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累吾民五年


不能


天啟五年九月十四日

御史楊新期疏請開才用。得旨:方今海內虛耗,正宜休養民力,何得以開礦生釁?楊新期不諳事體,姑不究。

天啟七年七月十三

陝西廵按莊謙疏為公舉建祠以昭崇報,據榆林道楊嗣脩等通詳到臣,該臣看得廠臣魏忠賢貫日丹心,擎天鉅手,念念愛君,清明疆圍之洪庥,平日俱集,事事為國,綢繆防禦之訏謨,無時不用。年來宮中、府中清查節省不下數百千萬,其於勞苦窮商蠲免寬恤亦不下數百千萬,且三殿告成於,不日經始勿極,三王就封於一峕,沿途不驚,其為豐功茂德,真是超古軼今,合建祠而焚祝,敢具題而請。奉聖旨:廠臣洪勛偉烈,藏在盟府,未易枚舉,建祠崇報,輿情安能已矣。準與舉行,及賜額名俱有旨了。

天啟七年七月二十二

廵按廣東晏春鳴按粵事竣,題述地方利病。得旨:據奏,粵中搜括抵餉其實攤派雜稅、抽扣兵餉、那移賦額,種種累害,及太平廠稅額外加派商人,困苦情獘,昭然甚悉,著即與改歸田畝,照地徵輸,以抵遼餉,俟遼事平日另議。

天啟六年十月初九

鎮守山海太監陶文言:關外潘家口、桃林界、嶺冷口等處每年所抽木稅等銀,通計四千有餘,原非正額之供,久作虛糜之耗,乞敕部酌議,或解助大工,或存留修築城堡。得旨:邊口各商貿易良苦,各口稅銀既不繫正供,著盡行蠲免,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啟七年五月十八

浙直等處商人翁元等以鄚州藥王廟商稅蒙廠臣奏免,請許捐資建坊,以彰仁化,許之坊名,顯德流芳。

天啟七年正月二十三

免榷潼關、鹹陽商稅,從陝西巡按莊謙請也。

天啟五年四月十七

工科給事中虞廷陛言:兩廣總督何士晉輕請榷稅以抵加派,合屬騷然,況黨護王之宷,挑釁宮闈,躐躋崇膴,若何處分,統乞敕下施行。得旨:樞輔已出視事,戰守機宜自能料理。黔事責成督撫,須合力協搗,以收蕩平。何士晉挑釁宮闈,增稅擾民,著革職為民,追奪誥命。

天啟五年十二月二十四

吏科都給事中趙興邦追論癸亥察典,以御史練國事為趙南星、張問達之黨,挺擊一案以御史李玄為王之寀之黨,紅丸一案以御史王祚昌為孫慎行、王紀之黨,又以御史霍鍈薦楊漣、左光斗而參黃克纘、範濟世為黨邪,楊新期疏請開礦為釀禍。得旨:練國事、李玄、王祚昌、霍鍈、楊新期五員,雖各有本末,但議論既差,俱系邪黨,不必分別,都著削籍為民當差,仍追奪誥命。

天啟七年三月初六

豐城侯李承祚疏陳三議:一、江西南贛吉三府仍食淮鹽;一、開採珠池;一、開銅礦以資鼓鑄。得旨:珠池、銅礦封禁已久,如何輒議開採,以驚擾地方。江西南安等三府食鹽應否全歸淮額,該部議妥具奏。

後部覆請以吉安一府食淮鹽,從之。

崇禎十六年十二月九日

戶部疏請開採,帝言:『覽卿奏,自屬公論。但念國用告詘,民生寡遂,不忍再苦吾民。如以地方自生之財,供地方軍需之用。官不特遣,金不解京,五金隨地所宜,緩急皆可有濟,其視蒐括加派孰為便益?倘地方官奉行不善,有藉端生擾,如鉗斷墳閭,逼勒包納等弊,責在督撫,罪自有歸。發下「坤輿撫致全書」,著地方官相酌地形,便宜採取,仍據實奏報,不得坐廢實利,徒括民脂。湯若望著赴蘇督軍前,傳習採法,併火器水利等項,所司知之』。

天啟七年五月十七日

掌內官監太監李永貞題:銀礦洞口封完,乞勑嚴禁,以保久遠。得旨:據奏,近畿礦洞俱已封固,又將山場草木燒燬,盜賊斂跡,具見恪守廠臣法令,勤勞敬事,即著行霸易二道永久扃閉,並涿州參將以及各該州縣正官分防協禁,嚴加巡警,如有疏虞,將地方官參來重處。

崇禎十七年二月二十五

山東總兵劉澤清疏請開礦,帝言:開採一事,原旨甚明。據奏,青登等山,處處皆礦,即著該道設法採取,用充本地之餉,總以與民相安,如有濫用奸徒,私侵冒破等弊,巡撫御史據實參治。

該臣等看得,潼關一路為秦晉要途,龍車一寨當秦楚要害,商賈輻輳,貨物鱗集孔道,便於營息,榷稅易於取盈,稅課大使額設已久,曆數十年民不稱厲。天啟七年,偶緣崔魏擅權,市恩商賈,致令潼關、鹹陽、大慶、慶陽、鳳翔、漢中、臨洮、西安、三原之間一切報罷,而商賈熙攘之餘,不用以佐國家之匱乏,亦大失算矣。應如臺臣議,遵循舊制,仍復稅課,以廉幹之吏經營之,每歲可得二萬餘金,即作固原兵餉,抵充年例,甚便計也。蓋廣鼓鑄於省直以佐軍興,榷商稅於秦隴以哺嚴塞,均臺臣所目擊而親試者,誠籌之熟矣。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南京戶部及陝西、湖廣、雲南、順天巡撫並諮都察院轉行各該巡按御史,通行各屬查照鼓鑄、復稅原題事理一體欽遵施行。

崇禎元年十月十七日具題,本月二十二日奉聖旨:是欽此。


那怕是大明南渡後撐不了十八年了...


明朝的滅亡是個合力的作用,氣數已盡。沒完的饑荒製造了大量的反賊,而反賊肆虐又加劇了災荒的危害,然後死亡和飢餓逼迫更多的人加入反賊的行列,換誰都救不了明朝政府了,豈止是解決了朝廷中黨爭就能解決的問題。也許明朝應該幹一些「喪權辱國」的事才能繼續苟下去,比如承認後金割地送禮換取關外和平,將力量收縮回來集中剿滅關內農民軍,消滅大量人口緩解糧食危機,先扛過饑荒平定內部後,慢慢積蓄國力再圖關外,這樣運氣好也行還能多續一些年。其實這就是常凱申的套路,也未必救得了明朝,但這也只是想像的虛擬歷史了,而且也是風險極大的方法:如果腐敗的明軍打不過農民軍,或者後金不想和平非要入關(如近代日本那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袁崇煥謀逆之後,崇禎就瘋了。

己巳之變一發生,神仙都救不了大萌了。

你看看因為己巳之變產生的連鎖反應:

一、援兵不敢撤,全留在京畿,遼餉再徵三釐。後果就是好好地徵了一年之後,各省直突然開始大規模欠稅。民力確實竭盡了。

二、袁崇煥雖然死了,但他殺毛文龍的事,因為之前有崇禎追認的俞旨,所以這個鍋崇禎繼續背,毛承鬥上疏請求平反被拒絕,於是崇禎四年,因為一隻雞,爆發了吳橋兵變。孔有德浮海降金,十年後,明清決戰的松錦戰場上,洪太因為明軍超強的戰鬥力而動搖了意志,想要撤退,孔有德力主堅持,終於翻盤拿下了勝利。

三、西北援軍勤王,沒人管飯,本來就因為常年欠餉憋了一肚子氣的士兵當場揭竿,成為流寇的中堅力量,十幾年擊而不倒。本來流寇們只是侷限於陝西而已,叛兵一加入,迅速擴大影響,到了崇禎五年,河南、山西由本來正常交稅、沒有逋欠的稅源大省變成需要朝廷補帖的叛亂大省,一出一入,戶部挺屍了。

四、崇禎自從袁逆伏誅後,變得極為敏感,與臣下的關係逐漸破裂。因一事而生二事,因二事而生無窮事,終於決裂不可收拾。皇帝看不上我,這是官員們的感覺;文臣沒一個好東西,這是崇禎的心裡話。這樣的局面,啥公司都得倒閉。你看己巳之變之前崇禎的聖旨,雍容親切,再看己巳之變之後的聖旨,天天罵街,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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