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喜歡的那個。他過世的那天我在學校一直非常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畢業後去了外地工作。以上為背景。有天晚上,夢到一個我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一位我不認識老人突然倒了下來,好幾個陌生人突然出現要抬他去個地方,我就一直站在旁邊看。然後那幾個人就跟我說,「快過來幫忙,你也要抬,一起去」,我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要走過去,旁邊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突然外公出現了,沖著我說「快走,不許過去,不是所有的忙你都能幫的,快回家」。這時候我就醒了,發覺自己已經是坐在牀上。不知道是不是外公在天之靈保佑我,希望他老人家在天堂快樂


關於藍可兒事件的合理猜測https://mp.weixin.qq.com/s/DdpwUSGoZ4ZF-PILZJF5Ug

紅衣男孩事件:

https://mp.weixin.qq.com/s/-Gogg2KoVPVYzQQCzBqY3w?

mp.weixin.qq.com


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不在家中,卻在一個陰暗的密室。

關我的密室不到十平米,只有一張牀,沒有窗戶。燈光很暗,只能看到一扇密閉的鐵門。


我只是一個外賣員,沒錢,沒仇家,我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什麼都不剩。


這下我慌了。


我驚慌失措的跑向鐵門,看到牆壁上用血紅的字寫著:開門的密碼,就在房間裏,請仔細尋找。


我愣了一下,急忙在房間裏尋找起來,很快就在牆角找到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串數字:2628。


我走到門前,將數字輸入鐵門的密碼鎖裏。


很快門咔的一聲打開了。


我大喜過望,急忙沖了出去。可當我衝出去後,卻馬上呆住了。


在我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走廊,兩邊都是跟我一樣的房間,走廊很狹窄,房間卻很多。

就在這時,我旁邊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露臍裝的少女走了出來。十八歲左右,染著藍色的頭髮。


她看到我很驚訝,問道:「是你?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我之前給她送過幾次外賣,眼熟,對她很有好感。


藍樂樂皺著眉頭說道:「我明明記得在家裡睡覺,怎麼突然來到這裡了。」


正說話著,又有一道門被打開了。


一個戴著眼鏡,禿著頭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後,他大呼小叫:「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我急忙跟他解釋,中年人也愣住了。


藍樂樂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一臉不屑道:「這肯定是整蠱節目,我聽說過這樣的節目。」


「恐怕沒那麼簡單。」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周圍的門陸續打開了。


等我們招呼這些人全都聚起來時,發現共有二十二人。


同時綁架了二十二人?


大家議論紛紛,沒人記得怎麼來的,有人猜測是電視臺的整蠱節目,也有人說是某個組織的陰謀。


眾說紛紜間,藍樂樂說道:「大家還是離開走廊吧,太擠太悶了。」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走出走廊。


一路上,我路過一些房間,臉色頓時大變。


因為我在房間裏,看到了一些屍體,屍臭沿著門縫湧了過來,讓每個人都犯噁心。


離開走廊,我們來到了一個大廳。


在大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屏幕。

屏幕突然亮起,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屏幕裏。


這個男人穿著古裝,身材微胖,看樣子四十多歲,他皮膚黝黑,額頭上有一個月牙,分明就是包公的造型。


他笑眯眯注視著我們:「你們肯定很奇怪,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是因為你們都有罪!」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的驚堂木,從他身後的背景來看,分明在一個公堂之上。


我們一個個大驚失色,看向四周,卻發現牆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攝像頭,能清楚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


當即有人罵道:「我們有什麼罪?你這是非法拘禁!」


然而包公卻繼續說道:「你們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們,因為你們所處的地方,是陰曹地府,更是第十八層地獄!」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就呆住了。


因為我們的確在牆壁上,看到一行字,上面寫著,第十八層地獄,刀鋸地獄!

包公看向我們:「在你們頭上,還有十七層地獄。」


「你們如果想要活著離開這裡,就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吧。」說完,包公就消失了。


我們一個個破口大罵,更有人直接把牆壁上的攝像頭扭斷。


不過包公的聲音,還是從牆壁上的一個話筒裏響起:「你們在每一層,最多隻有一天的時間逃離。一天後,這裡將貫入毒氣,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在這之後,包公就徹底消失了。


罵聲一片!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鬼知道!」


大家一個個面露驚恐,爭論不休,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站了出來。


自我介紹道:「我叫蔣偉才,是一個公司老總。」

「大家別慌張,我們失蹤了,警察肯定在找我們,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逃離這裡。」


「我建議大家四散分開,肯定能找到出口。」


「我把大家分為幾組,大家每個人找一個地方,找到之後向我彙報。你們覺得如何?」


他當領導的做派很讓人很反感,但他的提議的確是個好辦法。


於是大家紛紛答應下來。


我對藍樂樂有好感,和她成一組,我告訴她我名字叫李虎。


我們沿著走廊小心翼翼的搜尋著。


藍樂樂一臉驚恐說道:「這麼多死人也太噁心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死在這?」


「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反倒冷靜下來。


「咱倆認識,如果有危險你可要保護我。」藍樂樂拽著我的胳膊。

「沒問題。」我點了點頭。


等將走廊再次檢查完,我們仍一無所獲,反倒被屍臭燻得嘔吐半天。


全封閉,沒有窗戶,與我的想像完全不一樣。


我最開始以為,我們在某個大樓中,可現在的情況我很懷疑是在地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出口找到了!大家快點過來。」


我們急忙沖了過去,沿著一條走廊走了五百米,又穿過一個狹小的走廊,來到了一扇大門前。


大門旁邊,放著一個古怪的裝置。


它是一個鐵牀,牀上有五個凸起的圓環。


不僅如此,旁邊的牆壁,還畫著詳細的圖案。


原來這個裝置,需要一個人坐在上面,將四肢,腦袋固定住,門才會被打開。

「這算怎麼回事?」


「對啊,這是什麼東西?」


大家也不理解,可除了牆壁上的畫外,還有一段話。


「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坐上去,其他人上去無效,這個人需要你們自己尋找。」


「提示:趙後雖可愛,君迷必有害。一家十一口,九州送春歸。」


看到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所有人都困惑了。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在苦思冥想,毫無疑問,這段話指的是一個人。


這個鐵牀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樣子有點像古代的老虎凳。


因此大家都望而生畏。

蔣偉才開口了:「這很明顯就是字謎,前面的一句話是姓。」


「後面的是名字。」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個絞盡腦汁,苦思冥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有人猜了出來。


「趙後雖可愛,君迷必有害,這不是就是錢字嗎?」


我們恍然大悟。


在《百家姓》中,「趙」姓之後是「錢」。而君迷必有害,正代表著錢的危害。


那麼這個人姓錢。


很快,大家將目光望向了一個胖子。


他很容易被記住,有人記得只有他姓錢,他慌亂的揮舞著手臂,急忙喊道:「你們會不會猜錯了?再說還有後面兩句話呢?」


大家一聽也是,但很快蔣偉才拍了拍手說道:「絕對沒錯,就是你。」


「剛才你不是說,自己叫錢吉樺嗎?」


「你看,一家十口人,正是一個吉字。」


「至於九州送春歸,正是樺字。」


「絕對沒錯了。」


胖子臉色蒼白無比,他看樣子三十多歲,身材臃腫。


他看了看牆壁上的字,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那就是我了。」


他太胖了,我們費了半天勁才將他弄上鐵牀。


誰知道剛弄上去後,鐵牀的圓環突然收緊,將他的頭和四肢牢牢箍住。


而這時原本緊鎖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了。


開了!我們急忙走了過去。


大門後就是樓梯,很明顯,從這裡就能上去。


「喂,你們誰把我放下來。」胖子急忙喊道。


旁邊的人正準備把他從鐵牀上弄下來,可這時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鐵牀中間的縫裡升起了一個圓鋸,圓鋸飛速轉動起來,朝著胖子鋸去。


胖子驚恐喊道:「快點救我,快點!」


他發出悽厲的慘叫,旁邊的人急忙掰動圓環,根本沒用,圓死死地將胖子的四肢腦袋,死死禁錮。


我們無法找到電源將其切斷,任由圓鋸逼近胖子的襠部。


胖子嚇得拚命大喊大叫,可旁邊的人卻根本毫無辦法。


鋸子來到了胖子襠部,一切都晚了。


血肉飛濺,尖叫聲此起彼伏,慘不忍睹。


太血腥太殘忍了,根本沒人敢看。


我被嚇得癱軟在地上,旁邊的藍樂樂更是直接嚇暈了。


在這一刻,所有的妄想,所有的慶幸,完全破滅了。


我腦袋轟鳴著,只有一個想法。


我們所在的地方真是陰曹地府,「包公」就是一個掌管地獄的惡魔。


能逃出去嗎?


我們整整緩了一個小時才稍微舒坦些,全都臉色慘白地匆忙走上樓梯。


來到二樓,站在門口,裡面的場景,更讓我們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房間,房間裏有一個巨大扇葉石磨,佔滿了整個房間。


石磨直徑足有五十多米,正不斷來迴旋轉著。


周而復始,始終沒有停過。


石磨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們唯一能下腳的地方只有扇葉之間的空隙,稍有不慎,便會被碾壓。


門口的牆壁上,寫著一行血淋淋的字。


第十七層地獄:石磨地獄!


看著眼前這個場面,我們所有人都十分震驚。


「天啊,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


藍樂樂也承受不住,捂著腦袋哭了起來。


其他人也一臉的驚恐。


「該死的包公都是他害的。」


「他真以為自己是閻王了,可以隨意處置我們的生死!」


不管大家多麼義憤填膺,可眼下,我們的確是窮途末路了。


眼前是地獄,回到下面也是地獄。


整整一個小時,大家看著周而復始不斷旋轉的石磨,一籌莫展。


蔣偉才卻看出了玄機。


他指著不斷運動的石磨說道:「它的原理其實跟酒店的旋轉門沒什麼區別,它是勻速旋轉的,有六個扇葉,每個扇葉之間都有很大的空間。」


「我們只要找準機會跳進去,速度跑的比扇葉更快,然後我們就能保證不被石磨碾壓了。」


「對面肯定有出口,我們趁機沖入出口,就安全了。」


雖然蔣偉才說的輕鬆,可大家的表情卻無比凝重。


原理誰都懂,但這個石磨的速度非常快,稍有不慎就得死,因此大家誰也不敢嘗試。


蔣偉纔有點尷尬,他看向了我:「你不是送外賣的嗎?你腿力肯定好。你第一個過去吧。」


我搖搖頭,雖然我也看出這個石磨沒那麼難,但我不想去冒險。一不小心我可能就死了。


陷入僵局,大家坐在門口旁邊的空地上,發著牢騷。


有情緒激動的,又砸了幾個攝像頭,沒力氣了才歇著。


距離我們蘇醒,過去了大概三個小時後,一個女人突然說道:「你們看樓下!」


我們低下頭,看向樓下頓時大驚失色。


有黃色的煙霧正緩緩飄了上來。


「毒氣,包公釋放了毒氣。」


「我們必須快點離開,否則毒氣蔓延上來,我們就完蛋了。」


看著毒氣一點一點蔓延,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一個男人直接沖了過去,鑽入了一個空檔。


他把握的時機很準確,就這樣跟隨著扇葉奔跑。


可誰能想到,只是一眨眼,他竟然摔倒了,身後的扇葉拍了過來。


只聽見一聲悶哼,他人就沒了,屍骨無存!


我低下了頭,一臉的驚恐。


藍樂樂埋在我懷中,直接痛哭起來。


我也沒計較太多,只是抱著她一臉的驚恐。


「毒氣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已經有人呼喊起來,黃煙不斷向上蔓延著,距離我們只有兩米了。


按照這樣速度,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完蛋了。


一想到這裡,我看了看眼前的石磨,再也忍不住了。


我直接鬆開藍樂樂的手,準備去探路。


跳進石磨的空檔,我開始跑。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我前面是石磨的前扇葉,我身後是後扇葉。


我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太快,我撞到前扇葉,萬一跌倒我就完蛋了。


至於被後扇葉擊中,那麼我直接就會被捲入其中,屍骨無存。


我的腳步伴隨著石磨跑動著,眼睛不停尋找著出口。


跑了近三分之二圈,我果然發現了出口。


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有出口,大家找機會跟上。」


我瞅準機會直接撲了出去。


栽在地上,我疼的眼淚直流,可我卻很高興,因為我活下去了。


我站在出口旁邊,忐忑不安的看著石磨。


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逃出來。


石磨依然在轉動,彷彿永遠沒有停歇。


很快,一個身影就慌慌張張的跳了過來。正是藍樂樂。


我伸出手接住了她,她抱住我的胳膊,痛哭起來:「真的太好了,我活下來了。」


我突然激動的抱住她,能活下來,真的是太好了。


「其他人呢?」


「他們在後面。」


我點了點頭,拉著藍樂樂的手,焦急的看著眼前。


很快,又有一個人跑了過來。他差點將我撞飛,臉上帶著傷。


這個人正是蔣偉才。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驚魂未定道:「太可怕了,我差一點就死在裡面了。」


我目光看著眼前,焦急的等待著其他人。


很快又有人陸續跑了過來,但也有人失敗了。


一個女人,她因為穿著高跟鞋,被捲入其中,只聽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咔擦聲。


藍樂樂在我懷中哆嗦著,我急忙抱住她,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


又有幾個人過來,我數了一下,一共七個人。


我們繼續等待著,看著一個又一個人過來,我心情好了很多。


一個接著一個人過來,很快到了最後一個人。


這個人跑的很快,只是他繞著石磨跑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不敢跳過來。


我伸出手在一旁呼喊著他。


「勇敢一點,快點跳過來。」


看得出來他跑累了,他努力向我伸出手,我猛地抓住了。


我用力將他往外拉扯,可下一刻,巨大的石磨扇葉撞在他身上。


我和他的手掌被強行鬆開,只聽到慘叫一聲,我低下頭,已經不敢再看了。


血淋淋的場景,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感覺到無比驚恐。


可眼下,我們還要繼續前進。


沿著樓梯向上,第十六層地獄已經近在眼前。


我數了數身後的人,我們還剩十八個。


我們能活下去嗎?我不知道。


第十六層地獄,火山地獄。


我們來到了門口,門口大開,出乎意料,裡面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可經歷了上次的教訓,我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進去吧,都到這裡了。」蔣偉才第一個走了進去。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個屋裡的設施,十分簡陋,有點像我去過的汗蒸房,四周鋪著瓷磚。而在我們面前是一道門,門上面是密碼鎖。而在房屋的中間,有個椅子。


椅子有點像審訊椅,只要坐上去就別想站起來。


就在我們四處觀察的時候,入口的門突然被關閉了。


緊接著,房間的通風口,突然湧出了熱氣,整個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


「不好啦,他是想把我們熱死在這裡。」


看到這一幕,馬上有人尖叫起來。


大家一個個六神無主,瘋狂尋找出去的辦法。


「冷靜!」蔣偉才喊了一聲,他指了指門口:「你們看,這有一個圖案。」


我們看了過去,門口旁邊的牆壁上,畫著一個圖案。


男人拿起一個火把,在他面前跪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應該是一個母親和兩個孩子。從母親的面容來看,她非常恐懼。


我們面面相覷,這個圖案的意義是什麼?


除了圖案之外,還有一行字。


一願掃平四海,以成帝業;一願得江東二喬,一月二十日早晨見。


看到這一行字,我們猜測,這估計還是我們當中某個人的姓名。


看來這個火山地獄,跟上個沒區別。獻祭一個人,我們都能活下去。


「那個包公是想讓我們互相殘殺!」


「沒錯,這個該死的東西,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大家破口大罵,卻無濟於事。


溫度越來越高,我大口喘氣,汗如雨下。


其他人也一個個面容痛苦。


我冷靜分析著眼前的這行字,很快我就給出了答案。


「王朝,這句話對應著王朝兩個字!」


這下大家大喜過望,一個個看向四周。


「誰是王朝?」


「快點站出來。」


這下大家閉口不言,誰也沒有承認。


我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沒人承認怎麼找?


畢竟大家互不相識,只有寥寥幾個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誰叫王朝,快點站出來。」蔣偉才焦急喊道。他身體搖搖晃晃,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氣溫越來越高,讓我們快無法呼吸。


我們汗流浹背,腦袋昏昏沉沉的,可依然沒有回答。


所有人都看出了通關這裡的條件。


必須要犧牲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王朝。


既然如此,王朝何必要承認,反正怎麼選擇都是死。


「你是不是王朝?」


「我不是。」


「那肯定是你。」


「我不叫王朝。」


極度的高溫,讓大家脾氣暴躁,一個個破口大罵,場面混亂不堪。


可誰也不知道,王朝究竟是誰。


藍樂樂已經哭了起來,她大喊著:「誰是王朝,快點告訴我們!」


依然沒有人回答。


眼看著大家的情緒已經崩潰,有人將旁邊的人推到椅子上,這個人劇烈掙扎著。


我盯著圖案,看出端倪,喊道:「你們看那個圖案的男人,他的右手小拇指只有半截。」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王朝。」


有了這條線索,王朝藏不住了,被好幾個人按住,放到了椅子上。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殺人。」


「就算你們活著離開,也逃不出法律制裁。」


聽到他這句話,大家面面相覷。


但一個身體瘦弱,戴著眼鏡的男子喊道:「我是律師,大家別擔心,我們只是讓他坐椅子,僅此而已。」


聽到這裡,馬上有人將王朝捆在了椅子上。


當王朝被捆上之後,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大家急忙沖了出去。


我衝到門口,雙手支撐著地面,大口大口喘氣著,藍樂樂也是如此。


而這時門被關閉了,王朝被關在了裡面。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人回頭看一眼。


大家默默繼續向上走著,我抓著藍樂樂的手,內心十分不安。


那個壁畫是什麼意思?


莫非那個壁畫裏放火的男人就是王朝,而包公為了懲罰他?


我搖搖頭,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


包公只是一個變態殺人狂而已,並沒有想過伸張正義。


那麼他那句,『你們所有人都有罪』是什麼意思?


懷著複雜的心思,我們來到了第十五層地獄,磔刑地獄。


而我們只剩下十七人。


短暫休息了一下,出乎我們預料的是,樓梯中間竟然有礦泉水和麵包。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狹小的廁所。


我喫著麵包,看著四周,內心茫然。


我們沒有手錶,這裡又如此封閉。


我們根本察覺不到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但我感覺很漫長,好像已經過了一年一樣。


喫飽喝足後,我們休息了一會,繼續前進。


很快我們來到了第十五層磔刑地獄。


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的場景,更加駭人。


這是一個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巨大房間。


房間左右兩邊,是密密麻麻的垃圾粉碎機,我見過這種垃圾粉碎機,只需要幾秒鐘,就足以將人絞成肉醬。


垃圾粉碎機時刻都在運作著,整個地面上,只有一條狹小的道路。周圍都是垃圾粉碎機。


只要踏錯一步,那就是萬丈深淵。


我看了一眼,馬上說道:「大家把鞋帶都繫好,褲腿也必須綁緊,這些垃圾粉碎機一旦卷中你們的鞋帶或者褲腿子,就會把你們全都卷進去。」


大家按照我說的,全都做好了準備。


有人更是乾脆把肥大的褲子扔脫掉,誰都能看到,只要稍微站不穩,那麼就會掉入粉碎機裏。


我們小心翼翼向前走著。


我走在最前面,其他人保持距離跟在我後面。保持距離能防止互相影響。


垃圾粉碎機的聲音很刺耳,我小心翼翼行走著。


我邊走邊觀察,偶然之間一瞥,看到了旁邊牆壁上,竟然畫著壁畫。


是一個舉起鋤頭刨墳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老太太上吊的壁畫。


我看了一眼,也沒太在意,平安無事走到了盡頭,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家心情都放鬆了不少,一個個有說有笑的繼續向上走。


可不知道為何我內心卻越來越不安。


第十四層,枉死地獄。


我們已經站到了門口,一眼看過去,這裡的裝飾,讓人非常奇怪。


整個房間有點類似於教室,天花板上是白色的燈管。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桌子。


而在牆壁上也有壁畫,這些壁畫更奇怪。


是各種人自殺的圖案,有割腕,有服藥。除此之外還有親人哀求的樣子。


這太詭異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我們生怕碰到死亡機關或者陷阱。


可令人驚訝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們就這樣平安通過了枉死地獄。


一切太順利了,大家反而有些奇怪。「怎麼回事,這一關就這麼過去了?」


「我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大家暗暗竊喜,我卻感覺莫名其妙。


我們繼續向上走去。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時間毫無意義。我只感覺樓梯蜿蜒而上,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驚恐和絕望。


第十三層,血池地獄。


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們的情緒還是十分高漲的。


因為連續通過兩個關卡都沒有死人。


來到這裡,房間裏的情況,讓我們感覺很驚恐。


一座狹窄的鐵橋直通出口,橋下是滾燙的鐵水。


只要稍不留神掉下去,必死無疑。


熱氣不斷從鐵水當中湧了出來,眼前的橋已經滾燙。


一個男人走上去,本想抱著橋一步步爬過去,可伸出手,頓時慘叫一聲。


橋已經變得滾燙了。


「快點過去,否則橋的溫度會越來越高的。」


我急忙說道,於是大家紛紛排著隊,走在橋上。


出乎意料,這個房間也有壁畫,就在出口的位置。


是一個男人正在虐待老人的壁畫,男人舉起手中的鞭子抽打老人。老人無力躲閃,畫的十分生動形象。


我也沒太在意,繼續向前走去。


很快我到達了出口處,灼熱的氣浪消失不見了,我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紛紛趕了過來。


一個個人來到了出口,就在我們以為平安無事的時候,房間裏突然響起了一個悽厲的聲音。


「兒啊,娘好想你。你為什麼不來看看我!」這個聲音悽厲無比。


還站在橋上的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小心,別管那些聲音。」蔣偉才急忙喊道。


站在橋上的幾個人冷靜下來,繼續往前走。


聲音越來越悽厲。


「好疼啊,娘好疼。」


「娘臨死前就想見見你。」


「小偉,你在哪,你快回來。」


「你把醫保錢花光了,我不怪你。」


悽厲怪異的聲音響起,我彷彿聽到了一個母親,躺在病牀上即將離世時,眼神中的期待。


而這時一個男人站在橋上搖搖晃晃。


「別,注意!」


大家急忙開口,可已經晚了。男人跌跌撞撞,還是掉下了橋。


他的身軀落入了鐵水!沒有慘叫,沒有絕望。


他的身軀一瞬間就消失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這就是鐵水的溫度,已經高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20 篇內容

鹽選專欄

驚魂倒忌時

黑月 等 編劇、作者。看我的故事,別嘴下留情,狠狠傷害我。

¥19.90 會員免費

發佈於 01-14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夜悽涼夜悽涼關注我呀。天天給你講故事,你想要的故事我都有哦。

謝邀@姜小盒

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麼體驗?

名牌包包衣服不說,第二天下班時就將玫瑰花鋪滿了公司大廳,用閃瞎眼的鑽戒向我求婚,更是許諾,等結婚後,馬上給我買豪車別墅不說,還會給我家裡一大筆錢。

公司同事都猜陸思齊這次出差是去繼承億萬家財了,還說我命好,人家暴富後,沒想娶明星包嫩模卻向我這個農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問過陸思齊錢是哪裡來的,他卻不肯說。

他喫飯買東西,無論多少錢用的都是現金,卻從未見他取過錢,那麼多現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來就是奔著結婚去的,現在他主動提出來,我外婆也催著我在本命年前結婚,自然不會再拖。

只是讓我想不通,他怎麼過了他媽那一關的,畢竟我們談了大半年,他媽一直都不滿意。

他媽讓我們先領證,回老家擺了酒後,再補辦婚禮請雙方同事。

陸思齊老家就在市郊區根本沒必要分開辦,我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想著可能是風俗也沒拒絕。

回老家當晚,我一下車就見陸思齊他媽在門口燒紙,火盆邊擺著兩碗白飯上還插著香,嘴裡念念有詞,我隱約還聽到她叫「思齊回來吧,回來吧。雲清,回來吧……」,聽上去好像我家鄉那邊招魂,可陸思齊卻說這是風俗,但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著,還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進門,又見我和陸思齊的結婚照擺在堂屋正中的神龕上不說,前面的桌上還擺著雞魚肉三牲,兩碗插香白飯兩碗酒,和一個冒著香煙的香爐,以及我和陸思齊剛領的結婚證也被攤開擺在上面,遠遠看去就好像我和陸思齊都死了,在祭奠我們。

我心裡隱隱不舒服,陸思齊他媽卻招呼著我們喫飯,可當飯端上桌時,我卻發現飯上有三個孔洞,還落了香灰,明顯就是剛才那兩碗插香飯,連菜都是剛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飯、帶血肉都是給鬼喫的,陸思齊他媽卻說不要浪費,並且瞪著雙眼看著我和陸思齊喫。

我聽得硬著頭髮扒拉了一口,那飯半生不熟還夾著生米,喫到嘴裡根本噎不下去,可陸思齊卻喫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鍋裏打個滾就撈出來的,他嚼得鮮血四濺,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頭髮發麻,他卻連菜帶飯都喫完了。

那飯我在他媽的注視下扒拉了兩口就沒喫了,卻沒想他媽又端來了一碗黑濃的怪湯,那湯黑中帶紅冒著濃腥,光是聞聞就讓我胃裡作嘔,可他媽卻硬說是什麼養生中藥,包我能一舉得男,一定要我喝。

陸思齊更是直接摟著我的肩膀,接過碗強行遞到我嘴邊,讓我避無可避。

濃湯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聞著有點像血腥味,我一口氣灌下去,差點就吐了,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當晚陸思齊他媽陪我一塊睡,我腦中全是陸思齊喫血雞和夾生插香飯的樣子,心裡不安,怎麼也睡不著。

可只要我一動,陸思齊他媽就會緊緊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樣,嚇得我連動也不敢動,但古怪的是,沒過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濃腥味給薰醒的,陸思齊他媽端著一碗怪湯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我,說喝完後纔可以喫早飯,我只得硬著頭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來時,卻發現並沒有見陸思齊的身影,而院子裏也並沒有半點結婚擺酒的喜慶,陸思齊他媽說他們這裡結婚都是晚上喫酒的,還讓我呆在房間裏別亂走。

我掏出手機給陸思齊打電話,他一直沒有接,試著在院子裏找,卻聽到電話鈴聲在一間窗戶都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裏響起,那房間正門口還擺著香爐和火盆,裡面的香還冒著煙。

聽著裡面的電話鈴聲,我試著走到門口,想叫陸思齊出來,那怪湯我是真不想喝了。

湊到門邊,卻見門半開著,昏暗的房間正中似乎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傳出來,就算香火味都壓不住,而陸思齊的電話鈴聲卻是從那木箱子裏傳出來的。

我正要細看,一隻手卻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嚇得我魂都快飛了,一扭頭,卻見陸思齊他媽站在身後冷冷的看著我,另一隻手還拎著一把帶血的刀,說是她剛殺了雞,如果我沒事的話,就去廚房幫忙。

她臉色陰沉,語氣強硬,我瞄著那帶血的刀,忙不迭的點頭。

這一瞄,卻發現那刀上帶著的毛並不是鳥類的扁毛,反倒是貓狗一類的圓毛,心裡一凜,但她卻已經強硬的將我拉走。

雖然並沒有見到被殺的雞,可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廚房幫忙,並沒有見著陸思齊。

從他出差回來,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後見過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沒時間見面,但這會我想著那個在大木箱子邊上響起的手機鈴聲,隱隱感覺不對。

到了午飯時,我正想幫著煮飯,陸思齊他媽卻讓我先回房間休息,我還要說什麼,她卻拎著刀,一刀將案板上的魚頭給剁了下來,那狠厲勁,我連屁都沒敢放一個,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著找到陸思齊跟他說,這酒我不辦了,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剛走出去沒多久,卻想起剛才做事時外套脫下來放廚房了,手機還在口袋裡,只得硬著頭皮去找,走到廚房門口,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腳朝裡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著怎麼開口。

卻發現陸思齊他媽居然從大竈柴火下面扒拉出一個封蓋的藥罐子,一打開就是濃濃的中藥味,她將葯倒在碗裏後,又從柴火堆後掏出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一隻黑貓。

那貓兩條前腿被跺了下來,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魚頭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將一條後腿又跺了下來,然後用力擰著貓腿將黑濃的血擠進葯碗裏,原本濃濃的中藥味,立馬變成了我喝的又濃又腥的怪湯。

我在外面看著直噁心,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死死捂著嘴,慢慢後退,只想著立馬就跑出去。

可原本簡單的小院子,大門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卻怎麼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著一人多高的圍牆一咬牙,準備直接從圍牆翻出去。

可剛衝到圍牆邊,陸思齊他媽不知道卻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手裡端著那碗擠了死貓黑血的怪葯,遞給我道:「雲清,該喝葯了。」

我忙長吸了一口氣,努力擠了個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燙。」

手裝著燙的樣子想連碗一塊摔,卻沒想陸思齊他媽根本不鬆手,冷冷的看著我,然後伸出手指放進嘴裡咬破,當著我的面將血擠在葯裏。

她的血一進入葯中,那怪味就更濃了,我只感覺頭暈眼花,心裡暗叫不好,直接鬆手想爬牆,卻不知道怎的腿一軟就暈了下去。

第002章 處子之身償陰債

我是被急促的鈴聲給吵醒的,一睜開眼卻發現自已一絲不掛的躺在那個傳來手機鈴聲的昏暗房間裏的大木箱上。

那大箱子透著一股子怪味,這會子四周纏滿了掛著鈴鐺的紅繩,房間門窗緊閉,明明沒有風,也沒有人碰,可這些鈴鐺卻不知道為什麼急促的響著。

掙扎的想站起來,卻四肢發軟,張嘴想大叫可又發不出任何,正著急,房門被推開了,陸思齊他媽走了進來,手裡依舊端著那碗怪湯。

心裡又驚又懼,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但她卻一臉冷漠,捏著我的鼻子將那碗怪湯給硬灌了進去。

濃腥的味道竄入喉嚨嗆得我喘不過氣,想到這裡面還有死貓血,胃裡也是一陣抽抽,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灌完葯,她又掏出一瓶墨汁,嘴裡念念有詞的在我身上畫著什麼,飛龍走筆在我四肢和身體畫滿了什麼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離開了。

絕望的看著她離開,卻怎麼也動不了,身下的木箱裏滲出怪味,像是什麼腐爛的味道又夾著一股異香,我期盼思齊來救我,可一想到在這房裡響起的手機鈴聲,隱隱知道這事和他也脫不開幹係。

驚恐之間,門外似乎傳來了低低的鐵鏈聲,跟著急促亂響的鈴鐺慢慢的靜了下來,一股陰風不知道從哪裡捲了進來,然後有冰冷的東西順著我身體慢慢纏卷,腦中想起外婆和我說過的那些陰間鬼事,我嚇得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沒過多久,那鐵鏈聲慢慢遠去,四周變得一片平靜。

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以處子身替夫還陰債,還特意以貓血通陰,血墨勾牒明志,好一個情深意重的雲清,本君就滿足你吧。」

我聽得迷糊,卻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從紅繩之中穿過,徑直走到大木箱邊,低頭看著我,手一點點的撫過我身體上那畫著的東西。

他雙手冰冷而修長,好像檢驗什麼般一點點的摸過我身體的每一寸,這種感覺讓我極度羞恥和無措,可頭腦卻隨著木箱裏的異香越發的昏沉。

隔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臉,他冰冷的手在身上遊走慢慢變熱,跟著他褪下了黑袍,朝我壓了下來。

身體被冰冷的東西貫穿,後背在粗糙的後背摩擦,我身體昏昏沉沉,可他卻怎麼也不得饜足,而他原本冰冷的身體也在歡愛之間變得火熱,四周鈴鐺復又叮咚作響。

他似乎有著怒意,整晚都在折騰,修長而火熱的雙手撫著我的身體,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可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算激情之中,依舊不動半分。

一夜沉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等我醒過來時,只感覺身體沒有一處不痛的,腿間更是火辣辣的。

更讓我喫驚的是,我居然躺在牀上,並不是那個木箱上,陸思齊正坐在牀邊笑看著我,說昨晚喜宴喝多了,還說自己酒後可能沒有控制好,又是第一次,所以粗魯了一點,下次會溫柔的。

我猛的一驚,昨晚哪來的喜宴?還有昨晚那個是陸思齊?

心裡正感覺不對,外面卻傳來了喧嘩聲,陸思齊讓我再睡一會,就急急離開了。

只是當他離開時,我聞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那個木箱子裏透出來的異香。

回想昨晚那個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頎長而有力,與斯文的陸思齊明顯不同,陸思齊卻一大早說是他,明顯就是想隱瞞昨晚的事情。

帶著疑惑和怒氣,我穿好衣服忍著痛意出門,直奔那個放著大木箱的房間,可哪還有什麼大木箱,只是一個空蕩的房間。

我又急急跑到廚房,別說死貓了,連陸思齊他媽熬湯的藥罐子都沒有,整個院子更是一個人也沒有,陸思齊還忙追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太累,沒睡好,還是多睡一會。

說到新婚之夜,明明他說自己太粗魯了,卻並沒有什麼繾綣之意,反倒雙眼冰冷,緊抿著脣透著恨意。

和那黑衣男子之間的事情,我不好明提,只得隱晦的問及怪湯,但陸思齊卻一口咬定那只是他媽想讓我一舉得男的中藥,還說可能是婚前焦慮我才會看到他媽朝裡面擠黑貓血。

心中雖然疑惑,可我只想先離開這裡,連陸思齊他媽都沒見,急急的就離開了。

回到市裡我和陸思齊的新房,我想著收拾幾件衣服回自己租的房子裏住,他就急不可耐的將我朝洗手間推,還說要親自給我洗澡,我藉口身體不舒服拒絕,他卻突然發怒,一把將我推進浴室擰開花灑就來扯我的衣服。

那樣子,好像我是一個什麼髒東西,一定要洗乾淨才能要了,我羞又怒,一把將他推開卻被他死死摁住,兩人正撕扯著,突然聽到鐵鏈甩動的聲音,原本將我壓在牆上撕扯著衣服的陸思齊突然渾身一怔,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脣顫抖的厲害。

這鐵鏈聲與我昨晚聽到的一樣,陸思齊似乎十分害怕,卻依舊死死抓著我的肩膀不肯放開,浴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陸思齊嚇得全身一抖,忙鬆開我朝外面跑去。

我衣服濕透,不知道陸思齊發什麼瘋,更不知道這鐵鏈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卻黑影一閃,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現在面前,嚇得我幾乎驚叫,抓起旁邊的東西就要砸過去,那黑衣男子卻只是輕輕一抬手,我身體就變得僵硬一動都不能動。

探索的目光在我濕透的身體上遊走,似乎還不滿足,雙手如同昨晚一般摸過我身體的每一寸,末了還帶著疑惑雙眼與我四目相對,似乎想看出什麼。

透過面具,我只看到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看不見底,正要細看,他卻猛的低頭,對著我肩膀就是一口。

冰冷的痛意傳來,僵著的身體就是一鬆,我雙腿發軟的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卻與昨晚一般不見了蹤影。

強忍著驚意將衣服扯開,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面獠牙鬼臉如同活著一般浮現在肩膀上,正努力聚攏思緒,浴室的門卻被推開了,陸思齊手裡捧著一個香爐,裡面冒著那古怪的異香,臉色發青的盯著我敞開的肩膀,我還沒來得及將衣服扯好就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陸思齊滿臉緊張的看著我,說我剛進家門就突然暈倒了,醫生說我有嚴重的婚前焦慮症,還可能會產生幻覺和被嚇幻想症,需要住院治療。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信了他的纔有鬼,明顯是他用那異香將我迷暈了。一邊假意應和,一邊趁著上廁所,扯開衣服看了一眼肩膀,那個青面獠牙的鬼面赫然還在,證明那個黑衣男子是真的存在的。

我忙掏出手機,壓低聲音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以處子身替夫還陰債的事情。

外婆是個過陰婆,可以觀香問事,聽我一問,忙問我是不是碰到了怪事,跟著問我和陸思齊婚前有沒有同房。

我怕外婆擔心,忙說是幫朋友問的,可外婆卻聲音一沉,讓我馬上回去,她幫我查一下陸思齊是不是死了。

第003章 陰陽殊途懷鬼胎

聽外婆說陸思齊死了,我心裡只有害怕,卻並沒有多少喫驚,結合他出差回來的種種異樣,似乎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電話裏不好長說,而且陸思齊說不定就在外面,外婆叫我用雞血糊了臉,連夜坐車回去,她會在家裡等我,還交待我,無論如何也別點破陸思齊死了的事,一旦點破,他就會行鬼事,而不是做人事,到時沒了顧忌傷的就是我了。

等我出了洗手間,陸思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溫柔的問我有沒有想喫什麼,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忙說自己想喝他熬的雞湯。

他明顯頓了一下,卻依舊溫柔的答應了,讓我等一會,他回去幫我燉。

等他走後,我還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幫我帶點葡萄,其實就是想確定他是不是離開了醫院,聽到手機那頭傳來車子響聲,這才放心的下牀。

跑到醫院外的餐館裡,我出大價格讓老闆娘殺了一隻公雞仔,把血朝臉上一抹,顧不得老闆娘異樣的眼光就朝店外跑,可一出餐館,卻見陸思齊他媽手裡握著一隻滿是銅綠的鈴鐺站在路邊冷冷的看著我。

那隻鈴鐺穩穩的捏在她手裡,我腦中卻傳來了鈴聲,頭就開始變得昏沉,雙腿更是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她緊繃著臉,嘴角卻勾著冷笑,耷拉著手背朝我招手,我雙手死死扯著餐館推拉門,可腿卻依舊朝那邊邁,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陸思齊他媽。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被她控制了,卻也知道一旦到了她身邊就完全被她控制了,心中隱隱發急,雙手更是死命的掰著門不肯放手。

陸思齊他媽臉上閃過怒意,手裡的鈴鐺慢慢抬起,隨著腦中鈴聲大作,我全身發痛,雙手瞬間脫力朝她走去,可剛一邁腳,肩膀上突然有什麼扭動,跟著一股子冷意瞬間湧向全身,我腦子也在那一瞬間清醒,顧不得車來車往,我拔腿就跑到了馬路中,在一陣陣叫罵聲中,拉開了一輛計程車的門,讓司機快走。

而隨著車子啟動,陸思齊他媽依舊站在路邊,直勾勾的看著我,緊繃著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

我讓司機開快點,然後打電話給外婆,說了剛才的事情,她讓我別擔心,她會在家裡幫我,只要安全到家就沒什麼事了。

等上了高速,我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落回去,打了個電話給蘇溪,讓她幫我查一下陸思齊去哪裡出差,有沒有出什麼事。

我和陸思齊就是蘇溪介紹的,她還笑我是不是陸思齊暴富了懷疑他外地出軌,我沒心情開玩笑,讓她幫我查。

蘇溪告訴我,陸思齊因為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晚回了一天,雖然車子壞了,可人卻沒事,而且他暴富了,直接提了輛豪車,大家也沒在意他舊車出事。

我急急的掛了電話,輸入陸思齊舊車的車牌號和出差的地點,看著手機圖片上那個車頭都癟得不成樣的舊車,裡面的人還活著,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出事正是八天前,也就是說,昨晚是陸思齊的頭七。大家只知道頭七回魂夜,卻忘記了,回魂之後,陰魂就要歸地府,一旦逗留陽間,黑白無常就會用勾魂鏈將陰魂強行拘走,所以昨晚我聽到的那鐵鏈聲就是勾魂鏈,而我躺著的木箱裡面肯定就是陸思齊的屍體!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尤其是想到那晚那黑衣男子在木箱上折騰我,而陸思齊的屍體就在下面,更恐怖的是他現在又活了過來,說不定當時一直聽著我和那黑衣男子……

怪不得他一回市裡,就將我朝浴室推!

這詭異的想法讓我十分不得勁,外面已然變得漆黑,司機小心的問我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孃家,我卻不想提,只是讓他小心開車,生怕出事。

卻沒想擔心什麼來什麼,正開著,對面突然一輛車開著遠光徑直朝我們撞了過來。

要知道這是高速,對面不可能來車,司機嚇得一聲大叫,慌忙打著方向盤,所幸老司機車技好,朝旁邊打了一把,車身擦著護攔帶著火光堪堪避過。

而就在避開時,我看著那輛車頭癟得不成樣的車後的車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陸思齊出車禍的車子。

一邊司機還在破口大罵,我忙讓他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陸思齊明顯就是沖我來的,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難道我還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機卻好心的安慰我別怕,車子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事的。

話音剛落,又是刺眼的遠光燈閃來,這次司機連大叫都沒來得及,那輛癟著車頭的車子直接出現在前面朝我們撞了過來,而司機本能的想避開,拉了一大把方向盤朝著對面撞去。

看著對面玻璃都沒有的車裡安坐著的陸思齊,我心臟都跳出來了,身體就隨著車子朝路邊撞去時,我想陸思齊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換命,我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樣厲害,可以找他報復。

驚慌恐懼之中,腰上一緊,那個戴著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車外,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朝車外帶去,車門對他而言好像並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護在懷裡,看著車子撞在路邊,然後又在巨大撞擊下翻轉,想著司機還在車裡,忙抓著黑衣男子的胳膊,讓他快救救那司機。

黑衣男子卻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對面車裡的陸思齊,朝我冷聲道:「你用處子身還陰債保命的男人,對你也不是這麼清深意重嗎?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無常摟在懷裡,只差沒有抖起來了,一聽到這黑衣男子冷冷的話,對陸思齊更是恨得咬牙,雖然我們是相親奔結婚去的,並沒有愛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換命,這也太過份了些!

對面陸思齊不知道是害怕這黑衣男子,還是因為鬼的臉都是青的,鐵青著臉下車,強撐著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無常,收了雲清的處子身,就當不再跟著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魚水,你又為什麼一邊纏著雲清不放,又不肯將我從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時告你私收賄賂,鬼與人通嗎?」

他拿我作交易還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氣壯啊?可他又問過我沒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這樣他也好,這黑衣男子也罷,都不會再纏著我了,那所謂處子身啊,一朝魚水啊,就當是做了個恐怖的春夢。

卻沒想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看著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沒被黑無常勾入地府前告訴你那個娘,讓她給解了雲清身上的牽魂蠱,以及和你的冥婚書,雲清懷了本君的血脈,本君不許她再與你有任何牽扯。」

我聽著還發懵,對面陸思齊卻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陽陰殊途,雲清一個人,怎麼可能懷鬼胎!你不是黑無常,你是誰?」

第004章 本君努力澆灌

我沒想到自己結個婚而已,又是被獻祭,又是中了什麼蠱,現在居然又懷了鬼胎。

心懷鬼胎都沒有好結果,更何身懷鬼胎!

這下子我連抖都不敢了,看著將我緊緊摟在懷裡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就去掀他的鬼面具。

外婆說過,遇到鬼事,一定要明白對方的意圖,知道對方的來路,才能解決。就跟被蛇咬,要知道是什麼蛇,才能用對應血清解毒一般。

只要掀了面具,看到對方的臉,以外婆的經驗,只要查不到他的來路,就不怕解決不了。

可沒想我手用盡了力氣一掀,那面具居然紋絲不動,好像這面具長在他臉上一般,我還不死心加大力度去扯,卻依舊半點鬆動都沒有。

「呵,想看本君的臉?」就在我尷尬的用力時,黑衣男子如墨的雙眼閃著幽光看著我,聲音沙啞低沉:「等你為本君寬衣解帶時,本君自然讓你看,如何?」

臉沒看到,反倒被調戲,我一張臉憋得通紅,只得努力勾著嘴角討好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估計也沒想到我被兩個鬼夾在中間,還笑得出來,眨了眨眼有點愣神,我忙將手從臉上抹了一把雞血,朝著面具上抹去。

雞屬火,雞血性陽,是驅邪避陰的東西。

黑衣男子看著我滿手的雞血,伸手來攔,我身體一鬆,顧不得什麼,拔腿就朝前跑。

只是路過那輛撞得不成樣的計程車,看到裡面血肉模糊的司機時,心裡一緊,想到身後兩個鬼,也只能努力朝前跑。

沒想剛跑兩步,耳中又傳來了鈴聲,而同時車子轟鳴聲傳來,陸思齊那輛撞得稀爛的破車居然又出現在我旁邊,他還朝我招手沉喝:「快上車。」

剛逃離鬼懷再上鬼車,我也沒這麼傻。連瞄都懶得懶他,直接將滿手的雞血朝他臉上糊去。

陸思齊離得近,又湊不及防,被我糊了一臉,發出慘厲的尖叫,整張臉變得血肉模糊,鼻子、眼、臉頰上滿是黑線,好像一塊塊被縫起來。

我心裡又爽又怕,黑衣男子冷哼之聲卻傳來:「湘西趕屍的縫屍之術,你那老孃怕不只是想讓你陰魂留於人間,還想給你養屍,怪不得要用雲清借陰債!」

陸思齊他媽居然這麼厲害,我想起那個所謂的牽魂蠱,一陣後怕,卻沒想怕什麼來什麼,那古怪的鈴聲就在旁邊響起。

陸思齊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在了我前面,手裡那隻鈴鐺裏無數漆黑如同地蝨的蟲子帶著那熟悉的異香爬到陸思齊身上。

原本沾了雞血變得面目猙獰的陸思齊慢慢停止了慘叫,一張臉復又變得光滑,好像剛才那一塊塊肉縫合的樣子,只是我一晃神的幻覺。

陸思齊他媽攔在前同冷冷的看著我:「雲清,你既然嫁入給了思齊,就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不快上車,和思齊回去。」

我聽著只感覺好笑,什麼年代了,還講這個?

嫁雞狗也得是活的,更沒有嫁鬼隨鬼的說法啊?況且,我們領證的時候陸思齊都已經死了,他們完全是騙婚。

可腿卻不聽使喚朝著陸思齊的車走去,這次我連掰都沒東西掰,正欲哭無淚,黑衣男子卻冷哼一聲,伸手拉住我,寬大的衣鋪朝著陸思齊他媽一揮,那種怪力豁然消失。

陸思齊他媽臉變得猙獰,朝我低吼道:「你入了陸家的門,就算懷鬼胎也得是思齊的,現在居然懷了別人的血脈,雲清你好不要臉。」

說著,她盯著我還平坦無比的小腹,猛的將那鈴鐺朝我小腹擲來。

對於她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我也是醉了,我是怎麼懷上鬼胎的,還不是她將我獻祭了,現在卻來怪我?

那鈴鐺明顯有些來頭,黑衣男子臉一沉,冷哼一聲,將我朝旁邊一推,伸著手就去撈那鈴鐺。

趁著這兩人鬥法,我只得又轉身跑,可陸思齊居然跟了過來,攔著我道:「雲清,只要你跟我回去,答應你的東西,我依舊會給你,你外婆養老治病的錢全部由我出。」

無論我朝哪邊跑,他都會出現在我前面,我避無可避,正想如何跟陸思齊周旋,卻瞄著他身後有著淡淡的煙冒起,熟悉的異香味又傳了出來,他這是又要迷暈我,心中一怒,可那夾著異香的煙霧如同長了腳一般朝著我鼻孔撞來。

頭慢慢變得昏沉,無論我怎麼掐自己,都沒有半點作用,身後黑衣男子低哼之聲傳來,一條漆黑的鐵鏈朝著陸思齊纏去,並伸手朝我摟來。

眼看我又要落入黑衣男子的懷抱,我耳邊突然傳來外婆低低的喚聲:「雲清,回家啦。雲清,快回家……」

小時候我在外面野玩,外婆就是這樣叫我回家的,心中莫名一暖,跟著一股檀香的味道傳來,一大團濃霧不知道從哪裡湧來,將我緊緊隴住。

我只來得及聽到黑衣男子低低的「咦」了一聲,似乎有著疑惑,跟著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不敢大睜開眼,生怕又跟前兩次一樣看到陸思齊,只得試著偷看,可入眼卻是外婆那張滿皺紋慈祥的臉。

心裡莫名一酸,一把抱住了外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外婆任由我摟住,從牀頭端了碗水給我道:「醒了就不用我灌了,快喝了吧。」

那碗底沉著一層黑灰,明顯就是香灰水!

外婆沉嘆了口氣,朝我道:「你現在身懷鬼胎,不用香灰水壓著,你這身體拖不了幾天。」

我摸著小腹,沒想到自己不喝那怪湯,卻改喝香灰水了,只得閉著眼喝了下去。

外婆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那天她接到我電話後,就幫我點了柱香,看香冒煙昏暗燻眼,暗淡無光,知道我有凶事,就用叫魂確定了我的位置,又招鬼過陰,以煙遮眼,讓別的人和鬼看不見我,又叫了三叔公的兒子一同開車去找到我,這才將我帶回來的。

我向來知道外婆本事大,卻沒想這麼厲害。忙將陸思齊用我借陰債,和那黑衣男子的事情說了。

因為沒見到黑衣男子的臉,不知道來路,外婆也不知道怎麼辦,對於陸思齊他媽下的牽魂蠱,外婆說已經找了湘西那邊的蠱師來幫忙了,明天就到了,讓我別擔心,今晚先睡,等明天解了蠱,再慢慢打掉鬼胎。

這才發現外面一片漆黑,看著外婆滿臉疲憊的樣子,雖然她談及「招鬼過陰,以煙遮眼」時輕描淡寫,可陸思齊他媽和黑衣男子多厲害,她從他們手下將我帶回來,肯定不容易。

雙眼一熱,外婆一個人將我養大本就不容易,原以為和陸思齊結婚,得大筆彩禮可以讓她安心養老,卻沒想反倒讓她操心勞力。

生怕外婆擔心,我忙閉著眼,抱了抱外婆,老實的躺在牀上蓋好被子,讓她也快去睡。

外婆跟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我的額頭,這才關了門出去,只不過她離開時,在門邊點了一柱望門香。

這種香是餵過路野鬼的,孤魂野鬼喫了香,就離開,不會驚著屋內的人,小孩睡不安穩就是用這法子安魂。

我看著那煙裊裊升著,伸手捂著小腹,想不明白這裡居然有一個鬼胎,明明只是一次,而且才隔一夜,黑衣男子怎麼知道我懷了鬼胎?難不成他這麼厲害,落地生根,一次就能懷上?

正不解著,卻感覺手上一沉,一隻微涼的手捂到了我手上,跟著身邊被子一沉,低沉的嗓音傳來:「以香灰水壓制本君血脈,那本君只能多多努力,澆灌澆灌本君的血脈了。」

心中猛的一驚,扭頭就看到那張青面獠牙的面具與我面面相對,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上移。

跟著我瞬間,我就明白他所謂的澆灌是什麼了!

未完待續,後面更加精彩。

註:本文為小說,非真實事件,為了避免對您造成誤導,請謹慎甄別

書名:陰婚文章來源於網路。侵刪。(已授權)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


男朋友一夜暴富是什麼體驗?

名牌包包衣服不說,第二天下班時就將玫瑰花鋪滿了公司大廳,用閃瞎眼的鑽戒向我求婚,更是許諾,等結婚後,馬上給我買豪車別墅不說,還會給我家裡一大筆錢。

公司同事都猜陸思齊這次出差是去繼承億萬家財了,還說我命好,人家暴富後,沒想娶明星包嫩模卻向我這個農村妹求婚。

我也偷偷問過陸思齊錢是哪裡來的,他卻不肯說。

他喫飯買東西,無論多少錢用的都是現金,卻從未見他取過錢,那麼多現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在身上的。

我和他本來就是奔著結婚去的,現在他主動提出來,我外婆也催著我在本命年前結婚,自然不會再拖。

只是讓我想不通,他怎麼過了他媽那一關的,畢竟我們談了大半年,他媽一直都不滿意。

他媽讓我們先領證,回老家擺了酒後,再補辦婚禮請雙方同事。

陸思齊老家就在市郊區根本沒必要分開辦,我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想著可能是風俗也沒拒絕。

回老家當晚,我一下車就見陸思齊他媽在門口燒紙,火盆邊擺著兩碗白飯上還插著香,嘴裡念念有詞,我隱約還聽到她叫「思齊回來吧,回來吧。雲清,回來吧……」,聽上去好像我家鄉那邊招魂,可陸思齊卻說這是風俗,但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招魂般念著,還是很不是滋味。

可一進門,又見我和陸思齊的結婚照擺在堂屋正中的神龕上不說,前面的桌上還擺著雞魚肉三牲,兩碗插香白飯兩碗酒,和一個冒著香煙的香爐,以及我和陸思齊剛領的結婚證也被攤開擺在上面,遠遠看去就好像我和陸思齊都死了,在祭奠我們。

我心裡隱隱不舒服,陸思齊他媽卻招呼著我們喫飯,可當飯端上桌時,我卻發現飯上有三個孔洞,還落了香灰,明顯就是剛才那兩碗插香飯,連菜都是剛才供桌上的那三牲。

插香飯、帶血肉都是給鬼喫的,陸思齊他媽卻說不要浪費,並且瞪著雙眼看著我和陸思齊喫。

我聽得硬著頭髮扒拉了一口,那飯半生不熟還夾著生米,喫到嘴裡根本噎不下去,可陸思齊卻喫得很香。

祭的三牲都只是在鍋裏打個滾就撈出來的,他嚼得鮮血四濺,津津有味,我光是看都頭髮發麻,他卻連菜帶飯都喫完了。

那飯我在他媽的注視下扒拉了兩口就沒喫了,卻沒想他媽又端來了一碗黑濃的怪湯,那湯黑中帶紅冒著濃腥,光是聞聞就讓我胃裡作嘔,可他媽卻硬說是什麼養生中藥,包我能一舉得男,一定要我喝。

陸思齊更是直接摟著我的肩膀,接過碗強行遞到我嘴邊,讓我避無可避。

濃湯入喉,又滑又腥,那味道聞著有點像血腥味,我一口氣灌下去,差點就吐了,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當晚陸思齊他媽陪我一塊睡,我腦中全是陸思齊喫血雞和夾生插香飯的樣子,心裡不安,怎麼也睡不著。

可只要我一動,陸思齊他媽就會緊緊拉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一樣,嚇得我連動也不敢動,但古怪的是,沒過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濃腥味給薰醒的,陸思齊他媽端著一碗怪湯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我,說喝完後纔可以喫早飯,我只得硬著頭皮再次喝下去。

等我起來時,卻發現並沒有見陸思齊的身影,而院子裏也並沒有半點結婚擺酒的喜慶,陸思齊他媽說他們這裡結婚都是晚上喫酒的,還讓我呆在房間裏別亂走。

我掏出手機給陸思齊打電話,他一直沒有接,試著在院子裏找,卻聽到電話鈴聲在一間窗戶都拉著厚重窗簾的房間裏響起,那房間正門口還擺著香爐和火盆,裡面的香還冒著煙。

聽著裡面的電話鈴聲,我試著走到門口,想叫陸思齊出來,那怪湯我是真不想喝了。

湊到門邊,卻見門半開著,昏暗的房間正中似乎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大木箱子,一股怪味傳出來,就算香火味都壓不住,而陸思齊的電話鈴聲卻是從那木箱子裏傳出來的。

我正要細看,一隻手卻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嚇得我魂都快飛了,一扭頭,卻見陸思齊他媽站在身後冷冷的看著我,另一隻手還拎著一把帶血的刀,說是她剛殺了雞,如果我沒事的話,就去廚房幫忙。

她臉色陰沉,語氣強硬,我瞄著那帶血的刀,忙不迭的點頭。

這一瞄,卻發現那刀上帶著的毛並不是鳥類的扁毛,反倒是貓狗一類的圓毛,心裡一凜,但她卻已經強硬的將我拉走。

雖然並沒有見到被殺的雞,可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廚房幫忙,並沒有見著陸思齊。

從他出差回來,我似乎都只有下班後見過他,白天大家各忙工作,根本沒時間見面,但這會我想著那個在大木箱子邊上響起的手機鈴聲,隱隱感覺不對。

到了午飯時,我正想幫著煮飯,陸思齊他媽卻讓我先回房間休息,我還要說什麼,她卻拎著刀,一刀將案板上的魚頭給剁了下來,那狠厲勁,我連屁都沒敢放一個,灰溜溜的就走了,只想著找到陸思齊跟他說,這酒我不辦了,這地我再也不想呆了。

剛走出去沒多久,卻想起剛才做事時外套脫下來放廚房了,手機還在口袋裡,只得硬著頭皮去找,走到廚房門口,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害怕,鬼使神差的站住了腳朝裡面偷偷的瞄了一眼,想著怎麼開口。

卻發現陸思齊他媽居然從大竈柴火下面扒拉出一個封蓋的藥罐子,一打開就是濃濃的中藥味,她將葯倒在碗裏後,又從柴火堆後掏出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一隻黑貓。

那貓兩條前腿被跺了下來,血肉模糊,她拎起剁魚頭的刀又是一刀下去,將一條後腿又跺了下來,然後用力擰著貓腿將黑濃的血擠進葯碗裏,原本濃濃的中藥味,立馬變成了我喝的又濃又腥的怪湯。

我在外面看著直噁心,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死死捂著嘴,慢慢後退,只想著立馬就跑出去。

可原本簡單的小院子,大門明明一眼都能看到,卻怎麼也走不出去,我急得冷汗直流,看著一人多高的圍牆一咬牙,準備直接從圍牆翻出去。

可剛衝到圍牆邊,陸思齊他媽不知道卻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手裡端著那碗擠了死貓黑血的怪葯,遞給我道:「雲清,該喝葯了。」

我忙長吸了一口氣,努力擠了個笑的去接碗,接到手忙道:「好燙。」

手裝著燙的樣子想連碗一塊摔,卻沒想陸思齊他媽根本不鬆手,冷冷的看著我,然後伸出手指放進嘴裡咬破,當著我的面將血擠在葯裏。

她的血一進入葯中,那怪味就更濃了,我只感覺頭暈眼花,心裡暗叫不好,直接鬆手想爬牆,卻不知道怎的腿一軟就暈了下去。

第002章 處子之身償陰債

我是被急促的鈴聲給吵醒的,一睜開眼卻發現自已一絲不掛的躺在那個傳來手機鈴聲的昏暗房間裏的大木箱上。

那大箱子透著一股子怪味,這會子四周纏滿了掛著鈴鐺的紅繩,房間門窗緊閉,明明沒有風,也沒有人碰,可這些鈴鐺卻不知道為什麼急促的響著。

掙扎的想站起來,卻四肢發軟,張嘴想大叫可又發不出任何,正著急,房門被推開了,陸思齊他媽走了進來,手裡依舊端著那碗怪湯。

心裡又驚又懼,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但她卻一臉冷漠,捏著我的鼻子將那碗怪湯給硬灌了進去。

濃腥的味道竄入喉嚨嗆得我喘不過氣,想到這裡面還有死貓血,胃裡也是一陣抽抽,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灌完葯,她又掏出一瓶墨汁,嘴裡念念有詞的在我身上畫著什麼,飛龍走筆在我四肢和身體畫滿了什麼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離開了。

絕望的看著她離開,卻怎麼也動不了,身下的木箱裏滲出怪味,像是什麼腐爛的味道又夾著一股異香,我期盼思齊來救我,可一想到在這房裡響起的手機鈴聲,隱隱知道這事和他也脫不開幹係。

驚恐之間,門外似乎傳來了低低的鐵鏈聲,跟著急促亂響的鈴鐺慢慢的靜了下來,一股陰風不知道從哪裡捲了進來,然後有冰冷的東西順著我身體慢慢纏卷,腦中想起外婆和我說過的那些陰間鬼事,我嚇得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沒過多久,那鐵鏈聲慢慢遠去,四周變得一片平靜。

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以處子身替夫還陰債,還特意以貓血通陰,血墨勾牒明志,好一個情深意重的雲清,本君就滿足你吧。」

我聽得迷糊,卻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從紅繩之中穿過,徑直走到大木箱邊,低頭看著我,手一點點的撫過我身體上那畫著的東西。

他雙手冰冷而修長,好像檢驗什麼般一點點的摸過我身體的每一寸,這種感覺讓我極度羞恥和無措,可頭腦卻隨著木箱裏的異香越發的昏沉。

隔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臉,他冰冷的手在身上遊走慢慢變熱,跟著他褪下了黑袍,朝我壓了下來。

身體被冰冷的東西貫穿,後背在粗糙的後背摩擦,我身體昏昏沉沉,可他卻怎麼也不得饜足,而他原本冰冷的身體也在歡愛之間變得火熱,四周鈴鐺復又叮咚作響。

他似乎有著怒意,整晚都在折騰,修長而火熱的雙手撫著我的身體,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可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算激情之中,依舊不動半分。

一夜沉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等我醒過來時,只感覺身體沒有一處不痛的,腿間更是火辣辣的。

更讓我喫驚的是,我居然躺在牀上,並不是那個木箱上,陸思齊正坐在牀邊笑看著我,說昨晚喜宴喝多了,還說自己酒後可能沒有控制好,又是第一次,所以粗魯了一點,下次會溫柔的。

我猛的一驚,昨晚哪來的喜宴?還有昨晚那個是陸思齊?

心裡正感覺不對,外面卻傳來了喧嘩聲,陸思齊讓我再睡一會,就急急離開了。

只是當他離開時,我聞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那個木箱子裏透出來的異香。

回想昨晚那個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頎長而有力,與斯文的陸思齊明顯不同,陸思齊卻一大早說是他,明顯就是想隱瞞昨晚的事情。

帶著疑惑和怒氣,我穿好衣服忍著痛意出門,直奔那個放著大木箱的房間,可哪還有什麼大木箱,只是一個空蕩的房間。

我又急急跑到廚房,別說死貓了,連陸思齊他媽熬湯的藥罐子都沒有,整個院子更是一個人也沒有,陸思齊還忙追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太累,沒睡好,還是多睡一會。

說到新婚之夜,明明他說自己太粗魯了,卻並沒有什麼繾綣之意,反倒雙眼冰冷,緊抿著脣透著恨意。

和那黑衣男子之間的事情,我不好明提,只得隱晦的問及怪湯,但陸思齊卻一口咬定那只是他媽想讓我一舉得男的中藥,還說可能是婚前焦慮我才會看到他媽朝裡面擠黑貓血。

心中雖然疑惑,可我只想先離開這裡,連陸思齊他媽都沒見,急急的就離開了。

回到市裡我和陸思齊的新房,我想著收拾幾件衣服回自己租的房子裏住,他就急不可耐的將我朝洗手間推,還說要親自給我洗澡,我藉口身體不舒服拒絕,他卻突然發怒,一把將我推進浴室擰開花灑就來扯我的衣服。

那樣子,好像我是一個什麼髒東西,一定要洗乾淨才能要了,我羞又怒,一把將他推開卻被他死死摁住,兩人正撕扯著,突然聽到鐵鏈甩動的聲音,原本將我壓在牆上撕扯著衣服的陸思齊突然渾身一怔,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脣顫抖的厲害。

這鐵鏈聲與我昨晚聽到的一樣,陸思齊似乎十分害怕,卻依舊死死抓著我的肩膀不肯放開,浴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陸思齊嚇得全身一抖,忙鬆開我朝外面跑去。

我衣服濕透,不知道陸思齊發什麼瘋,更不知道這鐵鏈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卻黑影一閃,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現在面前,嚇得我幾乎驚叫,抓起旁邊的東西就要砸過去,那黑衣男子卻只是輕輕一抬手,我身體就變得僵硬一動都不能動。

探索的目光在我濕透的身體上遊走,似乎還不滿足,雙手如同昨晚一般摸過我身體的每一寸,末了還帶著疑惑雙眼與我四目相對,似乎想看出什麼。

透過面具,我只看到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看不見底,正要細看,他卻猛的低頭,對著我肩膀就是一口。

冰冷的痛意傳來,僵著的身體就是一鬆,我雙腿發軟的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卻與昨晚一般不見了蹤影。

強忍著驚意將衣服扯開,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面獠牙鬼臉如同活著一般浮現在肩膀上,正努力聚攏思緒,浴室的門卻被推開了,陸思齊手裡捧著一個香爐,裡面冒著那古怪的異香,臉色發青的盯著我敞開的肩膀,我還沒來得及將衣服扯好就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陸思齊滿臉緊張的看著我,說我剛進家門就突然暈倒了,醫生說我有嚴重的婚前焦慮症,還可能會產生幻覺和被嚇幻想症,需要住院治療。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信了他的纔有鬼,明顯是他用那異香將我迷暈了。一邊假意應和,一邊趁著上廁所,扯開衣服看了一眼肩膀,那個青面獠牙的鬼面赫然還在,證明那個黑衣男子是真的存在的。

我忙掏出手機,壓低聲音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以處子身替夫還陰債的事情。

外婆是個過陰婆,可以觀香問事,聽我一問,忙問我是不是碰到了怪事,跟著問我和陸思齊婚前有沒有同房。

我怕外婆擔心,忙說是幫朋友問的,可外婆卻聲音一沉,讓我馬上回去,她幫我查一下陸思齊是不是死了。

第003章 陰陽殊途懷鬼胎

聽外婆說陸思齊死了,我心裡只有害怕,卻並沒有多少喫驚,結合他出差回來的種種異樣,似乎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電話裏不好長說,而且陸思齊說不定就在外面,外婆叫我用雞血糊了臉,連夜坐車回去,她會在家裡等我,還交待我,無論如何也別點破陸思齊死了的事,一旦點破,他就會行鬼事,而不是做人事,到時沒了顧忌傷的就是我了。

等我出了洗手間,陸思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溫柔的問我有沒有想喫什麼,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忙說自己想喝他熬的雞湯。

他明顯頓了一下,卻依舊溫柔的答應了,讓我等一會,他回去幫我燉。

等他走後,我還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幫我帶點葡萄,其實就是想確定他是不是離開了醫院,聽到手機那頭傳來車子響聲,這才放心的下牀。

跑到醫院外的餐館裡,我出大價格讓老闆娘殺了一隻公雞仔,把血朝臉上一抹,顧不得老闆娘異樣的眼光就朝店外跑,可一出餐館,卻見陸思齊他媽手裡握著一隻滿是銅綠的鈴鐺站在路邊冷冷的看著我。

那隻鈴鐺穩穩的捏在她手裡,我腦中卻傳來了鈴聲,頭就開始變得昏沉,雙腿更是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她緊繃著臉,嘴角卻勾著冷笑,耷拉著手背朝我招手,我雙手死死扯著餐館推拉門,可腿卻依舊朝那邊邁,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陸思齊他媽。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被她控制了,卻也知道一旦到了她身邊就完全被她控制了,心中隱隱發急,雙手更是死命的掰著門不肯放手。

陸思齊他媽臉上閃過怒意,手裡的鈴鐺慢慢抬起,隨著腦中鈴聲大作,我全身發痛,雙手瞬間脫力朝她走去,可剛一邁腳,肩膀上突然有什麼扭動,跟著一股子冷意瞬間湧向全身,我腦子也在那一瞬間清醒,顧不得車來車往,我拔腿就跑到了馬路中,在一陣陣叫罵聲中,拉開了一輛計程車的門,讓司機快走。

而隨著車子啟動,陸思齊他媽依舊站在路邊,直勾勾的看著我,緊繃著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

我讓司機開快點,然後打電話給外婆,說了剛才的事情,她讓我別擔心,她會在家裡幫我,只要安全到家就沒什麼事了。

等上了高速,我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落回去,打了個電話給蘇溪,讓她幫我查一下陸思齊去哪裡出差,有沒有出什麼事。

我和陸思齊就是蘇溪介紹的,她還笑我是不是陸思齊暴富了懷疑他外地出軌,我沒心情開玩笑,讓她幫我查。

蘇溪告訴我,陸思齊因為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晚回了一天,雖然車子壞了,可人卻沒事,而且他暴富了,直接提了輛豪車,大家也沒在意他舊車出事。

我急急的掛了電話,輸入陸思齊舊車的車牌號和出差的地點,看著手機圖片上那個車頭都癟得不成樣的舊車,裡面的人還活著,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出事正是八天前,也就是說,昨晚是陸思齊的頭七。大家只知道頭七回魂夜,卻忘記了,回魂之後,陰魂就要歸地府,一旦逗留陽間,黑白無常就會用勾魂鏈將陰魂強行拘走,所以昨晚我聽到的那鐵鏈聲就是勾魂鏈,而我躺著的木箱裡面肯定就是陸思齊的屍體!

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尤其是想到那晚那黑衣男子在木箱上折騰我,而陸思齊的屍體就在下面,更恐怖的是他現在又活了過來,說不定當時一直聽著我和那黑衣男子……

怪不得他一回市裡,就將我朝浴室推!

這詭異的想法讓我十分不得勁,外面已然變得漆黑,司機小心的問我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孃家,我卻不想提,只是讓他小心開車,生怕出事。

卻沒想擔心什麼來什麼,正開著,對面突然一輛車開著遠光徑直朝我們撞了過來。

要知道這是高速,對面不可能來車,司機嚇得一聲大叫,慌忙打著方向盤,所幸老司機車技好,朝旁邊打了一把,車身擦著護攔帶著火光堪堪避過。

而就在避開時,我看著那輛車頭癟得不成樣的車後的車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陸思齊出車禍的車子。

一邊司機還在破口大罵,我忙讓他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陸思齊明顯就是沖我來的,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難道我還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機卻好心的安慰我別怕,車子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事的。

話音剛落,又是刺眼的遠光燈閃來,這次司機連大叫都沒來得及,那輛癟著車頭的車子直接出現在前面朝我們撞了過來,而司機本能的想避開,拉了一大把方向盤朝著對面撞去。

看著對面玻璃都沒有的車裡安坐著的陸思齊,我心臟都跳出來了,身體就隨著車子朝路邊撞去時,我想陸思齊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換命,我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樣厲害,可以找他報復。

驚慌恐懼之中,腰上一緊,那個戴著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車外,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朝車外帶去,車門對他而言好像並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護在懷裡,看著車子撞在路邊,然後又在巨大撞擊下翻轉,想著司機還在車裡,忙抓著黑衣男子的胳膊,讓他快救救那司機。

黑衣男子卻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對面車裡的陸思齊,朝我冷聲道:「你用處子身還陰債保命的男人,對你也不是這麼清深意重嗎?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無常摟在懷裡,只差沒有抖起來了,一聽到這黑衣男子冷冷的話,對陸思齊更是恨得咬牙,雖然我們是相親奔結婚去的,並沒有愛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換命,這也太過份了些!

對面陸思齊不知道是害怕這黑衣男子,還是因為鬼的臉都是青的,鐵青著臉下車,強撐著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無常,收了雲清的處子身,就當不再跟著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魚水,你又為什麼一邊纏著雲清不放,又不肯將我從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時告你私收賄賂,鬼與人通嗎?」

他拿我作交易還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氣壯啊?可他又問過我沒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這樣他也好,這黑衣男子也罷,都不會再纏著我了,那所謂處子身啊,一朝魚水啊,就當是做了個恐怖的春夢。

卻沒想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看著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沒被黑無常勾入地府前告訴你那個娘,讓她給解了雲清身上的牽魂蠱,以及和你的冥婚書,雲清懷了本君的血脈,本君不許她再與你有任何牽扯。」

我聽著還發懵,對面陸思齊卻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陽陰殊途,雲清一個人,怎麼可能懷鬼胎!你不是黑無常,你是誰?」

第004章 本君努力澆灌

我沒想到自己結個婚而已,又是被獻祭,又是中了什麼蠱,現在居然又懷了鬼胎。

心懷鬼胎都沒有好結果,更何身懷鬼胎!

這下子我連抖都不敢了,看著將我緊緊摟在懷裡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就去掀他的鬼面具。

外婆說過,遇到鬼事,一定要明白對方的意圖,知道對方的來路,才能解決。就跟被蛇咬,要知道是什麼蛇,才能用對應血清解毒一般。

只要掀了面具,看到對方的臉,以外婆的經驗,只要查不到他的來路,就不怕解決不了。

可沒想我手用盡了力氣一掀,那面具居然紋絲不動,好像這面具長在他臉上一般,我還不死心加大力度去扯,卻依舊半點鬆動都沒有。

「呵,想看本君的臉?」就在我尷尬的用力時,黑衣男子如墨的雙眼閃著幽光看著我,聲音沙啞低沉:「等你為本君寬衣解帶時,本君自然讓你看,如何?」

臉沒看到,反倒被調戲,我一張臉憋得通紅,只得努力勾著嘴角討好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估計也沒想到我被兩個鬼夾在中間,還笑得出來,眨了眨眼有點愣神,我忙將手從臉上抹了一把雞血,朝著面具上抹去。

雞屬火,雞血性陽,是驅邪避陰的東西。

黑衣男子看著我滿手的雞血,伸手來攔,我身體一鬆,顧不得什麼,拔腿就朝前跑。

只是路過那輛撞得不成樣的計程車,看到裡面血肉模糊的司機時,心裡一緊,想到身後兩個鬼,也只能努力朝前跑。

沒想剛跑兩步,耳中又傳來了鈴聲,而同時車子轟鳴聲傳來,陸思齊那輛撞得稀爛的破車居然又出現在我旁邊,他還朝我招手沉喝:「快上車。」

剛逃離鬼懷再上鬼車,我也沒這麼傻。連瞄都懶得懶他,直接將滿手的雞血朝他臉上糊去。

陸思齊離得近,又湊不及防,被我糊了一臉,發出慘厲的尖叫,整張臉變得血肉模糊,鼻子、眼、臉頰上滿是黑線,好像一塊塊被縫起來。

我心裡又爽又怕,黑衣男子冷哼之聲卻傳來:「湘西趕屍的縫屍之術,你那老孃怕不只是想讓你陰魂留於人間,還想給你養屍,怪不得要用雲清借陰債!」

陸思齊他媽居然這麼厲害,我想起那個所謂的牽魂蠱,一陣後怕,卻沒想怕什麼來什麼,那古怪的鈴聲就在旁邊響起。

陸思齊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在了我前面,手裡那隻鈴鐺裏無數漆黑如同地蝨的蟲子帶著那熟悉的異香爬到陸思齊身上。

原本沾了雞血變得面目猙獰的陸思齊慢慢停止了慘叫,一張臉復又變得光滑,好像剛才那一塊塊肉縫合的樣子,只是我一晃神的幻覺。

陸思齊他媽攔在前同冷冷的看著我:「雲清,你既然嫁入給了思齊,就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不快上車,和思齊回去。」

我聽著只感覺好笑,什麼年代了,還講這個?

嫁雞狗也得是活的,更沒有嫁鬼隨鬼的說法啊?況且,我們領證的時候陸思齊都已經死了,他們完全是騙婚。

可腿卻不聽使喚朝著陸思齊的車走去,這次我連掰都沒東西掰,正欲哭無淚,黑衣男子卻冷哼一聲,伸手拉住我,寬大的衣鋪朝著陸思齊他媽一揮,那種怪力豁然消失。

陸思齊他媽臉變得猙獰,朝我低吼道:「你入了陸家的門,就算懷鬼胎也得是思齊的,現在居然懷了別人的血脈,雲清你好不要臉。」

說著,她盯著我還平坦無比的小腹,猛的將那鈴鐺朝我小腹擲來。

對於她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我也是醉了,我是怎麼懷上鬼胎的,還不是她將我獻祭了,現在卻來怪我?

那鈴鐺明顯有些來頭,黑衣男子臉一沉,冷哼一聲,將我朝旁邊一推,伸著手就去撈那鈴鐺。

趁著這兩人鬥法,我只得又轉身跑,可陸思齊居然跟了過來,攔著我道:「雲清,只要你跟我回去,答應你的東西,我依舊會給你,你外婆養老治病的錢全部由我出。」

無論我朝哪邊跑,他都會出現在我前面,我避無可避,正想如何跟陸思齊周旋,卻瞄著他身後有著淡淡的煙冒起,熟悉的異香味又傳了出來,他這是又要迷暈我,心中一怒,可那夾著異香的煙霧如同長了腳一般朝著我鼻孔撞來。

頭慢慢變得昏沉,無論我怎麼掐自己,都沒有半點作用,身後黑衣男子低哼之聲傳來,一條漆黑的鐵鏈朝著陸思齊纏去,並伸手朝我摟來。

眼看我又要落入黑衣男子的懷抱,我耳邊突然傳來外婆低低的喚聲:「雲清,回家啦。雲清,快回家……」

小時候我在外面野玩,外婆就是這樣叫我回家的,心中莫名一暖,跟著一股檀香的味道傳來,一大團濃霧不知道從哪裡湧來,將我緊緊隴住。

我只來得及聽到黑衣男子低低的「咦」了一聲,似乎有著疑惑,跟著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不敢大睜開眼,生怕又跟前兩次一樣看到陸思齊,只得試著偷看,可入眼卻是外婆那張滿皺紋慈祥的臉。

心裡莫名一酸,一把抱住了外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外婆任由我摟住,從牀頭端了碗水給我道:「醒了就不用我灌了,快喝了吧。」

那碗底沉著一層黑灰,明顯就是香灰水!

外婆沉嘆了口氣,朝我道:「你現在身懷鬼胎,不用香灰水壓著,你這身體拖不了幾天。」

我摸著小腹,沒想到自己不喝那怪湯,卻改喝香灰水了,只得閉著眼喝了下去。

外婆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那天她接到我電話後,就幫我點了柱香,看香冒煙昏暗燻眼,暗淡無光,知道我有凶事,就用叫魂確定了我的位置,又招鬼過陰,以煙遮眼,讓別的人和鬼看不見我,又叫了三叔公的兒子一同開車去找到我,這才將我帶回來的。

我向來知道外婆本事大,卻沒想這麼厲害。忙將陸思齊用我借陰債,和那黑衣男子的事情說了。

因為沒見到黑衣男子的臉,不知道來路,外婆也不知道怎麼辦,對於陸思齊他媽下的牽魂蠱,外婆說已經找了湘西那邊的蠱師來幫忙了,明天就到了,讓我別擔心,今晚先睡,等明天解了蠱,再慢慢打掉鬼胎。

這才發現外面一片漆黑,看著外婆滿臉疲憊的樣子,雖然她談及「招鬼過陰,以煙遮眼」時輕描淡寫,可陸思齊他媽和黑衣男子多厲害,她從他們手下將我帶回來,肯定不容易。

雙眼一熱,外婆一個人將我養大本就不容易,原以為和陸思齊結婚,得大筆彩禮可以讓她安心養老,卻沒想反倒讓她操心勞力。

生怕外婆擔心,我忙閉著眼,抱了抱外婆,老實的躺在牀上蓋好被子,讓她也快去睡。

外婆跟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我的額頭,這才關了門出去,只不過她離開時,在門邊點了一柱望門香。

這種香是餵過路野鬼的,孤魂野鬼喫了香,就離開,不會驚著屋內的人,小孩睡不安穩就是用這法子安魂。

我看著那煙裊裊升著,伸手捂著小腹,想不明白這裡居然有一個鬼胎,明明只是一次,而且才隔一夜,黑衣男子怎麼知道我懷了鬼胎?難不成他這麼厲害,落地生根,一次就能懷上?

正不解著,卻感覺手上一沉,一隻微涼的手捂到了我手上,跟著身邊被子一沉,低沉的嗓音傳來:「以香灰水壓制本君血脈,那本君只能多多努力,澆灌澆灌本君的血脈了。」

心中猛的一驚,扭頭就看到那張青面獠牙的面具與我面面相對,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上移。

跟著我瞬間,我就明白他所謂的澆灌是什麼了!

未完待續,後面更加精彩。

註:本文為小說,非真實事件,為了避免對您造成誤導,請謹慎甄別

書名:陰婚文章來源於網路。侵刪。(已授權)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


突然想起來一個,理理記得的部分,明後天來答


我想說個真事 我家的事 但不一定是靈異事 但細思極恐四個字是擔得起的

我媽媽兄弟姐妹很多,男女加起來有7個,他們又有好多小孩,就是我這一代,但我這一代的男孩子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先是我大姨,大姨的婆婆是寡婦,幾任老公要麼當年被抓壯丁去了臺灣,要麼去世了,所以這個老太太晚年心理就不好了。大姨第一胎是男孩,但出生沒多久就肺炎了,大姨的婆婆覺得沒錢救也救不活,就把孩子扔掉了。等大姨和大姨父下班回來發現孩子沒了,出去找已經找不到了。

大姨後來又生了四個娃,全是女孩,本來我們小一輩都不知道大姨還有這一段,好像四個姐姐本來也不知道,是有一年有個姐姐去算卦,算卦那人說「你有過一個哥哥,現在也活著,不過不是你家人,這輩子也找不回來了」,姐姐回家問,我們小輩才知道有這麼一段,後面我們也在討論,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哥哥不算我們家的了,所以這個活下來了。

二姨,第一個是男孩,生下來兔脣,婆家不給做手術,覺得丟人,還在月子裏不準二姨給餵奶,把孩子活活餓死了(我一邊打字,一邊感覺這些事簡直不可思議),我媽知道了趕去二姨婆家,抱著涼的小孩就哭了,說「你們老x家不是人,你們要斷子絕孫的」,後面我媽說,那個小孩長的很好看,其實只要做了手術長大了之後看不出來的。

二姨第二個是女孩,我姐先天性心臟病,那會好像剛開始有計劃生育,也不太嚴格,二姨就生了第三個,是男孩。中間插個題外話,感覺早些年民間還是有高人的,二姨年輕時在國營旅館工作,有次有個老太太進門想要杯水喝,二姨心善而且旅館也不缺喫的,就額外還給了老太太喫的。然後老太太就說她會算卦,二姨也不信這些,她那會又紅又正,然後老太太說她命裏沒兒,二姨就更不信了,那會弟弟已經生出來了,老太太說「就算有兒子,也得是千里之愛,遠遠的發出去」。

接著說二姨家弟,風平浪靜長大了,沒考上大學,當時大姨家姐姐在外地的大專學校做領導,就給二姨說,叫弟弟報她那所學校,二姨覺得遠不捨得,還是叫弟弟讀了本地的大專。剛第一年和同學在網吧和人起了衝突,被打了,偏又害怕家長知道打架,當天夜裡睡在了同學家,第二天早上已經晚了。弟弟的往生,是我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當時只是沒有感覺了,好像也沒有特別傷心,後面隔了很久忽然有一次就覺得很難過很難過了,這個人確實沒有了,我小時候騎自行車是弟弟教會我的。

我媽是姐妹裏排行第三,爸媽剛結婚時,我媽就有孕了,但他倆都不知道,有天小姑小產了,我奶奶就喊我爸媽「你們去看看她去」,看完小姑回家路上,我媽就小產了,說是個男孩。

第二個是我,在我後面爸媽意外中獎過一次,但那會計劃生育就很嚴格了,我們還是人口大省,嚴到吧有些事別的省可能都不信。然後我爸媽還是國企,就必須不能要,就流掉了,男孩,雙胞胎。我媽後來給我說「你就算個獨的,你前面你後面的都沒留住」。

接下來是小姨,這是我小姨家的妹告訴我的,小姨結婚時是不夠年齡的,一結婚就有了,不能生,只能流了,是男孩。後面到了年齡了,我小姨一胎就搞定,雙胞胎兩女孩。

大舅家只一個姐姐,二舅家只一個姐姐。

小舅家,第一個女孩,我妹,但小舅媽是農村戶口可以要二胎,二胎真箇是男孩。有一年,過年期間,我媽和幾個姨去小舅家串門,我媽就發現小舅媽敬的香沒燃盡,自己斷了,我媽就給她說「你這香看著有點不太對,你倒是趕緊怎麼弄弄啊」,小舅媽也沒當回事。當年的夏天,這個弟在一個酒店的泳池做暑期工救生員,結果自己沒上來,沒了。而且,當時我帶男友回家見家長就住在這個酒店,晚上剛在家喫完飯,我和男友(現在是老公了)就出門溜達到酒店準備休息,然後電話響了,我看是家裡,接起來知道弟弟沒了,唉,這輩子忘不了。又趕緊回家,我媽已經哭到沒有理智了,一邊哭一邊罵小舅媽「今年過年我就和她說,她的香有問題,她不聽,這是真的斷了香火了」。到這,我們家我這一輩一個男孩都沒了。


謝邀,我是來自上外附中的美贊臣,我們學校有一個召喚神兵的故事我一直講,太陰間了……

相傳每到大化學家方英華的生日那天的午夜,在空中沒有一顆星星的夜晚,經常會在校園中聽到啜泣,縈繞在你耳畔無法停歇,捂上耳朵,反而更響……某個房間——可能是教室,可能是辦公室,可能是實驗室——亮起微弱的光,忽明忽暗,彷彿是一個個冤魂在訴說著,嗚咽著。

一天,我帶著幻兔兔,方英華和東京灣的門神djw,來到校園中埋伏,半夜果然聽到如泣如訴的聲音……這次是在二樓的窗戶,我們數了數,左起第四個窗戶,應該是化學實驗室,我們幾個繞過看門大爺,偷偷溜進了教學樓,躡手躡腳地爬上二樓,哭聲持續刺激著我們的鼓膜,彷彿在警告我們不應該來到這裡。我們走到化學實驗室門口,果然從門縫裡看到有微光,方英華膽子最大,握住門把手想要開門,可是卻轉不動,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門神djw思索了一番,走到對面的物理實驗室門口,轉動了一下門把手,聽到化學實驗室的門「咔噠」響了一下。方英華再次轉動門把手,終於轉動了。隨著門刺耳的嗚咽聲,門開了。我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地上,一個身著黑袍,渾身漆黑的人跪在一個縱橫四八的法陣前,嘴裡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未發現我們。突然,他站起身來,從袍中取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臂流進了法陣,法陣滿意地發出了紫光。他大喊一聲:「召喚神兵!」,法陣迸發出了五彩斑斕的黑光……我聽到了一聲尖叫,隨後發現是自己的,那人突然轉過身,憤怒地嚷了一聲,便持刀向我們衝來。我們連忙四處躲閃,可惜實驗室地方狹小,那人又身法敏捷,唰地一下便撲到了我身上,拿著淌血的匕首向我右眼刺來。我連忙抓住他的手。djw拿起一旁的東京灣年報,對著那黑衣人的後頸打來。卻被他飛起一腳踢開,撞倒在牆角。方英華從一旁櫃子中找出濃硫酸想潑他,不想那人會氣功,啪地一下就把方英華手臂打骨折了,那瓶硫酸掉在地上,險些濺到方英華的臉上,毀壞了他英俊的容貌。可惡,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時,一旁的幻兔兔突然念動咒語:「亡墓墳殤殯……」這時我纔想起所謂幻神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沒有修為的人是看不見他的。只見他舉起化學朱老師平時練臂力用的萬噸槓鈴,向那人後腦勺砸下,隨著一聲悶響,幻兔兔倒在了地上,原來那槓鈴太重,幻神並未站穩。但那人卻分了心,一扭頭的功夫,我從他身下掙脫,抬頭之際,我看到了匕首上的字:終輝聖匕。我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了出來:zhsb!!!

那黑衣人就像被定身咒擊中了一般,停在那裡動彈不得,我連忙起身,拉起幻兔兔,djw和方英華也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我們看向法陣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個頭,我們想都沒想,幾人齊心合力舉起槓鈴,向著那個頭砸去。隨後我們丟下槓鈴飛快地向門外跑去,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撿起那把匕首,便一起逃了出來……

走到一半突然發現,幻兔兔不見了,第二天,教學樓整個封了樓……

欲知後事如何,請期待下集:幻神單殺神兵周匯


【民間故事】網友玩通靈四角遊戲之後的經歷。老飄講故事的視頻 · 17.7 萬播放

網友分享的經歷。


必須強答一個,更新一下20年遇到的幾件事以及這次跟男朋友在揚州旅遊遇到的事(揚州之旅倒還不算恐怖)

內容有點長,文筆有點差,做好心理準備哈!

以下事件都是20年發生的,按照先後順序說哈!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邏輯聯繫,可以當單元事件來看(另外,本人堅信科學,是馬克思主義信仰者,如果本回答讓你覺得涉及封建迷信了,也請不要舉報(′▽`))

先是上半年的時候,我突然養成了一個習慣,當時特別喜歡一個在南京夫子廟買的冰箱貼,腦子抽掉了天天抱在胸口平躺著睡覺,每次醒過來的時候冰箱貼都是還在原位的(很神奇,看來我睡著以後不動的嗎?)某天醒來發現冰箱貼不見了,在房間內的每個角落(可以確定只要是我搬得動的地方都被我搬起來看過,完全沒找到,連衣櫃裏都翻過了)。

後來四月末我媽跟我又去南京玩,後來在夫子廟買了新的。回去之後沒兩天,我大概凌晨兩點左右突然聽見耳邊有一個輕快的聲音「嘿!」了一生,沒有惡意,感覺還有點熱情的那種,但直接把我嚇醒了。那時候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個回籠覺,第二天起來聽見牀頭有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我順著聲音去看,發現是我之前失蹤了很久的冰箱貼,後來給我媽了(′▽`)

然後是我媽跟我去南京旅遊,當時去參觀了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這裡歪一下主題,我們一定要銘記歷史珍愛和平,當年犧牲的人所流的血不能白流!我們沒有任何資格替他們去原諒任何人!

說回在南京遇到的事情,我們當時住在一個還算蠻大的賓館裡,進門右手邊是兩張牀,左手邊是廁所。

原諒我的渣畫工……靠門那張牀是我睡的,紅色部分是我放衣服的地方,這是我本科那麼多年養成的放衣服習慣。

那天半夜先是聽到牀腳對面那張桌子處有很重的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由於那天我們買了水果拼盤,所以我下意識以為我們還買了一大袋水果,掉到地上的是水果,其實那張桌子上只有空袋子,沒有重物。而且應該是凌晨的時候我被弄醒了,是「誰」幫我把我的外套撿起來放在我身邊,但是放在了我的右手邊,帽子上的毛都快蹭到我鼻子了,動作還蠻溫柔的。

當時我以為是我媽放的,後來我媽上廁所的時候我問她怎麼不直接放回我左邊,還專門繞路放到我右邊,我媽:「什麼東西?我:「你不是幫我撿衣服了嗎?」我媽:「沒有啊?」然後她看著我閉嘴了。當天我們就回去了,這件事情畫上了句號。

我媽知道我從小就遇到過這種事,這件事我在之前的回答裏也猜想過可能跟我爹有關,心裡不太平衡,為什麼這種事情還能遺傳???

然後是考上了研究生開學,這個我剛剛在其他回答的評論裏也提起來過,如果我晚上關燈的話我會問一句,等室友們回應。那次關燈,我聽見靠門那位室友的牀簾裏多了一個非常蒼老的男人聲音說:「快關」。說一下,我是妹子。

也是剛開學,我們都裝了牀簾,那天晚上我在牀上玩手機,我的牀簾透光性不太強,外面開燈的話只能看到個隱隱約約的影子。那次我看到我對面牀鋪的室友跑到我這裡,好像是從我的凳子旁邊抽了一個比較長的東西,聲音還蠻響的。

我當時沒多想,懶性上來了什麼都不想問,後來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長條形的東西啊,難道是我的牆貼?我去問她,她說她從來沒去我的位置上過,但我確確實實看到了影子也聽到了抽東西的聲音。問其他兩位室友,也說沒看到她到我的位置這裡過,然後我們集體閉嘴了……

再補一個這次元旦假跟男朋友去揚州玩。賓館是男朋友定的,下高鐵以後乘了一會車纔到。我那次突發奇想,記得揚州有個地方叫螺絲結頂,抱著「假如離賓館近就去」的想法搜了一下,發現只有兩公里不到的距離。所以我們先去了東觀街,然後拉著他想去看看所謂的螺絲結頂。敢去是因為網上看到揚州本地人闢謠說這裡沒有鬧鬼什麼的。

依舊是渣畫工路線圖,紅圈的紅色路線是第一次沒找到路,黃色的路線是走到了螺絲結頂的那個十字路口。黑色箭頭是螺絲結頂的方向,藍色箭頭是另一個出去的路線。

三個紅點是站在我當時的視角,看到了那三個角分別用粉色的A4紙貼了黑體加粗的話:「此地危險,請繞路通行」,大致是這個意思,沒點紅色的那個地方被我男朋友擋住了,不知道貼了沒有。

哇,想像一下晚上快23點,只有我們兩個人,看到這麼個紙條。而且這些弄堂裏都有燈,是暖黃色的,有人住,因為走紅色那條路線的時候我後面跟著一個人,後來他在第一個拐角處進了房子(還是密碼鎖,跟復古風有點違和哈哈哈)。

但是這個燈光到十字路口為止就沒有了,通往螺絲結頂的地方完全是黑的,真的是無燈的那種黑,跟昏黃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當時走黃色路線的時候還路過了公共廁所,本來我以為是浴室,因為裡面有洗澡的水聲,後來才發現是公共廁所╮( ̄▽ ̄"")╭

後來男朋友要從藍色路線走,我們就出去了,路上我一直沒回頭,畢竟走這種路,就算不迷信,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回頭看看吧?不是自己嚇自己嗎?但男朋友就是對自己這麼狠,回了大概一秒不到的頭。

在回去路上他有點不高興,跟我說「都怪你」,說了兩趟,第二次說的時候帶著不高興說:「都怪你,把我嚇到了,我當時看到了四個影子。」我多問了他幾次:「真的看到了四個影子?」其實是為了緩和氣氛才問的,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因為他當時的確不高興了,前兩次他都很認真地說看到了,後來估計是以為我不信,就有點無奈地說:「我看錯了。」至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我現在也不敢撞槍口問他。

那天回賓館以後他情緒都蠻低迷,我們一起看了兩集大秦帝國纔好過來。而且應該被嚇得不輕,他洗澡是必定關門的,特別是冬天不關門他會嫌冷。那天他不僅沒關,還不讓我幫他關。

之所以我會帶他去是因為以前我跟他聊過一些我遇到的怪事,還有我爸遇到過的。但他總會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不信這些的,所以我才會帶他去的,如果他信而且很忌諱的話我絕對不會去觸這個眉頭。事情是我帶起來的,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只能在其他細節多補償他了。

這是上一年遇到的比較值得寫出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想到其他的再補充吧

對了,貼一個之前被封了的號回答的相關問題,裡面回答的是以前遇到的值得記下來的相關事件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靈異事件或者身邊人有經歷過??

www.zhihu.com圖標

至於為什麼被封號?最後被封號的原因是在某個辱華品牌問題裏罵得太狠了_(:з」∠)_叫什麼牌子我忘了,去年夏天的事情,微博熱搜上鬧得還蠻大的


我是一個保安,那天我們隊長跟我說有個活願不願意幹?


去一個古鎮裏當打更人,一個月工資 18000 元,管喫管住。


說實話,我心動了,我現在一個月 3500,基本剩不下什麼錢,我就跟隊長說我願意去,他說明天就去上班。


我還在想怎麼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肯定是假的,結果第二天真有人來接我。


接我的是一個美女,名叫阿雅,穿了一身黑色職業正裝,五官精緻,皮膚白皙、身材高挑。


不僅美,而且特別有氣質。


在車上我問了阿雅一些古鎮的情況,阿雅告訴我說那個古鎮叫東古鎮,是東女古國傳承下來的一個分支。


東女古國是公元六、七世紀出現的以女性為統治階層的部落,是歷史上重要的文明古國。東女古國文化最為特殊的,是以女性為中心和女性崇拜的社會制度。得益於氣候、水源及民族血緣的特殊性,東女古國以皮膚白皙,溫潤美女盛名於世。


如今,女國雖不存在,但傳承依舊存留。所以,在這個古鎮上,絕大多數原住民都是女人,而她,也是古鎮的原住民之一。


聽到阿雅的介紹,我整個人都激動了。


你想啊,古鎮中大多數是女人,我一個大男人紮在女人堆兒了,那就是個稀罕貨!沒準兒還能在裡面找個老婆呢!


讓我更激動的還在後面。


她說,源於祖先的傳承,東古鎮會在每年極為特殊的兩個日子裡,舉行『走婚』和『鑽帳篷』這兩種習俗。


走婚,就是男女雙方彼此可以從來沒有見過面,只要在晚上男方發現女方院門前留下了紅繩,男方就可以爬窗戶進入女方的家裡做那種事兒!事後完全不用負責,這就叫『走婚』。


而『鑽帳篷』也叫『跑夜』,古鎮中女人過了十六歲,就會在後山半山腰搭起一個白色帳篷,這個白帳篷是專門為她找男人而設的。隨著夜幕降臨,帳篷火光點點,遠近的男人們,不管結婚與否,都可以去鑽帳篷,和裡面的女人做那種事兒,也不用負責!


最後,阿雅跟我說,我也有可能參加這兩樣特殊的習俗。


這特麼叫什麼?


怎麼想都覺得爽啊!


這個古鎮非常遠,阿雅開了近六個小時的車,一直到下午四點纔到這裡。


大山裡天黑得比較早,我們下車後又翻了一座山,進到古鎮裏,太陽已經落山。


夕陽如期降臨,天邊的那一片紅雲一直延伸到山腳下,與下方的東古鎮連接到一起。


各式各樣的復古建築星羅棋佈,在古鎮的一條主街上,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大多都是女人。這裡的女人貌似都穿著一種特別具有民族感的服飾,看起來顯得與眾不同。


眼前的這一幕幕讓我內心就有點小澎湃了,心裡把隊長八輩祖宗都感謝了一遍,認為自己算是來對了!當時就催著阿雅趕緊帶路。


見我這麼急,阿雅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她問我確定進這個村子做打更人?我有點不耐煩地告訴她,我合同都簽了,人都來了,當然得幹這份兒工。


她就沒再說什麼,直接前頭帶路。


跟著她順著山路,我很快便到了古鎮口。向著古鎮主街看過去,我的心都蕩漾了!


整個主街來來往往的清一色全都是女人!而且都是美女!當時有一種掉進女兒國的夢幻感。


眼睛不夠使的正欣賞來往美女之際,身邊的阿雅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哎!變得真快!你沒進古鎮的時候,還是一個綠人,現在已經全黑了!」


「我現在已經全黑了?你這話啥意思?」


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話鋒一轉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其實來的路上,我一直有一句話想要問你,你跟你公司的大隊長有仇?」


「有仇?我倆沒仇啊!」


「不能吧?沒仇他犯得著這麼害你嗎?」


「不……不是,你啥意思?他怎麼害我了?」她的話說的我心裡猛地一顫。


「沒啥意思,說太多你也不懂,我先走了,待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希望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吧!」撂下這句話,阿雅就搖著頭離開了。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一腦門的黑線,心道這女人說的都是啥跟啥啊?該不會腦子有病吧?


我不再理會她,在這街上打量著來往的女人。不過我也發現,這些女人看到我的眼神同樣很怪。


有種看死人的感覺!


這時候從街道的對面,來了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頭髮白花花的,佝僂著腰,穿著碎花布衣,臉上全是黑色的斑點,嘴巴里還叼著一個煙鬥。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抬眼先是冷著臉盯著我看,良久才慢吞吞問我是不是來上班的打更人。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如何,我總感覺老太婆說話的口吻有那麼點瘮人。


我回復她說是,她笑了笑讓我跟著她。路上她告訴我,古鎮裏的人都管她叫麻婆,問我怎麼稱呼。


我告訴麻婆我叫劉陽,聽我叫這個名字,麻婆直誇我名字起得好,跟我人一樣有朝氣,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好在哪裡。隨後她又問了我家裡都有誰,跟查戶口似的,我本不想回答,也沒有義務回答她,但本著禮貌的態度,還是說了。


麻婆帶我來到了一個收拾還算乾淨的木屋裡,告訴我這以後就是我的地方。還說古鎮很多基礎設施沒跟上,以後生活上肯定有些單調有些艱苦,讓我忍著點。


隨即她指了指裡屋,告訴我打更用的傢伙事兒都在那裡擺著,說了一些我不懂的打更規矩後,又說了一些特殊的要求和禁忌。


麻婆的意思是今晚七點我就正式走馬上任,打更的時候一定要『裝備』她提供給我的所有行頭。五更打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打更的過程中,不允許擅離職守。


她還說,在這個古鎮最東邊的地方,有一個半塌方的破廟,那廟不准我進去,哪怕聽到什麼稀奇古怪的聲音,也不可以,就當這個破廟不存在。如果我貿然進去,後果自負。


囑咐完這些,麻婆就離開了。


麻婆走後,我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六點半,距離七點就快到了。第一天上班,甭管怎麼說都得積極一點,於是我趕緊進了裡間查看打更的物品。


在裡間的一破木櫃子上,我看到了兩套乾淨的明清年代的古裝,一個馬燈(很復古的紅燈籠,裡面有點燃的燭火,用於照明)、梆子和銅鑼(打更必備物)。還有一套蓑衣、斗笠、水靴,估計是為下雨準備的。


麻溜換上了這身裝備,我拿出手機還給自己來了一張自拍,感覺自己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七點整,我一身行頭穿行在古鎮街道上,用梆子敲響鑼,也預示著我打更的開始。


說一下打更的規矩,一夜分為五更,每更兩小時。7 點到 9 點第一更,九點到 11 點二更,以此類推,直至凌晨 3 點到 5 點為第五更。


就這麼溜溜達達的,九點後,當我敲響第二更的鑼聲,我摸了摸衣兜,找了一根煙,打算點燃抽一口。


可怪異的是,當我掏出打火機點煙,火機卻怎麼都打不著火了!


話說這晚上也沒風,火機打不著火實屬不該啊!難道火機突然就壞了?


就在我咔嚓咔嚓繼續按打火機的檔口,面前冷不丁地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我有火,需要嗎?」


這人的聲音毫無感情,大晚上的聽的人心裡一慌,嚇了我一大跳。


手一哆嗦,趕緊揚起燈籠照向了他,並對他大喊道:「誰?!」


我燈籠這麼照著他,對面那人用手擋著臉道:「你的燈太亮了,大晚上的別晃。」


聽了他的話,我趕忙移開燈籠,借著燈籠散開的餘光打量起了這個人來。


這個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幾歲,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長的沒我高,但樣子挺帥。特別是他的臉,很白很白,比一般女孩子的臉都要來的白凈,簡直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小白臉。


除此之外,他看上去沒什麼精氣神,雙眼有些無神,而且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絲特殊的涼意。


見人家說要借給我火,手裡確實也有一個打火機,我本打算接,但最終沒有接,總覺得這人有點怪!


當時我只是沖他笑了笑,將我手裡的香煙伸進燈籠裏那燃燒的燭臺上,引燃後吸了一口。


我不接火,那人悻悻地收回了手,隨後道:「你是新來的吧?臉生的很啊!」


「嗯,我這第一天來這兒上班。」


「咋尋思跑來這兒幹打更人啊?賺不到幾個錢不說,還得冒著生命危險!」


「啥叫還得冒著生命危險?不就是晚上敲敲鑼、巡巡夜嗎?」他的話聽著我有些不舒服。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我可告訴你,在你之前,我們這個古鎮來了兩個打更的人,不過都沒幹超過一個月,人啊……就死了!」


「呼——」


這人的話聽得我渾身都冒涼氣,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兄弟,你……你沒開玩笑吧?」


「開啥玩笑啊!我告訴你,他們倆死的可邪門了!臉是扭曲浮腫的,眼珠子都冒出來了,眼瞅著就快脫離眼眶了,那鮮血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可嚇人了!最恐怖的是,脫下他們的褲子後,發現裡面是血淋淋的一片。」


「啊?沒有了?!」


他的話讓我本能地用提著燈籠的手捂了一下自己的下面,感覺自己的下面是涼颼颼的……


「小子,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兒,纔跟你說這些話的,能走趕緊走,別留在這裡,哎!這個古鎮鬧鬼啊!那鬼就在你身邊,怕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沖著我哀嘆了一聲,眼前的這個小青年就離開了。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我因為聽了他的話一陣後怕,當時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趕忙掏出了手機,想打電話給隊長任戰聰,問問這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是這之前真死過兩個打更人,而且死的還那麼邪門,我特麼說啥都不能幹了!哪怕賠償巨額的違約金,也不能幹了!


可是當我掏出了手機,準備給任戰聰打電話的時候。


卻發現,手機沒信號!



手機沒信號!


而且沒有網路!


也就是說,我沒辦法聯繫上任戰聰!


手機完全沒信號!再聯想到那個青年的話,我脖子上的汗毛都倒立了。


當時真恨不得丟掉手裡的傢伙事兒,轉身就跑。


可稍平靜下來,我就鎮定了。


這地方畢竟還沒對外開放,只是待開發的古鎮。古鎮四面環山,連條進山的路都沒有,那沒信號也情有可原吧?而且之前麻婆也說了,這個古鎮很多基礎設置沒跟上,生活上會單調一些,話裏的意思肯定也包括了這一點。


此外,我從小就不信什麼鬼神迷信一說,僅憑這個我不認識的小青年一番駭人的說辭,我特麼就認慫了?


反正今晚活兒都幹了,而且說到底,真讓我賠付巨額違約金,我也不甘心。怎麼說自己都是個爺們,站著死也不能被嚇死。先撐過這晚再說,等到了明天,再細問一下麻婆就清楚了!


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用梆子猛的敲打了兩下銅鑼讓自己壯壯膽子醒醒腦,繼續在古鎮溜達著。


這麼溜達了沒一會兒,我面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廟。廟的外圍還有一些坍塌的土方,看上去很破舊。


看到這個廟,我就想,這肯定是麻婆說的那個廟。麻婆說晚上我絕對不能靠近,哪怕廟裡有啥聲音也都不要管,這是禁忌。


正想著麻婆的話,也不知道湊巧了還是怎麼樣,這破廟裡突然就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聽著特別的不舒服,就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挑撥了一樣,難受得不行!


當時真有點忍不住要進去看看,但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心道來人家這地盤上幹活,就得照著人家的規矩來。再說萬一進去後真發生點啥事兒,對我也沒啥好處。人不能太好奇,特別是在晚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都過的很順利。到了凌晨五點,五更打完,古鎮上隱約有雞鳴的聲音,我懸著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回到了木屋裡,脫下了打更的這一身行頭,簡單洗漱過後,準備在木屋裡間的牀上睡一覺。畢竟熬了一宿了,說不困那純粹是扯犢子。等睡醒了,再去找麻婆問話。


剛躺下來準備睡覺,就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心裡有點納悶,合計著誰這麼早來找我。


開了房門,我看到門外面站著的正是佝僂著的麻婆。這會兒麻婆嘴巴里叼著個旱煙杆子,正搗鼓著一串兒煙兒。


發現麻婆上門了,我心裡一喜!


對麻婆客氣地說了句早上好,然後問她這麼早上門有啥吩咐?


麻婆當時也沒回答我,而是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我的木屋,來到一把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在木椅上,她半天沒開口說話,眼睛如兩壇死水,不停地抽著旱煙杆子,搞得滿屋子都是煙,這讓我莫名其妙的。


就在我忍不住想繼續對她問話的時候,她拿起旱煙杆子,對著椅子扶手一邊敲打,一邊開口說話了。


「我來就是告訴你,古鎮順著南邊兒走,有一個叫『怪難喫』的餐館,那也是你日後的食堂,餓了你就去那裡喫,不用花一毛錢,也沒時間要求,想什麼時候去喫就什麼時候去喫。」


「怪難喫餐館?這名字起的就讓人提不起胃口。成,我知道了,多謝麻婆提醒。」我沖她笑了笑,隨後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


「呵呵,很困吧?還有事兒得問問你,昨晚打更巡夜還算順利吧?」


「順利倒是順利,不過我昨晚遇到了一個人!他說在我之前,古鎮來過兩個打更的人,不過最後都死了!死得可慘了,下面都沒了!他還說這個古鎮鬧鬼啥的。麻婆,他這話說的是真是假啊?你不知道,我當時聽了他的話,嚇個半死!」


聽我這麼問,麻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那小子說這話是為了嚇唬你,你可別被嚇住了!」


「嚇唬我?他為啥要嚇唬我?」我眉頭微皺。


「因為你倆有仇唄!」


「我倆有仇?我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仇?」


麻婆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不認識他就代表沒仇了嗎?我告訴你,這小子也是要來應聘咱們鎮打更人的。但是你門子硬,挑中你了,所以他就沒選上。我估摸著,他這是想把你嚇跑。只要你跑了,他就有機會接替你,成為新的打更人了!」


「我靠!這貨這麼孫子?」我聽了後肺都快氣炸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你這個差事可是個肥差,除去他,還有不少人惦記著呢,換個角度思考,他這麼做也算情有可原吧!」


「你這麼一解釋我就放心了,幸好我膽子肥,要不然就著了他的道了。」我憨憨地沖著麻婆笑了笑。


「放心就好,哦,對了,我囑咐你不要靠近那個破廟,你有做到嗎?」她將旱煙杆子收進懷裡話鋒一轉。


「肯定得聽你的話啊!不過我聽那破廟裡發出沙沙的聲音,覺得很怪,話說廟裡是啥東西發出的聲音啊?」


「想知道的話,你白天自己去看看就清楚了。」


「白天我可以進那個破廟?」我問道。


「白天沒問題,但是記住了,晚上可千萬不能進去!好了,不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跟我說完了這些話,麻婆就離開了。


關好門,躺在牀上,我心想,下次再讓我遇到那個小青年,我非得把他的屎打出來!敢這麼嚇唬小爺我!就這麼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的香,直到下午 1 點左右,才醒了過來。


起牀簡單捯飭一下自己,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準備出門找到那個怪難喫餐館,先填飽肚子再說。


順著主街道往南邊走,很快就看到了這家餐館。


這家餐館裝修的古色古香的,走進去後,有那麼兩桌子的客人。讓我心花怒放的是,這兩桌子都是美女,一個個看著花枝招展的,特饞人。


往一個空桌子一坐,肩膀上掛著一條毛巾、穿著復古衣服的店小二走到我跟前,笑臉相迎地問我想喫點啥。我很禮貌地對他說,我是古鎮打更的,按照麻婆的意思來這裡『蹭飯』,隨便喫點啥都成。


得知我是古鎮打更的,店小二不知道為啥,身子嚇得一哆嗦,肩膀上的毛巾都掉到地上了。將毛巾撿起來,他像是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我一嘴:「你是來古鎮打更的?」


「對啊!咋了?」


「沒!沒啥!那成,我去讓後廚師傅給你做好喫的,你稍等。」對我說完話,店小二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還時不時地回頭,嘴巴里小聲嘟囔著,也不知道在嘟囔個啥。


沒多久,店小二就把好喫地送上來了。


拿起筷子,我剛準備品嘗他端給我的美味,斜眼一瞧,看到他正翻著眼皮,扒拉著手指頭,搞得自己跟算命似的。


「喂!兄弟,你在幹啥呢?」


「我就想算算,你……還能活幾天!」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20 篇內容

鹽選專欄

驚魂倒忌時

阿木木 等 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看我呢!

¥19.90 會員免費

發佈於 01-15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匿名用戶匿名用戶

本小說根據真實事件改編,未滿十八,謝絕閱讀。

《莫愁村之夫妻》

1

中介領著張南指著這棟房子的一樓說到:「張老闆,這個價格,全南京不會有第二家,而且你看這棟樓號1號,樓層也是一樓,多好。」

一旁的劉荷花搶著說道:「一樓多潮濕啊,而且一樓陽光少,碰上個雨天,南京這天氣整天陰森森的。」

「老闆娘,你們家開電動三輪的,這前院開個門,電三輪往前院一放,不要太方便哦,你們不買一樓纔是虧大發了。」

劉荷花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眼鏡的中介,不屑地說:「不行,110萬還是太貴了,在我們老家可以蓋四棟別墅了,100萬吧,100萬我馬上就定了。」

「106萬,你看行,我們就賣了,不行,還有另一對夫妻要來看房。」說罷,中介正將手中的材料放入包內。

「104萬。」劉荷花再一次喊價,她又趕忙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補充了一句:「全款。」,中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定定地掏出材料,遞給劉荷花。

劉荷花和張南夫妻二人接過材料,仔細地閱讀了起來,這時候中介的電話響了,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說:「劉先生啊,莫愁村一樓好像有人要定了,我等會兒回公司幫你確認一下。」

他斜了一眼一旁看合同的劉荷花,對著電話說:「這不是115萬的事情,我得先回公司確認一下,呆會兒給你回過去。」

夫妻倆二話不說簽字摁上了手印,從兜裏掏出兩萬元定金壓在桌上。

2

張南把最後一張二手椅子擺放好後,正要出去給搬家公司算錢,推門的一瞬間,一個老婆婆站在他新家的門口,陰冷地看著他,他一下頓在原地,直愣愣地與老婆婆四目相視,老婆婆眯著眼,慢慢捋開白髮,眼睛慢慢變圓,瞳孔泛起紅色布滿眼白,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張南趕緊熱情地說道:「我是一樓的,今天搬過來,你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叫我!」

老太冷冷地說:「小心四樓,小心四樓。」她嘟囔著轉身打開張南家對面的門,慢慢悠悠地走了進去,門砰地一下關上了,生鏽的鉸鏈刺耳的摩擦聲,讓張南胃部泛起微微不適。

剛剛還滿頭大汗搬家的張南抹掉額頭的汗,一旁的劉荷花拿出一個大茶缸遞給張南,見張南表情有些木訥,問道:「咋了?」

張南迴過神,慎慎地說:「咱倆也搬了兩天東西了,你不覺得咱們這棟樓,沒什麼人住嗎?」

「那多好,咱們每天早上4點就要起來忙活,城裡人嬌貴,一點點聲音就來鬧,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才好,你忘了咱倆為什麼離開上海了?還不是因為那家上海人整天沒事敲門說我倆影響她睡覺,到最後都喊警察過來了,如果一棟樓全是人,這日子怎麼過?」

張南想了想也是,於是拿起大茶缸喝了口水,轉頭又把茶葉啐在地上,轉頭的一瞬間,他瞄到老婆婆家門口角落裡立著一塊鐵八卦。

張南冒起冷汗,想起那是農村鎮邪擋煞的東西,他趕緊又掃了一眼老婆婆家的門,一塊小小的方形銅底的「照妖鏡」,掛在門頭,直直地對著自己,他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是紅色的,然後一閃而過的火焰出現,瞬間自己變成了灰色,和陰天的樓道混為一談,模模糊糊。

此刻張南的鼻息間,瀰漫這灰塵與木頭的腐爛氣息,大顆的汗珠從背後劃過腰間,每一刻都滲透著寒冷氣息,讓他不能抽離恐懼,他抬頭看著樓梯,心中升起一團疑惑:

「老婆婆說的四樓到底有什麼?」

3

搬入新家的第二天,早上6點,天矇矇亮,張南把標語貼在電三輪上,紅紅的大字:「共創美麗南京,喜迎2016。」

他聞到一股臭味,走到門口,發現莫愁村旁邊有一條長長的臭河,瀰漫著爛魚爛蝦的腥臭味道,它們的屍體或許有某種魔法,可以掀起一層薄霧,讓整條河乃至莫愁村都瀰漫著這層薄霧,以至於張南剛搬進來都沒注意到這條小河。

夫妻倆一早都要去工作,結伴出發。莫愁村的路不太好,張南騎著電三輪車在後面,劉荷花騎著自行車走在前面,劉荷花看到前方有個坑,回過頭,剛要提醒張南,她卻看見張南電三輪前面貼著一張符,黃色的,和香港老殭屍電影裏的符一模一樣,上面畫著血紅色奇怪的標誌。

她趕緊喊停張南,兩人湊上前看。

張南感覺很不舒服,扯起嗓子罵了句:「X你XX,南京人太XX欺負外地人了。」說完他吐了口濃痰在旁邊的草地上,用手扯下黃符,撕碎丟在地上,繼續開車向前走。

兩人忙活到晚上纔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院子裏的花草上飄著一層香灰。張南憤憤地從家裡拿出水管,把香灰全部沖走。對著樓上大喊:「你們誰家往樓下撒灰的,搞的我院子裏全是,如果再亂丟東西,我要找你們算賬的,不要以為我們安徽人好欺負!」

就在此時,一雙眼睛,在隔壁院子裏,死死地盯著張南和劉荷花。

4

當天晚上,張南做夢了,夢見了對面老婆婆家門頭上的銅製照妖鏡,裡面滿是是火紅色,然後從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一個人影似乎被綁住了,他們扭曲著,轉動著身體,像是被捉住的蚯蚓,在火紅的背景裏慢慢不動了。

張南睜開眼,冷汗布滿額頭,一旁的劉荷花又轉動了一下身子,他又驚了一下,穿上衣服,他輕輕 打開了家門,迎面是老婆婆家的照妖鏡,和他夢裡的一樣。鏡子裏只有他和他的家門,

越發覺得不對勁的張南,當天下午就找到賣他房子的中介,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事,質問他怎麼回事。

中介支支吾吾,明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肯說。

張南火氣上來了,直接對著中介上來就罵:「X你X,老子花了半輩子積蓄買了個凶宅,你XX的黑中介,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就賴你們這裡了!」

店裡的客人和中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一對夫妻剛準備簽字,聽到這話啥也沒說趕緊離開了,中介男趕緊把張南拉到外面,對他說:「大哥,我賣給你的絕對不是凶宅,但你們那棟樓4樓確實發生過命案,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

「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

「大哥,樓上發生的兇案,和樓下又有什麼關係?這樣吧,你要不滿意,你把房退給我,現在隔壁小區同樣房子150萬,你這房啥事沒有,130萬分分鐘就出手了,這錢我不賺白不賺。」

張南氣不打一處來,看著一個月就漲了他兩年收入的房子,他又喜又氣,他耐住性子,問道:「別的我也不說什麼了,你就告訴我當年4樓到底發生什麼了。」

「四樓本來是個道士住的,據說在咱們這片區域很有名,但有一天晚上,他回到家,被他兒子給殺了,然後那孩子就去少管所。」

「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老子?」張南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哎呦,無非就是不給打遊戲機,或者學習壓力大吧,誰知道啊,對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傢伙出獄後,現在是咱們這一片黑社會老大,還住在你那棟樓裏,不過人很長時間沒犯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走出中介的時候,張南心情非常複雜,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買的房子,又想到一個殺人犯住在樓上,那些香灰,還有符咒,應該就是四樓的那個王八X乾的吧。百感交集之時,他突然想到,乾脆換個房子,於是他立即轉身回到中介,把房子以130萬的價格重新掛在了中介門口。

6

鄰居老婆婆死了,死在一個清晨,她的屍體被對面小區,六樓的小孩在陽臺看見,小孩說:「我看見那個奶奶,一直站在院子裏,第一天在,第二天在,第三天還在,於是我就問媽媽,為什麼那個奶奶站在院子裏,一直對著鄰居家院子,一動也不動?」

站著死掉的老婆婆,就一直對著張南家的院子,直到屍體發臭。

晚上警車散去,老婆婆家被封了,劉荷花抱著張南,她很害怕,她意識到這棟樓有問題,尤其是當她聽張南說,樓上住著一個殺人犯時,她更加驚恐。

劉荷花喃喃道:「門口的香灰,車後的符咒,還有隔壁的老婆婆,都是樓上的那個殺人犯乾的?」

「我估計肯定是他乾的。」

張南說完,劉荷花更加驚恐了。

為了安慰她,張南告訴她已經把房子掛出準備賣掉,劉荷花稍微鬆了口氣,他和張南怎麼也想不到,一套才住了一週的房子盡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兩個人胡思亂想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困的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晚上,樓道響起了腳步聲。

劉荷花在朦朧中醒了,他聽見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是下樓的聲音,一步,兩步,越來越近,走到劉荷花家門口時,停下了。

劉荷花靜靜地聽著,門外沒有聲音了。

劉荷花小心翼翼地喊了聲:「是誰?」

門的那頭沒有回聲。

劉荷花攥緊了被子,和門外的人對峙著,她回想著:「菜刀在廚房,鐵棍在陽臺,電三輪上還有一個榔頭。」

「醒了嗎?醒了就聊兩句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劉荷花差點坐起身子。

「你...你是誰?」劉荷花攥緊了牀單,她趕緊推了幾下張南,張南還在睡,根本搖不醒。

「我最近的這個名字叫王興。」

「你找我們幹嘛?」

劉荷花說完,等了整整一分鐘,門外沒有了任何聲響。

7

劉荷花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和張南說了這件事。張南再也按耐不住,急忙穿上衣服,說:「我去報警,你收拾行李,晚上去我二舅那裡,這房子不能住了。」他騎著電三輪,向著莫愁派出所開去,劉荷花開始收拾行李。

報案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尤其是面對不負責任的派出所,張南在莫愁派出所裏折騰了半天,接待的孫警官始終不願意立案,反反覆復就是那幾句話:

「老婆婆的案件我們正在調查,案情不方便透露。」

「王興確實殺過人。但少管所他也進去過了,不代表他現在還是殺人犯,凡事都要有證據。」

張南灰頭土臉地開著電三輪往莫愁村,心理盤算著趕緊搬走,當他開車距離家裡還有100米,他遠遠地看見自己的房子前圍了一羣人,房子裏不停地冒著煙,大火不時地從房間裏竄出。

他想起劉荷花還在家裡,於是二話不說沖了進去。

煙霧中,他發現自己家的房子已經變了,到處是點著血紅的蠟燭,紅紙貼滿牆上,牛鬼蛇神的圖案畫在天花板上,整個房子宛如一個道場,血紅的背景和他的夢很像。臥室裏傳來「米媽哄呢吶哈哄」的咒語聲,順著咒語聲,張南捂著鼻子走進了臥室,煙霧中,他看見劉荷花躺在鋪滿紅紙的牀上,彷彿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煙霧中一把刀,架在了張南的脖子上。

張南一下子尿了褲子,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但就算這麼害怕,他還是儘可能冷靜地說:「兄弟,你殺我可以,放我老婆出去好不好。」

「我不殺你,我只是想和你交換身體。」說完一張符貼在了張南的頭上。

張南冷靜地說:「兄弟,我這身子不值錢,你拿去就拿去,但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了隔壁的老婆婆。」

「哈哈,你是我見過比較有意思的人,我就給你說說吧。」

「我這幅叫做王興的身體,幹了太多壞事,黃賭毒殺人我都幹過,現在掃黑除惡這麼厲害,被抓是遲早的事,所以早就想把身子換了,但這老太太,跟我對著幹,上一個住戶搬進來,我看準機會,都準備下手了,這老太在人門上貼了符,還送了對方一把桃木劍,搞的那人家我根本進不去。但是呢,那天我看見她在院子裏,一直偷偷看著你在那裡沖水,我瞅準機會把她給勒死了。」

王興說的興高采烈,張南已經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剪刀。

「老太死了,就沒人可以妨礙我了,我立刻召喚了我的老婆來到這裡,然後......」王興還沒說完,張南用剪刀對著他的肚子連捅了三下,瞬間血流如注,王興居然笑了出來,他隨手把刀丟在了躺在牀上的劉荷花身上,雙手合十,嘴裡喊著咒語「米媽哄呢吶哈哄」。

張南憤怒補刀,王興大喊著咒語,張南感覺身後有動靜,他剛回頭,劉荷花拿著剛剛那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興陰陽怪氣地說道:「聽別人說話,要認真聽。」

大火很快地吞沒了一樓,張南跌跌撞撞地扶著劉荷花,從房子裏走了出來,他回過頭,看見王興在灰燼中變成了一團焦糊。

8

孫警官帶著張南來到審訊室,安慰他:「你別太害怕,我們正常走個流程。」

張南「嗯」了一聲。

「那,我們開始了。」孫警官掏出筆,打開案件記錄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我最近的這個名字叫...張南。」


本小說根據真實事件改編,未滿十八,謝絕閱讀。

《莫愁村之夫妻》

1

中介領著張南指著這棟房子的一樓說到:「張老闆,這個價格,全南京不會有第二家,而且你看這棟樓號1號,樓層也是一樓,多好。」

一旁的劉荷花搶著說道:「一樓多潮濕啊,而且一樓陽光少,碰上個雨天,南京這天氣整天陰森森的。」

「老闆娘,你們家開電動三輪的,這前院開個門,電三輪往前院一放,不要太方便哦,你們不買一樓纔是虧大發了。」

劉荷花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眼鏡的中介,不屑地說:「不行,110萬還是太貴了,在我們老家可以蓋四棟別墅了,100萬吧,100萬我馬上就定了。」

「106萬,你看行,我們就賣了,不行,還有另一對夫妻要來看房。」說罷,中介正將手中的材料放入包內。

「104萬。」劉荷花再一次喊價,她又趕忙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補充了一句:「全款。」,中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定定地掏出材料,遞給劉荷花。

劉荷花和張南夫妻二人接過材料,仔細地閱讀了起來,這時候中介的電話響了,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說:「劉先生啊,莫愁村一樓好像有人要定了,我等會兒回公司幫你確認一下。」

他斜了一眼一旁看合同的劉荷花,對著電話說:「這不是115萬的事情,我得先回公司確認一下,呆會兒給你回過去。」

夫妻倆二話不說簽字摁上了手印,從兜裏掏出兩萬元定金壓在桌上。

2

張南把最後一張二手椅子擺放好後,正要出去給搬家公司算錢,推門的一瞬間,一個老婆婆站在他新家的門口,陰冷地看著他,他一下頓在原地,直愣愣地與老婆婆四目相視,老婆婆眯著眼,慢慢捋開白髮,眼睛慢慢變圓,瞳孔泛起紅色布滿眼白,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張南趕緊熱情地說道:「我是一樓的,今天搬過來,你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叫我!」

老太冷冷地說:「小心四樓,小心四樓。」她嘟囔著轉身打開張南家對面的門,慢慢悠悠地走了進去,門砰地一下關上了,生鏽的鉸鏈刺耳的摩擦聲,讓張南胃部泛起微微不適。

剛剛還滿頭大汗搬家的張南抹掉額頭的汗,一旁的劉荷花拿出一個大茶缸遞給張南,見張南表情有些木訥,問道:「咋了?」

張南迴過神,慎慎地說:「咱倆也搬了兩天東西了,你不覺得咱們這棟樓,沒什麼人住嗎?」

「那多好,咱們每天早上4點就要起來忙活,城裡人嬌貴,一點點聲音就來鬧,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才好,你忘了咱倆為什麼離開上海了?還不是因為那家上海人整天沒事敲門說我倆影響她睡覺,到最後都喊警察過來了,如果一棟樓全是人,這日子怎麼過?」

張南想了想也是,於是拿起大茶缸喝了口水,轉頭又把茶葉啐在地上,轉頭的一瞬間,他瞄到老婆婆家門口角落裡立著一塊鐵八卦。

張南冒起冷汗,想起那是農村鎮邪擋煞的東西,他趕緊又掃了一眼老婆婆家的門,一塊小小的方形銅底的「照妖鏡」,掛在門頭,直直地對著自己,他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是紅色的,然後一閃而過的火焰出現,瞬間自己變成了灰色,和陰天的樓道混為一談,模模糊糊。

此刻張南的鼻息間,瀰漫這灰塵與木頭的腐爛氣息,大顆的汗珠從背後劃過腰間,每一刻都滲透著寒冷氣息,讓他不能抽離恐懼,他抬頭看著樓梯,心中升起一團疑惑:

「老婆婆說的四樓到底有什麼?」

3

搬入新家的第二天,早上6點,天矇矇亮,張南把標語貼在電三輪上,紅紅的大字:「共創美麗南京,喜迎2016。」

他聞到一股臭味,走到門口,發現莫愁村旁邊有一條長長的臭河,瀰漫著爛魚爛蝦的腥臭味道,它們的屍體或許有某種魔法,可以掀起一層薄霧,讓整條河乃至莫愁村都瀰漫著這層薄霧,以至於張南剛搬進來都沒注意到這條小河。

夫妻倆一早都要去工作,結伴出發。莫愁村的路不太好,張南騎著電三輪車在後面,劉荷花騎著自行車走在前面,劉荷花看到前方有個坑,回過頭,剛要提醒張南,她卻看見張南電三輪前面貼著一張符,黃色的,和香港老殭屍電影裏的符一模一樣,上面畫著血紅色奇怪的標誌。

她趕緊喊停張南,兩人湊上前看。

張南感覺很不舒服,扯起嗓子罵了句:「X你XX,南京人太XX欺負外地人了。」說完他吐了口濃痰在旁邊的草地上,用手扯下黃符,撕碎丟在地上,繼續開車向前走。

兩人忙活到晚上纔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院子裏的花草上飄著一層香灰。張南憤憤地從家裡拿出水管,把香灰全部沖走。對著樓上大喊:「你們誰家往樓下撒灰的,搞的我院子裏全是,如果再亂丟東西,我要找你們算賬的,不要以為我們安徽人好欺負!」

就在此時,一雙眼睛,在隔壁院子裏,死死地盯著張南和劉荷花。

4

當天晚上,張南做夢了,夢見了對面老婆婆家門頭上的銅製照妖鏡,裡面滿是是火紅色,然後從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一個人影似乎被綁住了,他們扭曲著,轉動著身體,像是被捉住的蚯蚓,在火紅的背景裏慢慢不動了。

張南睜開眼,冷汗布滿額頭,一旁的劉荷花又轉動了一下身子,他又驚了一下,穿上衣服,他輕輕 打開了家門,迎面是老婆婆家的照妖鏡,和他夢裡的一樣。鏡子裏只有他和他的家門,

越發覺得不對勁的張南,當天下午就找到賣他房子的中介,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事,質問他怎麼回事。

中介支支吾吾,明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肯說。

張南火氣上來了,直接對著中介上來就罵:「X你X,老子花了半輩子積蓄買了個凶宅,你XX的黑中介,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就賴你們這裡了!」

店裡的客人和中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一對夫妻剛準備簽字,聽到這話啥也沒說趕緊離開了,中介男趕緊把張南拉到外面,對他說:「大哥,我賣給你的絕對不是凶宅,但你們那棟樓4樓確實發生過命案,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

「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

「大哥,樓上發生的兇案,和樓下又有什麼關係?這樣吧,你要不滿意,你把房退給我,現在隔壁小區同樣房子150萬,你這房啥事沒有,130萬分分鐘就出手了,這錢我不賺白不賺。」

張南氣不打一處來,看著一個月就漲了他兩年收入的房子,他又喜又氣,他耐住性子,問道:「別的我也不說什麼了,你就告訴我當年4樓到底發生什麼了。」

「四樓本來是個道士住的,據說在咱們這片區域很有名,但有一天晚上,他回到家,被他兒子給殺了,然後那孩子就去少管所。」

「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老子?」張南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哎呦,無非就是不給打遊戲機,或者學習壓力大吧,誰知道啊,對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傢伙出獄後,現在是咱們這一片黑社會老大,還住在你那棟樓裏,不過人很長時間沒犯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走出中介的時候,張南心情非常複雜,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買的房子,又想到一個殺人犯住在樓上,那些香灰,還有符咒,應該就是四樓的那個王八X乾的吧。百感交集之時,他突然想到,乾脆換個房子,於是他立即轉身回到中介,把房子以130萬的價格重新掛在了中介門口。

6

鄰居老婆婆死了,死在一個清晨,她的屍體被對面小區,六樓的小孩在陽臺看見,小孩說:「我看見那個奶奶,一直站在院子裏,第一天在,第二天在,第三天還在,於是我就問媽媽,為什麼那個奶奶站在院子裏,一直對著鄰居家院子,一動也不動?」

站著死掉的老婆婆,就一直對著張南家的院子,直到屍體發臭。

晚上警車散去,老婆婆家被封了,劉荷花抱著張南,她很害怕,她意識到這棟樓有問題,尤其是當她聽張南說,樓上住著一個殺人犯時,她更加驚恐。

劉荷花喃喃道:「門口的香灰,車後的符咒,還有隔壁的老婆婆,都是樓上的那個殺人犯乾的?」

「我估計肯定是他乾的。」

張南說完,劉荷花更加驚恐了。

為了安慰她,張南告訴她已經把房子掛出準備賣掉,劉荷花稍微鬆了口氣,他和張南怎麼也想不到,一套才住了一週的房子盡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兩個人胡思亂想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困的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晚上,樓道響起了腳步聲。

劉荷花在朦朧中醒了,他聽見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是下樓的聲音,一步,兩步,越來越近,走到劉荷花家門口時,停下了。

劉荷花靜靜地聽著,門外沒有聲音了。

劉荷花小心翼翼地喊了聲:「是誰?」

門的那頭沒有回聲。

劉荷花攥緊了被子,和門外的人對峙著,她回想著:「菜刀在廚房,鐵棍在陽臺,電三輪上還有一個榔頭。」

「醒了嗎?醒了就聊兩句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劉荷花差點坐起身子。

「你...你是誰?」劉荷花攥緊了牀單,她趕緊推了幾下張南,張南還在睡,根本搖不醒。

「我最近的這個名字叫王興。」

「你找我們幹嘛?」

劉荷花說完,等了整整一分鐘,門外沒有了任何聲響。

7

劉荷花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和張南說了這件事。張南再也按耐不住,急忙穿上衣服,說:「我去報警,你收拾行李,晚上去我二舅那裡,這房子不能住了。」他騎著電三輪,向著莫愁派出所開去,劉荷花開始收拾行李。

報案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尤其是面對不負責任的派出所,張南在莫愁派出所裏折騰了半天,接待的孫警官始終不願意立案,反反覆復就是那幾句話:

「老婆婆的案件我們正在調查,案情不方便透露。」

「王興確實殺過人。但少管所他也進去過了,不代表他現在還是殺人犯,凡事都要有證據。」

張南灰頭土臉地開著電三輪往莫愁村,心理盤算著趕緊搬走,當他開車距離家裡還有100米,他遠遠地看見自己的房子前圍了一羣人,房子裏不停地冒著煙,大火不時地從房間裏竄出。

他想起劉荷花還在家裡,於是二話不說沖了進去。

煙霧中,他發現自己家的房子已經變了,到處是點著血紅的蠟燭,紅紙貼滿牆上,牛鬼蛇神的圖案畫在天花板上,整個房子宛如一個道場,血紅的背景和他的夢很像。臥室裏傳來「米媽哄呢吶哈哄」的咒語聲,順著咒語聲,張南捂著鼻子走進了臥室,煙霧中,他看見劉荷花躺在鋪滿紅紙的牀上,彷彿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煙霧中一把刀,架在了張南的脖子上。

張南一下子尿了褲子,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但就算這麼害怕,他還是儘可能冷靜地說:「兄弟,你殺我可以,放我老婆出去好不好。」

「我不殺你,我只是想和你交換身體。」說完一張符貼在了張南的頭上。

張南冷靜地說:「兄弟,我這身子不值錢,你拿去就拿去,但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了隔壁的老婆婆。」

「哈哈,你是我見過比較有意思的人,我就給你說說吧。」

「我這幅叫做王興的身體,幹了太多壞事,黃賭毒殺人我都幹過,現在掃黑除惡這麼厲害,被抓是遲早的事,所以早就想把身子換了,但這老太太,跟我對著幹,上一個住戶搬進來,我看準機會,都準備下手了,這老太在人門上貼了符,還送了對方一把桃木劍,搞的那人家我根本進不去。但是呢,那天我看見她在院子裏,一直偷偷看著你在那裡沖水,我瞅準機會把她給勒死了。」

王興說的興高采烈,張南已經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剪刀。

「老太死了,就沒人可以妨礙我了,我立刻召喚了我的老婆來到這裡,然後......」王興還沒說完,張南用剪刀對著他的肚子連捅了三下,瞬間血流如注,王興居然笑了出來,他隨手把刀丟在了躺在牀上的劉荷花身上,雙手合十,嘴裡喊著咒語「米媽哄呢吶哈哄」。

張南憤怒補刀,王興大喊著咒語,張南感覺身後有動靜,他剛回頭,劉荷花拿著剛剛那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興陰陽怪氣地說道:「聽別人說話,要認真聽。」

大火很快地吞沒了一樓,張南跌跌撞撞地扶著劉荷花,從房子裏走了出來,他回過頭,看見王興在灰燼中變成了一團焦糊。

8

孫警官帶著張南來到審訊室,安慰他:「你別太害怕,我們正常走個流程。」

張南「嗯」了一聲。

「那,我們開始了。」孫警官掏出筆,打開案件記錄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我最近的這個名字叫...張南。」


重慶紅衣男孩案


推薦閱讀: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