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喜欢的那个。他过世的那天我在学校一直非常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毕业后去了外地工作。以上为背景。有天晚上,梦到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一位我不认识老人突然倒了下来,好几个陌生人突然出现要抬他去个地方,我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然后那几个人就跟我说,「快过来帮忙,你也要抬,一起去」,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走过去,旁边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外公出现了,冲著我说「快走,不许过去,不是所有的忙你都能帮的,快回家」。这时候我就醒了,发觉自己已经是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外公在天之灵保佑我,希望他老人家在天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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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孩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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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在家中,却在一个阴暗的密室。

关我的密室不到十平米,只有一张床,没有窗户。灯光很暗,只能看到一扇密闭的铁门。


我只是一个外卖员,没钱,没仇家,我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什么都不剩。


这下我慌了。


我惊慌失措的跑向铁门,看到墙壁上用血红的字写著:开门的密码,就在房间里,请仔细寻找。


我愣了一下,急忙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很快就在墙角找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著一串数字:2628。


我走到门前,将数字输入铁门的密码锁里。


很快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我大喜过望,急忙冲了出去。可当我冲出去后,却马上呆住了。


在我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走廊,两边都是跟我一样的房间,走廊很狭窄,房间却很多。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穿著露脐装的少女走了出来。十八岁左右,染著蓝色的头发。


她看到我很惊讶,问道:「是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我之前给她送过几次外卖,眼熟,对她很有好感。


蓝乐乐皱著眉头说道:「我明明记得在家里睡觉,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正说话著,又有一道门被打开了。


一个戴著眼镜,秃著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后,他大呼小叫:「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我急忙跟他解释,中年人也愣住了。


蓝乐乐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屑道:「这肯定是整蛊节目,我听说过这样的节目。」


「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我们争论的时候,周围的门陆续打开了。


等我们招呼这些人全都聚起来时,发现共有二十二人。


同时绑架了二十二人?


大家议论纷纷,没人记得怎么来的,有人猜测是电视台的整蛊节目,也有人说是某个组织的阴谋。


众说纷纭间,蓝乐乐说道:「大家还是离开走廊吧,太挤太闷了。」


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走出走廊。


一路上,我路过一些房间,脸色顿时大变。


因为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些尸体,尸臭沿著门缝涌了过来,让每个人都犯恶心。


离开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


在大厅的墙壁上,挂著一个大屏幕。

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屏幕里。


这个男人穿著古装,身材微胖,看样子四十多岁,他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分明就是包公的造型。


他笑眯眯注视著我们:「你们肯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你们都有罪!」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的惊堂木,从他身后的背景来看,分明在一个公堂之上。


我们一个个大惊失色,看向四周,却发现墙壁上有著各种各样的摄像头,能清楚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当即有人骂道:「我们有什么罪?你这是非法拘禁!」


然而包公却继续说道:「你们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们,因为你们所处的地方,是阴曹地府,更是第十八层地狱!」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呆住了。


因为我们的确在墙壁上,看到一行字,上面写著,第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

包公看向我们:「在你们头上,还有十七层地狱。」


「你们如果想要活著离开这里,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吧。」说完,包公就消失了。


我们一个个破口大骂,更有人直接把墙壁上的摄像头扭断。


不过包公的声音,还是从墙壁上的一个话筒里响起:「你们在每一层,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逃离。一天后,这里将贯入毒气,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在这之后,包公就彻底消失了。


骂声一片!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鬼知道!」


大家一个个面露惊恐,争论不休,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站了出来。


自我介绍道:「我叫蒋伟才,是一个公司老总。」

「大家别慌张,我们失踪了,警察肯定在找我们,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逃离这里。」


「我建议大家四散分开,肯定能找到出口。」


「我把大家分为几组,大家每个人找一个地方,找到之后向我汇报。你们觉得如何?」


他当领导的做派很让人很反感,但他的提议的确是个好办法。


于是大家纷纷答应下来。


我对蓝乐乐有好感,和她成一组,我告诉她我名字叫李虎。


我们沿著走廊小心翼翼的搜寻著。


蓝乐乐一脸惊恐说道:「这么多死人也太恶心了,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死在这?」


「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反倒冷静下来。


「咱俩认识,如果有危险你可要保护我。」蓝乐乐拽著我的胳膊。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等将走廊再次检查完,我们仍一无所获,反倒被尸臭熏得呕吐半天。


全封闭,没有窗户,与我的想像完全不一样。


我最开始以为,我们在某个大楼中,可现在的情况我很怀疑是在地底。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出口找到了!大家快点过来。」


我们急忙冲了过去,沿著一条走廊走了五百米,又穿过一个狭小的走廊,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大门旁边,放著一个古怪的装置。


它是一个铁床,床上有五个凸起的圆环。


不仅如此,旁边的墙壁,还画著详细的图案。


原来这个装置,需要一个人坐在上面,将四肢,脑袋固定住,门才会被打开。

「这算怎么回事?」


「对啊,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也不理解,可除了墙壁上的画外,还有一段话。


「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上去,其他人上去无效,这个人需要你们自己寻找。」


「提示:赵后虽可爱,君迷必有害。一家十一口,九州送春归。」


看到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所有人都困惑了。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在苦思冥想,毫无疑问,这段话指的是一个人。


这个铁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样子有点像古代的老虎凳。


因此大家都望而生畏。

蒋伟才开口了:「这很明显就是字谜,前面的一句话是姓。」


「后面的是名字。」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有人猜了出来。


「赵后虽可爱,君迷必有害,这不是就是钱字吗?」


我们恍然大悟。


在《百家姓》中,「赵」姓之后是「钱」。而君迷必有害,正代表著钱的危害。


那么这个人姓钱。


很快,大家将目光望向了一个胖子。


他很容易被记住,有人记得只有他姓钱,他慌乱的挥舞著手臂,急忙喊道:「你们会不会猜错了?再说还有后面两句话呢?」


大家一听也是,但很快蒋伟才拍了拍手说道:「绝对没错,就是你。」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叫钱吉桦吗?」


「你看,一家十口人,正是一个吉字。」


「至于九州送春归,正是桦字。」


「绝对没错了。」


胖子脸色苍白无比,他看样子三十多岁,身材臃肿。


他看了看墙壁上的字,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是我了。」


他太胖了,我们费了半天劲才将他弄上铁床。


谁知道刚弄上去后,铁床的圆环突然收紧,将他的头和四肢牢牢箍住。


而这时原本紧锁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开了!我们急忙走了过去。


大门后就是楼梯,很明显,从这里就能上去。


「喂,你们谁把我放下来。」胖子急忙喊道。


旁边的人正准备把他从铁床上弄下来,可这时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铁床中间的缝里升起了一个圆锯,圆锯飞速转动起来,朝著胖子锯去。


胖子惊恐喊道:「快点救我,快点!」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旁边的人急忙掰动圆环,根本没用,圆死死地将胖子的四肢脑袋,死死禁锢。


我们无法找到电源将其切断,任由圆锯逼近胖子的裆部。


胖子吓得拚命大喊大叫,可旁边的人却根本毫无办法。


锯子来到了胖子裆部,一切都晚了。


血肉飞溅,尖叫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


太血腥太残忍了,根本没人敢看。


我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旁边的蓝乐乐更是直接吓晕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妄想,所有的庆幸,完全破灭了。


我脑袋轰鸣著,只有一个想法。


我们所在的地方真是阴曹地府,「包公」就是一个掌管地狱的恶魔。


能逃出去吗?


我们整整缓了一个小时才稍微舒坦些,全都脸色惨白地匆忙走上楼梯。


来到二楼,站在门口,里面的场景,更让我们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巨大扇叶石磨,占满了整个房间。


石磨直径足有五十多米,正不断来回旋转著。


周而复始,始终没有停过。


石磨摩擦著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们唯一能下脚的地方只有扇叶之间的空隙,稍有不慎,便会被碾压。


门口的墙壁上,写著一行血淋淋的字。


第十七层地狱:石磨地狱!


看著眼前这个场面,我们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天啊,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蓝乐乐也承受不住,捂著脑袋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脸的惊恐。


「该死的包公都是他害的。」


「他真以为自己是阎王了,可以随意处置我们的生死!」


不管大家多么义愤填膺,可眼下,我们的确是穷途末路了。


眼前是地狱,回到下面也是地狱。


整整一个小时,大家看著周而复始不断旋转的石磨,一筹莫展。


蒋伟才却看出了玄机。


他指著不断运动的石磨说道:「它的原理其实跟酒店的旋转门没什么区别,它是匀速旋转的,有六个扇叶,每个扇叶之间都有很大的空间。」


「我们只要找准机会跳进去,速度跑的比扇叶更快,然后我们就能保证不被石磨碾压了。」


「对面肯定有出口,我们趁机冲入出口,就安全了。」


虽然蒋伟才说的轻松,可大家的表情却无比凝重。


原理谁都懂,但这个石磨的速度非常快,稍有不慎就得死,因此大家谁也不敢尝试。


蒋伟才有点尴尬,他看向了我:「你不是送外卖的吗?你腿力肯定好。你第一个过去吧。」


我摇摇头,虽然我也看出这个石磨没那么难,但我不想去冒险。一不小心我可能就死了。


陷入僵局,大家坐在门口旁边的空地上,发著牢骚。


有情绪激动的,又砸了几个摄像头,没力气了才歇著。


距离我们苏醒,过去了大概三个小时后,一个女人突然说道:「你们看楼下!」


我们低下头,看向楼下顿时大惊失色。


有黄色的烟雾正缓缓飘了上来。


「毒气,包公释放了毒气。」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否则毒气蔓延上来,我们就完蛋了。」


看著毒气一点一点蔓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男人直接冲了过去,钻入了一个空档。


他把握的时机很准确,就这样跟随著扇叶奔跑。


可谁能想到,只是一眨眼,他竟然摔倒了,身后的扇叶拍了过来。


只听见一声闷哼,他人就没了,尸骨无存!


我低下了头,一脸的惊恐。


蓝乐乐埋在我怀中,直接痛哭起来。


我也没计较太多,只是抱著她一脸的惊恐。


「毒气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已经有人呼喊起来,黄烟不断向上蔓延著,距离我们只有两米了。


按照这样速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完蛋了。


一想到这里,我看了看眼前的石磨,再也忍不住了。


我直接松开蓝乐乐的手,准备去探路。


跳进石磨的空档,我开始跑。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前面是石磨的前扇叶,我身后是后扇叶。


我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太快,我撞到前扇叶,万一跌倒我就完蛋了。


至于被后扇叶击中,那么我直接就会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我的脚步伴随著石磨跑动著,眼睛不停寻找著出口。


跑了近三分之二圈,我果然发现了出口。


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有出口,大家找机会跟上。」


我瞅准机会直接扑了出去。


栽在地上,我疼的眼泪直流,可我却很高兴,因为我活下去了。


我站在出口旁边,忐忑不安的看著石磨。


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逃出来。


石磨依然在转动,仿佛永远没有停歇。


很快,一个身影就慌慌张张的跳了过来。正是蓝乐乐。


我伸出手接住了她,她抱住我的胳膊,痛哭起来:「真的太好了,我活下来了。」


我突然激动的抱住她,能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


「其他人呢?」


「他们在后面。」


我点了点头,拉著蓝乐乐的手,焦急的看著眼前。


很快,又有一个人跑了过来。他差点将我撞飞,脸上带著伤。


这个人正是蒋伟才。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惊魂未定道:「太可怕了,我差一点就死在里面了。」


我目光看著眼前,焦急的等待著其他人。


很快又有人陆续跑了过来,但也有人失败了。


一个女人,她因为穿著高跟鞋,被卷入其中,只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咔擦声。


蓝乐乐在我怀中哆嗦著,我急忙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又有几个人过来,我数了一下,一共七个人。


我们继续等待著,看著一个又一个人过来,我心情好了很多。


一个接著一个人过来,很快到了最后一个人。


这个人跑的很快,只是他绕著石磨跑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敢跳过来。


我伸出手在一旁呼喊著他。


「勇敢一点,快点跳过来。」


看得出来他跑累了,他努力向我伸出手,我猛地抓住了。


我用力将他往外拉扯,可下一刻,巨大的石磨扇叶撞在他身上。


我和他的手掌被强行松开,只听到惨叫一声,我低下头,已经不敢再看了。


血淋淋的场景,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感觉到无比惊恐。


可眼下,我们还要继续前进。


沿著楼梯向上,第十六层地狱已经近在眼前。


我数了数身后的人,我们还剩十八个。


我们能活下去吗?我不知道。


第十六层地狱,火山地狱。


我们来到了门口,门口大开,出乎意料,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可经历了上次的教训,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进去吧,都到这里了。」蒋伟才第一个走了进去。我们也跟著走了进去。


这个屋里的设施,十分简陋,有点像我去过的汗蒸房,四周铺著瓷砖。而在我们面前是一道门,门上面是密码锁。而在房屋的中间,有个椅子。


椅子有点像审讯椅,只要坐上去就别想站起来。


就在我们四处观察的时候,入口的门突然被关闭了。


紧接著,房间的通风口,突然涌出了热气,整个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


「不好啦,他是想把我们热死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马上有人尖叫起来。


大家一个个六神无主,疯狂寻找出去的办法。


「冷静!」蒋伟才喊了一声,他指了指门口:「你们看,这有一个图案。」


我们看了过去,门口旁边的墙壁上,画著一个图案。


男人拿起一个火把,在他面前跪著三个人。这三个人应该是一个母亲和两个孩子。从母亲的面容来看,她非常恐惧。


我们面面相觑,这个图案的意义是什么?


除了图案之外,还有一行字。


一愿扫平四海,以成帝业;一愿得江东二乔,一月二十日早晨见。


看到这一行字,我们猜测,这估计还是我们当中某个人的姓名。


看来这个火山地狱,跟上个没区别。献祭一个人,我们都能活下去。


「那个包公是想让我们互相残杀!」


「没错,这个该死的东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家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


温度越来越高,我大口喘气,汗如雨下。


其他人也一个个面容痛苦。


我冷静分析著眼前的这行字,很快我就给出了答案。


「王朝,这句话对应著王朝两个字!」


这下大家大喜过望,一个个看向四周。


「谁是王朝?」


「快点站出来。」


这下大家闭口不言,谁也没有承认。


我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没人承认怎么找?


毕竟大家互不相识,只有寥寥几个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谁叫王朝,快点站出来。」蒋伟才焦急喊道。他身体摇摇晃晃,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气温越来越高,让我们快无法呼吸。


我们汗流浃背,脑袋昏昏沉沉的,可依然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看出了通关这里的条件。


必须要牺牲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王朝。


既然如此,王朝何必要承认,反正怎么选择都是死。


「你是不是王朝?」


「我不是。」


「那肯定是你。」


「我不叫王朝。」


极度的高温,让大家脾气暴躁,一个个破口大骂,场面混乱不堪。


可谁也不知道,王朝究竟是谁。


蓝乐乐已经哭了起来,她大喊著:「谁是王朝,快点告诉我们!」


依然没有人回答。


眼看著大家的情绪已经崩溃,有人将旁边的人推到椅子上,这个人剧烈挣扎著。


我盯著图案,看出端倪,喊道:「你们看那个图案的男人,他的右手小拇指只有半截。」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王朝。」


有了这条线索,王朝藏不住了,被好几个人按住,放到了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杀人。」


「就算你们活著离开,也逃不出法律制裁。」


听到他这句话,大家面面相觑。


但一个身体瘦弱,戴著眼镜的男子喊道:「我是律师,大家别担心,我们只是让他坐椅子,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马上有人将王朝捆在了椅子上。


当王朝被捆上之后,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大家急忙冲了出去。


我冲到门口,双手支撑著地面,大口大口喘气著,蓝乐乐也是如此。


而这时门被关闭了,王朝被关在了里面。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人回头看一眼。


大家默默继续向上走著,我抓著蓝乐乐的手,内心十分不安。


那个壁画是什么意思?


莫非那个壁画里放火的男人就是王朝,而包公为了惩罚他?


我摇摇头,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包公只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而已,并没有想过伸张正义。


那么他那句,『你们所有人都有罪』是什么意思?


怀著复杂的心思,我们来到了第十五层地狱,磔刑地狱。


而我们只剩下十七人。


短暂休息了一下,出乎我们预料的是,楼梯中间竟然有矿泉水和面包。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狭小的厕所。


我吃著面包,看著四周,内心茫然。


我们没有手表,这里又如此封闭。


我们根本察觉不到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但我感觉很漫长,好像已经过了一年一样。


吃饱喝足后,我们休息了一会,继续前进。


很快我们来到了第十五层磔刑地狱。


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更加骇人。


这是一个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巨大房间。


房间左右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垃圾粉碎机,我见过这种垃圾粉碎机,只需要几秒钟,就足以将人绞成肉酱。


垃圾粉碎机时刻都在运作著,整个地面上,只有一条狭小的道路。周围都是垃圾粉碎机。


只要踏错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


我看了一眼,马上说道:「大家把鞋带都系好,裤腿也必须绑紧,这些垃圾粉碎机一旦卷中你们的鞋带或者裤腿子,就会把你们全都卷进去。」


大家按照我说的,全都做好了准备。


有人更是干脆把肥大的裤子扔脱掉,谁都能看到,只要稍微站不稳,那么就会掉入粉碎机里。


我们小心翼翼向前走著。


我走在最前面,其他人保持距离跟在我后面。保持距离能防止互相影响。


垃圾粉碎机的声音很刺耳,我小心翼翼行走著。


我边走边观察,偶然之间一瞥,看到了旁边墙壁上,竟然画著壁画。


是一个举起锄头刨坟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老太太上吊的壁画。


我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平安无事走到了尽头,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家心情都放松了不少,一个个有说有笑的继续向上走。


可不知道为何我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


我们已经站到了门口,一眼看过去,这里的装饰,让人非常奇怪。


整个房间有点类似于教室,天花板上是白色的灯管。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桌子。


而在墙壁上也有壁画,这些壁画更奇怪。


是各种人自杀的图案,有割腕,有服药。除此之外还有亲人哀求的样子。


这太诡异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我们生怕碰到死亡机关或者陷阱。


可令人惊讶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们就这样平安通过了枉死地狱。


一切太顺利了,大家反而有些奇怪。「怎么回事,这一关就这么过去了?」


「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大家暗暗窃喜,我却感觉莫名其妙。


我们继续向上走去。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时间毫无意义。我只感觉楼梯蜿蜒而上,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恐和绝望。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的情绪还是十分高涨的。


因为连续通过两个关卡都没有死人。


来到这里,房间里的情况,让我们感觉很惊恐。


一座狭窄的铁桥直通出口,桥下是滚烫的铁水。


只要稍不留神掉下去,必死无疑。


热气不断从铁水当中涌了出来,眼前的桥已经滚烫。


一个男人走上去,本想抱著桥一步步爬过去,可伸出手,顿时惨叫一声。


桥已经变得滚烫了。


「快点过去,否则桥的温度会越来越高的。」


我急忙说道,于是大家纷纷排著队,走在桥上。


出乎意料,这个房间也有壁画,就在出口的位置。


是一个男人正在虐待老人的壁画,男人举起手中的鞭子抽打老人。老人无力躲闪,画的十分生动形象。


我也没太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很快我到达了出口处,灼热的气浪消失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一个个人来到了出口,就在我们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凄厉的声音。


「儿啊,娘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这个声音凄厉无比。


还站在桥上的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小心,别管那些声音。」蒋伟才急忙喊道。


站在桥上的几个人冷静下来,继续往前走。


声音越来越凄厉。


「好疼啊,娘好疼。」


「娘临死前就想见见你。」


「小伟,你在哪,你快回来。」


「你把医保钱花光了,我不怪你。」


凄厉怪异的声音响起,我仿佛听到了一个母亲,躺在病床上即将离世时,眼神中的期待。


而这时一个男人站在桥上摇摇晃晃。


「别,注意!」


大家急忙开口,可已经晚了。男人跌跌撞撞,还是掉下了桥。


他的身躯落入了铁水!没有惨叫,没有绝望。


他的身躯一瞬间就消失了,连一点声响都没有。这就是铁水的温度,已经高到常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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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姜小盒

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么体验?

名牌包包衣服不说,第二天下班时就将玫瑰花铺满了公司大厅,用闪瞎眼的钻戒向我求婚,更是许诺,等结婚后,马上给我买豪车别墅不说,还会给我家里一大笔钱。

公司同事都猜陆思齐这次出差是去继承亿万家财了,还说我命好,人家暴富后,没想娶明星包嫩模却向我这个农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问过陆思齐钱是哪里来的,他却不肯说。

他吃饭买东西,无论多少钱用的都是现金,却从未见他取过钱,那么多现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来就是奔著结婚去的,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我外婆也催著我在本命年前结婚,自然不会再拖。

只是让我想不通,他怎么过了他妈那一关的,毕竟我们谈了大半年,他妈一直都不满意。

他妈让我们先领证,回老家摆了酒后,再补办婚礼请双方同事。

陆思齐老家就在市郊区根本没必要分开办,我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想著可能是风俗也没拒绝。

回老家当晚,我一下车就见陆思齐他妈在门口烧纸,火盆边摆著两碗白饭上还插著香,嘴里念念有词,我隐约还听到她叫「思齐回来吧,回来吧。云清,回来吧……」,听上去好像我家乡那边招魂,可陆思齐却说这是风俗,但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著,还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进门,又见我和陆思齐的结婚照摆在堂屋正中的神龛上不说,前面的桌上还摆著鸡鱼肉三牲,两碗插香白饭两碗酒,和一个冒著香烟的香炉,以及我和陆思齐刚领的结婚证也被摊开摆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好像我和陆思齐都死了,在祭奠我们。

我心里隐隐不舒服,陆思齐他妈却招呼著我们吃饭,可当饭端上桌时,我却发现饭上有三个孔洞,还落了香灰,明显就是刚才那两碗插香饭,连菜都是刚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饭、带血肉都是给鬼吃的,陆思齐他妈却说不要浪费,并且瞪著双眼看著我和陆思齐吃。

我听得硬著头发扒拉了一口,那饭半生不熟还夹著生米,吃到嘴里根本噎不下去,可陆思齐却吃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锅里打个滚就捞出来的,他嚼得鲜血四溅,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头发发麻,他却连菜带饭都吃完了。

那饭我在他妈的注视下扒拉了两口就没吃了,却没想他妈又端来了一碗黑浓的怪汤,那汤黑中带红冒著浓腥,光是闻闻就让我胃里作呕,可他妈却硬说是什么养生中药,包我能一举得男,一定要我喝。

陆思齐更是直接搂著我的肩膀,接过碗强行递到我嘴边,让我避无可避。

浓汤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闻著有点像血腥味,我一口气灌下去,差点就吐了,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当晚陆思齐他妈陪我一块睡,我脑中全是陆思齐吃血鸡和夹生插香饭的样子,心里不安,怎么也睡不著。

可只要我一动,陆思齐他妈就会紧紧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样,吓得我连动也不敢动,但古怪的是,没过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浓腥味给薰醒的,陆思齐他妈端著一碗怪汤双眼直勾勾的瞪著我,说喝完后才可以吃早饭,我只得硬著头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来时,却发现并没有见陆思齐的身影,而院子里也并没有半点结婚摆酒的喜庆,陆思齐他妈说他们这里结婚都是晚上吃酒的,还让我呆在房间里别乱走。

我掏出手机给陆思齐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试著在院子里找,却听到电话铃声在一间窗户都拉著厚重窗帘的房间里响起,那房间正门口还摆著香炉和火盆,里面的香还冒著烟。

听著里面的电话铃声,我试著走到门口,想叫陆思齐出来,那怪汤我是真不想喝了。

凑到门边,却见门半开著,昏暗的房间正中似乎放著一个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传出来,就算香火味都压不住,而陆思齐的电话铃声却是从那木箱子里传出来的。

我正要细看,一只手却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都快飞了,一扭头,却见陆思齐他妈站在身后冷冷的看著我,另一只手还拎著一把带血的刀,说是她刚杀了鸡,如果我没事的话,就去厨房帮忙。

她脸色阴沉,语气强硬,我瞄著那带血的刀,忙不迭的点头。

这一瞄,却发现那刀上带著的毛并不是鸟类的扁毛,反倒是猫狗一类的圆毛,心里一凛,但她却已经强硬的将我拉走。

虽然并没有见到被杀的鸡,可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厨房帮忙,并没有见著陆思齐。

从他出差回来,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后见过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没时间见面,但这会我想著那个在大木箱子边上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感觉不对。

到了午饭时,我正想帮著煮饭,陆思齐他妈却让我先回房间休息,我还要说什么,她却拎著刀,一刀将案板上的鱼头给剁了下来,那狠厉劲,我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著找到陆思齐跟他说,这酒我不办了,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却想起刚才做事时外套脱下来放厨房了,手机还在口袋里,只得硬著头皮去找,走到厨房门口,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脚朝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著怎么开口。

却发现陆思齐他妈居然从大灶柴火下面扒拉出一个封盖的药罐子,一打开就是浓浓的中药味,她将药倒在碗里后,又从柴火堆后掏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猫。

那猫两条前腿被跺了下来,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鱼头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将一条后腿又跺了下来,然后用力拧著猫腿将黑浓的血挤进药碗里,原本浓浓的中药味,立马变成了我喝的又浓又腥的怪汤。

我在外面看著直恶心,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捂著嘴,慢慢后退,只想著立马就跑出去。

可原本简单的小院子,大门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著一人多高的围墙一咬牙,准备直接从围墙翻出去。

可刚冲到围墙边,陆思齐他妈不知道却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端著那碗挤了死猫黑血的怪药,递给我道:「云清,该喝药了。」

我忙长吸了一口气,努力挤了个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烫。」

手装著烫的样子想连碗一块摔,却没想陆思齐他妈根本不松手,冷冷的看著我,然后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咬破,当著我的面将血挤在药里。

她的血一进入药中,那怪味就更浓了,我只感觉头晕眼花,心里暗叫不好,直接松手想爬墙,却不知道怎的腿一软就晕了下去。

第002章 处子之身偿阴债

我是被急促的铃声给吵醒的,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已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传来手机铃声的昏暗房间里的大木箱上。

那大箱子透著一股子怪味,这会子四周缠满了挂著铃铛的红绳,房间门窗紧闭,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人碰,可这些铃铛却不知道为什么急促的响著。

挣扎的想站起来,却四肢发软,张嘴想大叫可又发不出任何,正著急,房门被推开了,陆思齐他妈走了进来,手里依旧端著那碗怪汤。

心里又惊又惧,双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但她却一脸冷漠,捏著我的鼻子将那碗怪汤给硬灌了进去。

浓腥的味道窜入喉咙呛得我喘不过气,想到这里面还有死猫血,胃里也是一阵抽抽,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灌完药,她又掏出一瓶墨汁,嘴里念念有词的在我身上画著什么,飞龙走笔在我四肢和身体画满了什么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绝望的看著她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下的木箱里渗出怪味,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又夹著一股异香,我期盼思齐来救我,可一想到在这房里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知道这事和他也脱不开干系。

惊恐之间,门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铁链声,跟著急促乱响的铃铛慢慢的静了下来,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卷了进来,然后有冰冷的东西顺著我身体慢慢缠卷,脑中想起外婆和我说过的那些阴间鬼事,我吓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没过多久,那铁链声慢慢远去,四周变得一片平静。

正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还特意以猫血通阴,血墨勾牒明志,好一个情深意重的云清,本君就满足你吧。」

我听得迷糊,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从红绳之中穿过,径直走到大木箱边,低头看著我,手一点点的抚过我身体上那画著的东西。

他双手冰冷而修长,好像检验什么般一点点的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这种感觉让我极度羞耻和无措,可头脑却随著木箱里的异香越发的昏沉。

隔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冰冷的手在身上游走慢慢变热,跟著他褪下了黑袍,朝我压了下来。

身体被冰冷的东西贯穿,后背在粗糙的后背摩擦,我身体昏昏沉沉,可他却怎么也不得餍足,而他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在欢爱之间变得火热,四周铃铛复又叮咚作响。

他似乎有著怒意,整晚都在折腾,修长而火热的双手抚著我的身体,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算激情之中,依旧不动半分。

一夜沉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只感觉身体没有一处不痛的,腿间更是火辣辣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躺在床上,并不是那个木箱上,陆思齐正坐在床边笑看著我,说昨晚喜宴喝多了,还说自己酒后可能没有控制好,又是第一次,所以粗鲁了一点,下次会温柔的。

我猛的一惊,昨晚哪来的喜宴?还有昨晚那个是陆思齐?

心里正感觉不对,外面却传来了喧哗声,陆思齐让我再睡一会,就急急离开了。

只是当他离开时,我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那个木箱子里透出来的异香。

回想昨晚那个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颀长而有力,与斯文的陆思齐明显不同,陆思齐却一大早说是他,明显就是想隐瞒昨晚的事情。

带著疑惑和怒气,我穿好衣服忍著痛意出门,直奔那个放著大木箱的房间,可哪还有什么大木箱,只是一个空荡的房间。

我又急急跑到厨房,别说死猫了,连陆思齐他妈熬汤的药罐子都没有,整个院子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陆思齐还忙追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太累,没睡好,还是多睡一会。

说到新婚之夜,明明他说自己太粗鲁了,却并没有什么缱绻之意,反倒双眼冰冷,紧抿著唇透著恨意。

和那黑衣男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明提,只得隐晦的问及怪汤,但陆思齐却一口咬定那只是他妈想让我一举得男的中药,还说可能是婚前焦虑我才会看到他妈朝里面挤黑猫血。

心中虽然疑惑,可我只想先离开这里,连陆思齐他妈都没见,急急的就离开了。

回到市里我和陆思齐的新房,我想著收拾几件衣服回自己租的房子里住,他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朝洗手间推,还说要亲自给我洗澡,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他却突然发怒,一把将我推进浴室拧开花洒就来扯我的衣服。

那样子,好像我是一个什么脏东西,一定要洗干净才能要了,我羞又怒,一把将他推开却被他死死摁住,两人正撕扯著,突然听到铁链甩动的声音,原本将我压在墙上撕扯著衣服的陆思齐突然浑身一怔,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双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嘴唇颤抖的厉害。

这铁链声与我昨晚听到的一样,陆思齐似乎十分害怕,却依旧死死抓著我的肩膀不肯放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陆思齐吓得全身一抖,忙松开我朝外面跑去。

我衣服湿透,不知道陆思齐发什么疯,更不知道这铁链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却黑影一闪,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现在面前,吓得我几乎惊叫,抓起旁边的东西就要砸过去,那黑衣男子却只是轻轻一抬手,我身体就变得僵硬一动都不能动。

探索的目光在我湿透的身体上游走,似乎还不满足,双手如同昨晚一般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末了还带著疑惑双眼与我四目相对,似乎想看出什么。

透过面具,我只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看不见底,正要细看,他却猛的低头,对著我肩膀就是一口。

冰冷的痛意传来,僵著的身体就是一松,我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却与昨晚一般不见了踪影。

强忍著惊意将衣服扯开,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面獠牙鬼脸如同活著一般浮现在肩膀上,正努力聚拢思绪,浴室的门却被推开了,陆思齐手里捧著一个香炉,里面冒著那古怪的异香,脸色发青的盯著我敞开的肩膀,我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扯好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陆思齐满脸紧张的看著我,说我刚进家门就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我有严重的婚前焦虑症,还可能会产生幻觉和被吓幻想症,需要住院治疗。

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信了他的才有鬼,明显是他用那异香将我迷晕了。一边假意应和,一边趁著上厕所,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肩膀,那个青面獠牙的鬼面赫然还在,证明那个黑衣男子是真的存在的。

我忙掏出手机,压低声音给外婆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的事情。

外婆是个过阴婆,可以观香问事,听我一问,忙问我是不是碰到了怪事,跟著问我和陆思齐婚前有没有同房。

我怕外婆担心,忙说是帮朋友问的,可外婆却声音一沉,让我马上回去,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是不是死了。

第003章 阴阳殊途怀鬼胎

听外婆说陆思齐死了,我心里只有害怕,却并没有多少吃惊,结合他出差回来的种种异样,似乎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电话里不好长说,而且陆思齐说不定就在外面,外婆叫我用鸡血糊了脸,连夜坐车回去,她会在家里等我,还交待我,无论如何也别点破陆思齐死了的事,一旦点破,他就会行鬼事,而不是做人事,到时没了顾忌伤的就是我了。

等我出了洗手间,陆思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温柔的问我有没有想吃什么,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忙说自己想喝他熬的鸡汤。

他明显顿了一下,却依旧温柔的答应了,让我等一会,他回去帮我炖。

等他走后,我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帮我带点葡萄,其实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离开了医院,听到手机那头传来车子响声,这才放心的下床。

跑到医院外的餐馆里,我出大价格让老板娘杀了一只公鸡仔,把血朝脸上一抹,顾不得老板娘异样的眼光就朝店外跑,可一出餐馆,却见陆思齐他妈手里握著一只满是铜绿的铃铛站在路边冷冷的看著我。

那只铃铛稳稳的捏在她手里,我脑中却传来了铃声,头就开始变得昏沉,双腿更是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她紧绷著脸,嘴角却勾著冷笑,耷拉著手背朝我招手,我双手死死扯著餐馆推拉门,可腿却依旧朝那边迈,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陆思齐他妈。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被她控制了,却也知道一旦到了她身边就完全被她控制了,心中隐隐发急,双手更是死命的掰著门不肯放手。

陆思齐他妈脸上闪过怒意,手里的铃铛慢慢抬起,随著脑中铃声大作,我全身发痛,双手瞬间脱力朝她走去,可刚一迈脚,肩膀上突然有什么扭动,跟著一股子冷意瞬间涌向全身,我脑子也在那一瞬间清醒,顾不得车来车往,我拔腿就跑到了马路中,在一阵阵叫骂声中,拉开了一辆计程车的门,让司机快走。

而随著车子启动,陆思齐他妈依旧站在路边,直勾勾的看著我,紧绷著脸上带著古怪的神色。

我让司机开快点,然后打电话给外婆,说了刚才的事情,她让我别担心,她会在家里帮我,只要安全到家就没什么事了。

等上了高速,我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落回去,打了个电话给苏溪,让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去哪里出差,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和陆思齐就是苏溪介绍的,她还笑我是不是陆思齐暴富了怀疑他外地出轨,我没心情开玩笑,让她帮我查。

苏溪告诉我,陆思齐因为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晚回了一天,虽然车子坏了,可人却没事,而且他暴富了,直接提了辆豪车,大家也没在意他旧车出事。

我急急的挂了电话,输入陆思齐旧车的车牌号和出差的地点,看著手机图片上那个车头都瘪得不成样的旧车,里面的人还活著,那就是真的见鬼了。

出事正是八天前,也就是说,昨晚是陆思齐的头七。大家只知道头七回魂夜,却忘记了,回魂之后,阴魂就要归地府,一旦逗留阳间,黑白无常就会用勾魂链将阴魂强行拘走,所以昨晚我听到的那铁链声就是勾魂链,而我躺著的木箱里面肯定就是陆思齐的尸体!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尤其是想到那晚那黑衣男子在木箱上折腾我,而陆思齐的尸体就在下面,更恐怖的是他现在又活了过来,说不定当时一直听著我和那黑衣男子……

怪不得他一回市里,就将我朝浴室推!

这诡异的想法让我十分不得劲,外面已然变得漆黑,司机小心的问我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娘家,我却不想提,只是让他小心开车,生怕出事。

却没想担心什么来什么,正开著,对面突然一辆车开著远光径直朝我们撞了过来。

要知道这是高速,对面不可能来车,司机吓得一声大叫,慌忙打著方向盘,所幸老司机车技好,朝旁边打了一把,车身擦著护拦带著火光堪堪避过。

而就在避开时,我看著那辆车头瘪得不成样的车后的车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陆思齐出车祸的车子。

一边司机还在破口大骂,我忙让他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陆思齐明显就是冲我来的,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难道我还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机却好心的安慰我别怕,车子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的。

话音刚落,又是刺眼的远光灯闪来,这次司机连大叫都没来得及,那辆瘪著车头的车子直接出现在前面朝我们撞了过来,而司机本能的想避开,拉了一大把方向盘朝著对面撞去。

看著对面玻璃都没有的车里安坐著的陆思齐,我心脏都跳出来了,身体就随著车子朝路边撞去时,我想陆思齐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换命,我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样厉害,可以找他报复。

惊慌恐惧之中,腰上一紧,那个戴著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车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朝车外带去,车门对他而言好像并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护在怀里,看著车子撞在路边,然后又在巨大撞击下翻转,想著司机还在车里,忙抓著黑衣男子的胳膊,让他快救救那司机。

黑衣男子却纹丝不动,冷冷的看著对面车里的陆思齐,朝我冷声道:「你用处子身还阴债保命的男人,对你也不是这么清深意重吗?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无常搂在怀里,只差没有抖起来了,一听到这黑衣男子冷冷的话,对陆思齐更是恨得咬牙,虽然我们是相亲奔结婚去的,并没有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换命,这也太过份了些!

对面陆思齐不知道是害怕这黑衣男子,还是因为鬼的脸都是青的,铁青著脸下车,强撑著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无常,收了云清的处子身,就当不再跟著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鱼水,你又为什么一边缠著云清不放,又不肯将我从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时告你私收贿赂,鬼与人通吗?」

他拿我作交易还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啊?可他又问过我没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这样他也好,这黑衣男子也罢,都不会再缠著我了,那所谓处子身啊,一朝鱼水啊,就当是做了个恐怖的春梦。

却没想黑衣男子冷哼一声,看著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没被黑无常勾入地府前告诉你那个娘,让她给解了云清身上的牵魂蛊,以及和你的冥婚书,云清怀了本君的血脉,本君不许她再与你有任何牵扯。」

我听著还发懵,对面陆思齐却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阳阴殊途,云清一个人,怎么可能怀鬼胎!你不是黑无常,你是谁?」

第004章 本君努力浇灌

我没想到自己结个婚而已,又是被献祭,又是中了什么蛊,现在居然又怀了鬼胎。

心怀鬼胎都没有好结果,更何身怀鬼胎!

这下子我连抖都不敢了,看著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就去掀他的鬼面具。

外婆说过,遇到鬼事,一定要明白对方的意图,知道对方的来路,才能解决。就跟被蛇咬,要知道是什么蛇,才能用对应血清解毒一般。

只要掀了面具,看到对方的脸,以外婆的经验,只要查不到他的来路,就不怕解决不了。

可没想我手用尽了力气一掀,那面具居然纹丝不动,好像这面具长在他脸上一般,我还不死心加大力度去扯,却依旧半点松动都没有。

「呵,想看本君的脸?」就在我尴尬的用力时,黑衣男子如墨的双眼闪著幽光看著我,声音沙哑低沉:「等你为本君宽衣解带时,本君自然让你看,如何?」

脸没看到,反倒被调戏,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得努力勾著嘴角讨好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估计也没想到我被两个鬼夹在中间,还笑得出来,眨了眨眼有点愣神,我忙将手从脸上抹了一把鸡血,朝著面具上抹去。

鸡属火,鸡血性阳,是驱邪避阴的东西。

黑衣男子看著我满手的鸡血,伸手来拦,我身体一松,顾不得什么,拔腿就朝前跑。

只是路过那辆撞得不成样的计程车,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司机时,心里一紧,想到身后两个鬼,也只能努力朝前跑。

没想刚跑两步,耳中又传来了铃声,而同时车子轰鸣声传来,陆思齐那辆撞得稀烂的破车居然又出现在我旁边,他还朝我招手沉喝:「快上车。」

刚逃离鬼怀再上鬼车,我也没这么傻。连瞄都懒得懒他,直接将满手的鸡血朝他脸上糊去。

陆思齐离得近,又凑不及防,被我糊了一脸,发出惨厉的尖叫,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鼻子、眼、脸颊上满是黑线,好像一块块被缝起来。

我心里又爽又怕,黑衣男子冷哼之声却传来:「湘西赶尸的缝尸之术,你那老娘怕不只是想让你阴魂留于人间,还想给你养尸,怪不得要用云清借阴债!」

陆思齐他妈居然这么厉害,我想起那个所谓的牵魂蛊,一阵后怕,却没想怕什么来什么,那古怪的铃声就在旁边响起。

陆思齐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我前面,手里那只铃铛里无数漆黑如同地虱的虫子带著那熟悉的异香爬到陆思齐身上。

原本沾了鸡血变得面目狰狞的陆思齐慢慢停止了惨叫,一张脸复又变得光滑,好像刚才那一块块肉缝合的样子,只是我一晃神的幻觉。

陆思齐他妈拦在前同冷冷的看著我:「云清,你既然嫁入给了思齐,就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快上车,和思齐回去。」

我听著只感觉好笑,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个?

嫁鸡狗也得是活的,更没有嫁鬼随鬼的说法啊?况且,我们领证的时候陆思齐都已经死了,他们完全是骗婚。

可腿却不听使唤朝著陆思齐的车走去,这次我连掰都没东西掰,正欲哭无泪,黑衣男子却冷哼一声,伸手拉住我,宽大的衣铺朝著陆思齐他妈一挥,那种怪力豁然消失。

陆思齐他妈脸变得狰狞,朝我低吼道:「你入了陆家的门,就算怀鬼胎也得是思齐的,现在居然怀了别人的血脉,云清你好不要脸。」

说著,她盯著我还平坦无比的小腹,猛的将那铃铛朝我小腹掷来。

对于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我也是醉了,我是怎么怀上鬼胎的,还不是她将我献祭了,现在却来怪我?

那铃铛明显有些来头,黑衣男子脸一沉,冷哼一声,将我朝旁边一推,伸著手就去捞那铃铛。

趁著这两人斗法,我只得又转身跑,可陆思齐居然跟了过来,拦著我道:「云清,只要你跟我回去,答应你的东西,我依旧会给你,你外婆养老治病的钱全部由我出。」

无论我朝哪边跑,他都会出现在我前面,我避无可避,正想如何跟陆思齐周旋,却瞄著他身后有著淡淡的烟冒起,熟悉的异香味又传了出来,他这是又要迷晕我,心中一怒,可那夹著异香的烟雾如同长了脚一般朝著我鼻孔撞来。

头慢慢变得昏沉,无论我怎么掐自己,都没有半点作用,身后黑衣男子低哼之声传来,一条漆黑的铁链朝著陆思齐缠去,并伸手朝我搂来。

眼看我又要落入黑衣男子的怀抱,我耳边突然传来外婆低低的唤声:「云清,回家啦。云清,快回家……」

小时候我在外面野玩,外婆就是这样叫我回家的,心中莫名一暖,跟著一股檀香的味道传来,一大团浓雾不知道从哪里涌来,将我紧紧陇住。

我只来得及听到黑衣男子低低的「咦」了一声,似乎有著疑惑,跟著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不敢大睁开眼,生怕又跟前两次一样看到陆思齐,只得试著偷看,可入眼却是外婆那张满皱纹慈祥的脸。

心里莫名一酸,一把抱住了外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婆任由我搂住,从床头端了碗水给我道:「醒了就不用我灌了,快喝了吧。」

那碗底沉著一层黑灰,明显就是香灰水!

外婆沉叹了口气,朝我道:「你现在身怀鬼胎,不用香灰水压著,你这身体拖不了几天。」

我摸著小腹,没想到自己不喝那怪汤,却改喝香灰水了,只得闭著眼喝了下去。

外婆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那天她接到我电话后,就帮我点了柱香,看香冒烟昏暗熏眼,暗淡无光,知道我有凶事,就用叫魂确定了我的位置,又招鬼过阴,以烟遮眼,让别的人和鬼看不见我,又叫了三叔公的儿子一同开车去找到我,这才将我带回来的。

我向来知道外婆本事大,却没想这么厉害。忙将陆思齐用我借阴债,和那黑衣男子的事情说了。

因为没见到黑衣男子的脸,不知道来路,外婆也不知道怎么办,对于陆思齐他妈下的牵魂蛊,外婆说已经找了湘西那边的蛊师来帮忙了,明天就到了,让我别担心,今晚先睡,等明天解了蛊,再慢慢打掉鬼胎。

这才发现外面一片漆黑,看著外婆满脸疲惫的样子,虽然她谈及「招鬼过阴,以烟遮眼」时轻描淡写,可陆思齐他妈和黑衣男子多厉害,她从他们手下将我带回来,肯定不容易。

双眼一热,外婆一个人将我养大本就不容易,原以为和陆思齐结婚,得大笔彩礼可以让她安心养老,却没想反倒让她操心劳力。

生怕外婆担心,我忙闭著眼,抱了抱外婆,老实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让她也快去睡。

外婆跟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才关了门出去,只不过她离开时,在门边点了一柱望门香。

这种香是喂过路野鬼的,孤魂野鬼吃了香,就离开,不会惊著屋内的人,小孩睡不安稳就是用这法子安魂。

我看著那烟袅袅升著,伸手捂著小腹,想不明白这里居然有一个鬼胎,明明只是一次,而且才隔一夜,黑衣男子怎么知道我怀了鬼胎?难不成他这么厉害,落地生根,一次就能怀上?

正不解著,却感觉手上一沉,一只微凉的手捂到了我手上,跟著身边被子一沉,低沉的嗓音传来:「以香灰水压制本君血脉,那本君只能多多努力,浇灌浇灌本君的血脉了。」

心中猛的一惊,扭头就看到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与我面面相对,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上移。

跟著我瞬间,我就明白他所谓的浇灌是什么了!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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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么体验?

名牌包包衣服不说,第二天下班时就将玫瑰花铺满了公司大厅,用闪瞎眼的钻戒向我求婚,更是许诺,等结婚后,马上给我买豪车别墅不说,还会给我家里一大笔钱。

公司同事都猜陆思齐这次出差是去继承亿万家财了,还说我命好,人家暴富后,没想娶明星包嫩模却向我这个农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问过陆思齐钱是哪里来的,他却不肯说。

他吃饭买东西,无论多少钱用的都是现金,却从未见他取过钱,那么多现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来就是奔著结婚去的,现在他主动提出来,我外婆也催著我在本命年前结婚,自然不会再拖。

只是让我想不通,他怎么过了他妈那一关的,毕竟我们谈了大半年,他妈一直都不满意。

他妈让我们先领证,回老家摆了酒后,再补办婚礼请双方同事。

陆思齐老家就在市郊区根本没必要分开办,我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想著可能是风俗也没拒绝。

回老家当晚,我一下车就见陆思齐他妈在门口烧纸,火盆边摆著两碗白饭上还插著香,嘴里念念有词,我隐约还听到她叫「思齐回来吧,回来吧。云清,回来吧……」,听上去好像我家乡那边招魂,可陆思齐却说这是风俗,但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著,还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进门,又见我和陆思齐的结婚照摆在堂屋正中的神龛上不说,前面的桌上还摆著鸡鱼肉三牲,两碗插香白饭两碗酒,和一个冒著香烟的香炉,以及我和陆思齐刚领的结婚证也被摊开摆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好像我和陆思齐都死了,在祭奠我们。

我心里隐隐不舒服,陆思齐他妈却招呼著我们吃饭,可当饭端上桌时,我却发现饭上有三个孔洞,还落了香灰,明显就是刚才那两碗插香饭,连菜都是刚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饭、带血肉都是给鬼吃的,陆思齐他妈却说不要浪费,并且瞪著双眼看著我和陆思齐吃。

我听得硬著头发扒拉了一口,那饭半生不熟还夹著生米,吃到嘴里根本噎不下去,可陆思齐却吃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锅里打个滚就捞出来的,他嚼得鲜血四溅,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头发发麻,他却连菜带饭都吃完了。

那饭我在他妈的注视下扒拉了两口就没吃了,却没想他妈又端来了一碗黑浓的怪汤,那汤黑中带红冒著浓腥,光是闻闻就让我胃里作呕,可他妈却硬说是什么养生中药,包我能一举得男,一定要我喝。

陆思齐更是直接搂著我的肩膀,接过碗强行递到我嘴边,让我避无可避。

浓汤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闻著有点像血腥味,我一口气灌下去,差点就吐了,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当晚陆思齐他妈陪我一块睡,我脑中全是陆思齐吃血鸡和夹生插香饭的样子,心里不安,怎么也睡不著。

可只要我一动,陆思齐他妈就会紧紧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样,吓得我连动也不敢动,但古怪的是,没过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浓腥味给薰醒的,陆思齐他妈端著一碗怪汤双眼直勾勾的瞪著我,说喝完后才可以吃早饭,我只得硬著头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来时,却发现并没有见陆思齐的身影,而院子里也并没有半点结婚摆酒的喜庆,陆思齐他妈说他们这里结婚都是晚上吃酒的,还让我呆在房间里别乱走。

我掏出手机给陆思齐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试著在院子里找,却听到电话铃声在一间窗户都拉著厚重窗帘的房间里响起,那房间正门口还摆著香炉和火盆,里面的香还冒著烟。

听著里面的电话铃声,我试著走到门口,想叫陆思齐出来,那怪汤我是真不想喝了。

凑到门边,却见门半开著,昏暗的房间正中似乎放著一个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传出来,就算香火味都压不住,而陆思齐的电话铃声却是从那木箱子里传出来的。

我正要细看,一只手却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都快飞了,一扭头,却见陆思齐他妈站在身后冷冷的看著我,另一只手还拎著一把带血的刀,说是她刚杀了鸡,如果我没事的话,就去厨房帮忙。

她脸色阴沉,语气强硬,我瞄著那带血的刀,忙不迭的点头。

这一瞄,却发现那刀上带著的毛并不是鸟类的扁毛,反倒是猫狗一类的圆毛,心里一凛,但她却已经强硬的将我拉走。

虽然并没有见到被杀的鸡,可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厨房帮忙,并没有见著陆思齐。

从他出差回来,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后见过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没时间见面,但这会我想著那个在大木箱子边上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感觉不对。

到了午饭时,我正想帮著煮饭,陆思齐他妈却让我先回房间休息,我还要说什么,她却拎著刀,一刀将案板上的鱼头给剁了下来,那狠厉劲,我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著找到陆思齐跟他说,这酒我不办了,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却想起刚才做事时外套脱下来放厨房了,手机还在口袋里,只得硬著头皮去找,走到厨房门口,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脚朝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著怎么开口。

却发现陆思齐他妈居然从大灶柴火下面扒拉出一个封盖的药罐子,一打开就是浓浓的中药味,她将药倒在碗里后,又从柴火堆后掏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猫。

那猫两条前腿被跺了下来,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鱼头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将一条后腿又跺了下来,然后用力拧著猫腿将黑浓的血挤进药碗里,原本浓浓的中药味,立马变成了我喝的又浓又腥的怪汤。

我在外面看著直恶心,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捂著嘴,慢慢后退,只想著立马就跑出去。

可原本简单的小院子,大门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著一人多高的围墙一咬牙,准备直接从围墙翻出去。

可刚冲到围墙边,陆思齐他妈不知道却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端著那碗挤了死猫黑血的怪药,递给我道:「云清,该喝药了。」

我忙长吸了一口气,努力挤了个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烫。」

手装著烫的样子想连碗一块摔,却没想陆思齐他妈根本不松手,冷冷的看著我,然后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咬破,当著我的面将血挤在药里。

她的血一进入药中,那怪味就更浓了,我只感觉头晕眼花,心里暗叫不好,直接松手想爬墙,却不知道怎的腿一软就晕了下去。

第002章 处子之身偿阴债

我是被急促的铃声给吵醒的,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已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传来手机铃声的昏暗房间里的大木箱上。

那大箱子透著一股子怪味,这会子四周缠满了挂著铃铛的红绳,房间门窗紧闭,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人碰,可这些铃铛却不知道为什么急促的响著。

挣扎的想站起来,却四肢发软,张嘴想大叫可又发不出任何,正著急,房门被推开了,陆思齐他妈走了进来,手里依旧端著那碗怪汤。

心里又惊又惧,双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但她却一脸冷漠,捏著我的鼻子将那碗怪汤给硬灌了进去。

浓腥的味道窜入喉咙呛得我喘不过气,想到这里面还有死猫血,胃里也是一阵抽抽,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灌完药,她又掏出一瓶墨汁,嘴里念念有词的在我身上画著什么,飞龙走笔在我四肢和身体画满了什么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绝望的看著她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下的木箱里渗出怪味,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又夹著一股异香,我期盼思齐来救我,可一想到在这房里响起的手机铃声,隐隐知道这事和他也脱不开干系。

惊恐之间,门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铁链声,跟著急促乱响的铃铛慢慢的静了下来,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卷了进来,然后有冰冷的东西顺著我身体慢慢缠卷,脑中想起外婆和我说过的那些阴间鬼事,我吓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没过多久,那铁链声慢慢远去,四周变得一片平静。

正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还特意以猫血通阴,血墨勾牒明志,好一个情深意重的云清,本君就满足你吧。」

我听得迷糊,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从红绳之中穿过,径直走到大木箱边,低头看著我,手一点点的抚过我身体上那画著的东西。

他双手冰冷而修长,好像检验什么般一点点的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这种感觉让我极度羞耻和无措,可头脑却随著木箱里的异香越发的昏沉。

隔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冰冷的手在身上游走慢慢变热,跟著他褪下了黑袍,朝我压了下来。

身体被冰冷的东西贯穿,后背在粗糙的后背摩擦,我身体昏昏沉沉,可他却怎么也不得餍足,而他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在欢爱之间变得火热,四周铃铛复又叮咚作响。

他似乎有著怒意,整晚都在折腾,修长而火热的双手抚著我的身体,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算激情之中,依旧不动半分。

一夜沉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只感觉身体没有一处不痛的,腿间更是火辣辣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躺在床上,并不是那个木箱上,陆思齐正坐在床边笑看著我,说昨晚喜宴喝多了,还说自己酒后可能没有控制好,又是第一次,所以粗鲁了一点,下次会温柔的。

我猛的一惊,昨晚哪来的喜宴?还有昨晚那个是陆思齐?

心里正感觉不对,外面却传来了喧哗声,陆思齐让我再睡一会,就急急离开了。

只是当他离开时,我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那个木箱子里透出来的异香。

回想昨晚那个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颀长而有力,与斯文的陆思齐明显不同,陆思齐却一大早说是他,明显就是想隐瞒昨晚的事情。

带著疑惑和怒气,我穿好衣服忍著痛意出门,直奔那个放著大木箱的房间,可哪还有什么大木箱,只是一个空荡的房间。

我又急急跑到厨房,别说死猫了,连陆思齐他妈熬汤的药罐子都没有,整个院子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陆思齐还忙追过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太累,没睡好,还是多睡一会。

说到新婚之夜,明明他说自己太粗鲁了,却并没有什么缱绻之意,反倒双眼冰冷,紧抿著唇透著恨意。

和那黑衣男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明提,只得隐晦的问及怪汤,但陆思齐却一口咬定那只是他妈想让我一举得男的中药,还说可能是婚前焦虑我才会看到他妈朝里面挤黑猫血。

心中虽然疑惑,可我只想先离开这里,连陆思齐他妈都没见,急急的就离开了。

回到市里我和陆思齐的新房,我想著收拾几件衣服回自己租的房子里住,他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朝洗手间推,还说要亲自给我洗澡,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他却突然发怒,一把将我推进浴室拧开花洒就来扯我的衣服。

那样子,好像我是一个什么脏东西,一定要洗干净才能要了,我羞又怒,一把将他推开却被他死死摁住,两人正撕扯著,突然听到铁链甩动的声音,原本将我压在墙上撕扯著衣服的陆思齐突然浑身一怔,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双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嘴唇颤抖的厉害。

这铁链声与我昨晚听到的一样,陆思齐似乎十分害怕,却依旧死死抓著我的肩膀不肯放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陆思齐吓得全身一抖,忙松开我朝外面跑去。

我衣服湿透,不知道陆思齐发什么疯,更不知道这铁链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却黑影一闪,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现在面前,吓得我几乎惊叫,抓起旁边的东西就要砸过去,那黑衣男子却只是轻轻一抬手,我身体就变得僵硬一动都不能动。

探索的目光在我湿透的身体上游走,似乎还不满足,双手如同昨晚一般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末了还带著疑惑双眼与我四目相对,似乎想看出什么。

透过面具,我只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看不见底,正要细看,他却猛的低头,对著我肩膀就是一口。

冰冷的痛意传来,僵著的身体就是一松,我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却与昨晚一般不见了踪影。

强忍著惊意将衣服扯开,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面獠牙鬼脸如同活著一般浮现在肩膀上,正努力聚拢思绪,浴室的门却被推开了,陆思齐手里捧著一个香炉,里面冒著那古怪的异香,脸色发青的盯著我敞开的肩膀,我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扯好就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陆思齐满脸紧张的看著我,说我刚进家门就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我有严重的婚前焦虑症,还可能会产生幻觉和被吓幻想症,需要住院治疗。

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信了他的才有鬼,明显是他用那异香将我迷晕了。一边假意应和,一边趁著上厕所,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肩膀,那个青面獠牙的鬼面赫然还在,证明那个黑衣男子是真的存在的。

我忙掏出手机,压低声音给外婆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以处子身替夫还阴债的事情。

外婆是个过阴婆,可以观香问事,听我一问,忙问我是不是碰到了怪事,跟著问我和陆思齐婚前有没有同房。

我怕外婆担心,忙说是帮朋友问的,可外婆却声音一沉,让我马上回去,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是不是死了。

第003章 阴阳殊途怀鬼胎

听外婆说陆思齐死了,我心里只有害怕,却并没有多少吃惊,结合他出差回来的种种异样,似乎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电话里不好长说,而且陆思齐说不定就在外面,外婆叫我用鸡血糊了脸,连夜坐车回去,她会在家里等我,还交待我,无论如何也别点破陆思齐死了的事,一旦点破,他就会行鬼事,而不是做人事,到时没了顾忌伤的就是我了。

等我出了洗手间,陆思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温柔的问我有没有想吃什么,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忙说自己想喝他熬的鸡汤。

他明显顿了一下,却依旧温柔的答应了,让我等一会,他回去帮我炖。

等他走后,我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帮我带点葡萄,其实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离开了医院,听到手机那头传来车子响声,这才放心的下床。

跑到医院外的餐馆里,我出大价格让老板娘杀了一只公鸡仔,把血朝脸上一抹,顾不得老板娘异样的眼光就朝店外跑,可一出餐馆,却见陆思齐他妈手里握著一只满是铜绿的铃铛站在路边冷冷的看著我。

那只铃铛稳稳的捏在她手里,我脑中却传来了铃声,头就开始变得昏沉,双腿更是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她紧绷著脸,嘴角却勾著冷笑,耷拉著手背朝我招手,我双手死死扯著餐馆推拉门,可腿却依旧朝那边迈,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陆思齐他妈。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被她控制了,却也知道一旦到了她身边就完全被她控制了,心中隐隐发急,双手更是死命的掰著门不肯放手。

陆思齐他妈脸上闪过怒意,手里的铃铛慢慢抬起,随著脑中铃声大作,我全身发痛,双手瞬间脱力朝她走去,可刚一迈脚,肩膀上突然有什么扭动,跟著一股子冷意瞬间涌向全身,我脑子也在那一瞬间清醒,顾不得车来车往,我拔腿就跑到了马路中,在一阵阵叫骂声中,拉开了一辆计程车的门,让司机快走。

而随著车子启动,陆思齐他妈依旧站在路边,直勾勾的看著我,紧绷著脸上带著古怪的神色。

我让司机开快点,然后打电话给外婆,说了刚才的事情,她让我别担心,她会在家里帮我,只要安全到家就没什么事了。

等上了高速,我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落回去,打了个电话给苏溪,让她帮我查一下陆思齐去哪里出差,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和陆思齐就是苏溪介绍的,她还笑我是不是陆思齐暴富了怀疑他外地出轨,我没心情开玩笑,让她帮我查。

苏溪告诉我,陆思齐因为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晚回了一天,虽然车子坏了,可人却没事,而且他暴富了,直接提了辆豪车,大家也没在意他旧车出事。

我急急的挂了电话,输入陆思齐旧车的车牌号和出差的地点,看著手机图片上那个车头都瘪得不成样的旧车,里面的人还活著,那就是真的见鬼了。

出事正是八天前,也就是说,昨晚是陆思齐的头七。大家只知道头七回魂夜,却忘记了,回魂之后,阴魂就要归地府,一旦逗留阳间,黑白无常就会用勾魂链将阴魂强行拘走,所以昨晚我听到的那铁链声就是勾魂链,而我躺著的木箱里面肯定就是陆思齐的尸体!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尤其是想到那晚那黑衣男子在木箱上折腾我,而陆思齐的尸体就在下面,更恐怖的是他现在又活了过来,说不定当时一直听著我和那黑衣男子……

怪不得他一回市里,就将我朝浴室推!

这诡异的想法让我十分不得劲,外面已然变得漆黑,司机小心的问我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娘家,我却不想提,只是让他小心开车,生怕出事。

却没想担心什么来什么,正开著,对面突然一辆车开著远光径直朝我们撞了过来。

要知道这是高速,对面不可能来车,司机吓得一声大叫,慌忙打著方向盘,所幸老司机车技好,朝旁边打了一把,车身擦著护拦带著火光堪堪避过。

而就在避开时,我看著那辆车头瘪得不成样的车后的车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陆思齐出车祸的车子。

一边司机还在破口大骂,我忙让他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陆思齐明显就是冲我来的,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难道我还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机却好心的安慰我别怕,车子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的。

话音刚落,又是刺眼的远光灯闪来,这次司机连大叫都没来得及,那辆瘪著车头的车子直接出现在前面朝我们撞了过来,而司机本能的想避开,拉了一大把方向盘朝著对面撞去。

看著对面玻璃都没有的车里安坐著的陆思齐,我心脏都跳出来了,身体就随著车子朝路边撞去时,我想陆思齐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换命,我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样厉害,可以找他报复。

惊慌恐惧之中,腰上一紧,那个戴著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车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朝车外带去,车门对他而言好像并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护在怀里,看著车子撞在路边,然后又在巨大撞击下翻转,想著司机还在车里,忙抓著黑衣男子的胳膊,让他快救救那司机。

黑衣男子却纹丝不动,冷冷的看著对面车里的陆思齐,朝我冷声道:「你用处子身还阴债保命的男人,对你也不是这么清深意重吗?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无常搂在怀里,只差没有抖起来了,一听到这黑衣男子冷冷的话,对陆思齐更是恨得咬牙,虽然我们是相亲奔结婚去的,并没有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换命,这也太过份了些!

对面陆思齐不知道是害怕这黑衣男子,还是因为鬼的脸都是青的,铁青著脸下车,强撑著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无常,收了云清的处子身,就当不再跟著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鱼水,你又为什么一边缠著云清不放,又不肯将我从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时告你私收贿赂,鬼与人通吗?」

他拿我作交易还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气壮啊?可他又问过我没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这样他也好,这黑衣男子也罢,都不会再缠著我了,那所谓处子身啊,一朝鱼水啊,就当是做了个恐怖的春梦。

却没想黑衣男子冷哼一声,看著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没被黑无常勾入地府前告诉你那个娘,让她给解了云清身上的牵魂蛊,以及和你的冥婚书,云清怀了本君的血脉,本君不许她再与你有任何牵扯。」

我听著还发懵,对面陆思齐却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阳阴殊途,云清一个人,怎么可能怀鬼胎!你不是黑无常,你是谁?」

第004章 本君努力浇灌

我没想到自己结个婚而已,又是被献祭,又是中了什么蛊,现在居然又怀了鬼胎。

心怀鬼胎都没有好结果,更何身怀鬼胎!

这下子我连抖都不敢了,看著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就去掀他的鬼面具。

外婆说过,遇到鬼事,一定要明白对方的意图,知道对方的来路,才能解决。就跟被蛇咬,要知道是什么蛇,才能用对应血清解毒一般。

只要掀了面具,看到对方的脸,以外婆的经验,只要查不到他的来路,就不怕解决不了。

可没想我手用尽了力气一掀,那面具居然纹丝不动,好像这面具长在他脸上一般,我还不死心加大力度去扯,却依旧半点松动都没有。

「呵,想看本君的脸?」就在我尴尬的用力时,黑衣男子如墨的双眼闪著幽光看著我,声音沙哑低沉:「等你为本君宽衣解带时,本君自然让你看,如何?」

脸没看到,反倒被调戏,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得努力勾著嘴角讨好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估计也没想到我被两个鬼夹在中间,还笑得出来,眨了眨眼有点愣神,我忙将手从脸上抹了一把鸡血,朝著面具上抹去。

鸡属火,鸡血性阳,是驱邪避阴的东西。

黑衣男子看著我满手的鸡血,伸手来拦,我身体一松,顾不得什么,拔腿就朝前跑。

只是路过那辆撞得不成样的计程车,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司机时,心里一紧,想到身后两个鬼,也只能努力朝前跑。

没想刚跑两步,耳中又传来了铃声,而同时车子轰鸣声传来,陆思齐那辆撞得稀烂的破车居然又出现在我旁边,他还朝我招手沉喝:「快上车。」

刚逃离鬼怀再上鬼车,我也没这么傻。连瞄都懒得懒他,直接将满手的鸡血朝他脸上糊去。

陆思齐离得近,又凑不及防,被我糊了一脸,发出惨厉的尖叫,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鼻子、眼、脸颊上满是黑线,好像一块块被缝起来。

我心里又爽又怕,黑衣男子冷哼之声却传来:「湘西赶尸的缝尸之术,你那老娘怕不只是想让你阴魂留于人间,还想给你养尸,怪不得要用云清借阴债!」

陆思齐他妈居然这么厉害,我想起那个所谓的牵魂蛊,一阵后怕,却没想怕什么来什么,那古怪的铃声就在旁边响起。

陆思齐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我前面,手里那只铃铛里无数漆黑如同地虱的虫子带著那熟悉的异香爬到陆思齐身上。

原本沾了鸡血变得面目狰狞的陆思齐慢慢停止了惨叫,一张脸复又变得光滑,好像刚才那一块块肉缝合的样子,只是我一晃神的幻觉。

陆思齐他妈拦在前同冷冷的看著我:「云清,你既然嫁入给了思齐,就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快上车,和思齐回去。」

我听著只感觉好笑,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个?

嫁鸡狗也得是活的,更没有嫁鬼随鬼的说法啊?况且,我们领证的时候陆思齐都已经死了,他们完全是骗婚。

可腿却不听使唤朝著陆思齐的车走去,这次我连掰都没东西掰,正欲哭无泪,黑衣男子却冷哼一声,伸手拉住我,宽大的衣铺朝著陆思齐他妈一挥,那种怪力豁然消失。

陆思齐他妈脸变得狰狞,朝我低吼道:「你入了陆家的门,就算怀鬼胎也得是思齐的,现在居然怀了别人的血脉,云清你好不要脸。」

说著,她盯著我还平坦无比的小腹,猛的将那铃铛朝我小腹掷来。

对于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我也是醉了,我是怎么怀上鬼胎的,还不是她将我献祭了,现在却来怪我?

那铃铛明显有些来头,黑衣男子脸一沉,冷哼一声,将我朝旁边一推,伸著手就去捞那铃铛。

趁著这两人斗法,我只得又转身跑,可陆思齐居然跟了过来,拦著我道:「云清,只要你跟我回去,答应你的东西,我依旧会给你,你外婆养老治病的钱全部由我出。」

无论我朝哪边跑,他都会出现在我前面,我避无可避,正想如何跟陆思齐周旋,却瞄著他身后有著淡淡的烟冒起,熟悉的异香味又传了出来,他这是又要迷晕我,心中一怒,可那夹著异香的烟雾如同长了脚一般朝著我鼻孔撞来。

头慢慢变得昏沉,无论我怎么掐自己,都没有半点作用,身后黑衣男子低哼之声传来,一条漆黑的铁链朝著陆思齐缠去,并伸手朝我搂来。

眼看我又要落入黑衣男子的怀抱,我耳边突然传来外婆低低的唤声:「云清,回家啦。云清,快回家……」

小时候我在外面野玩,外婆就是这样叫我回家的,心中莫名一暖,跟著一股檀香的味道传来,一大团浓雾不知道从哪里涌来,将我紧紧陇住。

我只来得及听到黑衣男子低低的「咦」了一声,似乎有著疑惑,跟著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不敢大睁开眼,生怕又跟前两次一样看到陆思齐,只得试著偷看,可入眼却是外婆那张满皱纹慈祥的脸。

心里莫名一酸,一把抱住了外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婆任由我搂住,从床头端了碗水给我道:「醒了就不用我灌了,快喝了吧。」

那碗底沉著一层黑灰,明显就是香灰水!

外婆沉叹了口气,朝我道:「你现在身怀鬼胎,不用香灰水压著,你这身体拖不了几天。」

我摸著小腹,没想到自己不喝那怪汤,却改喝香灰水了,只得闭著眼喝了下去。

外婆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那天她接到我电话后,就帮我点了柱香,看香冒烟昏暗熏眼,暗淡无光,知道我有凶事,就用叫魂确定了我的位置,又招鬼过阴,以烟遮眼,让别的人和鬼看不见我,又叫了三叔公的儿子一同开车去找到我,这才将我带回来的。

我向来知道外婆本事大,却没想这么厉害。忙将陆思齐用我借阴债,和那黑衣男子的事情说了。

因为没见到黑衣男子的脸,不知道来路,外婆也不知道怎么办,对于陆思齐他妈下的牵魂蛊,外婆说已经找了湘西那边的蛊师来帮忙了,明天就到了,让我别担心,今晚先睡,等明天解了蛊,再慢慢打掉鬼胎。

这才发现外面一片漆黑,看著外婆满脸疲惫的样子,虽然她谈及「招鬼过阴,以烟遮眼」时轻描淡写,可陆思齐他妈和黑衣男子多厉害,她从他们手下将我带回来,肯定不容易。

双眼一热,外婆一个人将我养大本就不容易,原以为和陆思齐结婚,得大笔彩礼可以让她安心养老,却没想反倒让她操心劳力。

生怕外婆担心,我忙闭著眼,抱了抱外婆,老实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让她也快去睡。

外婆跟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才关了门出去,只不过她离开时,在门边点了一柱望门香。

这种香是喂过路野鬼的,孤魂野鬼吃了香,就离开,不会惊著屋内的人,小孩睡不安稳就是用这法子安魂。

我看著那烟袅袅升著,伸手捂著小腹,想不明白这里居然有一个鬼胎,明明只是一次,而且才隔一夜,黑衣男子怎么知道我怀了鬼胎?难不成他这么厉害,落地生根,一次就能怀上?

正不解著,却感觉手上一沉,一只微凉的手捂到了我手上,跟著身边被子一沉,低沉的嗓音传来:「以香灰水压制本君血脉,那本君只能多多努力,浇灌浇灌本君的血脉了。」

心中猛的一惊,扭头就看到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与我面面相对,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上移。

跟著我瞬间,我就明白他所谓的浇灌是什么了!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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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来一个,理理记得的部分,明后天来答


我想说个真事 我家的事 但不一定是灵异事 但细思极恐四个字是担得起的

我妈妈兄弟姐妹很多,男女加起来有7个,他们又有好多小孩,就是我这一代,但我这一代的男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先是我大姨,大姨的婆婆是寡妇,几任老公要么当年被抓壮丁去了台湾,要么去世了,所以这个老太太晚年心理就不好了。大姨第一胎是男孩,但出生没多久就肺炎了,大姨的婆婆觉得没钱救也救不活,就把孩子扔掉了。等大姨和大姨父下班回来发现孩子没了,出去找已经找不到了。

大姨后来又生了四个娃,全是女孩,本来我们小一辈都不知道大姨还有这一段,好像四个姐姐本来也不知道,是有一年有个姐姐去算卦,算卦那人说「你有过一个哥哥,现在也活著,不过不是你家人,这辈子也找不回来了」,姐姐回家问,我们小辈才知道有这么一段,后面我们也在讨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哥哥不算我们家的了,所以这个活下来了。

二姨,第一个是男孩,生下来兔唇,婆家不给做手术,觉得丢人,还在月子里不准二姨给喂奶,把孩子活活饿死了(我一边打字,一边感觉这些事简直不可思议),我妈知道了赶去二姨婆家,抱著凉的小孩就哭了,说「你们老x家不是人,你们要断子绝孙的」,后面我妈说,那个小孩长的很好看,其实只要做了手术长大了之后看不出来的。

二姨第二个是女孩,我姐先天性心脏病,那会好像刚开始有计划生育,也不太严格,二姨就生了第三个,是男孩。中间插个题外话,感觉早些年民间还是有高人的,二姨年轻时在国营旅馆工作,有次有个老太太进门想要杯水喝,二姨心善而且旅馆也不缺吃的,就额外还给了老太太吃的。然后老太太就说她会算卦,二姨也不信这些,她那会又红又正,然后老太太说她命里没儿,二姨就更不信了,那会弟弟已经生出来了,老太太说「就算有儿子,也得是千里之爱,远远的发出去」。

接著说二姨家弟,风平浪静长大了,没考上大学,当时大姨家姐姐在外地的大专学校做领导,就给二姨说,叫弟弟报她那所学校,二姨觉得远不舍得,还是叫弟弟读了本地的大专。刚第一年和同学在网吧和人起了冲突,被打了,偏又害怕家长知道打架,当天夜里睡在了同学家,第二天早上已经晚了。弟弟的往生,是我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当时只是没有感觉了,好像也没有特别伤心,后面隔了很久忽然有一次就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了,这个人确实没有了,我小时候骑自行车是弟弟教会我的。

我妈是姐妹里排行第三,爸妈刚结婚时,我妈就有孕了,但他俩都不知道,有天小姑小产了,我奶奶就喊我爸妈「你们去看看她去」,看完小姑回家路上,我妈就小产了,说是个男孩。

第二个是我,在我后面爸妈意外中奖过一次,但那会计划生育就很严格了,我们还是人口大省,严到吧有些事别的省可能都不信。然后我爸妈还是国企,就必须不能要,就流掉了,男孩,双胞胎。我妈后来给我说「你就算个独的,你前面你后面的都没留住」。

接下来是小姨,这是我小姨家的妹告诉我的,小姨结婚时是不够年龄的,一结婚就有了,不能生,只能流了,是男孩。后面到了年龄了,我小姨一胎就搞定,双胞胎两女孩。

大舅家只一个姐姐,二舅家只一个姐姐。

小舅家,第一个女孩,我妹,但小舅妈是农村户口可以要二胎,二胎真个是男孩。有一年,过年期间,我妈和几个姨去小舅家串门,我妈就发现小舅妈敬的香没燃尽,自己断了,我妈就给她说「你这香看著有点不太对,你倒是赶紧怎么弄弄啊」,小舅妈也没当回事。当年的夏天,这个弟在一个酒店的泳池做暑期工救生员,结果自己没上来,没了。而且,当时我带男友回家见家长就住在这个酒店,晚上刚在家吃完饭,我和男友(现在是老公了)就出门溜达到酒店准备休息,然后电话响了,我看是家里,接起来知道弟弟没了,唉,这辈子忘不了。又赶紧回家,我妈已经哭到没有理智了,一边哭一边骂小舅妈「今年过年我就和她说,她的香有问题,她不听,这是真的断了香火了」。到这,我们家我这一辈一个男孩都没了。


谢邀,我是来自上外附中的美赞臣,我们学校有一个召唤神兵的故事我一直讲,太阴间了……

相传每到大化学家方英华的生日那天的午夜,在空中没有一颗星星的夜晚,经常会在校园中听到啜泣,萦绕在你耳畔无法停歇,捂上耳朵,反而更响……某个房间——可能是教室,可能是办公室,可能是实验室——亮起微弱的光,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个个冤魂在诉说著,呜咽著。

一天,我带著幻兔兔,方英华和东京湾的门神djw,来到校园中埋伏,半夜果然听到如泣如诉的声音……这次是在二楼的窗户,我们数了数,左起第四个窗户,应该是化学实验室,我们几个绕过看门大爷,偷偷溜进了教学楼,蹑手蹑脚地爬上二楼,哭声持续刺激著我们的鼓膜,仿佛在警告我们不应该来到这里。我们走到化学实验室门口,果然从门缝里看到有微光,方英华胆子最大,握住门把手想要开门,可是却转不动,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门神djw思索了一番,走到对面的物理实验室门口,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听到化学实验室的门「咔哒」响了一下。方英华再次转动门把手,终于转动了。随著门刺耳的呜咽声,门开了。我们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地上,一个身著黑袍,浑身漆黑的人跪在一个纵横四八的法阵前,嘴里念著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发现我们。突然,他站起身来,从袍中取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臂,鲜血顺著手臂流进了法阵,法阵满意地发出了紫光。他大喊一声:「召唤神兵!」,法阵迸发出了五彩斑斓的黑光……我听到了一声尖叫,随后发现是自己的,那人突然转过身,愤怒地嚷了一声,便持刀向我们冲来。我们连忙四处躲闪,可惜实验室地方狭小,那人又身法敏捷,唰地一下便扑到了我身上,拿著淌血的匕首向我右眼刺来。我连忙抓住他的手。djw拿起一旁的东京湾年报,对著那黑衣人的后颈打来。却被他飞起一脚踢开,撞倒在墙角。方英华从一旁柜子中找出浓硫酸想泼他,不想那人会气功,啪地一下就把方英华手臂打骨折了,那瓶硫酸掉在地上,险些溅到方英华的脸上,毁坏了他英俊的容貌。可恶,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时,一旁的幻兔兔突然念动咒语:「亡墓坟殇殡……」这时我才想起所谓幻神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没有修为的人是看不见他的。只见他举起化学朱老师平时练臂力用的万吨杠铃,向那人后脑勺砸下,随著一声闷响,幻兔兔倒在了地上,原来那杠铃太重,幻神并未站稳。但那人却分了心,一扭头的功夫,我从他身下挣脱,抬头之际,我看到了匕首上的字:终辉圣匕。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了出来:zhsb!!!

那黑衣人就像被定身咒击中了一般,停在那里动弹不得,我连忙起身,拉起幻兔兔,djw和方英华也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我们看向法阵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头,我们想都没想,几人齐心合力举起杠铃,向著那个头砸去。随后我们丢下杠铃飞快地向门外跑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捡起那把匕首,便一起逃了出来……

走到一半突然发现,幻兔兔不见了,第二天,教学楼整个封了楼……

欲知后事如何,请期待下集:幻神单杀神兵周汇


【民间故事】网友玩通灵四角游戏之后的经历。老飘讲故事的视频 · 17.7 万播放

网友分享的经历。


必须强答一个,更新一下20年遇到的几件事以及这次跟男朋友在扬州旅游遇到的事(扬州之旅倒还不算恐怖)

内容有点长,文笔有点差,做好心理准备哈!

以下事件都是20年发生的,按照先后顺序说哈!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逻辑联系,可以当单元事件来看(另外,本人坚信科学,是马克思主义信仰者,如果本回答让你觉得涉及封建迷信了,也请不要举报(′▽`))

先是上半年的时候,我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当时特别喜欢一个在南京夫子庙买的冰箱贴,脑子抽掉了天天抱在胸口平躺著睡觉,每次醒过来的时候冰箱贴都是还在原位的(很神奇,看来我睡著以后不动的吗?)某天醒来发现冰箱贴不见了,在房间内的每个角落(可以确定只要是我搬得动的地方都被我搬起来看过,完全没找到,连衣柜里都翻过了)。

后来四月末我妈跟我又去南京玩,后来在夫子庙买了新的。回去之后没两天,我大概凌晨两点左右突然听见耳边有一个轻快的声音「嘿!」了一生,没有恶意,感觉还有点热情的那种,但直接把我吓醒了。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天起来听见床头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我顺著声音去看,发现是我之前失踪了很久的冰箱贴,后来给我妈了(′▽`)

然后是我妈跟我去南京旅游,当时去参观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这里歪一下主题,我们一定要铭记历史珍爱和平,当年牺牲的人所流的血不能白流!我们没有任何资格替他们去原谅任何人!

说回在南京遇到的事情,我们当时住在一个还算蛮大的宾馆里,进门右手边是两张床,左手边是厕所。

原谅我的渣画工……靠门那张床是我睡的,红色部分是我放衣服的地方,这是我本科那么多年养成的放衣服习惯。

那天半夜先是听到床脚对面那张桌子处有很重的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由于那天我们买了水果拼盘,所以我下意识以为我们还买了一大袋水果,掉到地上的是水果,其实那张桌子上只有空袋子,没有重物。而且应该是凌晨的时候我被弄醒了,是「谁」帮我把我的外套捡起来放在我身边,但是放在了我的右手边,帽子上的毛都快蹭到我鼻子了,动作还蛮温柔的。

当时我以为是我妈放的,后来我妈上厕所的时候我问她怎么不直接放回我左边,还专门绕路放到我右边,我妈:「什么东西?我:「你不是帮我捡衣服了吗?」我妈:「没有啊?」然后她看著我闭嘴了。当天我们就回去了,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

我妈知道我从小就遇到过这种事,这件事我在之前的回答里也猜想过可能跟我爹有关,心里不太平衡,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能遗传???

然后是考上了研究生开学,这个我刚刚在其他回答的评论里也提起来过,如果我晚上关灯的话我会问一句,等室友们回应。那次关灯,我听见靠门那位室友的床帘里多了一个非常苍老的男人声音说:「快关」。说一下,我是妹子。

也是刚开学,我们都装了床帘,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玩手机,我的床帘透光性不太强,外面开灯的话只能看到个隐隐约约的影子。那次我看到我对面床铺的室友跑到我这里,好像是从我的凳子旁边抽了一个比较长的东西,声音还蛮响的。

我当时没多想,懒性上来了什么都不想问,后来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长条形的东西啊,难道是我的墙贴?我去问她,她说她从来没去我的位置上过,但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影子也听到了抽东西的声音。问其他两位室友,也说没看到她到我的位置这里过,然后我们集体闭嘴了……

再补一个这次元旦假跟男朋友去扬州玩。宾馆是男朋友定的,下高铁以后乘了一会车才到。我那次突发奇想,记得扬州有个地方叫螺丝结顶,抱著「假如离宾馆近就去」的想法搜了一下,发现只有两公里不到的距离。所以我们先去了东观街,然后拉著他想去看看所谓的螺丝结顶。敢去是因为网上看到扬州本地人辟谣说这里没有闹鬼什么的。

依旧是渣画工路线图,红圈的红色路线是第一次没找到路,黄色的路线是走到了螺丝结顶的那个十字路口。黑色箭头是螺丝结顶的方向,蓝色箭头是另一个出去的路线。

三个红点是站在我当时的视角,看到了那三个角分别用粉色的A4纸贴了黑体加粗的话:「此地危险,请绕路通行」,大致是这个意思,没点红色的那个地方被我男朋友挡住了,不知道贴了没有。

哇,想像一下晚上快23点,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到这么个纸条。而且这些弄堂里都有灯,是暖黄色的,有人住,因为走红色那条路线的时候我后面跟著一个人,后来他在第一个拐角处进了房子(还是密码锁,跟复古风有点违和哈哈哈)。

但是这个灯光到十字路口为止就没有了,通往螺丝结顶的地方完全是黑的,真的是无灯的那种黑,跟昏黄的灯光形成鲜明对比。当时走黄色路线的时候还路过了公共厕所,本来我以为是浴室,因为里面有洗澡的水声,后来才发现是公共厕所╮( ̄▽ ̄"")╭

后来男朋友要从蓝色路线走,我们就出去了,路上我一直没回头,毕竟走这种路,就算不迷信,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回头看看吧?不是自己吓自己吗?但男朋友就是对自己这么狠,回了大概一秒不到的头。

在回去路上他有点不高兴,跟我说「都怪你」,说了两趟,第二次说的时候带著不高兴说:「都怪你,把我吓到了,我当时看到了四个影子。」我多问了他几次:「真的看到了四个影子?」其实是为了缓和气氛才问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因为他当时的确不高兴了,前两次他都很认真地说看到了,后来估计是以为我不信,就有点无奈地说:「我看错了。」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我现在也不敢撞枪口问他。

那天回宾馆以后他情绪都蛮低迷,我们一起看了两集大秦帝国才好过来。而且应该被吓得不轻,他洗澡是必定关门的,特别是冬天不关门他会嫌冷。那天他不仅没关,还不让我帮他关。

之所以我会带他去是因为以前我跟他聊过一些我遇到的怪事,还有我爸遇到过的。但他总会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不信这些的,所以我才会带他去的,如果他信而且很忌讳的话我绝对不会去触这个眉头。事情是我带起来的,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只能在其他细节多补偿他了。

这是上一年遇到的比较值得写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想到其他的再补充吧

对了,贴一个之前被封了的号回答的相关问题,里面回答的是以前遇到的值得记下来的相关事件

你们有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或者身边人有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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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被封号?最后被封号的原因是在某个辱华品牌问题里骂得太狠了_(:з」∠)_叫什么牌子我忘了,去年夏天的事情,微博热搜上闹得还蛮大的


我是一个保安,那天我们队长跟我说有个活愿不愿意干?


去一个古镇里当打更人,一个月工资 18000 元,管吃管住。


说实话,我心动了,我现在一个月 3500,基本剩不下什么钱,我就跟队长说我愿意去,他说明天就去上班。


我还在想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肯定是假的,结果第二天真有人来接我。


接我的是一个美女,名叫阿雅,穿了一身黑色职业正装,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不仅美,而且特别有气质。


在车上我问了阿雅一些古镇的情况,阿雅告诉我说那个古镇叫东古镇,是东女古国传承下来的一个分支。


东女古国是公元六、七世纪出现的以女性为统治阶层的部落,是历史上重要的文明古国。东女古国文化最为特殊的,是以女性为中心和女性崇拜的社会制度。得益于气候、水源及民族血缘的特殊性,东女古国以皮肤白皙,温润美女盛名于世。


如今,女国虽不存在,但传承依旧存留。所以,在这个古镇上,绝大多数原住民都是女人,而她,也是古镇的原住民之一。


听到阿雅的介绍,我整个人都激动了。


你想啊,古镇中大多数是女人,我一个大男人扎在女人堆儿了,那就是个稀罕货!没准儿还能在里面找个老婆呢!


让我更激动的还在后面。


她说,源于祖先的传承,东古镇会在每年极为特殊的两个日子里,举行『走婚』和『钻帐篷』这两种习俗。


走婚,就是男女双方彼此可以从来没有见过面,只要在晚上男方发现女方院门前留下了红绳,男方就可以爬窗户进入女方的家里做那种事儿!事后完全不用负责,这就叫『走婚』。


而『钻帐篷』也叫『跑夜』,古镇中女人过了十六岁,就会在后山半山腰搭起一个白色帐篷,这个白帐篷是专门为她找男人而设的。随著夜幕降临,帐篷火光点点,远近的男人们,不管结婚与否,都可以去钻帐篷,和里面的女人做那种事儿,也不用负责!


最后,阿雅跟我说,我也有可能参加这两样特殊的习俗。


这特么叫什么?


怎么想都觉得爽啊!


这个古镇非常远,阿雅开了近六个小时的车,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到这里。


大山里天黑得比较早,我们下车后又翻了一座山,进到古镇里,太阳已经落山。


夕阳如期降临,天边的那一片红云一直延伸到山脚下,与下方的东古镇连接到一起。


各式各样的复古建筑星罗棋布,在古镇的一条主街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女人。这里的女人貌似都穿著一种特别具有民族感的服饰,看起来显得与众不同。


眼前的这一幕幕让我内心就有点小澎湃了,心里把队长八辈祖宗都感谢了一遍,认为自己算是来对了!当时就催著阿雅赶紧带路。


见我这么急,阿雅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的表情。她问我确定进这个村子做打更人?我有点不耐烦地告诉她,我合同都签了,人都来了,当然得干这份儿工。


她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前头带路。


跟著她顺著山路,我很快便到了古镇口。向著古镇主街看过去,我的心都荡漾了!


整个主街来来往往的清一色全都是女人!而且都是美女!当时有一种掉进女儿国的梦幻感。


眼睛不够使的正欣赏来往美女之际,身边的阿雅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哎!变得真快!你没进古镇的时候,还是一个绿人,现在已经全黑了!」


「我现在已经全黑了?你这话啥意思?」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话锋一转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其实来的路上,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要问你,你跟你公司的大队长有仇?」


「有仇?我俩没仇啊!」


「不能吧?没仇他犯得著这么害你吗?」


「不……不是,你啥意思?他怎么害我了?」她的话说的我心里猛地一颤。


「没啥意思,说太多你也不懂,我先走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吧!」撂下这句话,阿雅就摇著头离开了。


看著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一脑门的黑线,心道这女人说的都是啥跟啥啊?该不会脑子有病吧?


我不再理会她,在这街上打量著来往的女人。不过我也发现,这些女人看到我的眼神同样很怪。


有种看死人的感觉!


这时候从街道的对面,来了一个老太婆。


老太婆头发白花花的,佝偻著腰,穿著碎花布衣,脸上全是黑色的斑点,嘴巴里还叼著一个烟斗。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抬眼先是冷著脸盯著我看,良久才慢吞吞问我是不是来上班的打更人。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如何,我总感觉老太婆说话的口吻有那么点瘆人。


我回复她说是,她笑了笑让我跟著她。路上她告诉我,古镇里的人都管她叫麻婆,问我怎么称呼。


我告诉麻婆我叫刘阳,听我叫这个名字,麻婆直夸我名字起得好,跟我人一样有朝气,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好在哪里。随后她又问了我家里都有谁,跟查户口似的,我本不想回答,也没有义务回答她,但本著礼貌的态度,还是说了。


麻婆带我来到了一个收拾还算干净的木屋里,告诉我这以后就是我的地方。还说古镇很多基础设施没跟上,以后生活上肯定有些单调有些艰苦,让我忍著点。


随即她指了指里屋,告诉我打更用的家伙事儿都在那里摆著,说了一些我不懂的打更规矩后,又说了一些特殊的要求和禁忌。


麻婆的意思是今晚七点我就正式走马上任,打更的时候一定要『装备』她提供给我的所有行头。五更打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打更的过程中,不允许擅离职守。


她还说,在这个古镇最东边的地方,有一个半塌方的破庙,那庙不准我进去,哪怕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声音,也不可以,就当这个破庙不存在。如果我贸然进去,后果自负。


嘱咐完这些,麻婆就离开了。


麻婆走后,我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距离七点就快到了。第一天上班,甭管怎么说都得积极一点,于是我赶紧进了里间查看打更的物品。


在里间的一破木柜子上,我看到了两套干净的明清年代的古装,一个马灯(很复古的红灯笼,里面有点燃的烛火,用于照明)、梆子和铜锣(打更必备物)。还有一套蓑衣、斗笠、水靴,估计是为下雨准备的。


麻溜换上了这身装备,我拿出手机还给自己来了一张自拍,感觉自己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七点整,我一身行头穿行在古镇街道上,用梆子敲响锣,也预示著我打更的开始。


说一下打更的规矩,一夜分为五更,每更两小时。7 点到 9 点第一更,九点到 11 点二更,以此类推,直至凌晨 3 点到 5 点为第五更。


就这么溜溜达达的,九点后,当我敲响第二更的锣声,我摸了摸衣兜,找了一根烟,打算点燃抽一口。


可怪异的是,当我掏出打火机点烟,火机却怎么都打不著火了!


话说这晚上也没风,火机打不著火实属不该啊!难道火机突然就坏了?


就在我咔嚓咔嚓继续按打火机的档口,面前冷不丁地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有火,需要吗?」


这人的声音毫无感情,大晚上的听的人心里一慌,吓了我一大跳。


手一哆嗦,赶紧扬起灯笼照向了他,并对他大喊道:「谁?!」


我灯笼这么照著他,对面那人用手挡著脸道:「你的灯太亮了,大晚上的别晃。」


听了他的话,我赶忙移开灯笼,借著灯笼散开的余光打量起了这个人来。


这个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几岁,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长的没我高,但样子挺帅。特别是他的脸,很白很白,比一般女孩子的脸都要来的白净,简直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小白脸。


除此之外,他看上去没什么精气神,双眼有些无神,而且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丝特殊的凉意。


见人家说要借给我火,手里确实也有一个打火机,我本打算接,但最终没有接,总觉得这人有点怪!


当时我只是冲他笑了笑,将我手里的香烟伸进灯笼里那燃烧的烛台上,引燃后吸了一口。


我不接火,那人悻悻地收回了手,随后道:「你是新来的吧?脸生的很啊!」


「嗯,我这第一天来这儿上班。」


「咋寻思跑来这儿干打更人啊?赚不到几个钱不说,还得冒著生命危险!」


「啥叫还得冒著生命危险?不就是晚上敲敲锣、巡巡夜吗?」他的话听著我有些不舒服。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我可告诉你,在你之前,我们这个古镇来了两个打更的人,不过都没干超过一个月,人啊……就死了!」


「呼——」


这人的话听得我浑身都冒凉气,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兄弟,你……你没开玩笑吧?」


「开啥玩笑啊!我告诉你,他们俩死的可邪门了!脸是扭曲浮肿的,眼珠子都冒出来了,眼瞅著就快脱离眼眶了,那鲜血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可吓人了!最恐怖的是,脱下他们的裤子后,发现里面是血淋淋的一片。」


「啊?没有了?!」


他的话让我本能地用提著灯笼的手捂了一下自己的下面,感觉自己的下面是凉飕飕的……


「小子,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儿,才跟你说这些话的,能走赶紧走,别留在这里,哎!这个古镇闹鬼啊!那鬼就在你身边,怕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冲著我哀叹了一声,眼前的这个小青年就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我因为听了他的话一阵后怕,当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赶忙掏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队长任战聪,问问这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这之前真死过两个打更人,而且死的还那么邪门,我特么说啥都不能干了!哪怕赔偿巨额的违约金,也不能干了!


可是当我掏出了手机,准备给任战聪打电话的时候。


却发现,手机没信号!



手机没信号!


而且没有网路!


也就是说,我没办法联系上任战聪!


手机完全没信号!再联想到那个青年的话,我脖子上的汗毛都倒立了。


当时真恨不得丢掉手里的家伙事儿,转身就跑。


可稍平静下来,我就镇定了。


这地方毕竟还没对外开放,只是待开发的古镇。古镇四面环山,连条进山的路都没有,那没信号也情有可原吧?而且之前麻婆也说了,这个古镇很多基础设置没跟上,生活上会单调一些,话里的意思肯定也包括了这一点。


此外,我从小就不信什么鬼神迷信一说,仅凭这个我不认识的小青年一番骇人的说辞,我特么就认怂了?


反正今晚活儿都干了,而且说到底,真让我赔付巨额违约金,我也不甘心。怎么说自己都是个爷们,站著死也不能被吓死。先撑过这晚再说,等到了明天,再细问一下麻婆就清楚了!


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用梆子猛的敲打了两下铜锣让自己壮壮胆子醒醒脑,继续在古镇溜达著。


这么溜达了没一会儿,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庙。庙的外围还有一些坍塌的土方,看上去很破旧。


看到这个庙,我就想,这肯定是麻婆说的那个庙。麻婆说晚上我绝对不能靠近,哪怕庙里有啥声音也都不要管,这是禁忌。


正想著麻婆的话,也不知道凑巧了还是怎么样,这破庙里突然就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听著特别的不舒服,就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挑拨了一样,难受得不行!


当时真有点忍不住要进去看看,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心道来人家这地盘上干活,就得照著人家的规矩来。再说万一进去后真发生点啥事儿,对我也没啥好处。人不能太好奇,特别是在晚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过的很顺利。到了凌晨五点,五更打完,古镇上隐约有鸡鸣的声音,我悬著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回到了木屋里,脱下了打更的这一身行头,简单洗漱过后,准备在木屋里间的床上睡一觉。毕竟熬了一宿了,说不困那纯粹是扯犊子。等睡醒了,再去找麻婆问话。


刚躺下来准备睡觉,就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心里有点纳闷,合计著谁这么早来找我。


开了房门,我看到门外面站著的正是佝偻著的麻婆。这会儿麻婆嘴巴里叼著个旱烟杆子,正捣鼓著一串儿烟儿。


发现麻婆上门了,我心里一喜!


对麻婆客气地说了句早上好,然后问她这么早上门有啥吩咐?


麻婆当时也没回答我,而是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我的木屋,来到一把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在木椅上,她半天没开口说话,眼睛如两坛死水,不停地抽著旱烟杆子,搞得满屋子都是烟,这让我莫名其妙的。


就在我忍不住想继续对她问话的时候,她拿起旱烟杆子,对著椅子扶手一边敲打,一边开口说话了。


「我来就是告诉你,古镇顺著南边儿走,有一个叫『怪难吃』的餐馆,那也是你日后的食堂,饿了你就去那里吃,不用花一毛钱,也没时间要求,想什么时候去吃就什么时候去吃。」


「怪难吃餐馆?这名字起的就让人提不起胃口。成,我知道了,多谢麻婆提醒。」我冲她笑了笑,随后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呵呵,很困吧?还有事儿得问问你,昨晚打更巡夜还算顺利吧?」


「顺利倒是顺利,不过我昨晚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在我之前,古镇来过两个打更的人,不过最后都死了!死得可惨了,下面都没了!他还说这个古镇闹鬼啥的。麻婆,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啊?你不知道,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吓个半死!」


听我这么问,麻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小子说这话是为了吓唬你,你可别被吓住了!」


「吓唬我?他为啥要吓唬我?」我眉头微皱。


「因为你俩有仇呗!」


「我俩有仇?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仇?」


麻婆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不认识他就代表没仇了吗?我告诉你,这小子也是要来应聘咱们镇打更人的。但是你门子硬,挑中你了,所以他就没选上。我估摸著,他这是想把你吓跑。只要你跑了,他就有机会接替你,成为新的打更人了!」


「我靠!这货这么孙子?」我听了后肺都快气炸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你这个差事可是个肥差,除去他,还有不少人惦记著呢,换个角度思考,他这么做也算情有可原吧!」


「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放心了,幸好我胆子肥,要不然就著了他的道了。」我憨憨地冲著麻婆笑了笑。


「放心就好,哦,对了,我嘱咐你不要靠近那个破庙,你有做到吗?」她将旱烟杆子收进怀里话锋一转。


「肯定得听你的话啊!不过我听那破庙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觉得很怪,话说庙里是啥东西发出的声音啊?」


「想知道的话,你白天自己去看看就清楚了。」


「白天我可以进那个破庙?」我问道。


「白天没问题,但是记住了,晚上可千万不能进去!好了,不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跟我说完了这些话,麻婆就离开了。


关好门,躺在床上,我心想,下次再让我遇到那个小青年,我非得把他的屎打出来!敢这么吓唬小爷我!就这么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的香,直到下午 1 点左右,才醒了过来。


起床简单捯饬一下自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准备出门找到那个怪难吃餐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顺著主街道往南边走,很快就看到了这家餐馆。


这家餐馆装修的古色古香的,走进去后,有那么两桌子的客人。让我心花怒放的是,这两桌子都是美女,一个个看著花枝招展的,特馋人。


往一个空桌子一坐,肩膀上挂著一条毛巾、穿著复古衣服的店小二走到我跟前,笑脸相迎地问我想吃点啥。我很礼貌地对他说,我是古镇打更的,按照麻婆的意思来这里『蹭饭』,随便吃点啥都成。


得知我是古镇打更的,店小二不知道为啥,身子吓得一哆嗦,肩膀上的毛巾都掉到地上了。将毛巾捡起来,他像是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我一嘴:「你是来古镇打更的?」


「对啊!咋了?」


「没!没啥!那成,我去让后厨师傅给你做好吃的,你稍等。」对我说完话,店小二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他还时不时地回头,嘴巴里小声嘟囔著,也不知道在嘟囔个啥。


没多久,店小二就把好吃地送上来了。


拿起筷子,我刚准备品尝他端给我的美味,斜眼一瞧,看到他正翻著眼皮,扒拉著手指头,搞得自己跟算命似的。


「喂!兄弟,你在干啥呢?」


「我就想算算,你……还能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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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未满十八,谢绝阅读。

《莫愁村之夫妻》

1

中介领著张南指著这栋房子的一楼说到:「张老板,这个价格,全南京不会有第二家,而且你看这栋楼号1号,楼层也是一楼,多好。」

一旁的刘荷花抢著说道:「一楼多潮湿啊,而且一楼阳光少,碰上个雨天,南京这天气整天阴森森的。」

「老板娘,你们家开电动三轮的,这前院开个门,电三轮往前院一放,不要太方便哦,你们不买一楼才是亏大发了。」

刘荷花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眼镜的中介,不屑地说:「不行,110万还是太贵了,在我们老家可以盖四栋别墅了,100万吧,100万我马上就定了。」

「106万,你看行,我们就卖了,不行,还有另一对夫妻要来看房。」说罢,中介正将手中的材料放入包内。

「104万。」刘荷花再一次喊价,她又赶忙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补充了一句:「全款。」,中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定定地掏出材料,递给刘荷花。

刘荷花和张南夫妻二人接过材料,仔细地阅读了起来,这时候中介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接著电话一边说:「刘先生啊,莫愁村一楼好像有人要定了,我等会儿回公司帮你确认一下。」

他斜了一眼一旁看合同的刘荷花,对著电话说:「这不是115万的事情,我得先回公司确认一下,呆会儿给你回过去。」

夫妻俩二话不说签字摁上了手印,从兜里掏出两万元定金压在桌上。

2

张南把最后一张二手椅子摆放好后,正要出去给搬家公司算钱,推门的一瞬间,一个老婆婆站在他新家的门口,阴冷地看著他,他一下顿在原地,直愣愣地与老婆婆四目相视,老婆婆眯著眼,慢慢捋开白发,眼睛慢慢变圆,瞳孔泛起红色布满眼白,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张南赶紧热情地说道:「我是一楼的,今天搬过来,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

老太冷冷地说:「小心四楼,小心四楼。」她嘟囔著转身打开张南家对面的门,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门砰地一下关上了,生锈的铰链刺耳的摩擦声,让张南胃部泛起微微不适。

刚刚还满头大汗搬家的张南抹掉额头的汗,一旁的刘荷花拿出一个大茶缸递给张南,见张南表情有些木讷,问道:「咋了?」

张南回过神,慎慎地说:「咱俩也搬了两天东西了,你不觉得咱们这栋楼,没什么人住吗?」

「那多好,咱们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来忙活,城里人娇贵,一点点声音就来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好,你忘了咱俩为什么离开上海了?还不是因为那家上海人整天没事敲门说我俩影响她睡觉,到最后都喊警察过来了,如果一栋楼全是人,这日子怎么过?」

张南想了想也是,于是拿起大茶缸喝了口水,转头又把茶叶啐在地上,转头的一瞬间,他瞄到老婆婆家门口角落里立著一块铁八卦。

张南冒起冷汗,想起那是农村镇邪挡煞的东西,他赶紧又扫了一眼老婆婆家的门,一块小小的方形铜底的「照妖镜」,挂在门头,直直地对著自己,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红色的,然后一闪而过的火焰出现,瞬间自己变成了灰色,和阴天的楼道混为一谈,模模糊糊。

此刻张南的鼻息间,弥漫这灰尘与木头的腐烂气息,大颗的汗珠从背后划过腰间,每一刻都渗透著寒冷气息,让他不能抽离恐惧,他抬头看著楼梯,心中升起一团疑惑:

「老婆婆说的四楼到底有什么?」

3

搬入新家的第二天,早上6点,天蒙蒙亮,张南把标语贴在电三轮上,红红的大字:「共创美丽南京,喜迎2016。」

他闻到一股臭味,走到门口,发现莫愁村旁边有一条长长的臭河,弥漫著烂鱼烂虾的腥臭味道,它们的尸体或许有某种魔法,可以掀起一层薄雾,让整条河乃至莫愁村都弥漫著这层薄雾,以至于张南刚搬进来都没注意到这条小河。

夫妻俩一早都要去工作,结伴出发。莫愁村的路不太好,张南骑著电三轮车在后面,刘荷花骑著自行车走在前面,刘荷花看到前方有个坑,回过头,刚要提醒张南,她却看见张南电三轮前面贴著一张符,黄色的,和香港老僵尸电影里的符一模一样,上面画著血红色奇怪的标志。

她赶紧喊停张南,两人凑上前看。

张南感觉很不舒服,扯起嗓子骂了句:「X你XX,南京人太XX欺负外地人了。」说完他吐了口浓痰在旁边的草地上,用手扯下黄符,撕碎丢在地上,继续开车向前走。

两人忙活到晚上才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的花草上飘著一层香灰。张南愤愤地从家里拿出水管,把香灰全部冲走。对著楼上大喊:「你们谁家往楼下撒灰的,搞的我院子里全是,如果再乱丢东西,我要找你们算账的,不要以为我们安徽人好欺负!」

就在此时,一双眼睛,在隔壁院子里,死死地盯著张南和刘荷花。

4

当天晚上,张南做梦了,梦见了对面老婆婆家门头上的铜制照妖镜,里面满是是火红色,然后从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一个人影似乎被绑住了,他们扭曲著,转动著身体,像是被捉住的蚯蚓,在火红的背景里慢慢不动了。

张南睁开眼,冷汗布满额头,一旁的刘荷花又转动了一下身子,他又惊了一下,穿上衣服,他轻轻 打开了家门,迎面是老婆婆家的照妖镜,和他梦里的一样。镜子里只有他和他的家门,

越发觉得不对劲的张南,当天下午就找到卖他房子的中介,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质问他怎么回事。

中介支支吾吾,明显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说。

张南火气上来了,直接对著中介上来就骂:「X你X,老子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了个凶宅,你XX的黑中介,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就赖你们这里了!」

店里的客人和中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两人,一对夫妻刚准备签字,听到这话啥也没说赶紧离开了,中介男赶紧把张南拉到外面,对他说:「大哥,我卖给你的绝对不是凶宅,但你们那栋楼4楼确实发生过命案,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大哥,楼上发生的凶案,和楼下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你要不满意,你把房退给我,现在隔壁小区同样房子150万,你这房啥事没有,130万分分钟就出手了,这钱我不赚白不赚。」

张南气不打一处来,看著一个月就涨了他两年收入的房子,他又喜又气,他耐住性子,问道:「别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就告诉我当年4楼到底发生什么了。」

「四楼本来是个道士住的,据说在咱们这片区域很有名,但有一天晚上,他回到家,被他儿子给杀了,然后那孩子就去少管所。」

「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子?」张南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哎呦,无非就是不给打游戏机,或者学习压力大吧,谁知道啊,对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家伙出狱后,现在是咱们这一片黑社会老大,还住在你那栋楼里,不过人很长时间没犯事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走出中介的时候,张南心情非常复杂,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买的房子,又想到一个杀人犯住在楼上,那些香灰,还有符咒,应该就是四楼的那个王八X干的吧。百感交集之时,他突然想到,干脆换个房子,于是他立即转身回到中介,把房子以130万的价格重新挂在了中介门口。

6

邻居老婆婆死了,死在一个清晨,她的尸体被对面小区,六楼的小孩在阳台看见,小孩说:「我看见那个奶奶,一直站在院子里,第一天在,第二天在,第三天还在,于是我就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奶奶站在院子里,一直对著邻居家院子,一动也不动?」

站著死掉的老婆婆,就一直对著张南家的院子,直到尸体发臭。

晚上警车散去,老婆婆家被封了,刘荷花抱著张南,她很害怕,她意识到这栋楼有问题,尤其是当她听张南说,楼上住著一个杀人犯时,她更加惊恐。

刘荷花喃喃道:「门口的香灰,车后的符咒,还有隔壁的老婆婆,都是楼上的那个杀人犯干的?」

「我估计肯定是他干的。」

张南说完,刘荷花更加惊恐了。

为了安慰她,张南告诉她已经把房子挂出准备卖掉,刘荷花稍微松了口气,他和张南怎么也想不到,一套才住了一周的房子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两个人胡思乱想著,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困的实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晚上,楼道响起了脚步声。

刘荷花在朦胧中醒了,他听见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下楼的声音,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走到刘荷花家门口时,停下了。

刘荷花静静地听著,门外没有声音了。

刘荷花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是谁?」

门的那头没有回声。

刘荷花攥紧了被子,和门外的人对峙著,她回想著:「菜刀在厨房,铁棍在阳台,电三轮上还有一个榔头。」

「醒了吗?醒了就聊两句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刘荷花差点坐起身子。

「你...你是谁?」刘荷花攥紧了床单,她赶紧推了几下张南,张南还在睡,根本摇不醒。

「我最近的这个名字叫王兴。」

「你找我们干嘛?」

刘荷花说完,等了整整一分钟,门外没有了任何声响。

7

刘荷花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和张南说了这件事。张南再也按耐不住,急忙穿上衣服,说:「我去报警,你收拾行李,晚上去我二舅那里,这房子不能住了。」他骑著电三轮,向著莫愁派出所开去,刘荷花开始收拾行李。

报案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尤其是面对不负责任的派出所,张南在莫愁派出所里折腾了半天,接待的孙警官始终不愿意立案,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

「老婆婆的案件我们正在调查,案情不方便透露。」

「王兴确实杀过人。但少管所他也进去过了,不代表他现在还是杀人犯,凡事都要有证据。」

张南灰头土脸地开著电三轮往莫愁村,心理盘算著赶紧搬走,当他开车距离家里还有100米,他远远地看见自己的房子前围了一群人,房子里不停地冒著烟,大火不时地从房间里窜出。

他想起刘荷花还在家里,于是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烟雾中,他发现自己家的房子已经变了,到处是点著血红的蜡烛,红纸贴满墙上,牛鬼蛇神的图案画在天花板上,整个房子宛如一个道场,血红的背景和他的梦很像。卧室里传来「米妈哄呢呐哈哄」的咒语声,顺著咒语声,张南捂著鼻子走进了卧室,烟雾中,他看见刘荷花躺在铺满红纸的床上,仿佛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烟雾中一把刀,架在了张南的脖子上。

张南一下子尿了裤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但就算这么害怕,他还是尽可能冷静地说:「兄弟,你杀我可以,放我老婆出去好不好。」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和你交换身体。」说完一张符贴在了张南的头上。

张南冷静地说:「兄弟,我这身子不值钱,你拿去就拿去,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了隔壁的老婆婆。」

「哈哈,你是我见过比较有意思的人,我就给你说说吧。」

「我这幅叫做王兴的身体,干了太多坏事,黄赌毒杀人我都干过,现在扫黑除恶这么厉害,被抓是迟早的事,所以早就想把身子换了,但这老太太,跟我对著干,上一个住户搬进来,我看准机会,都准备下手了,这老太在人门上贴了符,还送了对方一把桃木剑,搞的那人家我根本进不去。但是呢,那天我看见她在院子里,一直偷偷看著你在那里冲水,我瞅准机会把她给勒死了。」

王兴说的兴高采烈,张南已经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剪刀。

「老太死了,就没人可以妨碍我了,我立刻召唤了我的老婆来到这里,然后......」王兴还没说完,张南用剪刀对著他的肚子连捅了三下,瞬间血流如注,王兴居然笑了出来,他随手把刀丢在了躺在床上的刘荷花身上,双手合十,嘴里喊著咒语「米妈哄呢呐哈哄」。

张南愤怒补刀,王兴大喊著咒语,张南感觉身后有动静,他刚回头,刘荷花拿著刚刚那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兴阴阳怪气地说道:「听别人说话,要认真听。」

大火很快地吞没了一楼,张南跌跌撞撞地扶著刘荷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回过头,看见王兴在灰烬中变成了一团焦糊。

8

孙警官带著张南来到审讯室,安慰他:「你别太害怕,我们正常走个流程。」

张南「嗯」了一声。

「那,我们开始了。」孙警官掏出笔,打开案件记录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最近的这个名字叫...张南。」


本小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未满十八,谢绝阅读。

《莫愁村之夫妻》

1

中介领著张南指著这栋房子的一楼说到:「张老板,这个价格,全南京不会有第二家,而且你看这栋楼号1号,楼层也是一楼,多好。」

一旁的刘荷花抢著说道:「一楼多潮湿啊,而且一楼阳光少,碰上个雨天,南京这天气整天阴森森的。」

「老板娘,你们家开电动三轮的,这前院开个门,电三轮往前院一放,不要太方便哦,你们不买一楼才是亏大发了。」

刘荷花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眼镜的中介,不屑地说:「不行,110万还是太贵了,在我们老家可以盖四栋别墅了,100万吧,100万我马上就定了。」

「106万,你看行,我们就卖了,不行,还有另一对夫妻要来看房。」说罢,中介正将手中的材料放入包内。

「104万。」刘荷花再一次喊价,她又赶忙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补充了一句:「全款。」,中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定定地掏出材料,递给刘荷花。

刘荷花和张南夫妻二人接过材料,仔细地阅读了起来,这时候中介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接著电话一边说:「刘先生啊,莫愁村一楼好像有人要定了,我等会儿回公司帮你确认一下。」

他斜了一眼一旁看合同的刘荷花,对著电话说:「这不是115万的事情,我得先回公司确认一下,呆会儿给你回过去。」

夫妻俩二话不说签字摁上了手印,从兜里掏出两万元定金压在桌上。

2

张南把最后一张二手椅子摆放好后,正要出去给搬家公司算钱,推门的一瞬间,一个老婆婆站在他新家的门口,阴冷地看著他,他一下顿在原地,直愣愣地与老婆婆四目相视,老婆婆眯著眼,慢慢捋开白发,眼睛慢慢变圆,瞳孔泛起红色布满眼白,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张南赶紧热情地说道:「我是一楼的,今天搬过来,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

老太冷冷地说:「小心四楼,小心四楼。」她嘟囔著转身打开张南家对面的门,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门砰地一下关上了,生锈的铰链刺耳的摩擦声,让张南胃部泛起微微不适。

刚刚还满头大汗搬家的张南抹掉额头的汗,一旁的刘荷花拿出一个大茶缸递给张南,见张南表情有些木讷,问道:「咋了?」

张南回过神,慎慎地说:「咱俩也搬了两天东西了,你不觉得咱们这栋楼,没什么人住吗?」

「那多好,咱们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来忙活,城里人娇贵,一点点声音就来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好,你忘了咱俩为什么离开上海了?还不是因为那家上海人整天没事敲门说我俩影响她睡觉,到最后都喊警察过来了,如果一栋楼全是人,这日子怎么过?」

张南想了想也是,于是拿起大茶缸喝了口水,转头又把茶叶啐在地上,转头的一瞬间,他瞄到老婆婆家门口角落里立著一块铁八卦。

张南冒起冷汗,想起那是农村镇邪挡煞的东西,他赶紧又扫了一眼老婆婆家的门,一块小小的方形铜底的「照妖镜」,挂在门头,直直地对著自己,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红色的,然后一闪而过的火焰出现,瞬间自己变成了灰色,和阴天的楼道混为一谈,模模糊糊。

此刻张南的鼻息间,弥漫这灰尘与木头的腐烂气息,大颗的汗珠从背后划过腰间,每一刻都渗透著寒冷气息,让他不能抽离恐惧,他抬头看著楼梯,心中升起一团疑惑:

「老婆婆说的四楼到底有什么?」

3

搬入新家的第二天,早上6点,天蒙蒙亮,张南把标语贴在电三轮上,红红的大字:「共创美丽南京,喜迎2016。」

他闻到一股臭味,走到门口,发现莫愁村旁边有一条长长的臭河,弥漫著烂鱼烂虾的腥臭味道,它们的尸体或许有某种魔法,可以掀起一层薄雾,让整条河乃至莫愁村都弥漫著这层薄雾,以至于张南刚搬进来都没注意到这条小河。

夫妻俩一早都要去工作,结伴出发。莫愁村的路不太好,张南骑著电三轮车在后面,刘荷花骑著自行车走在前面,刘荷花看到前方有个坑,回过头,刚要提醒张南,她却看见张南电三轮前面贴著一张符,黄色的,和香港老僵尸电影里的符一模一样,上面画著血红色奇怪的标志。

她赶紧喊停张南,两人凑上前看。

张南感觉很不舒服,扯起嗓子骂了句:「X你XX,南京人太XX欺负外地人了。」说完他吐了口浓痰在旁边的草地上,用手扯下黄符,撕碎丢在地上,继续开车向前走。

两人忙活到晚上才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的花草上飘著一层香灰。张南愤愤地从家里拿出水管,把香灰全部冲走。对著楼上大喊:「你们谁家往楼下撒灰的,搞的我院子里全是,如果再乱丢东西,我要找你们算账的,不要以为我们安徽人好欺负!」

就在此时,一双眼睛,在隔壁院子里,死死地盯著张南和刘荷花。

4

当天晚上,张南做梦了,梦见了对面老婆婆家门头上的铜制照妖镜,里面满是是火红色,然后从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一个人影似乎被绑住了,他们扭曲著,转动著身体,像是被捉住的蚯蚓,在火红的背景里慢慢不动了。

张南睁开眼,冷汗布满额头,一旁的刘荷花又转动了一下身子,他又惊了一下,穿上衣服,他轻轻 打开了家门,迎面是老婆婆家的照妖镜,和他梦里的一样。镜子里只有他和他的家门,

越发觉得不对劲的张南,当天下午就找到卖他房子的中介,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质问他怎么回事。

中介支支吾吾,明显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说。

张南火气上来了,直接对著中介上来就骂:「X你X,老子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了个凶宅,你XX的黑中介,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就赖你们这里了!」

店里的客人和中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两人,一对夫妻刚准备签字,听到这话啥也没说赶紧离开了,中介男赶紧把张南拉到外面,对他说:「大哥,我卖给你的绝对不是凶宅,但你们那栋楼4楼确实发生过命案,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大哥,楼上发生的凶案,和楼下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你要不满意,你把房退给我,现在隔壁小区同样房子150万,你这房啥事没有,130万分分钟就出手了,这钱我不赚白不赚。」

张南气不打一处来,看著一个月就涨了他两年收入的房子,他又喜又气,他耐住性子,问道:「别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就告诉我当年4楼到底发生什么了。」

「四楼本来是个道士住的,据说在咱们这片区域很有名,但有一天晚上,他回到家,被他儿子给杀了,然后那孩子就去少管所。」

「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子?」张南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哎呦,无非就是不给打游戏机,或者学习压力大吧,谁知道啊,对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家伙出狱后,现在是咱们这一片黑社会老大,还住在你那栋楼里,不过人很长时间没犯事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走出中介的时候,张南心情非常复杂,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买的房子,又想到一个杀人犯住在楼上,那些香灰,还有符咒,应该就是四楼的那个王八X干的吧。百感交集之时,他突然想到,干脆换个房子,于是他立即转身回到中介,把房子以130万的价格重新挂在了中介门口。

6

邻居老婆婆死了,死在一个清晨,她的尸体被对面小区,六楼的小孩在阳台看见,小孩说:「我看见那个奶奶,一直站在院子里,第一天在,第二天在,第三天还在,于是我就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奶奶站在院子里,一直对著邻居家院子,一动也不动?」

站著死掉的老婆婆,就一直对著张南家的院子,直到尸体发臭。

晚上警车散去,老婆婆家被封了,刘荷花抱著张南,她很害怕,她意识到这栋楼有问题,尤其是当她听张南说,楼上住著一个杀人犯时,她更加惊恐。

刘荷花喃喃道:「门口的香灰,车后的符咒,还有隔壁的老婆婆,都是楼上的那个杀人犯干的?」

「我估计肯定是他干的。」

张南说完,刘荷花更加惊恐了。

为了安慰她,张南告诉她已经把房子挂出准备卖掉,刘荷花稍微松了口气,他和张南怎么也想不到,一套才住了一周的房子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两个人胡思乱想著,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困的实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晚上,楼道响起了脚步声。

刘荷花在朦胧中醒了,他听见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下楼的声音,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走到刘荷花家门口时,停下了。

刘荷花静静地听著,门外没有声音了。

刘荷花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是谁?」

门的那头没有回声。

刘荷花攥紧了被子,和门外的人对峙著,她回想著:「菜刀在厨房,铁棍在阳台,电三轮上还有一个榔头。」

「醒了吗?醒了就聊两句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刘荷花差点坐起身子。

「你...你是谁?」刘荷花攥紧了床单,她赶紧推了几下张南,张南还在睡,根本摇不醒。

「我最近的这个名字叫王兴。」

「你找我们干嘛?」

刘荷花说完,等了整整一分钟,门外没有了任何声响。

7

刘荷花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和张南说了这件事。张南再也按耐不住,急忙穿上衣服,说:「我去报警,你收拾行李,晚上去我二舅那里,这房子不能住了。」他骑著电三轮,向著莫愁派出所开去,刘荷花开始收拾行李。

报案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尤其是面对不负责任的派出所,张南在莫愁派出所里折腾了半天,接待的孙警官始终不愿意立案,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

「老婆婆的案件我们正在调查,案情不方便透露。」

「王兴确实杀过人。但少管所他也进去过了,不代表他现在还是杀人犯,凡事都要有证据。」

张南灰头土脸地开著电三轮往莫愁村,心理盘算著赶紧搬走,当他开车距离家里还有100米,他远远地看见自己的房子前围了一群人,房子里不停地冒著烟,大火不时地从房间里窜出。

他想起刘荷花还在家里,于是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烟雾中,他发现自己家的房子已经变了,到处是点著血红的蜡烛,红纸贴满墙上,牛鬼蛇神的图案画在天花板上,整个房子宛如一个道场,血红的背景和他的梦很像。卧室里传来「米妈哄呢呐哈哄」的咒语声,顺著咒语声,张南捂著鼻子走进了卧室,烟雾中,他看见刘荷花躺在铺满红纸的床上,仿佛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烟雾中一把刀,架在了张南的脖子上。

张南一下子尿了裤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但就算这么害怕,他还是尽可能冷静地说:「兄弟,你杀我可以,放我老婆出去好不好。」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和你交换身体。」说完一张符贴在了张南的头上。

张南冷静地说:「兄弟,我这身子不值钱,你拿去就拿去,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了隔壁的老婆婆。」

「哈哈,你是我见过比较有意思的人,我就给你说说吧。」

「我这幅叫做王兴的身体,干了太多坏事,黄赌毒杀人我都干过,现在扫黑除恶这么厉害,被抓是迟早的事,所以早就想把身子换了,但这老太太,跟我对著干,上一个住户搬进来,我看准机会,都准备下手了,这老太在人门上贴了符,还送了对方一把桃木剑,搞的那人家我根本进不去。但是呢,那天我看见她在院子里,一直偷偷看著你在那里冲水,我瞅准机会把她给勒死了。」

王兴说的兴高采烈,张南已经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剪刀。

「老太死了,就没人可以妨碍我了,我立刻召唤了我的老婆来到这里,然后......」王兴还没说完,张南用剪刀对著他的肚子连捅了三下,瞬间血流如注,王兴居然笑了出来,他随手把刀丢在了躺在床上的刘荷花身上,双手合十,嘴里喊著咒语「米妈哄呢呐哈哄」。

张南愤怒补刀,王兴大喊著咒语,张南感觉身后有动静,他刚回头,刘荷花拿著刚刚那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兴阴阳怪气地说道:「听别人说话,要认真听。」

大火很快地吞没了一楼,张南跌跌撞撞地扶著刘荷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回过头,看见王兴在灰烬中变成了一团焦糊。

8

孙警官带著张南来到审讯室,安慰他:「你别太害怕,我们正常走个流程。」

张南「嗯」了一声。

「那,我们开始了。」孙警官掏出笔,打开案件记录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最近的这个名字叫...张南。」


重庆红衣男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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