破、胎心不好(沒有時間在床旁和產婦及家屬好好談話簽字了),產婦是直接從急診室拉進手術室的,好在當天她產檢查過一次血常規和凝血相,不然就直接全麻了

在手術室門口只有那可憐的一點時間用來談話簽字

你看到的是為什麼自己不能做主

你看不到的是我們先保證孩子平安順利出來,保證產婦安全,之後還來回奔波給她用上鎮痛泵

我一直覺得醫患關係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緊張,但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複雜,就要求醫生要越來越動腦子,想辦法提前把事情做完美!

以下為原答案

某天值班,一天風平浪靜,晚上九點多突然來了一個前置胎盤胎膜早破的產婦,胎心也有點問題

產科、麻醉科、手術室護士都如臨大敵。術前麻醉談話簽字,我還沒開口,老公先責怪我之前在門口打斷他給老婆拍照,營造緊張氣氛…

到了術後鎮痛泵環節,老公直接霸氣地說,「不用!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疼的時候習慣自己忍著!您說呢媽?」扭頭看著後面兩個大媽

A大媽說:「嗯,我覺得也是!您說呢大姐?」

B大媽:「嗯,我覺得也是,那就不用了!」

得,明白了,A大媽是婆婆負責參謀,B大媽是親媽負責拍板,這產婦也是倒了大霉,趕上這麼一群豬隊友,你們特么疼了習慣忍著就回家忍著吧,敢情這刀不是落在你們身上!但是這麼爭分奪秒的時候,為了鎮痛泵糾纏不是好辦法,先緊著手術,等踏實了再說鎮痛泵!

麻醉手術一切順利,產婦很懂事,非常配合,一直在道謝,「因為我麻煩這麼多人,醫生護士你們辛苦了!」

產科主任非常給力,出血控制很好,進入順利關腹階段。

我對產婦說:「親,有個事,你老公說不用鎮痛泵,你想用么?」

「用啊用啊,一定用啊!」

「好吧,我去和你家屬說說!」

出來到手術室門口,老公不在,就兩個大媽。「兩位大媽,產婦想用鎮痛泵,你們簽個字?」

A大媽:「呦,我們都決定不用了,麻藥用多了可不好!您說呢大姐?」

B大媽:「嗯,就聽我兒子的吧!您和她好好說說,不用了!」

…………

稍等一下,您兒子?我指著B大媽,您是婆婆?(點頭)

又指指A大媽,您才是親媽?(點頭)

我去~大義滅親就服您,失敬失敬!

最終還是讓產婦用上了,我直接在手術間撥通了她老公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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