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遺言中,給兒子周海嬰的囑託是這樣的:

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

蔡元培所作挽魯迅聯:

著作最謹嚴,非徒中國小說史;

遺言猶沉痛,莫作空頭文學家。

周海嬰後來考入北京大學,讀物理系,成為了一名無線電專家。

靠著父母的名氣撈一把就算的事,在今天太多,以至於大家都快要習以為常。而回顧前賢,能讓我們記住,從來如此或者愈演愈烈的某些事,並不是理所應當的。

回首金庸小說中的江湖兒女:武俠童話與人生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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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賈淺淺的詩,找回很多自信

貼上我前幾天和我4歲女兒的對話:

女兒:

爸爸,我要幫你洗衣服

我還要把天空洗一洗

再把雲朵洗一洗

還有星星和月亮

我:為什麼要洗?

女兒:因為我好喜歡彩虹

看,我成了詩人的爸爸


以前有一個很離譜的制度,叫頂職,就是父親的退休了,其子女可以去其單位上班。

雖然這個制度早就被取消了,但是這種現象很常見。

我以前上學的學校,校長是某個學科大牛,然後他兒子很笨,高考二本都沒考上。然後出國混了幾年,蹭他爹的影響力,還在國外某知名醫學院做了訪問學者,回國後居然被學校聘為客座教授,也不上課,也不看病,也不去實驗室,但不妨礙他晉陞。

前段時間的圖片誤用事件,其實就已經暴露出學閥的強大。院士有問題,弟子去查,然後斟酌一番,想出四個字圖片誤用。

書上說魏晉南北朝時期門閥制度害人,千百年來又有多少變化?


嗐!文二代嘛!不看僧面看佛面。

每每此時,我就覺得魯迅偉大,遺書中囑託海嬰:若無才能,可隨便找點小事情做,萬不可做空頭文學家!

當代作家,十之八九,沒做到這一點。

剛纔看見一個問題,說書號減少,對作家有什麼影響?我看沒什麼影響,新人輩出,且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實乃書香門第之光,華語文壇之幸。

我一直覺得,賈平凹在他那一代作家中,能力是最上流之一;喫相卻是最下流,沒有之一。

中國的文二代並不少,我對這羣體本身沒有任何偏見。有家世,父輩能想辦法幫你出版,這是好事,近水樓臺先得月。

真正讓我覺得噁心的是那些評論家,就是瞪眼說瞎話,臉不紅不白的。如果不能說真話——請沉默,如果連沉默都做不到,活該被人唾罵。

王安憶也是文二代,當初出道的時候,也有些非議。但是,很快,王安憶就以一部部優秀的作品擊潰質疑。使她從「茹志鵑的女兒」的懷疑聲中走出來,真正獨當一面了。那年代,批評界還會有人質疑,現在,凈剩吹捧了。

小仲馬也是文二代,可《茶花女》一出,沒人在意他是不是大仲馬的兒子;好就是好。

曹植、蘇軾都是文二代,但無所謂,他們的詩文不需要靠曹操和蘇洵的名氣加持。

莫言的女兒也寫過小說;那多的父親是萌芽主編;笛安也是文二代;蔣方舟是;韓寒嚴格意義上也是。太多了,有些人超越了父輩,有些人獨當一面,也有人做不到。

比如管笑笑,她肯定沒法超越莫言,也不夠獨當一面,但她後來走學術路線了,喫碗體面飯,多好。

靠父輩出道不丟人,丟人的是出道後還得靠父輩的名氣維持存在感。

淺淺的詩,看過幾首,豆瓣上有,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有助於提高文學信心。

個人愚見

訂閱號《彈幕集》


熱度竟然還沒散,文學話題能佔熱搜這麼久,難得,儘管多數人關注的重點其實不是文學,而是特權。但我還是補充兩句:

淺淺的詩,問題不在屎尿屁。自波德萊爾後,現代詩、後現代詩一直有審醜這一流派——姑且稱之為流派。

淺淺的詩,說到底是平庸,而不是格調問題——她有很多詩沒有屎尿屁,但也沒多好,肯定沒好到一眾無恥文人吹捧的地步,沒到要上學術雜誌大加討論的地步。這種程度的詩,豆瓣上隨便找一本小詩集,寫得都未見得比她差,若是匿名,我懷疑專家也無法分辨。歸根結底,只有一爹之別。

也有人聲援淺淺,說她的水平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這話沒意義,大多數人不是詩人,你跟大多數人比什麼?

她是副主席、副教授,作品被一眾評論家吹捧,然後拿來跟「大多數人」比,這說得通嗎?

至於賈平凹,我依然認為他的能力在當代作家中屬頭籌。我所說的「能力」是指敘事和技巧,至於他用這能力寫什麼、做什麼,是個趣味問題。

當然,如果大家關注的點不在文學,而在特權。那麼,放開罵!別心疼鍵盤。


整件事最讓我痛苦的點,不在賈淺淺的詩好不好,是名詩人、名批評家都在篤定她的詩好,寫文章,然後發C刊。作賈淺淺評論合輯的《文藝爭鳴》的地位,這麼說吧,如果我博一發一篇,博二就很可能拿國獎,發兩篇,我就可以達到拿博士學位的科研成果門檻。

喫文學這碗飯的,我的朋友圈裡沒有人轉發這件事的,包括我自己。大家都在這個圈裡混,潛規則戳破有什麼意義呢?都在混口飯喫,C刊在前面釣著,規則在前面橫著,想畢業,在規則圈著的跑道上一步一步往前朝著C刊爬。名作家名詩人名教授名評論家名編輯端坐於終點的沙發,看著我們,爬。但這賽道,是文學,是文學啊!

張清華啊,講詩那麼好,來學校做講座時,我端著小板凳去教室裏擠著聽,歐陽江河啊,我20出頭的時候瘋狂迷西川海子多多歐陽江河黃翔食指,你們讀過保羅·策蘭、特拉克爾、阿赫瑪託娃,你們讀過穆旦艾青馮至,你們讀過那麼多好詩人的好詩,但現在,你們真的覺得她好嗎?

又稍讀了賈的《椰子裏的內陸湖》,有些詩是不錯的,但絕沒到能夠被擺在《文藝爭鳴》,被各大佬作專門的詩歌評論的水平。

但是他們覺得她好,用一種圓熟的學院派話語,做一件嚴肅到荒謬的事,寫論文,發C刊,賣人情,玩圈子。

名作家得捧著,一篇小說生產出來得反覆研究,何況生產出的是女兒呢,更何況這女兒還要生產詩歌呢,生產生產,互相生產。

詩歌是落在肩頭的雪,不是頭皮屑。

一夜沒睡(玩塞爾達玩的……),早上臨睡前寫的,病句也很多,辭不達意,胡說一通,也不想引起爭論,我的水平也不足,如果你跟我槓,那就是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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