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檄文 非詩詞


宋·蘇洵《六國論》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孫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則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無厭,奉之彌繁,侵之愈急。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至於顛覆,理固宜然。

這一節既寫出了先民「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創業者創業之艱苦;也寫了守業者對祖先基業的不珍惜,轉手送人,如棄蔽帚。兩相比較,我只在悠悠歲月中只聽到創業者無奈的嘆息。

這啟示著我們這些未來的接班人,要做足思想準備,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社會發展的道路永無止境,我們要時刻警惕,不能鬆了那根終生努力奮鬥的弦。因為,守業更比創業難。


我為天下殺此賊


韓愈的《論佛骨表》,言之有理,語言有力。當然,眾所周知,他因此差點被皇帝處死,最終被貶潮州。

全文如下:

臣某言: 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後漢時流入中國,上古未嘗有也。昔者,黃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歲; 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歲; 顓頊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歲; 帝嚳在位七十年,年百五歲; 帝堯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歲; 帝舜及禹年皆百歲,此時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壽考,然而中國未有佛也。其後,殷湯亦年百歲,湯孫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書史不言其年壽所極,推其年數,蓋亦俱不減百歲。周文王年九十七歲,武王年九十三歲,穆王在位百年,此時佛法亦未入中國,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漢明帝時,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後亂亡相繼,運祚不長。宋、齊、梁、陳、元魏已下,事佛漸謹,年代尤促。唯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後三度捨身施佛,宗廟之祭不用牲牢,晝日一食,止於菜果,其後竟為侯景所逼,餓死台城,國亦尋滅。事佛求福,乃更得禍。由此觀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禪,則議除之。當時群臣材識不遠,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闡聖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惟睿聖文武皇帝陛下,神聖英武,數千百年已來,未有倫比。即位之初,即不許度人為僧、尼、道士,又不許創立寺觀。臣常以為高祖之志,必行於陛下之手。今縱未能即行,豈可恣之轉令盛也!

今聞陛下令群僧迎佛骨於鳳翔,御樓以觀,舁入大內; 又令諸寺遞迎供養。臣雖至愚,必知陛下不惑於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豐人樂,徇人之心,為京都士庶設詭異之觀、戲玩之具耳! 安在聖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 然百姓愚冥,易惑難曉,苟見陛下如此,將謂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聖,猶一心敬信,百姓何人,豈合更惜身命?」焚頂燒指,百十為群,解衣散錢,自朝至暮,轉相仿效,惟恐後時,老少奔波,棄其業次。若不即加禁遏,更歷諸寺,必有斷臂臠身以為供養者。傷風敗俗,傳笑四方,非細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與中國言語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義、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國命來朝京師,陛下容而接之,不過宣政一見,禮賓一設,賜衣一襲,衛而出之於境,不令惑眾也。況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穢之餘,豈宜令入宮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遠之。」古之諸侯行吊於其國,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後進吊。今無故取朽穢之物,親臨觀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臣實恥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諸水火,永絕根本,斷天下之疑,絕後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聖人之所作為,出於尋常萬萬也,豈不盛哉! 豈不快哉!佛如有靈,能作禍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鑒臨,臣不怨悔。無任感激懇悃之至。謹奉表以聞,臣某誠惶誠恐。


謝邀。

《阿房宮賦》

杜牧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卧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梁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於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子虛賦》

司馬相如

楚使子虛使於齊,王悉發車騎,與使者出田。田罷,子虛過奼烏有先生,亡是公在焉。坐定,烏有先生問曰:「今日田樂乎?」子虛曰:「樂。」「獲多乎?」曰:「少。」「然則何樂?」對曰:「仆樂齊王之欲誇仆以車騎之眾,而仆對以雲夢之事也。」曰:「可得聞乎?」

子虛曰:「可。王車駕千乘,選徒萬騎,田于海濱。列卒滿澤,罘罔彌山,掩兔轔鹿,射麇腳麟。騖於鹽浦,割鮮染輪。射中獲多,矜而自功。顧謂仆曰:『楚亦有平原廣澤遊獵之地饒樂若此者乎?楚王之獵孰與寡人乎?』仆下車對曰:『臣,楚國之鄙人也,幸得宿衛十有餘年,時從出遊,游於後園,覽於有無,然猶未能遍睹也,又焉足以言其外澤者乎!』齊王曰:『雖然,略以子之所聞見而言之。』「仆對曰:『唯唯。臣聞楚有七澤,嘗見其一,未睹其餘也。臣之所見,蓋特其小小耳者,名曰云夢。雲夢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則盤紆茀郁,隆崇嵂崒;岑崟參差,日月蔽虧;交錯糾紛,上干青雲;罷池陂陀,下屬江河。其土則丹青赭堊,雌黃白坿,錫碧金銀,眾色炫耀,照爛龍鱗。其石則赤玉玫瑰,琳瑉琨吾,瑊玏玄厲,碝石碔玞。其東則有蕙圃:衡蘭芷若,芎藭昌蒲,茳蘺麋蕪,諸柘巴苴。其南則有平原廣澤,登降陁靡,案衍壇曼。緣以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則生葴菥苞荔,薛莎青薠。其卑濕則生藏莨蒹葭,東薔雕胡,蓮藕觚盧、菴閭軒於,眾物居之,不可勝圖。其西則有湧泉清池,激水推移,外發芙蓉菱華,內隱鉅石白沙。其中則有神龜蛟鼉,瑇瑁鱉黿。其北則有陰林:其樹楩柟豫章,桂椒木蘭,櫱離朱楊,樝梨梬栗,橘柚芬芳;其上則有鵷雛孔鸞,騰遠射干;其下則有白虎玄豹,蟃蜒貙犴。』於是乃使剸諸之倫,手格此獸。楚王乃駕馴駁之駟,乘雕玉之輿。靡魚須之橈旃,曳明月之珠旗。建幹將之雄戟,左烏號之雕弓,右夏服之勁箭。陽子驂乘,纖阿為御,案節未舒,即陵狡獸。蹴蛩蛩,轔距虛,軼野馬,轊陶駼,乘遺風,射游騏。倏眒倩浰,雷動猋至,星流霆擊。弓不虛發,中必決眥,洞胸達腋,絕乎心系。獲若雨獸,揜草蔽地。於是楚王乃弭節俳徊,翱翔容與。覽乎陰林,觀壯士之暴怒,與猛獸之恐懼。徼郄受詘,殫睹眾物之變態。『於是鄭女曼姬,被阿緆,揄紵縞,雜纖羅,垂霧縠。襞積褰縐,郁橈溪谷。衯衯裶裶,揚袘戌削,蜚纖垂髾。扶與猗靡,噏呷萃蔡。下摩蘭蕙,上拂羽蓋。錯翡翠之威蕤,繆繞玉綏。眇眇忽忽,若神仙之彷彿。『於是乃相與獠於蕙圃,媻珊郣窣,上乎金堤。揜翡翠,射鵕鸃。微矰出,孅繳施。弋白鵠,連鴐鵝。雙鶬下,玄鶴加。怠而後發,游於清池。浮文鷁,揚旌栧。張翠帷,建羽蓋。罔瑇瑁,鉤紫貝。摐金鼓,吹鳴籟。榜人歌,聲流喝。水蟲駭,波鴻沸。湧泉起,奔揚會。礧石相擊,硠硠礚礚,若雷霆之聲,聞乎數百里之外。將息獠者,擊靈鼓,起烽燧。車按行,騎就隊。纚乎淫淫,般乎裔裔。

『於是楚王乃登雲陽之台,怕乎無為,澹乎自持,勺藥之和,具而後御之。不若大王終日馳騁,曾不下輿,脟割輪焠,自以為娛。臣竊觀之,齊殆不如。』於是齊王默然無以應仆也。」

烏有先生曰:「是何言之過也!足下不遠千里,來貺齊國,王悉發境內之士,而備車騎之眾,與使者出畋,乃欲勠力致獲,以娛左右,何名為誇哉!問楚地之有無者,願聞大國之風烈,先生之餘論也。今足下不稱楚王之德厚,而盛推雲夢以為高,奢言淫樂而顯侈靡,竊為足下不取也。必若所言,固非楚國之美也。無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也。章君惡、傷私義,二者無一可,而先生行之,必且輕於齊而累於楚矣。且齊東陼鉅海,南有琅邪;觀乎成山,射乎之罘;浮勃澥,游孟諸;邪與肅慎為鄰,右以湯谷為界。秋田乎青丘,彷徨乎海外。吞若雲夢者八九於其胸中曾不蒂芥。若乃俶儻瑰偉,異方殊類,珍怪鳥獸,萬端鱗崪充牣其中,不可勝記。禹不能名,卨不能計。然在諸侯之位,不敢言遊戲之樂,苑囿之大;先生又見客,是以王辭不復,何為無以應哉!」


燃?

如果只論一段的話。

「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復漢室,還於舊都!」

讀的時候別換氣,漸漸加快速度,適當提高聲調。

你就知道有多燃了。


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漢 蘇武傳


及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淵,以為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

-------------節選自賈誼《過秦論》


李白的《俠客行》


蘇洵的六國論。裡面有段引用至今記憶猶新:「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日常生活中總是在犯抱薪救火的錯誤。


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李白俠客行里的。


盧馬

宋.蘇軾

老去花殘春日暮,宦遊偶至檀溪路;

停驂遙望獨徘徊,眼前零落飄紅絮。

暗想咸陽火德衰,龍爭虎鬥交相持;

襄陽會上王孫飲,坐中玄德身將危。

逃生獨出西門道,背後追兵復將到。

一川煙水漲檀溪,急叱征騎往前跳。

馬蹄蹄碎青玻璃,天風響處金鞭揮。

耳畔但聞千騎走,波中忽見雙龍飛。

西川獨霸真英主,坐下龍駒兩相遇。

檀溪溪水自東流,龍駒英主今何處!

臨流三嘆心欲酸,斜陽寂寂照空山;

三分鼎足渾如夢,蹤跡空留在世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曹操《讓縣自鳴本志令》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道德經·第五章

老子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

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天問

屈原

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孰初作之?

斡維焉系,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誰知其數?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出自湯谷,次於濛汜。

自明及晦,所行幾里?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

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

女岐無合,夫焉取九子?

伯強何處?惠氣安在?

何闔而晦?何開而明?

角宿未旦,曜靈安藏?

不任汩鴻,師何以尚之?

僉曰「何憂,何不課而行之?」

鴟龜曳銜,鯀何聽焉?

順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鯀,夫何以變化?

纂就前緒,遂成考功。

何續初繼業,而厥謀不同?

洪泉極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河海應龍?何盡何歷?

鯀何所營?禹何所成?

康回馮怒,墬何故以東南傾?

九州安錯?川穀何洿?

東流不溢,孰知其故?

東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順橢,其衍幾何?

崑崙懸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門,其誰從焉?

西北辟啟,何氣通焉?

日安不到?燭龍何照?

羲和之未揚,若華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獸能言?

焉有虯龍,負熊以游?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長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華安居?

靈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壽何所止?

鯪魚何所?鬿堆焉處?

羿焉彃日?烏焉解羽?

禹之力獻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閔妃匹合,厥身是繼。

胡維嗜不同味,而快鼌飽?

啟代益作後,卒然離蠥。

何啟惟憂,而能拘是達?

皆歸射鞫,而無害厥躬。

何後益作革,而禹播降?

啟棘賓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嬪?

馮珧利決,封豨是射。

何獻蒸肉之膏,而後帝不若?

浞娶純狐,眩妻爰謀。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窮西征,岩何越焉?

化而為黃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營。

何由並投,而鯀疾修盈?

白蜺嬰茀,胡為此堂?

安得夫良藥,不能固臧?

天式從橫,陽離爰死。

大鳥何鳴,夫焉喪厥體?

蓱號起雨,何以興之?

撰體協脅,鹿何膺之?

鰲戴山抃,何以安之?

釋舟陵行,何之遷之?

惟澆在戶,何求於嫂?

何少康逐犬,而顛隕厥首?

女歧縫裳,而館同爰止。

何顛易厥首,而親以逢殆?

湯謀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尋,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妺嬉何肆,湯何殛焉?

舜閔在家,父何以鰥?

堯不姚告,二女何親?

厥萌在初,何所億焉?

璜台十成,誰所極焉?

登立為帝,孰道尚之?

女媧有體,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終然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敗?

吳獲迄古,南嶽是止。

孰期去斯,得兩男子?

緣鵠飾玉,後帝是饗。

何承謀夏桀,終以滅喪?

帝乃降觀,下逢伊摯。

何條放致罰,而黎服大說?

簡狄在台,嚳何宜?

玄鳥致貽,女何喜?

該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終弊於有扈,牧夫牛羊?

干協時舞,何以懷之?

平脅曼膚,何以肥之?

有扈牧豎,云何而逢?

擊床先出,其命何從?

恆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營班祿,不但還來?

昏微循跡,有狄不寧。

何繁鳥萃棘,負子肆情?

眩弟並淫,危害厥兄。

何變化以作詐,而後嗣逢長?

成湯東巡,有莘爰極。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濱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惡之,媵有莘之婦?

湯出重泉,夫何辠尤?

不勝心伐帝,夫誰使挑之?

會朝爭盟,何踐吾期?

蒼鳥群飛,孰使萃之?

列擊紂躬,叔旦不嘉。

何親揆發足,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爭遣伐器,何以行之?

並驅擊翼,何以將之?

昭後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梅,夫何為周流?

環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炫,何號於市?

周幽誰誅?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側,何罰何佑?

齊桓九會,卒然身殺。

彼王紂之躬,孰使亂惑?

何惡輔弼,讒諂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沈之?

雷開阿順,而賜封之?

何聖人之一德,卒其異方?

梅伯受醢,箕子詳狂?

稷維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鳥何燠之?

何馮弓挾矢,殊能將之?

既驚帝切激,何逢長之?

伯昌號衰,秉鞭作牧。

何令徹彼岐社,命有殷國?

遷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婦,何所譏?

受賜茲醢,西伯上告。

何親就上帝罰,殷之命以不救?

師望在肆,昌何識?

鼓刀揚聲,後何喜?

武發殺殷,何所悒?

載屍集戰,何所急?

伯林雉經,維其何故?

何感天抑墬,夫誰畏懼?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禮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湯臣摯,後茲承輔。

何卒官湯,尊食宗緒?

勛闔夢生,少離散亡。

何壯武歷,能流厥嚴?

彭鏗斟雉,帝何饗?

受壽永多,夫何久長?

中央共牧,後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驚女採薇,鹿何佑?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兩,卒無祿?

薄暮雷電,歸何憂?

厥嚴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處,爰何雲?

荊勛作師,夫何長?

悟過改更,我又何言?

吳光爭國,久余是勝。

何環穿自閭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長。

何試上自予,忠名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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