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薛兆豐先生,經常流出一些頗受爭議的言論。其提出的許多社會問題的解決方法也引起了很大的爭論。其他的張五常,張維迎先生也很喜歡,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題主學術知識背景:知道經濟學帝國主義,社會學專業在讀。


實事求是地說,我個人認為薛兆豐先生,算不得上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經濟學家」。

其次我也的確同意學習過經濟學的人可能的確是比一般人更喜歡在許多領域「指點江山「,尤其是社科人文類方面。

我覺得原因有二:

一方面是因為選擇學習經濟學的人可能性格上就要比一般人更「鋒芒畢露」一些,因為在社科類方面經濟學無論是從學習門檻還是從發表難度上來說可能都要略高於一般社會學科。所以要在經濟學方面要站穩腳跟,多多少少接受的訓練就要求你看到什麼都能逼逼兩句,這樣才能更好地把自己的觀點「守」住並且「賣」出去。

另一方面是因為經濟學本來就是研究一切社科人文類問題的神兵利器。的確在社科人文這一大方向里,經濟學的研究技術層面在目前來說尚屬領先的地位,比如說之所以題主說到:經濟學帝國主義,也是因為經濟學因為方法先進的關係,使得經濟學家可以相對較容易在其他學科的雜誌上發表,以至於造成了和其他學科學者搶飯碗的尷尬境地。

從事實上來說,經濟學的方法幾乎可以在所有社會人文學科中應用,所以事實上很難說經濟學家們在其他領域中提出的看法是完全和經濟學毫無關係的。例如經濟學家也不會對手術或者新葯的配方提出建議,但是經濟學家會對公共衛生政策的實施以及有效性提出自己的觀點和看法。經濟學家不會對基因工程的拼接技術提出自己的建議,但是經濟學家同樣感興趣遺傳對於人類社會行為的影響。當然經濟學家不會去插手化學或者航天學方面的問題,但是如果有什麼相關的政策或者技術推進使得人類的行為模式發生了改變,那就成為了經濟學家感興趣的問題。

上述的例子其實還有很多,最後想說的是,在大多數情況下,無論是我還是我認識的其他經濟學者們,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非常謙遜的。特別是對於自己不熟悉的問題,一般來說我們很少發表意見,都是以學習和提問為主。相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如果看到聽到別人胡說八道,也會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至於題主所提到的那些存在於電視熒幕中的「經濟學家們」,他們喜歡發表一些「新奇的看法」可能主要是出於收視率和流量的考量,和是不是經濟學,其實已經沒有太多關係了……


同學,經濟學研究的是:人類社會中有限資源分配的規律。

廣義上來講,所有的人的行為引起的廣義資源分配,都可以被納入經濟學的範疇,你真的確定世界上有和經濟學不相關的問題嗎。我這裡的資源,除了咱們所見到的物質,還包括了權力、信息甚至情感。

換句話說,所有關於「一個人應該如何如何」的討論,都可以被納入到經濟學的範疇裡面去。

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吐槽經濟學的嗎,社會科學前幾年很流行的一個辭彙叫「經濟學帝國主義」,就是經濟學家門開始把手伸到社會科學的各個角落。

例如我,搞實證微觀的,我寫第一篇論文的時候,由於涉及到人的健康,看的文章一半兒都是公共衛生和醫學研究;我現在研究的東西是子女數量和子女學習成績的關係,這在以前都是搞教育學的人研究的東西,但由於稍稍涉及到教育資源投入和人口增長,我完全可以把它拿過來用經濟學的方法做一遍,發經濟學期刊。

不過,薛兆豐不屬於主流經濟學家。他是喬治梅森畢業的,信奉的是奧地利學派,也就是市場原教旨主義,他們的整套方法論都和主流經濟學相排斥。張維迎雖然是搞博弈論的主流經濟學家,但他也自稱是個市場原教旨主義者(真是讓我很吃驚)。所以他們提出來的解決方案,會比一般的主流經濟學家的提出的方案更加魯莽,但也更加能抓人眼球。

「總喜歡在各個領域指點江山,即使是與經濟學毫無關係」,你真的很難找到一個涉及人的領域,和經濟學毫無關係。


經濟學作為一種規範學科

核心在於認為所有問題都可以有一種排序

任何問題都可以通過找到序里的最好的一個點 來解決

所以首先 讓一個經濟學家相信 有些事情和經濟學無關 是比較困難的

蛤?……什麼時候一個以人類社會行為為基礎的問題可能和經濟學無關了?……

一切能用最優化方法描述的問題都是經濟學問題……而因為social behavior is goal oriented(這是心理學的社會心理學分支的公理,不是經濟學家自己說的),一切人類社會行為都可以用最優化方法描述……因此,一切以人類社會行為為基礎的問題都是經濟學問題,證畢……

因此,反對經濟學帝國主義的,要麼不知道經濟學是什麼,要麼對於其他社會科學一無所知(其中大多數是後者,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兩者都是)……例如樓下也有其他經濟學專業的同學認為像是Gary Becker這種把結婚生孩子打老婆之類的事情也用理性經濟人的模型解釋的做法是「顯然錯誤的」……這種想法恐怕是基於一個樸素假設「我對於我的內心有絕對的權威,因此我認為我沒這麼想過,這種想法就不會是我行為的原因」吧--但這種樸素假設,哪怕是在心理學上,也是錯誤的(他對於經濟學帝國主義的反對,不是因為他不懂經濟學,而是因為他不懂心理學)……在fitness導致的人類行為的變化,也就是人類行為的ultimate cause的層次上,人們自己不知道的自己行為的原因有很多很多(這裡插一句題外話,正是因為了解到了心理學和生物學上有關於這個方向的研究,才激勵了Gary Becker進行了他的經濟學帝國主義的研究)……當然,這不意味著在直接的,也就是人類行為的proximate cause的層次上,人們確實真的是理性經濟人……而這也就意味著的是,行為經濟學式的調整目標函數的做法,更適合於討論utility問題,而行為經濟學的理性化,這樣的通過信息等因素再回歸到理性經濟人的做法,更適合於討論fitness問題--但它們可以同時是正確的,並沒有一個比另一個更荒謬……


靠經濟學很難吃飯啊,我見過幾個經濟學老師都是律師兼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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