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比較有名的有南大碎屍案、朱令案、

還有更破朔迷離的李尚平槍殺案。

國外的有日本的三億日元搶劫案。

其次,哪怕不完美留有很多瑕疵的兇殺案,

遇上天時地利辦案人蠢(或者壞)的狗屎運,

也往往真的沒有機會再偵破。

例如趙作海案(屍源判斷錯誤,結案多年後死者歸來)、

念斌、任艷紅案(事實證據缺失,判決執行多年後後檢方撤訴翻案)、

辛普森案(警方違法取證導致關鍵證據不被法庭認可)的真兇。

還有那些完美到根本沒有被列為刑事案件的潛在兇殺案,

例如過去影視劇里出現過的在去往新加坡的乘客行李中藏毒,

或者通過無關聯犯罪無動機的第三方下手,

偽裝成意外事故的故意殺人案(類似輪到你了的情節)。

現實里到底有多少,你又如何可以得知呢?

細思極恐...

順便說一句:呼格吉勒圖、

聶樹斌這樣的案件也可以說是完美兇殺。

至少一大堆公檢法的工作人員合夥搞死一條無辜的人命,

明擺著知道是哪些人做的,充當了什麼角色,

卻沒有一個人需要對此承擔法律責任,

這還不夠完美?


提問者太年輕,少看一點電視劇、電影和狗屁法制節目。

真實的社會現狀是,100起案件只有幾個破案,破案的這幾起,無限放大其中的一個,然後加以宣傳警示,剩下的案子都是不了了之。

我們這小城,前幾年乾旱,從某一個乾池塘里挖出十幾個屍首,都被剁爛不成人形,後來也是封鎖壓制,進展如何誰也不知道。

一個區域就幾個正式警察,剩下的都是協警,管理那麼多人那麼多事,抓賊我說難聽點大部分都是靠運氣。再說一個例子,深圳治安好是出名的吧!我在深圳龍崗華南城附近丟失一輛電瓶車,公司攝像頭清晰的拍到偷車人體貌特徵,各個路口攝像頭也還清晰拍攝到逃跑路線,就這樣,我做筆錄做現場指證等等,後來也是不了了之。

這個社會太多黑暗,自己保護好自己才是王道,不要過於依賴和指望任何東西。


18 年前,日本北九州破獲了一起隱匿 10 年之久的連環殺人詐騙案。變態殺手從未親手殺過 1 個人,而是通過囚禁自己丈母娘家一家三代人,並對他們進行身體和精神摧殘,引導親人之間互相殘殺。

2002 年 1 月 30 日凌晨 4 點,冬日的一個清冽的凌晨,70 歲的服部榮藏和老伴服部壽子一起早早地起了床,兩個人惴惴不安地等待著門鈴的響起。


榮藏和壽子是一對老夫老妻,居住在北九州市門司區的一處宅院里。他們有一兒一女,兒子服部清志 40 歲,幾年前跟妻子離婚後帶著女兒獨自生活,女兒服部雅子,最近因為丈夫出軌而剛剛離婚,也一個人住在北九州市內。對於這樣一對老夫婦而言,在冬日的凌晨早早起床,肯定是有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事情的緣由是,就在前一天晚上,榮藏夫婦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跟著兒子清志住的孫女,服部恭子打來的。與平時打電話來問候的恭子不同,那天電話里的恭子聽起來相當緊張,而且只敢用很小的聲音對接電話的奶奶說:


現在叔叔在洗澡,我偷偷打電話給你。明早五點我過去,別鎖門。


說完就匆匆掛上了電話。


接電話的奶奶也搞不清恭子在電話中所指的「叔叔」是什麼人,但是憑直覺她感覺事情不妙,於是從一早起,榮藏和壽子兩個人就緊張地守在家裡,等著孫女恭子的到來。


清晨 5 點整,門鈴響起,恭子也顧不得等爺爺前來開門,便迅速打開大門跑了進來,立刻轉身把大門鎖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 不用說,她是一路狂奔過來的。榮藏和壽子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而恭子抬頭看見奶奶的面容,便立刻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整個人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


之後幾天,恭子就睡在了奶奶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卧房裡。除了吃飯和洗澡、上廁所,她整天躲在屋裡,幾乎是沒日沒夜地睡覺。看到孫女的樣子,老兩口不用說也能感覺到事態有些不對。趁著恭子吃飯的時候,奶奶悄悄問她出了什麼事,而恭子無論當時心情如何,只要聽到奶奶問起這個事兒,便立刻緊閉嘴唇,一言不發。

另外一個讓榮藏夫婦擔心的事情,就是恭子在洗澡前換衣服時,奶奶無意間瞥見恭子的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因為恭子跟父親清志一起居住,所以奶奶自然想到了這些淤青是清志毆打恭子的結果。於是奶奶換了個方式,問恭子「最近你爸爸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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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年,清志和前妻離婚之後獨自帶著恭子生活。清志的職業是一名房地產中介,這個職業在日本泡沫時期十分吃香,清志也因此攢下了一大筆錢。1994,清志帶著恭子搬進了公司的宿舍,而且與自己的父母榮藏夫婦也減少了來往。奶奶向恭子問起清志,是因為她已經有六七年沒見過他了。


聽到奶奶提起父親的名字,恭子先是猶豫了一下,但之後還是小聲說道:


爸爸最近經常去國外出差,所以也不怎麼見得到他。


作為一名房地產中介,清志頻繁去國外出差是幾乎不可能的。但奶奶也沒有就此生疑,反而是爺爺,得知自己的寶貝孫女被打得滿身傷痕,自然怒不可遏。他對恭子說:「清志這小子簡直太不像話了!竟然敢打你!把他給我叫回來,我要好好教訓他!」


而恭子只是說:「爸爸每天都飛來飛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聯繫不上。」


榮藏夫妻兩人跟恭子繼續問到清志的近況,然而恭子就此陷入沉默,一句話也不說了。夫妻兩人只得帶著滿腹疑團,繼續照顧著恭子。


這期間,恭子拜託爺爺榮藏,用他自己的身份為恭子開辦銀行賬戶,並且開始申請國民健康保險 —— 日本的社會制度里不存在「身份證」,所以大多數需要身份證明文件的時候,都會要求你出示健康保險證。


一周之後的一個晚上,一名不速之客敲響了榮藏家的房門。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榮藏的大女兒,清志的姐姐雅子。看到姑姑雅子的身影,恭子不單沒有高興地迎上去,反而驚恐地癱倒在地上,隨後連滾帶爬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榮藏夫婦正在奇怪於孫女的異常舉動的時候,雅子先開口了:


「爸爸,恭子回家了您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隨後雅子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後對電話的那一邊說:


「我在外公家呢,晚點兒再回去。乖,你先睡吧。」


聽口氣,似乎是在給她的兒子打電話。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這通電話打給的,是一直蹲守在榮藏家外的一名男子。電話中的「晚點兒再回去」是兩人商量好的暗號,意思是「恭子在這裡」。果然,不多時,門鈴再次響起。門外站著的,是一名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斯斯文文的青年。


「您好,我叫宮崎,是雅子的男朋友。突然來訪十分冒昧,請問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榮藏趕快把宮崎讓進屋,帶到了客廳。雅子和宮崎肩並肩坐下,榮藏坐在了他們對面,奶奶壽子去泡茶。


「我今天來,是想跟您正式見上一面,談談我跟雅子的婚事的。」宮崎恭恭敬敬地說到。


榮藏顯然被這突然的訪客嚇了一跳,但看對方眉清目秀,而且舉止文雅談吐穩重,於是對宮崎也慢慢放下了戒心。


據宮崎介紹,他和雅子的相識,是通過清志介紹的。

(特別提示:以下內容並非完全的客觀事實,全部基於宮崎的自我介紹,以及他人對宮崎的了解)


宮崎是一名電腦工程師,在清志手下工作,幫助他設計彩票中獎預測軟體。清志幾年前辭去了房地產中介的工作之後,自己準備創業,而宮崎就是那一時間與清志認識的,而且兩人志同道合,於是便聯手開辦了一家軟體公司。


因為創業後的清志工作非常忙,經常要往來於海外和日本之間,於是在他的提議之下,照顧女兒恭子的事情便被委託給了宮崎負責:直到 18 歲前,恭子的一切日常生活和活動都由宮崎來負責打理,清志按月支付給宮崎生活費。


因為欣賞宮崎的為人,於是清志也把姐姐雅子介紹給了宮崎。宮崎雖然長相瀟洒,但據他所稱,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與女孩交往。儘管因為業務應酬,宮崎不得不帶著客戶,一起去一些聲色犬馬之所,但每當陪酒小姐圍上來,宮崎總是充滿了反感地把她們冷落在一邊。但另一方面,宮崎對雅子卻似乎是一見鍾情,經常時不時地給她打電話談天。


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宮崎主動約雅子見面的機會漸漸少了。然而,他還會時不時地打個電話給雅子,向她訴說自己的工作有多忙:


「好久不見啦!我現在在筑波大學的講堂里,給 2000 多名大學生講課呢。」


「最近還好嗎?昨天剛剛飛到美國來,NASA 這邊火箭製造出了問題,叫我來給他們做指導。」


「剛剛在日本中央銀行的地下金庫里,因為要設計全日本的電子銀行系統。」


「你猜我在哪兒?我在海面下一萬米深的潛水艇里呢!」之後聽筒里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


......

因為這些時有時無的電話,雅子也從心裡認為宮崎是個非常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之前一直被離婚手續煩惱得不行的雅子,剛剛徹底完成了離婚手續,便接到了宮崎的求婚:


雅子小姐,請您嫁給我吧!我們一起來照顧恭子,建立一個溫暖的家庭。我一定會讓您幸福的!


雅子受寵若驚,沒多想就答應了宮崎的求婚。自此之後,她不但常常與宮崎出雙入對,更是拿出了自己的多年積蓄,為宮崎解決了很多次公司資金周轉的「燃眉之急」。


就在恭子從宮崎的家中逃走的第七天,宮崎一臉凝重地找到了雅子,對她說:


「恭子偷了公司保險柜里的一筆錢消失了,我懷疑她跑到了你父母家,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因為事關重大,公司被盜是必須要去警察局報案的,我怕警察的搜查對恭子今後的人生不利,最好還是先當作家務事處理吧。」


雅子儘管喜歡宮崎,但還是怕這樣一來,宮崎會打罵自己的侄女恭子,所以有些猶豫。宮崎見雅子遲遲不肯打電話,於是接著說:


「如果這事讓恭子的父親知道了,他肯定會狠狠打罵恭子的。而且警察一旦介入調查,也會把她帶走審訊。她太小了,受不了這些的,所以咱們這是在幫助她,請你一定不要心慈手軟!」


雅子左右為難,但看著自己心愛的宮崎急切的樣子,雅子最終同意幫助宮崎來尋找恭子的下落。於是這就出現了我們上面看到的一幕,雅子來到了自己的父母家,在確認了恭子確實藏身於此之後,她撥通了宮崎的電話。


宮崎對著雅子的父母,也同樣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以及跟清志、雅子的關係,馬上就讓榮藏夫婦對他建立起了信任感。宮崎也趁熱打鐵,開始在雅子的父母面前,談論起他準備舉辦的盛大的婚禮,以及給雅子買鑽石戒指的打算等等。榮藏和壽子看到離婚的女兒還能碰到這樣熱情的好男人,不由得從心裡高興起來。


就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恭子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了宮崎。她一隻手指著宮崎,雙腿發顫,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馬上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宮崎也不急於追趕恭子,而是突然嚴肅地對榮藏說到:

「恭子來到您這裡之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榮藏便將恭子借用身份辦理銀行賬戶的事情跟宮崎說了。宮崎皺緊了眉頭,用冷靜的語調對榮藏夫婦說:


「恭子最近交了一些不良少年的朋友,那些人慫恿恭子做了一些壞事。上周她來到公司,打開保險柜,偷走了 250 萬日元現金。我懷疑她開賬戶的目的,是要把這筆錢存到銀行里,然後去跟這些不良少年們鬼混。」


榮藏想起來前幾天收拾東西的時候,確實從恭子的書包里看到了幾十萬現鈔,於是不由得開始懷疑起恭子來。宮崎接著說:


「一想到清志社長把恭子全權委託給我,而我卻沒能履行一名監護人的責任,讓恭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都是我的責任。我愧對清志先生的信任啊!」


說罷,宮崎摘下眼鏡,開始哭了起來。雅子連忙開始安慰他,榮藏也憂心忡忡地連忙說這不是宮崎先生的錯,而是恭子自己太不爭氣了,他這個做爺爺的也管教不嚴。宮崎擦擦眼淚,抬起頭對榮藏說:「那我今天就把恭子帶回去,跟她好好談心,您看可以嗎?」


對於宮崎這樣流暢的演技,榮藏突然有了一絲警惕,他回答道:「這件事,咱們還是聽聽恭子的意見吧。


榮藏和壽子上樓去,好不容易把恭子勸了下來,讓她在桌前坐好。宮崎親切地對恭子說:


「之前都是叔叔不好,不應該那麼粗暴地對你吼。現在叔叔也很後悔,而且照顧你的森阿姨也非常自責。咱們今天就回家去,我跟你爸爸好好解釋,不會讓他打罵你的,你看好不好?」


恭子連頭都不敢抬,只是一直拚命地搖頭,身子往後傾斜著,彷彿坐在桌邊是像在受刑一般。

榮藏見恭子如此抗拒,心裡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疑慮。然而如果自己的孫女如果真的和不良少年們攪在一起的話,他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對於宮崎和恭子兩個人的反應,他都是將信將疑的。於是他對宮崎說:


「我看恭子她好像心裡還沒有完全放心,而且今天時間也很晚了。不如這樣,今晚先讓恭子在這裡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和她奶奶一起把她送回去好不好?」


沒想到之前文質彬彬的宮崎,此時卻突然變得凶相畢露,他站起來斬釘截鐵地說:


「不可以!爺爺您這樣溺愛恭子的話,我這個監護人豈不是變得沒有意義了?今後我還如何管教恭子?無論如何,今天恭子必須跟我們走!」


此時雅子也站了起來,站在宮崎身邊,表示對他的支持。


恭子此時開始哭了起來。在一旁為難的榮藏和壽子,望著絲毫不肯退讓的宮崎和雅子,只好安慰恭子說:「恭子,今天你就跟宮崎叔叔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和奶奶就一起去接你回來,你看好不好?」說完,榮藏便抬頭望向宮崎,宮崎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在所有的堅持之下,恭子被姑姑雅子半推半拉地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行裝。奶奶壽子也跟著進了恭子的房間。


恭子草草收拾了自己的睡衣和外套,將它們塞進隨身攜帶的背包里。趁著雅子姑姑轉身的工夫,她連忙將一個紙團塞進了奶奶的手裡,小聲對她說:「等我走了再看。」之後恭子便跟著宮崎和雅子兩人走出門外,坐進了宮崎車的后座,雅子跟著她鑽進了車中。


在大門口送別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榮藏讓宮崎留下了他的住址和電話,然後老夫婦兩人看著宮崎的車疾馳而去,心裡卻感到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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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子被塞進車裡的時候,后座上早就有一個人在等著她了,那個人就是前面宮崎提到的「森阿姨」。她 40 出頭的樣子,留著不合年齡的娃娃頭。看到恭子被帶到了車裡,她對著恭子露出了僵硬而又詭異的笑容。


「恭子小姐,你回來啦?」


恭子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不敢看森阿姨的臉。雅子和森兩個人一左一右,把恭子夾在中間。宮崎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員的位置,啟動了車子。在車上,宮崎開始給雅子和森進行互相介紹:


「這位是森女士,是清志社長請來照顧恭子起居的。她之前對恭子有些嚴厲,但人是個好人,非常可靠。」


「雅子女士是清志社長的姐姐,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準備明年就舉辦婚禮,作為結婚紀念的鑽石戒指,現在正在瑞士訂做,過幾個月就能戴到她手上啦。」


森對著雅子也露出了笑容,「真棒呀,好羨慕你們兩個人呢!」


雅子跟森簡單打過招呼。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公寓樓外。宮崎讓森帶著恭子先回去,然後雅子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兩個人開著車去海邊兜了風。當天晚上,雅子滿懷幸福地,幻想著自己跟宮崎的婚後生活,甜甜地進入了夢鄉。然而同時,還有三個人徹夜未眠。


恭子回到家中,聽從著森阿姨的指令,換上了森阿姨早就給她準備好的睡衣,然後便被反鎖在了屋裡。榮藏和壽子夫婦,在宮崎將恭子帶走之後便心神不寧地兩個人,開始討論起了宮崎這個人是否可靠,恭子是不是真的行為不端的問題。儘管榮藏對於整件事仍然將信將疑,但奶奶壽子出於直覺,覺得恭子其實是受到了虐待,不堪打罵才從宮崎的家裡逃走的。


這時,壽子突然想起了恭子在臨走時,給她手裡塞的紙團。她連忙找出來,夫妻兩人湊在燈下一看,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


「叔叔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請一定來接我回家 不然」


儘管匆忙之中,恭子沒能將內容寫完,但寫下的內容,已經讓人細想之後毛骨悚然。於是老夫婦兩個人決定天一亮,就去接恭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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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九點,榮藏撥通了宮崎留下的電話。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榮藏趕忙說明了來意,但是電話那邊的女人說:


「對不起,現在清志社長和宮崎先生都還沒有來到公司。您說要接恭子小姐回去,但是她一早就出發去了打工的美髮店,因為今天有新入職員工的培訓。她自己說這個培訓要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應該是聯繫不上她了。」


打工的美髮店?榮藏從來沒聽恭子提起過這件事,於是他追問道:


「那麼她打工的美髮店在哪裡?培訓又去了哪裡?」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女人說完這句話,立刻掛斷了電話。榮藏此時才明白,自己被宮崎騙了。然而與被騙之後的後悔相比,榮藏和壽子兩人更為擔心的,是昨晚被帶走的恭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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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就在老兩口準備報警的當口,家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打來電話不是別人,正是恭子本人。


「恭子,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兒?給你辦的健康保險證已經辦好了寄到家裡了,你從那邊能逃出來嗎?」奶奶壽子非常急切地問,然而恭子那邊的回答卻令人大吃一驚。


「死老太婆,誰讓你多事兒的?誰說讓你幫我辦健康保險的?干這種多餘的事情,老不死的東西!」


恭子在電話中不斷地咒罵著榮藏和壽子夫婦,讓這對老夫婦的疑惑更加強烈了:恭子的聲音時斷時續,完全不像是一個憤怒的人在發泄情緒,更像是照著什麼東西在念出來的感覺。電話那邊的恭子,似乎是在有意激怒著這對老夫妻,然而見多識廣的這對老人,心中更多的是在擔憂著恭子:她明顯是在被人挾持著。


電話最後,恭子扔出一句「別再找我了!不然我就去自殺!」就掛斷了電話。這更加確認了榮藏和壽子的判斷,恭子的生命已經被別人掌握在手裡了。然而,他們又不敢貿然報警,因為對方很可能在報警之後對恭子不利。


榮藏撥通了女兒雅子的電話,想從側面打聽一下宮崎這個男人。電話打通後,榮藏剛一開口,雅子便不耐煩地說:「爸爸,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宮崎是個可靠的好男人,恭子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我還很忙,沒事兒不要打電話來。」


就在這樣的進退兩難的境地里,幾周時間過去了。3 月 5 日夜裡 12 點左右,榮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了來。


打來電話的依然是恭子,與上次滿嘴髒話的她不同,恭子的語調又回到了最初打電話來時的樣子,謹慎小心地幾乎用耳語的聲量說:


明天凌晨我從這裡逃跑,大概五點到家,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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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藏和壽子一夜未眠,他們不知道這次恭子是真的逃跑,還是宮崎布下的又一個陷阱。天色漸亮,時鐘指向了五點,然而大門毫無動靜。


五點半,令人發瘋的寂靜仍然在繼續著。


六點整,恭子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榮藏和壽子以為恭子逃跑失敗的時候,6:20 分,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恭子急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我在國道路邊的加油站,地址是 XXXXX,請快來接我,不然就一切都晚了!」恭子的聲音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榮藏和壽子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慌慌張張地出門啟動了自己的皇冠轎車。車子沿著海岸公路飛馳著,30 分鐘後,榮藏在和恭子約好的停車場里把車停下。恭子此時躲在停車場邊上的灌木叢里,警惕地盯著停車場里的動靜。當她確認榮藏沒有被跟蹤的時候,慌慌張張地從灌木叢里跑出來,直接衝進了榮藏的車裡。也許是一夜之間經受了太多驚嚇的原因,或者是自己沿著國道逃跑時勞累過度,恭子隨後便陷入了昏睡。


榮藏將車開回家裡,讓壽子先回家看看情況。心思縝密的他,明白一旦恭子再次從宮崎的家中逃跑,宮崎一伙人一定會第一時間來自己的家中找人。於是他啟動引擎,帶著恭子一起把車開到了遠離市區的山區里。在一片寂靜的森林中,榮藏將車子熄火,和恭子兩個人鑽出車子,站在草地上。他遞給恭子一罐橙汁,開始問她這段時間的遭遇。然而,恭子只是緊緊閉著嘴,什麼也不肯說。


榮藏把手中的煙頭摔在地上,狠狠地碾滅它。他橫下一條心,用平靜但堅定的口氣對恭子說:


「你爸爸清志,其實已經死了吧?」


聽到這句話,恭子立刻淚如雨下,她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默,對榮藏用盡全身力氣喊到:


「爸爸他被叔叔殺掉了!!」


榮藏心中咯噔一下,一直以來不祥的預感,果然是真的。他強忍著自己複雜的心情,將恭子抱在懷裡,對她說,「咱們去警察局報案,你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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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裡,榮藏和恭子向警方說明了來意,隨後一名女警察將恭子帶到了一間單間里進行筆錄。未曾想到的是,這次筆錄異常地長,持續了數個小時。接近傍晚的時候,筆錄終於結束了。女警拿著厚厚的一摞筆錄記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來到了榮藏的面前。


「根據您孫女的這些筆錄記錄,這起事件相當複雜。」女警說話似乎有所保留,榮藏於是繼續追問道:「您說的複雜,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要麼是您的孫女受到的刺激太多,精神錯亂了;要麼…」


「要麼?」


要麼就是,我們遇到了一起日本前所未有的,可能是目前為止,最恐怖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上次我們說到榮藏帶著恭子前往警察局報案,因為恭子所提供的案件信息過於巨大,警方暫時無法確定案件的規模。謹慎起見,警方請作為恭子法定監護人的榮藏一起,來參加對恭子的繼續詢問。


榮藏走進問詢室,恭子整個人縮在椅子上,還在小聲地抽泣著 —— 顯然剛才那幾個小時的筆錄,使她的情緒出現了相當大的波動。負責給恭子做筆錄的那名女警,將筆錄中的一段指給榮藏看,裡面赫然寫著「宮崎命令我自己(恭子)用鉗子拔掉自己的腳指甲,作為逃跑的懲罰」。看到這種光是想想就會讓人渾身不自在的虐待,榮藏簡直無法相信那天坐在自己家裡,得意洋洋地談起跟雅子準備結婚的那名青年,竟然如此殘忍。


但事實上,這名自稱「宮崎」的青年,其殘忍程度要遠遠超過榮藏的想像。


警方為了確認恭子的傷勢,以便於收集證據,利用「故意傷害」的罪名來迅速逮捕宮崎,於是要求恭子將鞋襪脫下,來看看她說的「拔掉腳指甲」是否是真實的。恭子照辦了,當她脫掉襪子的那一刻,屋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恭子的雙腳的十個指甲全被拔掉,血肉模糊的腳趾前端,只殘留著薄薄的一層薄膜。順著褲腿往上,小腿的前側,皮膚和骨頭靠得最近的部分,滿滿的都是青紫色的瘀傷,以及高低不平的腫脹。恭子的筆錄中,寫道:


「宮崎命令我(恭子)跪在浴缸邊上,小腿要直接硌在浴缸上,不許用手撐著。一旦滑下來,就必須接受懲罰:自己用木刀打小腿。這也是避免我逃走的方法。」


看到這些,榮藏對宮崎殺害了自己兒子清志的事情,已經深信不疑了。為了進一步核實恭子的筆錄,同時對恭子這名重要證人進行保護,警方對恭子的傷勢進行了處理之後,要求恭子暫時先住在警察局裡。於是榮藏回家為恭子取來了洗漱用具和睡衣,安頓好恭子後,便獨自開車回家。


就在此時,宮崎果不其然,出現在了榮藏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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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藏回到家中,覺得氣氛有些異常:門口有一雙男人的皮鞋。走進客廳,宮崎和壽子正坐在桌前,相對無言。宮崎見榮藏回來了,還是擺出一副好青年的樣子,對他說:


「請問恭子是不是跑回來了?她前幾天深夜跑出去找不良少年們,我和森女士在外面找了她很久,才在公園裡見到了她。把她帶回家後,她跟我們大吵了一架,昨天夜裡又不辭而別了。我們都很著急,這件事如果要是讓清志社長知道了,恐怕又要揍恭子了。」


儘管剛剛目睹了宮崎對孫女的暴行,而且也得知兒子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殺害,但畢竟是經歷過歲月洗禮的老人,明白自己如果此時跟宮崎當面對峙,在體力上沒有任何優勢,恐怕還會跟老伴一起被宮崎所害,所以榮藏沒有在情緒上顯現出任何的波動。他平靜地對宮崎說:


「恭子確實是早上跑回來了一趟。但是回來不久後,就說要去找朋友玩,大概中午的時候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走的時候也沒說清楚去找誰玩,我跟她奶奶也在著急呢。」


宮崎看到榮藏不緊不慢的樣子,心裡也就踏實了一半,因為他最怕的就是恭子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外人,甚至是報警。既然榮藏沒有什麼憤怒的樣子,估計是應該還不知情,於是他悄悄將藏在桌子下面,手中握住的匕首,收回了自己的褲兜中。


「既然這樣,恐怕今天我也沒法把恭子帶回家了吧。雖然清志社長將照顧恭子的重任委託給了我,但畢竟恭子已經 17 歲了,離之前與社長說好的照顧她到 18 歲的約定,也差不了幾個月了。我看不如這樣,今天我們做個了斷好了。」宮崎對榮藏和壽子說到。


「你的意思是?」榮藏警惕地問宮崎。


「之前我一直不敢跟您說,其實,恭子她喜歡上我了。」宮崎大言不慚地說,「儘管我是她的監護人,受她父親的委託來照顧她。但大概是我自己比較優秀的緣故,與恭子朝夕相處,讓她越來越迷戀我。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困擾這件事,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接受恭子對我的感情。您知道,畢竟我心裡只有您的女兒雅子一個人。」


榮藏強忍怒火,冷眼看著宮崎表演著他的獨角戲。


「如果榮藏先生能夠同意的話,我希望能夠藉此機會,正式結束照顧恭子的責任。我會寫一個書面說明,由您和我簽字,正式將恭子的撫養權轉讓給您,您看可以嗎?」


榮藏知道事情不會像宮崎說得那麼簡單,於是發問:「條件是什麼?」


「條件也很簡單,清志社長在將恭子委託給我的時候,附加的條件是每月給恭子提供 25 萬日元的撫養費,等到她 18 歲的時候,清志社長會將所有的撫養費一筆付清。我從恭子 10 歲起就接手照顧她,到今天為止是 7 年零 7 個月,按照每月 25 萬日元計算,一共是 91 個月,2275 萬日元(約 140 萬元人民幣)。您看什麼時候能夠付清這筆錢?」


面對獅子大張口的宮崎,即使明知這是敲詐,榮藏也沒有顯出任何的憤怒。他對宮崎說:


「事關重大,這件事我還要跟壽子好好商量一下。如果今天恭子回來的話,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你看今天是不是就先到此為止?」


宮崎顯然還不想善罷甘休,他再次提出要找到恭子,讓恭子親筆寫下「同意與宮崎斷絕關係」的證明,才能放心離去。無奈之下,榮藏當著宮崎的面撥打了恭子的手機,然而電話並沒有打通 —— 宮崎不知道,榮藏與警方早就商量好,這段時間家裡只會通過警察局的座機與恭子聯繫,恭子所有的手機來電都拒絕接聽。看到榮藏也確實聯繫不上恭子,宮崎只得作罷,告別離去。


第二天的 3 月 6 日,早晨 6 點,榮藏家的門鈴響了起來。站在門外的是之前出現在宮崎車上的森女士。森女士對榮藏夫婦介紹了自己,說自己被宮崎委託,前來取走恭子的行李和衣物。儘管榮藏說讓森趕快離開,但她堅持說如果不拿走恭子的東西的話,自己就跪在門前不走。於是壽子轉身進屋去收拾恭子的衣物,將她的東西都裝在了一個旅行袋裡,拿給了森。


本以為森拿了東西就會走的榮藏夫婦,卻發現森打開了旅行袋,當著他們的面開始一樣一樣清點恭子的衣物 —— 事後想起來,自稱是「森」的這個女人,顯然對恭子的每樣東西都爛熟於胸。她堅持要帶走恭子的一切東西,顯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森翻過了手提袋裡的所有衣物,沉默片刻,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對!!少了一件睡衣!!衣服上有小熊圖案的睡衣找不到了!!」


榮藏此時才想起來,森所提到的這身睡衣,已經被他們送到了住在警察局的恭子那裡。急中生智的壽子連忙說:「那身睡衣已經送給親戚家的小孩了。」


然而森的情緒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她依然大喊大叫地嚷著「把那套睡衣還給我!!找不到是不可能的!!宮崎先生的命令是找到睡衣!!」沒過多久,宮崎也出現了。他不但沒有去阻攔近乎癲狂的森,反而同樣逼迫著榮藏和壽子交出那套睡衣。時近中午,接到了宮崎電話的雅子也趕到了榮藏家裡。看到之前一直溫文爾雅的宮崎先生突然變得凶神惡煞一般,雅子似乎也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


在門口大吵大鬧是非常有失體面的一種行為,但榮藏和壽子夫婦橫下一條心,堅決不讓宮崎和森兩個人進門。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榮藏夫婦畢竟已經是 70 歲的高齡,體力漸漸支持不住。趁著宮崎跟榮藏在拚命爭論的時候,森一頭衝進了榮藏家的房門,這讓老夫婦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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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屋中的森,二話不說直接跑上了二樓,直奔恭子的卧室。儘管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榮藏家,但熟門熟路的樣子也讓榮藏十分不解。事後想起來,這一定是宮崎他們對恭子嚴加審問後,恭子告訴他們的。


森進入恭子的屋子,一把拉開了衣櫥的門。原本以為恭子會藏在這裡的她,看到壁櫥里並沒有恭子的身影,顯得有些失望。即使如此,她還是把恭子衣櫥里的衣服都翻了出來。此時榮藏夫婦、雅子和宮崎也追到了屋裡。看著宮崎和森在家裡翻箱倒櫃,榮藏夫婦也無力阻止,雅子此時也皺緊了眉頭。


就在宮崎和森兩個人在榮藏家裡胡作非為的時候,附近突然傳來了警車的警報聲。聽到這個聲音,宮崎立刻站起來,對森說:「今天就找到這裡吧,咱們走。」說完就丟下了癱坐在屋裡的榮藏一家,急匆匆地從大門跑了出去。


警車開到了榮藏家附近,兩名年輕的警察走下了車 —— 鄰居聽到了榮藏家門前的爭吵,於是便報了警。警察們到來的時候,宮崎和森早已沒了蹤影。他們跟榮藏簡單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也匆匆告辭。榮藏讓壽子、雅子在桌邊坐下,對她們說:


「清志恐怕已經被宮崎殺掉了。剛才我在警察局裡,看到恭子被宮崎他們折磨得不成樣子,腳上的指甲都被剝掉了,看著真的讓人心疼。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警察把宮崎繩之以法,找到清志的下落。咱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的話宮崎隨時可能人間蒸發,清志無論是死是活,咱們都再也找不到兒子了。


一定要忍耐!哪怕拼上我這條老命,也要讓這件事真相大白!」


壽子聽到兒子可能被殺的消息,立刻捂住臉開始哭了起來。雅子儘管之前在與宮崎交往,但目睹了宮崎今天的瘋狂行為,聯想到宮崎之前那些誇大其詞的電話,也對宮崎的真正身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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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前一天在榮藏家大吵大鬧,第二天一早,3 月 7 日上午 9 點,宮崎還是撥通了榮藏家的電話。


「榮藏先生,早上好。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我怕被清志社長責備,一時心急,在您家裡發生了一些不快,希望您能諒解。我打電話來是想跟您繼續商談一下,之前咱們說好的恭子的撫養權的問題。」


「宮崎先生,你請說,我在聽。」榮藏冷冷地說到。


「是這樣,既然您當天已經答應可以接手恭子的撫養權,而且也願意先替清志社長支付之前欠下的撫養費。我這邊已經起草好了撫養權轉讓的相關文件,隨時可以拿給您。作為交換條件,您看是否可以先支付一部分撫養金,作為保證呢?」


貪心的狐狸上鉤了,榮藏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宮崎先生,沒問題,我願意付款。但是因為你要求的 2200 萬現金實在太多,我一時準備不出來。現在家裡有 500 萬現金,這個可以當面就交給你。正好今天恭子也回家來了,現在正在樓上睡覺,你看如果方便的話,是不是能過來一趟,咱們三個人一起面對面地,把事情說清楚呢?」


「太好了榮藏先生,我們馬上就來。」說罷,宮崎便掛上了電話,帶上森一起急匆匆地出門了。


而榮藏這邊,其實有滿滿一屋子荷槍實彈的刑警,在等待著宮崎的上鉤。經過這兩天對恭子的詢問,儘管警方仍然對恭子的證詞內容存在著很多疑問,但從初步的戶籍記錄、案件卷宗等對照結果來看,「宮崎」這個人,應當與多起詐騙、失蹤、情殺有著重大關聯。於是福岡縣警方特意成立了特別行動組,從 3 月 6 日夜間就悄悄進駐了榮藏的家裡。


剛才宮崎與榮藏的對話,其實都在警方的監聽之中:榮藏的所有回答,都是按照警方給出的提示進行的。


與此同時,大約 20 名便衣警察也已經埋伏在了榮藏家的周圍,甚至連鄰居家中都有警員在待機。布下天羅地網,只待宮崎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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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個小時以後,宮崎和森坐著計程車,來到了榮藏家門前。100 米外的一間空置三層公寓樓里,兩名警察帶著恭子,用高倍望遠鏡遠遠地監視著榮藏家門前往來的人影。看到疑似是宮崎一行的身影,警察馬上叫恭子來確認。


「沒錯,就是叔叔和阿姨。」


收到了恭子的確認,公寓樓中的警官用無線步話機向現場發出了指令:


「等目標進入屋中,立即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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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裡,將一摞文件摔在桌面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榮藏先生,起草這些文件也是很辛苦的,你得給我增加一些酬勞才行……」


話音未落,埋伏在洗手間和廚房的刑警們一擁而上,將宮崎直接按倒在地面,用手銬反銬了起來。森此時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也馬上被刑警們從身後捉住兩隻胳膊控制住。


「以非法監禁,非法入侵家宅,以及故意傷害的嫌疑,對你們實行拘捕!」刑警們對宮崎和森宣布。


森此時深深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而宮崎則拚命反抗著,大喊「你們有到逮捕證嗎!?我要看逮捕證!!你們這是違法的逮捕!!」


「戲演到這裡,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吧?松永太先生。」一名老練的刑警冷冷地用逮捕證拍了拍「宮崎」的臉,用嘲笑般的口氣對他說。


聽到「松永太」這個名字,「宮崎」立刻變得沉默起來。他和「森」兩個人,就這樣正式被警方逮捕。


儘管惡人被警方逮捕,但是榮藏和壽子兩個人還是一頭謎團:這個叫做「宮崎」的男人,到底是誰?「松永太」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而自稱「森」的女人,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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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讓大家知道(一部分)真相了。


「宮崎」是這個叫做松永太的男人的化名。在他和服部榮藏、清志、恭子這個家族交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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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九州一家人監禁殺人事件

李淼 寫殺人放火,也寫人性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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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子是不是能破,很多時候與犯案是不是完美無關。因為行兇者不能控制所有的環節,我們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很多時候說的就是,案子是很完美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查到誰是兇手,關鍵被害人留下了一些線索,這個是兇手無法預知的。

第二,案子能不能破,取決於案件的時間,以及可以找到的線索,最重要的是關鍵線索。例如天網工程,如果沒有天網工程很多案件幾乎不可能破獲的,但是恰恰天網工程使得一些人有了嫌疑,然後再去偵查嫌疑成為證據,如此而已。

恰恰如此,很多完美案件為了完美反而留下很多線索。畢竟沒有人是上帝可以毫無痕迹的消除痕迹。

反而是一些案件殺人者很隨意,結果就不好偵破。

更有一些案件,連案發都沒人知道,又何談偵破呢?

《今日說法》就有很多案件,有些事幾十年後憑藉先進技術偵破的。例如最先進的DNA技術,可以不需要直接採集兇手的DNA就能鎖定兇手,又例如天網工程,可以記錄下原本不會留下痕迹的線索。

一些線索是只能存留在時空中的,而天網則可以保存下來,讓你知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

更有一些案件是案發後很多年才被人發現屍骨。假若沒有被人發現呢?

更有一些案件是非常僥倖的。

有一起案件,死者直接被燒成灰了,一點痕迹都沒有,要不是兇手不小心的疏忽,你就算明知道他殺人了,你也沒證據。

另外一起案件,基本就是天衣無縫的,兇手也算不上高智商,就是簡單地殺人埋屍體。埋的地方基本不會被人知道。而死者家人都不管不顧那種。

至最後是兇手無意間說了出來,聽的人又無意說了出來,再聽的人因為販毒被抓,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要靠這個減刑。這才偵破,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恰恰是房東記得死者的姓氏。

否則,警方就算聽人,自己聽到朋友說再酒桌上聽別人說自己殺人了,能有什麼用呢?殺的是誰,屍體呢?動機呢?警察都不知道,恰好是一系列巧合。

當然反過來,假設兇手是一個高智商的,殺了人也天衣無縫,結果死者家屬找來了,還不是要東窗事發?

很多時候完美是相對的,也就是說在當時是完美的。

例如當年的開膛手,放到現在基本上沒啥難度。當年的南大案也是,放到現在問題也不大。


有,但沒破案的不會公開,因為公安機關臉上掛不住,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他們公布的,大多都是破了的,能趁機往臉上貼點金。

而那些公布且未破的,大多也不是公安機關主動公布的,

學刑訴的或接觸過這方面的人可能知道,刑偵中有個名詞,叫「不破不立」或者「先破後立」,也就是,有些公安機關,為了保證破案率,他們先破案,後立案。。

你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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