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王爺,王妃已經被你……"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77 篇內容
最好能夠結合一下時事熱點。
像之前朱丹的:
「總裁,夫人被您懲罰去當主持人已經三年了」
「肯認錯了嗎?」
「夫人她認錯了醜筆暢,迪麗熱嗎,娜扎,林允兒」
「王爺,王妃已經被您關在老宅三個月了。」
「她知錯了嗎?」
「王妃和老王爺情比金堅,按理說您應該喊她一聲娘了。」
「王爺,王妃已經被您罰在沙漠跪三天了。」
「肯認錯了嗎?」
「王妃......她變成了一隻沙雕。」
王爺,王妃已經被你氣到離家出走了……
哦,把王妃出遊沿路的青樓館子都封了,沒了樂子,她自然就回來了。
《擒白》已完結~
我穿越成個婢女,然後把主子給睡了。
主子叫秦壽,人如其名,集變態和腹黑於一身。
1
秦壽睡得並不安穩,像是隨時都要醒過來。
他的長髮像墨一樣畫在純白的裡衣上,裡面夾雜著幾縷白髮。
秦壽二十六歲。
而我的這個身體,只有二八。
全身上下,青紅斑駁,幾乎沒一塊好皮。
我檢視上下,激靈靈打了個戰。
看他銀白麪具,觀我一身愛痕,我知道,我穿成了一本書中的婢女,白露。
書中那個叫白露的女人,由於不知羞恥爬上王爺的牀,死於今日清晨。
前夜還在文明社會飲酒,今晨便倏忽後退百年,由人擺布,我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火辣辣地疼,也從未有過的清醒。
我最是惜命了,可不能讓自己死。
前世我從臟污雜亂的貧民窟爬出來,這輩子,面對不久後即死的命運,我不甘心。
秦壽有疾,體弱,變態。
沒關係,我告訴自己,他是個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有弱點。
只要有弱點,我就有一線生機。
秦壽動了動身子,就要醒來。
我把自己的亂髮捋順,用手摸摸嘴角,順勢扯出一個笑。
秦壽醒了。
他翻了個身,正對著我,慢慢睜開眼瞥過來。
我避開他突然凌厲的眼睛,俯身含住了他的喉結,像幼貓舔乳一樣取悅他。
「王爺……」
他裡衣鬆垮,經過一夜,露出分明的鎖骨來。
我將脣落在他雪白的頸側時,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鬆鬆按在我的頭頂,微微用力。
這是個方便的姿勢,他頃刻間就能殺了我。
而我呢,手無縛雞之力。
穿過來前夜,我給了乞丐一百元,那乞丐戴著黑色眼鏡像個瞎子,接過錢就開始給我磕頭。
雖然我及時扶住了他,但我知道,我的內心多麼快樂,多麼得意。
我沉迷於這樣的施捨。
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對他的無聲霸凌,我以我比他高些的金錢地位提醒著他,使他為了生計,不得不低下頭來感謝我。
一如現在的秦壽和我。
我成了螻蟻,任他宰割。
只能討好他,取悅他,盼著他給我一百元錢那樣分量的微薄施捨。
我要的不多,只要能活下去。
我埋首在他頸間,好似十分依賴地蹭著。
「王爺,白露是真心愛慕您……求您成全奴婢吧。」
我身子抖得像篩糠,喘不過氣來一樣說著話,恨不能抓過氧氣瓶大吸一口,卻只能把日益稀薄的氧氣從喉嚨摳出來,裝著吐氣如蘭,軟軟送到他耳邊。
「呵。」
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我貼得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身子狠狠一顫。
一滴滾燙的淚脫離眼眶摔下來,砸在他裸著的胸口。
落處再下幾寸,便是他的心臟。
要殺我了嗎?
他的手卻落到枕邊,懶洋洋道:「繼續。」
一口氣梗在喉頭,我知道我的眼一定睜得極大。
渾身攢著的氣被紮了個口子,我發出一聲終於抑制不住的哽咽,卻及時把它轉化成婉轉的低吟。
2
我實在太怕他。
完事後日頭升起來,天漸漸明朗了,涼風裹著雪粒撞進來,窗紙嘩啦作響。
是個初冬天氣。
王府漸次熱鬧起來,秦壽披衣坐在牀邊,給我留下一個挺直瘦削的背影。
這個書中最大的反派正漫不經心地繫上衣帶,讓人送一碗避子湯進來。
他二十加冠即賜封夜南,離皇城足有十萬八千里,是這裡的土皇帝。
他是個在爾虞我詐裏摸爬滾打的男人,一句話一個動作便讓我心驚膽戰。我卻活在太平盛世二十餘,做過最大的惡是打了霸凌我的人一個巴掌,我有較常人異常些許的心理,施捨窮人以讓自己高尚一瞬。
我爬下牀,跪得端端正正謝了恩,將黑苦的葯一飲而盡。
我喝得太急,剛出爐的葯幾乎燙破喉管,要在我的胃蹚出一條大路來。
褐色的葯汁從吞嚥不及的喉嚨流出來,掛在嘴角。
他轉頭看了我一瞬,伸手把那點液體抹去。
「給阮微換個服侍的。」
「怎麼說?就說我看上她的婢女了。」
他身邊簇擁著下人、侍衛,他們只是低著頭,並不敢抬頭看我,倒叫我撿回一點七零八落的尊嚴。
秦王爺出門前有一句吩咐是施捨給我的。
「看好她。」
他說。
喝下去的葯在胃裡翻騰,掙扎出一隻手我的心臟。
門關上的一瞬,我撲在地上,大口呼吸起來。
秦壽右臉上的面具,是為了掩蓋那道胎記。
蜿蜒曲折,蛇般趴伏在右臉上的胎記,從眼角爬到臉側。
秦壽之母是先皇的寵妃,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先皇厭之。他排行第三,二皇子暴病而死,大皇子登基後,倒是對他不錯。
即使秦壽身在夜南,也不時派人送來各種奇珍。
一個月後,他將派遣六兒子秦飛白來到這裡。
秦飛白是誰?
是本書的男主角,是女主角秦阮微的心上人,是從冷宮皇子逆襲成為皇帝的人生贏家。
秦壽愛秦阮微,可秦阮微只愛秦飛白。
秦阮微何許人也?
她本姓陸,是輔相陸明修的獨女。六年前陸相被革職流放,不久便死在途中,秦阮微逃出來,一路乞討,不知怎的流落到夜南,被秦壽看到,收為養女。
我倚著實心的牀柱,心中一片茫然。
為了活命,我引誘了秦壽,將自己綁到他牀上。
秦壽為了爭奪秦阮微,必然要和自己皇侄秦飛白對上。
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更何況,秦阮微……
3
是夜,秦壽裹著一身陰沉進來。
燭火昏暗。
眼中的寒意卻分明。
他掀開錦被直接將我壓在身下,粗暴地扯開我的衣襟。
他一定是在秦阮微那裡受了氣,來對我發泄。
「王爺!」我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看著我不出聲。
我其實並不知道說什麼,大概女人被突然侵犯時大腦都會恐懼地一片空白。
他英挺的臉部輪廓消解在昏黃的燭火中,化成波光粼粼的湖波,一點猙獰神色盪起來,無聲地以波紋狀擴散開。
我鬆開他,閉上眼道:「請王爺……憐惜。」
他沒有回應。
寢室籠罩在無言的沉默下,直至月亮爬上牆頭。
他的呼吸漸漸平復,說:「下去。」
我拖著不像自己的軀殼下牀,又垂首跪好。
秦壽起身坐在牀邊,玄色的皁靴就豎在我面前。
他垂下手,竟然摸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這匕首好似繼承了他的意志,延續了他的感官,從我的下巴開始,游到我脖頸兒,又一路劃到我胸口位置,稍用力便壓出一道刀印。
最後它又回到我的鎖骨處,力道輕得好似愛撫。
「白露,你這樣的女子,本王要多少有多少。」他正以封建的傲慢貶損我享受了二十年的相對自由的尊嚴。
「如今本王厭了你,要殺你。」
他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我不閃不避地看著他。
「有點膽量。」
「可是呢,念在你盡心伺候本王一場,本王今夜不想見血。」
月上中天,清冷月輝照在我的脊背上,明明是寒涼的,我卻生生出了一身熱汗。
他話中有話。
我一個長頭重重磕在地上:「奴婢願為王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看啊,即使生死關頭,我也要把愛慕時時掛在嘴邊,彷彿他是我的天神,而我離開他就像涸轍之鮒般難以生存。
男女之間的兇殺案,總是與艷情相關,一個弱女子以此來向男子求一點無傷大雅的豁免,好像就比被直接殺死要好得多。
「哦?若本王要你獻出生命?」
「奴婢願。」
「若本王將你送到青樓千人騎萬人欺,一點朱脣萬人嘗?」
「奴婢只怕自己姿色不夠。」
「若本王要你殺人呢?」
「奴婢願。」
「若本王……要你殺了我呢?」
我直直盯著他,輕聲說:「除此之外。」
他哼笑一聲,聲線寒涼,審視我許久。
「起來。」
翌日。
我重新回到秦阮微身邊侍候。
4
「王爺寵幸她一天,卻也沒賞個什麼東西?」
「怎麼也是第一個爬上王爺牀的,之前那五個可都折戟了,屍體現在還在亂葬崗呢。」
「王爺的心思,真難猜啊。」
「快乾活,六皇子快來了,一應物品都要趕出來。」
又靜一會兒,剛剛那婢女幽幽道:「怎麼她還活著呢?」
「噓!」似乎有人制止了她。
我渾身上下難受得緊,不能仰臥,只好趴在牀上,將頭埋在軟枕中。
一人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往我這裡看了眼,見我熟睡,才放下心般呵斥另一個人:「多話!」
「誤了……計,我看你怎麼死!」
她們謹慎地走開,我只能維持著睡著的姿勢,腦中卻在飛速轉動。
越想,越心慌。
她們為什麼篤定我會死?秦壽確實性格暴戾,前幾個爬牀的女人也死狀悽慘,姑且認為秦壽一定會殺了我罷,拋開這個不提,那個婢女為何如臨大敵,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我爬上王爺牀的事,全王府都知道,可秦阮微看到我回來,卻一個字也沒說。
我是六年前被秦壽指給她的,一直貼身侍候,按理說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
可她對我身份的轉變卻並未有什麼表示。
剛剛外面兩個婢女是秦軟微院中的粗使丫鬟,她們與其說是照顧我,不如說是監視我。
從我剛剛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她們和秦阮微絕對有聯繫,而且是超越一般主子和底層丫鬟的關係。
我雖然知道自己身在一本小說中,卻沒看過這本小說,一切的瞭解都來自在酒吧兼職時別人的交談。
因此,我只知道秦壽是大反派,男女主最終坐擁天下,以及……
「秦壽那麼愛她,她還偷兵器圖給男主!」
這是我除了劇情大概外,唯一知道的事情。
秦阮微的古怪,即將到來的未來皇帝,也是目前還在韜光養晦的六皇子秦飛白,兩個粗使婢女的謹慎……最奇怪的是,秦壽在房中的問話。
「若本王要你獻出生命?」
「奴婢願。」
「若本王將你送到青樓千人騎萬人欺,一點朱脣萬人嘗?」
「奴婢只怕自己姿色不夠。」
「若本王要你殺人呢?」
「奴婢願。」
「若本王……要你殺了我呢?」
我一字字嚼著他的話,唯恐落下絲毫,萬千思緒纏亂,讓我頭痛欲裂。
眼前又浮現出他在我身下時的目光。
審視的、清明的,絲毫不帶慾望的,狼一樣狠戾的視線。
反襯得我像個欲求不滿的放蕩妓子。
「你的小聰明,足夠你活過幾日?」
在我回到秦軟微院子前,他把玩著匕首,笑著壓低聲音。
秦壽那麼冷的人,吐息竟然是熱的,吹拂在我的頸間,惡魔似的低語與昭然若揭的惡意,成為我日日夜夜的夢魘。
秦壽在暗示我,我會死。
而且就在近日。
而且就在近日。
在艱難地剝繭抽絲中,我感覺一張巨大的網鋪天蓋地而來。
原來的白露也許真的死在那個爬牀後的清晨,而我穿越過來,於是白露在旁人眼中沒有死。
現在只要一個試探,我就能肯定自己的推測。
白露的死,不是偶然。
秦阮微一定和六皇子密謀著什麼。
秦壽……很可能有所察覺。
縱然秦壽沒有給我任何名分,可我的待遇還是變好了,大概所有人都猜不透他,以為我還會受寵吧。
身下的被子比之前柔軟許多,空氣中瀰漫著濃釅的香氣,我不喜歡,它聞起來像暴發戶家沒見識的姨太太才會喜歡的那種,即甜且膩。
等等……香?
5
這香有古怪。
久處其中,我的意識竟然漸漸昏沉起來。
我在心裡苦笑。
大事不妙。
夜幕四合,就像那張包藏禍心的網,我依在窗邊,看不遠處湖心薄雪驟起。
不一會那兩個粗使婢女過來,看到我,對視一眼。
「你需要休息。」
她們幾乎是強迫性地把我按到牀上,簡單收拾了下屋子,又續上香,而後出去,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
紙糊的窗透進半明半暗的暮光,我觀察四周,她們將所有的銳器都收走了。
比如茶壺,木梳。
她們離開後,我立刻把香滅掉,換來一段喘息的時間。
鞦韆院落夜沉沉。
我所在的地方一片安靜,根據殘存的記憶,我應該是在王府的邊緣。
偏僻,寂靜,月黑風高,適合…殺人滅口。
風將殘存的一點燭火吹滅了。
屋中霎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月光柔柔地照進來,我躲在角落中,屏住呼吸,安靜地適應這黑暗。
香又重被我點燃,黑暗中微弱的紅色明滅。
香冉冉地燒。
與此同時,眩暈感也越來越重,它們消磨著我的意志,我咬咬牙。
不能睡。
我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讓我恢復了一點精神。
不能睡……
隨著越來越重的睡意,我用力咬住右手的虎口,那裡很快滲出血滴。
不能……就這麼死去。
我出賣身體,放棄尊嚴,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知道生之可貴,便不敢放棄任何機會。
豆大的淚從眼中落在虎口紅紫的傷口處。
越疼,就越清醒。
秦壽,人如其名,果真是個禽獸。
「你這點小聰明,能挨過幾時呢?」
他的笑從胸腔的震動中發出。
呵……
那便看看,我能活多久。
能不能,死在你之後。
6
虎口的疼痛也醉在這陶然的香裏,痛覺神經似乎與那香氣和解,任憑我瘋狂地用牙齒研磨傷處,思緒還是漸漸向無底深淵滑去。
就這麼死去,其實也沒關係吧?
無論前世今生,都是一樣的苦。
衣著光鮮的人欺辱我,視我的尊嚴為草芥,被侮辱與損害,卻還是要活著。
可睏意像死去的媽媽一樣,在召喚我跟它走……
手中忽然觸到什麼堅硬的東西,我睜大眼睛。
頭上的瓦,有一片落在地上,好大一聲。
門,靜靜地開了。
一個蒙面人閃身進來,直取牀上隆起的錦被。
錦被下是枕頭。
他迅速扔下被子,反身的同時握住劍柄。
一掊香灰摔到他臉上。
趁他下意識揉眼時我扯下他的面巾 !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秦壽的侍衛,平時並不起眼,但秦壽很器重他。
秦壽說得對,一時的小聰明,不能保命。
不到一會兒,我就被抓住,他鷹一樣的手攥住我的脖子,將我摜在地上,身上為保持清醒而造成的傷口一瞬間都驚喊起來。
我瞬間睜大眼睛,卻疼得發不出聲。
我像一隻瀕死的魚彈動,卻生生被他按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黔首,然後接受它們賜予的死亡。
「等等。」
「……」
「我一介弱女子,怎麼都逃不出去,對不對?」
「死之前,能聽我說幾句話嗎?」我顫著聲音。
他沒接話。
我在原主的記憶中翻找,假山後的兩個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他為滅口而來。
我艱難地咳嗽一聲,眼中泛起淚花。
「我有一個很愛的人……為了他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他不喜歡我,但是沒關係,我不後悔……我給你講講從前吧……沒有人願意聽我說……我不想帶著它死去,可以麼?」
他一雙寒潭似的眼睛盯著我,我睜大眼,任淚水在臉上流淌。
他的手鬆開一點。
「第一次見他……我就知道……幾個月前,他誇獎我手腳利落,卻是對著他的心上人說的,我還是很開心……我做了糕點……一次夜晚,他喝醉了,我……」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煙霧一縷縷飄過來,圍繞著我們,舞蹈著。
我著迷地看著它們,想起來所有誘惑而危險十足的事物。
比如秦壽秦王爺,再或者……
我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你能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他麼……或者……」
他的身形一滯,我剛剛扯下他的面巾,就是為了讓他吸入那香。
他的動作顯而易見地遲緩起來。
「或者……我找到了更好的投名狀。」
我說。
我把匕首拔出來,闔上他猶然不敢置信的眼。
我深知機會難得,自然下了狠手。
那把秦壽不知何時放到我身上的匕首削鐵如泥,我用它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道血痕以獲取清明,傷口太大,我會流血不止,因此我只能割一刀換一個地方,然後,我用它生平第一次,殺了人。
如今我極為狼狽,白色裡衣上全部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我瞪著手中的匕首,把它扔開,上氣不接下氣地大笑起來。
「做得不錯。」
門戶大開,秦壽披著玄色大氅,閑庭信步進來。
「第二次,你活下來了。」
7
「是。」
我雙手奉上匕首:「謝……王爺……憐惜。」
哈,憐惜。
他並未接過:「它以後是你的了。」
「噯,別跪,起來罷,」
他把我拉起來,我一個不穩,被他接住。
他皺眉:「你傷得不輕。」
「謝王爺體諒,奴婢無事。」
待呼吸平順後,他正垂目看著我。
他的大氅上綉著一隻白鶴,低頭飲著水。
「啊!」
秦壽把我放到牀上,取出一個玉瓶。
「王……」
「閉嘴。」
肌膚裸露在冬夜的空氣中。
而後織物又覆蓋上我的肩。
他膚色常年蒼白,眼睫鴉羽般纖長,我不敢多看,很快低下頭去。
「奴婢這次,合格了麼?」
我忽地問。
「要看你知道多少。」
「知道得少,便活不長;知道得多,便活不好。」
「你是朝露嗎?」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捉起秦壽的手,貼在我的心口。
他順從地跟著我的手,似笑非笑,食指點住我的胸口,停住不動了。
「我是。」
「王爺呢?」
「我?」
他笑了。
「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
額發碰到我臉側,他輕佻道:「本王自然是那吮露之齊女。」
「好好養傷,下一次,本王會保你。」
「白露。」他又轉身問,「你剛剛對林武說的心上人,是誰?」
林武是那個死去的侍衛。
有心上人的是原來的白露。
我哪裡有心上人,不過是孑然一身,與孤獨為鄰。
「算了罷。」
他頗有些意興闌珊。
「三日後,我會再找你。」
8
我始終沒有和秦阮微見過面。
據說她性格活潑,總是喜歡外出遊玩,很少在府中。
去夜南城二公里,有一座午山,草木稀疏,少有獸類,多志怪傳說,平時少有人去,但秦阮微彷彿對此很有興趣,日日騎馬出城。
我已經可以窺見事件的脈絡。
有人和秦壽近衛勾結,在一次勾結中被白露撞見,於是他們做了一個局,想讓她「自然」死亡。
比如,爬上以不近女色著稱、已經殺了五個女子的王爺的牀。
他們成功了。
但是沒想到,我穿了過來。
於是他們只好鋌而走險來殺我,卻不想秦壽麻雀在後,反將一軍。
從那些細小的線索中,我得到了一些結論:
其一,秦壽對王府有絕對管理權,上下嚴密,因此即使別人想殺我,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
其二,假定秦阮微是幕後主使,那麼合理推測,她是為了兵器圖紙。
其三,她常去的午山上,也許就是夜南特有礦產之處。
夜南苦寒,但卻是軍事重鎮,這得益於夜南的獨特礦產。這種礦能夠增加武器銳度與耐久度,新武器的研製離不開這種礦藏。午山少動物,是因為礦山難以生長植物,而關於午山的鬼神傳說,則是為了隔絕有心人的窺探。
因此,常去午山的秦阮微,動機就頗耐人尋味。
秦壽把我的住處轉移到他旁邊,這裡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我難得睡了幾個安穩覺。
幾日後我坐在青樓二樓的某個房間牀上,換上了一身暴露的紗裙。
「讓陸思醉酒。」秦壽說。
陸思何許人也?他領監察職,是皇帝的探子。
門外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嬌聲燕語。
等熱鬧漸些,妓子們帶著客人回到自己房間,陸思被人推進來。
他眉目清朗,鼻若懸膽,眸中並無醉意:「下官要回府了,不能……」
「陸大人怕甚?」
他身後一人笑吟吟道:「陸大人身邊沒有個可心人,何必急著回去。」
「王爺,我……」
陸思苦笑著拱手,回首看到我的臉時,忽然頓住,無意識地吐出幾個位元組,竟是癡了。
「阿月……」
他顧不上含笑的秦壽,徑直向我走來。
我的手被陸思緊緊抓住,我越過他的肩,看向秦壽。
他臉上裝出的醉意已經消散,正冷冷看著渾然不覺的陸思。
右臉上的銀色面具,在招搖的紅綢映襯下,染上一點紅塵。
那一刻他好似倚門迎親的風流公子,而非運籌帷幄的冷血反派。
而後他體貼地關上門。
9
「大人……」
陸思回神:「阿月……敢問這位姑娘……」
「小女子衛昭。」
「啊……啊!小昭,」他頓了頓,「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我斟了杯酒,低眉答道:「大人請隨意。」
「大人,夜南天寒,喝杯酒暖暖身子罷。」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心中奇怪極了。
難道我這具身子和他有什麼糾葛?
秦壽為什麼要我給他灌酒?
陸思坐在桌子一側,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他面容清雋,濁世佳公子模樣。
「大人。」我將酒杯推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道不重,我也就聽之任之。
他專註地看著我,燈光下他的眼瞳如琥珀一般,清透柔和,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而後他接過酒杯,先是輕啜了口,而後一頓,將杯中物盡數嚥下。
他沖我亮了杯底。
這種豪氣的舉動沖淡了他的書生氣,窗外遊俠彈鋏作歌,他安靜地聽了聽,竟然跟著唱了起來: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花枝還招酒一盞,嬌妻佳婿……
配良緣。」
「大人有心事。」
他倚著桌子,白皙的臉上已然飛上薄紅,然後他側身趴伏在桌面,睜著鳳眼良久,吐了口酒氣,慢慢喊:「月兒。」
「大人……?」
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這麼個為情所困的人。
他又看看我,搖搖頭:「你不是她。」
他慘笑著扯過寬大銀白衣袖,遮住了臉。
斷斷續續的歌聲從衣物的阻隔中傳出來,悶沉不清:「花枝還招酒一盞,嬌妻佳婿配良緣……良緣……」
不必我再勸,他不一會就喝完了所有的酒。
徹徹底底地醉了。
當他將我壓在牀上時,嘴裡喊著那個很可能不在人世的女子名字。
雖然早已有準備,但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衣物被除去時,我卻發現,我無法忍受這樣的事。
「大人,大人!請放開,我!」
他的臉有輕微的扭曲:「為什麼不行呢?」
「你……不是做這個的麼?」
我僵住了。
沒想到看起來光風霽月的男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為了活命,我把所有賣給了秦壽。
秦壽……
你說過,這一次會保我的。
他揉弄一朵花一樣,在我身上擺布。
我也看著自己的身體,還未好的傷疤,平坦的腹部,細痩的腰身……一個充滿活力又十足青澀的身體。
我極力忽略身上的外力,咬著舌尖,眼裡卻流不出眼淚。
我反反覆復念著兩個字,那個我穿過來第一眼見到的男人,那個殘酷的變態,那冷冷的半張面具,那個最終死於男女主愛情下的大反派。
秦壽,秦壽,秦壽……
陸思忽然倒在我身旁。
10
半晌後,我才從喉嚨擠出一聲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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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悴:意難平的反套路古言小說
墨棏感卿 等 未可全拋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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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11-10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Amber茜茜高考以後再見啦,會看評論,反正在此之前不會看小說了OvO
「王爺,王妃已經被你送到武漢一週了。」
「怎麼樣,這一週她學會乖乖聽話了嗎?」
「王妃已經成功控制住了病毒性肺炎,還配合研發出來了疫苗!」
「王爺,王妃已經被你包進餃子裏了。」
「嗯。傳令下去,誰喫到王妃向本王討賞。」
過了一會兒,一大批人熱熱鬧鬧地往這邊來了。
「王爺!新年快樂!」
「怎麼這麼多的人都喫到王妃。」王爺心裡隱有不悅。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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