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曾經把德國藝術家保羅·克利的「在最遠的地方,我最虔誠」這句話視為圭臬,一個從沒有見過海的年輕人,寫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詩句時內心是何等的壯闊遼遠。令人扼腕的是,海子生前並沒有獲得死後聲勢浩大的榮譽,寫盡其生命精華的長詩沒有獲得妙手偶得的短詩的地位,一個擁有不可思議閱讀量與思考深度的學者型詩人,卻在走向太陽的過程中成了以自殺為自己詩歌增加分量的精神病人。
海子原名查海生,像作家葦岸一樣,許多人都以為海子意為「大海的兒子」,但從未去過海邊的査海生,內心更嚮往的是蒙藏地區的草原和天空,而蒙藏高地里的湖泊是被詩意地稱為海子的,查海生筆名也取於此。
有鑒於此,海子身上有許多諸如此類的「顯性解讀」,海子為情所傷,海子為氣功所害,海子為家庭貧困所累,海子為詩歌界誤解所悲痛,再加上海子那與年紀不符的學識深度、精神境界,這些解讀就顯得更為膚淺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