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抑鬱症朋友的眼裡,這個世界是非常美好的,醜陋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所以為了配的上這個美好的世界,我必須也要像他們一樣美好。

於是戴上樂觀的面具,拚命的大笑,去照顧每個人的感受,讓每個人都相信你是一個「同類」。

那些快樂都是假的嗎?並不完全是,偶爾有些時刻,你也會融入其中,能夠感受到真實的快樂,甚至某一刻都忘了自己。

可是當你晚上一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就會忽然間被打回原形了一樣,再去回憶白天那些快樂的事,遙遠的就像一場夢。

美好的是世界,醜陋的是自己。

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暴露出真實的自己,一切都將崩塌,這個我自己都厭惡的人,誰又會喜歡呢?

所以只能死撐著,一直撐下去。

因為對她們而言,暴露出自己是一個異類,是一件不敢想像的可怕事情。

就像一個乞丐在華貴的宴會中被人硬生生扒掉了偽裝一樣。

而哪怕一點點的厭惡、否認、拒絕……對她們而言,都會是比普通人放大了千倍萬倍的,不可想像的痛苦。

所以「偽裝快樂」其實是她們的殼,無比沉重,即使筋疲力竭了也不願意放棄的殼


「患上精神病去最糟糕的地方,莫過於人們想讓你表現地像個正常人」

先不說微笑抑鬱症吧,站在抑鬱症的對立面,抑鬱的存在與否也是基於量表的判斷。

上面加粗的話,反過來說亦是一樣。

「依據量表一個正常人,可以輕易的變成一個精神病」。而其中最容易模仿的,就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微笑抑鬱症」。

除了表面看到的努力微笑,感受不到的消極悲觀,我們和一般的抑鬱症患者並無二樣。

會沒有活力、會健忘、也會把自己丟進自卑的深淵。我們會想要死亡,也想要安全感。但與此同時,我們又很難被治癒。

我們很理智,每個抑鬱症患者都理智,知道自己為什麼患病。這些理智可以在醫師的幫助下,慢慢被俘獲。可微笑抑鬱症患者的心理防線相比之下是高的很,它冗長、堅固,就連自己也沒辦法從內部攻破。

我也想好好的愛這個世界,即便我現在偽裝的樣子已經很愛了。

第一次確診之後,我就放棄了複診。即便後來的狀況愈見嚴重,也再也沒有複診過。

有時候,人會被自己的行為欺騙的。我也是如此,才放棄了一次絕佳的治療機會。我樂觀醫師看我也樂觀,就不建議我喫藥了。

我想,那時候我應該開始喫藥。

我小心翼翼的把生病的消息,告訴了我身邊的人。他們的回復,也不過是唏噓一陣:你還抑鬱?

也對,那時候我正和他們打著遊戲、開著玩笑。後來關於抑鬱,在他們面前也從未提過。

確診後的一個月,我出現了明顯的狀況。工作、學習、感情,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我是做新媒體編輯工作(非營銷號類真實故事one種種),本身就是一個和能力較勁的工作。記憶力、專註力、學習能力也愈加低迷。心每天都揪疼,手指每天都顫抖,開始變得焦躁不耐煩,kpi完成不了,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無奈就辭了。至今,待業半年。

學習,哪還顧得上學習。以為自己能救自己,沒有就業,給自己換了一個環境,上海飛了廣州,後來發現,就算來了,也是在牀上躺著。消費欲變強,無人可訴,好像只能買買買才能讓自己安心,表面上得到安慰。

感情,算是壓到我最後的一根稻草了,不提也罷。

現在,我還沒想好回家如何面對爸媽。總是一副無憂無樂的樣子,誰會相信深淵中鬱鬱不歡的我呢。

最後希望大家都越來越好


自殺的時候還在笑著說拜拜,一邊笑一邊掉眼淚


你知道什麼是強顏歡笑嗎


表面看著微笑 若無其事的 其實心裡在哭泣 這個痛苦無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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