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學是不是衰落了呢


先回答問題,有讀者。至少有我(95後)吧,還有所有學習文學史的學生。

作為文學流派,確實已經衰落。影視化又極少,似乎越來越不為大眾記得。

但這些作家和作品,總會被中國文學記得。在我看來,這兩個流派是新中國最早出現的真正寫實寫史的作家群體。

雖然,這個群體其實很單薄。只有幾位作家——每一位都擲地有聲。

談談我和趙樹理孫犁們的故事吧。

我承認日本文化對我的輸出比較成功。比如我算是柯南鐵粉,川端康成東野圭吾渡邊淳一作品也讀過大半,櫻花茶道俳句讓我對日本算是文化認同。

但我依然是個歷史觀比較正的人。

對那段歷史,我們國家對人們的文化輸出也是非常用力和投入的。除了歷史課,就是層出不窮的影視作品。但對我輸出最成功的也只有《閃閃紅星》(畢竟人生正式看的第一部電影),《暗算》(很好的諜戰劇),和《胭脂》(不算高水準,但在近年還算良心和客觀)這樣寥寥幾部。

然而有一批文學作品,對我的歷史觀塑造很重要。也讓我對那段歷史有了比較正的理解和認同。

七八歲的時候,苦於沒有新的兒童文學(閑)書看,我經常在書櫃里翻找可以讀的書。於是我意外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包括我爸的當年的課本,中國現當代文學選。我當時先翻出了下冊,第一篇就是趙樹理的《小二黑結婚》。標題聽起來很有趣,支持我磕磕碰碰讀完了。作為城市的小孩,我幾乎第一次感受了那段歷史,在一個截然不同生活環境的人民的生活。多年後的語文選讀課本里,我毫無障礙的重讀這篇經典的短篇,還能感受多年前翻著泛黃老書時內心的觸動和成長。

孫犁的作品對我衝擊更大於趙樹理。因為他的作品幾乎是直面戰爭的。最初讀他的作品時,還不清楚「淀」念ding還是dian,最近讀他的時候,我已是身在異國為異客。

孫犁的小說對我的感染和衝擊,遠超過任何歷史課。因為真實性,也因為文學性。因為詩性,也因為血性。這些文字政治性是弱的,表面上表現了戰爭時代的軍民魚水情,但更深層面上,它寫的是人性美。這一點同樣適用在同一本中國現當代文學裡的另一篇小說,茹志鵑的《百合花》。這是一篇看哭了小學生的文章啊。

我認為山藥蛋派和荷花澱派最可貴不是多麼獨樹一幟的文學手法,而是以最淳樸的作家心描寫那段顛沛流離的歷史裡最真切的軍民心。莫言說過,「按照孫犁的革命資歷,他如果稍能入世一點,早就是個大文官了;不,他後半生偏偏遠離官場,恪守文人的清高與清貧。這是文壇上的一聲絕響,讓我們後來人高山仰止。」

無論見過路過國外唐人街上種種奇怪的組織和宣傳,無論人海中對歷史或誇張或掩蓋或扭曲的或淡忘的處理,無論還有多少人只是山藥蛋是土豆而荷花澱在白洋淀紀事里,我會是他們忠實的讀者。


最近買了一套孫犁的耕堂劫後十種,以為那種為了時代因為不懂事兒而寫的東西不看也罷,倒是老了以後看清楚某D面目後寫的更真實,更有力量。這樣的文不會大火,但是會流傳下去的吧。
為了論文 更為了不能遺忘的歷史


學生型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孫犁那段寫水生妻子編葦席的文字還是不錯啊。我覺得這兩個派別還可以啦。孫犁建國後還有《鐵木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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