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很多人把音譯專有名詞詞尾的「克」讀成兒化音,但是較少把「刻、客」結尾的專有名詞讀成兒化音;同理還有把「樂」兒化,而不把「勒」兒化。這是否和「音變無例外」的原則衝突?是否可以用優選理論來解釋,即「克」和「刻、客」的底層形式是不同的?

這種差異是否是漢字造成的?在使用表音文字的語言社會中是否有類似現象?


難道是「撲克?」的類推?


應該和把漢語人名兒化是一樣的機理,理由是「樂」結尾的人名幾乎是必兒化的。但人名兒化的條件和機理本身就沒人弄清楚過,所以這個問題就無解了

「刻」沒見著兒化的是因為這個字本來就很少見於音譯,我只知道希臘語會用,想不出詞來。「客」也沒見過用於音譯人名的,但「黑客」、「博客」、「極客」是兒化的。「勒」也並非不兒化:「馬勒」、「泰勒」是兒化的,但「希特勒」、「凱庫勒」、「列寧格勒」、「富特文格勒」就不兒化了

這說明,兒不兒化可能也和字數有關

以上描述的是題主說的「一些人」的語感和情況,不對號者請勿 KY 地入座


西哈努克兒親王,醬?


媽惹法克兒?


咱努克兒到底選上沒有?


說話是需要送氣的,一口氣沒用完,拖個長音唄。


紐約客兒(The New Yorker)。


嚴重懷疑這個問題來自

賽博朋克er 2077


張克怎麼樣,在天津照樣有兒化音。

更遑論中美史克……


沒聽過誰把音譯的克兒化吧。你說的是不是默克爾這種情況?人家後面本來就有一個er字


翻譯後面帶的er和兒化音是兩碼事哦,默克爾讀的不是兒化音


想起來我去年提的一個問題。

其他語言進入英語的詞該如何讀音?按照英語的發音習慣,還是模仿源語?

音譯可以「儘可能更多地模仿源語」,也可以「更遵從本土習慣」。假設來自英語,「克」讀成兒化音,可能是考慮到-ker在美式英語中的發音。


普通話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北方話為基礎方言,典範的現代白話文為語法規範的現代漢民族共同語。

不僅是克,特也存在這樣的現象:

模特,北方方言區(尤其包括川渝地區)日常使用中一般都是加兒的。

兒化韻本質上是北方方言獨特的設計,具有濃烈的游牧民族風情,體現了五代十國乃至元、清朝的民族大「團結」。兒化在北方民間稱之為小音,(哦對,北京話叫小音兒)。小音並非嚴謹的學術概念,也尤指輕聲兒化同時使用:胡器兒(同時使用輕聲與兒化時讀起來與胡琴兒沒區別,因此經常有寫成胡琴兒的)、鞋巴兒(鞋ber,不出意外這種語言審美應當是滿語演化)、零碎兒等。

如果追根溯源的話,「小音」往往與迷你、可愛、家常、親切與蔑視相關聯,比如,老炮,可讀作老炮兒,而炮局衚衕(看守所所在地)的炮往往不是。今天的北京人容易把這種存在灰度的「播音」規範打破,兒化的使用愈加放肆和具有傳播性。

簡單描述完兒化的機制,我們說回「克兒」。

我猜想,這是由於我國早期的譯製作品大量「不規範」使用了兒化導致,從而創立了新的語言範式。

在嚴謹的譯制工作中(比如國家地理的譯制),音譯名次以[k]結尾並不能在播音中讀為克兒,但在小數點上可以將32.1讀作三十二點兒一,看片(四聲)可以讀成看片兒(一聲)。

《復活》60版塔斯馬尼亞雨林的視頻 · 40 播放

而在早期的譯製作品中,由於缺乏播出規範的指引,大量使用了民間的方言土話(如上面60版長影譯制的《復活》中,很多的「的地得」都讀成地:四聲或輕聲或句中弱讀),以及為表現社會階層而處理為「帶有民間用語的普通話」。

這場合謀不僅來自北方的北影和長影,更與南方譯制工作者對兒化的「錯誤想像」有關。

正所謂:老兒百兒京兒人兒了兒嘛兒。

因出色的譯製片的大量傳播,在現代漢語成型初期形成了大量共同體/共同語的想像,遺產是獨特的譯制腔、翻譯味的語法,以及重音、間隔、氣口、輕聲的習慣、兒化音的習慣、什麼地方應該字正腔圓什麼地方可以鬆懈犯懶,這些都和今天的播音形態不同。

總之,既然語言是「家族相似」,官文、媒體和視聽作品也是家族中的一員。

以上


我還聽過科+兒化。學科兒 理科兒 文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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