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跟風的,許多作家都盛讚這個作家,然而,我堅持讀到了60頁,實在痛苦不能自勝。

今天又堅持看到了80頁,看來大家的回答,非常感謝。儘管我依然沒有抓到這本書的動人之處,或者說攝人之處,但方向上,大概有一些變化了。

第一:關於譯本。感謝一位朋友提出翻譯的問題,我去找了榮如德翻譯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比手上看到的那本好太多了,粗糲有粗糲的質感。

第二:關於人物。我看了俄羅斯文學界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個評論小冊,提到了復調的寫法,陀氏的書裏的人物沒有客體性,而更多是主體性,因而很難具備現實情境的帶入性。獨白或可稱為他的特點吧。

第三:關於風格。喜歡一位朋友提出的毛血旺的說法,我不該要求毛血旺要精緻、乾淨。還有一位朋友說,牛頓搞出來的力學,初中物理就學得會,初中生或許不會覺得牛頓力學偉大,但他偉大。偉大之處在於開創。這個角度說,陀氏在心理分析寫法上,是有開創意義的。

我目前仍然有疑惑,陀思妥耶夫斯基打動人的地方在哪兒?還是沒有找到。怎麼閱讀他,依然沒有想透?但我不質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偉大,因為他已經經過時間的檢驗了。


小朋友新來的哈~看這字裡行間瀰漫的怨氣,可知是被老陀虐慘了……先摸摸頭的說~

首先你看過木心,那麼我就引用他《文學回憶錄》裏的對朋友說自己最近在讀《文心雕龍》的評價:一個小孩,還沒長牙,咬起核桃來了。你現在遇到的大抵就是這種情況。博爾赫斯說發現陀思妥耶夫斯基如同發現海洋,而《卡拉馬佐夫兄弟》,大概算是海洋裏的馬裏亞納海溝。

所以你得有個心理準備,讀老陀,是終身大事,一時半會讀不進,實屬正常。

分享一下自己的閱讀經歷吧,我的第一本陀氏,是《被傷害與侮辱的人們》,上海譯文婁自良出品,聽說是比別的作品好讀(相對的)。然後,第一章就出現了這樣的文字:

書不在手邊,貼的是臧仲倫的譯本

我承認自己淚點一向很低,但當這樣一位看起來顯然是苦到家了的人物登場,很意外的,卻並沒有激起多少流淚的衝動。

我只是驚訝於他的真實,彷彿只要我一拉開窗簾,就能看到這個人蹣跚而行,窮苦全寫在臉上的那種真實。

別的作家費心費力,設計情節,對話,場景來表現人物,可是老陀——才一頁半紙,就把形象焊在了我腦子裡,沒有臺詞沒有動作,但我始終就覺得,他在那兒。

大概是生活經歷的關係,老陀寫貧窮總是讓人四肢發顫,與他相比,就連託爾斯泰筆下的農民都像是打了柔光加了液化的,託翁相信窮人樸實而善良,而老陀卻冷冷的告訴你:

貧窮裏什麼都沒有,只有冷,只有絕望。

他真的太擅長寫「魔鬼在人間」的故事,以至於我一度也覺得讀不下去,幾位「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可憐人沒一個有看起來像樣的反抗,在轉不出來的死循環裏拚命互相攻擊,真正的惡人卻毫髮無傷。

直到後來大反派與書中的「我」正面交鋒,並且說出了以下的話:

我突然感覺自己心裡有根弦嘣地一聲斷了,某種滾燙的東西從內心流淌到眼眶,渾身發抖恨不得直接把書扔老陀臉上。然後——

我意識到自己反應之所以這麼激烈,完全是因為他說出了實情。

作為一名經歷過將近十年校園霸凌的受害者,我對這段過去,從態度到行為,都和書中的人驚人的相似。一樣的虛偽驕傲,一樣的瘋狂自抑,一樣的低三下四,一樣的傷害試圖給予自己善意的人們。

我們不是故意活得如此扭曲,然而傷口太大太深,所以只能用這種難看的方式去癒合。

然而老陀毫不留情的直接揭了我的瘡疤,讓淤積多年的血淚和尖叫傾瀉而出,指著我的鼻子讓我看清自己的模樣,痛得火燒火燎,卻又清楚的感到靈魂被炸醒,很多一直放不下的東西,可以放下了。

許許多多作家窮盡一生嘗試接近人性,通過外貌,性格,穿戴,語言,思想,動作……由此創造出文學世界無數精彩的形象,但陀翁,他直接把人性扔到你面前,粗糲且毫無裝飾,你也許一時間認不出來,但總有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它的碎片就嵌在你的身上,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個貫穿陀氏作品的終極大問:

這世道就是這麼壞,魔鬼就是這麼多,你打不過,所以呢?你打算怎麼活?

我真希望陀氏能把《卡拉馬佐夫兄弟》第二部寫完,好歹也讓我們看看標準答案到底長什麼樣,不過顯然外國的上帝也奉行「天機不可泄露」的宗旨,這個問題,只能留給讀者自己去答了。

再說一遍,閱讀老陀是終身大事,他不是那種讓人一遍讀完,唏噓感嘆或者回味無窮的作者,他給人的意義,是安慰,是拯救,所以當讀完《卡拉馬佐夫兄弟》和《戰爭與和平》,我寫下了這樣的評價:

託爾斯泰像爸爸,牽著你的手走過森林田野,帶你認識花草樹木,虎豹熊羆,颳風下雨擋在身前,如同上帝給予的光,照亮整個沉睡的世界;而老陀是大海,你猝不及防的被捲入,手腳撞在礁石上,迷失於渦流深淵,在龐然巨獸的面前顫慄,你失去了呼吸,在綿延的,起伏如山脈的波濤中翻滾磕碰,不辨西東——最後,你終於水淋淋的上岸,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髮絲都浸透了鹹澀的氣息。這,就是海。

P`S:最後給你個小小的建議吧:老陀的書大概可以按以下順序嘗試:

死屋手記→白夜→被侮辱與被損害的→白癡→羣魔→罪與罰→卡拉馬佐夫兄弟(我羣魔和白癡一個沒看過,一個沒讀完,但大差不差)

祝食用愉快!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最偉大之處在於,他善於把自己的對手想得很高明,或者說他願意承認自己的對立面是高明的。這一點不說同時期的俄羅斯作家, 哪怕是號稱「多元化」的現代作家都沒有辦法做到。

他是一個很誠實的作家,有些很偉大的作家為了證明自己的作品有「教化人性」的文學價值,會在作品裡傾注自己的道德審美——這世上有很多墮落的人,但也有高尚的人;高尚的人可能蒙難,但高尚的人必然是高尚的,哪怕是墮落也是因為高尚的原因(歷史環境、家庭原因)而迷失。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作為一個自己就罹患癲癇的瘋子,他沒有這份野心。他寫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你,很多人口中的高尚和墮落其實都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墮落的人也可能是因為高尚的原因而墮落,高尚的人也有脆弱和不堪,邪惡的人也偶爾會為自己良知泯滅了不安,墮落的人本質上 很可能比高尚的人還要高尚,惡人和好人之間相隔的有時候可能只有試探邊界的膽量。

那些高喊著正義和愛的人,他們並不配做神,他們只是想扮演神的野心家。

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書,這些年我讀過的各個國家的小說大概也有幾十本,陀思妥耶夫斯基始終是我認為最偉大的作家,無人可以超越(甚至是公認為人類之良心的加繆,我喜歡他的作品裡也只是因為L』étrangerLa Chute裏都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子)。。反而是你所說的一些「客觀性」很強的作家的精緻的作品,我是忍著讀的。

有些「偉大的」小說家,可能知道自己知識儲備足夠豐富,手上的可麗餅足夠攤得夠大夠廣,比人類的土地還大,比人類的歷史還廣,所以註定偉大,所以,為了加足調料, 避免寡淡,他們總是會刻意地去製造一些很高級的戲劇性衝突,神性V.S.人性,基督精神V.S.世俗價值,這對於一些很少思考過這些問題,或者很少在生活中接觸這些衝突的人來說,可能是一種神聖的體驗——原來,這世上還有另一條路,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走窄門。但是,對於我個人,作為一個從小看多了C.S. Lewis用世俗語言preach的人,或者對於大部分有宗教背景的人,這是真的tedious,簡直昏昏欲睡,無聊到爆,因為基本上我看到那些人物我就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作者的意圖是什麼,作者會給他們安排什麼命運。

如果非要高談神性,那我以一個基督徒的角度來說,我甚至可以說這些神性的「悲憫的」人文關懷裡本身有種反基督的傲慢。因為人類能寬容別人對自己犯下的罪惡,卻並沒有原諒罪惡的權力,亦沒有審判罪惡的權力,這個權力只有上帝有。如果有人認為自己身為凡人,因為信奉了上帝便有了扮演上帝的資格,那就是不虔誠,如果說人類可以界定虔誠或不虔誠,這就是最根本的一種不虔誠。路西法之所以墮落,就是因為驕傲,他一開始認為自己高於是聖子也是人子的耶穌,最後便希望把上帝的權柄歸於自己。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就擅長透過一些真正有殘缺的人,通過描寫一些讓「大部分人理解的那種意義的全能」的"上帝"略感尷尬的人物(Kalamazov一家都是這樣的人物)來探討真正的宗教和靈魂,事實上,大部分讀不下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也是因為「傲慢」,他們不捨得把潔凈的自己高尚的自己代入進一些瘋魔的病入膏肓的無可救藥的底層裏,他們可以通過餵養底層教化底層來「拯救」底層,但是真正想像一下底層的心理活動,那太可怕了。萬一自己懂了以後,也變得和他們一樣不堪該怎麼辦?

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願意放下自己的驕傲,放下自己對自己100%的確信,開始考慮比較【謙虛】和【謙卑】的區別,那估計他們也會看進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看過兩遍,心中最偉大的小說。初讀是榮如徳的譯本,語句流暢,但有些用詞有違和感,這本耿濟之的譯本更合口味,可能並不十分通順的語言更能體現出陀氏筆下人物神經質的感覺。很多人從《罪與罰》初遇陀氏,但《卡》對我來說卻更願意讀下去。關於伊凡對上帝的質問,我在兩次閱讀中間去了解了基督教神學關於神正論的理解,能看懂但仍未被說服,可能無法用一個非信徒的大腦去接受這些解釋。所以讀這本書的動力,一部分來源於對信仰對神的疑問。

坨氏談到《卡拉瑪佐夫兄弟》時寫道:「貫穿這本書各個部分的主要問題就是我一輩子有意無意為之痛苦的問題,即上帝的存在。」

伊凡在一定程度上是坨氏的化身,伊凡不認可上帝創造的世界,認為人們信仰上帝,只是需要一個至高無上的事物來引領他們精神,掌握他們的自由,統治他們的生活,不然人們將陷入虛無。伊凡同時以惡的存在質疑上帝的正義,他無法像佐西馬長老那樣從上帝拿約伯與魔鬼打賭這件事中領悟出什麼崇高的奧祕,認為惡的傷害無法補償,尤其是對孩子來說。伊凡也不接受這種以惡、以苦難、以橫加於無辜者的死亡作為代價的真理。伊凡從道德上審判了上帝。

伊凡追求自由與正義,相信拋開上帝也能活下去,即便起初並不願否定上帝本身。然而當他將上帝放在一邊時,問題來了,是否「一切皆許可」?他的回答是肯定的。當他有意無意坐視父親被殺,覺得自己有責任時,這個問題變成了:「既然一切皆許可,那麼弒父亦可麼?」他這樣認為,內心確又不接受,伊凡的瘋狂正來自於此。加繆評價他對上帝進行了絕對否定,但反抗並不徹底,還沒能真正成為自己的上帝,處於自己無辜的想法與殺人的意志之間心痛欲裂。

阿遼沙也是坨氏的一部分,在長老死後目睹如此多痛苦的靈魂,依然虔信上帝和永生,在伊留沙的葬禮上對孩子們說的那些話,何嘗不是出自坨氏之口。他體內同時住著伊凡和阿遼沙,一個懷疑上帝的基督徒,當然是痛苦的。

當然這本書包括的內容不止於此,能理解和表達出的萬不足一,閱讀本書也絕非輕鬆的體驗,我們看不清周遭的環境,人物面目模糊,情緒也難以捉摸,我們只能看見一個個裸露的靈魂,和他們最隱祕的意識、最深處的痛苦。

當你把自己貼近書中角色,思想和情感上的強烈共振就開始了,此時你忍受的是角色和情節帶給你的困惑和掙扎。

如果你完全沒有與書中人物的共鳴,不願或不能弄清他們的愛與痛、自我懲罰和相互撕扯背後的動機。那麼你忍受的是不知所云的對話,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


更新:這段時間在看契訶夫,《第六病房》,《哀傷》,《醋栗》,可把我看哭了,有一起的人嗎,一起聊聊相互取取暖,我身邊一個看契的人都沒有……只能上知乎了


沒什麼忍受不忍受的問題。

喜歡就讀,不喜歡就不讀。

說說自己,我大學時不愛學專業課程,就愛往學校圖書館跑,一坐坐到關門,啥都讀,史航說自己從A開始往後讀,一直想把全館的書讀完。我沒這麼大的志氣,就是渴望,渴望那一切待開啟的東西。

所以也迷信書單:《戰爭與和平》?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讀!

《安娜卡列尼娜》?心理刻畫最深刻的小說?讀!

《卡拉馬佐夫兄弟》?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讀!

但我那時讀卡拉馬佐夫不是讀老陀的第一部,之前讀過《被侮辱和被損害的》《罪與罰》等等,我是有閱讀前提的。

特別喜歡他的心理描寫,忽然撇開情節開始大段大段情緒失控、「臆症」一般的講述,讓我特別陶醉,我覺得他懂我,他能隱約講出我對這世界的迷惑、不解。

在他的書裏我可以進入另一個世界。

所以我忍受住了《卡拉馬佐夫兄弟》前面1/4的絮叨,因為這兩個心理準備:

1.如上所述,我讀過陀氏其他的小說,我知道他不會讓我失望,我對他有足夠大的信任。

2.我那時啃過許多大部頭了,我明白那些讀起來一馬平川又讓你有深層次的愉悅感的書太少了,只有《活著》、《罪與罰》這種。其他大部頭,需你經過無數次想放棄念頭,刨到沙石下面的金粒時,你會覺得人我兩忘,靈魂出竅,閉館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意猶未盡,嘴裡心裡都是甘甜的。

有過這種體驗的人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安娜》跳車前那段不可超越的心理描寫,《罪與罰》裏主人公殺人前夕猶豫不決的心理描寫(看完嚇得睡不著覺,感覺自己好像殺了一個人),《戰爭與和平》安德烈被擊中後倒下去仰望的高緯度澄澈天空,《哈姆雷特》裏那些病態般的獨白,《麥克白》裏那些瘋狂邪惡念頭對人心的腐蝕……

啊,好懷念那種無憂無慮的讀書時光,後來的我因為要養活自己選擇了996,從此下班後地鐵上腦袋昏昏沉沉深一點的東西根本看不下去,一回到家癱在牀上兩眼發獃,上班後再沒遇到那麼好的書,再沒有這樣大把的時光去恣肆閱讀了。

那樣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抒情過度啦,如上,因為有這些心理準備,我終於遇到了《宗教大法官》,遇到了《俄羅斯修士》和結尾的大辯論,真的是天靈蓋洞開,彷彿真正觸摸到永久幸福鑰匙的感覺,我感覺自己所有不快樂原因彷彿都已找到:愛自己,愛世界,愛青春的活力……我已洞穿整個世界的答案

已經快6年了,還記得讀完的那天晚上,我來到操場,看著夜空,彷彿覺得整個宇宙在我頭頂閃耀的感覺,好純粹,好甜。

我想說的是,你要對他有一定的瞭解,有一定的期待。

有人推薦他是好事,但也得看自己合不合,合就看,不合就不看。

沒有那麼難,不看他你的生活不也繼續著嗎,只是你會覺得在精神體驗方面缺失了某些東西,或懷疑自己的閱讀水平。

但沒關係,有緣的東西總會和你相逢,不要強逼自己。


看書和喫東西是一模一樣的道理啊,個人有個人的口味,強求不得。

有人喜歡喫辣,有人喜歡喫甜,有人喫好菜非要喝酒佐餐,有人一喝酒就暈……這些個都是天性,我們所需要做的 只是順其自然就罷了。

所以,如果有一本書,很多人都說好,但是你讀不下去,完全不覺得這書有多好,那就放下不要讀。你讀不了的事實 證明不了 你的品味很差,可能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不適合你而已。

文學有很多方向,就拿俄羅斯文學來說,陀思妥耶夫斯基 、 列夫託爾斯泰 、納博科夫 、巴別爾、布爾加科夫 等人的方向 都是不一樣的。我最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至於很多人都推崇的納博科夫(用英語寫作的俄羅斯作家),我嘗試了幾次,發現讀不下去,好吧,那就放棄唄。

如果把加繆的《局外人》《鼠疫》或者張愛玲說成是冷盤,那麼《卡拉馬佐夫兄弟》就是熱菜了,說它是毛血旺也無妨,因為毛血旺也算是夠粗糙的食物吧。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整個故事套進一個謀殺案的外殼,裡面也確實有推理的細節,比如花園的門什麼時候開的,裝錢的荷包的去處,……就索性把它當做一個推理小說去讀吧。

顯然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推理小說,這更像是一個囉哩囉嗦的話劇,每個上臺的演員都在直抒胸臆,試圖讓你相信他(她),同情他(她),可憐他(她),或者討厭她(他)。很像一個大排檔的環境,裡面噪雜的很。

《卡拉馬佐夫兄弟》就是這樣,確實不精緻,確實夠粗糙。如果終於把那一大碗熱辣辣的毛血旺喫完,可能你會發現,大排檔裏的毛血旺確實和上海菜不一樣,必須換一個喫法。

享受這一碗毛血旺有前提,讀者應該是囉嗦而又熱情的人,最好有一些狂躁症。

莫斯科美術館裡展示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畫像,以及驚濤駭浪的畫,很顯然,以毛血旺這個食物來形容《卡拉馬佐夫兄弟》是太平庸了,以這副驚濤駭浪圖來形容這個作品是最合適的,前提是,讀者能夠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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