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瘋子又來啦!

兩個思路,「沒有絕對正義」和「有絕對正義」。

前者很好辦,

反正都沒有絕對的正義,那麼「遲到」和「缺席」,甚至是「瞬發」,就都只是一種事件的狀態而已。

也就無法討論對與錯了,你覺得怎樣就怎樣。

後者的話,

由於正義是「絕對存在的」,那麼其運作就必然不為「時間」所改變,「瞬發」和「遲到」是一樣的,就算遲到個五千年,正義依然是正義。

又由於其絕對性,也就當然不會「缺席」。

那麼重點來的哈!

「正義的絕對存在性」就一定會牽扯出「人的絕對存在性」,畢竟一個「不絕對存在的、會消失的」人是無法承受「絕對正義的」。

這時,問題的重點就從對「正義」的討論轉化成了對「人是否絕對存在」的討論。

如果「是」,那麼就「有」絕對正義,也就沒有「缺席」,也無所謂「遲到」。

如果「否」,那麼就「沒有」絕對正義,「缺席」和「遲到」便無從談起。

瘋子堅定得支持前者,

「我存在」就是「我存在」,「我的存在」只基於「存在本身」,不需要其他的「被存在者」所體現,不為「被存在的一切」所動搖。

我!永存不朽!

哇!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一句善良的廢話,並且是錯誤的,我們要杜絕這種面對問題的態度。

永遠有多遠?對於人來說,人生不過幾十年,超過了一生的匆匆幾十年的尺度,這個正義的補償你要不要?

我們有句古話「反者道之動」

事物總是在不斷走向自己的對立面的,只要時間永無止盡地持續和輪迴下去,要麼觸底反彈,要麼亢龍有悔,事物的發展總是在這區間之中波動的。

所以從自然的角度來講,情況總會變壞,而壞到極致又會變好,對任何人來講都一樣,可這一切跟你都毫無關係。

正義不會消失,邪惡也不會消失,但你會消失。

所以這句話更像是一種遭受委屈的人對自我的安慰,等著別人來救你於水火之中。

正因為每個人都這樣想,所以所有人都在等著情況好起來。

也正因為所有人都在等待,情況就不會好起來。

超過了你的一生,遲到的正義來了,對你有意義嘛?在你有限的一生里,全部的時間都被你厭惡的那些人佔據了解釋權、支配權、決定權,那對你來說,你就是輸了,輸了這局,你就沒法重來,而你只用這樣一句話來安慰和敷衍自己?

我們還有句古話:「如知其非義,斯速已矣,何待來年?」

如果每個人都有這種意識,我們的生活就會不一樣。


遲到的正義,就是缺席的正義。

遲到的救火車救不了火,遲到的水不解渴,遲到的溫暖拯救不了凍僵的屍體。

遲到是缺席的同義反覆。

很多人都喜歡用「也許會.....但永遠不....」來造句,這是典型的心理欺騙。


正義?好個冠冕堂皇之詞。 ——亞索

什麼是正義?它是由誰來定義的?怎麼樣算遲到?怎麼樣才算缺席?

我們所說的正義有兩種,一種是絕對公平,大家都沒有特權,平等對待每一個人;另一種是某人犯法之後得到應有的懲罰,其懲罰形式以法律為主,以天災人禍等意外為輔。

我們先說第一種,人類是和猴子一樣的群體動物,任何群體動物都會有勞動分工,而勞動分工的不同會造成社會地位的不同,在古代大家都犯一樣的法,別人刑不上大夫,而你見面就是一頓殺威棒,即使是自家的小孩犯錯,也有隻罵不打和邊打邊罵的,這種正義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就不要糾結它的遲到和經常性缺席了

第二種某人犯法再得到相應懲罰的正義,永遠要記住一點,法律是統治階級為了維護統治的階級工具,它有時會和「正義」重合,但這並不代表它就是正義。

幾千年前的奴隸社會,奴隸是奴隸主的私有財產,奴隸小明逃跑被抓,在抓捕的過程中弄傷了奴隸主李雷,李雷一氣之下把他殺了,對李雷和李雷一樣的奴隸主來說,壞人小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正義沒遲到也沒缺席。

中世紀的領主享受領土內女子的初夜權,在臨幸平民麗薩的過程中被她咬傷,領主把她打死,領主的正義得到伸張。

東漢末年,一些農民被逼得活不下去跟著張角揭竿而起,被地主階級和官僚階級聯合絞殺,這些農民造反,他們犯了法,得到了應有的屠殺,像袁紹一樣的地主和官僚們的正義得到了伸張。

清朝末年,天平天國起義,湘軍首領曾國藩率領湘軍攻打太平天國,因為清政府拿不出軍費,告訴他們可以自籌軍費,所以他的湘軍邊打邊搶邊屠城,走到哪裡搶到哪裡殺到哪裡,見面先扣一個亂匪的帽子,再毫無心理障礙地搶劫殺人,對他們來說,江西和南京的百姓都是「亂匪」,都是犯了法的人,懲罰罪犯是最正常不過也是最正義不過的事情了,他和清政府的正義都得到了伸張,後來的人還把他捧為儒家的半個聖人,他的正義沒有遲到也沒有缺席,那些百姓的呢?

1933年年底,約2400名國黨「藍衣別動隊」人員開到了大別山。常凱申給別動隊下達的命令:「『匪』為保存田地,始終不悟,應作如下處置:一,『匪』區壯丁一律處決;二,『匪』區房屋一律燒毀;三,『匪』糧食分給剿共義勇隊,搬出『匪』區之外。難運者一律燒毀。需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否則剿滅難期,徒勞布置。」

這次集體屠殺得到完全貫徹,並直接造成大別山地區一百萬多青壯的死亡,使剩下的老幼婦孺無家可歸,成為難民和饑民,並最終大批餓死。

對常凱申以及他所代表的右派政府來說,這些都是犯了法的人,抓捕罪犯以及使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是一件再正義不過的事,他的正義沒有遲到,也沒有缺席。但是對這些罪犯來說,正義又是什麼呢?

公平的正義只有在一個理想狀態才能實現,統治階級擁有對法律正義的解釋權,這意味著法律正義有時會在立法階段歪,有時又會在執法階段歪,你看他扭過來扭過去,其實人家的屁股一直都穩著呢。

他們的正義很少會遲到,偶爾也缺席。

而大多數人的正義經常遲到,總是缺席,偶爾上桌。


接著上面一位同學所說,不僅僅它是一句善良的廢話,它也是對正義內涵的否定和破壞。正義這類價值是很獨特的,如同公平,自由等。這些價值極其絕對極其純粹的,就像金子一樣,只要不是100%的含金量,那就不是純金。它們的內核不可以有任何的折扣和商量,甚至它們不允許任何否定它內涵的個體行為的越界。影視劇乃至現實中所有口吐我就是正義的化身,或者自稱自己的行為是來自正義的審判,乃至於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當從口中說出來,那麼所說的正義就是偽正義,因為你不能保證你的行為的純粹正義性。

所以遲到的正義就不是正義。正如摻雜一丁點灰塵的金塊就不是純金。

從這一點上說,正義是最難實現,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價值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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