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我们村子里的,大家乡里乡亲的,都认识。

冬天,烧炭,要用泥巴和著烧那种,由于我成绩不好,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成绩不好的学渣,放学后,老师让留校背书,让成绩好的看著,后来老师让几个高年级的去帮他背泥巴。

高年级那几个是我们年级成绩好的哥哥,就让我们年级成绩好的那几个去背。

结果,我们年级成绩好的那几个就让我们去背。

说是背了之后,你们不用背书,就可以回家了。

对于学渣来说,当然满意。

然后我们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我是我们班个子最小的,又瘦,背泥巴那个地方,是在一个很远的山沟里面。

当我们几个学渣背好泥巴,往回走的时候,由于我个子最小。

他们几个都走在我前面,我走不过他们。

记得那时候已经有点害怕心理了,又是一个人在后面,然后我就一直回头看,刚开始几次回头,后面都没人,突然有一次回头,后面跟著一个小孩,穿了件破了好多洞的红衣服,没穿裤子,没穿鞋子,看不清脸,当时没多想,就想著,这小孩大冬天的怎么不穿裤子,也不穿鞋子,我们班也没这么一个孩子啊。

心里想著,让他走快点,我等等他,让他帮我背一截,然后我就走得更慢的等他,结果他还是不远不近的跟著我。

当时我就想著,太烦了,不等你了,我走了。

就没有回头再看他,当我走到能看见我们老师家房子的时候,再转头他就不见了,真的是突然不见那种。

然后当天晚上回到家,就发高烧,迷迷糊糊的样子,这是后来,奶奶问我去了哪里。我把我遇到什么,去了那里给我奶奶讲,我奶奶给我讲我后面怎么了。

奶奶说我回来晚上躺著,满脸通红,发高烧,我们乡下有那种神婆什么的,我不知道灵不灵,反正我奶奶把她找来,给我弄个鸡蛋还是什么的,还弄碗水,弄几根筷子,弄了之后,第二天又活蹦乱跳了。

只是后来爸妈,奶奶,都让我不要去那个沟沟里面了,说是就算老师让去也不要去。

我问为什么,他们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长大就知道了。

长大之后,才听他们说,那里面扔过好多小孩子,不管是他们刚出生的,还是出生几年就过世的,还是重男轻女的,都往那里面扔。


你们期待的灵异系列来了。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源自一位网友的亲身经历,图不是很多,但细思极恐,所长尽量描述的形象化一点。

2013年,楼主的朋友进入北京一家设计公司工作,单位给分了个宿舍,位于望京的一座复式公寓里。

她住在楼上中间最大的房间,隔壁是一位女同事,楼下住了三个男同事,下班之后几乎互不走动。而且她的同事几乎大半个月都在出差,很少在这住。这个房间是推拉门,门口正对著卫生间,开门就能看到卫生间里的镜子,大晚上蛮吓人的。

just网图

而且,她这个屋子的格局是完全对称,进门左右两侧墙是暖气片,正对面墙中间是空调。

以上,是这件事的背景。

某天,楼主去找朋友玩,当时正值六月份下旬,一进去就觉得屋子里凉飕飕的,没什么人气儿。当时屋子里的格局是:以空调和推拉门连线为中线,床和床头椅柜在进门右侧;一个玻璃橱柜和黑色钢琴,电脑桌和电脑在左侧。

到了七月份,楼主又去了一次,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这家具摆放和上次完全对调了?

她觉得奇怪,还打趣朋友说,你可真够闲的,没事还把家具对调摆摆,不嫌费劲啊!

朋友听完满脸问号,说我从来没有搬动过啊,一直都是这样。

楼主当然不信,就一直追问,说这跟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不一样的。朋友被问烦了,干脆承认,我就是闲的,我想对调一下换换位置,行了吧?

楼主信了。

但她接著发挥自己「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又问朋友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在楼主看来,朋友平时上班都那么忙,居然还抽空做了这么一件无聊的事,是非常不能理解的。

此时的她在朋友眼里无异于一个钻牛角尖的神经病,最后只能回答说,真的没有搬动过,这屋子一直就这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楼主忽然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白天朋友去上班,自己无意中在电脑桌前拍下的照片。那时候电脑桌是在屋子左边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楼主立马又拍了一张,结果能明显看出,这次电脑桌在屋子右边↓

第一次在床旁边对镜自拍,能看出床在进门左手边↓

这次拍的床已经变为右手边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楼主把照片给朋友看,朋友更加无语,说她故意把图调成镜像模式恶作剧。

而且还非常坚定的告诉她,「我自己天天在这里住,搬没搬还能不清楚吗?」

原本两个人稍微争执一下,这事儿就算过了。然而到了八月份,朋友忽然联系到楼主,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原来前几天她转发了另外一个朋友的微博,内容是在自己家拍的照片,从图里看,床是在进门右手边。

问题是楼主七月份去看她的时候,床在进门左手边。

难不成这房间会乾坤大挪移?

楼主火速跑到微博去问了拍照的那个女生,两人的对话证明床确实又换了位置。

问题有点严重了。

楼主继续去和朋友探讨这件事,可朋友就是坚持这屋子从来没人动过,说床现在在进门左手边,和最初搬进来的样子一样。

她坚信自己的感觉,毕竟一直在住。

这期间,倒是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

某天这位朋友自己在家待著,忽然听到楼下似乎有人进来,她房间的推拉门是坏的,觉得有点害怕,就想跑去隔壁同事房间(同事不在)。

当她推开自己的推拉门时,忽然发现对门厕所的门开著,她大吃一惊,因为明明记得之前是关著的。

事情过去了几个月,这件事并没有对朋友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楼主也就渐渐淡忘了。直到楼主的另一个朋友偶然得知后,觉得太诡异了,才让楼主发到了网上。

没想到此帖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被人搬运到了天涯,至今都是天涯十大诡异事件之一。

几乎每年都有人过来观光打卡,也会提出各种各样的猜想。

大部分都觉得是楼主的朋友进入到了厕所镜子里的世界。

楼主自己总结了几点:
  1. 楼主朋友有梦游症,精神和记忆都出了问题+犯病时体力会忽然增大。
  2. 朋友自己找人搬动的,但对楼主隐瞒了。
  3. 出现平行世界,在有朋友做客的时候,时间空间发生交错。
  4. 排除穿越到镜子里的可能,因为电脑的字一直是正的。

帖子火了之后,当事人也相当郁闷,就和男朋友聊天提起了这件事,说很多网友怀疑自己是人格分裂。

灰色是朋友,红色是男朋友,最后黑体字是楼主

但问题是,不仅是那些能移动的东西,像门,窗户,暖气片,空调,电插座,开关,这些也发生了镜像对称。

两次照片里一些细微的变动,比如小柜子的位置,这个是朋友自己挪的,不影响。

在那之后不久,这位朋友就辞职且离开了北京,所以无法再安摄像头什么的进行探秘。

两人偶尔聊起来还是无法解释此事,那位朋友说房东已经把房子给卖了。

今年三月份,楼主再次现身。

回应了一些这些年来网友们的关心和提问,说十年过去了,她和朋友工作身体都很健康,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通过这个帖子,大家都认同了一个观点:楼主朋友房间的风水不好。屋门对厕所门会把财运都吸走,还有大门直通到底,浴厕设在走廊尽头,都是风水大忌。

在风水学中,尤其是门不能对著镜子,是不祥的。

镜子,用司徒法正的话来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中转站,从镜子里发生怪事、看到另一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出奇。

虽然最终仍然无法解释,但跟著避开风水大忌还是可以的。1996年,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南大碎尸案」,女大学生刁爱青被人杀害,尸体被加热加熟后残忍切割成2000片,警方一直未破案,直到天涯出现了一个名叫「黑弥撒」的id,认真分析了该案件,网友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点【关注】,所长继续更新天涯神贴系列。


最恐怖的动物是什么?


袋鼠的育儿袋里钻出一颗成年人的脑袋,他答道:我觉得是人。



现在我不是写小说的,我给大家讲个真事儿,发生在我亲戚身上的。所以大家不要指望这个故事有多么精妙,就当听一个农村的暗黑传闻吧。


我妈那一辈的兄弟姐妹是按照堂亲排序的,所以我有很多个舅舅,唯有八舅是我妈的亲哥,他家住在街坊乡小盛屯,我 9 岁的时候去过一次,表姐骑自行车带著我,40 里沙土路,坑坑洼洼的,我记得表姐骑著骑著就要踩著脚蹬子朝上站一站,当时我还是个儿童,对她这个动作很是不解。


两旁是庄稼,一人多高的玉米,就算没风,它们的叶子也免不了互相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可以理解为它们自己会动。


在整个路程的大概三分之二处,沙土路变得出奇平整,自行车也不颠了。路旁有一排白杨树,我在后座上无所事事,专门数了数,一共六棵,最右边是一棵小树,只有碗口粗,剩余的五棵都是大树,我一抱都抱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左边第二棵齐刷刷地断掉了,只剩下一人高的树干,已经枯死,它算是这个地界的标志了。


表姐说:「东子你知道不?这地方死过人。」


当时我表姐也就 20 岁,我长大之后回忆起来,觉得她当时一定很害怕,她不想独自知道那个地方死过人,她需要我来分担这个吓人的事情。


可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死亡太遥远了,并没有太多感受,我在自行车后座上悠荡著两条腿,静静地听,好像并没有说话。


表姐继续说:「一年前吧,有一辆 28(一种拖拉机的俗称)在这里冲进了壕沟,你看,把那棵树都给撞断了。车上拉著四个人,当场就死了一个。」


我看了看那棵半截的树,它都能把拖拉机砸烂,怎么会被拖拉机撞断呢?


表姐一直不敢转头看那些树,她目视正前方使劲蹬车,又说:「过了不长时间,有个男的晚上骑著摩托车经过这里,一头栽进壕沟里,昏了过去。后来被人发现,送到了街坊乡卫生院,没抢救过来,也死了。」


两起死人事故跟这个地点勾连在了一起,我有点害怕了。


表姐接著说:「还有更巧的,这个人出事之后,他妹妹接到了信儿,马上坐她朋友的车连夜赶过来了,结果也是到了这里,那车翻进了沟里,她朋友只是一点擦伤,她却当场断气了,听说把她从车里拽出来的时候,还断了一只手,直到火化都没找到。」


这个巧合让我更害怕了,再加上这一路都是翻浆地貌(东北地区由于刚刚解冻,路面会出现塌陷和上翘,很难走),唯有那个出事的地方光溜溜的,简直跟水泥路差不多,这让我感觉更瘆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表姐你别说了,快点骑快点骑快点骑……


我说:「芬姐,你唱个歌呗。」我表姐叫隋淑芬。


表姐估计也想壮壮胆,她真唱起来,其实就是哼哼,我至今还记得几句:「从上海来到黑龙江,路程是多么遥远……想从前儿的胖脸,如今你瘦得多可怜……」


那应该是当地知青编的歌。


骑著骑著,那六棵树应该看不见了,但我始终没敢回头看,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我怎么都想不到,就在几天后的夜里,我会单独跟那六棵树发生关系。


那次我在八舅家玩了两天,认识了一个叫陈大步的孩子,我俩用竹子和绳子做成简易的弓,在箭头上套上子弹壳,然后去射小盛屯学校的玻璃。由于是周末,学校里看不到一个人,后来被我表妹告发,八舅把我喊回去狠狠训斥了一顿。从此,那个表妹就成了我最烦名单里的一员了。


我离开八舅家的时候,还是表姐送我。


那时候我太小了,竟然忘了那六棵树的事。表姐带著我是下午三点多出发的,就算再慢,一个半钟头也到我家了,我家住在依龙镇。想不到,我们刚刚走出几里路自行车的链子就断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我们只能推著走,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好像走了很远,累得我满脑门都是汗,终于看到了一个屯子,我们拐进去,只找到了一个修鞋的,他等于跨行业帮我们把链子接上了。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还刮起了风,但不是很大。表姐带上我,加紧朝我家骑。


两旁的庄稼黑糊糊的,叶子在「噼啪」作响,如果有人藏在里面,他根本不需要屈腿,他的头顶刚好跟玉米持平。


我坐在后座上颠来晃去,黑暗突然让我想起了那六棵树,头皮顿时炸了一下,开始在心里默念小人书《水浒传》里武松写在墙上的那六个字——杀人者武松也。杀人者武松也。杀人者武松也……


鬼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觉得那有用。


表姐应该跟我一样害怕,她不说话,屁股离开了车座,用全身的力气在蹬车,车速越来越快,颠得也越来越厉害。


骑著骑著,自行车突然就平稳了,接著,那排白杨树就在路旁影影绰绰地出现了,如果不算那棵小树,很像一只手断了根无名指。


我全身都绷紧了,大脑也是空白的,只盼著快点离开此地。


事与愿违,「咔嚓」一声,我们的自行车链子又断了。业余的就是业余的。


表姐担心链子卡进车轴里,那推都推不了了,她大声说:「下来下来。」


我就从后座上跳下来。


表姐也下了车,蹲下去拽了拽那条链子,著急地说:「完了,骑不了了。」然后她推著自行车就朝前走去。


我很怕被她落下,冲刺一般追了上去,其实她离我也就三步远。我们一起快步朝前走,我始终没敢朝旁边看,但还是用余光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玉米都在摇来晃去,唯独那排白杨树直僵僵地立著,纹丝不动。


我可能是太恐惧了,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芬姐,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表姐有些警觉地问:「啥事?」


我说:「就是死人的事……」


表姐立刻打断了我:「这种时候不许胡说。」


我就闭嘴了。


走著走著,表姐突然停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在月光下黑糊糊的,我小声问:「芬姐,你咋地了?」


她说:「我憋不住了。」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于我意味著什么,只觉得很麻烦,因为必须要等她上完厕所我们才能继续赶路。接下来我才知道,我再小也是个男的,表姐要解手,我肯定不能跟著,就是说,我必须独自面对那排白杨树。


表姐说:「你等我啊。」然后就朝旁边的玉米地跑过去了。


我吓得不行,压著声音喊她:「芬姐!」


她回过头来说:「干啥?」


我说:「我害怕!」


她说:「那我也得去啊。」


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已经跑过路边的壕沟,钻进玉米地里去了。玉米地太深了,她钻进去之后这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其实她也就去了一分钟左右,但是对于我却像过了好几年那么长,全身一直在抖。


她也慌张到了极点,来到我跟前的时候还在系裤子,然后推起自行车就走:「快快快!」


说是走,她其实是在跑,我跟不上她,一路都在喊:「芬姐你等等我!」


后来她直接把我抱到了后座上,推著我朝前跑……


从那以后,不管谁提出要带我去八舅家,我死活都不去了。


我表姐倒是总来我家。她想在依龙镇找个城镇户口的男朋友,摆脱农村。她对我姐讲,很奇怪,她每次路过那个死过人的地方都尿急。有一次她和我姐说著说著还压低了声音,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后来我还是知道了她们在笑什么——那次表姐来我家,路过那排白杨树的时候又憋不住了,她前后看看没人,蹲在路上就尿,没想到从玉米地里钻出一个老爷们,他看到表姐之后,尖叫了一声,然后就钻回去了……


虽然表姐一次次路过那个地方,一次次担惊受怕,但出事的还真不是她,而是我四舅家的表哥,四舅跟我妈是堂兄妹,远了一层,所以跟我家走动不多,我对他家人印象不深,除了这个表哥,他家其他小孩我都不记得长相了。


表哥出事之前,我又从大人口中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个地方的传闻——


有个姑娘带著丈夫从临县——好像是林甸,记不清了,回娘家来探亲,她娘家是街坊乡另一个屯的,离小盛屯不远,去年她嫁给了林甸的一个司机,正赶上八月节,那个司机就开著单位的东风卡车带著她回来了。


由于不知道姓名,我们就叫他们姑娘和丈夫好了。


他们也经过了那一排白杨树,这两口子并不知道那里出过事,当时天刚刚擦黑,卡车走到那里突然熄火了。那年头的车总坏,不过每个司机都是半个修理工,接著,姑娘给丈夫照著手电筒,丈夫掀开机盖捣鼓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都没修好。这时候天早就黑透了,两个人犯起愁来,那时候又没有手机,他们只能坐到车上等有车过来,帮忙拽到街坊乡的修理厂去。


既然那是条沙土路,就说明很偏僻,很少有过往的车辆。况且,附近的人都知道那里频频出横事,黑灯瞎火谁敢从那儿走啊。


路旁那排白杨树静静地立著,很像大街上交通事故的那些围观者。


坐了一会儿,那姑娘就靠在了椅背上,对丈夫说:「我眯一会儿啊。」


丈夫说:「你睡你的。」


姑娘突然看到最右边那棵树下冒出了一个黑影,看上去是个人形,个子特别高。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把丈夫吓了一跳,她说:「那是啥玩意啊?」


丈夫说:「在哪儿?」


姑娘朝那个黑影指了指,丈夫看了看说:「不就是那棵半截的树吗?」


姑娘说:「那棵树在左边呢!」


丈夫眯起眼睛朝左边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那棵半截的树,他也紧张起来,死死盯住了那个黑影。姑娘说:「你打开车灯照照。」


丈夫说:「电瓶坏了!」


姑娘说:「那手电筒呢?」


丈夫赶紧摸到了手电筒,三节电池的,隔著风挡玻璃照过去,还是看不清,不过手电筒光却惊扰了那个黑影,他朝著玉米地方向离开了,姑娘和丈夫都看见了,他是蹦著走的。


两个人吓惨了,姑娘低声说:「你缺心眼啊,赶紧把手电筒关了。」


丈夫就手忙脚乱地把手电筒关了。


驾驶室黑了,外面的景物就有了轮廓,姑娘低下身子,再去找那个黑影,他确实不见了。


姑娘说:「你看见他是蹦著走的了吧?」


丈夫说:「看见了。」


姑娘说:「那是啥东西啊?」


丈夫说:「会不会是偷苞米的?」


姑娘说:「有那么高的人吗?」


丈夫就不说话了。


姑娘说:「这附近是不是有坟圈子啊?要不咱们把车扔在这儿走回家吧,等天亮再找个车来拖它。我害怕。」


丈夫说:「那可不行,这车是我从单位偷著开出来的,要是整丢了,那我得坐牢。」


姑娘心焦起来,她朝后看了看,嘀咕道:「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车过来啊……」


她刚刚把头转回来,「刷」一下又转了过去,然后就不说话了。


丈夫也朝后看去,通过卡车的后窗,他看见那个黑影又在沙土路正中间出现了,情不自禁地骂了句:「我操,又来了……」


姑娘说:「摇把摇把!」


当时的卡车都配有摇把,钥匙打不著火的时候就,把摇把插进发动机,把它摇著,那东西的形状就是把「Z」掰成直角,大概有几公斤重。丈夫在驾驶室里摸了摸,终于把摇把抓在了手上。


那个黑影一动不动,就像个死物。但两口子心里明白,刚才他是动过的,而且姿势还特别古怪。


夜越来越深了,几乎不可能有车经过了。


车上的两口子一直盯著那个黑影,姑娘小声说:「他就这么看著我们,到底想干啥?」


丈夫说:「整不好这是来要命的……」


那个黑影还在不动,他的两条胳膊好像一直在胸口缩著,就那么默默地凝视著卡车的驾驶室。


姑娘说:「你有没有感觉他的形状有点不像人?」


丈夫说:「我看不清。」


姑娘说:「上面太细了,下面太粗了,而且好像还是三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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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隔壁住著恐怖故事:周德东讲真

周德东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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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08-28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不再说不再说等这个故事说完,我就回去娶你

我曾听说过一种古代琵琶的奇诡铸法,说是乐师为了追求极致的乐声,将女子生生铸成一面琵琶。

以肋骨铸为琴板,抽筋脉揉成琴弦,拔指骨做成弦轴。

弹奏这种琵琶时,耳边响起的,不仅有琵琶的弦声,还有那个以身铸琴的女子,泫然欲泣的声音,在你耳边低诉徘徊。

久久不能散去。

那是很久之前了,当时我跟二叔去淮阳参加一个聚会。因为到的时间尚早,聚会还没开始,我俩便花光了手头的钱,只能窝在一间破烂的小旅馆里,每天大眼瞪小眼。

二叔见我整天躺在床上,跟伺候大爷一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打发我出去「撞仙缘」。

他年轻时做过一阵倒爷,常年在外闯荡,在他们那行人看来,每天在大街小巷闲逛,便是撞仙缘。

我那时也是宅久思动,就在淮阳逛了起来。

而这个故事,便是在一条名叫陈楚古街的地方听到的。

这条街古色古香,里面建筑极尽古风,看起来有几分特色,我不知不觉逛到深处,直到在一家店铺面前停下了脚。

这家店名叫「一家古玩」。

只是这家店的位置著实偏僻,似乎不是对外人开放的,开在一个寻常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我也是运气好,七拐八拐,不知怎么就找到这里。

我来到那家店时,只看到店门半掩,里面隐隐看到两旁的货架上摆放著各种文玩古件,布局摆放,似乎别有韵调。

一时好奇,便推门而入。

店里似乎很少有人来过,柜台后面也没看到店主,我瞄了两眼,目光便被墙角的一个物件所吸引。

那是一面琵琶。

只是这面琵琶的做工和我之前所见的全不一样,因为它是一面五弦琵琶。

这种五弦琵琶曾在历史上流传过一段时间,但唐代之后,就被四弦琵琶所取代。

当世仅存的一面唐代真品五弦琵琶,还被收藏在日本奈良正仓院,据说是当年唐玄宗赠送给日本圣武天王的礼物。

我自小被二叔带著长大,他对这些杂史很感兴趣,没事也喜欢跟我聊两句。当时跟我说起这面五弦琵琶时,还一再感慨,说这辈子想看只能远渡重洋了。

我一时见猎心喜,没想到在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古玩店里竟然也能看到一面五弦琵琶,忍不住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这面五弦琵琶想来应该是后人仿造,虽然也有些年头,但做工看起来颇为精巧,无论是琴面、琴弦、弦轴都焕然如新。

而且不知为何,这面琵琶的表面似乎泛著一种奇异的釉光,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总让我隐隐有种心悸的感觉。

可能是看得出神,直到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才暮然回首。

来者是一个年龄看起来和我相仿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二十左右,面色白净,著一身唐装,将他修长的身形衬托的格外飘逸。

只是这个男子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带著一股媚意,配著他俊秀的五官,看起来竟有一种妖娆的感觉。

我面色古怪的又打量了他一眼,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的竟然还会让我生出「妩媚」的感觉。

就这么一打量,才看到他的右手提著一瓶伏特加。

唐装男子,男身女相,手提洋酒。

这么三种绝对扯不上联系的特征,竟然在他身上完美的统一起来。

唐装男子双眸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将手中的洋酒仰头灌了一口,道:「这琵琶,你喜欢?」

我心中念头急转,这个唐装男子姿态看起来不羁于世,似乎不是寻常人,只怕就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

而看他的意思,莫非是有意将这面琵琶卖(送)给我?

难道这就是二叔口中的撞仙缘?

我含蓄地笑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唐装男子又懒洋洋道:「别看了,非卖品。」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闷著声别过头,作势打量起别的古玩。

那个唐装男子也没多说,似乎防贼一般,将那面琵琶轻轻拿起,躺到摇椅上,一边往口里倒著酒,一边用手指在琵琶的琴面上轻轻擦拭。

我瞄了眼他的表情,总感觉他似乎和这面琵琶之间有什么故事。

唐装男子又灌了几口酒,目光游离间,突然道:「听故事吗?」

我一愣,扭头看著那个唐装男子,他的眼神静静地看著手中的琵琶,似乎是在对我说话,当即道:「好啊。」

于是,他躺在摇椅上,低饮浅斟间,醉眼朦胧中,跟我说起一个关于琵琶的奇诡故事。

那是八十年代,或许是更早的年代。

一个年轻人在敦煌的一个研究所工作,负责敦煌壁画的文物保护工作。

敦煌五百多座石窟,数万平方米的壁画,放之世界艺术殿堂,都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而年轻人每天跟著同事提著汽灯,钻进密不透风的洞窟,将一副副传世壁画,或是临摹下来,或是妥善修复,延续其存世的时间。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尤其是敦煌那块,生活环境之险恶,远不是今天的人们所能想像。

很多人都问过年轻人,将自己的青春奉献在这个地方值不值得?

年轻人却总是摇摇头,闭口不言。

因为在他心中,藏著一个秘密。

自年轻人来到敦煌的第一天,心中就一直有个隐隐的声音,告诉他,在这数百洞窟,浩如繁星的壁画之中,有一副壁画,在呼唤著他。

而就在一个晚上,因为常年劳累,他不小心靠在一座洞窟中沉沉睡去,一同前来的同事也没有留意。

这个晚上,这个年轻人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梦里的他,变成了一个古代的乐师。

他所处的时代,是后世公认的盛世,天下大治,万邦来朝,歌舞升平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各国商贾云集京城。

可是,在这一片繁华的背后,却有一个地方,不为正史所著墨记载。

那是被称为教坊司的地方。

这里生活著的女子,大多出身官宦之家,因为家门败落,以戴罪之身,被罚进教坊司学习音乐,等成年之后,成为达官贵族的歌姬。

而世上的缘分,总是这么阴差阳错。

乐师所爱的女子,就是教坊司里,一个小小的歌姬。

梦里的女子,双眸璨璨如星,因为总是身著一身绿衫,所以被乐师称为绿腰。

绿腰是唐朝一种舞蹈,又被称为六幺,舞姿轻盈柔美,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唐朝一位诗人在观看绿腰舞后,曾有感而发,说是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其舞姿之美,由此可见一斑。

而这个名为绿腰的女子,虽然当时年纪尚小,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曲绿腰舞跳起时,更是飘飘若仙,在教坊司中颇有名气。

每当无人之际,乐师都抱著自己的琵琶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幽会,转轴拨弦间,佳人伴歌而舞,绿衫纷飞间,是秋波入眸,是两心欢喜。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乐师和这个女子相爱了。

他们在一起互诉情肠,说到情浓之时,乐师也向自己的意中人抒发了自己的胸襟。

乐师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乐师,但他家传一册琴谱,上面除了各种名曲,还记载著几种不传于世的琵琶铸就之法。

乐师说,他要打造出一面当世一绝的琵琶,只有用这面琵琶弹奏出的乐声,才能配得上自己所爱女子的舞姿。

而每当这个时候,女子总是一旁静静地听著,眼眸深处,水波儿一样荡漾著的乐师的身影。

可是,随著女子年岁渐长,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两人面前。

女子早晚要成为达官贵族的歌姬。

眼看著时间一天天过去,乐师和这个女子相处之时,也能感觉到女子眼角眉梢,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愁之色。

所以,乐师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著这个女子私奔出去。

离开教坊司,离开京城,以天下之大,以四海之广,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两人容身。

所以在一个夜晚,那应该是一个很黑的夜晚。

夜穹万里,不见繁星,乐师拉著女子,在夜色的掩盖下准备偷偷离开教坊司,向著他们心中的那个未来而去。

只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金玉良缘。

守夜人撞见了神色匆匆的他们,随即是呼声骤起,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点亮了夜穹。火光下,两个相爱的人,脸色苍白的看著周围聚拢而来的人群。

听故事的人,总喜欢眼巴巴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

乐师被毒打一顿,丢出教坊司,而那个女子也被抓回房间,严加看管。

再后来,乐师的好友将乐师救了回来,那时乐师已经奄奄一息,可他躺在床榻之上挂念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那个女子。

几番苦求后,好友终于答应去教坊司,探寻那位女子的情况。

乐师在床榻上左等右等,从白等到晚,又从晚等到白,等来的,却是那个女子的死讯。

原来就在被抓的那天晚上,那个女子便在自己的房间,以七尺白绫,了结此生。

她生前背负罪名,死后被教坊司的人匆匆扔到乱坟岗,两三捧黄土,至此无言。

当乐师的好友,带著乐师在乱葬岗找到女子的尸首时,同时发现的,还有那个女子的一张白帕。

白帕上,女子用自己的指心血为墨,写下最后留给乐师的话。

言语中的最后,女子提及乐师一直心心念念的那面绝世琵琶,那面以人铸就而成的琵琶,她说,今生无缘相伴,唯愿将自身铸成乐师手中的琵琶。

此后漫漫长夜,寥寥余生,琵琶声响时,便是两人相聚之时。

......

唐装男子说到这里,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目光迷离地看著手中那面琵琶,没有作声。

我忍不住顺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面琵琶,目光从琵琶的覆手一直游走到琴头,心中不知为何骤然一冷。

「难道这面琵琶便是...」

「自然不是。」

我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也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别的情绪,回过神来,不禁暗笑自己听得入了神,将故事和现实混为一谈。

想了想,又道:「那梦中的那个乐师,最后是将心爱女子铸成了一面琵琶吗?」

唐装男子点点头,目光闪烁道:

「等到东方天色既白,年轻人从睡梦中醒来,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泪痕满布。梦中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梦中那位乐师,后来成为了一位享誉天下的宫廷乐师。」

「世人相传,那位乐师有一面绝世琵琶,当他弹起时,会有一个绿衫女子在他面前翩翩而舞,舞姿美得不似人间。只是终此一生,从来没人见过这面琵琶。」

「而后又是很多年,那位乐师行将老矣,临终前托好友,将自己心爱女子的模样描绘在一副壁画之上。」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道:「难道敦煌的那个年轻人,在那座石窟中梦到的是自己前世的爱人吗?而他最后在那座石窟中找到了那个女子的壁画?」

唐装男子沉默良久,幽幽道:「谁知道呢?」

「南柯一梦,或是前尘入梦,局外人猜来猜去,不过只是一时喧嚣罢了。」

「反而是那个年轻人从此一生未娶,也没有离开过敦煌,将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那漫漫五百多座石窟,浩浩数万方壁画了。」

他说到这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从后颈衣领处抽出一面折扇。

折扇的面上,似乎画著一副飞天仙女图,仙女身姿曼妙,著一身绿衫,反抱琵琶,遨游于云霞之中。

我心头一动,刚想问他手中的五弦琵琶和故事中那个年轻人的关系,却看见唐装男子就这么躺在椅子上,以扇遮面,似乎沉沉睡去。

我知道这个唐装男子已经不想多说,张了张口,将心头的千言万语咽入喉中,转身离开这古玩店。

临走前,心头不知为何悸动,又回头看了下那个唐装男子,看了下他手中那面五弦琵琶。

琵琶无声,我却莫名想起两句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完。

最后,可以去瞅瞅我的公众号「不再说」,里面汇总了我写的所有奇诡故事(在底部菜单栏|二叔系列)。


我曾听说过一种古代琵琶的奇诡铸法,说是乐师为了追求极致的乐声,将女子生生铸成一面琵琶。

以肋骨铸为琴板,抽筋脉揉成琴弦,拔指骨做成弦轴。

弹奏这种琵琶时,耳边响起的,不仅有琵琶的弦声,还有那个以身铸琴的女子,泫然欲泣的声音,在你耳边低诉徘徊。

久久不能散去。

那是很久之前了,当时我跟二叔去淮阳参加一个聚会。因为到的时间尚早,聚会还没开始,我俩便花光了手头的钱,只能窝在一间破烂的小旅馆里,每天大眼瞪小眼。

二叔见我整天躺在床上,跟伺候大爷一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打发我出去「撞仙缘」。

他年轻时做过一阵倒爷,常年在外闯荡,在他们那行人看来,每天在大街小巷闲逛,便是撞仙缘。

我那时也是宅久思动,就在淮阳逛了起来。

而这个故事,便是在一条名叫陈楚古街的地方听到的。

这条街古色古香,里面建筑极尽古风,看起来有几分特色,我不知不觉逛到深处,直到在一家店铺面前停下了脚。

这家店名叫「一家古玩」。

只是这家店的位置著实偏僻,似乎不是对外人开放的,开在一个寻常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我也是运气好,七拐八拐,不知怎么就找到这里。

我来到那家店时,只看到店门半掩,里面隐隐看到两旁的货架上摆放著各种文玩古件,布局摆放,似乎别有韵调。

一时好奇,便推门而入。

店里似乎很少有人来过,柜台后面也没看到店主,我瞄了两眼,目光便被墙角的一个物件所吸引。

那是一面琵琶。

只是这面琵琶的做工和我之前所见的全不一样,因为它是一面五弦琵琶。

这种五弦琵琶曾在历史上流传过一段时间,但唐代之后,就被四弦琵琶所取代。

当世仅存的一面唐代真品五弦琵琶,还被收藏在日本奈良正仓院,据说是当年唐玄宗赠送给日本圣武天王的礼物。

我自小被二叔带著长大,他对这些杂史很感兴趣,没事也喜欢跟我聊两句。当时跟我说起这面五弦琵琶时,还一再感慨,说这辈子想看只能远渡重洋了。

我一时见猎心喜,没想到在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古玩店里竟然也能看到一面五弦琵琶,忍不住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这面五弦琵琶想来应该是后人仿造,虽然也有些年头,但做工看起来颇为精巧,无论是琴面、琴弦、弦轴都焕然如新。

而且不知为何,这面琵琶的表面似乎泛著一种奇异的釉光,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总让我隐隐有种心悸的感觉。

可能是看得出神,直到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才暮然回首。

来者是一个年龄看起来和我相仿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二十左右,面色白净,著一身唐装,将他修长的身形衬托的格外飘逸。

只是这个男子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带著一股媚意,配著他俊秀的五官,看起来竟有一种妖娆的感觉。

我面色古怪的又打量了他一眼,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的竟然还会让我生出「妩媚」的感觉。

就这么一打量,才看到他的右手提著一瓶伏特加。

唐装男子,男身女相,手提洋酒。

这么三种绝对扯不上联系的特征,竟然在他身上完美的统一起来。

唐装男子双眸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将手中的洋酒仰头灌了一口,道:「这琵琶,你喜欢?」

我心中念头急转,这个唐装男子姿态看起来不羁于世,似乎不是寻常人,只怕就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

而看他的意思,莫非是有意将这面琵琶卖(送)给我?

难道这就是二叔口中的撞仙缘?

我含蓄地笑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唐装男子又懒洋洋道:「别看了,非卖品。」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闷著声别过头,作势打量起别的古玩。

那个唐装男子也没多说,似乎防贼一般,将那面琵琶轻轻拿起,躺到摇椅上,一边往口里倒著酒,一边用手指在琵琶的琴面上轻轻擦拭。

我瞄了眼他的表情,总感觉他似乎和这面琵琶之间有什么故事。

唐装男子又灌了几口酒,目光游离间,突然道:「听故事吗?」

我一愣,扭头看著那个唐装男子,他的眼神静静地看著手中的琵琶,似乎是在对我说话,当即道:「好啊。」

于是,他躺在摇椅上,低饮浅斟间,醉眼朦胧中,跟我说起一个关于琵琶的奇诡故事。

那是八十年代,或许是更早的年代。

一个年轻人在敦煌的一个研究所工作,负责敦煌壁画的文物保护工作。

敦煌五百多座石窟,数万平方米的壁画,放之世界艺术殿堂,都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而年轻人每天跟著同事提著汽灯,钻进密不透风的洞窟,将一副副传世壁画,或是临摹下来,或是妥善修复,延续其存世的时间。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尤其是敦煌那块,生活环境之险恶,远不是今天的人们所能想像。

很多人都问过年轻人,将自己的青春奉献在这个地方值不值得?

年轻人却总是摇摇头,闭口不言。

因为在他心中,藏著一个秘密。

自年轻人来到敦煌的第一天,心中就一直有个隐隐的声音,告诉他,在这数百洞窟,浩如繁星的壁画之中,有一副壁画,在呼唤著他。

而就在一个晚上,因为常年劳累,他不小心靠在一座洞窟中沉沉睡去,一同前来的同事也没有留意。

这个晚上,这个年轻人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梦里的他,变成了一个古代的乐师。

他所处的时代,是后世公认的盛世,天下大治,万邦来朝,歌舞升平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各国商贾云集京城。

可是,在这一片繁华的背后,却有一个地方,不为正史所著墨记载。

那是被称为教坊司的地方。

这里生活著的女子,大多出身官宦之家,因为家门败落,以戴罪之身,被罚进教坊司学习音乐,等成年之后,成为达官贵族的歌姬。

而世上的缘分,总是这么阴差阳错。

乐师所爱的女子,就是教坊司里,一个小小的歌姬。

梦里的女子,双眸璨璨如星,因为总是身著一身绿衫,所以被乐师称为绿腰。

绿腰是唐朝一种舞蹈,又被称为六幺,舞姿轻盈柔美,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唐朝一位诗人在观看绿腰舞后,曾有感而发,说是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其舞姿之美,由此可见一斑。

而这个名为绿腰的女子,虽然当时年纪尚小,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曲绿腰舞跳起时,更是飘飘若仙,在教坊司中颇有名气。

每当无人之际,乐师都抱著自己的琵琶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幽会,转轴拨弦间,佳人伴歌而舞,绿衫纷飞间,是秋波入眸,是两心欢喜。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乐师和这个女子相爱了。

他们在一起互诉情肠,说到情浓之时,乐师也向自己的意中人抒发了自己的胸襟。

乐师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乐师,但他家传一册琴谱,上面除了各种名曲,还记载著几种不传于世的琵琶铸就之法。

乐师说,他要打造出一面当世一绝的琵琶,只有用这面琵琶弹奏出的乐声,才能配得上自己所爱女子的舞姿。

而每当这个时候,女子总是一旁静静地听著,眼眸深处,水波儿一样荡漾著的乐师的身影。

可是,随著女子年岁渐长,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两人面前。

女子早晚要成为达官贵族的歌姬。

眼看著时间一天天过去,乐师和这个女子相处之时,也能感觉到女子眼角眉梢,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愁之色。

所以,乐师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著这个女子私奔出去。

离开教坊司,离开京城,以天下之大,以四海之广,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两人容身。

所以在一个夜晚,那应该是一个很黑的夜晚。

夜穹万里,不见繁星,乐师拉著女子,在夜色的掩盖下准备偷偷离开教坊司,向著他们心中的那个未来而去。

只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金玉良缘。

守夜人撞见了神色匆匆的他们,随即是呼声骤起,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点亮了夜穹。火光下,两个相爱的人,脸色苍白的看著周围聚拢而来的人群。

听故事的人,总喜欢眼巴巴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

乐师被毒打一顿,丢出教坊司,而那个女子也被抓回房间,严加看管。

再后来,乐师的好友将乐师救了回来,那时乐师已经奄奄一息,可他躺在床榻之上挂念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那个女子。

几番苦求后,好友终于答应去教坊司,探寻那位女子的情况。

乐师在床榻上左等右等,从白等到晚,又从晚等到白,等来的,却是那个女子的死讯。

原来就在被抓的那天晚上,那个女子便在自己的房间,以七尺白绫,了结此生。

她生前背负罪名,死后被教坊司的人匆匆扔到乱坟岗,两三捧黄土,至此无言。

当乐师的好友,带著乐师在乱葬岗找到女子的尸首时,同时发现的,还有那个女子的一张白帕。

白帕上,女子用自己的指心血为墨,写下最后留给乐师的话。

言语中的最后,女子提及乐师一直心心念念的那面绝世琵琶,那面以人铸就而成的琵琶,她说,今生无缘相伴,唯愿将自身铸成乐师手中的琵琶。

此后漫漫长夜,寥寥余生,琵琶声响时,便是两人相聚之时。

......

唐装男子说到这里,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目光迷离地看著手中那面琵琶,没有作声。

我忍不住顺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面琵琶,目光从琵琶的覆手一直游走到琴头,心中不知为何骤然一冷。

「难道这面琵琶便是...」

「自然不是。」

我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也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别的情绪,回过神来,不禁暗笑自己听得入了神,将故事和现实混为一谈。

想了想,又道:「那梦中的那个乐师,最后是将心爱女子铸成了一面琵琶吗?」

唐装男子点点头,目光闪烁道:

「等到东方天色既白,年轻人从睡梦中醒来,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泪痕满布。梦中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梦中那位乐师,后来成为了一位享誉天下的宫廷乐师。」

「世人相传,那位乐师有一面绝世琵琶,当他弹起时,会有一个绿衫女子在他面前翩翩而舞,舞姿美得不似人间。只是终此一生,从来没人见过这面琵琶。」

「而后又是很多年,那位乐师行将老矣,临终前托好友,将自己心爱女子的模样描绘在一副壁画之上。」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道:「难道敦煌的那个年轻人,在那座石窟中梦到的是自己前世的爱人吗?而他最后在那座石窟中找到了那个女子的壁画?」

唐装男子沉默良久,幽幽道:「谁知道呢?」

「南柯一梦,或是前尘入梦,局外人猜来猜去,不过只是一时喧嚣罢了。」

「反而是那个年轻人从此一生未娶,也没有离开过敦煌,将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那漫漫五百多座石窟,浩浩数万方壁画了。」

他说到这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从后颈衣领处抽出一面折扇。

折扇的面上,似乎画著一副飞天仙女图,仙女身姿曼妙,著一身绿衫,反抱琵琶,遨游于云霞之中。

我心头一动,刚想问他手中的五弦琵琶和故事中那个年轻人的关系,却看见唐装男子就这么躺在椅子上,以扇遮面,似乎沉沉睡去。

我知道这个唐装男子已经不想多说,张了张口,将心头的千言万语咽入喉中,转身离开这古玩店。

临走前,心头不知为何悸动,又回头看了下那个唐装男子,看了下他手中那面五弦琵琶。

琵琶无声,我却莫名想起两句诗: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完。

最后,可以去瞅瞅我的公众号「不再说」,里面汇总了我写的所有奇诡故事(在底部菜单栏|二叔系列)。


自己身上发生的,胆小勿入,有起夜习惯的跳过吧

大学毕业以后忘了是哪一年大概13-16年之间吧,有一天睡觉突然醒来,手机就在枕头旁边,然后看了一眼屏幕凌晨2点整(又是这个可怕的时间),当时看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心里一阵不舒服,毕竟在这个点曾经发生过一次令人难忘的事情,这次我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恩,一切正常,然后我翻了个身朝向自己的右侧准备睡觉,突然发现右上方有一双脚,然后慢慢的小腿也出现了(大家可以想像成一个平躺著的人,用脚的位置在穿墙),当时我第一反应闭上眼睛,想著赶紧过去,别让我再看见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1-2分钟,也可能3-5分钟,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可怕的是「他」刚好整个人穿过墙,面朝天花板,正在漂行,我正看著「他」突然把头转向我这边,然后咧嘴一笑,感觉一股白烟飘向了我(很像电影上那种),然后我就梦魇了,动不了,当时我用处全身力气想大喊出来,因为听见父母卧室那边的电视还开著(母亲有时候会失眠),但是最后嘴里只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没多久吧,感觉自己听见一个声音再说:别闹了,快点走!然后我就好了,当时第一时间叫了一声妈,我妈说你咋还没睡,我说你刚才有听见啥声音没有,我妈说没听见啊,我妈又说哦,听见了你在那边嗯嗯啊啊的声音以为你做梦了呢,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说没事,然后事情就过去了。

第二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爸妈,当时他们听见都很害怕,说晚上不行我睡他们的房子,他们睡我这,我说没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这个事情应该是自己遇见的比较吓人的灵异事件了,我敢保证事情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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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些小伙伴挺喜欢看这些我再分享第一次看见的经历

这一次不是很害怕,所以各位看官可以把眼睛睁大看,真的不害怕

当时应该上初中,中午有校车接送,所以基本上都是回家吃饭,爸妈都是厂职工,每天上班时间比较固定,很少加班。记得那天中午回家进门,看到老爸在厨房做饭,然后走到爸妈卧室(当时是单身楼改造,所以是2个卧室1个餐厅1个洗手间1个厨房),当时进门直对著电视,然后进门右手边是沙发,当时看到电视开著然后走到门口顺势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沙发上做著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头发过肩,自然下垂到胸口附近,看不到脸,但是打眼一看有点像我妈,坐的特别端正,两只手放在腿上,有点像军人帅哥们在部队看电视时的样子,当时也没多想我就转身去厨房了,当时我爸正在炒菜,我顺口问了一句:我妈咋这么早回来了,我爸当时很疑惑的说:你妈没回来啊!我当时没说话,也没当回事,大概过了1天回想起这个事越想越不对劲,才联想到自己应该是见到阿漂了

首先提一点这绝对不是什么压力大产生的幻觉什么的,初中时候我自己爱玩,不是玩游戏就是看漫画,没有什么压力,父母对我很好很好,基本也不打骂,所以不要说幻觉什么的,只是没想到中午12点半左右也能看到,看样子阿漂不敢白天出来这一点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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