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家有没有什么灵异的鬼故事可以分享的?


高三外出去一个职业学校里面学画画。据「土生土长」的学生说,他们学校不太干净。但是当时以为他们说著玩,就压根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跟同学去卫生间涮画具。那天因为画了挺久的画,手有点累,就跟同学一起提著水桶溜出去准备休息一下(提水桶的原因是如果有老师发现,我们可以说是在涮画具)那个学校的卫生间的格局是里面是厕所,外面是一排水龙头,所以要想上厕所必须得经过我们涮画具的地方。当时我跟同学正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然后就听见门响了一下,感觉一个人从我们后面走了进去。一开始我没太在意,看了我同学一眼,看她没啥反应以为我听错了(因为害怕有老师过来上厕所什么的,所以神经格外紧张),然后我仔细的听了听发现厕所里面也没任何动静(虽然厕所是有门的,但是隔音效果真的是一言难尽),所以当时我就认为我真的是听错了。过了一会,大概三四分钟,我同学突然问我说刚才是不是进去一个人,我说好像是,然后我同学就说怎么还没出来,我就说实在不行就去看看吧,然后我们就战战兢兢的推开厕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上课上一半去卫生间里涮画具了……事后我问她,她说当时那个人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感觉背后冷嗖嗖的,不像是个人经过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掠过去的那种感觉。但是当时也没敢问我,后来看我像没事人似的就以为她自己听错了,但是又害怕不问清楚以后会一直自己吓唬自己,所以就问了我一句,没想到我也听到了……


谢邀。首先个人呢,在学校看见过灵魂,两米左右长,像布一样的,但是迷迷糊糊的,像烟雾又不像,还有点透明,当时呢,我和同学晚上9:30左右仨人去学校医务室,突然我和其中一个朋友就看见,吓得回头就跑,这事儿见过两次。

接著还是发生在学校,一群同学走著,后面那个被像什么东西一样逮了一下她帽子,还问其他人「你们谁扯我帽子了?」她们都说没有。晚上睡觉,她觉得有人抓住了她的脚,第二天发现脚青了。反正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吃过??黄闷鸡吗?


放心,我没有写错,就是这个「闷」。


小区侧门出去,是一条小巷子,巷口第一间店,是家黄焖鸡米饭。大概是年代长了,店门口的 LED 灯牌有些破旧,少了一个「火」字偏旁,成了「黄闷鸡米饭」。


夜色里,没有路灯的巷子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等待著无辜的路人走入漆黑的口中。这家店前的红色灯牌,则仿佛刻在怪兽脸上的符箓,溢著血色的光。


杨刚是个程序员,这天又加班到了凌晨,拖著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他摸摸饥火中烧的肚皮,伸手去摸橱柜,却掏了个空——泡面吃完了。他犹豫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拿起钱包和钥匙,走出了小区的侧门。


「黄闷鸡」意料之外地开著张,昏黄的灯光却似乎受到了什么束缚一般,止步在门窗之内,一丝也照不到门外的马路,只有破旧的灯牌,映得路面一片血红。

杨刚看著这满是岁月痕迹的门店,又犹豫起来——吃了这家的菜,不会拉肚子吧?


一阵寒风刮过,冻得人瑟瑟发抖,肚皮也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还是勒紧腰带走了进去。


店里很冷,似乎没有空调,冷冷清清地没有一个顾客。柜台里,穿著花棉袄的老板娘正低著头打瞌睡,听到杨刚进来的动静,幽幽地抬起了脸。


似乎身体不太好,这个中年妇女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打量著杨刚,似乎看见了什么新奇物事似的,歪著头不说话。


「一份黄焖鸡。」杨刚被盯得发怵,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老板娘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却没有接过杨刚递来的百元大钞,而是哑著嗓子说:「找不开。」


杨刚皱起了眉头。现在这个时代,谁还带著零钱出门?包里的这张大钞,还是三个月前取的。这家店,看起来也不像能网上付款的样子??


在他纠结的时候,老板娘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您先吃,一会儿去巷子里的小店换点零钱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杨刚点头谢过,走到桌前,暗暗嘀咕:「这巷子里还有店?我白天怎么没看到??」


刚要坐下,突然被老板娘喊住了:「客人,别坐那儿,坐隔壁。」

坐哪儿还有规定?店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杨刚一挑眉毛就要发作,转念一想刚才还承了老板娘的情,还是忍著脾气坐在了对方指著的一张桌前。


刚拿出手机,一局农药还没打完,耳边突然响起老板娘沙哑的声音:「黄闷鸡来了!」


他一抬头,一盘菜和一碗饭端端正正摆在桌上,老板娘却还站在隔著好几米的柜台里——奇怪,她好像一直在那儿,菜是谁做的,又是谁送的?


但饥肠辘辘的杨刚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看著冒著热气的食物,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肉一入口,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明明热气蒸腾,吃起来却是一嘴冰凉,稍一咀嚼,口感也不太对,哪怕是鸡胸肉,也没这么又老又柴的道理。


杨刚吐出了嘴里的肉,一拍桌子刚要骂娘,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的脏话哽在了喉咙里。




2.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饭馆,现在却变得人满为患。除了自己这桌外,其他桌上都坐满了人,有老有少,正一言不发地吃著饭。


店里坐著几十号人,本应热闹非凡,但现在却寂静地吓人,连筷子和碗沿碰撞的细微声音都没有。所有食客都低著头默默进食,甚至坐在一块儿的人都没有一丝眼神交流。


不对劲,不对劲!杨刚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放下筷子刚要起身,突然从门口晃晃悠悠走进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他环顾店内,发现已经座无虚席,这才把目光投到杨刚的桌前,踉跄著走过来,轻飘飘地坐在了杨刚对面。


「小伙子,拼个桌吧。」


老头虽然有些古怪,但好歹是个肯说话的。杨刚凑过脑袋刚想问上一句,老头突然闭上了嘴。


「砰!」一份黄闷鸡摆在了老头面前。


杨刚抬头一看,一个穿著红色马褂的服务员,端著空盘子飘向了后厨。


没错,是飘。这个服务员脸色苍白,只有两腮上有一坨嫣红,长长的马褂底下,两只脚尖点地,后跟高高翘起,身子完全不动地向著前方平移。


杨刚倒吸一口冷气,瘫在椅背上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过来,他一把抓住老头的胳膊:「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谁料想,老头的胳膊居然又轻又脆,他只是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老头的右手居然轻飘飘地垂了下来。老头瞪了杨刚一眼,左手捏住右手,「咯吱」一声又安了回去。

似乎是被打扰到了,老头不再打理杨刚,只是蒙头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安装手臂消耗了能量的原因,他越吃越急,没一会儿干脆端起盘子,伸手用指甲在脖子上割开一条一尺宽的血口,把一盘肉「咕噜噜」倒了进去。


杨刚吓得一跃而起,匆忙间还撞翻了椅子,慌不择路地朝门口跑去。


刚要夺路而逃,老板娘突然侧著身子挡在了门口。杨刚喘著粗气停了下来,脸色满是惊恐。这老板娘到底是人是鬼?她拦住我是为什么?


「客人,您还没给钱呢。」老板娘依然是嘴角抽动,露出诡异的笑。


杨刚甩出那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


老板娘摇摇头,坚定地一动不动:「对不起,找不开。」


「我说不用找了!」杨刚大吼一声,看著老板娘不为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就算我去巷子里的小店换钱,你也得先让开啊。」


老板娘嘿嘿一笑:「怕你跑了,留下点东西抵押吧。」


她一伸手,猛地按在杨刚胸口。杨刚只觉得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痛感已经潮水般褪去,只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定睛一看,老板娘手里托著一个拳头大的红色肉块,正在一起一伏地跳动著。

那是杨刚的心!


「找开了,回来换,」老板娘让开了一条路,「去吧。」


杨刚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小巷的黑暗里。

3.


杨刚白天的时候,也经常经过这条小巷,清晰地记得这是条死胡同,除了一些堆了多年的建筑垃圾,一无所有。


但他此刻一步迈进,眼前却豁然开朗。


一共几十米长的小巷子里,两侧分布著七八家小店,破旧的店面上没有招牌,照明也千奇百怪——有的点了几只蜡烛,有的挂著一盏灯笼,唯一正常点的,亮著的居然是矿灯!


杨刚犹豫著挪了几步,身侧突然响起一声呼喊:「小伙子,买东西吗?」


杨刚扭头看去,这是一个报亭大小的店铺,一个穿著白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倚著货架,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一盏不断闪烁的红灯挂在店里,光束来回游移著,不时掠过店主的脸。


杨刚看著眼熟,盯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救护车上的警报灯吗?

杨刚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壮著胆子说:「老板,我要换点零钱。」


店主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小本生意不白换,你得买点东西才行。」


杨刚目光从货架上的一堆东西里扫过,犹豫著说:「我什么也不缺啊??你这儿最便宜的是什么?」


店主笑得像田野里的老鸦:「怎么就不缺了?」他指指杨刚的胸口,「这儿不是少了东西吗?」


他回过头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罐子,递给了杨刚:「喏,人心一颗,谢谢惠顾。」


杨刚接过罐子,也不知道该放哪里,只能硬著头皮递过去那张一百的钞票。


店主拿著钞票,贪婪地闻了一闻:「收您八十三,给您找钱。」接著在杨刚疑惑的目光中,又把钞票递回给他。


「这什么意思?」杨刚不太明白,「我这是一百块啊,你是不是算错了?而且怎么又还我了。」


「没错没错。」店主摆摆手,居然转身就把店门关上了。杨刚这才发现,这家店铺,居然是救护车车厢的造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到手里的这张钞票,摸著突然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暖意。就像是??捏著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身边突然嘈杂起来,原来是周边其他店主的叫卖声。


「哥们儿,来这儿看看吧!」「小兄弟,我有好东西!」


杨刚揣起罐子,头也不回地向巷口的黄闷鸡店走去。

4.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店里坐满的客人居然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个少女还在狼吞虎咽地舔著盘里的汤汁。


看著少女伸出来一米多长的舌头,杨刚打了个寒颤,目不斜视地从她跟前走过。


意外的是,老板娘却不在店里,柜台前站著一个焦急的中年男人。


看著走进来的杨刚,男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几步,下一秒却又惊喜地叫了起来:「兄弟,你也是活人?」


也?杨刚下意识地看过去,男人面色红润脚步稳健,确实是个正常人。


「我就说嘛,今天还没吃黄闷鸡,怎么就能看见你了,」男人似乎是为了缓解恐惧,凑上来攀谈起来,「我叫范全,第三次来,幸会幸会!」

「等会儿??」杨刚有些吃惊,「你知道这地方不对劲,还来了三次?」


范全脸色突然低落下去,叹了口气:「我女儿??快不行了,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杨刚想要继续问,老板娘已经从后厨走了出来,冲范全诡异一笑:「坐吧。」


杨刚顾不得范全,递过去那张钞票:「还我的心来!」


老板娘和之前那位店主一样,接过钞票闻了闻,一脸满足地又还给了他:「招待完这位客人,到后厨给你拿。」


杨刚回头一看,范全正坐在长舌少女身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样子,连忙走过去一把将他拽起:「别坐这儿!」


拉著范全到另一桌落座,服务员立刻就把黄闷鸡端了上来。范全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抬起头,这才看见那桌的长舌少女,吓了一跳:「谢了兄弟!还好刚才有你。」他抹抹嘴,似乎吃一口已经足够了:「我得去巷子里了,还要办正事,女儿的病拖不起。」


范全走到老板娘身边,递过去钞票结账。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接过钞票,居然笑了:「钱货两讫,正好。」


看著老板娘不打算把钞票再还给自己的样子,范全仿佛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我身体好得很,女儿还在医院等我回去,我不信!」


他一把推开老板娘,就要朝门外冲去。老板娘不慌不忙伸手在范全后脑勺一拍,他就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倒地的前一秒,范全对杨刚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杨刚一咬牙,装作没看见别过了头。


老板娘单手拎著范全的脖子,像是拎起了一根葱:「客人,随我去后厨取心吧。」


杨刚心里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但他完全不敢说什么,只能硬著头皮走进了后厨。


想像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后厨里居然摆放著普普通通的几套厨具,唯一奇特的,就是一口巨大的雕花水缸,里面灌满了淡黄色的奇怪液体,散发著特殊的香味,像是什么酱料。


老板娘从橱柜里取出杨刚的心,轻轻一拍就送进了他的胸口。杨刚心头一暖,重新感觉到了那种沉甸甸的踏实。


找回了心,杨刚哪敢久留,扭头就走。刚走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喘息声。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范全被剥光了衣服泡在水缸里,似乎还没死透,正被老板娘按著脑袋,在拚命挣扎著。


黄闷鸡??原来是闷死的人呐??

5.


「啊!」杨刚惊醒过来,大口地喘著粗气,「原来是是噩梦??」


话音刚落,他无意中一扭头,看见了床头柜上摆著的罐子,以及罐子下压著的百元钞票。


不是梦,这一切是真的!


正惊讶间,手机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十全集团董事长范全昨夜于家中暴毙,法医鉴定为窒息而死,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不排除被情妇谋杀可能。


范全??窒息??


杨刚赶紧从床上爬起,打开电脑查起了范全的资料。幸好作为商界传奇,范全的过往故事早就被报道在了各大网站上:


范全本来是一事无成的小个体户,但却在三十岁那年突然暴富,炒房赚了第一桶金,其后一年内如有神助,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赚得盆满钵满。不仅如此,几年前他被商业对手狙击,濒临破产之际,又突然恢复了白手起家那年的运气,不仅顺利度过危机,还反击了一把自己的竞争对手。但范全的女儿心脏一直不好,最近更是被连下几次病危通知书??


暴富、危机、女儿病危??正好是三次??这是否就对应著范全所说的,来了三次黄闷鸡呢??


杨刚匆匆忙忙赶到了那条巷子。和意料中一样,巷子里是光秃秃的两面墙壁,唯一会动的,只有两条低吠的流浪狗。


走进黄闷鸡店里,几个中年男子正在吆五喝六地喝著啤酒,也有小区的保安正在一边公放快手视频一边乐呵呵地吃饭。戴著金戒指的中年妇女在柜台前手忙脚乱地收著钱,不时对后台吼上一句:「小份鸡不要辣!」


杨刚诧异地凑过去:「老板,昨天晚上看店的大姐呢?」


「昨晚?」妇女百忙中应付一句,「我们八点就关门了,晚上不开业的。」


「可是我昨天 12 点多还来你家店里吃过饭??」杨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出来,「那个老板娘还穿著一件花棉袄!」


话一出口,老板娘突然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走走走,快走,没有这个人!」她一边说,一边把杨刚推出了门外。


杨刚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刚想回头继续问,突然被门口看热闹的一个老太太拉住了。


「小伙子,」老太太笑眯眯地问,「你说的人,是不是四十左右,穿一身花棉袄?」


杨刚连连点头。


「十几年前,这家店还没开起来的时候,这里卖的是香烛纸马??那家老板娘,就爱穿一身花棉袄。不过,早就随著店里的十几号纸人,在一场大火里烧成灰啦。你看到的,恐怕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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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惊奇:你不敢打开的睡前故事

川戈 等 原名【红酒烤鸭】/前特稿记者 / 故事的掘墓人

¥39.00 会员免费


来自南方城市的一个比较好的中学,社会实践这项活动和当地别的学校不太一样。一般学校社会实践就是出去扫扫地卖卖报纸就完了,我们学校则是会组织去别的市县去做一些班里自己计划好的社会实践工作,比如说去酒店体验当服务生 然后给各个职位的工作人员发问卷什么的。我当时的班级分成几个小组去往不同地方去社会实践,而我被分到S市。住的地方和出行的大巴有一些工作于此相关的家长赞助,订的是好酒店、大床房。出门之前外公给了一个小包包,里边缝著的是糯米,嘱咐说这个小包包不能离身。到了S市酒店当晚,打开我的单肩包拿充电器什么的时候发现那个布缝的糯米包包已经破了,单肩包里全是散落的糯米。当时也没想多,也把外公说的话忘了,就觉得好像糯米散在包里会弄脏别的东西,就把东西都往外一掏,单肩包一拿,把糯米全倒厕所里冲走了。刚到的第一天没什么任务,就是大家聚餐,老师讲解讲解接下来的工作就完了。虽然时值初中,但男生占多,随行的老师看饭桌上端上的红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一次欢乐的校外活动。吃了饭喝了酒我和同住一房的小伙伴回到房里,两人都晕晕乎乎不胜酒力,但碍于面子还要强行熬夜。因为喝了酒浑身燥热便开了阳台和落地窗透气,还打开了电视,我至今记得当时电视里放的是暮光之城。不一会小伙伴晕晕乎乎睡去还打起了响呼,我也觉得晕晕沉沉,只觉得一闭眼就会睡著。正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小伙伴震天响的呼噜骤然停止,而我周遭的环境也发生了「改变」。眼前的床头灯、窗帘什么的,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我的直觉就是感觉它们只是外表依然相同而内在改变了。然后我的鼻子一热,我感觉是流鼻血了。我体质是比较干的,流鼻血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令我感到害怕的原因是这个鼻血一直在往出涌,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的酒也一下子被吓醒了,侧著身子的我想转身过去把小伙伴叫醒,可却被一股力道抵住了身子,保持著侧身玩手机把手机放下之后的姿势,能动的就只剩下眼珠子。我看著阳台往室内刮进来的风,不断的将帘子高高的扬起,脑袋里清楚意识到我确确实实是 遇到不能说的东西了,没有念头,只有唯一一个感觉,那就是 。我对那一次社会实践的记忆就到此为止,剩下几天的工作或者玩乐我事后一点也想不起来。在社会实践结束后的那一阵其实我是连这个撞鬼的事情也忘了,直到有一天我外公语重心长和我讲,住酒店,特别是大床房,睡相多差都没问题,但绝对不能侧著身子给床留空位!我才把那晚的事情全部记起来,全部涌入脑子里的那种感觉。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弄丢过糯米包包


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一九六零年,是中国历史上最多灾多难的一年。

黄河突发罕见大水,九曲十八弯所过之处,几乎全部化为泽国。

在水灾最为严重的上蔡县,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不过大水退却之后,却意外冲出了一些青铜疙瘩。

起初也没人在意,但自从一个乡村教师挑了块疙瘩,去城市换了大钱后,村民们的眼光立马变得炽热起来。

他们把乡村教师绑起来,一顿惊吓,终于问出那些青铜疙瘩并不是破烂,而是古代的青铜器,在外面值老鼻子钱。

而且既然青铜器是被大水冲出来的,那上蔡县附近一定有不少古墓!

于是,当地老百姓纷纷加入了盗墓行列,在那段时间,不管是白天傍晚,家家户户都扛著锄头忙的热火朝天,有人甚至因此盖上了洋房。

这里的大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外地的古董商人,我爷爷李卫国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年代是炒古董的黄金时期,跟现在的炒股票一样,我爷爷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不惜变卖家产搬到了上蔡县,弄了一个长期收土货的档口。

靠著从村民手中收来土货,再高价卖给外国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家产翻了十几倍。

不过安稳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某天晚上十点多,档口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农民,穿著脏兮兮的的确凉褂子,双脚都是泥。

他怀里死死地抱著一个腌菜用的罐子,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好像做贼一样。

我爷爷认识这个人叫王臭脚,是上蔡县的农民,就笑道:「王老汉,你抱著这罐子莫非是皇帝用过的不成?就是皇帝用过的,咱老李也不是没见过。」

王臭脚却紧张兮兮的坐在门槛上:「这东西俺要卖,一千块钱,少一分都免谈。」

我爷爷当时吓了一大跳,以他们收土货的行情,一百块钱就是了不得的物件了,毕竟六十年代平均工资才十块钱,一千大洋难道是国宝不成?

他当下让王臭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让他开开眼。

王臭脚似乎有点不放心,不过一想到钱,终于还是一咬牙,将罐子里的东西倒了出去。

那是三枚沾满绿锈的长方形铜钱,上面好像有字。

我爷爷拿了一把软毛刷,在那铜钱上擦拭了几下,终于是认清了上面的字迹。

伐逆恨秦!

看到这四个字,我爷爷面色一阵潮红,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不过他到底是个商人,立马装成毫无兴趣的把钱一推:「王老汉,你还是去别家铺子看看吧!这只是普通的铜钱,收藏价值不高,连鬼佬都不要。」

王臭脚一听这东西不值钱,气得受不了,揪著我爷爷衣服,说我爷爷想骗他的宝贝。

王臭脚平时都是老实巴交的,今天的反常举动,顿时引起了我爷爷的好奇,便说道:「你别激动,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我爷爷转身去到里屋,从里面掏出了几个钱币放在桌子上,那模样跟王臭脚的铜钱几乎一样。

我爷爷苦笑道:「王老汉啊,这铜钱我收到不少了,现在屯在手上卖不出去。你来跟我要一千大洋,这不是开玩笑吗?」

王臭脚不信邪地抓起那几个铜钱,见真的一模一样,抱著我爷爷大腿妈呀一声就哭了起来:「儿子啊,老爹对不住你,为了这个卵东西,居然把你的命搭进去了……」

原来随著上蔡县挖宝的人越来越多,大水冲出的青铜疙瘩早就没了,可王臭脚家还是一穷二白,为了让儿子娶媳妇,他就打起了自家后山的主意。

王臭脚家的后山,是上蔡县最古老的地方,因为野兽多,平时也没村民敢上去。王臭脚以为能挖到点宝贝,却没想到儿子陷进了土坑里,临死的时候就抓出了一把铜钱。

偏偏这把铜钱还是废物。

我爷爷故意安慰道:「王老汉啊王老汉,你可真糊涂!那座山经常出事,不是都死过好几个乡亲了吗?而且山上最多也就几个富贵人家的小土坑,哪能挖出什么宝贝。」

「都怪我,失心疯了要去山南耍,儿子没了,钱也没了。」王臭脚缩在墙角哭的一塌糊涂。

我爷爷暗暗将山南两个字记在心里,然后搬出一坛酒,和王臭脚扯了大半个晚上,把他嘴里的东西全部都套了出来。

见王臭脚也挺可怜的,我爷爷便拿出一百块钱,让他养老,喝高了的王臭脚千恩外谢,却被我爷爷硬推出了档口。

刚送走王臭脚,我爷爷就慌慌张张的关上了所有门窗,等做完这些事之后,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王臭脚哪里知道,我爷爷打小就是一个书法迷,所以当他看到铜钱上的字迹时,百分百断定那就是战国时期秦朝丞相李斯的字体。

李斯这个人,在历史上那是相当出名的!

他出生于兵荒马乱的战国,是那时候的政治家,而且聪明绝顶,辅助秦始皇建立了秦朝,但聪明的他心肠也很毒辣,为了巩固秦朝的统治,焚书坑儒这些臭名昭著的事情都是他建议秦始皇做的。后来也算恶有恶报,秦始皇死后,李斯因为位高权重,被秦二世满门抄斩,连尸体都喂了狗。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爷爷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他前几年收到过一份战国拓本,上面记载著一段重大历史秘密!

大意是秦始皇生前托付了一样至宝给李斯,并且告诫李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他的儿子,等他死后就将宝贝陪葬。不过李斯并没有按照秦始皇的吩咐去做,而是把宝贝封在了一个巨大的青羊樽里,自己藏了起来。

那段文字到此为止,本来我爷爷也没当真,但随著上蔡县陆续有铜钱出土,我爷爷的血液都跟著沸腾了!

他猜测,王臭脚家的后山很可能就是李斯的大墓,当时的李斯虽然被秦二世满门抄斩,但如此一个聪明绝顶的丞相怎么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果找到了李斯墓,并且挖出战国拓本里记载的青羊樽,那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虽然盗墓界里有规矩,不懂行的人不能下墓,但我爷爷想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理智。他花费重金在上蔡县附近找了一批彪悍人马,这些人全都是干过土里营生的,还是不少是流落而来的杀人犯。

经过了几天的筹备,一行人带著装备,浩浩荡荡来到了王臭脚所说的后山开始点穴。

『点穴』,这可不是闹著玩的,那都是土夫子的真功夫,需要在各个地方下洛阳铲,从挖出的土壤中辨别气味,然后精准地定位到墓室的点儿。有经验的土夫子往往就是点金手,可以直接点到主墓室,避开众多墓冢里的机关。

可一直忙活了两天,打了七八个盗洞,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

这时候队伍里有个人发话了,他说老李你说的信息不对,山南阳气很足,如果是大墓的话不可能定在这里,咱们去山北的小溪看看,我琢磨著大斗在那一块更有可能,那地儿阴气很重。

说话这个是叫南爬子,他的来历很神秘,不过却精通各种手段,曾经单枪匹马盗过一座宋朝将军墓,有人说他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

我爷爷一听差点没拿刀去把王臭脚给剁了,没想到这老头贼几把精明,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众人摸黑去了山北,南爬子指了几个位置下铲子。

突然有一个汉子一铲子下去之后,那声音有些不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南爬子让他赶紧把洛阳铲拔上来,那铲子钩上来的土散发著一股让人作呕的恶心味道,而且那土黑乎乎的,最恐怖的是,南爬子抓过那把土狠狠一捏,居然滴出了几滴血!

南爬子当下脸色大变,他说土越黑,下面的斗就越凶,这土能滴出黑血来,恐怕不好对付啊!

我爷爷暗道李斯的墓哪能不凶,一咬牙给每个人加了二百块钱,然后又和南爬子私下谈,给了南爬子墓里东西的三成。

这样一来,大家就算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谈妥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沿著之前下铲的位置开始打盗洞,终于在地下七八米处的土里嗅到了铜铁味道,然后再沿一个Z的形状慢慢打下去,到了半夜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打通了这个盗洞。

南爬子跟众人再三强调,等下去之后,如果出现了『鬼吹灯』,就要马上回来。

在场的都是吃这行饭的,自然知道『鬼吹灯』的典故。据说古代的摸金校尉在进入一座古墓的时候,都会在墓室的西北角点上一根蜡烛,来和墓中的鬼魂沟通。如果蜡烛熄灭了,那盗墓贼就不能带走一样宝贝,还要磕三个响头离开,否则就会惨死。

南爬子慎重的样子让我爷爷也感到有些担忧,他其实就是一个捡钱的古董商人,怕死怕的不行,但是一想到战国拓本上提到的青羊樽,他还是铁下心一起下去。

他们沿著那个『Z』型盗洞慢慢往下爬,下来的时候踏在了一条笔直的墓道上。

那是一条两米宽的墓道,地上铺著四四方方的青砖,两边的石壁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布满了一个个粗细不一的孔。

南爬子下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角落里掏出一截蜡烛点上,几乎是瞬息之间,那蜡烛上的火苗就变得绿森森的。

南爬子脸色大变,就要原路回去。

我爷爷也是吓得不轻,做古董玩意的,对于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很信的,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要跟南爬子离开。

但是,那盗洞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他们打进来的那个盗洞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任凭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与此同时,蜡烛的火焰又变成了一种幽幽的红色,不是烛火的那种红色,而是仿佛红灯笼发出来的颜色一样,那种颜色十分诡谲,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蜡烛就烧完了。

南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停地说完了,这地方居然出现了黑煞。

见南爬子在发抖,我爷爷赶紧问道:「黑煞是个啥子东西,怎么让你这号人物也害怕成这样。」

南爬子说:「黑煞就是成了精的大粽子,是所有粽子里最凶的一种,百年难得一见。刚才下洛阳铲的时候挖出黑血,俺就知道不对劲了,现在蜡烛也变成这样,绝对是黑煞无疑。」

「在墓里养黑煞,这墓主人是想让大伙儿有来无回啊!」

这时候队伍里的一个汉子说道:「扯什么犊子,老子看这里也没啥出奇,要扯你们尽管扯呼,等下摸到什么土货别过来找分。」

他毫不畏惧的就往前走,其他人举著火把一拥而上。

我爷爷却是个聪明人,他曾经听道上的人说过,当年在将军墓,进去的有三十多个好手,最后只剩南爬子一人走出来,南爬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我爷爷死死地跟著南爬子,寸步不敢离开。

南爬子从包里摸出一个发臭的黑驴蹄子,这才一步步的往前走。

墓道虽然只有几十米,但是每一步都犹如在探雷一般,我爷爷走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个汉子的惊喜声。

我爷爷定下神仔细看去,发现在墓道的终点,摆放著一个散发出昏暗光芒的巨大青铜器,那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樽,每个方向都雕刻著一个栩栩如生的羊头,光芒就是从羊头上发出来的。

青羊樽果然在这!

历朝历代,青铜器都属于国之重器,而这青羊樽我爷爷估算了下,有渠道的话几万块很轻松就可以出手,如果心黑一点运到国外去,价格估计还得翻上十倍不止。

但是见到青羊樽的一刹那,我爷爷却害怕得牙齿都咬在了一起。

在那羊头上,他看到了两点红芒,好像是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爷爷死死地盯著青羊樽,他隐约可以看到羊脸在动!那东西是活的。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墓道里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指甲刮玻璃一般,紧接著,我爷爷就被一阵惨嚎声给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墓道两边的孔里,猛地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黑爪子,那黑爪子抓住一个壮汉,就往孔里拖。

旁边有反应快的拔出钢刀想要砍断这只爪子,但是砍在上面就留下一条淡淡的白痕,甚至连拔刀的人自己虎口都给崩裂了。

那个汉子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拽进了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孔里,血和脑浆溅得满地都是,剩下的半截身体在地上抽搐著。

我爷爷当场一口胃酸就喷了出来,看到南爬子已经开始跑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连滚带爬地跟在南爬子身后。

墓道里那种让人揪心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爷爷忍不住好奇转头一看,腿肚子都软了。

在两边的石壁里,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爪子,但凡被黑爪子抓到的人,没有一个能挣脱开的,不是活生生地拉进黑暗里,就是直接被撕裂,整个墓道里到处都是摇晃的火把和凄厉的惨叫。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将近十五人的队伍,就只剩下六个人运气好冲出了墓道。

此刻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在墓道两边,无数只黑爪子疯狂地拍打墙壁,发出疯狂的嘶吼声,我爷爷说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恐惧。

那不是一只黑煞,而是一群黑煞。

南爬子瘫坐在地上说道:「哪个断子绝孙做出来的墓,这他妈就是一支军队都进不来。」

我爷爷就问:「这黑煞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爬子道:「黑煞这种东西是湘西赶尸流传出来的,这玩意一般人不敢弄,太损阴德,以后会断子绝孙的。我琢磨著这墓道两边的人估计从婴儿时期就被锁进了石壁里,把他们当猪羊一样圈养,光这样还不行,还得想著法子虐待他们,到十八岁怨气冲天的时候,用铁水封住七窍,做成粽子,才有可能成煞。」

南爬子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东西平时一辈子都难遇到一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群,想来这斗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话说完,缓过气来的几个人顿时就生出了贪婪之心,我爷爷摸著那口青羊樽,他越看越觉得心惊动魄,光是那四颗羊头拿出去都能卖出天价!

不过那时候我爷爷心思完全沉迷在青羊樽,他忘了之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汉子突然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把他的扁桃体硬生生抠了出来。

另外一个汉子发疯似的往回跑,身体瞬间被石壁里的黑爪子撕开,鲜血溅得四下都是。

我爷爷完全懵了,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羊头上血红色的眼睛。

他只感觉整个墓室一下子山摇地晃,周围的墙壁全部开始塌陷,在尽头处露出了一道石门。

我爷爷拼了命往石门里冲,不过却被南爬子扇了一巴掌,整个人也摔倒在地上。

等我爷爷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东西完全变样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石门,一只浑身是毛的黑煞从青羊樽后面站起来,它正啃咬著一截手臂。在它身边的一具尸体,已经被啃吃得不成样子,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我爷爷直接吓的尿了一裤裆。

那双眼睛有幻觉,如果当时没有南爬子那一巴掌,他现在下次就跟这几个人一样了。

南爬子叹了口气说道:「老李,咱们这一次算是完了!今天我拚死保你出去,但你得照顾好我家小,不然我南爬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南爬子就把我爷爷往旁边狠狠地一推,然后留下一句话:闭上眼睛,黑煞就不会攻击你。

我爷爷最后看到的就是,那只巨大的黑煞把南爬子扑在了身下。

人的求生欲望是可怕的,我爷爷在墓室里面到处打转,他就这样摸索著坚持了一天多,身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在拚命的奔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在山上打猎的村民发现我爷爷漂浮在小溪里,赶紧用牛车把他拉到了乡上的卫生院,这才保住了爷爷的命。

从那时起,我爷爷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成天喝闷酒,古董生意也不做了,在我开始懂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喝著酒,画著他所见到的那口青羊樽,有时候一天不睡能画个十几张,然后望著画呵呵傻笑。

时光如梭,二十年过去了,转眼间到了改革开放。

这是新中国经济飙升的时代,此刻的古董已经被炒上了天价!

我爷爷因为当年在上蔡县收土货的时候囤积了大量青铜器,顿时一跃成为了百万富翁,在这个圈子里也变得小有名气。

但我爷爷还是每天继续喝自己的酒,画著青羊樽,有些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六亲不认,我这个孙子出生他都没有抱过。听几个亲戚说,连我父亲母亲病重住院,我爷爷都没去看过。

那青羊樽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我爷爷深陷其中。

有一次我爷爷突然发疯了一般连续画了两天青羊樽,后来他就死死地指著那一堆纸,一直冲我大喊大叫:我看到它了,它要来找我了。

后来医生给我爷爷连续打了两针镇静剂,才算是控制住他的情绪。

这种神经质的日子让我爷爷本来就很一般的身体很快就垮了,有些时候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口气,而且有一次更严重的是喝醉之后他就睡在地上中风了,如果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恐怕这条命就给阎王爷收了去。

自从这次中风后,我爷爷身体日益消瘦,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1999年1月10号,他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律师,然后当著所有亲戚的面,把五百万的遗产、房产证,还有那份战国拓本以及一堆他画的青羊樽交给了律师,然后一再交代,李家的子孙只有找到了这青羊樽,才能继承他的遗产,说完之后他就咽气了。

我还是低估了我爷爷对于青铜羊樽的痴迷,甚至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情景,我那些亲戚一个个的破口大骂,骂我爷爷老糊涂了,最后甚至都走光了,连个做丧的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带著爷爷的遗体去火化。

五百万还有那些房产加起来起码有一千万了,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忘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听了无数遍爷爷当年在上蔡县的经历。

我知道,这笔钱我就算有命拿也没命花。

而且那时候我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受到了爷爷的熏陶,对于古董这方面的知识比很多人都要厉害。爷爷死后,我在武汉长江大桥那边盘了一个黄金摊位,小挣了一笔钱,这份遗嘱更是被我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久之后,我从一个朋友那边得到了一个让我激动万分的消息,秦岭那边有一批刚出土的货色,卖家著急出手,价位差不多在三百万左右。

我仔细研究了那些相片,发现这次的货色居然是一件西汉的玉蟾蜍,西汉的玉器虽然多,但是这么雕工精湛的玉器还是比较少见的。而让我更加疯狂的是,我那个朋友还说,有一个北京来的商人想要玉蟾蜍,愿意花五百万的天价买。

这一来二回就是两百万的利润啊!

最终,我咬咬牙借了高利贷,很快的就落实了两百五十万元的贷款。

我带著几个伙计来到了秦岭,找到卖家,一切都很顺利,我花了二百多万带回了那个白玉蟾蜍。

直等到回家仔细检查,我才知道这次我走了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西汉时期的蟾蜍,只是一个做工顶级的赝品。

我他妈中了朋友的仙人跳!

我几乎是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我借的可是高利贷,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而且这些放高利贷的多多少少有点黑社会背景,到时候还不上钱,就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打了个激灵,琢磨著赶紧弄点钱,等还清了第一期款项,后面的再想办法。

我翻起了电话号码,我那些亲戚朋友还是有几个大款的,如果他们愿意拉我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不过一听到我借钱,不是说没有,就是直接挂电话,我只感觉到手脚冰冷。

我今天几乎把认识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但是一毛钱都借不到。

我坐在椅子上面发呆,手机也给我扔一旁去,到了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找谁好。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连滚带爬的抓起手机,满怀希冀地打开接听键。

「李叮当,这个月的店铺租金怎么还没打过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房东,这两天就给你打过去啊,刚进了货钱还没盘出来。」

挂了电话,我下意识地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算是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了,也是干古董这一行的,不过擅长的却是坑蒙拐骗,真名白芙蓉,因为体重二百多,我平时都管他叫胖子。

我说:「胖子,我完了。」

听我讲述了受骗经过,胖子在那头说道:「叮当,听得我心里都堵成一团了,但你就是说的再惨我也帮不了忙啊!老子他妈现在在潘家园摆地摊呢,你要个几万块钱,我还能拿出来,这你妈欠了两百五十万高利贷!就是把胖爷这身肉剐了都赔不起。」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就是临死前找个人说道说道,你有多穷,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胖子犹豫了一下跟我说道:「叮当你爷爷不是留了一份遗嘱吗?你要是能找著遗嘱里的那个东西,钱不就还清了。」

我眼前猛地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一线希望。

不是胖子提起,我都忘了爷爷的那份遗嘱了,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我决定豁出去了,他妈的不就是一个青羊樽吗?找不到也是死,找到了就赚翻了。

「胖子,你给我马上回来,这一票干了!」

我大声吼道,然后挂了电话。

风风火火地回到铺子以后,我拿出纸笔,开始回忆起我爷爷口述中有关那青羊樽的信息,然后把那些信息一点一点全都记在纸上。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还好那时候爷爷对我讲了不下十次,所以一些关键的信息还可以记起来。

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地,是上蔡县没有错了,但是具体哪个点,暂时太不太清楚。

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个人的话,没摸到具体位置之前,整个上蔡县就足够我们找个十来天了,而且我们两个倒腾古玩还行,真要定穴下斗,光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成。

我有些头疼,在纸上把问题全部写出来,真决定去找这个青铜樽,才发现难度之大,根本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解决的,要不然我家那帮亲戚也不会从来不去过问这份价值千万的遗嘱。

我打开地图,在上面圈出了上蔡县的范围,然后仔细回忆著我爷爷说过的那些话,但是想了好久,似乎我爷爷当年都没有说过具体是上蔡县哪个位置发现的那个大斗。

信息啊!

我抓起乱糟糟的头发,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那座墓的信息,越多越好。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去找那个律师了解一下,爷爷把那些画和战国拓本都交给他了,可以先去把战国拓本复印一份回来研究,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说干就干,我按照遗嘱上的电话打给了那个律师,跟他说我想看看我爷爷的遗嘱。

「哈哈,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快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电话那头的人非常害怕,却也非常激动。

我坐了个摩的到了那个律师的家,那个中年律师已经在门口等著我了。

「你是叮当吧?小时候我可抱了你好多次,不过你应该也记不得我,叫我明叔就可以。」明叔笑著握了握我的手,跟我说道。

明叔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差不多五十来岁,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很和蔼。

我有些拘谨地走进了屋子,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发现有些难以开口,毕竟现在盗墓是杀头的大罪,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如果把我给卖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跟你爷爷有很深的交情,只管按照遗嘱上的去做,不用担心别的。」

明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道,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这些是你爷爷存在我这里的资料,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

我坐下来,浏览了一下那些资料,明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站著,那气氛有些怪异,我扯了一下话题,问道:「明叔,家里面就你一个人吗?」

「老婆难产死了。」明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到他那笑容,我突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自己真的可以信任这个人吗?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盯著明叔的脸,发现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根本就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死了老婆就像死一条狗一样。

这种人情绪不流露在表面,城府肯定很深。

「不好意思明叔,我嘴无遮拦了。」我赶紧说道,见明叔没有说话,我把注意力又集中在那些资料上面,那份战国拓文上主要记载的是:秦始皇在临死前,让李斯把一件至宝封在了青羊樽里,等他死后一同下葬,不让外人得知!

我突然之间发现我似乎是遗漏了什么,我爷爷只口不提封存在青羊樽里的至宝,迷恋的似乎只是那一口青羊樽,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摇了摇头,然后问明叔:「明叔,就算我能找到青羊樽,你又怎么肯定它是真的?」

这个问题只是一个试探,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是假的,这份遗产你就继承不了。」

明叔的回答很简单。

我浑身有些发毛,于是把那些资料放入袋子里,赶紧起身告辞。

「如果你真的对这份遗嘱有兴趣,可以去你爷爷的老房子里看看。」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明叔突然在我身后说道,然后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个明叔到底跟爷爷是什么关系?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他对青羊樽是非常了解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律师?

还有他说他跟爷爷有很深的交情,怎么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他。

(原创作者已授权)


我跟我的两个男同事亲眼所见…没办法解释

去年我们公司在一个小区做智慧社区的项目,其中有一个系统叫人脸门禁,大家都懂就是刷脸开门。一般市面上的人脸门禁都是固定在门旁边,跟指纹打卡差不多的位置,人要把脸凑过去,但当时比较特殊,我们用的是海康威视的监控摄像头,就是装在门上边,然后用软体捕捉路过的人脸再后台比对。某天早上,那个试点楼栋的电梯在年检的时候,因为操作错误夹死了一个维修工人…现场多惨烈我就不讲了,反正最后是法医进去电梯井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这个事故没过两天上边突然给指示,说领导明天要过来看效果,没办法啊我们几个技术部的加班进行调试。要把人脸门禁的灵敏度准确度调到最好,只能安排一个男同事去进楼的那个通道反复走,全程电话联系,我们在机房调节软体的参数演算法。摄像机把出现在画面中所有的人脸照片都会截取并且在后台记录的,但前台界面上只显示最后抓取的六张人像…本来一切都比较正常,偶尔识别不出来,但人脸都抓到了,我们调节参数让同事再回去走一遍,走过来的过程中,软体准确抓取了他的人像,但突然抓到了一张特别狰狞的女人的脸…真的特别狰狞,整个五官都是极度可怕的表情,咬牙切齿,眼神里全是杀气,而且这张人像是黑白的!

我跟另外两个男同事都愣住了…监控画面里只有同事一个人,他还在往楼梯口走,但是抓取到的那张女人的脸又硬生生的显示在屏幕上…我们谁都不敢告诉那个同事,电话里跟他说可以了就这样吧让他先回机房,他回来以后我问他,你刚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说没有啊就是风吹的有点冷…我们当时比较忌讳,不敢讲,就赶紧下班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过来阳光明媚,我们就把昨天晚上的时候说出来了,那个同事还不信,说我们故意吓唬他,我说系统有记录的,调出来就看到了…开始调记录,可是那张人像就不见了,翻来翻去的就是找不到,我们定位到昨晚上加班调试的时间段,除了进楼的住户人像,就只剩同事的大脸,记录真的没了!难以解释!我们不可能眼花看错的,三个人都看见了,而且那张抓拍的人像停留在抓取界面起码一分钟才被后面的覆盖,最他妈灵异的就是它居然在系统里消失了!!!

做过项目的人都知道,除非技术人员去删除记录,否则一定保存在资料库里的,至今想不通,真特么太诡异了。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出差,那天晚上我阿太去世了,但是因为那个时候打电话都是要去外面排队什么的,而且大晚上的打电话的地方老早关门了,所以也没法通知我爷爷。

但是我爷爷住的旅馆是有电话的,就是民国时期那种电话筒拿起来,找好一圈数字的那种。那天晚上我爷爷那边的电话一直在响,拿起来喂喂并没有声音说话,但是只要一把话筒放下,就又是叮铃铃响起来了的。后来我爷爷发现只要拨到0电话就不会响了,所以那天晚上我爷爷是拿牙签把0旁边嵌住,才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爷爷就去问了电话的事情,好像是那时候家里没电话都会去那里打电话的,电信局吧应该是?检查了说是旅馆的电话没有问题的,然后回去以后就接到家里通知说我阿太去世了。

很久以前我爷爷跟我说的这事了,记不太清细节了。


鬼打墙?

老七惨笑著咧了咧嘴,随后开始向上狂奔。

他听说遇到鬼打墙反应必须要快,朝一个方向猛命地跑,趁鬼的打墙速度还没有起来,一鼓作气赶上他的进度,将其冲破。

1.


踩点四天后,老七决定对 601 动手。


他对今天的行动颇为自信,四天无人出入,想来主人一定是出了远门。门的材质和阳台外圈装潢俱佳,定有油水。


现在是凌晨三点。小区内静谧一片,由于这里是一片拆迁房的缘故,人都快搬完了,物业差到连门卫都没有,此等宝地被自己捷足先登,老七对自己的选址功力不由得意。


他把一枚壁虎样式的护符放手心捏了捏,暗道一句祖师爷保佑,自己做这个营生也实在是被逼无奈,还望行事顺利。


他深吸一口气,进楼。


楼道内依旧是一片寂静,这种静如有实质一般,像一股凝固住的气团将整片空间包裹住,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不过老七的心里素质也是过硬,入楼以后便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谨慎地走著扁步,悄无声息地上行著。


将行至三楼处视线忽然暗沉了下来,他抬头一睿,三楼至四楼的灯兴许是坏了,中间的两段楼梯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他皱了皱眉,花了一小会时间习惯了黑暗,待目光能看清楼梯的棱角后再一次动了起来。


经过漆黑的三楼,眼前又明亮起来,可过了四楼再往上看,五楼那段又是没有灯光的,他咒骂一声,这灯坏得也够恶趣味的,一楼隔一楼,当玩儿钢琴块呢?


果不其然,过了五楼以后,上面果然又是亮著的。


他冲自己点了点头,接下来才是正经事,摸了摸袋里的工具,在上最后一层楼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开锁的准备。正当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串极细的钢丝条和弹簧状的金属,抬头正视起前方,视线堪堪高过最后一阶楼梯时,他发现自己遇到麻烦了。


这里不是顶楼。


自己的左手边,一道熟悉的楼梯向上铺展而去。


而这一段楼梯,暗无边际。


2.


鬼打墙?


老七惨笑著咧了咧嘴,随后开始向上狂奔。


他听说遇到鬼打墙反应必须要快,朝一个方向猛命地跑,趁鬼的打墙速度还没有起来,一鼓作气赶上他的进度,将其冲破。


他咬了咬牙,也没顾得上可能惊醒熟睡的人,再没压制脚步声,撒了腿便再次提速。


一暗,一明,一暗,一明,一暗,一明......


忘了是第十几次通过那扇印著倒「福」的门,老七急喘著气,终于虚脱般朝楼梯上一坐。他又细想起刚才那个理论,自己也发觉太不靠谱,再猛一回忆,敢情是以前爱看鬼故事的小侄子奶声奶气对自己说的。


如此处境,饶是久经贼场的老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老七心里猛地一抽,完了,我老七做一辈子贼,没想到最后没栽到人手里,栽进了鬼手里。他与自己告别前还不忘擦了擦手心那枚壁虎护符,心想升天以后得做做榜样,保佑保佑干这行的后生,自己头顶的祖师爷貌似有点不太给力。


等等,鬼会打手电筒?


老七瞪著眼睛看著一束手电筒光从上面扫下来,而后皮鞋踩地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随著一个光头从阴影中走出,老七悬著的心霎时放下。


「兄弟,你这整的是哪出?」


探出脑袋的光头朝老七的脸晃了晃手电筒,一脸狐疑:「大半夜的,你四五楼跑上跑下的,练折返跑呢?」


我靠,这楼里原来还住人,刚才的样子全被看到了。


见到活人的喜悦飞快被压了下去,老七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这光头是从楼上下来的,自己瞄准的 601 一定不住人,那他就是 602 的住户。


贼界有几条铁则,首当其冲的一条便是绝不二次偷盗。而自己这番已经暴露在目标邻居的视线之下,简而言之,这个自己眼中的肥窝已经是没戏了。必须想个办法开溜......


老七心里苦得要命,做这行真是鬼和人都跟你过不去,编个什么理由好......


「我上六楼找我朋友,可......鬼打墙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鬼打墙?」


老七做出惊惧的表情,冲他点了点头。


「啥 JB 玩意儿。」光头有些不耐地瞪了他一眼,一边走到他前边,见他发愣,又是一瞪:「走啊,看看什么鬼打什么墙。大半夜的,我看你是有毛病。」


走了四五圈下来,光头开始沉默。


见鬼打墙没有散去,老七反而有点庆幸了,目前保安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异象,沉默不语起来,而不是怀疑自己邻居朋友的身份。


但他冥冥之中忽然有一种更大的恐惧,照道理来讲身边有人相左,对于未知和鬼怪的不安本应减弱一些,但他感觉这种恐惧来自别的地方。


更可怕的地方。


「拿著。」沉默的光头忽然把手电筒递给他。老七借著手电筒,觉得光头整个人脏兮兮的,身上也有股多日不洗澡的怪味。


可下一秒他就没想那么多了。


他看到了光头瞬变的那张脸,几乎就要抑制不住惊骇,瘫倒在地。


那是张愤怒到扭曲的脸,他根本想像不到一个人有多愤怒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光头开始咧嘴狂骂,说著许多老七根本听不懂的脏话,听得懂的话骂得更是难听至极。他就这样对著空无一人的楼道嘶声狂吼,对著空气发泄著自己的暴戾,脸上青筋暴露,比真鬼还可怖。


老七在吼骂声中忽然有些恍惚,然后便是有种头晕晕的天旋地转的感觉,空气中仿佛有一团烟雾般的东西逐渐消散,待他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上方的楼道再不见了永无止境的楼梯,而是整个老楼的顶层——六楼。


那个光头扭头看他,露出有些歉意的表情:「声音是大了点,我听说遇到鬼打墙就要死了命去骂鬼,活人阳气足,只要声音够大表情够凶就能把鬼骂退了。」


老七仍是对刚才那张狰狞的脸无法忘怀,他颤著手把手电筒递还给他,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心里琢磨著「同样都是听说,别人的听说就靠谱许多。」


但那种愤怒和震天的骂声......让老七许久仍处于恍惚和惊悸之中。


倘若真的有鬼,能被他不同寻常的戾气骂退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种事情也真是玄乎了。」两人上定六楼后,光头皱著眉感慨,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找你朋友?601 的?」


「呃......对。」老七忽然想起还得解释这茬,头又大了几分。


「你是他什么朋友?」果真,光头闻言又露出狐疑的表情。


「远方的亲戚,我不是本地的,几年没见了,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老七一边说著一边露出窘迫的表情。


他自认自己的演技发挥得还可以。


「噢,理解,理解。可他已经离开几周了,说是出趟远门,你这下是白跑了。」


见光头这么容易就相信,老七一边放下悬著的心,一边假装露出遗憾的表情。


「哎,兄弟,这楼出了这门子事,我都感觉有些邪乎,要不你来我家坐一会儿吧,咱们喝点酒压压惊。奶奶的,看来我也得抓紧搬走了......」


「额,这么晚了不太方便......」老七泪流满面,心想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小偷?没什么事就赶紧放我跑吧,我不想压惊,下次我他妈绝对不跑来这鬼地方了。


「说白了,兄弟我有点怕......」


尼玛,刚你那副凶相都把我尿都吓出来几滴,你说怕鬼?


「那好吧。」


坐会儿就走,绝不多留。


那人别过了头,脸埋在楼灯外的一片阴影之中,开始摸索起钥匙。


「坏了。」那人一拍脑袋:「说实话刚才我以为楼道里有人发了心脏病什么的才闹的这动静,出来得急,钥匙带错了......」


他作出懊恼的表情,一面掏出来一把 601 的钥匙。


「这把钥匙是他出门前寄放在我这里的,我和他也是几年邻居了,让我隔三差五给他屋子透透气什么的。」


「哎,明早我找个开锁的,要不咱俩就先进他屋子里坐坐吧。」


老七迷迷糊糊刚想说出那个「嗯」字,忽然本能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渐渐如蛇信般盘绕上他的心脏。直觉告诉他,该撤了。


「哎,我忽然想起来这还有个亲戚,兴许能帮帮忙。兄弟我真的急用钱,得快去找他,先撤了。」


光头挑了挑眉毛:「人嘛,总有难挨的时候,只要不偷不抢总会过去的。没事儿,你进来坐会儿,有什么难处和我慢慢说,我这还有些闲钱......」


「不了不了,哪里好意思,我先走了哈。今儿个谢谢了!」


老七不由分说便开始下楼,也许是自己敏感,他注意到那个男人说「不偷不抢」四个字的时候咬字格外地重。而且他就是感觉一定有哪里很奇怪,只是自己方才遭遇太多的事,思绪太过纷乱。


只能让数年做贼的经验主导自己的行动。


走过五六楼拐角的时候他用余光撇了撇站在 601 门口的光头,如一具雕像般一动不动,他的侧脸朝向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到五楼的时候,他听到钥匙插入的声音和沉重的关门声,知道那个光头已经走进了 601。


下到了四楼,老七顿住了脚步。


待恐惧的思潮渐渐褪去,他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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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惊奇:你不敢打开的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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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找到一份工作,报社临时工,深秋雨夜加班遇见鬼,五点清场的排练厅人生喧哗!特别热闹,我们却透过缝隙里面凄黑一片,接著鬼遮眼,我们找不到步梯电梯,我发信息给保安李哥,我们才走出了闹鬼的报社大厦!我们三个经历了同生共死,成了好朋友!不得不说,有些报业大厦挺邪门的!我们三个人都有阴影了!


有一次在家,晚上洗头,家人在二楼看电视,自己在一楼梳头,手拿著镜子,然后侧身对著窗户的,然后有个一闪而过的透明的一缕东西,斜眼瞟到,不知道那个是不是所谓的灵魂!还有一次休息在家睡觉,不知道是做噩梦鬼压床还是干嘛,感觉有人掐自己,意识清醒却睁不开眼动弹不得,然后模糊中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在房间一样,然后心里一直默念只是梦不是真的逼著自己挣脱,然后醒了没看到什么东西,反正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不干净的,就是意识是清醒的却好像人被控制著


我奶跟我说的,大概二十多年前了,我老家是山区,一个邻居,四十多岁的妇女,有一次一个人上山砍东西,听到有人喊自己然后她就应了,但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她没当回事回去还把这事跟别人说了,让人害怕的是没几天她就死了,无缘无故死的……死前还跟她儿媳妇说累想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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