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是面對突發事件交出了滿分答卷,張居正是對癌症病人進行了有效治療;

或者:于謙時的明朝是被人捅了刀的青壯年,張居正時的明朝是六十多的老漢——這是王朝週期論的說法;

于謙面對外敵,張居正面對內部既得利益者——這是對手的差別。

接下來談談本人對兩人的看法:

先說于謙

于謙的作用似乎被低估了。

在我看來,于謙最大的貢獻是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民族的精神面貌。

依我看,于謙貢獻三大一小:

一大:改善民族精神面貌;

二大:鞏固北京首都地位;

三大:保護百姓免遭蹂躪;

一小:精神魅力垂澤後人。

解釋如下:

于謙的高光時刻之一:「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

他將土木堡之變與靖康南渡對標,後世對兩者的評價也是基於北京保衛戰勝利了,所以一為恥一為變。

但若是北京保衛戰失敗,亦或者不戰而敗呢?

是北方鄰居想要立馬吳山第一峯,還是國民悽悽切切自覺低人一等?

漢唐時由於生產力的先進,精神面貌仍然進取;但宋以來的自我閹割以及遊牧民族的崛起,遊牧民族對中原王朝的感情已經由敬畏變為輕佻了,特別是靖康恥後,對中原王朝的尊敬更少。

如果驅除韃虜恢復中原的明朝也經歷了一次靖康恥,哪怕只是偏安一隅,對民族(確切說是漢族)自尊自信心會有多大的打擊?

何況南遷的話,大概率是不會打回北方了。

靖康恥是1126~1127,土木堡之變是在1449,前後不過三百餘年,中原兩次淪落異族之手,這份民族認同感、自豪感,如何維持得下去?

縱然能夠打回去,幾位老人能看見那一幕?這樣的民族傷痕,必將難以磨滅。

此為其一,改善民族精神面貌;換句話說,維護民族自尊自信自豪感。

永樂帝於十九年也即1421年遷都北京,帶走了一批臣子。到了正統十四年也即1449年,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十年。說句刻薄話,遷來的臣子還沒死光呢。

這羣臣子裏不少想遷回南京的。熟悉歷史的也知道明仁宗想遷回南京,是宣宗繼位堅持在北京。徐珵(宣德八年,也即1433年進士)算個卦都能大刺刺喊出遷南京的話,且迅速成為一股勢力,說明遷回南京也算是眾大臣的心願了。

因此于謙敢於做出頭鳥,率先喊出「言南遷者可斬也」,這不僅僅可以看作是主戰派與主和派的鬥爭,更是南京北京何為帝都的角力。

只有于謙守住了北京(關鍵詞:守住。守不住了拿于謙腦袋砍了頂包立馬遷回南京,估計也沒第二人敢做出頭鳥堅持守北京了),眾臣才能放棄遷回南京的念頭與理由,北京也才能繼續帝都的輝煌,這輝煌延續了五百年,直到新中國成立才開始重新考慮定都何處的問題。

此為其二,維護北京帝都地位,影響後世。

第三很簡單,瓦剌鐵騎不是人民軍隊也不是岳家軍,讓他們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不如去做夢。無數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得到了保證。

(第二三條是以不同維度看。私以為這兩條可以按照個人史觀偏好換一換先後順序)

第四也明顯,不知多少人以為完人是被諱被隱造出來的靶子,可著史料找他們的缺點。結果他真的近乎完人……反正我服氣的很。

如果再加上他景泰年間超然的影響力、文官掌兵亦或是于謙專兵的形象來說,這貨影響似乎更大……(但我覺得沒什麼重要的,)

再說張居正

以我個人來看,張居正真是明代臣子的巔峯了——帝師也做了名臣也做了改革也做了生活也享受了,妥妥的權傾天下+名垂青史安排起。

但論改革成功與否,以續命的結果來看,很成功;以別的來說……

重點:張居正改革的實質並不是改革生產關係或者推出新的措施,只是推廣了較為高效的措施,這些措施在地方已經得到了驗證,張居正把這些措施加以推廣。

張居正做的更像是提高效率,就像善政的君主勵精圖治,所以改革結果極其依賴主政者的個人素質……或者說難以為繼。

基本上成功的變法都是構建出一個新的既得利益集團來對舊有利益集團進行抗衡以及推行變法(譬如商鞅變法),張居正則是以個人威信壓著所有人少喫一口。(利益集團得是實實在在的,國/民這類……)私以為張居正改革和朱元璋治貪都是用個人強硬手腕推行下去的,所以難以為繼。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人亡政息。

(變法VS改革:變法大修大補,改革小修小補,當然也有名為小修小補實則大刀闊斧的~)

張居正已經做到了極致,但他畢竟只是明代體制下的首輔,又沒有新的生產變革或生產關係出現。螺獅殼裡的道場精細到了極致,但他確確實實推遲了明朝的滅亡。

結論:于謙延續了明代兩百年的歷史,張居正也扭轉了明代的頹勢。但一代人只管做一代人的事,指望張居正護得江山萬萬年……這不唯物啊。


于謙延續的是被明英宗玩壞的大明,這時候的大明朝剛剛經歷了仁宣之治,距離朱老四遠徵漠北才過去二十四年,整個王朝開國才80年。這時候的大明就像一個開了3年的勞斯萊斯,各種零件正處於磨合的最好的時候。各種社會矛盾,階級矛盾,人地矛盾還沒有顯現。社會興旺,工商業發達。只是明英宗腦子太蠢,自己帶著軍隊玩脫了,可文武百官,軍隊元氣仍在,需要的是救急。北京保衛戰的局面是拼了,實在不行還能去南京徐徐圖之。

可張居正的時代是大明王朝的中後期,這時候人口急劇增長,原有的土地卻被地主官僚侵吞,國家賦稅太重卻又收不到什麼銀子,當年朱元璋朱棣拿著砍刀抽官僚抽的他們一個個只能叫亞麻得,可100多年過去 官僚體系面臨崩潰 吏治腐敗。這就需要社會性質的改革。張居正採用的手段是把全國的官僚地主拿鞭子起來吊打的,丈量劃撥土地,可張居正本身就是官僚,黨政的苗頭就是從這時候起的,官僚革官僚的命這不是扯呢嗎,更何況明神宗廢棄了張居正改革。大明這條破船不就越來越破,最後到底是沉了。


于謙面對的大明,只是外部軍事策略失敗,精銳喪失的明朝,但是元氣還在,民心尚存。

而張居正面臨的是從內部慢慢腐爛的明朝。內部的才更可怕,也最難解決。


一個是救命,一個是治病。

所謂救命者,你突然間身患重病,眼看就伸腿瞪眼了,但是你只有這一個要命的病,你還年輕,雖然病不少但都是牙疼之類的小毛病,這時候一個好醫生過去把這個大病給你看好了,你又生龍活虎了,醫好身患重病的年輕人的那個人就是於少保,於少保就是在世華佗。

所謂治病者,你已經垂垂老矣、疾病纏身了,有幾個叫士紳勛貴的很強大的癌細胞成天吸收你的養分,其他的細菌也在你身體裏各種折騰,你想治癌細胞癌細胞就會反噬,甚至過度的化療會直接摧毀你的身體,你想治細菌的話癌細胞就會肆虐,你只是個醫生,醫不醫必死之人,你只能幫他慢慢的續命,其他的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如果續的好,也許會重獲新生,癌細胞把你同化了,你就變成了癌細胞代言人,也許續不好,那就到哪步算哪步,於是這個醫生殫精竭慮,只能是先想辦法讓有害細菌少點,讓身體多吸收點兒養分,順便輕微化療一下,讓癌細胞稍微消停一下,給你身體喘口氣,然後開一些溫和的補藥,別讓癌細胞一下子要了你的命。醫必死之人的那個醫生就是張江陵。

但你辛辛苦苦治病,眼看這病人稍有好轉,癌細胞不幹了,剛好醫生死了,葯停了,癌細胞變本加厲,想把你的身體變成他們的大本營,想把你變成癌細胞的代言人,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進化。

於是你覺得你打不過癌細胞了,你等著被癌細胞侵蝕,打算進化成為資本主義癌細胞了,但是進化成資本主義癌細胞是有風險的,結果那些天風雪交加,搞得你飯都沒得喫了,還有個這時候你的大腦裏有個二貨告訴你癌細胞讓你不喫飯是對的。

於是你聽二貨的話,不喫飯了,體內的其他正常細胞不幹了,打算乾死你直接回歸個正常人重新投胎。

其實這樣也好,好歹又回到正常人了。

但是正在這時候,外面突然來了一個拖著耗子尾巴的狂犬病毒,這貨渾身癩瘡,趁虛而入,然後把你變成了一條狗。

而且是一條精神不正常的奴隸制的癩皮狗。

然後就被一羣信雅威的白皮給盤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以上。


作為一個醫生

給一個25歲的年輕人做手術,成功了。

他又享了55年的福,活到了80歲。

給一個70歲的老年人做手術,也成功完成了手術

奈何他老人家不聽醫囑,後面的康復出了問題

過了十年人就沒了。

你覺得這到底是誰起主導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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