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够结合一下时事热点。

像之前朱丹的:

「总裁,夫人被您惩罚去当主持人已经三年了」

「肯认错了吗?」

「夫人她认错了丑笔畅,迪丽热吗,娜扎,林允儿」


「王爷,王妃已经被您关在老宅三个月了。」

「她知错了吗?」

「王妃和老王爷情比金坚,按理说您应该喊她一声娘了。」

「王爷,王妃已经被您罚在沙漠跪三天了。」

「肯认错了吗?」

「王妃......她变成了一只沙雕。」


王爷,王妃已经被你气到离家出走了……


哦,把王妃出游沿路的青楼馆子都封了,没了乐子,她自然就回来了。


《擒白》已完结~


我穿越成个婢女,然后把主子给睡了。


主子叫秦寿,人如其名,集变态和腹黑于一身。


1


秦寿睡得并不安稳,像是随时都要醒过来。

他的长发像墨一样画在纯白的里衣上,里面夹杂著几缕白发。


秦寿二十六岁。


而我的这个身体,只有二八。


全身上下,青红斑驳,几乎没一块好皮。


我检视上下,激灵灵打了个战。


看他银白面具,观我一身爱痕,我知道,我穿成了一本书中的婢女,白露。


书中那个叫白露的女人,由于不知羞耻爬上王爷的床,死于今日清晨。


前夜还在文明社会饮酒,今晨便倏忽后退百年,由人摆布,我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疼,也从未有过的清醒。


我最是惜命了,可不能让自己死。


前世我从脏污杂乱的贫民窟爬出来,这辈子,面对不久后即死的命运,我不甘心。

秦寿有疾,体弱,变态。


没关系,我告诉自己,他是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有弱点。


只要有弱点,我就有一线生机。


秦寿动了动身子,就要醒来。


我把自己的乱发捋顺,用手摸摸嘴角,顺势扯出一个笑。


秦寿醒了。


他翻了个身,正对著我,慢慢睁开眼瞥过来。


我避开他突然凌厉的眼睛,俯身含住了他的喉结,像幼猫舔乳一样取悦他。


「王爷……」

他里衣松垮,经过一夜,露出分明的锁骨来。


我将唇落在他雪白的颈侧时,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松松按在我的头顶,微微用力。


这是个方便的姿势,他顷刻间就能杀了我。


而我呢,手无缚鸡之力。


穿过来前夜,我给了乞丐一百元,那乞丐戴著黑色眼镜像个瞎子,接过钱就开始给我磕头。


虽然我及时扶住了他,但我知道,我的内心多么快乐,多么得意。


我沉迷于这样的施舍。


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无声霸凌,我以我比他高些的金钱地位提醒著他,使他为了生计,不得不低下头来感谢我。


一如现在的秦寿和我。


我成了蝼蚁,任他宰割。

只能讨好他,取悦他,盼著他给我一百元钱那样分量的微薄施舍。


我要的不多,只要能活下去。


我埋首在他颈间,好似十分依赖地蹭著。


「王爷,白露是真心爱慕您……求您成全奴婢吧。」


我身子抖得像筛糠,喘不过气来一样说著话,恨不能抓过氧气瓶大吸一口,却只能把日益稀薄的氧气从喉咙抠出来,装著吐气如兰,软软送到他耳边。


「呵。」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我贴得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身子狠狠一颤。


一滴滚烫的泪脱离眼眶摔下来,砸在他裸著的胸口。


落处再下几寸,便是他的心脏。

要杀我了吗?


他的手却落到枕边,懒洋洋道:「继续。」


一口气梗在喉头,我知道我的眼一定睁得极大。


浑身攒著的气被扎了个口子,我发出一声终于抑制不住的哽咽,却及时把它转化成婉转的低吟。


2


我实在太怕他。


完事后日头升起来,天渐渐明朗了,凉风裹著雪粒撞进来,窗纸哗啦作响。


是个初冬天气。


王府渐次热闹起来,秦寿披衣坐在床边,给我留下一个挺直瘦削的背影。


这个书中最大的反派正漫不经心地系上衣带,让人送一碗避子汤进来。

他二十加冠即赐封夜南,离皇城足有十万八千里,是这里的土皇帝。


他是个在尔虞我诈里摸爬滚打的男人,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让我心惊胆战。我却活在太平盛世二十余,做过最大的恶是打了霸凌我的人一个巴掌,我有较常人异常些许的心理,施舍穷人以让自己高尚一瞬。


我爬下床,跪得端端正正谢了恩,将黑苦的药一饮而尽。


我喝得太急,刚出炉的药几乎烫破喉管,要在我的胃蹚出一条大路来。


褐色的药汁从吞咽不及的喉咙流出来,挂在嘴角。


他转头看了我一瞬,伸手把那点液体抹去。


「给阮微换个服侍的。」


「怎么说?就说我看上她的婢女了。」


他身边簇拥著下人、侍卫,他们只是低著头,并不敢抬头看我,倒叫我捡回一点七零八落的尊严。


秦王爷出门前有一句吩咐是施舍给我的。

「看好她。」


他说。


喝下去的药在胃里翻腾,挣扎出一只手我的心脏。


门关上的一瞬,我扑在地上,大口呼吸起来。


秦寿右脸上的面具,是为了掩盖那道胎记。


蜿蜒曲折,蛇般趴伏在右脸上的胎记,从眼角爬到脸侧。


秦寿之母是先皇的宠妃,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先皇厌之。他排行第三,二皇子暴病而死,大皇子登基后,倒是对他不错。


即使秦寿身在夜南,也不时派人送来各种奇珍。


一个月后,他将派遣六儿子秦飞白来到这里。


秦飞白是谁?


是本书的男主角,是女主角秦阮微的心上人,是从冷宫皇子逆袭成为皇帝的人生赢家。


秦寿爱秦阮微,可秦阮微只爱秦飞白。


秦阮微何许人也?


她本姓陆,是辅相陆明修的独女。六年前陆相被革职流放,不久便死在途中,秦阮微逃出来,一路乞讨,不知怎的流落到夜南,被秦寿看到,收为养女。


我倚著实心的床柱,心中一片茫然。


为了活命,我引诱了秦寿,将自己绑到他床上。


秦寿为了争夺秦阮微,必然要和自己皇侄秦飞白对上。


我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更何况,秦阮微……


3


是夜,秦寿裹著一身阴沉进来。


烛火昏暗。


眼中的寒意却分明。


他掀开锦被直接将我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我的衣襟。


他一定是在秦阮微那里受了气,来对我发泄。


「王爷!」我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看著我不出声。


我其实并不知道说什么,大概女人被突然侵犯时大脑都会恐惧地一片空白。


他英挺的脸部轮廓消解在昏黄的烛火中,化成波光粼粼的湖波,一点狰狞神色荡起来,无声地以波纹状扩散开。


我松开他,闭上眼道:「请王爷……怜惜。」


他没有回应。


寝室笼罩在无言的沉默下,直至月亮爬上墙头。


他的呼吸渐渐平复,说:「下去。」


我拖著不像自己的躯壳下床,又垂首跪好。


秦寿起身坐在床边,玄色的皂靴就竖在我面前。


他垂下手,竟然摸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来。


这匕首好似继承了他的意志,延续了他的感官,从我的下巴开始,游到我脖颈儿,又一路划到我胸口位置,稍用力便压出一道刀印。


最后它又回到我的锁骨处,力道轻得好似爱抚。


「白露,你这样的女子,本王要多少有多少。」他正以封建的傲慢贬损我享受了二十年的相对自由的尊严。


「如今本王厌了你,要杀你。」


他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我不闪不避地看著他。


「有点胆量。」


「可是呢,念在你尽心伺候本王一场,本王今夜不想见血。」


月上中天,清冷月辉照在我的脊背上,明明是寒凉的,我却生生出了一身热汗。


他话中有话。


我一个长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愿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看啊,即使生死关头,我也要把爱慕时时挂在嘴边,仿佛他是我的天神,而我离开他就像涸辙之鲋般难以生存。


男女之间的凶杀案,总是与艳情相关,一个弱女子以此来向男子求一点无伤大雅的豁免,好像就比被直接杀死要好得多。


「哦?若本王要你献出生命?」


「奴婢愿。」


「若本王将你送到青楼千人骑万人欺,一点朱唇万人尝?」


「奴婢只怕自己姿色不够。」


「若本王要你杀人呢?」


「奴婢愿。」


「若本王……要你杀了我呢?」


我直直盯著他,轻声说:「除此之外。」


他哼笑一声,声线寒凉,审视我许久。


「起来。」


翌日。


我重新回到秦阮微身边侍候。


4


「王爷宠幸她一天,却也没赏个什么东西?」


「怎么也是第一个爬上王爷床的,之前那五个可都折戟了,尸体现在还在乱葬岗呢。」


「王爷的心思,真难猜啊。」


「快干活,六皇子快来了,一应物品都要赶出来。」


又静一会儿,刚刚那婢女幽幽道:「怎么她还活著呢?」


「嘘!」似乎有人制止了她。


我浑身上下难受得紧,不能仰卧,只好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软枕中。


一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往我这里看了眼,见我熟睡,才放下心般呵斥另一个人:「多话!」


「误了……计,我看你怎么死!」


她们谨慎地走开,我只能维持著睡著的姿势,脑中却在飞速转动。


越想,越心慌。


她们为什么笃定我会死?秦寿确实性格暴戾,前几个爬床的女人也死状凄惨,姑且认为秦寿一定会杀了我罢,抛开这个不提,那个婢女为何如临大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我爬上王爷床的事,全王府都知道,可秦阮微看到我回来,却一个字也没说。


我是六年前被秦寿指给她的,一直贴身侍候,按理说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


可她对我身份的转变却并未有什么表示。


刚刚外面两个婢女是秦软微院中的粗使丫鬟,她们与其说是照顾我,不如说是监视我。


从我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她们和秦阮微绝对有联系,而且是超越一般主子和底层丫鬟的关系。


我虽然知道自己身在一本小说中,却没看过这本小说,一切的了解都来自在酒吧兼职时别人的交谈。


因此,我只知道秦寿是大反派,男女主最终坐拥天下,以及……


「秦寿那么爱她,她还偷兵器图给男主!」


这是我除了剧情大概外,唯一知道的事情。


秦阮微的古怪,即将到来的未来皇帝,也是目前还在韬光养晦的六皇子秦飞白,两个粗使婢女的谨慎……最奇怪的是,秦寿在房中的问话。


「若本王要你献出生命?」


「奴婢愿。」


「若本王将你送到青楼千人骑万人欺,一点朱唇万人尝?」


「奴婢只怕自己姿色不够。」


「若本王要你杀人呢?」


「奴婢愿。」


「若本王……要你杀了我呢?」


我一字字嚼著他的话,唯恐落下丝毫,万千思绪缠乱,让我头痛欲裂。


眼前又浮现出他在我身下时的目光。


审视的、清明的,丝毫不带欲望的,狼一样狠戾的视线。


反衬得我像个欲求不满的放荡妓子。


「你的小聪明,足够你活过几日?」


在我回到秦软微院子前,他把玩著匕首,笑著压低声音。


秦寿那么冷的人,吐息竟然是热的,吹拂在我的颈间,恶魔似的低语与昭然若揭的恶意,成为我日日夜夜的梦魇。


秦寿在暗示我,我会死。


而且就在近日。


而且就在近日。


在艰难地剥茧抽丝中,我感觉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的白露也许真的死在那个爬床后的清晨,而我穿越过来,于是白露在旁人眼中没有死。


现在只要一个试探,我就能肯定自己的推测。


白露的死,不是偶然。


秦阮微一定和六皇子密谋著什么。


秦寿……很可能有所察觉。


纵然秦寿没有给我任何名分,可我的待遇还是变好了,大概所有人都猜不透他,以为我还会受宠吧。


身下的被子比之前柔软许多,空气中弥漫著浓酽的香气,我不喜欢,它闻起来像暴发户家没见识的姨太太才会喜欢的那种,即甜且腻。


等等……香?


5


这香有古怪。


久处其中,我的意识竟然渐渐昏沉起来。


我在心里苦笑。


大事不妙。


夜幕四合,就像那张包藏祸心的网,我依在窗边,看不远处湖心薄雪骤起。


不一会那两个粗使婢女过来,看到我,对视一眼。


「你需要休息。」


她们几乎是强迫性地把我按到床上,简单收拾了下屋子,又续上香,而后出去,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纸糊的窗透进半明半暗的暮光,我观察四周,她们将所有的锐器都收走了。


比如茶壶,木梳。


她们离开后,我立刻把香灭掉,换来一段喘息的时间。


秋千院落夜沉沉。


我所在的地方一片安静,根据残存的记忆,我应该是在王府的边缘。


偏僻,寂静,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灭口。


风将残存的一点烛火吹灭了。


屋中霎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月光柔柔地照进来,我躲在角落中,屏住呼吸,安静地适应这黑暗。


香又重被我点燃,黑暗中微弱的红色明灭。


香冉冉地烧。


与此同时,眩晕感也越来越重,它们消磨著我的意志,我咬咬牙。


不能睡。


我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让我恢复了一点精神。


不能睡……


随著越来越重的睡意,我用力咬住右手的虎口,那里很快渗出血滴。


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出卖身体,放弃尊严,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知道生之可贵,便不敢放弃任何机会。


豆大的泪从眼中落在虎口红紫的伤口处。


越疼,就越清醒。


秦寿,人如其名,果真是个禽兽。


「你这点小聪明,能挨过几时呢?」


他的笑从胸腔的震动中发出。


呵……


那便看看,我能活多久。


能不能,死在你之后。


6


虎口的疼痛也醉在这陶然的香里,痛觉神经似乎与那香气和解,任凭我疯狂地用牙齿研磨伤处,思绪还是渐渐向无底深渊滑去。


就这么死去,其实也没关系吧?


无论前世今生,都是一样的苦。


衣著光鲜的人欺辱我,视我的尊严为草芥,被侮辱与损害,却还是要活著。


可困意像死去的妈妈一样,在召唤我跟它走……


手中忽然触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我睁大眼睛。


头上的瓦,有一片落在地上,好大一声。


门,静静地开了。


一个蒙面人闪身进来,直取床上隆起的锦被。


锦被下是枕头。


他迅速扔下被子,反身的同时握住剑柄。


一掊香灰摔到他脸上。


趁他下意识揉眼时我扯下他的面巾 !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秦寿的侍卫,平时并不起眼,但秦寿很器重他。


秦寿说得对,一时的小聪明,不能保命。


不到一会儿,我就被抓住,他鹰一样的手攥住我的脖子,将我掼在地上,身上为保持清醒而造成的伤口一瞬间都惊喊起来。


我瞬间睁大眼睛,却疼得发不出声。


我像一只濒死的鱼弹动,却生生被他按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能黔首,然后接受它们赐予的死亡。


「等等。」


「……」


「我一介弱女子,怎么都逃不出去,对不对?」


「死之前,能听我说几句话吗?」我颤著声音。


他没接话。


我在原主的记忆中翻找,假山后的两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他为灭口而来。


我艰难地咳嗽一声,眼中泛起泪花。


「我有一个很爱的人……为了他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他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不后悔……我给你讲讲从前吧……没有人愿意听我说……我不想带著它死去,可以么?」


他一双寒潭似的眼睛盯著我,我睁大眼,任泪水在脸上流淌。


他的手松开一点。


「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几个月前,他夸奖我手脚利落,却是对著他的心上人说的,我还是很开心……我做了糕点……一次夜晚,他喝醉了,我……」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烟雾一缕缕飘过来,围绕著我们,舞蹈著。


我著迷地看著它们,想起来所有诱惑而危险十足的事物。


比如秦寿秦王爷,再或者……


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么……或者……」


他的身形一滞,我刚刚扯下他的面巾,就是为了让他吸入那香。


他的动作显而易见地迟缓起来。


「或者……我找到了更好的投名状。」


我说。


我把匕首拔出来,阖上他犹然不敢置信的眼。


我深知机会难得,自然下了狠手。


那把秦寿不知何时放到我身上的匕首削铁如泥,我用它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道血痕以获取清明,伤口太大,我会流血不止,因此我只能割一刀换一个地方,然后,我用它生平第一次,杀了人。


如今我极为狼狈,白色里衣上全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瞪著手中的匕首,把它扔开,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起来。


「做得不错。」


门户大开,秦寿披著玄色大氅,闲庭信步进来。


「第二次,你活下来了。」


7


「是。」


我双手奉上匕首:「谢……王爷……怜惜。」


哈,怜惜。


他并未接过:「它以后是你的了。」


「嗳,别跪,起来罢,」


他把我拉起来,我一个不稳,被他接住。


他皱眉:「你伤得不轻。」


「谢王爷体谅,奴婢无事。」


待呼吸平顺后,他正垂目看著我。


他的大氅上绣著一只白鹤,低头饮著水。


「啊!」


秦寿把我放到床上,取出一个玉瓶。


「王……」


「闭嘴。」


肌肤裸露在冬夜的空气中。


而后织物又覆盖上我的肩。


他肤色常年苍白,眼睫鸦羽般纤长,我不敢多看,很快低下头去。


「奴婢这次,合格了么?」


我忽地问。


「要看你知道多少。」


「知道得少,便活不长;知道得多,便活不好。」


「你是朝露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捉起秦寿的手,贴在我的心口。


他顺从地跟著我的手,似笑非笑,食指点住我的胸口,停住不动了。


「我是。」


「王爷呢?」


「我?」


他笑了。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额发碰到我脸侧,他轻佻道:「本王自然是那吮露之齐女。」

「好好养伤,下一次,本王会保你。」


「白露。」他又转身问,「你刚刚对林武说的心上人,是谁?」


林武是那个死去的侍卫。


有心上人的是原来的白露。


我哪里有心上人,不过是孑然一身,与孤独为邻。


「算了罢。」


他颇有些意兴阑珊。


「三日后,我会再找你。」


8


我始终没有和秦阮微见过面。


据说她性格活泼,总是喜欢外出游玩,很少在府中。


去夜南城二公里,有一座午山,草木稀疏,少有兽类,多志怪传说,平时少有人去,但秦阮微仿佛对此很有兴趣,日日骑马出城。


我已经可以窥见事件的脉络。


有人和秦寿近卫勾结,在一次勾结中被白露撞见,于是他们做了一个局,想让她「自然」死亡。


比如,爬上以不近女色著称、已经杀了五个女子的王爷的床。


他们成功了。


但是没想到,我穿了过来。


于是他们只好铤而走险来杀我,却不想秦寿麻雀在后,反将一军。


从那些细小的线索中,我得到了一些结论:


其一,秦寿对王府有绝对管理权,上下严密,因此即使别人想杀我,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其二,假定秦阮微是幕后主使,那么合理推测,她是为了兵器图纸。


其三,她常去的午山上,也许就是夜南特有矿产之处。


夜南苦寒,但却是军事重镇,这得益于夜南的独特矿产。这种矿能够增加武器锐度与耐久度,新武器的研制离不开这种矿藏。午山少动物,是因为矿山难以生长植物,而关于午山的鬼神传说,则是为了隔绝有心人的窥探。


因此,常去午山的秦阮微,动机就颇耐人寻味。


秦寿把我的住处转移到他旁边,这里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我难得睡了几个安稳觉。


几日后我坐在青楼二楼的某个房间床上,换上了一身暴露的纱裙。


「让陆思醉酒。」秦寿说。


陆思何许人也?他领监察职,是皇帝的探子。


门外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娇声燕语。


等热闹渐些,妓子们带著客人回到自己房间,陆思被人推进来。


他眉目清朗,鼻若悬胆,眸中并无醉意:「下官要回府了,不能……」


「陆大人怕甚?」


他身后一人笑吟吟道:「陆大人身边没有个可心人,何必急著回去。」


「王爷,我……」


陆思苦笑著拱手,回首看到我的脸时,忽然顿住,无意识地吐出几个位元组,竟是痴了。


「阿月……」


他顾不上含笑的秦寿,径直向我走来。


我的手被陆思紧紧抓住,我越过他的肩,看向秦寿。


他脸上装出的醉意已经消散,正冷冷看著浑然不觉的陆思。


右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招摇的红绸映衬下,染上一点红尘。


那一刻他好似倚门迎亲的风流公子,而非运筹帷幄的冷血反派。


而后他体贴地关上门。


9


「大人……」


陆思回神:「阿月……敢问这位姑娘……」


「小女子卫昭。」


「啊……啊!小昭,」他顿了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我斟了杯酒,低眉答道:「大人请随意。」


「大人,夜南天寒,喝杯酒暖暖身子罢。」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心中奇怪极了。


难道我这具身子和他有什么纠葛?


秦寿为什么要我给他灌酒?


陆思坐在桌子一侧,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他面容清隽,浊世佳公子模样。


「大人。」我将酒杯推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道不重,我也就听之任之。


他专注地看著我,灯光下他的眼瞳如琥珀一般,清透柔和,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而后他接过酒杯,先是轻啜了口,而后一顿,将杯中物尽数咽下。


他冲我亮了杯底。


这种豪气的举动冲淡了他的书生气,窗外游侠弹铗作歌,他安静地听了听,竟然跟著唱了起来: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花枝还招酒一盏,娇妻佳婿……


配良缘。」


「大人有心事。」


他倚著桌子,白皙的脸上已然飞上薄红,然后他侧身趴伏在桌面,睁著凤眼良久,吐了口酒气,慢慢喊:「月儿。」


「大人……?」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这么个为情所困的人。


他又看看我,摇摇头:「你不是她。」


他惨笑著扯过宽大银白衣袖,遮住了脸。


断断续续的歌声从衣物的阻隔中传出来,闷沉不清:「花枝还招酒一盏,娇妻佳婿配良缘……良缘……」


不必我再劝,他不一会就喝完了所有的酒。


彻彻底底地醉了。


当他将我压在床上时,嘴里喊著那个很可能不在人世的女子名字。


虽然早已有准备,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衣物被除去时,我却发现,我无法忍受这样的事。


「大人,大人!请放开,我!」


他的脸有轻微的扭曲:「为什么不行呢?」


「你……不是做这个的么?」


我僵住了。


没想到看起来光风霁月的男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为了活命,我把所有卖给了秦寿。


秦寿……


你说过,这一次会保我的。


他揉弄一朵花一样,在我身上摆布。


我也看著自己的身体,还未好的伤疤,平坦的腹部,细痩的腰身……一个充满活力又十足青涩的身体。


我极力忽略身上的外力,咬著舌尖,眼里却流不出眼泪。


我反反复复念著两个字,那个我穿过来第一眼见到的男人,那个残酷的变态,那冷冷的半张面具,那个最终死于男女主爱情下的大反派。


秦寿,秦寿,秦寿……


陆思忽然倒在我身旁。


10


半晌后,我才从喉咙挤出一声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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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11-10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Amber茜茜Amber茜茜高考以后再见啦,会看评论,反正在此之前不会看小说了OvO



「王爷,王妃已经被你送到武汉一周了。」

「怎么样,这一周她学会乖乖听话了吗?」

「王妃已经成功控制住了病毒性肺炎,还配合研发出来了疫苗!」


「王爷,王妃已经被你包进饺子里了。」

「嗯。传令下去,谁吃到王妃向本王讨赏。」

过了一会儿,一大批人热热闹闹地往这边来了。

「王爷!新年快乐!」

「怎么这么多的人都吃到王妃。」王爷心里隐有不悦。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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