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中國古典哲學(典籍)中有無和「透過現象認識本質」「通過外在認識內在」的說辭。之前以為是「形而上」,可是查了「形而上」,發現說法不一,所以不能確定。


理,不就是「里」么?理,本來就是「內在」啊。

性,心生,由心所生,不還是「內在」么?

本,木之根,也是看不見的、藏在地中的部分,那也是一種形式的「內」。

另外,透過現象,沒法認識本質,本質是抽象出來的,是已經與現象無關的。你透過現象認識到的,只能是另一個現象,只是物理上較深而已。

而且不僅有這些,還有「律」,是音樂的節奏,也是內在、抽象的性質;還有「義」,是人心原則,還有「道」、「德」、「勢」、「法」、「原」、……,有「內在」意涵的,多了去了。你要哪一個?


透過現象看本質看到的還是現象。

微分現象。

永遠到不了「本質」。

「本質」是宇宙的秘密,受觀測視角的局限,見不著就是見不著的。

只是,介於中國古代多種複雜原因,乾脆各種「本質」都不究了。有人是究的,但過於邊緣而被壓下,沒發達起來。

理想狀態是,知道本質不可得,但最好還是去得一得,畢竟可以從「本質」里提取「能量」,再批量作用於應用。但是,也不要太偏執,知不可得進而取之,知不可得點到退之。中西合璧,面對宇宙,謙遜發展,當個普通星球上的普通文明。

它沒義務必須對你告知一切。

你也沒理由應該就知道一切。


「透過現象認識本質」

中國古代(起碼諸子百家)沒有本體論的說法,我們的語言只有「有」或者「無」這種對立關係,不注重「表象」與「存在」這種西方語言的關係。

這是因為,比如英語里is和the自帶本體論屬性。翻譯「道」這個字,the Way / a Way / the Dao / a Dao,就自動把「道」變成了一個東西,或者「那個東西」。所以他們的發展自然而然重點就在「你究竟想說的是個什麼東西?」,於是就專註在本體論上。

而漢語里哲學相關的一大特色是名詞詞性可以當成動詞形容詞等等用,比如「朝聞道」的名詞「道」,可以是「道者」(形容詞)/「道千乘之國」(動詞)。天然排斥本體化的一概而論。而諸子百家當年是實用為主,後面對哲學的運用也注重它的功能性。也就沒有必要去研究在自身哲學表達中並不關鍵的現象。

「通過外在認識內在」

由於並沒有往本體論過多地發展,在中國哲學裡,「內在」的定義並不明確。但這類話在中國的哲學思想里是存在的。比如「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說的就是有這個「現象」,但因為這個現象先於天地,超於人類語言的極限,所以「我」只能通過他外在的表現去知道「道」。

上面你看到的是尼采-德里達-維特根斯坦,後結構主義語境下的答題方向。


另外

墨子可能是諸子百家裡最具有西方「條件1」「條件2」「結論」這種邏輯的經典,它唯一的歷史作用,是攻擊儒家學說,使儒家學說更加牢不可破。其自身也因為文字繁複無聊+作為比較討人厭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裡。

所以中國哲學相比西方,不重邏輯,重在描述育人治國之術,但其哲學思想(比如道德判斷,對理想政府形態的描述)亦因同為「人類」而和西方哲學有相似通融之處。


本質的中文詞意,其實就是「德性」。

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的兩句話可以翻譯為:

透過現象認識人或物的德性。

通過外在(表現)認識內在德性。

德性一定要「受點力」才行。沒力也得「設個力」出來。

我們以第三視角,看一女的。覺得有「女德」。

是因為你對她「撩撥」一下後,得出的結論。

而這個女的自己,為什麼會顯示這個德性呢?

因為她假定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都有「內在邏輯」支稱。

假定突然「毫無根據」的,有「一物」出現眼前。我完全不認得。

那麼,沒根據我也得硬設個根據。沒爸爸也得給你找個爸爸(根據)出來。

比如這玩意兒長的像蜥蜴,不會是恐龍吧?

長的像恐龍,我還「安心」點。找不出爸爸來的滋味。。。。。。

那就是見鬼了。

而女方說:「死鬼,看你那德性」,邊說邊心中竊喜。因為這個德性中看到了我。

領導說:「小王本質是好的,這次話說錯了,我們要。。。。。」,也即是看到小王日常表現中,所具有的道心。


格物知志,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對本質的認識的學問叫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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