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道家的出現

可能很多人對黃老道家有點陌生,但在魏晉之前,它纔是道家正統思想,它和其它諸子一樣,也以治國安邦為己任,並首先提出了法、術、勢、利、力等概念,把學術和現實緊密地結合了起來,使先秦學術擺脫了理想主義和道德主義的窠臼,開始走上了現實主義的道路,並在治國實踐中得到了很好的應用,在春秋戰國乃至後來的兩漢時期,黃老派不但是道家學派中的正統,而且在諸子百家中人數最多、勢力最強、著作最豐,在戰國晚期甚至形成了「黃老獨盛,壓倒百家」的局面。當時,不但出現了慎到、田駢、接子、環淵、彭蒙、宋磝、尹文、太史儋等許多著名的黃老學者,而且還有《管子》、《鶚冠子》、《呂氏春秋》、《文子》、《黃帝帛書》、《雜黃帝》等一系列討論治國理論的輝煌鉅著問世,根據漢代學者劉向在《漢書·藝文志》的記載,到了漢朝時期,道家共有「三十七家,九百九十三篇」,雖然比儒家「五十家」少了17家,但又比儒家的「八百三十六篇」多了127篇,而且《漢書·藝文志》記載的道家書籍,多是依託上古聖君名相,討論治國安邦之道的黃老道家,比儒家入世更深,只是後來,漢武帝「獨尊儒家」,入世的黃老派才逐漸衰敗,人才大量流失,著作大多亡佚(《漢書·藝文志》記載的道家書籍留存至今的不到15%),到魏晉玄學興起,老莊派取代黃老派成為道家正統,

既然黃老道家歷史上如此輝煌,那麼它的思想主張是什麼呢?總起來看,主要有雜採、因循、法治、用眾幾個方面。

首先看雜採和用眾。司馬遷父親司馬談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

黃老道家就是雜家,其治國的重要理念就是「雜釆」,即以道為主,「採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兼容並包,擇善而從。

那麼,道家又是怎麼跟雜家聯繫起來的呢?這其實與道家無為理念有關,老子說「我無為而民自化」,《呂氏春秋·用眾》則明確說:「無為,所以用眾為也,無智,所以用眾智也,無能,所以用眾能也。」為了通俗地說明這個問題,《呂氏春秋》還說:世上沒有純白的狐狸,卻有純白的狐裘,原因很簡單,用了眾白而已。所以治國也要靠眾智眾能,雜採百家。黃老道家另一個代表人物一一慎到,則把雜採與道家齊物的概念聯繫起來,他認為,萬物都有它們肯定的一面,也有它們否定的一面,有所挑選必然不會周全,有所教化必然會出現盲點,所以應該像大道那樣,平等看待各種事物和學說,也就是說,黃老道家治國,既反對法家禁絕百家,也反對儒家攻乎異端,而是力圖超出門戶之見,取長補短、「集腋成襲」、兼容並包。所以《管子》、《呂氏春秋》、《文子》、《淮南子》等很多道家著作都被後人列入雜家的行列,不過黃老道家的「雜採」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始終以道家思想為主幹的,正如胡適所說:「雜家是道家的前身,道家是雜家的新名。」

再看黃老道家治國的核心策略和手段——「因循」,雖然各個黃老道家的說法不盡相同,但他們普遍都認為萬物和萬民都是自為的,因循就是不違背萬物和萬民的本性,隨著萬物和萬民的自為「與時遷移,應物變化」,靠萬物和萬民的自化無為而無不為;聯想到王弼「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於自然無所違也」的說法,應該說,因循不過是道法自然的另一種說法而已。並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因循守舊,而在黃老道家的治國實踐中,因循表現為因俗簡禮,尊重人性,因時而動,因物變化。而這一治國原則,在姜太公那裡,表現為"因其俗簡其禮",在明代李贄那裡是「因乎人者」,順乎自然,順乎世俗民情,即「因其政不易其俗,順其性不拂其能」的至人之治。在民國楊增新那裡,則是順其自然因其民俗,無為而治,在西藏外蒙都脫離中國的亂局中,成功地將新疆留在了中國

至於黃老道家的「法、術、勢」等治國策略和手段,雖然後來成為了君主專制的手段,但它們本身是中性的,君主可用,民眾也一樣可用,尤其是今天,法術勢已經不是君主的專利,而是民眾維護自己的權益的必備工具。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早在戰國初期,由於現實政治的需要,黃老道家就確立了「道生法」的原則,不但說明瞭法律本身合法性的來源,而且為道家思想治理國家鋪平了道路,比如《黃老帛書》中說:「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繩,而明曲直。故執道者,生法而弗敢犯。法立而弗敢廢。故能自引以繩,然後見知天下,而不惑矣」;後來,慎到等人繼續在這一領域耕耘,以致於後世的學者以道法家來稱呼他們;戰國後期,鶚冠子等人又對立法問題進行探索,使這一問題的研究又深入了一步。而黃老道家的這些觀點,又都被當時的法家所吸收和借鑒,成為秦國崛起和統一全國的指導思想。但是,法家強調依法治國,僅僅是把法律作為君主專制的工具,而「道生法」的理念,則被他們架空和懸置起來,以致於惡法橫行,民怨沸騰,最終導致了秦王朝的滅亡。西漢王朝建立後,統治者認真吸取了前朝的經驗教訓,重新啟用黃老道家治國。他們一面全盤接受前朝的法律制度,並任用循吏來嚴格執行這些制度,堅持了依法治國的原則;另一面又回到了「道生法」的立場,不斷用道的原則修正前朝的法律,寬刑簡政、休養生息,終於造就了一個空前絕後的盛世——文景之治。後來,黃老道家鉅著——《淮南子》在總結這一段歷史的時候說:「古之置有司也,所以禁民,使不得自恣也;法籍禮儀者,所以禁君,使無擅斷也」,而這就直接觸及到了現代政治的靈魂——憲政。

我們還可進一步看看黃老道家對法治的論述,比起法家的理論和現代中國的法治理論,不知先進多少倍:

1、道生法。2、法者,引得失以繩,而明曲直者也。故執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廢也。故能自引以繩,然後見知天下而不惑矣。3、有道以統之,法雖少,足以化矣;無道以行之,法雖眾,足以亂矣。3、法者,天下之度量,而人主之準繩也。縣法者,法不法也;設賞者,賞當賞也。法定之後,中程者賞,缺繩者誅。尊貴者不輕其罰,而卑賤者不重其刑。犯法者雖賢必誅,中度者雖不肖必無罪,是故公道通而私道塞矣。4、法非從天下,非從地出,發於人間,合乎人心而已。

5、治國無其法則亂,宗法而不變則衰,有法而行私謂之不法

6、法生於義,義生於眾適,眾適合於人心,此治之要也。7、古之置有司也,所以禁民,使不得自恣也。其立君也,所以剬有司,使無專行也。法籍禮義者,所以禁君,使無擅斷也。8、有法而不用,與無法等。是故人主之立法,先自為檢式儀錶,故令行於天下

黃老道家和法家都講究「法術勢」,都是「人君南面之術」。但是,黃老道家和法家有四大區別:

1、黃老道家主張道生法,君主也要依法行事(自引以繩)法家主張法自君出,君主不受法律約束2黃老道家主張因循人性,按人的天性治國,即因俗簡禮;法家主張利用人性的弱點控制民眾。3黃老主張寬刑簡政,法家主張嚴刑峻法4黃老道家主張齊同萬物兼容百家,法家主張禁絕百家。

黃老道家的先進性不但體現在理論上,還體現在實踐上。戰國時期,魏國儒法並舉,最早開始變法,後被以黃老道家治國的齊國打殘。秦國商鞅變法後,以法家治國,後世評價甚高,但當時桑丘之戰,齊國大勝秦國,黃老壓倒法家。只是後來齊閔王作死,對內背離了黃老路線,稷下學宮黃老學者大量流失,對外則四面出擊,屢次背盟,五國伐秦遂成五國伐齊,濟西一戰,齊國直接被打廢。而秦國後來能戰勝六國獨霸天下,也不是法家一家的功勞,這裡黃老道家也起了關鍵作用。且不提法家對黃老道家的借鑒和抄襲,單說呂不韋剛剛執政時的秦國,當時,經歷了長平之戰,加之法家長期嚴刑峻法,秦國國力疲憊,下層民心不穩,上層勾心鬥角,而其它六國則在趙國的悲劇面前,逐漸聯合起來,對秦國形成了極大威脅。呂不韋執政後,實踐上採用因順民性、休養生息、寬刑簡政的黃老術,並開放了商鞅變法以來取締的商業,使秦國重新恢復了生機,獲得了繼續統一中國的能量。理論上,呂不韋組織人員,以道家思想為指導,雜揉其它各派思想,寫出了黃老鉅著《呂氏春秋》,為統一後的天下提供了治國藍圖,可惜秦始皇因為權力鬥爭和政見不合,拋棄了黃老擁抱了法家,不然也就沒文景之治什麼事了。

即使儒家思想取代了道家思想成為了國家的正統思想後,黃老道家的治國思想並沒有完全消失。大多數時候,統治者像漢宣帝說的那樣,是「霸王道雜用之」。即有時是「外儒內法」,有時是「外用儒術,內用黃老」,每當君權受到主客觀條件的部分限制時,黃老道家就會復活,並帶來經濟文化上的繁榮(因為統治者的無為而治僅限於經濟和文化),像唐玄宗、宋徽宗、朱元璋、康熙這樣的君主,都曾註解過《道德經》,「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開元盛世」、「康熙盛世」,以及兩宋時期經濟文化的高度繁榮、明末清初的啟蒙思潮、今天改革開放的成就,都與黃老思想有密切關係,因此民間有「治世道,亂世佛,由治到亂是儒家」的說法。

改革開放初期,香港金庸先生就對鄧小平說:「中國的傳統政治哲學,是盼望國家領導人『清靜無為』。共產黨人當然不能『無為』,要『有為』。但領導人心境清靜一些、工作清靜一些,還是好的。」鄧小平當時也認同這種看法,說:「擔任領導的人,不能出太多的主意。如果考慮沒有成熟,不斷有新的主意出來,往往要全國大亂。政治家主意太多是要壞事的。領導人寧靜和平,對國家有好處,對社會發展有好處。」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改革開放也基本上暗合了黃老道家的執政理念,並造就了此後幾十年持續的經濟增長,社會文化也有了初步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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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1日,杜魯門所在的布萊爾大廈遭到來自波多黎各獨立黨成員科拉佐和託雷佐拉的襲擊,警察和刺客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槍戰。最終刺客一死一傷,警衛一死多傷,杜魯門安然無恙。

至少有兩樁事情可以證明杜魯門是一個幸運的人:由於羅斯福總統在任期間突然病故,他幸運地由副總統直接登上了總統寶座;身為總統,連遭多次暗殺卻都毫髮未傷。作為世界上唯一使用過原子武器國家的領導人,杜魯門經歷與製造了許多世界大事,並被學者們視為最出色的美國總統之一。

政治領袖遭到暗殺襲擊已經不算什麼新鮮事,美國第33任總統杜魯門也沒能例外。在他的任期內,他經歷了兩次暗殺事件,不過最終都有驚無險,躲過了死神的召喚。

第一次暗殺未遂事件發生在1947年夏,殺手的手段並不高明。那天,白宮收到了若干個8寸寬、6寸長的奶黃色封皮信件,收件人是總統和白宮班子的幾個成員。其中一個較小的信封上寫有「密件親啟」的字樣。白宮郵件室對這類信件有一定的警惕性,於是將它們交給了特工處。特工處的拆彈專家仔細研究這些信件,發現在信封的第二層封皮裏裝著炸藥,以及在開啟信封時會使炸藥引爆的一個光電池和一根雷管。拆彈專家很快拆除了引爆裝置,避免了一場謀殺案的發生。後據調查,此案系巴勒斯坦的猶太復國恐怖主義團體「斯特恩」幫所為。

對在杜魯門身邊工作的特工來說,杜魯門對自己的安全實在太缺乏保護意識了。他總是隨性而為,絲毫不把有可能的威脅放在眼裡。杜魯門總統安全意識的淡薄讓白宮勤務局頗為頭疼,為此不得不對他的安全採取更加嚴厲的措施。杜魯門對此卻感到很不習慣,覺得特工人員對他盯得太緊了,不過這種態度在1950年11月1日以後終於改變了。

那一天,杜魯門一輩子都忘不了——他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暗殺事件。1950年對杜魯門來說是一個災難年

那年的6月20日半島戰爭爆發後,杜魯門下令美國軍隊參戰,而10月25日,中國人民志願軍跨過鴨綠江出兵半島。中國軍隊的參戰讓杜魯門感到十分憂慮,他開始擔心中美交鋒的後果。

而同一時間,在美國的後院,加勒比海上的波多黎各也發生了騷亂。波多黎各獨立黨為了反對美國的殖民統治,同美國支持的波多黎各政府軍作戰,試圖武裝奪取這個國家的親美政權,將美國殖民者趕出波多黎各。但僅有1500人的隊伍很快被政府軍鎮壓了下去。幾十年來,美國對波多黎各這個加勒比海的小島一直進行著殘酷的經濟剝削和政治壓迫,而在美國國內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波多黎各在什麼地方。於是,波多黎各獨立黨成員奧斯卡·科拉佐和格雷爾·託雷索拉決定去華盛頓進行一些宣傳或者示威遊行,以引起美國人民的注意。他們認為只有這樣美國人才會知道波多黎各現在沒有政府,沒有波多黎各人民自己的政府,而他們需要它。

兩人經過反覆討論,認為能引起公眾最大限度注意的辦法就是襲擊總統。經過一番化妝後,兩人離開波多黎各,踏上了去華盛頓的火車,準備暗殺杜魯門總統

11月1日上午,科拉佐和託雷索拉來到白宮附近,發現杜魯門總統並沒有住在白宮。經過四處打聽,他們得知由於白宮正在修繕,總統一家搬進了白宮對面的布萊爾大廈裏。布萊爾大廈是美國第一任軍醫局長詹姆斯·洛弗爾博士於1824年建造的,後來賣給了弗朗西斯·普雷斯頓·布萊爾。布萊爾家族曾經在這裡款待過住在街對面的多任總統。1942年,布萊爾一家為了使這座房子成為家族歷史的里程碑,將其賣給了美國國務院。布萊爾大廈陳設十分講究,居住條件非常舒適。但它也有先天的不足之處,大廈正對著街道,從安保角度而言是十分不利的,因為極端分子完全可以突然闖進樓來,讓防衛人員措手不及。

為此,杜魯門全家搬到這裡後,白宮特工處為總統安全設置了三層包圍圈。第一層也就是外層,佈置在大廈外圍,在正面東、西兩端和正門的臺階處設置固定崗亭,主要由白宮警察大隊負責;第二層設置在大廈裡面,包括所有樓道;最裡面的包圍圈則設置在了總統房間的門口。如此周密的保衛圈讓在大廈外尋找下手機會的科拉佐和託雷索拉感到事情有點棘手,但這並不能打消他們行刺的決心,兩人最終還是決定在下午的時候硬闖布萊爾大廈。下午1點,杜魯門總統忙完白宮事情後返回布萊爾大廈,和夫人、丈母孃共進午餐之後,他回到房間裏進行短暫的午休。正當杜魯門在大樓裏酣睡的時候,科拉佐和託雷索拉已經在布萊爾大廈外開始了刺殺他的行動。

他們先是觀察了周圍的地形,然後到十五街和賓夕法尼亞大街的轉角處作了簡單的商量,決定採取東西夾擊的方式,接近大廈正門。分工後,託雷索拉橫穿賓夕法尼亞大街來到布萊爾大廈的對面,慢步向西走去,漸漸接近了位於大廈西側的警衛崗亭。託雷索拉要到達布萊爾大廈入口處前,那個崗亭是必須要經過的地方,此時在西側崗亭值班的是警員科費爾特。當託雷索拉向西走去時,科拉佐獨自留在布萊爾大廈的東側,開始向大廈慢慢靠近。他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用眼睛盯著他在遠處的同伴。他不得不放慢腳步,因為此時他的同伴還沒有走到預定位置。他們要從東西兩側發起攻擊,這就需要他們在時間配合上做到天衣無縫。

科拉佐漸漸接近了布萊爾大廈東側的崗亭。此時,崗亭裏值班警員戴維遜正在和另一位警察博林聊天。也許是博林所在位置擋住了戴維遜的觀察視線,科拉佐混在從這裡路過的幾個行人中間,輕而易舉地從崗亭邊溜了過去,來到了布萊爾大廈正門的臺階前。守衛正門的是警員伯澤爾,他正背朝著科拉佐,因此他沒有看見科拉佐掏出腰中的手槍。就在伯澤爾轉頭的一瞬間,科拉佐的槍響了,子彈打在了伯澤爾的左膝上。隨即,伯澤爾一手按著受傷的膝蓋向大街上奔去,一手持槍向科拉佐還擊

與此同時,東邊崗亭裏的戴維遜和博林聽到槍響,立即向正在往臺階上跑的科拉佐開槍。科拉佐很快打完了槍內的子彈,在四周槍彈的呼嘯聲中,他竟然鎮定地坐在了臺階上,開始往槍裏裝子彈。樓前的鐵欄杆和石制臺階妨礙了警衛人員的瞄準,呼嘯而至的子彈都打在了欄杆和臺階上,科拉佐只被從鐵欄杆和臺階上反彈過來的子彈擦傷了鼻子和耳朵。科拉佐裝好子彈後又站起來向警衛開火,這次他運氣不好,被一發子彈擊中了胸口,搖晃著跌倒在臺階上。就在科拉佐發起進攻的同時,託雷索拉也開始了行動。他握緊手槍,對西側崗亭裏的科費爾特扣動了扳機。他連發3槍,槍槍命中,科費爾特身受重傷,倒在了地上。眼見第一個目標倒下了,託雷索拉又把槍口對準了正向大廈西邊地下室走去的警員唐斯。託雷索拉槍法十分精準,他向唐斯開了3槍,也是槍槍命中,唐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了血泊中。然後,託雷索拉試圖去援救被圍攻的科拉佐,他跑向布萊爾大廈前的草坪,向已經中彈、正在瞄準科拉佐的伯澤爾開了一槍,命中了他的右膝。伯澤爾雙腿中彈,無力地倒在地上。

槍戰很快進入白熱化階段——這場可怕槍戰中最後的、也是最激動人心的場面。打完子彈的託雷索拉停下來往槍裏裝子彈,這時,身中3槍躺在西側崗亭地板上的科費爾特,在臨近死亡的時刻,拖著身子爬出崗亭,用盡最後力氣舉槍瞄準了託雷索拉。子彈擊中了託雷索拉的頭部,託雷索拉重重跌倒在地上。

這場試圖謀殺杜魯門的槍戰前後共持續了3分鐘。槍戰平息後,人們開始向布萊爾大廈圍攏過來,只見大廈前的人行道上到處躺著流血的人。兩名刺客中,託雷索拉已經被擊斃,科拉佐則身受重傷。白宮警察科費爾特已經殉職,伯澤爾和唐澤身受重傷。

這場短兵相接的驚險戰鬥結束後,華盛頓開始謠傳總統已經遇刺身亡的消息。下午2點50分,杜魯門從布萊爾大廈後門上車,準時出現在了阿靈頓公墓舉行的迪爾元帥雕像落成儀式上。他的出現讓一切謠傳不攻自破,在儀式上,他顯得十分鎮靜,表示身為總統,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話雖如此,可杜魯門還是受到了不少驚嚇。

經過這次事件,杜魯門一改以往固執的態度,十分配合特工處對自己安全的安排。從布萊爾大廈到白宮辦公室那段路,他不再徒步過去,也不在華盛頓大街上散步鍛煉。此後,他的汽車總是在布萊爾大廈的後門等著他,然後繞道把他送到白宮的西南門。刺殺事件發生後,白宮西街的國務院、陸軍部、海軍部合用的辦公樓之間的那條街,永遠禁止行人和車輛通行,普通人休想在布萊爾大廈前面的人行道上閑逛。這是杜魯門經歷的最為驚險的一次暗殺。暗殺雖然沒有成功,但槍戰的慘烈程度是暗殺史上極為少見的。一人死亡、多人受傷的結果,也讓杜魯門很長時間內都心有餘悸

除了對外的反共之外,杜魯門政府在國內還針對共產黨展開了歇斯底里的打擊活動。與蘇聯盟友關係破裂之後,美國共產黨及其所屬的工會首先成為杜魯門政府打擊的對象,共產黨人和一些工會活動遭到排擠和誹謗,一種猜疑、恐懼和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政治舞臺上。那時,聯邦調查局局長鬍佛稱共產黨人已經滲透到美國的各個角落,國家面臨著實現「共產黨人可怕陰謀」的威脅,共產黨人在竭力破壞美國的生活方式。共產黨人所辦的《工人日報》對胡佛的言論做出了回擊,稱胡佛追隨納粹黨人的榜樣來反對共產黨,他企圖把一切支持進步思想的人、一切和平與民主人士都扣上「共產黨代理人」的帽子。而國會卻對胡佛給予了表揚,宣稱美國近兩年的任務就是要徹底根除共產主義,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只有採取揭發、解釋和追查的手段。而追查恰恰就是聯邦調查局的職能。此後,越來越多的社會活動家被傳到國會進行訊問,聯邦調查局對這些人都設立了個人檔案,其中不乏用恐嚇和欺騙手段製造出來的「黑材料」。

1947年3月21日,杜魯門又頒布了審查國家公職人員「忠誠」的第9835號行政令,旨在對250萬以上的國家公職人員進行專門的政治可靠性審查,以把共產黨人和工會積極分子從中清洗出去。為此,國會專門撥款1800萬美元。根據聯邦調查局掌握的「證據」,到1947年底,已投經有數百個社會民主團體被列入「黑名單」。國會和聯邦調查局如此大規模的打擊、清洗活動,使美國共產黨人數兩年內從7萬人減少到了4萬人

杜魯門政府對外實施的一系列反共行動使他在國內變得不受歡迎,在國內進行的打擊共產黨的行動,使很多無辜的人遭到迫害,增加了國內人民的不滿。根據蓋洛普民意調查,杜魯門在1952年的支持率僅為22%,是有史以來在任美國總統所得到的最低支持率

杜魯門作為一個受命於危難的總統,他的總統生涯開始得是那樣的突然。

起初,他只能在羅斯福「新政」上大做文章,在站穩腳跟之後,他在施政綱領上也提出了不少建議,包括提倡實施全民醫療保險,以及一系列激進的保障民權的立法措施。這些都是他當總統時期實施的「良政」。

杜魯門還是美國重建時期以來,第一個重新關注民權的總統。1946年,美國本土發生了數宗使用殘暴私刑的案件,其中兩名黑人男子和兩名黑人婦女在喬治亞州的沃爾頓縣附近被殺害;另外還有一名剛從二戰戰場退役的非洲裔美軍士兵遭到虐待。這些濫用私刑的案件引起了全社會對民權的關注,並促使杜魯門在1947年發表了《保障這些權利》的報告。該報告對改革民權提出了10點議程,包括將私刑列入聯邦罪行。

儘管這些改革政策遭到了南部民主黨員的強烈反對,以至於在1948年選舉的時候,民主黨並不打算選杜魯門為總統候選人。但固執的杜魯門執意參加競選,稱自己一定能打敗共和黨強有力的競爭者託馬斯·杜威將軍。據民意測驗顯示,當時杜威的支持率要遠遠高於杜魯門。杜魯門憑藉必勝的信心和巧妙的選舉策略,對競選對手展開了一輪輪猛烈的攻勢。他帶著妻子和女兒乘火車在全國旅行,做各種競選演說,滔滔不絕地講公平施政,毫不留情地譴責共和黨的無所事事。他大肆抨擊共和黨提出的《塔夫脫—哈特萊法》,因此得到了一些工人的擁護,也深得農民和黑人的支持。選舉結果,杜魯門幾乎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取得了總統連任。

但是他的「良政」並不能抵消朝鮮戰爭給美國人民帶來的憤怒和痛苦,他所實施的一些政策早就已經引起了國內民眾和全世界民主組織的強烈抗議。對於民眾的不滿,杜魯門心知肚明,在第二個任期開始後沒幾天,杜魯門就表示自己不打算在1952年再次參加競選了。他覺得8年的總統生涯已經夠了,為此他決定不再接受下一屆總統候選人的提名。但計劃不如變化快,隨著後來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杜魯門的想法也出現了變化

1951年,美國國會通過了《第22號修正案》,規定總統只能連任一屆,但杜魯門總統卻不在此限。因此杜魯門在是否競選連任問題上出現了猶豫。

1951年夏,杜魯門邀請德懷特·艾森豪威爾加入民主黨,出任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而自己當他的副總統,但此建議遭到了拒絕。到了新罕布希爾州初選的時候,由於杜魯門沒有對任何民主黨候選人明確支持,自己也沒有宣佈放棄競選,結果杜魯門的名字就出現在了競選名單上。由於統治集團內部的權力紛爭以及在任期內實施的一系列內外政策引起了美國民眾的不滿,杜魯門的威望越來越低,在新罕布希爾州的預選中,他被黨內的埃斯蒂斯·基福弗擊敗。因此,杜魯門宣佈退出1952年總統選舉。由於人民對執政的杜魯門所屬的民主黨不滿,便把希望寄託在了共和黨身上。原來不屬於任何黨派的艾森豪威爾經過幕後幾番祕密磋商之後參加了共和黨,並被提名總統候選人。

共和黨利用美國民眾崇拜「英雄」的心理,大力宣傳艾森豪威爾在二戰中的豐功偉績。杜魯門支持的史蒂文森派一再批評艾森豪威爾沒有政治經驗,對國際形勢缺乏深遠的理解,不具備作為總統的智慧和能力。儘管如此,艾森豪威爾仍然取得了大選勝利,結束了民主黨執政20年的局面。艾森豪威爾的當選,意味著杜魯門的白宮歲月的結束。

1953年1月20日,杜魯門收拾行囊,帶著家人離開白宮,踏上了返回故鄉的列車。

回到故鄉獨立城的杜魯門依然很活躍,他四處遊歷,發表演說,參加民主黨的活動;對美國推行的內政外交政策仍十分關心,經常就國際、國內發生的大事發表看法;每逢大選和中期選舉,常常為民主黨助選。閑暇之餘,杜魯門開始撰寫自己的回憶錄,並效仿他的前任總統羅斯福,在1957年出資成立了杜魯門總統圖書館。圖書館裡收藏了杜魯門的生平文獻和任總統時的歷史資料。1964年,杜魯門在浴室跌倒,撞傷了額頭,折斷了兩根肋骨。從此,他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1972年12月5日,杜魯門因肺炎引發肺氣腫,被送往堪薩斯城研究醫院治療中心治療,最終於12月26日因器官衰竭而逝世,享年88歲。相比前任總統,杜魯門的支持率並不高,但他受命於危難之際,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克服了無數苦難的傑出能力,在美國歷史上是罕見的。在杜魯門任內發生了不少世界大事,如盟軍戰勝納粹德國、下令用原子彈轟炸日本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正式結束、聯合國的成立、以重建歐洲為旨的「馬歇爾計劃」的落實、冷戰的開始、北約的成立以及半島戰爭的爆發等,因此,儘管他背負了不少罵名,但仍有很多學者視他為最出色的美國總統之一


毛主席在劉湛和殷景仁故事裡批註「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很明顯製造「厲階」的禍首就是劉湛。

劉湛和殷景仁是一對好友,二人出身相當、資歷相當,都曾在先帝麾下效力,又都是新朝初期頗受重用的臣子。

可惜劉湛為人傲狠要強,喜歡「喫獨食」攬權柄,得罪了新皇身邊嫡系,被擠兌到地方,連任幾位皇子的長史,到基層鍛煉去了。

而殷景仁留在京中,經數年光陰扶搖而上,一路做到了宰相的高位,深受文帝信任。

人的際遇多由性格使然,性格不變,無論置身何處,遭遇總是相同。

在地方任上,劉湛事事獨斷,不與同事分權,不許上司插手,甚至連皇子離開駐地半日也須跟他請示,否則就給京裏打小報告,皇子在帳中偷溫一壺酒暖肚也不可得,於是強烈要求更換長史。

劉湛比皇子更委屈,說好的下基層鍛煉,別人早輪崗回京了,憑什麼自己還在地方轉悠,光陰不饒人啊!

屋漏偏逢天寒,那年劉湛二兒子病死,朝廷制度長史不能擅離值守,劉湛無法扶靈柩回京,情狀窘迫。

伸出援助之手的是老友殷景仁,已是宰相的景仁適時向宋文帝提起,以近年朝廷重臣凋零為由,申請將劉湛調入京裏任職。

鬱鬱不得志多年的劉湛,終於一朝翻身,進了中央。

此時京中掌權者是文帝四弟劉義康。

文帝多病,身體不好,於是把朝廷政務,如刺史以下人事任免,刑獄判定等權力放給劉義康處理,自己安心靜養。

天子權柄無非是人事和獎懲,兩項都給義康,足可見皇帝對他的愛重。

劉義康也不負信任,在殷景仁的賣力輔佐下,朝局安穩,政事和美,劉義康被朝野尊稱為相王。

自劉湛回京,皇帝不斷賜金嘉獎,一年連跳三級,賞裕優容,信任備至。

劉湛精通典故和治國判例,談話時分條縷析,令人聽而忘疲。

文帝每次留他在宮中聊天,每講到烏墜西山才放他出來。

能重回中樞,劉湛內心感激景仁,與景仁和平相處一段時間。

就這樣,在皇帝優待下,老友的扶持下,劉湛最後嚴重心理失衡了。

對,你沒看錯,不是感激涕零,是心理失衡。

在前朝太祖時期,劉湛和景仁是年少才俊,都被期許以宰輔之位。

離京之前,劉湛位次列於景仁前。

這一去數年,景仁已是皇帝最得用的臣子,一國宰相。

而劉湛剛從地方上來,自是無法相比,深自憤抑。

劉湛自恃能力在景仁之上,認為當宰相有什麼難的,就像擔任漢朝一個縣的功曹那麼容易。

劉湛不像景仁那樣可以隨侍在皇帝身邊,於是懷疑景仁會在皇帝那裡說他壞話,陷入無端猜忌,慢慢心生怨毒。

至於當年的引薦提拔之恩,雪中送炭之德早被拋入九霄雲外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大恩如仇吧!

恰巧相王入京執政,劉湛數年前曾是相王的上佐,當時相王年幼,與劉湛也無大的衝突,有這層淵源在裡面,再加上劉湛「遂以舊情委心自結」,刻意迎奉,很快得到了相王信任。

劉湛慫恿相王向文帝告殷景仁的刁狀,想藉助相王的權勢搬倒景仁。

文帝雖然多病,但並不糊塗。

他從未聽信相王讒言,反而對景仁多加呵護寬慰。

劉湛在饞陷不成,心生毒計。

他找人扮強盜,想在路上殺死景仁。

皇帝不知何處聽到風聲,將景仁挪到西掖門的前朝公主府邸居住,那裡有禁軍環伺,強徒們不敢下手。

此時矛盾已經浮出水面,醜惡真相顯現。

景仁痛心的對親舊感慨:

「引之令入,入遍噬人」,

剛引薦上來,轉頭就咬人。

史稱相王劉義康「素無學術,不識大體」,

不讀書,不識君臣禮數。

認為皇帝是自家兄弟,不用在意繁文縟節,任性而行。

文帝喜歡喫橘子,一次宴飲,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貢橘感慨,

「今年進貢的橘子個小味酸,大不如往年」,

相王哈哈一笑,讓人去取來自己東府的幾筐貢橘,

取來後,皇帝當時就黑了臉,東府貢橘個大味美,遠勝宮裡。

相王勢傾八方,總理機要,四方貢品上等的先送去相王府,「次者供御」,次一等的才供文帝享用。

相王身邊聚集了一幫想巴結他來謀取富貴的官員,組成相王黨,領頭的就是劉湛。

皇帝時常臥病深宮,相王黨氣焰囂張。,

作為皇帝心腹的殷景仁逐漸被派斥孤立。

劉湛及黨徒們在建康城裡放話說,誰敢與景仁交好,就是與他們為敵。

有一個下屬的父親私自找景仁討官,下屬帶著全家連夜跪到劉湛府門前,說父親不懂事,特帶全家人來賠罪云云。

過去景仁家巷子裏車馬輳輻,求情辦事的人摩肩接踵。

而今門前冷落、車馬稀疏,只剩穿堂冷風。

整個門下省現在無人敢搭理殷景仁。

景仁百般無奈之下,提出「病休」,

這一「病」就是五年。

趕走了殷景仁後,劉湛等人又把主意打到了皇位上。

只有把相王扶上位,才能謀取更大的富貴。

幾日前宋文帝心疾複發,差點向佛祖報道。

病重時,文帝授意相王撰寫遺詔,相王哭的肝腸寸斷,幾欲斷氣。

文帝病勢漸緩,得到了尚書儀曹(掌圖書事)密報。

說劉湛這幾日讓人來取晉成帝傳位弟弟康帝的先例,不知是何用意?

文帝病重時,劉湛在門下省放話:「國賴長君,太子年幼,怎堪大任。」相王在旁不發一語。

文帝朝堂詢問劉湛政務,劉湛以不須殿下勞心為由,敷衍了事,甚至數次當面頂撞。

劉湛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

過去劉湛的馬夫把他放到雲龍門就散去,因為不到天黑皇帝不會放劉湛出來,如今皇帝巴不得劉湛趕緊走。

相王黨亂政行跡很明顯,他們眼裡只有相王一個主子。

為表「忠心」,相王黨裏的王球甚至哭鬧著推去了太子詹事的任命。

他們打擊異己,提拔重用諂媚附和者。

老將軍檀道濟外任刺史,守衛國土,是北魏人唯一害怕的戰神,南朝的國之藩籬。

相王黨擔心皇帝病死,壓制不住檀道濟,於是將他詔回京師處死。

檀道濟無辜被害,死前怒喊:「你們是自毀長城」,他死後南朝再無力組織北伐,敵國北魏聽說後舉國歡慶。

樁樁件件可以看出,劉湛並無宰輔之才,實為禍國亂政的小人。

就在相王一黨朋比為奸,橫行無忌之時,

劉湛嫡母去世了。

按祖制,他必須回鄉丁憂,但劉湛走的很猶豫。

去年秋天後,文帝再未踏足過相王府第,兄弟間的再無宴飲歡聚,形跡疏離很明顯了,京師政治氣氛張。

此時離開政治鬥爭第一線,他惶恐不安,跟身邊人預言要壞事。

某日清晨,在家「臥病」5年之久的景仁,突然安排家人擦拭朝服衣冠,家人都很驚訝。

當天,京裏禁軍出動,以雷霆之勢,迅速逮捕了劉湛及鐵杆黨羽。

事出突然,相王黨毫無防備,因而大亂,黨徒們四處奔走。

那個拒絕輔佐太子的王球,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腳跑到叔叔家求救。

相王被招進門下省隔閡禁閉。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卻是殷景仁與皇帝聯手謀劃的好戲。

過去五年裏,一個神祕小吏常常出入於景仁府邸,有時一天數十次。

因行跡隱祕,世人未曾發覺。

小吏為文帝和景仁傳遞消息,文帝大小事仍舊諮詢景仁意見。

他們謀劃多時,隱忍不發,正是靜待時機,可以斬草除根。

與白天街巷亂兵揚塵、雞飛狗跳相比,夜晚的宮城格外靜謐。

秋月映空,蟋蟀嘶鳴,一頂竹編小轎把殷景仁從西掖門抬進了華林園。

五年未見的君臣執手哽咽,

終於盼到這一天了,邪惡即將抹去,正義可以昭彰。

皇帝把處理相王黨的任務交給了景仁,景仁以亂政之罪將劉湛等人全部處死,

此時距劉湛入京不過短短七年。德不配位,向來自尋死路。

相王被皇帝發配到江州。

臨行前皇帝派使者為弟弟送行,

相王問使者:「有生之年還能重歸京城嗎?」

使者嘲笑這個曾不可一世的相王。「只恨你平時不多讀幾本書」。

幾年後相王在流放地看到了《漢書》裏漢文帝和弟弟劉長的故事,掩卷長嘆:

「自古有此,我乃不知,得罪為宜也」。

幾年後,北魏侵宋,宋文帝擔心相王被魏利用,遂派人用被子把他蒙殺在住所。

毛主席在劉湛和殷景仁故事裡批註「誰生厲階,至今為梗」,這句話出自《詩經.大雅桑柔》,

意思是「誰製造了禍端,演變成為災禍」。

我認為禍首是劉湛。

他自恃有才,以怨報德,忘恩負義,以一己之私攪亂朝局,終有此下場。

可讓筆者詫異的是殷景仁的結局。

《南史殷景仁傳》有個弔詭的描述,在劉湛死後兩個月,殷景仁也死了。

死前他看著宰相府大門,突然問堵住大門的那棵樹去哪了?府前空空,從未有樹。他還問下屬,今年京裏結婚的男的多還是女的多?

皇帝賜他官位,他滿口胡言亂語,無法受領,很快死去了,時人都說是劉湛鬼魂作祟。

作者為何這樣寫?

歷史真相如何?只能在後人的夢裡還原了。


1949年長江邊上,一聲炮響,震驚全世界,當時解放軍即將開始渡江戰役,在渡江戰役主要登陸地區出現的敵對方軍艦將對渡江作戰構成嚴重威脅,渡江戰役前,解放軍即命令配屬的第三野戰軍特種兵縱隊的各炮兵團指定部分炮兵部隊,用以執行封鎖長江的任務,並下令如果發現外國軍艦先警告,如不聽警告航行可開火射擊。

1949年隨著國共內戰戰場形勢的發展,英國皇家海軍遠東艦隊在南京停泊一艘軍艦,準備在局勢混亂時為駐南京的英國使館人員以及僑民提供援助。

儘管知曉國共談判的最後期限是4月20日,並且也是解放軍公告中外國軍艦撤離長江的最後期限,英國遠東艦隊仍然決定派遣紫石英號護衛艦上駛南京,替換此前在南京駐泊的伴侶號驅逐艦。

英國遠東艦隊之所以在這樣一個緊張的局勢下無視警告派軍艦進入兩軍重兵對壘的長江水域,是因為認為解放軍不敢向英國軍艦開炮。

也難怪,至1840年鴉片戰爭後,美國、英國、法國等西方列強就佔去了中國的內河、湖海的隨意航行的權利,他們習慣於在中國的內河、湖海上橫衝直撞、橫行霸道,而不受任何約束

1858年,清朝和英法簽訂《天津條約》,將長江沿岸的鎮江、南京、九江、漢口設為通商口岸,允許外國船隻在長江自由航行,同意外國人進入內地。1876年,清朝和英國簽訂《煙臺條約》,又將宜昌、蕪湖開放為通商口岸。1890年,清朝和英國簽訂《重慶條約》,將長江上游的重慶增開為通商口岸,並允許英國人在長江僱傭中國船隻,正式在內河通商。

沒有任何一個中國的政府和軍隊敢在他們面前說一個不字,無論是滿清政府,還是蔣介石的國民政府,否則會無情的遭受一頓炮火打擊。

1926年英艦炮轟四川萬縣;奪走了近千名無辜百姓的生命

1927年英美軍艦聯合炮轟南京;

1928年日軍在濟南悍然襲擊北伐軍,不顧國際法殘酷殺害國民政府外交官蔡公時,製造了駭人聽聞的五三慘案,蔣介石含痛忍辱繞道北上。

英國人自恃自己船堅炮利一百多年歷史了,他們傲慢地以為人民解放軍和滿清王朝、民國軍隊一樣,是可以看輕、不屑的!然而,這次中國人民解放軍沒有任何妥協!

部署在這裡的我軍特種兵縱隊炮兵第3團,發炮向英國紫石英號警告,英國軍艦不聽,隨即我軍兩個炮兵連的六門火炮一起開火。

在歷時數分鐘炮戰中,紫石英號艦橋被直接命中,正、副艦長身負重傷,前主炮被擊毀,艦體被洞穿,船舵被卡死失去方向控制,紫石英號轉向南岸,隨後駛入一處淺灘擱淺。

英艦紫石英號隨即掛起了白旗,這是1840年鴉片戰爭後,大英帝國第一次向中國軍隊掛起了投降的白旗!

此次炮戰,紫石英號17人陣亡,20人重傷,由於解放軍炮兵的榴彈炮缺乏穿甲彈,紫石英號雖多處中彈,但沒有致命損傷。

這是後來的電影

解放軍面對英艦挑釁毫不退讓,就連在長江南岸作壁上觀的國民黨士兵,都禁不住為解放軍叫好。此時,英國政府意識到無法安全帶走受傷的「紫石英」號,外國軍艦在中國內河耀武揚威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炮艦外交」徹底終結的一天到了。

炮擊英艦「紫石英」號,是解放軍首次武力對抗西方列強,顯示了維護國家主權的強大決心。該事件經歐美媒體報道後,海內外華人華僑有感於解放軍敢於教訓在中國內河炫耀武力的外國軍艦,西方列強在中國長達一個世紀的「炮艦政策」將被徹底畫上句號。

解放軍給予「紫石英」號迎頭痛擊,中國的內河不容外國軍艦肆無忌憚的闖入。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家海軍也碰上了硬釘子,長江上飄揚了100多年的米字旗也不得不黯然落下。西方列強從《南京條約》、《天津條約》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中獲得的特權,從此被送進了歷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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