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小說了,嘿嘿~


要麼是做錯了事,被貶的。

要麼是為了度人,他度的是凡人的劫,是助凡人度過劫。


神仙是人間規則的制定者。為了讓神仙制定規則時不要太形而上,不要太何不食肉糜,不要一拍腦袋就做出決定,所以讓他們下凡去看看也是好的。就當去接接地氣,親近親近羣眾。

我稱之為 凡性的提醒。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羣世故。

世上有兩類人,一類是凡人,一類是神仙,凡人生活在凡間,神仙生活在天上。

天上在哪?

天上是另一個世界,或者,凡間是天上的下界。世上只有一個天上,但是天上有無數個凡間。

一開始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師傅告訴我,我就聽著。

後來,我從昆崙山上下來,偶然一次去了網吧,打開Steam的時候,我突然間就明白了,凡間就是天上的一個遊戲。

所以我所在世界是有限的,一個伺服器而已,沒必要那麼真實。

那麼凡間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就像遊戲存在的意義,讓神仙消遣。

神仙也有七情六慾,那麼神仙玩啥呢?高級一點的神仙,操控凡世,上演一幕幕大戲,低級一點的神仙,就充當NPC,必要的時候,還要上場打補丁。

最垃圾的神仙,就需要親自下場,充當主角。

那為什麼不是凡人當主角呢?

因為凡人會死,而主角不會?

主角從來都是神仙。

想明白之後,我就回昆崙山了,山下沒意思,山上也沒意思,都沒有意思。

或許有一天,我會看到天上下來一個神仙,然後把他劈死,看一看神仙是不是真的不死。

或許沒有用,最多不過是重啟。


八成是被天庭雙規了。

我在這裡舉個《水滸傳》中,井木犴郝思文的例子。

郝思文的一生,用兩個字總結就是:倒黴。

水滸中就沒有比他更倒黴的仔了。

郝思文的綽號叫作井木犴,井木犴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之一,《西遊記》中也出場過好幾次。

郝思文為什麼要叫這個綽號呢?據他的結義兄弟關勝說:

當初他母親夢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後生此人,因此人喚他做井木犴。

郝思文的出生經歷,可能在水滸中,是除了宋太祖、宋仁宗以及劉夢龍外,最具神祕色彩的人了。

他媽夢見井木犴投胎,於是乎就莫名其妙的懷了孕,並且很順利的生下了郝思文。

這要按照迷信的說辭,郝思文就是井木犴投胎轉世,沒跑了。

那井木犴轉世投胎幹嘛呢?照我說就一點:歷劫。

真真正正的歷劫啊!郝思文的一輩子都極其倒黴,沒有一件順心事。

他出場的時候,也三十好幾,過了而立之年了;但他啥也不是,每天就跟著關勝混日子。

你說他沒有能耐吧?這貨還是個文武雙全的料,就是典型的時運不齊。

論文的:

當日關勝正和郝思文,在衙內論說古今興廢之事。

郝思文居然能跟關勝,嘮「古今興廢」這麼宏大的命題,文學、歷史乃至於哲學,那都是有一定基礎的。

論武的,關勝誇他說:

這兄弟十八般武藝無有不能。」

文武雙全的郝思文,居然沒有一星半點的功名傍身,每天都是指著關勝過日子。

悲催不悲催?最後還是搭上關勝的東風,混了副將噹噹。

然後呢?倒黴之路正式開啟:

進攻梁山,失利被擒;關鍵是還是被女將生擒的,面子多少有點掛不住吧?

隨關勝進攻凌州,兵敗被俘;

攻打東昌府,被張清飛石擊中毀容;

徵討方臘被生擒,然後被活剮了;我尼瑪被活剮了。

論比慘,除了楊志有一戰之力外,郝思文還怕過誰啊?

如果不是郝思文有井木犴轉世的設定,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倒黴,楊志還有人生小高潮呢。

這貨始終都是在倒黴,只不過是倒黴輕點,還是倒黴狠點而已。

所以井木犴下凡投胎成郝思文,就是為了歷劫倒黴?我覺得八成是井木犴被天庭雙規了。

然後被玉帝罰下界投胎轉世,接受各種折磨與倒黴,作為他應得之罪名的懲罰。

就像《西遊記》中的沙僧,因為失手打碎琉璃盞,要在流沙河被飛劍穿心一樣。

就挺慘,井木犴更慘,直接被活剮了;這指定是給玉帝掀桌子了。

默哀啊~


神仙為什麼要下凡歷劫呢?

我在司命仙君處報到時如是問道

因為不下凡你就沒法偶遇草根女主傻白甜了

不偶遇傻白甜你就沒法帶女人迴天庭

你不帶女人迴天庭天庭男女比例就會由於修仙者男女比例不協調而岌岌可危

天庭男女比例失調就會有一大批神仙光棍

天庭光棍多了就容易搞基

神仙搞基就容易傳到凡屆被人效仿

人類都學神仙搞基誰還搞異性戀繁殖

人類不繁殖了就會導致人類滅絕

人類滅絕了天庭就不會再有修仙者得道成仙

天庭沒有新鮮血液了就會導致天庭只出不進

天庭人口流失沒有流入天庭遲早哪天玩完

天庭都玩完了我們也就都玩完了

所以,你丫的還不給我去凡間投胎渡劫!


都是寫書的吹牛逼,你較真了就沒意思了。

玉帝有七個女兒對吧,那麼就可以確定神仙是可以生兒育女的,但是呢,神仙壽命都很悠長,沒聽說過哪個是老死的,畢竟已經脫離生老病死了嗎?

這裡就存在一個人口在不停的增加,會不會造成天界容不下了,就算天界無限大,但只要時間無限長,總會出現人擠人的現象。所以這就是個bug,跟玄幻小說一樣,純屬吹牛逼,所以架構不能當真,沒法研究它存在的意義。

要說它的意義,有了這個梗,就可以編故事了。


巧了,最近正好在琢磨這件事。

如果把神仙下凡歷劫,與《黑客帝國》的背景結合後怎麼樣?

假設,人類文明達到一定層次後,虛擬世界的效果無限接近於真實世界(或者是在另設定的世界觀規則無阻礙運行),這些由虛擬世界得出來的塵世,就成為了「神仙們的大型遊戲功能體驗區」。

這裡的神仙下凡,就像我們玩網路遊戲一樣。我們在網遊創建一個小號,一路打怪升級,滿級之後,或者棄坑刪號,或者無事閑逛……,凡人為神仙塑造神像,不過是神仙玩家們達成一定成就的獎勵。

在虛擬的塵世,你可以選擇單機沙盒,如「上帝創世」;也可以網遊聯機,如「封神演義和諸神之戰」;當然了,經營戀愛養成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從三聖母和七仙女等一系列女神的遊戲經歷看,大致跟一些女玩家過度沉迷紙片人遊戲,結果被家長們抓去戒網癮差不多——巧合的是,那些擔任抓捕任務的神仙,往往也有雷電法王之類的背景……),然後你也可以創建「凡人號」,比如封神之戰的雷震子大號刷滿級,後面動不動就下凡創小號參加團戰;又比如封神時期的伯邑考,因為在「帝王任務線」點錯了選項,導致任務失敗,後面意外獲得「紫薇星」成就,從而獲得了小號可選擇「開局帝王號」的權利……

或許正是因為小號馬甲多的關係,纔有了「神仙與凡人不能相愛」的天條。神仙的網路沒有實名認證,你並不知道與你相愛的小仙女,是不是你室友他媽……

所以王母和玉帝能結婚,弄玉也有「乘龍快婿」,都是因為他們經過了網路實名,提交審核通過無誤;至於古希臘神話的眾神那一批亂事,可能是遊戲製作方的文化背景不同吧……

結合一些網遊興衰史,咱們也可以解釋一下神話的「興衰」。洪荒時代對應遊戲內測,經常出現bug不說,玩家的各種操作也很逆天;內測結束之後,工作組會設計一場天災,比如塌個天,發個洪水什麼的,修正下地圖和任務線,在那之後,遊戲bug越來越少,但也並不是沒有,比如一些內測玩傢俬藏下來的「洪荒(上古)神器」,以及從內測版本保存下來的「洪荒(上古)神獸」什麼的……;內測結束,網遊開服,神仙玩家們紛紛開著大號入坑,這便是「黃金時代(封神時代/佛法時代)」;一段時間後,大號們滿級,小號開始層出不窮,這便是「白銀時代」;再到後來,這款遊戲的熱度褪去,玩家們紛紛棄坑,虛擬的塵世只留下一堆殭屍號和npc,自生自滅的NPC這時候便感慨,「末法時代(諸神黃昏)已然到來」。

某一日,該遊戲突然出了懷舊版,一下又帶起一波情懷熱度,NPC們興奮的大喊,「靈氣復甦(眾神歸位)!」,他們以為是自己的虔誠打動了神靈,殊不知,眾神又來找他們尋開心了……

結果推論: 眾神為什麼喜歡下凡歷劫?

推論1:這就是一幫網癮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推論2:或許這就是某個文明在某一時期解決某些社會問題的途徑。

這個問題,可以結合一些網文作品或者其他文藝作品來看(比如《聖經》《封神演義》這些)。如果把神靈按照下凡前後的情況,分成「真實神界」和「虛擬塵世」兩邊的話,你就會發現,「真實神界」的那邊,其實消耗的資源並不多,神仙大多都不喫不喝,或者很少喫東西,往往幾粒金丹玉液就能維持生命;他們雖然擁有更長久的生命,但是衣食住行等方面卻耗費不多,往往還都是靜靜坐著;但是等到「虛擬塵世」這邊,「財法道侶」,樣樣消耗都很驚人,別的不說,NPC給他們塑的像往往是金身,哪怕石像木雕泥塑,人工也耗費不少,而且「虛擬塵世」的神界,神仙們的生活兼職奢靡,上位神各個神裝,都是無價之寶,喫得也是各種美味佳餚,各種享受更是一等一的——可是到了「真實神界」,也就是所謂的虛空之中,一無所有的空間裏,只有無盡的空虛和落寞……

所以開設了無數「虛擬塵世」 的「真實神界」裏,個體的資源消耗情況其實並不大,可到了另一邊「虛擬世界」,他們可以用憑空創造的「物質」來盡情享受。

一個死宅,躺在棺材大小的休眠倉裏,定時時補充營養液,最多也就再費一些電,在技術高度發達的時代,這些消耗的的資源並不多;可當他的意識接入一個虛擬世界後,那些無限接近真實體驗的虛擬物質,基本上是可由著他肆意揮霍的,那些在真實世界享受不到的名譽和地位,都可以盡情享受的到。這樣,是不是就將很多問題解決了呢?

如果那個文明足夠發達,或許只需要系統發一個種子,就可以播撒出一個宇宙。


這是錯誤的認知,天地大道,順成神,逆成仙,所謂成仙乃是逆著先天一炁融入父精母血成為人胎,並最終化入四肢百骸的過程,逆煉出原陽,最終回歸先天一炁狀態。

這就是為什麼修仙者往往要保持原陽不泄的原因所在,而成仙者飛升之後便斷絕了與人間的聯繫,無法再對人間施加影響。

然而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等先天屬陽的元炁不斷排擠其在人間所沾染的陰氣並最終化為純陽之前,仙人就必須入世從新重修,平衡陰陽,否則就會遭遇三災之一火災,徹底崩解。

仙是人修出來的,不要崇拜人所創造之物,神、人、仙,人可以不依賴神仙,但神仙不可能離開人,不要把神仙等同於了天地,他們只是人選擇順天地而神,逆天地而仙的結果,都是與天爭命,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只有人是天生地養,故《道德經》言:道大、天大、地大、人大,切勿迷信,妄自菲薄。

當然能成仙成神之人定有大功德、大修為,為人中龍鳳,是人中的佼佼者,這樣的人的確值得我們尊重和懷念。

是故,孔夫子才說:「敬鬼神而遠之。」,這纔是看待神仙之流的正確態度。現在的時代大道已更,不可能成仙成神,切莫做此空想,誤人誤己。


引導放大「雜質」,去除「雜質」


神仙一般下凡歷劫八成回來就飛升,高了一個境界,法力大增,我是這麼以為的。這種主動的屬於命數。。

被動下凡歷劫的八成犯天條了唄,天上日子不舒坦,就讓你嘗嘗人間的疾苦。能改就改,改不了就別上天了,等著永世輪迴或者灰飛煙滅。除非天帝也會「大赦」。

我是這麼認為的,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先關注了。


你是問小說為什麼這麼設定還是一本正經的相信真的有神仙這回事?小說的話你得去問作者,現實世界我不相信有神仙存在


這就和一些公務員,一定要去偏遠地方鍛煉鍛煉是一樣一樣的。說不定天上也有評職稱什麼的福利啊,一個神仙不到人間來歷劫歷劫,是不是沒有點資本啊。那天界的年終福利蟠桃宴啥的,是不是和沒有這些經歷的神仙沒關係了。那日後神仙們比個資歷加點工資晉個級什麼的,也不能只比工年誰成仙早啊,歷劫在這種時候就加分了。分多的,是不是加工資多啊,晉級的快啊,所以對於神仙歷劫那是必須的,也是難得的機會啊。


總要找點事做。

不管是人還是神,只要活著就要折騰。折騰不來別人,就得想辦法折騰自己。

這大概就是存在的意義吧。


天上很寂寞,這是個得滅絕了慾望的地方。

或者說,你起碼得裝出沒有慾望的樣子。

你不能表現出喜歡喫喝,喜歡玩樂,至於男女苟且更是不被允許拿在檯面上說的事情。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固定的,你登天的時候是天王,你這輩子都是天王。哪怕你一輩子沒打過勝仗,也不會影響什麼。

而如果你登天的時候是童子,是仙女,是養馬的。那你這漫長的一生,便也只能去燒火煉丹,彈唱歌舞,喂馬刷毛。如果是人的話,倒也還好,不過幾十年眨眨眼就過去了,但是我們是神仙,即使是養馬的神仙,也是無法計算的壽命,能夠在這樣的歲月裏,真的毫無慾望的活著,不是真瘋了就是傻了。

當然,這也是我的看法,畢竟我就是個織布的。雖然是跟著哪位得道的祖輩一起成仙的,但是老祖卻沒太管我們姐妹幾個,所以工作上我們就和普通的仙女沒什麼兩樣。

當然這個天上也有例外,有個不服管的猴子,我們見過那個它,準確的說,不想見也得見。它好像很喜歡我們幾個,它說我們和那些個死人一樣不一樣,你們有脾氣,更好玩一點。

它好像是當時天上唯一不會隱藏自己慾望的生靈,它想要的一切,它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所以上天其實沒怕過它。凡夫俗子而已,有慾望便是有弱點。有弱點這上天就能控制你。

猴子幹了很多,這天上沒人敢做的事情。吞食天財地寶的爐子,吸取天地靈氣的果樹,還有那個每次都讓人作嘔的宴會,那些讓人難受的玩意,一個不差的都被它毀了。

天上的規矩,有時候有點奇怪。除非天地不容的,否則都有緩和的餘地,不然要是犯錯的都被殺死,那幾百年下來,他們就得自己去摘桃子,添柴火了。

上天想要的只是任何他們理解不了的東西,只要你讓它們看不透你,那麼你就是有價值的,就有存在的意義。

所以上天其實沒有想殺死猴子,因為他們真的看不透它,一個石頭所變的妖物,怎麼會對於自由渴望成這樣,所以他們留了猴子的性命,把它關了起來,想看看過上幾百年,是不是它還能如此桀驁。

那之後,蟠桃照結,丹爐照煉,一切如同沒被改變一樣。

後來,我們幾個實在忍不住了也去了凡間,這一切是四姐的提議,因為她是管蟠桃園的。但是現在蟠桃園根本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以至於她處於失業階段。

好像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受到懲罰一樣,她硬是拉著我們六個和她一起偷偷下了凡。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凡間並不十分陌生,畢竟我們小時候在那裡生活,只收現在地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千百年,這讓我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雖然天上的傢伙們一個個的沒有生氣,但要是地下的男人現在要是都和猴一樣,確實也是個問題。

好在凡間變化不大,人還是一個個的老樣子。雖然一個個看上去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但是都在努力的過著日子。我們變成了鳥兒,四處飛翔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飯菜的味道很香,勞動的漢子很結實,孩子很可愛,男女在屋子裡苟合樣子也有趣。我們沒有感覺到什麼羞恥與否,這便是人間,所有人靠著七情六慾活著的人間。

後來有些乏了,我們找了一個池子變回了人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四姐堅持要洗完澡再飛迴天上去,我輩分小,我也不敢問。

當時已經是傍晚了,池子裡面的水很涼,雖然我們根本不需要懼怕寒冷這種感覺,但還是感到了一種在凡間才能感到的溫度。一種很真實的安心感,或者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錯覺。好像只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待著,就會滋生很多不應該有的情感。當姐妹們都拿走衣服準備重歸天庭的時候,我表示自己還想再在人間待一會,好像是想讓這個情感再多保持一會。甚至就想這樣留在人間,像人一樣去體驗種種慾望。當然這一切只是想想,我沒有這個膽量。

後來,故事就和你們知道的那樣,出現了一個偷看洗澡的流氓,一個人間的女子都看不上的窮鬼,一個連親哥嫂子都不敢防抗的懦夫,一個眼前女子赤裸卻只敢偷拿衣物的慫貨。那這個貨,拿走了我的衣服。

凡人形容事情難做的時候,會說難於登天這種話。可是仙人要上天卻是很簡單的,只需要你拿著上天的物件,想著自己要去的地方,就自然可以登天,當然前提是你要會飛。

而我們這次下凡唯一帶著的物件,便是那一身衣服。

我感到了憤怒,好像剛才對於人間產生的那些好感都消失了一樣,剩下的只有想要去把那個傢伙殺掉的衝動。想找到他其實沒有那麼麻煩,衣服上的仙氣很方便尋找。我循著這股味道尋了過去。至於沒穿衣服這種事,與其說這個時間根本沒有人,倒不如說人間女子害羞的情感早在這幾百年來被磨滅了。

當我發現這個男人的時候,他躲在一棵樹下,借著月光如獲至寶的在那撫摸著衣服,那個眼神渴望的樣子,純粹的有點讓人心疼。

所以當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甚至一瞬間還沒從自己的遐想中轉換出來。但當他又看見赤身裸體的我的時候,表情確實是有點有趣。

像是一種動物,一種完全靠本能驅動的動物,如果仙人需要隔絕慾望,那麼眼前這個男人好像現在除了慾望,已經不剩下任何的東西了。

一瞬間眼神的交匯,我放下了殺意,或者說,我有點想要融入了這個場景。

好像這幅身軀原本就是應該去做這件事的,一個毫無經驗的青年,一個百年未盡人事的少女,當一切完全依本能驅使的時候,如此的順理成章。

每一寸的軀體都被撫摸,每一口的唾液都被交換,輕微的接觸被成倍的放大。

好像幾百年的時間很短,好像今晚一直走不到盡頭。

我擁抱著這個男人,又像是擁抱著身下的這個人間。

我的眼中好像是他,又好像是盯著頭頂的寂寥星月。

是啊,那片頭現在就在我的頭頂,我一直想要逃出來的天。

我就當著那片天的面,選擇了腳下的這片人間。

所有的顧慮都在口中被嚼碎,順著十指被一起嚥下。

今晚過去,我不再是神仙,今夜過去,你也將不再膽怯。

我跟著他回了家,一個挺破的屋子。他好像有一些傻傻的,手足無措的請我坐下,給我拿了之前他娘親的衣服,然後慌亂的問我各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告訴他天上不需要耕作,他羨慕。

我告訴他天上日常也不喫喝,他搖頭。

我告訴他天上的女人都如我一樣的好看,他憧憬。

我告訴他天上也不許做那些事情,他便不再對那個地方有任何的嚮往了。

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在人間這些年的經歷,我用最後的神通把那件羽衣變成了一隻水牛。他看著這一切,開心的抱緊我。說我是上天賜予他的寶物,我告訴他,這一切和天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便如同夫妻一般的在地上生活,白天勞作,晚上歡樂。他對於周圍的其他人,還有有些畏懼,但如果是為了我的話,倒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雖然有時候傻傻的喫了虧,但回到家後,還是一邊喊著我娘子,一邊開心的笑。

我感覺這樣的日子很好,哪怕只能過上幾十年便會死去也很好。

但是好像我從一開始就沒逃脫過天的眼睛,平凡不過的一天,他去集市上買到了酒肉,因為幾年前便是今天,我第一次遇到了他。

但當他走在家門的時候,卻只看見我被天兵綁住,要被帶迴天上。他丟掉了手中的一切,跑過去和天兵求情,不住的磕頭,好像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最懦弱的他。

我被他們重新帶迴天上,就被鎖在天門之外,永遠的跪著。

既然你找回了七情六慾,那便把你在此鎖上千百年吧。等到你忘記了人間的一切,重新捨棄了人間,再還你自由吧。

可是這樣的自由,到底算的了什麼?

說起來有些奇怪,我好想從來沒有奢望過有誰過來救我。靠地上的那個人嗎?他能來到這天上嗎?或者說,一個連人間的家族都不敢反抗的人,敢和上天對抗嗎?我有些想笑,甚至已經開始有些忘記他的長相,他說過的那些傻話卻沒忘,有時候還會在腦中想起來,在人間還可以流淚。

在這裡,哭本身就是不允許的吧。

然後有一天,當我跪著醒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他,沒有七色祥雲,沒有蓋世英雄。有的是那個傻瓜,以凡人之軀,爬上天門的的樣子。他好像老了十幾歲,身上披著那頭牛的牛皮,如果一個野人一樣癡癡地看著我,已經模糊的面龐上,慢慢的又有了笑意。

他用盡全力把我抱在了懷裡,沖著那天門,毫無膽怯的罵道:

「」天算個球啊!誰敢動我娘子,我就是爬到天上,也得把她給接回來!」

凡人的聲音,顯然是引來了這天宮上的很多人。漫天的神佛,都對著我們這邊望去,好像在看什麼前所未見的事情。他們告訴我,這個凡人不知道從哪弄到了天上的東西,但是根本不會神通,然後就如同爬山一樣,一步一步的沖著天門走上來了,彷彿不會餓也不會累的樣子。然後又不解的問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敢於天鬥?

我說,大概是因為這個凡人,他愛我吧。

眾神鄙夷的看著我搖頭,人間的情慾,不過是弱點罷了,根本不配叫做愛。

我如同看著一羣石頭一樣,看著眼前這些早已看膩的天界。顧不上他的驚訝,一下子吻住了他。不管脖子上鎖鏈的撕扯,把他壓在了我的身下,我貼上了他的胸膛,問他,敢不敢就當著這些神佛的面,和我再做一場。

他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問我這是何意?

既然這天不知道什麼是情,不知道什麼是欲,不知道什麼是愛。

那我們就當著漫天神佛的面,告訴他們什麼叫做愛吧!

這一次是我癡癡地望著他,眼中除了他,再無天上人間。


(一)我不想做上神

金鑾殿內,眾神齊聚,淺言一席銀甲立於前列,她是神界戰神,一萬年前神魔大戰一戰成名,自此神界無人敢犯。天帝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古板的臉上面含微笑,在天帝看向淺言之時,淺言卻覺得背後一涼。「淺言啊……」天帝剛開口,淺言就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天帝,我剛剛想起來,神界之門好像……漏水,我去……」淺言邊說邊退,已經走到了殿門口。人道武將功高不是件好事,面前的淺言便是很好的印證了,好好的早朝,說撤就撤。「你去什麼去,回來!」天帝一拍桌子,淺言灰溜溜的站回前列。天帝任由她胡來,也是因了她實在沒什麼野心,就是任性了些,倒是活潑可愛,當她做女兒寵,若有朝一日能讓她嫁給太子,待自己退位之後輔佐新君,再好不過。

「我差人算了一算,五百年後你將有一情劫,歷劫後便可飛升上神,你準備一下,下凡歷劫。」

「我不要。」

「我神界上神本就少之又少,你這個年紀的,更是獨你一人,你為何不願?」

「三百年前,阿離歷劫,丟了半條命在人間,現在整日魂不守舍;一百年前,南喬歷劫,丟了花神淚,那場混亂還是我出面平定的,這些劫還不是飛升上神的劫,可見我這情劫多危險,說不好一條命都不夠搭。」

「你身為戰神,因為惜命,將神界安危置之不顧?!」天帝有些微怒。

「我不飛升上神,一樣能守衛神界,帶兵打仗講究的是排兵布陣,又不是看主將有多能打。」淺言頂嘴道。天帝嘆了口氣,宣佈散朝。散朝後,淺言來到花域,一百年了,南喬一步都未踏出過這花域。「淺言……我是不是錯了……」南喬輕問,「為什麼,我的東西,他要送給別人?」淺言搖了搖頭:「這都是來世了……」「淺言,你去幫我要回來。我不想給他了。我最珍貴的東西,不能在一個不愛我的人手裡。」南喬神情渙散,看著淺言的目光中充滿了痛苦,可卻流不出一滴眼淚。花神淚,六界不世出的寶物,擁有此物者,可調動天地間所有植物的靈氣。南喬將此物給了他,相當於自己放棄了花神的職位,也是多虧了花花草草認得她,若不認得……唉……淺言思及此處,點了點頭:「我明日便去幫你取回來。」

(二)誰的花神淚

凡間的淺言,身著白色連衣裙,高束起的馬尾顯出一絲幹練。「時代變化真快啊。」淺言手拿扇子,扇了扇風,上次她來的時候,穿的還是旗袍。淺言打定了主意,如果他很配合,那就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如果不配合,那打一頓再說,反正自己也看這個嚴祺奧十分不順眼。淺言來到一座寫字樓,對前臺說了幾句話,前臺邊站著的小哥看了一眼淺言,走了進去。沒等前臺姑娘發話,就聽小哥喊道:「嚴祺奧,有美女找你。」

「美女在哪兒啊?」

「真羨慕嚴哥,有美女找。」

「這年頭,哪有什麼美女啊,尊稱而已。」聲音來自一個低頭做自己事情的男生,雖他一抬頭就看得到玻璃門外的淺言,但他頭都懶得抬一下。嚴祺奧推門走出,淺言看到了他掛在脖子上的花神淚,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你好,我是嚴祺奧,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姑娘嚴祺奧總有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淺言搖了搖頭:「我長話短說,我是來要你脖子上的項鏈的。」

「開什麼玩笑?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怎麼覺得她要的這麼理所應當呢?嚴祺奧有些納悶。「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東西,遺落在你這裡了,我要帶回去給她。」淺言說的斬釘截鐵,嚴祺奧一瞬間竟覺得她說的是真的。不過很快,他做出了反駁:「你朋友的東西,你怎麼證明?」淺言沉默了,她和南喬所掌握的法術系別不同,她無法催動花神淚。淺言嘆了口氣:「南喬這個名字,你聽起來有沒有熟悉的感覺?」「南喬……南有喬木,不可休思…很美的名字。不過我確實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嚴祺奧想了想回答。

「那就是你不準備給了?」淺言微怒,向前一小步,時刻準備動手。「這是我準備送我女朋友的生日禮物,抱歉——。」不等嚴祺奧說完,淺言一個掃蕩腿將他掃倒在地,一腳踩在他胸口上。辦公室內的人聽到聲音皆抬頭看,只見一個女子,眉目清冷,長發白裙,單腳踩在嚴祺奧身上。女子身後兩個保安拿著電棍沖了過來,女子彎腰躲過電棍,一腳踢在一個保安臉上,又是一個過肩摔把剛靠近的保安摔在了地上。

淺言蹲下扯下嚴祺奧的花神淚,正準備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了。「還有什麼事嗎?」淺言轉身,看著面前的男生,劍眉星目,頗有幾分俠氣。「我已經報警了,你現在最好把東西放下,醫藥費賠了,這樣我看在你是個女孩子的份上不計較,否則,後果自負。」男生舉著手機,一臉自信的看著淺言。淺言看著男生的表情突然笑了:「報警了啊?可惜沒什麼用啊。」說罷一轉身,消失在男生的視線中。「驚……驚天魔盜團?!」看著男生詫異的目光,隱身的淺言又笑出了聲。

「你……是人是鬼?!」男生大聲喊著。淺言手在空中一劃,周圍除了她和男生外都變成了灰色。她又是一轉身,出現在了男生面前:「除了人和鬼,我就不能是點別的?!」「那你是什麼妖怪?!」男生覺得自己好像惹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但是這女孩子又和自己在電視裏看的鬼怪不太一樣。「你記住了!我是神!神你懂嗎?天上的那些。」淺言有些無語,怎麼就不想她點好呢。

「神?!我還沒見過神和人搶東西,不僅搶東西,還打人。」男生聽罷恐懼突然消散。雖然不可理喻,但是男生潛意識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那你現在見過了吧。」淺言說的無比輕鬆,好像在說一件喫飯一樣簡單的事。男生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她。「你這個是……」「時間結界,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是不同的,快那麼……反正肉眼不可見,就是你在這裡待多久,外面是不會發現的。」

「那你說這東西原來是你朋友的……她也是……」

「這個是花神淚,她是花神,這個東西對她很重要,她把這個東西送給他,沒想到他要送人。」

男生沉默了,過了許久,對淺言說了句抱歉。淺言搖了搖頭:「沒事的,我要走了,我叫淺言,你呢?」

「司陌。」

(三)提前的情劫

淺言拿著花神淚回到花域時,南喬並沒有太多的欣喜。淺言嘆了口氣,將花神淚給南喬戴上,花神淚重放異彩,漸漸融進南喬身體中。看著眼角掛著一滴淚的南喬,淺言默默的坐在了她身邊。「淺言,你的情劫,提前了。」許久,南喬輕聲說。聽罷這話,淺言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移了移。「我不會逼你去的。只是這神界,冰冷寂寥,愛著一個人,想著一個人,時間也過的快些。就好像,他一直陪著你一樣。」南喬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是很冰冷,也沒那麼寂寥,歷一次劫,搭一條命,不值。」淺言看了看南喬,不明白她為什麼明明很難過了,卻不願一碗忘情水忘的乾乾淨淨。不過情劫提前,應該不止南喬算得到,指不定天帝正派人四處找她,這下睡覺都不敢睡了,指不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丟下人間歷劫了。

還好作為神睡覺只是消遣,不睡也不會覺得累,不然淺言非被折磨死。在天帝每天三提醒的狂轟濫炸下,淺言終於,早朝告假了。躺在寢殿裏,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個好覺。剛睡下,就聽到門外法陣有異動,淺言隨手一把刀扔出去,只聽門外「啊」的聲音有些熟悉,淺言一個激靈,從牀上跳起來,趕忙披了件外衣,收了法陣,將插在玄衣男子肩上的刀拔出來。隨著又是「啊」的一聲,淺言將男子扶了起來。「我都扶你了,你啊什麼?!」淺言將男子扔到椅子上,瞪了他一眼。

「你扶的是我受傷的那隻胳膊……」男子嘆了口氣。

「我說青夜,你來了也不喊一聲,嚇得我以為誰要偷襲我。」

「我喊?!我喊你聽得見麼?!你那法陣,隔音的!」

青夜這麼一說,淺言纔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忙笑著給他倒了杯水,又順手給他拿了一瓶葯。「我要你給我塗。」青夜嬉皮笑臉道。淺言看了他一眼,拉起他受傷的胳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我自己來,自己來。」青夜將胳膊縮了回去,拿起葯背過身去。想起父君交給自己的任務,這要完成了,她回來別說嫁給自己了,不把自己拆了都算她去隔壁南海靜修有方。

「你這葯蠻好用啊。」青夜活動了活動胳膊,剛塗上傷口就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

「那當然了,我自己做的。」淺言收起藥瓶,青夜看著淺言的背影,覺得她還是有些溫柔的,想像著淺言身著布衣搗葯的場景,不覺嘴角上揚。「畢竟誤傷太多,哪天早朝大家都缺胳膊少腿的,我這怎麼交待。」青夜的笑容僵在臉上,乾笑了兩聲後,喝了口水,壓了壓驚。

「淺言啊……我宮裡有人送來一局棋,你幫我去解解唄。」青夜看著淺言,小聲道。淺言本不願出門,但想到剛剛砍了青夜一刀,心生愧疚,便應允了。青夜先行離去,淺言換好衣服便來到胤晨宮。不穿盔甲的淺言多了幾分女子該有的溫柔,眉目間說不出的動人。「棋呢?」淺言也不客氣,坐在桌前,四處望著。「我差人拿去了。」青夜笑了笑道。沒多久,侍女端著一盤棋來到淺言面前,放下棋盤,行禮退下。淺言皺眉看著面前棋局,確實難解,不怪青夜棋術不精,縱自己在神界難有敵手的棋術,短時間內也想不出破局之法。一個時辰過去,淺言嘆了口氣:「罷了,近日總有事要煩,難以集中注意,過幾日我再來,我先回去了。」「好,我送你。」

「不過百步的路,有什麼好送的?」淺言看了青夜一眼,徑直走了出去。青夜也追了出去:「我這不是想跟你再討點葯麼。」淺言白了他一眼:「走吧。」若不是看在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淺言纔不會給他。淺言進殿,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淺言——淺言——」耳邊傳來青夜的聲音。

「青……夜……你……」淺言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青夜又叫了幾聲,見淺言不應,將淺言抱起,看著淺言的臉,本欲吻下去,「罷了,待她回來有的是機會。」

(四)還能逼神渡劫?

淺言醒來,自己已經躺在夏天的水泥地上不知道多久了。「青夜!」淺言起身,抬頭看了看飄著雲的藍天,那雲緩慢聚攏,形成了一個笑臉。淺言氣急,一個轉身向神界飛去。剛到卻發現神界門內被罩了個結界,她根本進不去。「這是怎麼回事?!」淺言問道。

「回將軍,天帝說,將軍不在,神界無守,罩個結界保平安。」一神兵站在結界內道。「我——」淺言嚥下了後半句髒話,這是保平安嗎?!這是不讓她回去!「將軍,您安心去渡劫吧,我們會誓死守護神界的!」淺言嘆了口氣道:「你把南喬和阿離叫來。」這神兵知道自家將軍和這兩位神關係密切,縱這兩位不見誰,都不會不見將軍。問也沒問,便去了。

沒多久,南喬和阿離便見到了坐在門外臺階上的淺言。不知該先笑還是先同情,最終二神對視一眼,選擇先笑。「別笑了,我是來問經驗的。」

「去人間啊,一定要有錢,我給你準備了,你拿著。」南喬塞給淺言一堆紙,「這叫支票,你去找銀行兌換,這些錢,夠你生活的很好了。」淺言看著這些叫支票的紙,上面印著:東洋銀行。點了點頭,將支票收了起來。

「你要記著,一定要有住處,你大晚上一個人亂晃,是要被抓起來的。」阿離補充道,「你如果不想買房子,可以找個廢棄的房子,裝扮一下住下,反正無主的房子,沒人會追究的。」淺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還有啊,你如果錢丟了實在過不下去,你可以賣藝,總之,在人間生活的重點就是有錢。懂嗎?」南喬有些擔憂的看著淺言。淺言點了點頭:「那我走啦。」二神點了點頭,目送淺言離開。淺言又一次來到人間,第一件事,換錢買房子。她找了一個老人,拿出支票問路。「東洋銀行?!這不是民國時期的銀行嘛……姑娘,誰給你的?」老人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問。

「我朋友。」淺言如實回答。

「姑娘,我看你靈臺清明,似沒受鬼物所擾,把這支票燒了,離你那朋友遠點吧。」老人拍了拍淺言的肩膀。淺言被老人說的莫名其妙,她離南喬已經夠遠的了。

支票換不成錢,便成了廢紙,燒掉倒是沒什麼,只是還是沒有錢……突然,淺言想起了阿離的話——賣藝!「咳咳,走一走看一看啦,賣藝啦!」淺言在大街上喊著。沒多久就圍了一圈人,「你會幹什麼啊?!」人羣中有人問。

「我……我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說著,就問站在前排的小孩借了個金箍棒,在人羣中耍了起來。人們紛紛拿起手機,將過程錄了下來。「我想看噴火,你會噴火嗎?」人羣中有個孩子喊著。

「噴火?會倒是會,但是不好看,不如這樣。」淺言手指一轉,指尖出現一團小火苗,兩個指尖一碰,一團小火苗變成兩團小火苗,挨個碰過去,十個手指上均有一團小火苗。周圍人只顧驚嘆,連錄像都忘記了。淺言雙手一揮,火苗熄滅:「大家覺得好看了,給點錢捧個場唄。」長的漂亮的妹子,還確實有兩把刷子的那種,大多數人都不好意思轉頭就走。沒多久,淺言手裡就多了很多錢,五塊,十塊,二十,還有幾張一百的。正當淺言開心時,人羣被幾聲「城管」衝散,淺言面前多了四個穿著城管制服的人。「不允許當街乞討,你不知道嗎?!」其中一個人對淺言吼道。這要是別的姑娘,早被嚇呆了,可淺言是誰?戰神!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這種兇巴巴的人類,淺言眼皮都不會抬一下:「我這是賣藝,不叫乞討。」那城管也不跟淺言廢話,一把將淺言手裡的錢扯過來:「沒收非法所得!你還有什麼道具,交出來!」淺言見面前人搶自己錢,光天化日之下一羣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太過分了。一腳就踢在面前人的臉上,旁邊人見同事被打,紛紛上來幫忙,沒多久,水泥地上躺了四個城管。淺言拿回了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剛走沒幾步,面前不遠處十幾個警察朝著淺言衝過來,縱淺言功夫再高,一打十幾還是喫力了點,況且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用法術,淺言掉頭就跑。跑了不知道多少條街,淺言才甩掉他們。怕一出巷子又遇上,淺言隱了身,在路上走著。

(五)鬧「鬼」的破樓

淺言東拐西繞,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裡,點了點手裡的錢,看了看路上的廣告,一套房子100萬,自己賣藝一天賺500塊,那麼……五年才買得起一套。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五年後再買套房子。淺言想起了阿離另一句話,城裡廢宅是沒有人會管的,那麼……淺言抬頭看著這個即將要被拆遷的破樓,揚起了笑臉。

一個月裏,淺言的賣藝生意實在不怎麼好,淺言一出現就被城管警察輪流追著跑,淺言賣了兩次,不堪其擾,索性就住在這棟破樓裏,哪兒也不去。

「據說這樓裏鬧鬼,對面的人說,經常在半夜看到一個白影走來走去,沒有聲音的。」

「有人進來過,據說腿被不知名的大火燒焦了。」

「還有人說啊,有時還能聽到女子低低的咒罵聲。」

一行七人,有男有女,一起進入了這棟破樓。帶頭的是一個女孩子,她家住在破樓隔壁的樓,聽說有鬼後每天怕的睡不著,所以朋友們為了安撫她,陪她來看一看。走了三層,都沒什麼異樣,「這樣一間一間看太慢了,不如我們分開來找,我和小佳找四層左邊,大劉和張四層右邊,王薇和諾諾五層左邊,司陌五層右邊。完了咱們樓下集合。」一個男生說著。大家都點了點頭,分別開始了搜索。

司陌本是無神論者,直到遇見了淺言——那個打人還搶東西的……神。令司陌沒想到的是,一個多月後,他會在這裡遇見淺言。令司陌更沒想到的是,鬧的那個「鬼」,說的就是淺言。司陌推開第一扇門,淺言和初見一樣,白色連衣裙,高高的馬尾。「是你?」淺言放下了拿在手中的刀。

「你怎麼在這裡?!快走吧,聽說這裡鬧鬼。」

「鬧鬼?!不可能,鬼見了我得繞道走。」

「那怎麼有傳言有白影——」司陌說到一半,看著淺言的白裙子,「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什麼呀?」淺言一臉茫然。

「除了你,這一個月內還有誰住在這裡嗎?」

「沒了,就我。」

「那就是你了。你走路沒有聲音啊?!」

「哦,那倒不是,我用飄的,我嫌走著很累。」

「……」司陌沉默了一秒,接著問,「那你燒人家做什麼?!」

「他想非禮我。我好心好意跟他說話,他衝上來抱著我就——然後我就把他一條腿燒了。我還留了手呢,不然他能活著回去?!」

「他該!不過以後這種事情,記得報警,不要自己解決,不然很麻煩。」淺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你罵也是罵這人嗎?」

「那倒不是,就是我出門賣藝前幾天,老被人搶錢還被人追著打,我想起來就罵一罵。」

「………」司陌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接著說,「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也不安全,這樣吧,你跟我一起下去,你先住在我那裡,我教你一些生存常識,你再自己找地方住,可以嗎?」淺言開心的點了點頭,南喬和阿離給的經驗都太不靠譜了,有個人類幫忙,會方便很多。淺言跟在司陌身後,一起走到樓下。「司陌,你那邊沒什麼特殊情況吧?」見司陌下樓,小佳問。

「沒有,這裡很安全。」畢竟有個神仙住了一個月。司陌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司……司陌……你身後好像有個……」隨著小佳聲音顫抖,大家都轉過頭來。「哦,忘——」司陌一回頭,淺言隱身消失了。「又……又……又不見了……啊!!!」小佳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喊。司陌拍了拍腦門:我怎麼就沒告訴她下樓不要用飄的呢!其他人臉色也都被嚇的蒼白,想逃但是腿都軟了,他們轉頭的瞬間,剛好看到了一抹白影,然後消失了。

「我是不是把他們嚇到了,不然我出來一下?」司陌耳邊響起淺言的聲音。

「別出來了,求你了。」司陌小聲說著。司陌嘆了口氣,將小佳扶起來。「沒事的,你們出現幻覺了吧,我都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司陌對著大家笑著說。「可是……明明有一團白色的……」小佳小聲說著。「你讓他們看右邊。」司陌耳邊傳來淺言的聲音。「你們看那邊。」所有人順著司陌手指的方向,風吹著一條白色的紗巾漸行漸遠,對面樓上的大姐朝樓下喊著:「小佳,幫我拿一下紗巾,被風吹掉了!」小佳看著紗巾,笑了,所有人也都放下了心中的恐懼,去幫小佳一起追紗巾。

「爬的夠高的呀。」司陌看著大姐開窗的位置,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我裙子布料差不多的東西,很辛苦的。」淺言還是沒顯形,因為她知道,她一顯形,又會把那幾個人嚇個半死。

「一會兒你就跟著我,坐我旁邊,知道了嗎?」淺言點了點頭,不過司陌看不到。回去的車,司陌開一輛,大劉開一輛。淺言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有人拉開副駕駛的門,正準備坐,被司陌攔住了:「這位子是留給我女朋友的,坐後面去。」「你有女朋友嗎?」男生撇了撇嘴,坐到了後面。

「沒有先預備著啊,萬一以後女朋友介意呢。」司陌看著後座的諸位,笑了一下。女朋友之類的都是藉口,這兒坐著淺言,這敢讓小米一屁股坐下去……怕是不知道要被燒焦哪條腿哦。「不會的,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上,我用雷切,乾脆一點。」淺言好像看出了司陌的擔心,小聲說。


既然是想看小說,就在小說中找答案啊……無非是為了千萬人之上的絕對地位,毀天滅地的力量等等利益。要說是真正的慈悲心腸,為了眾生能脫離苦難,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這種……通常會被人認為是聖母心泛濫……


柒柒是真的不想下凡。

所以她提著傢伙就直衝玉帝老兒那去了

「說,快跟司命仙君說佩」


凡人都有那麼多考試考覈用來證明自己,

神仙,肯定也不例外啦。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嗎?就好像頭髮長了,總要剪短一樣!


因為設定是這樣,你要問為什麼設定是這樣,搞這些設定的作者能給你扯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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