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說到底其實只是用來表達和記敘,除了用來講故事之外,那麼它還有其他的什麼作用嗎?


首先,你看看文學為傳統圖書出版和網路文學創造的產值,就知道文學不是一文不值了。

其次,「講故事」對人類的重要性早已被許多學者闡述過。赫拉利在暢銷書《人類簡史》《未來簡史》中提出,人類現今的巨大力量並不是來自跟其它物種在體能或智力上的差異,而是源於人類組成富有彈性的大規模羣體進行合作的能力,這是因為人類不需要彼此相識才能產生聯繫,靠想像力、故事和虛擬的概念就能讓成百萬人團結,這就是宗教、政治、法律、經濟、國家、公司、貨幣等等。共享虛擬的概念(講故事)讓人類得以大規模合作,讓科學和技術快速成長。新的科技創造新的階級、破壞舊的秩序,需要新的故事。他的看法的證據強度是有限的,但你從他通過這些書賺到了多少錢、獲得了怎樣的名聲就可以直觀地認識到文學值幾個錢。

「表達和記敘」這樣關係到人類史的基礎的東西,被題目稱為「只是」,可以算是行為藝術了。


「文學說到底其實只是用來表達和記敘,除了用來講故事之外,那麼它還有其他的什麼作用嗎?」

這是小學語文。

文學研究,往深了走,都是些能力巨大的東西。比如意識形態研究,都是建立在千萬條生命的歷史經驗上的。


科學不也是講故事,你找幾篇論文看看是不是這樣……


美國開國元勛、第二任總統約翰·亞當斯原句:

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因此我的兒子們能夠學習數學和哲學;我的兒子們應該學習數學、哲學、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業和農業,使得他們的孩子們可以學習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物和瓷器。

若還是不夠,筆者只能搬出壓箱底的錢鍾書先生《色盲決不學繪畫,文盲卻有時談文學》一文。老先生估計想不到,這個標題居然在他百年後的2021年,還能那麼應景。

價值盲的一種象徵是欠缺美感;對於文藝作品,全無欣賞能力。這種病症,我們依照色盲的例子,無妨喚作文盲。在這一點上,蘇東坡完全跟我同意。東坡領貢舉而李方叔考試落第,東坡賦詩相送雲:「與君相從非一日,筆勢翩翩疑可識;平時漫說古戰場,過眼終迷日五色。」你看,他早把不識文章比作不別顏色了。... ...

捏造派根本否認在文藝欣賞時,有什麼價值的鑒別。配他老人家脾胃的就算好的,否則都是糟的。文盲是價值盲的一種,在這裡表現得更清楚。有一位時髦貴婦對大畫家威斯婁(Whistler)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好東西,我只知道我喜歡什麼東西。」威斯婁鞠躬敬答:「親愛的太太,在這一點上太太所見和野獸相同。」。真的,文明人類跟野蠻獸類的區別,就在人類有一個超自我(Transsubjective)的觀點。因此,他能夠把是非真偽跟一己的利害分開,把善惡好醜跟一己的愛憎分開。

他並不和日常生命粘合得難分難解,而盡量企圖跳出自己的凡軀俗骨來批判自己。所以,他在實用應付以外,還知道有真理;在教書投稿以外,還知道有學問;在看電影明星照片以外,還知道有崇高的美術;雖然愛惜身命,也明白殉國殉道的可貴。生來是個人,終免不得做幾椿傻事錯事,喫不該喫的果子,愛不值得愛的東西;但是心上自有權衡,不肯顛倒是非,抹殺好壞來為自己辯護。他了解該做的事未必就是愛做的事。這種自我的分裂、知行的歧出,緊張時產出了悲劇,鬆散時變成了諷刺。只有禽獸是天生就知行合一的,因為它們不知道有比一己奢欲更高的理想。好容易千辛萬苦,從猴子進化到人類,還要把嗜好跟價值渾而為一,變作人面獸心,真有點對不住達爾文。 痛恨文學的人,更不必說:眼中有釘,安得不盲。不過,眼睛雖出毛病,鼻子想極敏銳:因為他們常說,厭惡文人的氣息。「與以足者去其角,付之翼者奪其齒」;對於造物的公平,我們只有無休息的頌讚。

這個笑容多麼靈性


文學是一顆參天大樹,你從門縫看它,看成了一條線,然後問文學怎麼怎麼這麼窄,好像一錢不值。

知道為什麼這麼狹隘嗎,因為對文學一無所知,導致連看問題最基本的眼界都沒有,連什麼是客觀都理解不了。

文學範圍太大了,一切和文字相關的東西都可以算作文學範疇,別忘了說明文也是文學範疇,教材都是說明文範疇。沒有了文學,電影電視話劇報刊雜誌新聞流行樂書籍法理文書……理論上通通都沒了,連基本的字詞句閱讀理解都不具備,怎麼學習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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