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生死已經是7天前的事,28歲喪父,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我曾想過去死,畢竟一個世界上你最愛和最愛你的人,沒有之一,無論他做什麼,你都應該陪著。

不知道自己算幸運還是不幸,回家調解矛盾,卻意外發現了父親得了癌症之王,不是糖尿病,不是尿毒症,不是任何可以治癒的病,對,那個詞叫生存期,平均中位生存期不超過2個月。我儘力了,最好的醫療資源,最好的主治醫師,對於一個發現就是晚期並廣泛轉移的情況,父親最後的狀態已經是奇蹟。主治醫生一直告訴我,他出現了肝腎綜合征,他馬上出現肝腎腦病,不認識人了,糊塗了,但是到最後,他都拒絕任何安定的藥物,他臨終的場景,在腦子裡久久不散,一口一口的呼吸,掙扎著要回到我身邊,用力的摳我的手,為了能感知,能不散盡最後一口氣,我從未見過誰死不瞑目,眼角有淚,此生唯一的一次就是親手送走爸爸。我也是第一次覺得瑜伽教練這個角色,能幫助父親在最後一刻,穩定心性。其實我記不清最後一天為什麼過得飛快,早上去進口超市買按摩椅,路上媽說爸狀態不好,讓我回去,她偷偷去買壽衣,我就陪爸說話,主治醫生告訴我他呼吸的聲音不對,沒有尿,應該就是這兩天,讓我們安排回家,畢竟回家走是我們以為最好的安排,不知道爸膽小了一輩子,最後一刻為什麼死扛,他堅持要治療,聽護士長喊是不是要走,他問我是不是去北京,我問他想不想去,他說,你為什麼這麼問。我無法面對他,無法消除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我出門放壽衣,我買了很多醫療用品掩飾我內心的慌張,再次回來,爸堅持不離開醫院,這個時候他的呼吸徹底不對了,我告訴他,深深地吸氣,想像氣息充盈你的雙肺,深深的呼氣,把廢氣和濁氣排出體外,調息。他終於情緒平穩下來,偶爾能說幾句話,隔壁鄰居來幫忙,他想坐起來說話,我見他喘,故意開玩笑說,我爸這人特講究,別人來看他所以一定要坐起來,他想告訴你們,他身體不適,就不送了,謝謝大家關心,等他好了回去招待大家,回見,爸笑了,說,嗯。我回他,你想說啥我都懂,我替你說。

然後,我罪孽深重,應該2點吃藥,我忘了,4點才吃,他說不出話,不能表達,一直嗯嗯的哼唧,一定是痛的,我媽讓他平躺在床上,他從來不能平躺,我力除萬難勸說他需要坐在輪椅上,才能不疼,最後坐在輪椅上,不那麼疼了,但是全身腫了,輪椅小,身上勒出很深的印字。爸知道,只要能尿尿,就能多活一天,一直要尿,我怨媽沒有耐心,總是和爸說的相反,做的相反。我喂爸喝水,給爸接尿,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我剛出生,是爸喂我第一口水,接第一泡尿,也許這樣的首尾呼應,就是一輩子應該有的開始和結局。我的腦子裡還散不去的另外一個畫面,做PET/CT那天,約的早上5:30,爸應該一夜沒睡,實際上,最後兩個月,對他來說,睡覺都是奢望。我們去了PET/CT室,等待,檢查,本來說1個小時可以檢查完,足足等了4個小時,因為家屬不能進去,我很著急,門一開,我就往裡面看,後來第三個小時的時候,爸從裡面往外看,擺著口型,告訴我還有一次檢測,讓我別著急,從爸生病我都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眼淚,爸從裡面往外看,門開了有關,十幾次,我焦慮的眼神,他努力寬慰的眼神,就很像小時候,每次放學,爸在眾多學生中尋找我的眼神,我在眾多家長中尋找爸的眼神,同樣的手勢,同樣的動作,只是爸的身影小了,我的身影大了。爸一輩子都沒有扎過針,最後兩個月承受了不計其數的針,最後護士說,血管已經沒有彈性了,不好找了,第一次去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我去買水,爸打電話來問,閨女,你在哪兒?她們要抽我的血,你快回來!我飛奔回去,我努力告訴護士,我爸抽了很多血做檢查,能不能不抽,當然我也是外行,住院第一件事情就是抽血。我的呼吸大法又起了作用,我爸特別聽我的,乖乖去上海,乖乖去做PET,乖乖活檢,但化療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問我有沒有後悔支持他的選擇,我並不後悔,至少這段時間他心懷希望,如果告訴他胰腺癌1-2個月存活率不到1%,他應該去的更快吧。我真的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是胰腺癌,這種小概率事件,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菩薩,得罪了佛祖,我們一家都不作惡,為什麼。父親走了,我對他的葬禮還算滿意,至少他的親友、學生、單位領導都給足了他尊嚴和面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著親人生老病死,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我現在活著,是為了一個邏輯。如果人死了,不能感知,歸於虛無,那麼我死了並不能陪著父親,活著至少可以思念,心中想念,腦中回憶;如果人死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按照爸的固執,他沒看到我結婚生孩子,跨過悲傷,成人成才,他不會轉世托生,他會以他的方式陪著我,所以我不僅要活著,還要活的好;如果不是托生的原理,是尋夢環遊記的原理,那每年祭祀,我給他燒很多錢,飛機,車子,他就能成為大富翁,等我結束了這一世的責任和義務,我們就能在那個世界裡有花不完的錢。

綜上,現在死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只能好好活。

我怕,我怕自己忘記,因為我現在就很難記起小時候的事情,大學時候的事情也非常模糊,就是幾個片段,如果我忘記了父親有多愛我,那是多麼羞恥,多麼悲傷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沒辦法入睡,清醒的每一刻,我都在回想和父親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就像那天他燒糊塗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他說糊塗的時候他反覆確認牆上的開關。我要記得父親陽曆生日那天,我請他喝了一杯牛油果雪梨,我要記得我告訴父親,如果他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媽,我要記得父親叫我的音色,音質和音量,「閨女,閨女,大閨女」眉開眼笑的表情,我怕我忘了這一切,或者有一點點的記不清楚,我都會恨自己。我想爸爸了。後面的生活很平靜,我回到了上海,男朋友很關心我,給我夾菜,問我要不要吃爆米花,要不要吃零食,想吃什麼,帶我和媽去野生動物園,看馬戲,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就是為了讓我堅強,讓我儘可能少的想念父親,告訴我,他給我的愛一點都沒有少,還有父親的那一份。我真慶幸是他,慶幸爸爸最後的日子對他無限滿意。我笑了,我以為他會不要我,我以為我必須一無所有的重新開始,但是老天把我逼到一個角落,又給了我無數溫暖手,親人都在爸最後的日子,都撲在醫院。我常想,爸得胰腺癌,就是老天安排的,讓他出局,活著的人都在一個器皿里,已經出局的人都趴在邊上看,沒準兒這會兒,我爸還跟旁邊人吹牛逼,看我女兒多棒,給我寫的悼詞非常大氣磅礴,處理的事情也得體,我女婿有錢,家裡在上海房子值六七百萬,旁邊的傻逼聽的直樂呵。

┄┅┄┅┄┅┄┅┄*┄┅┄┅┄┅┄┅┄°

父親去了去哪裡?

最近關注了一個很神的公眾號,不是佛教,不是基督教,是有關一的法則。美國一個記錄片《生死與輪迴》一共有四集,針對很多小孩子能記起前世的記憶,成年人通過催眠記起前世,人類瀕死感受調查,種種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都指向身體是靈魂的載體,靈魂是永恆存在的,不生不死,不散不滅,人死之後會再次輪迴。其中一個例子很有趣,人通過視網膜看到了玫瑰花,可是看到玫瑰花的感受是身體本身產生的嗎?人的細胞不斷衰老,死亡,產生新的細胞,人的身體細胞幾乎每一年更新一次,那我們的記憶是身體儲存的嗎?很多問題科學都無法給出解釋。我們是靈魂,我們擁有一個身體,我們不生不滅,我們永恆存在。

把父親的愛刻在記憶里,把和父親28年的光陰刻在靈魂上,是我永生永世的福祉。

┄┅┄┅┄┅┄┅┄*┄┅┄┅┄┅┄┅┄°

懷念。


第一次覺得心口疼到想死,那種需要捶打胸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的感覺

從發現到離開,6個月,15次放療,3次化療,6次控制胸水

從140斤到100斤,2個制氧機同時工作,醫用氧氣2天1罐

還是不真實

想到你對我滿懷期待希望我能創造奇蹟,可是我沒救了你,也沒能讓你不難受

30歲的時候我變成了沒有爸爸的小孩

一點都不真實,不敢想,不敢回憶,

總覺得失去了全世界,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可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你了

如果有來生,如果有,你一定還當我的爸爸


18年10月失去父親,一場摩托車引起的交通意外(父親步行回家),僅僅72小時,我就沒有了爸爸。第一天晚上七點半發生事故(中度昏迷,沒清醒過);第二天從上海趕回了老家,那時我還樂觀著以為能撐過來(當天晚上及時做了手術住進了ICU);第三天上午探視半小時下午探視半小時(還有其他親戚,每次只能進去兩個人,我見到爸爸的時間沒有10分鐘);第四天我和哥哥一起進去探視,(每次我都在他耳邊爸爸爸爸地喊著,沒有哭,希望他意識里能聽見,當然他不可能再回應)這次忍不住地哭了,看見他無法回應我,知道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之前盲目的樂觀也騙不了自己了。當天晚上,爸爸就走了,從此我就成了沒爸的孩子。

18年初,認識10年的男票(結婚對象,大學同學,大學糾纏過,畢業後沒有聯繫,後來15年底又有了聯繫,為了他我從老家來了上海,處了兩年,我心心念著想著18年8月8日這個日子去領證)和我分手了,這一年我已經31歲了,讓我一度懷疑人生。傷心難過是自然的,18年初直到5月初,每天晚上基本9點下班,周末單休,1月份每天晚上都是哭過去的。

幸好還有愛我的爸爸媽媽,爸爸每周和我通一次電話,勸慰我,讓我不要著急,慢慢來,注意身體注意安全……是爸爸這座靠山讓我振奮,讓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可憐讓我安心,放佛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18年11月底處理完安葬事宜,交通事故意外糾紛(各種糟心),我回到了上海,開始一個人的生活,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在路上都會忍不住哭,每天晚上都是哭著睡著的....躺著眼淚就能留....真正地是赤條條的一個人了。這個世上真正無條件愛我的人不在了,對未來的畏懼恐懼,現在都仍然疑惑究竟是傷心還是抑鬱,晚上入睡前總有那麼一刻無比清醒地望著窗戶。我試著去跑步跳繩養花,但是放佛並沒有緩解什麼。曾經我渴望能夢見爸爸能夠見到他,但是有一次在夢裡爸爸又去世了一次,實在是承受不了...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並不會停留半分半刻,而我也不敢去主動結束自己,所以只能苟且地活著,假裝自己要過得好,即使大齡剩女也要自我安慰說沒事沒事,慢慢來,要相信愛情,相信不期而遇,理智上是應該這樣,實際上現實很難再有了...我也不太想老家,那成了一個傷心的地方,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我...怎樣才能從內心真正地開心起來…我感覺再也不會了…都說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但是我真的是笑不出來...


已經是家裡於我而言,第三位因癌症離開我的親人了。

我想那些可以肆意揮灑青春期脾氣的日子,因為我知道我爸會包容我。但現在,我只能學著長大,不吵架,收斂脾氣,因為沒人願意包容我。

說句題外話,如果看到我這個回答的人,盡量帶自己父母去做個檢查吧。畢竟一家人,平平安安,身體健康,最重要。


父親被肺癌折磨了一年,走了。

家裡處處還瀰漫著父親的氣息,爸爸的風扇,爸爸的沙發,爸爸的遺像...但是爸爸確確實實不在了,雖然內心是不太願意去相信的。

蒼天並不曾饒過誰,每個人都是在奔向死亡。

生活還是要繼續。世界似乎還是那麼熱鬧......


失去父親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失去了任何鬥志

那我只能期盼自己活的平淡一些


在我12歲的時候(2010年4月),那時我念初二。爸爸去鎮上趕集回來之後便不能說話了,後來得知是腦淤血把語言中樞堵住了。

爸爸那年已經64歲了,因為他和媽媽是中年才重組的家庭,所以生我和姐姐比較晚。

他有高血壓,半身不遂的疾病。但平時也挺精神,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他的脾氣特別暴躁,和媽媽三天兩頭都在吵架,我和姐姐都特別害怕他,他也經常對我凶,但是也不乏對我好的時候,屬於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吧!

但是教育方式不對,總是罵我,偶爾打我,一心只想讓我好好讀書,其他的課外活動比如我在學校樂隊擔任小號手,他特別反對,說那是不務正業,但是我那時總是被老師表揚,而且在同學裡面是非常有天賦那種並且現在我從事的也是音樂專業,這是後話了。

記得小升初考試我考得不好,數學都沒及格,他罵了我一個星期!毫不誇張。從我起床開始罵,到晚上睡覺。比如說你這狗日的怎麼還不去死你還有臉幹嘛幹嘛諸如此類的話……再加上他三天兩頭和媽媽吵架,我和姐姐整日都生活在惶恐之中,那時候我越發的恨他。

但是他很多時候也對我特別好,比如說早上起的很早為我做早飯,給我買好吃的,關心我的身體等等,我能感覺到父愛。後來到了2010年,他再也不能破口大罵任何人了,父親成了一個啞巴。

從那之後,他脾氣更加暴躁了,砸東西大聲咆哮哭鬧,表達不出來的痛苦讓他越發狂躁,我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所以只能默默忍受這一切。後來哥哥把爸爸送到了醫院,住了一個月左右,爸爸受不了醫院的折磨,要求要回家靜養了,自從回來之後他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弱了,卧床不起。

那時候我已經初三畢業了,那個假期爸爸每天半夜哭喊,白天的時候又挺安靜,我和媽媽姐姐一家人都身心疲憊,特別是媽媽,白天要去鎮上做點小生意,時不時還要回來照顧他做飯給他吃,晚上卻被爸爸吵醒無數次。

我慢慢變得沒有耐心了,我甚至咒罵他讓他趕緊死別折磨人了,久病無孝子,我現在想起來心如刀絞。彷彿對爸爸積壓了太久的怨恨,對媽媽的心疼,對他以前打我罵我的憎恨,那時正值叛逆期的我,好像一切負面情緒都撒在了爸爸身上。每當他開始哭喊呻吟,我便二話不說直接過去打他,罵他,甚至用跳的繩子來抽打他,這樣他就不敢發出呻吟,有時候聽到爸爸絕望的哭聲,我都認為他是故意在折磨我們一家人,後來長大了才知道他有多麼絕望多麼寒心…

轉眼我要去縣城上高一了,不能呆在家了,那時姐姐已經高三,所以只有我和媽媽在家照顧爸爸,這兩年,天知道是多麼的煎熬。我感覺到解脫,終於不用夜夜聽他的哭喊,整個人神經都是脆弱的,卻沒有想到以後媽媽一個人更加不容易了,一開始每到周末我都會回家來,後來就不再每個星期都回來,一是車費是一筆開銷,二是不願意回來感受那種氣氛,聽到爸爸的哭喊聲,我真的感覺到害怕,恐懼,有時候我想起來也挺害怕爸爸哪一天突然走了,但是同時又討厭他,也心疼媽媽,那個時候我感覺我心理已經扭曲了,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為什麼要我承受這些!!

高一端午節的時候我回家了,看到媽媽又蒼老了許多,心裡那種滋味真的太難受了,無法用言語表達。第二天爸爸卻發燒了,整個人昏迷不醒,也不哭喊了,就是小口小口喘氣,說來特別諷刺,這時候我卻慌了神,和姐姐抱住爸爸哭,然後趕緊給省城的兩個哥哥打電話讓他們趕緊來帶爸爸去醫院,後來他們來了也只是簡單去開了點葯給爸爸吃,爸爸又好了點,後來媽媽讓我回去上學,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反正有哥哥們在,可以照顧好爸爸,我真的不想走,但是媽媽一再堅持讓我去上學,後來我就走了,沒想到這竟是我和爸爸的永別。

端午過了大半個月左右吧,高一結束了。大家都打包行李準備回家過暑假了,那天恰巧是我16歲的生日,幾個玩得挺要好的朋友還給我買了蛋糕啤酒,說實話那是第一次大家給我過生日,感覺也挺開心的。那天晚上我正在切蛋糕呢,突然媽媽打電話過來了,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電話里媽媽的語氣挺平靜的,她就說兒啊,你明天早點回家來吧,你爸走了。我還一臉懵逼,走了?去哪了?我還以為是哥哥把他帶去省里的醫院了。媽媽說哎呀,就是走了啊!突然我就反應過來了,我的腿一下軟了,腦子裡嗡嗡的,都哭不出聲了。天啊!我一直以為不會離開我的爸爸真的走了,我知道他在懲罰我,送我這樣一份生日大禮,那一晚上最要好的朋友和我睡在一起,安慰我,我都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

第二天我早早踏上回家的客車,一路流淚,回到家,爸爸的床鋪已經被媽媽燒了,(一方面是本地風俗一方面是媽媽不想看到關於爸爸的任何東西。)遺體也被兩個哥哥拉回老家去辦喪事。我抱著媽媽姐姐哭。難受到了極點。

爸爸老家在一個村裡,當地也都是熟人,所以哥哥們就考慮在村裡班喪事。我到了之後爸爸的靈堂已經布置好了,沒有見到他的遺體只看到了遺像和棺材。我跪在靈堂前放聲大哭,悔恨!心痛!為什麼爸爸在的時候要這樣不懂事,虐待他,他走的時候都沒在他的身邊陪他。這時候我才明白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那種感覺。

一轉眼五年多過去了,爸爸已經走了五年多,帶著那些絕望,寒心!而當我慢慢長大才明白當初自己是有多麼的該死……這五年多不敢去想爸爸,每次想到他都心如刀絞,我曾經無數次想自殺了去找他給他道歉,好好服侍他,但是想到我死了,那媽媽怎麼辦,所以一直帶著悔恨自責苟且偷生。我在想我這樣的人以後肯定會遭報應吧!老天爺估計讓我晚年也被子女虐待,但是我不在乎,因為那樣可能我會好受些。今天晚上又想起了他,那種自責的感覺快要請我窒息了,這就是我的報應,悔恨終生。我不敢奢求得到爸爸的原諒,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對不起爸爸!兒子不孝!來世還請您做父親,讓孩兒好好孝敬您,好好贖今生所犯下的罪!在這裡全當一個樹洞在傾訴,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看。

就這樣吧!餘生都讓我這樣活下去。這是對我應有的懲罰。


感受就是他離開了半年多,我依然心裡壓抑難受的不行。總覺得他還沒有離開我們。總覺得他只是出去旅行了,要很久很久才回來。

我經常在某個時刻突然想起父親,然後心裡就悶悶地疼,默默地流淚,在知乎上搜一些和我同樣經歷的回答,邊安慰別人也邊安慰自己。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