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創傷記憶能影響一生。


你好,如果創傷記憶沒有正確的面對與穿越,時間久了,看似一切已經淡化,但其實是被壓抑壓抑進了潛意識,我們的無意識會引導我們在當下生活中不斷創造與過去創傷類同的經歷,這就是心理學常說的「模式」。直到我們看到並回頭去治癒它,模式的輪迴才會停止。


輕微的創傷記憶影響不大,嚴重的話就需要藉助醫學手段了。

我小時候溺水,一直到現在都不喜歡洗澡。。。。


一生。除非找到信仰或者寄託被治癒


誘導思維偏激,容易情緒化。從而容易做下一些不可逆的事情。


對於創傷的解讀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就是創傷體驗的內在感受是否進行整合和理解至關重要。

我們只有接納那些痛苦,才能更好的邁過痛苦


就一句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主意取決於你對這種創傷的主觀意識


我原生家庭和童年的經歷真的只敢匿名說出來。

我其實是一個很外向的人,愛說愛分享,但是我童年時期在原生家庭的這段經歷,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提過——涉及個人隱私,難以啟齒;甚至連跟我的親生母親都不曾提過——想過交流,但根本無法交流,只要一起頭兒就會被媽媽喝止。

剛纔在知乎上看到一位女性答主在婚姻話題下娓娓道來她和她老公的婚後日常,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滿是對未來幸福的憧憬。我平時很少看這種「秀」恩愛的回答,因為覺得跟我離得太遙遠,我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生活,別說對婚姻生活了,就是對親密關係,我都已經完全失望、無望、絕望掉了,但這篇回答與「凡爾賽」文學不同,重在記錄,無意炫耀,我認認真真一字一句讀完後,悵然若失,再聯繫自己的切身經歷,更覺萬念俱灰,來到這裡答題,以求慰藉。

我從小父母雙全,上有一家姐,比我大十二歲,我們那個縣為國家級貧困縣,雖然爸媽雙職工,但是也時不時有發不出工資的情況,家境說不上清貧,但絕算不上富裕,尤其爸媽是經歷過60年代饑荒的人,更是習慣緊衣縮食,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從小就很節儉,從不主動要這要那,所以爸媽從小就誇我懂事,我又比姐姐小那麼多,也是一直在家中長輩的疼愛中長大的。那一段的童年成長經歷,雖然物質匱乏,但是留給我的回憶是其樂融融,和和美美的。

一直到我姐姐開始談婚論嫁,當時的「準姐夫」闖入我們那個小家開始,我的童年,乃至後來幾十年的人生,就此出現了轉折性變化。

那個時候我年紀小,還在上小學,媒妁之事都是避著我的。後來這些事都是我很多年參加工作後聽家裡人說的,據說我姐當時正在跟一個曾經的同學談,他要去當兵,老媽覺得這個人的前途不好說,便做主讓倆人分手了,託人介紹了我後來姐夫這邊,他的爸爸是前副縣長,媽媽在醫院工作,家境比我們家好一個檔次,據我姨說,我媽特別願意。我姐後來一直在強調我媽棒打鴛鴦的事,但是我個人分析,她自己應該也是心動的吧,畢竟分手的也是她自己提的。

等到不避我的時候,已經是我姐和姐夫見了幾次面,兩人都感覺差不多了,開始偶爾來家喫飯的時候了。那時候小小的我第一次對這個不速之客產生不太好的感覺,是一次在喫飯的時候,我姐跟我媽聊起姐夫說:「……那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核過稿了,但是他核的時候,還是發現了一個錯別字,他當時就想,還是不說了吧,不然這幫人又得重新核一遍……」說完我姐露出了很甜蜜的微笑,我媽貌似也跟著應景地笑了笑。很多年後我經常回想起這一幕,讓我感覺不解的是,我姐初入社會看不清人心尚且可以理解,我媽作為一個職場女性,又人到中年,怎麼會沒有識破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呢?還是當時我媽覺得一個男人自以為是並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缺點呢?

我之後幾十年如一日的對自以為是的男人的厭惡以及看到了就恨不得上去踹兩腳的衝動貌似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家裡持續了十幾年的雞飛狗跳是從我姐和姐夫談婚論嫁開始的。

如上文所說,我們那個地方窮,窮山惡水,大家對物質有著天然的執著。談彩禮的時候,就因為對方想少給點,我們家想多要點,兩家幾度談崩,又幾度重回談判桌。

我媽當時更年期正盛,本來就情緒不穩定,在跟未來親家談判時,每次回到家都有不同的生氣的點,罵罵咧咧的,是用老家方言罵那種很臟很難聽的話,具體是因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但我媽那惡毒的措辭,犀利到尖銳的語調,氣到五官扭曲的面部表情和看什麼都不順眼什麼都能借題發揮我稍一不注意戰火就會被引到自己身上的戰戰兢兢,以及為了女兒的婚事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重新回去面對難搞的談判對手回來後又是新一輪的家庭罵戰的死循環,那種惶恐、害怕、和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家庭氛圍,我畢生難忘。

那時候我在看港劇《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其中有首插曲叫《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一下就記住了,我覺得那就是在說我的家裡,那時我也不過才上小學而已。

後來戰火不知又怎麼從家外燒到了家內,我媽對親家的不滿轉移到了我姐身上,好像是我姐表過態,東西多少無所謂,差不多就行了。結果這種也許是為息事寧人但在我媽看來是沒嫁出去的姑娘胳膊肘往外拐的態度一下子觸怒了我媽,也許是為了發泄,我媽無數次對著還在上學不諳世事的我數落過我姐的不是:「本來是想給她掙點東西,結果她還跟外人合起夥來對付我!」

這樣說的次數多了,我逐漸對我姐有了怨氣,覺得是她不懂事,所以才老惹媽生氣,當然,這只是怨氣的開端,後來我跟姐姐關係疏遠,更是由後來種種煩心事的日積月累造成,這就是後話了。

就這麼別彆扭扭,反反覆復的,總算是給姐姐和姐夫辦了婚事。我媽的怨氣在婚禮這天幾乎爆發到了頂點,對方親家的所謂的「不懂禮數」,我方親戚的不管不顧,我姐行事的草率沒規矩,等等,那天我媽從婚禮回來,又哭又罵(長大後我想,這一方面是她更年期作祟,一方面是不捨女兒出嫁,還有一方面就是她對這樁婚事煩心瑣碎過程的一種發泄),但是當時的我嚇壞了,我從來沒見過我媽這樣,內心對我姐夫一家,包括我姐,都心生了極大的怨念。只是奈何我當時年紀小,在家根本沒有話語權,而且看到哭罵的媽媽,我又驚又怕,根本不敢靠前。

對於年幼的我來講,媽媽纔是最重要的,我所聽到的,都是媽媽的抱怨和控訴,誰讓我媽媽不開心,我就恨誰,恐懼、不平和憤恨都在心裡種下了種子。

婚後,姐姐和姐夫是過過一段甜蜜時光的。因為姐姐小時候調皮,媽媽對她管教尤為嚴厲,所以姐姐心中是有怨言的,結婚後來孃家喫飯,姐姐常有意無意地誇婆婆各種好;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女兒剛嫁出去的那一年,是要回孃家喫飯的,表示戀家戀舊,但我姐以「你這不是讓我和我老公鬧不和嘛」為由,拒絕走這個習俗。當然,以上沒少讓我媽在背後當著我的面埋怨我姐。

接下來,就發生了讓我對婚姻產生了毀滅性打擊的一件事,我姐夫有家暴,而且,是追到孃家來打的那種,而我,從頭到尾親歷了那一幕,終生難忘,至死銘心!

我所說的事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真人真事,但是場景卻像是電影裏的一樣,充滿戲劇性,場面震撼而清晰。

先是我姐突然回家住了。姐出嫁後,她的房間就給我住了,這次姐回來,我媽就把我哄回她和爸爸的房間,我那時候還很高興,啊,終於又可以睡在爸爸媽媽中間了!但是我很快發現,媽媽和姐姐的情緒不對——小孩子啊,真的好敏感,他們有著非常好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通過觀察大人一些細微變化,進而指導自己如何規避雷區。

偶然的一次,臨睡前,我聽到媽媽跟爸爸說:「……哎,她心情不好,這麼晚了也睡不著覺,還在看書呢……」我記得我姐當時在看什麼書,是《蝴蝶夢》。

後來是在家裡一起喫飯的時候,我才通過姐和媽的聊天得知,姐這次回孃家住就是因為跟姐夫吵架了,原因也是一件小事——不過話說回來,兩口子吵架,哪次不是源於一件小事呢?

當時有客人在,姐夫就當著客人的面說我姐「傻,沒腦子,做事沒譜」這一類的話(後來倆人的婚姻生活證明,姐夫就是一個典型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封建思想殘留嚴重的中國男人,有時候他跟我說話也常露鄙夷之色,一副你們女的懂什麼的潛臺詞,對孃家人都這樣,對自己妻子的態度更可想而知了)。我姐當時立馬就站起來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結果姐夫真的梗著脖子,又說了一遍,客人在中間做和事老,可中間人一說話,只能代表兩口子的不堪言談被聽走了,姐姐更是尷尬,登時甩門回了孃家。

姐夫連著好幾天都沒來孃家接人,姐姐心情自然越來越差。

一直到某一天晚上,那天電閃雷鳴,我爸在外面應酬,都夜裡十點多了,我媽照顧著我先睡了,我姐房間還亮著燈,突然外門響起敲門聲,我媽起牀去開門,接下來就都是我躺牀上聽到的了。

來人正是我姐夫,我媽看我姐夫終於來接我姐了,還是很熱情的,就把他引到我姐屋了,沒一會兒,我聽到了兩人越來越大的吵架聲。

姐夫:「……你到底回不回去!」

姐:「我不!」

接下來只聽我姐一聲尖叫,後來我才知道,是姐夫把我姐從牀上直接拖到地上了。

我媽趕緊沖了進去,把兩人拉扯開,姐夫扭頭就往門外沖,我媽揪著他領子把他往回拽,客廳一通吵鬧和肢體衝突的聲音。

我躺在牀上嚇壞了,一動不敢動。

我媽畢竟上了年紀了,沒拽住姐夫,我姐快瘋了,第一反應是要給我姨媽打電話,被我媽制止了,媽說我去找你爸來!

那時候估計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我當然是沒睡著。我媽進屋,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把我的玩具熊放在我枕邊,柔聲說道:「我出去一趟啊,你先睡。」

那是我印象中我媽最後一次如此溫柔地跟我說話,再後來,就是無窮盡的乖戾和控訴了。

等我爸回來,也許是因為雷雨天氣,我們那兒停電了,爸媽和姐三人就在客廳點著蠟燭,商討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只聽我姐說了句:「不行就離婚!他哥都離婚了,他也離婚,看最後抬不起頭來的是誰!」

我媽馬上喝止:「瞎說什麼呢!怎麼能離婚呢!」

現在想來,當初真要是咬牙離了婚,也就沒有後來一件又一件的糟心事了,用事後諸葛亮的話來說,他倆,就是一段孽緣。

後來姐夫又登門道歉,我媽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那天給包的餃子,美其名曰:「捏一捏,就當撮合倆人了。」然後姐夫就把姐姐接走了。

當天晚上,我爸又沒在,我和我媽一起睡。

我背著她躺著,卻萬萬沒想到,我媽竟然哭了,邊哭邊自言自語道:「都說生女兒不好,怪不得生了女兒,就給到別人家了,這接回去,是不是又要接著打啊,打我也看不見,就跟著擔心……」

這段哭訴,非常長,至少在我的記憶裏,非常長……

後來我姐和姐夫生了孩子,孩子出生後是在我們家坐的月子。在月子裏,我媽就流露出了對於外孫的不安。在幾次我不小心聽到的我媽和我爸的夜談中,我才知道了老媽不安的來源,原來是外孫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醫院裡一位我媽的老熟人,是一名醫生,悄悄把我媽叫到一邊道,孩子可能有點問題,當然,只是她的個人判斷,讓我媽知悉。

這後來就成了我媽的一塊心病,外孫學翻身、學坐、學爬都比同齡人晚很多,我媽經常在家裡嘟囔:「哎,人家別的孩子早就會了,你看他還是不會,哎……」;還經常借題發揮,有時候看電視,看到裡面的小朋友,我媽也會感嘆:「哎,你看人家別人的孩子,要是咱們家的孩子,哎……」

這也是我後來一直在心裡(只是在心裡,嘴上我從來不敢說)詬病我家裡人的一點,真的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是小地方的人,寧肯自己不斷地在家裡瞎猜,也不肯把孩子帶去醫院檢查,一邊懷疑孩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一邊自己安慰自己,或者說是不想面對,我的孩子沒有病,我的孩子最聰明……

一直到孩子一歲多,在一次去醫院看病的時候,被醫生說了一句:「這孩子恐怕是個弱智吧!」家裡才真正引起了重視,姐和姐夫帶著孩子去省會專科醫院看病去了。

又是一個在我印象中極為深刻的一個場景。某天黃昏,我放學回家遇到我爸爸,爸爸稍著我一起回家,家裡客廳燈沒有開,我一走進來,就聽到老媽邊哭邊說:「查出來了,孩子有病,腦積水,完了,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呀! 」

我爸倒是很有擔當,在我媽已經亂作一團的時候,我爸舉重若輕地說道:「有病就當有病的孩子養,這有啥!」

後來醫生給提過治療方案,好像是可以做手術,但是有一定風險,兩家人商量了後,意見不一致,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病,也許是因為我姐和婆婆的關係沒處好,親家那邊也不給看孩子了,我媽當時更年期嚴重,失眠、心慌,各種更年期癥狀接踵而至,又要被迫給我姐帶孩子,本就不情願,再加上疾病的困擾,還有孩子因為發育慢而帶來的氣急、無奈和悲憤,我媽的情緒在那幾年出現了崩潰式的發泄。

那幾年,我耳邊就不斷傳來媽媽的嘮叨——也許是經常性的抱怨,「哎,要是別的孩子肯定早就會了,他就學不會,哎……」;也許是偶爾的恨念,「你看你姐姐,連個孩子都生不好,沒用!」;也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哭訴,「嗚……我就是心疼孩子,這麼傻乎乎的,將來老了都沒有人願意湊!」

和美的家庭生活再也沒有了,我像個驚弓之鳥一樣小心翼翼地在家裡活著,擔心任何一個話題會觸動媽媽的神經,又會引來我媽夾槍帶棒,用最惡毒的詛咒,最髒的罵詞來發泄她對我姐一家人和她婆家一家人的不滿。

那幾年,偶爾還穿插著我姐又遭遇了家暴,跑回孃家,然後我媽又是幾宿幾宿的睡不著覺,更為猛烈和不堪入耳的咒罵,以及更為洶湧和隨時迸發的眼淚。

我記得有一次非常過分的家暴,是姐夫直接把我姐用腳從家裡踹出去了,我姐抱著孩子,冒著雨,大晚上跑回孃家。

因為那次姐夫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後來他來家接我姐的時候,氣得我爸拿著笤帚把他趕出去了,最後是他爸爸領著他,親自來我們家登門道歉的。哎,說起來我媽和我姐也是沒出息,就這樣原諒他了,更讓我無奈的是(當時不覺得,是後來長大了才發現),我媽對出動了老公公來我家裡道歉這件事,跟我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沾沾自喜,還覺得自己掙回了面子,哎,一聲嘆息。

在我們那個小地方,在我爸媽的舊觀念,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離婚的,離婚是很丟人的,我姐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跟姐夫生活了十幾年。

我媽天真地以為,姐夫家暴只是他工作不順心,他以後知道錯了,就會改好的;同樣,我媽也天真地以為,外孫的病就是發育得比同齡人慢,等幾年,再長大些,總能追上的其他孩子的。

我也是後來長大了才瞭解到:第一,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第二,先天智力低下的孩子,因為開智晚,往往不存在慢慢追上同齡人的情況,而是永遠地停留在學齡前水平。

說起我這個外甥,真的是我內心永遠的痛,我這麼愛說的一個人,但是關於我外甥的病,我從來不曾對外說過一個字,哪怕是跟最最交心的朋友也不曾提起。

話說回來,我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我外甥是先天性腦積水,就算是跟外人說,我都不知道怎麼來描述外甥的病,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是遺傳,還是孕期不注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都不知道。一方面是因為家人對孩子的病諱莫如深,另一方面,是我媽媽每次說起外孫的病,或是看到與外孫同齡的孩子活蹦亂跳的樣子,我媽就會像祥林嫂一般怨天尤人,後悔不迭。因此對於我來說,外甥的病更像是一個滿是噩耗和詛咒的潘多拉盒子,只要我一碰到它,耳邊就會充斥著最惡毒最不堪的語言,這已完全是我童年的陰影,我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如今我外甥已經二十歲了,但是連話都說不清——學說話太晚了,已經過了語言成型的關鍵時期,說件事支支吾吾的,只有跟他最親近的爸爸媽媽、姥姥姥爺才能聽懂,有時候外甥給我打電話,他說一些事顛三倒四、含混不清的,我聽著也是費勁。但幸運的是,他的生活還是能自理,喫喝拉撒不用勞煩家裡人,我們那個小地方沒有特殊學校,所以他只能上普通的學校,智力根本跟不上學校的課程,就跟我媽說的一樣:「這個年紀別人都在上學,他不上學去幹嘛呀,就跟著在裡邊晃蕩吧!」後來上到高中,課程是絕對跟不上,每次學校組織統一考試他就回家待著,學校裏的學生總是欺負他,不得已他就退學了。

我現在已經離開老家來一線城市上班了,老家的那些醃臢事我聽也不想聽,前段時間爸媽來這邊看我,我偶爾聽見他們給家裡打電話,在問給我外甥相親結婚的事,哎,一個先天愚型的人,能娶個什麼樣的女孩呢?這個病又是否遺傳呢?兩個有先天殘疾的人將來又如何一起生活呢?我只是想想就忍不住的煩心,只能安慰自己,各人有各命,我就不要自尋煩惱了,更何況,我在家根本沒有話語權,家人都是暴躁固執型的,直到現在,他們都堅信,我們的孩子是正常孩子,只是發育得慢了點而已——也難怪,每天跟孩子朝夕相處,能看到他的一點點進步,再加上親情聯繫,我的家人很難承認至親是個弱智。

我姐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也是很複雜的,她非常努力地工作,賺錢,就為了能給孩子掙一點老本兒,等大人不在了,孩子在物質上有一些保障;可是她也恨鐵不成鋼,每每外甥聽不懂她說什麼的時候,她就會無比煩躁地對著自己的兒子抱怨道:「離我遠點兒!討厭!」或是「別老動這個傻樣子!傻不傻!」

從小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我內心對婚姻和生育是恐懼的,我十幾歲時的摘抄本上就寫過一句話:「該結婚的就去結婚,該單身的就去單身,反正他們將來都會後悔。」

但少女內心又是對愛和兩性充滿期待的,也會有僥倖心理,想著也許我就能遇到一個如意郎君,生一個可愛寶寶呢。

大學裡,我迎來了我的初戀,非常帥氣的一個學弟,小我兩屆,我那時也算是學校裏的風雲學姐,學習、活動都非常出色,學弟跟我好,多半也是出於對優秀大姐姐的愛慕,因為在崇尚顏值的青春校園裡,我普通的相貌是配不上這位帥氣學弟的。

從來沒有被人愛慕過的我,很快在大四考研的時候跟這位學弟走到一起。

現在回過頭來想,當時墜入愛河實在是太魯莽了,我當初是已經從很多跡象能察覺到他並非良人的,奈何,哎,被戀愛沖昏了頭腦的少女啊……

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後,沒多長一段時間,他就開始對於我異常冷漠,並且很快,他提出要跟我分開一段時間,我當時還在熱戀期,他卻開始了冷暴力。要不說談戀愛是對人心理素質和情商處世的高級考驗,我完全沒有經驗,當然受不了了,在我的逼問下,他說出了實情,他發現他不喜歡女孩,並且,他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孩,而且,那個男孩也喜歡他,他還是決定要遵從自己本心,正式跟我提出了分手。

分手後的崩潰就不必再提,那種被背叛,被欺騙,被嘲弄的感覺,如今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每每回想起還是心會被扯著痛一下,倒不是可惜他,實在是可憐當年的我自己。

前段時間看過一句話,最狼狽的戀愛是怎樣的?有人答:「眾人皆知,潦草收場。」這句話用來形容我的初戀再合適不過了,大四即將畢業的風雲學姐,談了一個小兩屆的學弟,並且高調戀愛,最後卻是被甩的那一個。那個學弟給出那些八卦羣眾對於這段戀愛的說法是:「並沒有正式談,就是曖昧期,談了一個星期就散了。」

我曾經付出過真感情,引以為豪,連他的姓氏和我的姓氏是同樣的筆數都感到是天註定緣分的我,在聽到這個說法後,呵呵呵,唯有「哭笑不得」四個字。

當然,這麼一折騰,研究生也沒考上,我畢業就回老家的省會,參加了工作,然後理所當然的,踏上了相親的征程。

就憑我這高不成低不就的條件,又抱著不實際的從相親對象裏尋找摯愛伴侶的想法的人,在相親路上,遭受過數不清的打擊和羞辱——

有我沒看上的,然後人家之後結婚生子了,中間人給我打來電話嘲諷我的;

有沒看上我的,原因是「人家想找一個看上去特別扎眼兒的女孩~」(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夠好看)

有我看上的,中間人問了我的意思後連忙出門去問男孩的意思,最後回來卻尷尬地回復我:「以後阿姨再給你找啊!」

有那種富一代家長替孩子過來相親的,擺明瞭說「只要長得好看的」,然後介紹人阿姨想為我爭取個機會,就讓我進去給對方倒茶,對方沉吟著喝口茶,沉默不語,沒有下文;

有我也看上人家,對方也對我較為熱情的,聯繫了幾次後突然又不聯繫了,等我這邊都死心了,對方又突然聯繫我,並且上來就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就定你了,再也不換了……」

相親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我的媽媽和姐姐,為了讓我結婚,給我找對象,就把我的照片和個人資料,廣撒網地發給了她們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很難想像是吧,我姐經歷了那樣的婚姻,我媽媽目睹了我姐那樣的婚姻,卻還是執意地要讓我嫁人、生孩子。每當我說起以前我姐婚姻不幸的種種時,我媽都會以「她那樣你不一定那樣」「那你就選個好的不就行了?」「再怎麼樣她也有孩子了,你養老靠誰啊?」的理由,制止我繼續說,並且態度非常強硬,完全不容我辯駁,我說多了我媽就哭,就以親情作要挾,「我當年是作了什麼孽啊,我的孩子都不肯結婚,這麼折磨我!」我知道我的父母很愛我,但是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想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因為媽媽和姐姐的廣撒網,我的資料和照片在那個不大的省會城市的未婚大齡單身男青年中幾乎被傳了個遍。我的同事出去開會,說起我,跟她對接的男同事就會說:「哦,她啊,我知道,我見過她照片,有人給我介紹過!」

事已至此,我完全無法在那個城市生活了,況且,已經被相親搞到厭煩滅頂的我,再次被兒時關於婚姻和生育的陰影吞沒了,我無法想像,如果我再在這個四線城市生活下去,一個不婚主義的我,將怎麼被唾沫星子煩死和淹死,於是,我在將近而立之年,辭去原職,來到了一線城市,從頭開始。

連我的新老闆都對我的選擇很詫異:「你在這裡有戀人?」

我說:「沒有。」

老闆:「你在這裡有親戚?」

我說:「沒有。」

老闆:「那你膽子還挺大。」

我:「就是想一個人清凈地待著……」

(寫這段經歷真的是太痛苦了,就好像又活了一遍那段人生,應該不會有人完整地看完吧,是啊,不過又是一個無聊而悲哀的故事,又會有誰在意呢?)


狗屎爹媽會讓孩子偏激孤僻心理不健全


看事態發展情況而定 有些創傷對被害者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被害者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填補創傷。 鄙人就有一些事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我依然無法原諒!哪怕是已經不在乎了。


小時候我受到過校園暴力,即使沒有什麼身體上的傷害,但是後來碰到一些事我就會覺得心裡有一種想死的感覺,自己總被一種莫名的煩躁控制然後向身邊的人發脾氣。對於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都會警惕的很,長大以後的自己更是沒有知心朋友,不敢對任何人說心裡話就算家裡人也是,擁有一些東西首先要考慮會不會失去,很累很累的,想要忘卻一直清晰的記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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