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號選定條件:使用常用漢字第一個漢字筆畫最多在12-15畫首字母避開「M·T·S·H」(明治·大正·昭和·平成) 盡量避免使用民間預測前列的年號避免使用常見於人名的兩個漢字不使用大型企業名 而「令和」出典為日本最古老和歌集——《萬葉集》「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燻珮後之香。 」「令」 :善;美好「和」 :安穩;和平在可以確認的年號中 這是首次取自日本書籍的年號 安倍首相對新元號「令和」做出的說明:「(新年號)有著文化產生並壯大於人們美麗心靈的相互靠近之中的意思。」 更多日本旅遊資訊,歡迎關注微信公眾號「喫喝玩樂日本遊」。 「令和」的出處是日本古籍《萬葉集》第五卷《梅花歌卅二首並序》中的「於時初春令月,氣淑風和」。 這句詩化用了東漢張衡的《歸田賦》「於是仲春令月,時和氣清」。 分享一下世界說之前發過的這篇文章:世界說:安倍夾私貨?日本網友分析新年號「令和」來源,發現了這個祕密?zhuanlan.zhihu.com日本在今天正式公佈新年號「令和」,也為「平成廢柴」的寬鬆世代劃上句號。自公元675年的第一個年號「大化」(註:出自《易經》,「大化流衍,生生不息,陰陽相動,萬物資生」)以來,日本歷史上第248個年號。 ●日本西部大阪,女子在智能手機屏幕上展示日本新年號/視覺中國按照日本官方解釋,「令和」年號的出處為《萬葉集·梅花歌三十二首》序言:「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薰佩後之香」。《萬葉集》成書於7世紀晚期到8世紀晚期,是日本本土最早的詩歌集。這也是日本第一次打破了年號採用中國古書的舊習,轉而採用日本古書。 但很多網友發現,「令和」二字不只存在於《萬葉集》,更廣泛存在於中國典籍中。《禮記·經解》有「發號出令而民說謂之和」,漢朝張衡《歸田賦》有「仲春令月,時和氣清」,唐朝薛元超《諫蕃官仗內射生疏》有「時惟令月,景淑風和」。應該說,只要想找,漢語典籍這個龐大的漢字寶庫之中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但日本這一次卻明確選擇了《萬葉集》,按照首相安倍晉三本人所言:「《萬葉集》收錄詩歌不僅涵蓋天皇、皇族、貴族,也有防人(邊防軍)乃至農民,是象徵了我國國民文化與悠久傳統的古書」,很明顯體現出一種本土化、平民化思路。 日本人如何看待新年號? 針對嶄新年號,日本推特上出現了很多惡搞調侃圖片。 ●有人把「令和」二字平放,做了一個空氣動力學分析,提出這兩個字的空氣阻力比較小 / 推特 ●有人分析了「令和」的日語寫法,認為其中夾雜著片假名「安倍」(アベ),認為首相安倍晉三在年號裏夾雜了「私貨」 / 推特截圖 ●有人發現「令和」二字在朝鮮是個很常見的女性名字 / 推特截圖當然也有人發現了一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比如即將成為天皇的皇太子德仁生於2月23日,而2月的別稱正是「令月」。那麼在制定新年號的過程中很可能考慮到了新天皇的意見與態度,安倍晉三也在記者會上明確表示「嶄新的『令和』時代,我們要與即將成為國家與國民團結象徵的殿下一起共同前進」。當然,由於日本憲法規定天皇及皇族不能幹預政務,那麼新天皇究竟有沒有影響過年號的選擇,也就不為人知了。 ●因為「令月」指農曆二月,所以有網友猜測新年號與新天皇的生日相關還有就是日本自民黨的派系。在1989年「平成」(Heisei)年號出現時,日本首相竹下登所在派係為「經世(Keisei)會」,兩者讀音基本接近;而目前首相安倍晉三所在派係為「清和(Seiwa)會」,那麼新年號「令和(Reiwa)」的讀音似乎相似也就不足為奇了。由於日本過去曾採用大選舉區制度(一個選舉區可以有多人當選為議員),同黨之間很可能會在選舉期間針鋒相對,長期執政的自民黨便逐漸形成「清和會」、「經世會」等黨內會派。當然,目前日本已經改革為小選舉區制度(一個選舉區只有一人能夠當選議員),黨內會派的存在感也隨之減弱,但如果「平成」真與「經世會」有關係,那麼這一次安倍晉三利用「令和」來給「清和會」站臺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正式年號公佈前的網上投票排名 / 中日新聞網國民的呼聲也是本次年號制定的關鍵點。早在「令和」年號公佈之前,日本各大媒體便針對新年號展開了投票預測。雖然不同媒體投票有著不同結果,但大體以「永」、「安」、「和」、「久」、「平」這些取意良好的漢字為主。網路投票最高的「永和」雖然沒有得到採納(中國、日本歷史上都有過「永和」年號),但「和」字仍然保留在新年號之中,顯示出日本國民的聲音也上達政界高層之聽。另外,這也是日本年號史上第20次使用「和」字,與「應」字並列日本年號用字排行榜第五位。筆者曾在2018年12月的一次預測中提出,日本有可能使用過去年號的「廢案」,即曾經的候補提案作為新年號選取的基礎。而滿足日本當下年號規定的「廢案」有「承延」(1652年「承應」的候補)、「令德」(1864年「元治」的候補)兩個題案。雖然沒能猜中全部,但「令」字如今首次在日本年號中出現,也標誌著本次年號的選取思路有可能以「廢案」為基礎進一步發揮。日本人如何對待年號傳統?「平成元年是那一年?」2011年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遊玩時,筆者曾與一名日本女孩相識同行,當時日語尚不純熟,只能半英半日交流。當對方問及年齡時,我為了適應日本風俗而提到了「平成元年」,但沒想到對方卻一臉疑惑,我只能解釋自己是1989年出生的。本以為一說年號,日本人就會心生默契,誰承想這種試圖「入鄉隨俗」的舉動卻並沒有完全能夠入鄉隨俗,之後不得不更改說法:先說1989年以示準確,再解釋「平成元年」以示親和。 ●日本橫濱八景島海洋樂園裡,一頭海獅叼著毛筆寫下新年號「令和」 / 視覺中國這恰與現代日本多數紀年方法相似:以公曆為主,以日本年號為輔。筆者遇到的這個例子也可以看作日本人對年號態度的縮影。進入1989年以後,幾乎所有新聞媒體都在一夜之間把日本年號更改為公曆紀年的模式。隨後便是鐵路車票、飛機票、金融證照、政府報告,然後日式簡歷也在日本年號之外增加了「西曆」(公曆)紀年。從2019年3月開始,日本駕駛執照也要改以公曆為主的模式。而就在4月1日今天,筆者一位在日本NHK電視臺工作的資深媒體人朋友還發了一條朋友圈:「每年今天路過此地,都可看到這塊照片上寫有『平成』年號,今年第一次改為西曆」。 ●NHK集團新員工集體入職儀式的字板上,首次只印著公立年份《每日新聞》2019年2月5日發布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目前只有34%左右的日本人在多數情況下會使用日本年號,而這一數字在1975年高達82%,即便是平成時代剛剛開始的1989年也是64%。誰承想僅僅過了30年,經常使用年號的日本人就減少近一半,想必隨著時間推移,日本年號的影響力也會逐步減少。畢竟日本年號的使用確實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麻煩。與古代中國改元經常以「明年元旦」開始使用新年號有所不同,日本年號更改一般都在年中進行,也就是所謂「即日改元」。 以2019年為例,從1月1日到4月30日為「平成三十一年」,但5月1日到12月31日為止就是「令和元年」,那麼出生在前半部分日期的人就必須牢記自己不屬於「令和」。而在考察這一年的政治、經濟、文化情況時,也必須要標記「H31(平成三十一年)/R1(令和元年)」兩個年號。計算年齡也是如此。1975年的日本年號使用率高達82%的主要原因是「昭和」年號使用時間漫長,「昭和嬰兒潮」(1950年代前後)也是當時日本的主要勞動力,那麼計算年齡只需要看一眼現在是昭和多少年,減去自己出生的昭和多少年即可。但進入到「平成」時代,日本逐漸進入少子化時代,而老一輩人在計算年齡時首先要算自己在昭和年間活了多久,再加上一個平成年份纔行,這就比公曆要更加不方便。 ●即將於五月一日繼位的德仁親王 / 網路既然從「昭和」到「平成」已經讓人倍感不便,那麼短短30年後再改為「令和」自然就更加不便。更何況,如今皇太子德仁親王已經59歲,是日本近代以來繼位年齡最大的皇太子,執政時間別說超越祖父昭和天皇,就算超過父親也不是很容易,那麼「令和」年號究竟能持續多久其實很不好說。雖然首相安倍晉三在「令和」年號中寄託了「文化產生並成長於人們心靈相通的美好過程中」這一含義,但不得不說,年號本身在未來日本的影響力很可能會越來越弱。(責編/苗碩) 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針對新年號的講話全文翻譯今天,內閣會議決定了修改年號的政令,新年號為「令和」。年號引用自《萬葉集》「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薰佩後之香」。 同時,「令和」之中寄託了文化生長於人們心靈相通的美好過程中這一意義,《萬葉集》是1200多年前編纂的日本最早的歌集,不僅收錄了天皇、皇族、貴族的詩歌,也收錄了防人(邊防軍)、農民等多個階層的詩歌,是象徵著我國豐富的國民文化與漫長傳統的國書。悠久的歷史與芬芳的文化,四季交替的美麗自然,日本的這種國家形象應牢牢傳承到下一個時代。嚴寒過後,春天來臨,梅花持續盛開,意喻著每一個日本人都能心懷對明天的希望、綻放起心中之花。為了能夠看到這樣的日本,我們決定採用「令和」。懷著對培育文化、愛護自然之美的和平時代的感恩之念,我們希望能與國民一起開創充滿希望的新時代。在制定新年號之時,我們都再度堅定了這一決心。5月1日皇太子殿下將要即位,從這一天開始我們將要使用新年號,希望各位國民能夠給予理解和幫助。政府將會儘可能準備萬全,保證200多年來第一次歷史性的皇位繼承儀式順利進行,保證國民能夠共同給予祝福。年號與皇室的悠久傳統、與對國家安泰國民幸福的深切期盼一起,貫穿了我國近1400年的歷史,不僅融入到日本人的心情,也支撐日本國民精神上形成一體。我衷心希望新的年號也能廣泛為國民所接受,深深紮根於日本人的生活中。(呂利對本文亦有貢獻)???? 確實是大家忘記了這一位:江謐(432-483)字令和,[1]濟陽郡考城縣(今河南蘭考縣)人,南朝大臣 三國魏?曹丕登許昌作《登城賦》(公元200年前後),首句「孟春之月,惟歲權輿。和風初暢,有穆其舒」。按其孟春,《呂氏春秋通詮》記載為春季第一月。《後漢書·明帝紀》裏亦記載春正月為令月。西晉?張協遊洛陽亦仿作《洛禊賦》(公元300年前後),首句「夫何三春之令月,嘉天氣之氤氳。和風穆以布暢兮,百卉曄而敷芬」。兩文皆收於唐?歐陽詢編纂的《藝文類聚》,可判為「令月和風」的最早出處,千百年後傳為東瀛日本國年號。 推薦閱讀:
新年號選定條件:
使用常用漢字
第一個漢字筆畫最多在12-15畫
首字母避開「M·T·S·H」(明治·大正·昭和·平成)
盡量避免使用民間預測前列的年號
避免使用常見於人名的兩個漢字
不使用大型企業名
而「令和」出典為日本最古老和歌集——《萬葉集》
「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燻珮後之香。 」
「令」 :善;美好
「和」 :安穩;和平
在可以確認的年號中
這是首次取自日本書籍的年號
安倍首相對新元號「令和」做出的說明:
「(新年號)有著文化產生並壯大於人們美麗心靈的相互靠近之中的意思。」
更多日本旅遊資訊,歡迎關注微信公眾號「喫喝玩樂日本遊」。
「令和」的出處是日本古籍《萬葉集》第五卷《梅花歌卅二首並序》中的
「於時初春令月,氣淑風和」。
這句詩化用了東漢張衡的《歸田賦》
「於是仲春令月,時和氣清」。
分享一下世界說之前發過的這篇文章:
日本在今天正式公佈新年號「令和」,也為「平成廢柴」的寬鬆世代劃上句號。
自公元675年的第一個年號「大化」(註:出自《易經》,「大化流衍,生生不息,陰陽相動,萬物資生」)以來,日本歷史上第248個年號。
●日本西部大阪,女子在智能手機屏幕上展示日本新年號/視覺中國
按照日本官方解釋,「令和」年號的出處為《萬葉集·梅花歌三十二首》序言:「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薰佩後之香」。
《萬葉集》成書於7世紀晚期到8世紀晚期,是日本本土最早的詩歌集。這也是日本第一次打破了年號採用中國古書的舊習,轉而採用日本古書。
但很多網友發現,「令和」二字不只存在於《萬葉集》,更廣泛存在於中國典籍中。《禮記·經解》有「發號出令而民說謂之和」,漢朝張衡《歸田賦》有「仲春令月,時和氣清」,唐朝薛元超《諫蕃官仗內射生疏》有「時惟令月,景淑風和」。應該說,只要想找,漢語典籍這個龐大的漢字寶庫之中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但日本這一次卻明確選擇了《萬葉集》,按照首相安倍晉三本人所言:「《萬葉集》收錄詩歌不僅涵蓋天皇、皇族、貴族,也有防人(邊防軍)乃至農民,是象徵了我國國民文化與悠久傳統的古書」,很明顯體現出一種本土化、平民化思路。
針對嶄新年號,日本推特上出現了很多惡搞調侃圖片。
●有人把「令和」二字平放,做了一個空氣動力學分析,提出這兩個字的空氣阻力比較小 / 推特
●有人分析了「令和」的日語寫法,認為其中夾雜著片假名「安倍」(アベ),認為首相安倍晉三在年號裏夾雜了「私貨」 / 推特截圖
●有人發現「令和」二字在朝鮮是個很常見的女性名字 / 推特截圖
當然也有人發現了一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比如即將成為天皇的皇太子德仁生於2月23日,而2月的別稱正是「令月」。那麼在制定新年號的過程中很可能考慮到了新天皇的意見與態度,安倍晉三也在記者會上明確表示「嶄新的『令和』時代,我們要與即將成為國家與國民團結象徵的殿下一起共同前進」。當然,由於日本憲法規定天皇及皇族不能幹預政務,那麼新天皇究竟有沒有影響過年號的選擇,也就不為人知了。
●因為「令月」指農曆二月,所以有網友猜測新年號與新天皇的生日相關
還有就是日本自民黨的派系。在1989年「平成」(Heisei)年號出現時,日本首相竹下登所在派係為「經世(Keisei)會」,兩者讀音基本接近;而目前首相安倍晉三所在派係為「清和(Seiwa)會」,那麼新年號「令和(Reiwa)」的讀音似乎相似也就不足為奇了。
由於日本過去曾採用大選舉區制度(一個選舉區可以有多人當選為議員),同黨之間很可能會在選舉期間針鋒相對,長期執政的自民黨便逐漸形成「清和會」、「經世會」等黨內會派。當然,目前日本已經改革為小選舉區制度(一個選舉區只有一人能夠當選議員),黨內會派的存在感也隨之減弱,但如果「平成」真與「經世會」有關係,那麼這一次安倍晉三利用「令和」來給「清和會」站臺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正式年號公佈前的網上投票排名 / 中日新聞網
國民的呼聲也是本次年號制定的關鍵點。早在「令和」年號公佈之前,日本各大媒體便針對新年號展開了投票預測。雖然不同媒體投票有著不同結果,但大體以「永」、「安」、「和」、「久」、「平」這些取意良好的漢字為主。網路投票最高的「永和」雖然沒有得到採納(中國、日本歷史上都有過「永和」年號),但「和」字仍然保留在新年號之中,顯示出日本國民的聲音也上達政界高層之聽。另外,這也是日本年號史上第20次使用「和」字,與「應」字並列日本年號用字排行榜第五位。
筆者曾在2018年12月的一次預測中提出,日本有可能使用過去年號的「廢案」,即曾經的候補提案作為新年號選取的基礎。而滿足日本當下年號規定的「廢案」有「承延」(1652年「承應」的候補)、「令德」(1864年「元治」的候補)兩個題案。雖然沒能猜中全部,但「令」字如今首次在日本年號中出現,也標誌著本次年號的選取思路有可能以「廢案」為基礎進一步發揮。
日本人如何對待年號傳統?
「平成元年是那一年?」
2011年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遊玩時,筆者曾與一名日本女孩相識同行,當時日語尚不純熟,只能半英半日交流。當對方問及年齡時,我為了適應日本風俗而提到了「平成元年」,但沒想到對方卻一臉疑惑,我只能解釋自己是1989年出生的。
本以為一說年號,日本人就會心生默契,誰承想這種試圖「入鄉隨俗」的舉動卻並沒有完全能夠入鄉隨俗,之後不得不更改說法:先說1989年以示準確,再解釋「平成元年」以示親和。
●日本橫濱八景島海洋樂園裡,一頭海獅叼著毛筆寫下新年號「令和」 / 視覺中國
這恰與現代日本多數紀年方法相似:以公曆為主,以日本年號為輔。
筆者遇到的這個例子也可以看作日本人對年號態度的縮影。進入1989年以後,幾乎所有新聞媒體都在一夜之間把日本年號更改為公曆紀年的模式。隨後便是鐵路車票、飛機票、金融證照、政府報告,然後日式簡歷也在日本年號之外增加了「西曆」(公曆)紀年。
從2019年3月開始,日本駕駛執照也要改以公曆為主的模式。而就在4月1日今天,筆者一位在日本NHK電視臺工作的資深媒體人朋友還發了一條朋友圈:「每年今天路過此地,都可看到這塊照片上寫有『平成』年號,今年第一次改為西曆」。
●NHK集團新員工集體入職儀式的字板上,首次只印著公立年份
《每日新聞》2019年2月5日發布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目前只有34%左右的日本人在多數情況下會使用日本年號,而這一數字在1975年高達82%,即便是平成時代剛剛開始的1989年也是64%。誰承想僅僅過了30年,經常使用年號的日本人就減少近一半,想必隨著時間推移,日本年號的影響力也會逐步減少。
畢竟日本年號的使用確實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麻煩。與古代中國改元經常以「明年元旦」開始使用新年號有所不同,日本年號更改一般都在年中進行,也就是所謂「即日改元」。
以2019年為例,從1月1日到4月30日為「平成三十一年」,但5月1日到12月31日為止就是「令和元年」,那麼出生在前半部分日期的人就必須牢記自己不屬於「令和」。而在考察這一年的政治、經濟、文化情況時,也必須要標記「H31(平成三十一年)/R1(令和元年)」兩個年號。
計算年齡也是如此。1975年的日本年號使用率高達82%的主要原因是「昭和」年號使用時間漫長,「昭和嬰兒潮」(1950年代前後)也是當時日本的主要勞動力,那麼計算年齡只需要看一眼現在是昭和多少年,減去自己出生的昭和多少年即可。但進入到「平成」時代,日本逐漸進入少子化時代,而老一輩人在計算年齡時首先要算自己在昭和年間活了多久,再加上一個平成年份纔行,這就比公曆要更加不方便。
●即將於五月一日繼位的德仁親王 / 網路
既然從「昭和」到「平成」已經讓人倍感不便,那麼短短30年後再改為「令和」自然就更加不便。更何況,如今皇太子德仁親王已經59歲,是日本近代以來繼位年齡最大的皇太子,執政時間別說超越祖父昭和天皇,就算超過父親也不是很容易,那麼「令和」年號究竟能持續多久其實很不好說。
雖然首相安倍晉三在「令和」年號中寄託了「文化產生並成長於人們心靈相通的美好過程中」這一含義,但不得不說,年號本身在未來日本的影響力很可能會越來越弱。(責編/苗碩)
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針對新年號的講話全文翻譯
今天,內閣會議決定了修改年號的政令,新年號為「令和」。
年號引用自《萬葉集》「初春令月,氣淑風和,梅披鏡前之粉,蘭薰佩後之香」。
同時,「令和」之中寄託了文化生長於人們心靈相通的美好過程中這一意義,《萬葉集》是1200多年前編纂的日本最早的歌集,不僅收錄了天皇、皇族、貴族的詩歌,也收錄了防人(邊防軍)、農民等多個階層的詩歌,是象徵著我國豐富的國民文化與漫長傳統的國書。
悠久的歷史與芬芳的文化,四季交替的美麗自然,日本的這種國家形象應牢牢傳承到下一個時代。嚴寒過後,春天來臨,梅花持續盛開,意喻著每一個日本人都能心懷對明天的希望、綻放起心中之花。為了能夠看到這樣的日本,我們決定採用「令和」。
懷著對培育文化、愛護自然之美的和平時代的感恩之念,我們希望能與國民一起開創充滿希望的新時代。在制定新年號之時,我們都再度堅定了這一決心。5月1日皇太子殿下將要即位,從這一天開始我們將要使用新年號,希望各位國民能夠給予理解和幫助。
政府將會儘可能準備萬全,保證200多年來第一次歷史性的皇位繼承儀式順利進行,保證國民能夠共同給予祝福。
年號與皇室的悠久傳統、與對國家安泰國民幸福的深切期盼一起,貫穿了我國近1400年的歷史,不僅融入到日本人的心情,也支撐日本國民精神上形成一體。我衷心希望新的年號也能廣泛為國民所接受,深深紮根於日本人的生活中。
(呂利對本文亦有貢獻)????
確實是大家忘記了這一位:江謐(432-483)字令和,[1]濟陽郡考城縣(今河南蘭考縣)人,南朝大臣
三國魏?曹丕登許昌作《登城賦》(公元200年前後),首句「孟春之月,惟歲權輿。和風初暢,有穆其舒」。按其孟春,《呂氏春秋通詮》記載為春季第一月。《後漢書·明帝紀》裏亦記載春正月為令月。
兩文皆收於唐?歐陽詢編纂的《藝文類聚》,可判為「令月和風」的最早出處,千百年後傳為東瀛日本國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