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向優先

拒無腦套路瑪麗蘇

找文找累了 求求推薦

謝謝大家

+忘了寫 婉拒校園文


我又來給你們安利小說啦!

1.《校霸和他的小哭包》by甜餅寫手

文案:

姜甜給姐姐換腎時死在了手術臺上。她死後冰冷的墓前只有蘇以南每年來她的墳前拜祭。最後為了她自殺。

原來上輩子蘇以南同樣暗戀了她一輩子,卻始終沒有向她表白。

重生後,姜甜決定找到蘇以南。主動表白,這輩子再也不要錯過了。

姜甜天生淚腺發達一受刺激就會哭。她重生後去找蘇以南準備告白。

此刻蘇以南正穿著破洞牛仔褲和一羣不良少年準備打架。姜甜怕蘇以南喫虧一著急眼淚就不停地掉。

接下來所有的不良少年們見到這詭異驚悚的一幕。只見身為七中第一校霸的蘇老大慌得跟個熱鍋螞蟻似的,把那小小軟軟的女孩抱在懷裡又親又哄,聲音溫柔得水一樣。

不良少年們:大哥,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虐狗的?

2.《洛麗瑪絲玫瑰》

文案:

以嚴謹、不苟言笑著稱的周袈書,在某一天

被人發現其手腕上紋了一支白玫瑰。

帶刺的花枝蜿蜒的圍纏著他的手腕,重重花

瓣綻放在他的皮膚上。

巧奪天工,恍若神賜。

喧器嘈雜的議論聲彷彿讓周袈書聞到了十七

歲那年盛夏的味道。

—那是,陸今在經歷過一場後,身上散

發出的,獨特的甜味。

年下、救贖、光亮、渴望。

狗血

3.《嗨烏鴉哥》

文案:

電影古惡仔3隻手遮天同人,(不貼合電影劇情)

女主任職跨國企業卻意外穿越到焦慮動蕩的九零年代港島,

古惑仔中狂拽器張到沒邊的大反派東星烏鴉哥竟然也上演了轉角遇到愛。

不虐,HE!女主智商不掉線,但常常脫線

這裡烏鴉哥的性格稍微洗白,參考耀揚哥另一部浪漫作品白玫瑰唷!

遊翡:既然現在也沒什麼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請教您一個問題?

鳥鴉:…

遊翡:是這樣的…常常看你們古惑仔晚上也帶著墨鏡,看得清嗎?影不影響砍人?

烏鴉:……

4.《最好的我們》

文案:

衛凝然最後悔的事,就是十八歲那年拒絕了

褚億的表白。

這份悔恨,早已融入她的血液,伴隨她每一

個日日夜夜。

她以為,只有等她多年以後老去,一切才能

隨之消散。

然而二十八歲這年,她又遇到了褚億。

此文又名:兜兜轉轉還是你、愛得最卑微的

我們。

雙c,結局HE

1V1校園都會

5.《春野》

文案:

讓林朝白給自己的人生取名,她琢磨著,給

了兩個字,簡潔明瞭—《打臉》。

好友問林朝白是不是真的很討厭姜修和蘇妤

那對狗男女。

她點頭,然一個小時後她和姜修滾到了一張

牀上。

母親失敗的婚姻讓她恐懼,林朝白想,自己

一定是晚婚晚育大部隊中的主力軍。

然,她大學沒畢業就結婚登記了。

……還是和姜修。

要的評論dd哦!


近期看的質量不錯的文推幾個:

1、《了不起的小短腿》。

簡介:簡小星的爸爸是車神,車神在20年前隕落,成為了傳說。

20年後的賽車界,女車手依然只是擺著好看點綴用的玫瑰,直到有天一個女孩突然出現,看起來軟萌無害,一握方向盤就變身哥斯拉,引爆了全世界,成為了新的傳說。多年後,一羣男人聚在一起聊起簡小星。

「她的血管裏流的都是汽油。」

「我當初小瞧了她,被她打了個屁滾尿流。」「老子坐她的副座,三個彎道就暈過去,此生恥辱。」*簡小星,一個人生贏家,有數不盡的獎盃,花不光的錢,開不完的豪車,以及天下第一的美人,呃……雖然美人很兇。

脾氣超壞分分鐘罵哭人贊助商X天才職業女車手

2、《夫君是未來大魔王怎麼辦》。非常好看的成長向的仙俠小說,女主以及身邊的朋友們一起慢慢成長的過程很感人,很熱血。

簡介: 聞翹是個外表嬌弱、內在暴力的霸王花,一切不服的人都可以打到服。

她有一個不能修鍊的廢材夫君,但聞翹並不嫌棄他,決定兩人要好好地過這一世。

後來,她發現在世人眼中的修鍊廢材的夫君其實是個丹符器陣樣樣精通的天才,能陪她一起修鍊,夫妻倆走上一條努力飛升成神的通天大道。

然而通天大道走了一半,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她的夫君其實是滅世大魔頭轉世,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樣都是裝的,用來欺騙世人的假象,指不定心裡暗搓搓地計劃著重新再滅世一次呢。

聞翹:「…………

3、《非訴女王》。現實文,職場文,看30+小姐姐們的職場風雲。

簡介:

元小姐39歲

女人的青春在39歲就像是日落前的三分鐘,一眨眼就過去

頂尖大律師元小姐已經擁有一切,可剛加入事務所的曲小姐,今年24歲。。。

4、《女為悅己者》。兩個背負著過去的醫生相互試探,相互溫暖,相互改變。。。

簡介:胡悅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閉門羹喫在進門以前

『她不能進我的科室,』師霽說,『太醜』

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5、《全職高手》

簡介:網遊榮耀中被譽為教科書級別的頂尖高手,因為種種原因遭到俱樂部的驅逐,離開職業圈的他寄身於一家網吧成了一個小小的網管,但是,擁有十年遊戲經驗的他,在榮耀新開的第十區重新投入了遊戲,帶著對往昔的回憶,和一把未完成的自製武器,開始了重返巔峯之路。

6、《護花鈴》聽雪樓系列,這本書比較老了,是好多年前看到,但是一直無法忘記。。。


我穿越到了民國,做了一名炮灰女特務,負責培養我的病嬌軍官上校,此時正躺在我懷裡。


我當場懵逼,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瘦削的下巴,薄抿著的脣,硬挺的鼻樑和一雙肅殺布滿血絲的眼,一看就整夜沒睡的樣子。


衣服……哦,衣服還在,謝天謝地謝霆鋒。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於驚駭,老師的臉色更差了,目光像刮骨刀一樣落在我的身上:「見到鬼了?」


鬼都比你慈祥!


確認過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正康橋著,啊不,正沉默著,醫務室又推門進來一人。


顧微山旋風一樣急火火地衝進來,看見躺在我懷裡的老師,比剛醒來的我還要懵逼,如遭暴擊,彷彿被雷劈,分不清東西。


我從牆上的鏡子裏看過去,他敬禮的動作生生卡在了一半兒,臉上是幾乎快哭出來的表情,滿眼都寫著:我最崇拜的上校大人不清白了!我最崇拜的上校大人被廢物玷污了!


對,他眼裡的廢物就是我。


我作為十里八鄉有名的廢物,糟蹋了老師這個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並且馬上要把這裡變成十里八鄉有名的社死現場。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橋。


但老師不愧是老師,這種時候還很他孃的鎮定:「什麼事。」


顧微山扁扁嘴,忍住不哭:「上峯來了電話。」


老師低低「嗯」了一聲:「知道了。」


顧微山很傷心,顧微山不肯走,顧微山很想哭,但顧微山要忍住,顧微山幽幽地盯著他敬愛的上校大人……和我。


然而上校大人並沒有理他,而是對我道:「抱夠了嗎?」


聲音很冷,一貫的嫌棄,恨不得當場表演挫骨揚灰的鋒利。


但是我沒動,因為:「……麻了麻了,老師。」


嚇麻的。


他眸色微沉,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我痠麻的肩膀,我就像僵硬的木乃伊一樣轉了半圈,平躺在了牀上。


密密麻麻的刺癢立即蜂蟄一樣蔓延到四肢百骸,這酸爽,我不想擁有。


老師站起身來,將手裡的東西隨意扔到牀頭櫃上,發出嘭地一聲響,著眼看去,裹成一團的毛巾顫了顫,露出裡麪包裹的幾塊大冰。


正納悶著,便見修竹一樣的手探來,覆上了我的額頭,他的手好冷,像是冰做的,凍得我直打哆嗦。


「燒退了。」他沉聲開口,將被子往上拉著掖緊,動作粗魯,力道卻很輕,和他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大相徑庭。


「病好了就去訓練。」他又冷聲補了一句,皺著眉理了理身上滿是褶子的墨綠軍裝,動身離開。


而我,昨晚的事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直到大半個月之後,老師極為不自在地從身後拿出一隻乳白色的小泰迪熊,滿面嫌棄地塞給我,我才知道那晚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發燒的時候夢回童年,滿腦子都是小時候那隻被搶了的夢中情熊,於是八爪魚一樣纏住我的老師,渾天渾地的哭嚎了一晚上「my little teddy bear」。


這事兒實在是太艹了!


我一點都不想承認,但老師神色認真,我不得不認,只能硬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老師,您不懂英文吧?」


他語氣淡漠:「不懂。」


那就好。


我大鬆一口氣,假裝無事發生,沒話找話地問道:「這熊哪兒來的?」


民國時代的軍校裏,竟然出現一隻玩具泰迪熊,怎麼想怎麼像鬼故事。


「戰利品罷了,不給你也會被銷毀。」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耳尖莫名有些發紅。


戰利品?還有人帶這玩意兒上戰場?愛好挺別緻啊!


我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模糊的場景,看起來像是我和蕭明璋的對話。


我似乎意識不清地嘟嘟囔囔抱怨:「我就想要一隻 teddy bear,一隻小小的 teddy bear,怎麼就偏偏天不遂人願了呢!」


而蕭明璋靜了靜,忽然低聲道:「天不遂人願,我隨你願。」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著,就聽眼前的蕭明璋又不自在地補了一句:「Don『t take it seriously。」


我:……喵喵喵?!


「你不是說你不懂英文?」


「只是會說而已,算不得懂。」


kill !


他瞅著我一臉懵逼,微微勾脣,神色玩味:「我倒是不知道你會說英文。」


我斬釘截鐵:「我不會!」


他充耳不聞,只轉頭吩咐顧微山:「讓她跟著七班一起上西式社交禮儀課。」


我急了:「我說了我不會英文!」


他淡聲開口:「How are you?」


我脫口而出:「I『m fine,thank you, and you?」


他輕一挑眉,目色幽深,談笑間,檣櫓 Double kill !


我恨我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


我懊悔不已:「Fuck !」


他眼風掃來。


我:「……Fuck myself!」


他眼風如刀。


不、不滿意?


我充滿求生欲:「Fuck Japaneses animals !」


他眼裡終於出現了讚賞,卻又警聲道:「小女孩不準說髒話,下不為例。」


我:「……」


你說話好冷漠,彷彿我剛才沒讓你滿意過。


他又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瞧:「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沒了沒了!」我拚命搖頭,差點哭出聲來:「老師,我還是你親學生嗎?」


他一派雲淡風輕:「就因為是親學生,纔要讓你多學點技能,爭取活到抗戰勝利。」


Triple kill !


淦!淦!淦!


——————


我,嶽楠杉,妥妥的穿書炮灰女配,在這遍地男女主的地方,我除了沒有主角光環,什麼光環都有。


比如弱雞光環。


有多弱雞呢?


除我之外皆人才。


軍校九個班,班班都有出名人物。


一班力大無窮趙刑天,


二班天女散棍周悟空,


三班金蛇長鞭柏素貞,


四班百步穿楊盛呂布,


五班孫子後人孟張飛,


六班神機妙算沈觀音,


七班絕美名媛薛黛玉,


八班世家公子甄寶玉,


九班就是我們班,以我最廢柴出名,全校皆知。


另一件人盡皆知的事兒,就是上面八位兩兩結對,生死搭檔,而我……只有我自己。


畢竟我單身狗光環百年不破,全校都脫單,就我喫狗糧。


但我進軍校這個事兒,真是個意外。


那日我走在街上,碰巧就遇見了巡警,碰巧就被錯認成了殺人犯,碰巧就被關進了死牢,碰巧還男女同監,對方販毒還強姦,一點都不冤,而我沒錢改遷,難逃生天。


面對這麼一個活禽獸,我苦哈哈地往頭頂一瞧,果然:您的倒黴光環已上線。


但倒黴光環也是光環,只會讓我倒黴,不會讓我倒黴死。


所以在關鍵時刻,我靠著慌亂中摸到的半塊磚頭,反殺了。


然而倒黴光環總得倒黴,所以我滿面驚恐,滿手血污,還沒來得及害怕,更沒來得及慶幸死裡逃生,牢門吱呀一聲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無聲無息地站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位置。


前面那人容色鋒凜,風姿峻拔,墨綠軍裝筆直挺括,襯得他如懸崖之巔的茂茂松柏,傲骨嶙峋,肅穆崢嶸。


當時我還太年輕,不知道這位松柏老哥是個魔鬼,更不知道這個魔鬼後來會成為我的老師。


而後面那個青年恭敬地落後他半步,看起來不過二十齣頭,是他的衛兵顧微山,雖年紀不大,卻也是眉目銳利,一瞧就不大好惹。


但無論怎麼看,他倆也不像是該出現在這裡的樣子。


我愣愣地瞧著二人,腦中飛快地閃過了千百個念頭,土遁水盾尿盾知乎蹲……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果然往頭頂一看,『黑腦洞』光環只會遲到,不會有用。


「為什麼殺他?」老師沉沉開口,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場。


我覷著他的臉色,猜測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完全不想不打自招,突然就記起剛才外面喧喧嚷嚷發生了暴亂,便立刻道:「這跟我沒關係,是剛才闖進來的暴徒所為。」


顧微山專業拆臺一百年:「確實有犯人想趁亂逃跑,但已被當場射殺,並沒有往這邊來。」


啊這……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思緒飛轉,強行辯解:「那……那麼多人……沒準就有……漏網之魚……呢?」


「是嗎?」老師輕飄飄地反問一句,別有深意地將手中的勃朗寧輕輕擦拭,乾脆利落地插入黑色的皮質槍套,動作行雲流水,姿態優雅非常,卻一舉一動都帶著威迫的意味。


我心裡猛然一緊,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估計臉都已經開始發白,卻不死心地掙扎:「……是……吧?」


顧微山卻像一臺挖掘機成了精,齁準地挖掉了我的根基:「我們親眼看見你動的手,你還不承認。」


我靚女語塞,只覺頭頂的誠實光環差點閃瞎我的狗眼。


好吧,我只能坦白:「他要非禮我,我一害怕就……」


老師烏凝凝的黑眸沉的厲害,一開口就是老淡漠無情了:「一連砸了七下,你很有勇氣,也很有魄力。」


是,我有勇有謀有力氣,可我為什麼就是沒有運氣!


果然當時的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命運饋贈的所有倒黴,都早在背後標好了老師。


知道這事兒不能善了,我也豁出去了: 「這人制毒販毒,強姦幼女,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殺了他也算我除暴安良。」


他目色幽深,淡漠點評:「你很伶牙俐齒。」


我垂下眼睫,一臉謙虛:「位卑未敢忘憂國。」


他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盯著我打量,眸光像是鋼刀一下下刮過皮膚,掃過骨頭,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寒涼。


氣氛靜默片刻,他沉沉的嗓音在小小的監牢裏迴響:「好,我就給你個憂國憂民、報效國家的機會。」


我嚇得後退一步:「你要幹什麼?你究竟是誰?」


他眼色微動,顧微山立刻接收到信號:「這位是國民政府特務軍校校長,蕭明璋——蕭上校,現在由他接管這個監獄。」


我才十六,你別跟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軍銜!


但似乎很高級的樣子,我弱弱開口:「那……你們要……怎麼樣?」


蕭明璋頗有興趣地瞧了我半晌,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朝著顧微山吩咐道:「帶走。」


我慌了神:「帶、帶哪兒去?」


顧微山不客氣地反剪我的雙手:「當然是去軍校,恭喜你,以後你就是一名光榮的特務了。」


「你纔是特務!」我反口相譏,「你全家都是特務!你子子孫孫都是特務!」


顧微山滿臉光宗耀祖:「我本來就是特務,承你吉言,也希望我的子孫後代都是光榮的特務。」


我:「……」


——————


之後我被蒙著頭帶進了一輛車,顛簸了很久纔到達目的地,剛進屋,蕭明璋就扔過來一套軍服,並命令下去將我安排在了軍統特務特訓第九班。


我選擇拒絕。


蕭明璋拒絕了我的拒絕。


我選擇以理服人:「我只是個酸菜雞,又酸又菜又辣雞,真的承擔不起民族大義。」


小時候看革命先烈們的故事,誰在欽佩敬畏之餘沒代入過自己?


反正當時我就覺得,要是我被俘虜了,別說扛下酷刑,抽我一鞭子就啥都招了,所以當間諜,我是真的不可以。


但蕭明璋不要我覺得,只要他覺得:「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


我差點急眼:「我有那麼特殊嗎?」


「當然。」他神色篤定,薄脣輕啟,低喃細語像是情人間的繾綣情話,「你最特別。」


我霎時寒毛乍起,驀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究竟要幹什麼?」


他冷森森的目光像是毒蜂的針在我的臉上流連:「……你以後就知道了。」


這一知道,我就知道了兩個月。


或者說,我在軍校裏被關了兩個月。


更準確點,是我在軍校裏折騰了兩個月。


一開始我是被單獨關著的,但是沒多久,蕭明璋就給我換了地方。


因為在某一天深夜,我拿著裹了布條降噪的勺子,在挖了一半的地道里,歡快地刨著土的時候,蕭明璋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給我嚇得差點當場劈叉。


他一雙鷹眼寒測測地盯著我凝滯略帶倉惶的臉,緩緩開口:「怎麼,見到鬼了?」


你比鬼可怕多了!


我嚥了咽口水,心裡十分納悶兒,我白天順從無比,演技精湛,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挖地道,可以說是偽裝的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他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我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你挖的地道就在我房間底下,每天像老鼠一樣吵得人心煩。」


「……」我痛心疾首,我追悔莫及,我真是千算萬算都不如這隻老狐狸!


然後我就被關到了蕭明璋的房間裏,而他睡在外間客廳的沙發上,親自看守。


我心裡相當不服氣,暗戳戳地思忖,如果他能聽見我挖地道的聲音,只能說明兩個問題,要麼他睡不著,要麼他還是睡不著。


於是我計上心來,只要他一躺下,我就開始唱歌,聲音也不大,就剛剛好客廳裏能聽見。


但是等他一起身,我就立刻閉嘴裝死,活像一隻小蜜蜂,就在耳邊嗡嗡嗡,不拍死吧,忒煩人,拍死吧,誒~~你抓不著略略略!


於是關了我七天,每天都睡不好的蕭明璋眼見著受到了影響,而我卻白天睡覺,晚上哼歌,十分的精神奕奕,大有再戰五百年的架勢。


他終於忍無可忍,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不僅每天白天派人看著我不讓睡覺,還斷了我的喫食,揚言我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讓我喫飯。


這我是完全扛不住的,別說像他那樣堅持七天,才第二天,我就已經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第三天,雙眼像被粘了強力膠,睜都睜不開。


第四天,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暈頭轉向,一時之間,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困還是更餓。


第六天,蕭明璋站到了我的面前,軍裝筆挺,軍靴鋥亮,精神小夥,不請自來。


而我,前後被關了將快一個月,又五六天沒有喫飯睡覺,嘴脣乾裂,困頓萎靡,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到達了極限,甚至神志已經開始潰散模糊,虛弱的連抬一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看不到蕭明璋冷漠陰沉的臉,但他冷厲的聲音卻像冰錐一樣刺進了耳朵:「考慮好了嗎?」


我毫無反應。


蕭明璋揪著我的領子就將我拉起來,語氣冰寒:「說話。」


我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沒了知覺,頭暈目眩之中,模模糊糊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心裡情緒瞬間如火翻滾,湧起了上了漫天漫地的委屈,滿心都是苦澀酸楚。


我一向是三好青年,守法公民,將來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長這麼大連警察局門口都鮮少路過,更別說被關押進監獄,被人如此強硬的威逼脅迫,要我以命相搏。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力氣抬起了胳膊,又是憑著什麼樣的信念,才伸手摸向眼前的那張臉,但是我知道我的很難過很委屈,只有他才能撫平。


我的手一湊近,蕭明璋便偏了偏頭,本以為輕易就能躲開,卻沒想到我太執著,還是被我摸到了側臉。


我的指尖柔軟細膩,但溫度很低,像光滑的冰一樣摩挲在在他的面頰。


他眼中閃過不耐煩的神色,手指大力地鉗住我的下巴,緩緩湊近,一雙眼睛像銅鈴似的瞪著我,熟悉的面孔瞬間消失,只有他那冰冷如刀削的臉陡然被放大在眼前,宛若鬼域羅剎:「我問你考慮好了嗎?」


「……」


「回答我!」


好半天,我纔在天昏地暗、天旋地轉之間,緩慢地接受到他的意思,微微睜了睜眼,氣若遊絲地開口:「好。」


他指節將我的下巴捏緊,命令道:「聽不見!大點聲!」


大不了!我暈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是黑的,牀邊的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我手腕上輸著續命的營養液,肚子餓的咕咕作響,但卻完全沒有力氣叫人,甚至虛弱到沒有辦法發出聲音,接著眼前一黑,竟然又睡了過去。


醒了個寂寞!


再睜眼天已經大亮,冬日正午的陽光不會毒辣炙烤,只會從窗欞柔柔地灑進來,照耀一室明亮。


護士看我醒了,立即關切地詢問情況,不一會兒就拿了軟糯的白粥進來,我三兩口吃得精光,再要一碗。


但她拒絕了我,說我餓的太久,不能喫太多東西,要慢慢來。


清湯寡慾的日子過了一個多禮拜,我纔算逐漸恢復過來,那天正閉著眼在病牀上小憩,日常在叨叨咕咕地罵著蕭明璋,一記左勾拳右勾拳,惹毛我的蕭明璋很危險,然後蕭明璋就走了進來。


我天然敏銳的第六感感覺到一絲絲危險,下意識睜眼,看見他那張黑臉,驚得差點從病牀上翻下去。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怎麼,是見到鬼了,還是做了虧心事?」


我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心道別說見鬼,就是鬼見你都得繞著走。


但是我沒膽子說,而是趕緊起身坐好,嘴裡卻忍不住嘲諷:「蕭上校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他懶得跟我扯皮,只口吻嚴厲地說道:「既然好了,就去訓練。」


我瞟了他一眼,立刻自然而然地捂住肚子:「我還是覺得有點疼,看來得再歇一段時間。」


他絲毫不給我留面子:「想必是喫飽了撐的,再關起來餓兩天好了。」


「別別別!」我瞬間老實了:「我沒事了,現在就可以去訓練。」


等我下牀穿好了鞋,蕭明璋已經出了病房,見我跟了出去,揚手就扔來一套芥末色的軍裝:「換上。」


這顏色真醜,我暗暗在心裡吐槽,但敢怒不敢言,還是乖乖地穿好。


到了訓練場,我看著各式各樣的槍械和上百架靶子,心裡不禁有些發怵,我已經很久沒去靶場摸過真槍了,手生。


不過轉念一想,這沒準還是件好事兒,我何不裝著一副愚笨的樣子,消磨掉蕭明璋的耐心,讓他覺得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沒準就願意放我走。


「打過槍嗎?」蕭明璋問道。


我立刻回答:「從來沒有!」


他察覺了我語氣裏的異樣,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眼,但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顧微山吩咐道:「給她示範。」


「是!」顧微山得令,乾脆利落地示範了組裝槍支、壓裝子彈,瞄靶打槍、正中十環等一系列滿分教程。


蕭明璋看了一眼我:「你來。」


我趕緊裝笨:「他演示的太快,我沒學會。」


蕭明璋卻並不上套:「試試看。」


我面色為難,故意強調:「我……我從沒學過打槍,萬一擦槍走火,多不好……」


蕭明璋一雙鷹眼又眯了眯,手慢慢摸上了槍,我立刻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說罷,我便開始動手組裝槍械,態度急切,動作緩慢,中間還故意抖著手掉了好幾個零件和子彈。


顧微山看著我笨手笨腳的,嫌棄地提示了好幾遍,我都裝作一副聽不懂的白癡樣,努力的消耗著他們的耐性,但是蕭明璋卻一言不發,讓我心裡著實有些發慌。


等終於組裝好了,我雙手拿起槍,一臉肅穆的瞄準,卻在打出去好幾槍之後,連靶子的邊兒邊兒都沒碰到,看得顧微山直心疼子彈。


我自然瞟到了他的神情,心裡不禁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看來裝的還是像的。


蕭明璋目視著前方,淡淡開口:「你知道對一個新手來說,最困難的是什麼?」


我遲疑著開口:「打十環?」


他漠然否定:「組裝槍械,新手看十遍都未必能完成一半,你卻看一遍就會了,甚至還能順利打出子彈。」他頓了頓,竟然開口稱讚我:「看來你很有天賦。」


淦!又上套了!


要麼承認自己撒謊,要麼承認自己有天賦,哪個都討不了好!


我索性不接話,直接推辭:「都是運氣好,瞎弄。」


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瞧著我:「那麼,回答我,對一個滿分槍手來說,最困難的是什麼?」


我不太懂他問這句話的目的,猶豫著開口:「次次都打十環?」


他幽幽地盯著我,目色沉若深海,將波濤暗湧都壓在最深處,面上卻一派風平浪靜:「是明明有打十環的本事,卻要強裝不懂,回回落靶。」


我悚然一驚,心驟然沉了下去,他這已經是在赤裸裸的警告。


「你的演技不錯,但是,」蕭明璋目光凜冽,話鋒一轉:「頭回摸槍就知道雙手託舉,穩如老手,看來你對各類槍型的後坐力都很瞭解。」


草率了!草率了!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兒,這該死的反射動作。


蕭明璋冷冷地瞧著我半晌,目色驟厲,突然將槍抵在了我的太陽穴上:「為了不再浪費子彈,就由我親自給你示範。」


我神經猛然崩緊,一瞬間就冷汗冒起,簌簌滑落,立刻舉起雙手投降,露出一個顫顫巍巍的笑容:「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


見他並沒有反對,我趕緊小心翼翼地從槍下移開,閉了閉眼,竭力鎮定了一下心神,一連朝前開了五槍,報靶人的聲音遠遠傳來:「三個十環,兩個九環!」


我小心地瞟著蕭明璋的神色,屏氣凝神等他開口。


過了半晌,他才淡淡道:「還不錯。」


我抹了抹額頭冷汗,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小命。


槍械足足訓練了一上午,我手都被震麻了,腦子裡、耳朵邊兒都是嗡嗡的響聲,聽別人說話都得讓對方大點聲。


不過一面對起蕭明璋,我立刻無師自通了脣語,雖然每每都把意思猜的七零八落,但是他難得的沒再罵我,估計是覺得罵了我也聽不見,還浪費口舌。


午飯的時候,他依舊叫我同在一桌喫飯,縱觀全校,我是唯一一個有這種待遇的,不過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是嫌我不安分,才會特別對待。


但當他把他自己那份牛肉罐頭推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受寵若驚了,連連推拒道:「這不合適……」


蕭明璋眉頭又擰了起來:「少廢話。」


被兇了一句,我心裡卻踏實多了,立馬夾了一塊兒進嘴裡,又扒拉兩口米飯,瞬間開心得笑彎了眼,喫到肉的第一天,幸福!


——————


下午是電報翻譯課。


我雖然對這個很感興趣,但並不想表現的太過顯眼,於是故意把幾份入門級的練習全寫的語句不通,詞不達意。


不過我知道,我的每一份作業,最後都會放到蕭明璋那裡過目,所以我特意用了斜字文,第一行的首字,第二行的第二個字,第三行的第三個字,斜著類推向下,連起來都是在罵他,罵的五花八門卻又用詞隱晦。


我篤定他不會注意到,暗戳戳得意的很。


然而就在又瞎寫完一份電報的時候,蕭明璋沉著臉進來了,三兩步就走到我的面前,掃了一眼我的本子,冷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你罵我。」


又被發現了,真是老奸巨猾!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卻忽地被他彈了個大腦奔兒,他手勁兒奇大,活像一個鋼珠重重打在了額頭上,我不禁憤怒地看著他:「我沒罵你!」


他一側眉毛挑著揚起來:「心裡罵也不行。」


我捂著疼炸了的腦門兒,忍不住瞪他,卻見他指節又微微一動,我心頭一凜,下意識地往後跳了老遠。


他冷眼瞧著我:「能長記性最好。」


我心裡的小火苗嗖嗖往上竄,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腹誹,等他一瞪眼,連腹誹也沒了。


委屈,就是委屈,非常的委屈。


——————


軍校訓練的強度太大,而我又剛剛病好,身體實在有些喫不消,沒幾天就腰痠背痛,幾乎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那天中午在食堂,我又和蕭明璋坐一起喫飯,身後是其他學員低而興奮的交談聲,正好奇著,就聽蕭明璋忽然問道:「會騎馬嗎?」


我一愣,老老實實地回:「不會。」


他並不意外,只道:「下午是馬術訓練。」


「哦。」我沒什麼興趣,嚥下嘴裡飯菜,又喝了口湯,隨口問道:「哪個老師教?」


蕭明璋神色淡漠:「我。」


我毫無防備地就被嗆到了,一連猛咳了好半天,惹得別人全都看了過來,我卻完全顧不得,只不敢置信地確認:「誰教?」


蕭明璋神色沒有任何波動,也沒有回答,但已經是最明確的回答。


完了!完了!完了!他終於要衝我下手了嗎?終於不再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了嗎?


看著我震驚到獃滯,他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明知故問:「怎麼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不敢不敢不敢。」我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就是……有些不成熟地覺得,您這身份,您這地位,您這成就,來給我們來教馬術,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他目光幽若沉水:「你似乎對我的安排有意見?」


「沒有沒有沒有。」我乾脆利落地認慫,諂媚道:「老師好!」


他脣角不易察覺的微微翹起,沉沉「嗯」了一聲,繼續喫飯,不再理我,我即便在不關注他,也察覺到他今天似乎比往日胃口好的多,於是心情更差了!


我漫不經心地扒拉著飯菜,思索著下午怎麼才能逃課,卻在恍神間,似乎聽到了極為熟悉的嗓音,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卻並沒看見期待中的身影,眼前這數千個人影,沒一人肖似我最掛念的那個。


心裡霎時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陳雜,再沒了喫飯的心思,只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戳著飯菜,好好的白米飯都被我糟蹋成了米糊糊。


正出著神,便聽蕭明璋嚴厲道:「不喫飯就去訓練,別影響我食慾。」


我本來就心情糟糕,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火起,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不喫就不喫!」


說完看也不看他,起身就走。


他斜斜地撇了一眼我的背影,放下筷子,神色慢慢變得沉鬱晦澀。


我憋著一股氣走了沒多久,就感覺冷風像刀子似的簇簇灌進脖子,這才發覺剛才走得氣極,忘了拿外套,只好轉身回去取。


剛到門口,就見蕭明璋拿過我的碗正準備喫我的剩飯,一旁站著的顧微山看著碗裏賣相巨差的飯菜直皺眉:「上校,還是倒了吧。」


「無妨。」蕭明璋毫不介意地喫進嘴裡,肅聲道:「粒粒皆辛苦,不要浪費糧食。」


「可是這飯也太……」


顧微山還要再說,卻被蕭明璋打斷:「你把外套給她送去,回頭凍病了,又給我找麻煩。」


顧微山無奈,只能應是,拿著衣服往外走,我見狀連忙後退幾步,假裝剛往這邊走的樣子,接著便見他從裡面出來,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一揚手便將外套兜頭罩在了我頭上。


我一言不發,默默地將衣服扯下來抱在懷裡,心裡就是慚愧!非常慚愧!我對不起農民伯伯!


但慚愧之餘,我又覺得蕭明璋喫我剩飯這事兒,它……有點曖昧。


於是我思考了良久,去找了六班神機妙算的沈觀音。


我的目的很明確:「給我算一下,蕭明璋是不是暗戀我?」


她差點直接捏碎了手裡用來算卦的龜殼:「你說啥?」


「我說蕭明璋是不是……」


「讓你說你還真敢說啊!」她斷口截了我的話頭:「誰給你的勇氣,魯迅嗎?」


我心裡也有點虛:「那他為什麼老是盯著我不放,還喫……」


她又不耐煩的打斷我:「你要是老實點,不天天扒牆頭挖地道地逃跑,他能盯著你嗎?」


說的也是。


但這個思路給了我一個靈感,於是我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問道:「你說……如果我勾引他喜歡我,他能放我走嗎?」


「你有病吧!」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罵完聲音卻陡然低了八度,神祕兮兮地說道:「不過,既然你大發慈悲地問了,我就誠心誠意地告訴你吧,我還真給老師算過命,他是高僧命格。」


「高僧?」我懵了,「那不就是和尚嗎?」


她表情莫測地點點頭:「所以老師生來就是普度眾生的,心中只有佛,只有黨國,不會對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動情。」


我有點不死心:「那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呢?」


她嗤笑一聲:「嶽楠杉,地球已經容不下你了是嗎?」


「……我認真的。」認真地想離開軍校,不擇手段那種。


她翻了個白眼,就差用龜殼在我臉上蓋一張辟邪符了:「滾!」


滾就滾!


————


從沈觀音那裡出來,我便往馬場那邊走,走著走著,突然又聞到那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第一反應就是向四周看去,卻只見大傢俱是行色匆匆,都趕著去上課。


影影幢幢中,我循著香味搜尋了很久,卻什麼都沒找到,就連空氣中稀薄的氣息也越來越淡,漸漸消散,彷彿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滿心失望地往馬場走,遲到是必然,被訓也是必然,我低著頭聽著蕭明璋愈加嚴厲的聲音,心想我真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妄想他對我有意思。


好不容易歸隊,身旁的趙初月鬼靈精一樣瞅了我一眼,用她那萌噠噠的娃娃音小聲道:「老師對你有點特別哦?」


喵喵喵?你要說這事兒我可就不喪了!


「怎麼說?」我渾身的小雷達都豎了起來。


她悄咪咪地瞅了瞅蕭明璋,壓低了聲音:「上課之前,除了你所有人都到齊了,老師就一直在看腕錶,後來雖然準時上課,講的也完全沒問題,但總是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往門口看。」


「這算什麼?」我有些失望,「不就是等我進來訓斥我,他哪天不是這樣的?」


趙初月一副過來人的表情:「你見過他這樣對別人嗎?」


那倒是沒有。


可別人也沒像我這麼折騰他啊。


正說著,一道肅冷的視線掃了過來,我倆瞬間住了嘴。


沈觀音和趙初月的話是兩個極端,拚命把我的思緒往兩個方向拉扯,讓我忍不住一直琢磨這事兒,導致蕭明璋講的馬術要領和注意事項,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趙初月又碰了碰我,一臉的躍躍欲試:「發什麼呆呢?騎馬了!」


大概所有人心裡都有個騎士夢,所以助教教官們把馬一拉過來,四周就響起了欣喜雀躍的竊竊私語。


我不怎麼感興趣,只隨著大流,心不在焉地上了馬。


正神思漫漫地拉著韁繩往前走,趙初月已經騎著馬跑了一圈兒回來,滿臉興奮地圍著我轉:「還在想呢?別想了,老師的騎術課可不常有,快跑起來試試!」


她說著揚了鞭子,照著我的馬屁股就抽了下去,馬兒喫痛,立刻就顛顛跑了起來,因為慣性,我身體猛地往後一仰,童年落馬的恐懼回憶猝然襲來,我立刻就有些慌了,雖然努力地夾緊了馬肚子,但還是身形不穩地晃動了起來,左搖右擺地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趙初月的馬是個慢性子,驅趕半天才不情願地跑幾步,她也沒想到只是隨手抽了一下我的馬,它就如此矯健地奔了出去,趕緊大叫著通知教官。


我不斷嘗試著拉緊韁繩將馬叫停,但是它似乎能察覺到我的害怕,壓根兒不聽我的指令,隨著越跑越興奮,速度也越來越快,儘管我儘力放低重心貼緊馬背,還是幾次三番差點被顛下去,一時間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


蕭明璋立刻就發現了我這裡的情況,伸手拉過一匹馬就翻身而上,一路追趕過來。


他的騎術純熟精湛,加速迅疾無比,黑色駿馬被他驅著,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奔起來,馳騁之中,他長身跨於馬鐙之上,手高高地揮揚著馬鞭,英姿卓越,動作矯健,一往無前地迎向獵風颯颯,風馳電掣間,仿若展翅翱翔的雄鷹。


我卻甚是狼狽,還被顛的頭昏腦漲,恍惚間只覺馬的速度逐漸趨向狂奔,抬頭向前望去,不遠便是一個長而陡的下坡。


我心裡慌得厲害,緊緊攥著韁繩的手心全是冷汗,心知我這條小命怕是不保,又急又怕之中,我當機立斷做了跳馬的決定,否則它在坡上撒起野來,把我掀地上事小,踩踏我一腳後果不堪設想。


我模糊著視線又審視了一番地形,咬咬牙,剛要鬆開韁繩,就聽見紛沓的馬蹄聲從後由遠及近,緊接著便見蕭明璋已經追上來與我並駕齊驅,焦灼地大吼:「手給我!」


我腦子嗡嗡的,但身體早已習慣聽從他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了過去,被他一把攥住。


他的手很大,意外的寬厚溫暖,牢牢地將我冰冷的指節握進掌心,用力一拽,我便順勢躍身跨上了他的馬背,接著他長臂環來,將瑟瑟發抖的我擁進懷裡,隔開了外面激湧的凜冽寒風。


驚慌之中,只聽我的馬嘶鳴一聲,驟然加快了速度,撒著蹄子朝坡下奔騰而去。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在蕭明璋的懷裡顫顫巍巍地縮成小小的一團,臉頰緊緊貼在他的心口,暖燙的溫度透過衣服滲進肌膚,驅散了四肢百骸的刺骨寒涼,我下意識就抱住了他的腰,他猛然一僵,心跳驟然快了起來,落進耳朵裏,仿如鼓擂,終於讓我有了一絲還活著的感覺。


他素來不習慣與人親密,卻並未將我推開,只摟著我的手臂又緊了緊,收著韁繩放慢速度,待馬兒緩衝了一些之後,才向後轉了個彎,驅著馬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剛停下來,我還沒有從驚嚇中回神,就猛地被蕭明璋從馬上扯落,腿一軟便摔在了地上,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目中神色惶惶,淚水就不自覺地溢了滿眶。


「真是見鬼!」他狠狠咒罵一聲,怒氣更盛,伸手便揪著我的衣領將我拽起來:「你就那麼想死!」


我兩眼怔怔地瞧著他,既是恐懼又是驚嚇過度,見他發火就更是害怕,仰著下巴目光迷濛地望著他,嘴脣顫抖地說不出話來,眼淚更是忍不住地簌簌滑落。


他毫不心軟,面上的冷硬寒色愈重,瞪著我的眼裡有著滔天的怒火,直要殺人一般。


趙初月見狀,咬著牙上前解釋道:「老師,不怪她,是我驚了馬。」


「閉嘴!我沒問你!」蕭明璋語氣如刀,目色似地獄修羅,幾欲將她片片砍碎。


趙初月被他吼的猛然一顫,只覺身體僵麻癱軟,即刻就動也不能動了,七班的薛黛玉最是會察言觀色,見她如此模樣,趕緊將人拉了回去。


蕭明璋粗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雙目怒瞪我半晌,霍地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拽了起來,臉上是咬牙切齒的猙獰:「一下午你都心不在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把你從監獄裡帶出來,你早就和死刑犯一起處決了!「


「不過沒關係,」他頓了頓,猛地用力捏住我的臉,語氣像極了一把飲血而立的寒刀,「犯人還有很多,我馬上就將你丟回去,讓你死個痛快!」


我心頭顫顫,倉皇失措地搖頭:「……不要。」


「不準哭!」他最見不得我軟弱,目光更是凌厲,伸手便扼住我的咽喉將我扯近,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彰顯了他此時的滔天震怒:「嶽楠杉,你是不是以為,我總會對你網開一面,是不是以為,我當真捨不得動你?」


他一字比一字咬牙,一句比一句惱恨,素來淡漠疏離的眉宇間儘是猙獰狂怒,幾欲將我吞拆入腹。


我不住地搖著腦袋,想說不是,卻只覺眼前黑眩,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也必是常常卡人脖子,半點虛的沒有,一伸手就精準地掐上了氣管,瞬間就斷了我的呼吸。


我掙扎著攀上了他的手臂,但是他的指節卻像鐵鉗一樣,不止紋絲不動,還在慢慢收緊,神色也愈加狠戾,目露兇光的臉慢慢湊近,灼熱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臉上,像是燒紅的烙鐵扎的生疼,可語氣卻似數九寒天的冰坨,寒涼徹骨:「與其讓你學藝不精死在敵人手中,不如我親手掐死你,至少還給你留個全屍!」


我拚命搖頭,拚命掙扎,但是喉嚨被他死死扼住,頭只能小幅度地扭動,又怕他會看不見,只好哀求地瞧著他,豆大的淚珠子成串兒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他卻絲毫沒有憐憫,只冰冷冷地注視著我,手下力氣卻不減,四周的人有很多,卻都被他的煞氣所威懾,無一人敢上前。


我眼前陣陣發黑,慢慢失去了感知,身體也漸漸麻痹,只覺在面上掠過的風更冷了。


幾乎一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蕭明璋才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開了我,我宛若孤依的葉子狠狠跌落在地,手緊緊地捂著脖子,大大口地喘息,又忍不住彎著腰,劇烈咳嗽,深覺死裡逃生。


此時此刻我才真的意識到,我早就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而能救我的那根繩子,就握在蕭明璋的手裡,生死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間。


「去訓練。」蕭明璋又恢復了慣常的寒漠疏冷。


我極為畏懼地瞧了他一眼,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纔要踉蹌著轉身離開,就聽見他冰冷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


我輕顫了顫,只覺寒意侵襲全身,刺進骨脈,似乎連呼吸都帶著冰碴。


趙初月也嚇得夠嗆,趕忙過來攙扶我。


蕭明璋的眼鋒在我身上淡淡掃過,漠聲下令:「罰跑十公里。」


趙初月聞言又是一抖,趕緊敬禮應是。


她饞著我走出了一段路,我終於漸漸恢復,心卻如臘月的冬雪,冰寒徹骨。


趙初月小心地覷我幾次,極為愧疚地小聲道:「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


我搖了搖頭,自嘲道:「現在還覺得老師對我特別嗎?」


「覺得。」她肯定地點一點頭,「特別狠。」


我深有同感,跟她對視一眼,默契地擊了一掌。


————————


晚間我照著鏡子瞧了瞧,頸間果然一片青紫,甚是可怖。


正暗罵蕭明璋手真黑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出去一看,軍醫姐姐正眉眼彎彎地瞧著我,她見我詫異,便舉了舉手上的小瓷缽:「聽說你受傷了,我來送些藥膏。」


我連忙道謝,又見她笑眯眯問道:「有時間聊聊嗎?」


我穿了衣服跟她出去,靜默地走了好一陣兒,還是她主動開口,我才知道她竟然是蕭明璋的姐姐。


見我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她溫柔地笑笑:「我們長得不太像,是不是?」


也不能說是不像,就是完全兩個樣。


她似乎有心事,和暖的笑意沒有在眼中停留多久便消落下去,輕輕嘆息一聲:「小明他平日最是剋制內斂,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過。」


等等,小明……?


咋不叫小璋?


我又立刻想到了「小張」,好像更引人誤會。


小蕭?……宵小……似乎寓意也不咋好……


對比之下,小明這個名字就……還挺別緻的,畢竟小明的小名叫小明,聽起來就很小明。


她沒察覺我的胡思亂想,只默默片瞬,又低低續聲道:「他有他的難處,你別記恨他。」


我聞言默了默,也收了玩笑的心思,說出了長久以來的疑惑:「軍校學生個個優秀,人人都是擠破頭才能進來,只有我是老師不肯放人,他就不怕日後我當了間諜,被抓之後泄露機密嗎?」


軍醫姐姐一怔,顯然也答不上來,只是道:「他……想必有他的理由。」


我更是不解:「什麼理由能讓他冒如此大的風險,非要訓練既天賦也無心力的平民女子為機密特務?」


「我不知道,」她輕搖一搖頭,愁緒更深,只握了握我的手,目色誠摯道:「但你可以相信他的決定,他從來都是審慎縝密、算無遺策的人。」


她全然信任蕭明璋,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我便沒接言,只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他再厲害,又有什麼資格左右我的命運?


——————


一晃又過去了幾天,經過上次的教訓,我老實安分了許多,偶爾起些壞心思,蕭明璋都懶得與我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當然因為日常划水,課上挨罵是少不了的,不過我也漸漸的掌握了一些和他相處的方法,雖不能說百分之百喫準,可至少也能做到在安全區內瘋狂作妖但不作死。


那天顧微山來找我,說蕭明璋叫我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我心虛的不行,立刻就開始在腦子裡思索最近又犯了什麼事兒,還探了探顧微山的口風,可惜他也不知道蕭明璋找我的目的,就催著我趕緊去。


我心情忐忑地往辦公室走,隔老遠就聽見蕭明璋在打電話,嗓音既冰冷又嘲諷:「只是借令弟一用,不會把他怎麼樣。」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他目光驟厲,神色便更寒上一層,鋒凜的眉眼似染了千年的霜雪:「我不逼他,他如何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


「你以為我願意利用你嗎?不過是因為……」他刻意停了停,再開口就是老陰陽怪氣了,「你在他心裡『足夠』重要罷了,他就是有你這個軟肋,才會註定被我拿捏。」


「……」


「我是卑鄙無恥,可你當初的費心接近,不也是為了他那張臉嗎?」他語色平淡,卻字字誅心,「至少在我眼裡,他就是他,但你在你心裡,又是把他當做誰的影子?」


我正琢磨著這咋還出來替身梗了,對方已經氣得破口大罵了,隔老遠都能聽見電話震出了嗡嗡聲,卻聽蕭明璋冷硬駁斥道:「我看上的人,要麼憑本事堂堂正正走出去,要麼就永遠留在這裡!」


對方似乎有採取強硬措施的意思。


蕭明璋可不管那套,神色間滿是倨傲:「你儘管派人來,但若連累他被判成逃兵,我就親手把他埋了,也不負師生一場。」


他說完再不留情面,啪地掛了電話。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看來被強行帶到這裡的人除了我,還有別的倒黴蛋。


哎,同是天涯倒黴人,真想相逢又相識,更想一起醬醬釀釀擠兌得蕭明璋不開心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正出著神,電話鈴又響了起來,蕭明璋這次的語氣正常了許多,口吻中還帶著幾分敬重:「還沒有。」


「……」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將他訓練成合格的戰士。」


「……是,我可以保證不會耽誤原本的計劃。」


「……」


「明白。」蕭明璋頓了頓,又道:「之前說好的,這個任務完成之後,他就暴露了,你會給他免除死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對面又說片刻,這次蕭明璋沒再回言,只慢慢掛了電話,半晌,才面色凝鬱地低喃道:「他會活下來,一定會活下來。」


他的語氣實在太沉重,我遠遠聽著都跟著難過,心想那該是他極重要的人,才會如此費心周旋,兩邊受氣。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回去避避風頭,免得他一個心情不好,我又遭殃,畢竟我雖然經常扮演著他出氣筒的角色,但還是能免就免的,誰都不喜歡挨罵,尤其是挨蕭明璋的罵。


卻見他突然抬頭厲喝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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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墨作為某暢銷小說中人氣最高的男配,粉絲因不滿郯墨的慘淡結局,於是寫了一本以郯墨為男主的同人小說。

書中郯墨自幼雙腿殘廢飽受欺凌,後來涅槃重生重新站立,並成為叱吒風雲的商界鉅富。

多年前,郯墨還是那個因身體而自卑的陰鬱少年,朋友在背後笑話他是站不起的殘廢,

郯墨扣著輪椅的手指因太過用力泛著青白,身形瘦小的少女突然衝進人羣,對著說笑的朋友狠狠揍了一拳。

********

女孩輕輕按著他肌肉萎縮的雙腿,郯墨臉色煞白,「別看,很難看。」

喬嵐看得仔細,「一點都不難看。」

「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我會。」

郯墨狠狠扣住了她的腰,「那就永遠不要離開我。」

喬嵐點頭,因為郯墨的永遠只不過緊緊兩年。

兩年後,喬嵐懵逼的被艱難站立的郯墨按在懷裡親,喬嵐這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

自己,好像穿錯書了。

《穿越到四十年後愛人變成了老頭怎麼辦》扶華

【文案】

新婚週年紀念日,出門買了個菜,結果眨眼就穿越到四十年後。

提著小菜滿臉懵逼的俞遙被送到市民服務中心,被已經變成老頭的丈夫接回了家。

江老師年輕時妻子突然失蹤疑似死亡,鰥夫當了四十年,沒料到妻子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而且容顏未改。

「唉,江老師,這姑娘是你孫女?」

「不是,我是他老婆。」

「……老、老婆???」

於是關於江老師一把年紀續娶了個小妻子的謠言傳遍江老師的學生圈,溫文爾雅慈祥和藹的江老師一世英名晚節不保。

……

——當時光飛逝,當我容顏不再,你是否還願意愛我?

《善終》玖拾陸

【文案】

杜家有女,成親三月,丈夫領皇命披掛出征,從此聚少離多。成婚五年,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她流盡眼淚,過繼族子,青燈古佛,換來一座貞節牌坊。這是她一生榮耀,亦是一世桎梏。

年老之時,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場陰謀,卻已無仇可報。

她看到滿院子的花,就如他掀開蓋頭的那一日,她聽見爽朗笑聲,一如他在她身邊的那些年。

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這貞節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

她不要養別人的孩子,她要他們的親兒。

若能回到從前,她絕不讓丈夫枉死,絕不讓仇人善終!

《嫁紈絝》墨書白

【文案】

男主純情二哈,賭錢鬥蛐蛐那種紈絝

柳玉茹為了嫁個好夫婿,當了十五年模範閨秀,卻在訂婚前夕,被逼嫁了名滿揚州的紈絝顧九思。

嫁了這麼一人,算是毀了這輩子。

尤其是嫁過去後才發現,這人也是被逼著娶的她。

柳玉茹心死如灰,把自己關在屋裡關了三天後,她悟了。

嫁了這樣的紈絝,還當什麼閨秀?

於是成婚第三天,這位出了名溫婉的揚州閨秀抖著手、提著刀、用盡畢生勇氣上了青樓,

同爛醉如泥的顧九思說了句——起來。

之後顧九思一生大起大落,

從落魄紈絝到官居一品,都是這女人站在他身旁,

用嬌弱又單薄的身子扶著他,同他說:「起來。」

於是哪怕他被人削肉碎骨,也要從泥濘掙扎而起,咬牙背起她,走過這一生。

而對於柳玉茹而言,前十五年,她以為活著是為找個好男人。

直到遇見顧九思,她才明白,一個好的男人會讓你知道,你活著,你只是為自己。

——願以此身血肉遮風擋雨,護她衣裙無塵,鬢角無霜。


呃,推薦完才發現沒注意到虐文兩個字,抱歉。晚點重新整理下哈

抱上大腿後我懟天懟地

作者:日月慶

顧一念穿越了,穿成一本修仙言情小說中終極大反派那早早就被炮灰的「寵妃」。

為了改變自身的炮灰命運,顧一念決定抱緊自家老祖粗大腿,努力改變小說結局!

傳言在整個修仙界呼風喚雨,令人聞之喪膽的大魔頭呼延厲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寵妃,傳言他對其寵愛極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呼延厲摟著顧一念,眼中柔情似水,下巴摩挲著她頭頂的秀髮,聲音低沉說道:「從此後宮只有你一位女主人,你感動嗎?」

顧一念:「不敢動不敢動……」

呼延厲:「……」

以上,不要被這個文案騙了,這其實是一篇大女主爽文,女主最後懟天懟地,男強女更強!女主後期真的超強!超強!超超強


穿書後我又穿回來了

作者:懶就

文案:

  許喬穿書幾十次,

  《我在青樓當女裝大佬的日子》、《皇太子上位記》、《漫漫修仙路》、《末日歸途》、《量子物理史話》……

  如黃粱一夢醒來,終於回到現世,許喬成了全網嘲的娛樂圈花瓶許喬

  花瓶許喬,唱跳不行,演技沒有,性格還格外討厭

  *

  許喬爆出醉酒醜聞後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以一部粗製濫造的網劇男三號角色重新進入大眾視線

  男三號是個濃妝艷抹惹人嫌的青樓小倌

  原著粉表示這種討厭角色許喬來演簡直是本色出演

  網劇播出後

  屏幕裏的許喬媚眼如絲,紅脣勾人

  勾著酒杯跳貴妃醉酒的樣子簡直是貴妃本妃

  網友:「大哥你誰???」

  #請問現在黑粉轉粉還來得及嗎#

  #我黑過的男明星最後成了我本命#

  後來,人們發現,許喬不僅會演戲,還特麼會畫畫會編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食用說明:

  1.蘇蘇蘇,金手指逆天,快樂就完事了

  2.架空設定,當平行空間看就好,勿深究

  3.作者文筆小白邏輯死,棄文無續特意通知

  4.拒絕寫作指導】

  內容標籤:娛樂圈 甜文 穿書 爽文

  主角:許喬,徐斯奕 ┃ 配角:專欄《被藝人事業耽誤的運動員》求預收~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從全網嘲花瓶到全能萬人迷大佬


帝君他又在孵蛋

作者:迴夢逐光

萌版文案:

  冰蕪是六界唯二的純血冰夷之一,昆崙山帝女,身負延續冰夷血脈的重任。

  逸虛是被冰蕪嫌棄的應龍未婚夫,蒼山帝君。

  這兩條龍是冰夷一族和應龍一族為化解兩族恩怨定下的婚約。(註:冰夷和應龍都是神龍種族)

  冰蕪沉思:冰夷和應龍怎麼才能生下純血冰夷?

  清冷的蒼山帝君孵了兩回蛋全是應龍後,冰蕪不幹了,她辛辛苦苦生的蛋憑什麼……

  正經版文案:

  前有渣男父親為白蓮花拋家棄妻,逼走正牌夫人,讓白蓮花母子三人入主昆崙山,還企圖讓黑蓮花哥哥繼承屬於她的帝君之位。

  後有凡間心上人為心機女毀婚,縱容心機女散播謠言毀她名聲,還下毒害得她在凡間那一世早死。

  冰蕪: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你們想怎麼愛來愛去隨你們便。至於帝君之位,那是我的!

  可是要繼承帝君之位,冰夷還是要生的。好在她還有一個未婚夫,只要蛋不要龍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為什麼這個她費盡心思才懷上的蛋,孵出來後是應龍?她的冰夷呢?

  逸虛:不愛我?不想成親?呵!沒有什麼是一個蛋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兩個。

  此時,後悔莫及的凡間心上人求原諒。

  冰蕪:沒空,忙著生蛋呢。

  內容標籤:強強 仙俠修真 甜文 爽文

  主角:冰蕪,逸虛 ┃ 配角:預收文求收藏《男主是抽獎送的》、《我又認錯未婚夫了》 ┃ 其它:


獵戶娘子超甜

作者:火柴

文案:

  被兇巴巴的獵戶用一頭野豬換回家當媳婦的林晚秋髮誓,她再不敢手賤了!

  嚶嚶嚶……她就是因為新鮮圖便宜點了閑魚上的『穿越買一送三吐血促銷大禮包』,所以才穿越到鳥不生蛋的窮山溝給兇獵戶當媳婦……還外帶兩個拖油瓶。

  獵戶又兇又磨人,兩個拖油瓶也不是省油的燈,林晚秋覺得她好難。

  只是……獵戶咋又把曾經欺負過她的人給揍了?還把曾經罵過她的人給扔糞坑了!

  兩個小拖油瓶也開始圍著她轉悠,嘴裡甜甜地喊著嫂子……所以……她其實是可以在家躺平了當鹹魚?

  獵戶幽幽地盯著「躺贏」的她:「媳婦,咱們該生娃了!」

  林晚秋拒絕:「不要,你還是回去繼承你們家的皇位吧!」


今天黑子找到姐姐了嗎

作者:依顆豆子

黑子剛準備使用能力撲到她的姐姐大人身上,卻撲了個空。她定格住張開手的姿勢看著消失在原地的姐姐,茫然的問道:「我姐姐呢?」

某榴槤頭男子乖戾的叫囂道:「啊——你在說什麼捲毛?這裡沒有姐姐只有老子。」

某紅白相間發色的男子一臉正經地看著她,舉起了自己的手,無言。

黑子飆著眼淚大喊:「你們都給我走開,你們又不是我姐姐。」

(二)

某次雄英一年A班的眾人聚在一起玩兒真心話大冒險,不幸抽到黑子。同學問她:最喜歡的人是誰?

某人不經意地瞥向黑子,

黑子破口而出:我姐姐。

某人的臉瞬間暗了三分。

第二輪不幸又抽到黑子,別人問黑子:這輩子最大的目標是什麼?

某人又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黑子,

黑子:找到姐姐和她結婚一生甜甜美美地相愛過日子。

坐在一旁的某人黑沉著臉將黑子拖出門外。

遊戲自此結束。


她是捉妖大佬[重生]

作者:暴躁的螃蟹

【文案】

  米宛是捉妖師,因為殺妖太多,被羣妖借力圍攻,最後靈力耗盡被困死在墨林。

  因一點妖力不散,靈魂不滅,五百年後,米宛機緣巧合之下重生在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重生後,抓了一輩子妖的米宛,打算做一個佛系的捉妖師,本著妖不犯我我不犯妖的高尚品德,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大哥,我不是來捉妖的,我就是爬個牆,出去減肥。」翻牆第一天遇見大佬的米宛。

  「……」從沒有被人看穿過身份的樊辰,盯上了爬牆的丫頭。

  後來,米宛開了一間寵物(妖族)醫院,主營妖族產前護理。

  米宛:「需要產前護理嗎?三十萬起,謝謝惠顧。」

  眾妖:「生孩子真貴。」

  這大概是個爬牆第一天,就被猛獸盯上的故事。

  超級有錢,酷愛買地建公園的樹妖 VS 沉迷賺錢古董捉妖師

  內容標籤: 豪門世家 古穿今 重生 甜文

  主角:樊辰,米宛 ┃ 配角:各路妖怪 ┃ 其它:又名《寵物的產前護理》


他們說小師叔走火入魔了

作者:辭笙

文案:

  人們說,玄山派內門無名弟子走火入魔心智俱喪,弒師滅祖,修為被廢之後囚於絕影峯,成了一個沒用的啞巴。

  人們說,人們說那一戰玄山派打得極慘,不只是前任掌門和數位首座,就連距離渡劫飛升一步之遙的晏聖人也折在了那裡。

  人們還說……

  春去冬來,玄山派又有了新一代弟子。

  大師姐殷梓十三歲那年當著一羣師弟師妹,胖手一揮,臉朝著絕影峯的方向:「小師叔是最溫柔好看的人,師叔你放心,那些鬼話我一句都不信,等我長大了一定會來娶你出來的!」

  於是那個啞巴居然開了口:「不行,呆在我身邊就成不了仙。

  滿嘴胡話浪到沒朋友門派精英大師姐x廢人小師叔

  ——————

  1.1V1, HE;

  2.腦洞君一生不羈愛自由。3.修真設定自我流派,自設很多。

  境界設定:練氣化神,胎息闢穀,築基,金丹,元嬰,探尋洞虛,合道成聖,寂滅,渡劫飛升;)

  內容標籤:情有獨鍾 天之驕子 古代幻想

  主角:殷梓,商晏 ┃ 配角:易無雙,蕭離離 ┃ 其它:

  內容標籤:種田文 重生 系統 快穿

  搜索關鍵字:主角:何雨竹麥家康 ┃ 配角:麥啟軍柯寶珠李淑儀鄭修齊何金姐等 ┃ 其它:種田穿書異能


完美丫鬟守則

作者:啟夫微安

文案:

  穿越不可怕,穿成爬牀失敗的賤丫頭纔可怕。

  『賤丫頭』夏淳看著蠅蟲飛舞的十幾個恭桶捫心自問,他孃的是不是時候再爬一次牀?

  大康貴女們心中有個垂涎已久的白月光,求之不得,寤寐思之,輾轉反側。自恃貌美的夏淳偏不信邪!就要摘了這朵高嶺之花!!

  所有人等著她翻車。

  少傅:嗯。

  內容標籤:布衣生活 穿越時空 女配 甜文

  主角:夏淳,周卿玉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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