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前天晚上开始,和朋友熬夜开黑,当时并不知到过了12点就是中元节了,然后凌晨12点,我就听见楼下边有小孩子笑,当时我真的是以为有小孩子到这会还在玩,我就往下声音不大不小说了句:家里人都睡了小点声,结果不到半秒,我连头都没伸回去声音没了,当时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一看日子(我这人比较迷信),差点骂了娘,赶紧打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中元节跟父亲一起去上香,烧钱祭奠祭奠。完事我爸突然来了个电话,说公司里有事(当时晚上八点)让我自己回去。我就可乖了自己骑车回去了,然后路上就感觉车子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登。我心里想:完了,我运气真特么好。然后就车子突然一松,我刚刚喘了口气才发现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没出20米,我了个神c,当时别说害怕了,我把害怕这茬都忘了,我也是懂一些这些东西的,然后捏紧了我的玉和我从一个修佛的朋友那里拿来的小的九股金刚杵。然后我就喊:有可能咱们是老乡,我家里住哪的(说的是老家那个房子,没人住)。要是想要祭品香火我这里还有点(那是给二叔家的,当时也是怕了)然后我就点著了,又往地上洒了点酒。然后我发现那灰烧完了也没吹走,我又紧接著说:要是前边有危险的话我先谢谢,今夜梦中给我明示,我会报恩的。然后说完那些纸灰哗一下全起来了,然后我就往前继续骑,然后把灯打开到最亮看著地面四周什么的,然后我就看见了个很大的坑,朝著我的那一面比较高,要是我刚才栽进去至少得断几块骨头,然后我绕过坑回家了

晚上我也没敢熬夜,回家九点多(不到5里路我绕了接近一小时)躺床上就睡了,做梦梦见了影影绰绰一个老头,拄拐棍,就是很熟的感觉,然后我就说:今天的事谢谢爷爷了,您贵姓,我改天给您上个坟。然后他走过来,离得很近也看不清脸,在我手上写了个李,然后临走丢下句话说你有可能想不起来了但爷爷认得我。就走了。我惊醒了以后一身冷汗,躺下以后半晚上没睡著。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我爷爷,我爷爷说那是咱家对面那个李老头,你小时候还和他玩来著,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了,我爷爷就说你去学习吧,以后逢年过节给他上上香扫扫墓,他家里没人。


有人买烧纸祭祀自己,够奇怪吧


中元节那天,我陪著平成饭店的老板苏百杨去祭祀,临走时他放了几只布鞋,说要让「它们」出来时可以自由活动,以免为非作歹。


回来的路上,我亲眼看到,他系了好几次的鞋带,屡屡自己滑开……


1998 年,我在洪家楼广场旁边的商业街上,开了属于自己的文身店,起名「墨刺」。


店不大,我身兼店长和店员,每天都很有干劲,往往天还未亮就爬起来干活。其实也没什么活可做,无非打扫打扫卫生,检查检查设备,便等客人上门。


怎奈来者不多,有时枯坐一天。


后面开始不再干坐,去街上闲走,看看新事物,结交一些朋友。朋友多了,开始来一些客。


来文身店里的客人一般有三种,第一种是对文身有一定了解,明确自己想法的客人,这种客人我喜欢,不墨迹,也好配合。第二种是想法不明确,但能说出大概意愿,喜欢什么样的图,什么风格,这种客人也可以接受,不过是费点神在交流上罢了。而我最不能接受的,是第三种客人,此类人,对文身一窍不通,无头绪也无目标,单纯只是好奇,在店里如只苍蝇,嗡嗡直叫,文什么,怎么文,都得靠文身师来决定,往往意见还难以统一,令人头疼。


见到这类人,我如今一般都是请他移步别家,我庙太小,法力不够,降不住。但在当时,刚开店,来一个就得想方设法留住。


那日便来了一位外行,想要文,却一问三不知,只说想要一个张扬点的图案,我挑出一些让他选,他看了半天,一一否定,觉得都太老套,不够新潮,不够酷。最后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时下流行的小说或 MV 之类,里面主角有没有文身,要不文个同款?


他想了一会儿,表示看过一个 MV,里面主角身上有个骷髅头,很酷,那就文个骷髅头吧。

此言一出令我有些惊讶,再看这人,相貌平平,身材也不出众,不像是个狠角。


我清了清嗓子,告之他文身业界内有扛不扛得动,镇不镇得住的说法,委婉表示以他的身板,镇不住骷髅头。


结果反倒令他亢奋,非要文骷髅,必须文,没得商量。


最后无奈,我遵照客人意思,耗时三个多小时,在他右边小腿上,文了一只骷髅头。他对照镜子,似乎很满意,还多付了一些价款,可我看著那只骷髅头,心中蒙上了一层阴翳。因为文的时候,我手里的针很重,完成时,手已有些发抖,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多年文身经验告诉我,这骷髅头有点怪。


果不其然,几个月后,我又在另一个地方见到了这个客人。


不过,准确地说,是见到了他身体的某一部分。



刚开店那会,因为是单干,又和以前道上的人脱离了关系,所以起初很不习惯,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好在碰到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一块打发了不少迷惘的日子。


其中一位朋友叫苏百杨。


苏百杨是陕西人,早年来济南,发迹于街头小吃,因厨艺精湛,长相俊朗,有些名声。后来受到当地帮派欺压,不得已,为了找保护伞,也入了帮派。但他性情温和,不喜欢争斗,在帮派里还是受人欺压。再后来帮派覆灭,挨个惩罚,轮到苏百杨,政府发现这个人没做过什么坏事,出淤泥而不染,像朵白莲,于是只口头教育了一番。

逃过一劫的苏百杨,决定重新做人,干一番事业,凭借自己的厨艺,稳扎稳打,几年后,苏百杨开了第一家属于自己的饭店,平成饭店。


平成饭店往南走,过两个街口,就能看见我的文身店,所以相距不算远。我第一次去平成饭店,是被推荐去品尝他店中的滑肉片。滑肉片就是将肉削成厚度适中的片状,再腌制烹煮。做法虽简单,但其实考验厨艺。刀功,要把肉切匀,大小薄厚,偏歪不行,不好入味,得厨子自己掌握;比配,用什么料腌制,用多少,心中要有一把尺;火候,细火还是猛火,或是温火慢煮,需根据炉灶状况来定,煮过了肉柴,煮短了肉生,都不好。


还有品相,一道完美的滑肉片,看上去要像花瓣绽放在碗中,有质感和层次感,扑面而来的是清淡而非油腻,汤头上再点缀些绿叶和白葱,色香味俱全。


当时头次去平安饭店,店不大,更像饭馆,一个厨师,一个收银,苏百杨和王丽,两人是夫妻,也是店主。店虽简陋,可菜不简单,端上来那道滑肉片,看著清汤白肉的,入口却有百般滋味,像在味蕾上放烟火。苏百杨是陕西人,用的羊肉,可羊肉的膻被他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鲜,嚼两下,一鲜入喉,回味无穷。果真名不虚传。


当天我在店里坐了很久,和苏百杨也聊了很久,两人一见如故。


临走时,又从店里要了一些熟食,苏百杨从后厨打包好,拎给我的时候,突然咳了两下,我看到他嘴角流出一滴血,我下意识扶了一下,他说没事,刚才吃东西呛著了。


说完顺势用手擦去那滴血,送我出门。我笑著走了,可心里犯嘀咕,他是不是身体有病?



「没有,他身体好著呢。」


时隔几天后,我再次去了平成饭店。那天苏百杨外出采货了,接待我的是他的妻子王丽。王丽的厨艺比苏百杨差点,但也算合格。那天店里客人比较少,就与王丽闲聊起来,其间王丽解答了我的困惑,「他就是呛著了,吃生肉呛的。」

「生肉?」我有点吃惊。


「对,他有那个习惯,每次做菜前,都要亲口尝一尝肉材,」王丽说的淡然平常,「新鲜的肉,腥味没有那么冲,吃起来发脆,咯吱咯吱,也有嚼劲,肉里的血水,有时还是热的,那是动物活著时的体温,喝下去,像一股暖流流过喉头,很舒服。」


王丽说完眼神游移,似乎在确认刚才所说是否准确。最后她嗯了一下,表情认真。


我听完有些不适,觉得荒唐,却猎奇般被她的话吸引,下意识问出,「那,要是不新鲜的呢?」


「不新鲜的,」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继续说,「不新鲜的,像腐乳,又软又臭,没有口感,而且里面的血水浓稠,喝下去,刺辣辣的,还会闹肚子。」


「是嘛。」我僵硬地笑笑,不自觉干呕了一下,吃下去的菜在胃里翻腾。我借故去上个厕所。出来后发现王丽回到了前台,似乎在敛帐。远远看著,这王丽也是一位俏佳人,与苏百杨很般配,只是说起话来,有点不食人间烟火,表情很少,语气很平,让你听不出真假。


再好的厨子也不吃生肉啊,也许是苏百杨真有什么隐疾,不能对外人说。我就当王丽讲了一个恐怖笑话,只是讲不出笑话的感觉罢了。


不过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是见识短浅,一个好厨子,还真的会用嘴来挑选好肉。



九月初的一天早上,我正准备开张,远远看到苏百杨提了一个织蓝,用白布罩著,匆匆走过街前,我喊住他,问他要去哪里,他答今天是中元节,他要去青龙山祭祖。

我觉得奇怪,苏百杨不是陕西人吗,怎么在济南祭祖,而且当地一般都是清明节去祭祖添香,在中元节去的,没怎么见过。


我知道青龙山有一座墓园,园内安葬著烈士,难不成他祖上在这里打过仗?


「不是。」他摇摇头,「不全是。」


「不全是?」我迷糊了,期待著他下面的解释。可他踌躇了一会儿,表示不好解释,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和他一起去。他的表情复杂,让我更加好奇。我回头看看了自己冷清的店门,决定去看个究竟。


济南多山,大山小山都有,我们去的青龙山,算大的,山路挺长。


我和苏百杨一进山,他就变得很沉默。大山也很沉默。这种沉默是相对而言的,相对于熙熙攘攘的街,和人满为患的商场。大山里人迹罕至,只有几声虫鸣。


走了一大段,我感觉有些累了,可苏百杨仍然步伐稳健,不像是个身体不好的人。我慢慢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也不愿相信王丽的说法,吃生肉,那是野人干的。


我这样想著,已经被苏百杨落下,等我追上去,他笑著说:「山是有灵性的,是会说话的,你听。」


我听不到,打趣道:「那它说了什么?」


「它说欢迎你来。」

我们哈哈大笑,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懂得幽默,被他这么一逗,不那么累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在墓园,苏百杨终于拿去了织篮上的那层白布,我看到,里面有一些纸钱和木盒。苏百杨就在灵堂外面,烧了一些纸钱,然后摆出木盒里的东西,是一双木筷,一盘供肉,和几个陶瓷酒瓯。


我很好奇,「你不是来祭祖的嘛,怎么不进去?你难道在为整个灵堂烧纸?」


他从纸钱下拿出一瓶酒,倒满酒瓯,端起,洒下,解释说:「我爷爷当年去打仗,拚死战场,尸骨无存,后来战争结束,人家说他当过逃兵,不能算烈士,可我不信,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我的一块心结,知道附近青龙山有个烈士园,就每年过来烧烧纸,在我心里他就是烈士,是和这些人一样的英魂。」


他又说了一些关于小时候的事,他似乎很怀念。


等他做完一切,我们又在墓园里待了一会儿,本来他要待到傍晚,我觉得不好,墓园里阴森森的。走的时候,我看到那盘供肉,想起王丽的话,开玩笑似的说:「你不会真的会吃生肉吧?」


「有时会,」他说,「以前学厨的时候,手上不灵活,就被罚扎马步,脖子上挂一块二三斤的生肉,一是羞辱,二是增重。马步扎久了,肉重得像千斤坠,有时熬不住,就偷偷咬下一小口肉,减轻点重量。」


「因为这口肉不能吐,吐在地上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强忍著腥气,吞下去。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那股味道,能偿出肉的口感了。」


「所以,我有时买肉会尝一点点,买新鲜的。」他笑著说。


原来如此,我暗自佩服,苏百杨的滑肉片用的是最上乘的好肉,从原料到成品,全为口感服务。所以鲜嫩美味。

下山时,我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一条小路,抄了近路。路上,我看苏百杨篮子中的纸钱还剩了一些,以为是没有用完,可走了一程,苏百杨忽然拿出纸钱,在路旁烧掉了。等纸钱烧完,我看见篮子里还有几只布鞋。随后他把鞋也留在了烧纸的灰烬边上。


「这是为什么?」我问。


他神秘解释说:「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应该祭祀,但与清明节不同,按五行来说,七月水气活泛,阴气入『生』,鬼门大开,一些游魂野鬼们就出来了。」他边说边四顾望去,让我觉得山中,四周,顿时嘈杂起来,他继续说:「所以今天该祭的,是它们,我给它们提供鞋子,以免它们出来的时候,不能正常活动,而为非作歹。」


「是嘛。」我僵硬地笑笑。有没有这说法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有点神经质。


走出山林的时候,天色擦黑,我回头看见林子上空起了一阵风,树冠晃了晃,就像林子和我告别似的。苏百杨在前边催促我,我小步跑过去。


「你楞啥呢?」他问。


「没什么。」


「帮我提一下。」说著递给我他的篮子,他弯下腰去系鞋带,「这鞋不合脚,带子老是自己散开。」


其实我也注意到他的鞋,一双黑色双星运动鞋,鞋子很大,一路上开了好几次。他系好之后又走了几步,我亲眼看到,那双鞋带又自己滑开了。他抱怨了两句,「怎么,不想让我走啊?」他直接打了一个死结,又使劲跺了两脚。


跺的时候,我看到鞋子前方凹陷进去,明显偏大,不像是他的鞋。而且我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儿看另一个人也穿过。


1998 年黑豹乐队发行了第四张专辑《不能让我的烦恼没机会表白》。那年夏天,我在乐源大街的街头,听一个流浪歌手唱完了这张专辑,然后去唱片店里买下了 CD,并推荐给苏百杨。


苏百杨问我这歌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烦恼没机会表白?他要向谁表白烦恼?


那时苏百杨意气风发,看起来没有任何烦恼。


从青龙山回来后,他饭店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天都潜心研究新菜品,特色菜品。似乎他在山上为那些孤魂烧的纸钱,打动了它们,穿著他留下的鞋,来帮过了他。


我和王丽说了那天的奇特经历,她听得直乐,说苏百杨以前就有些迷信,老是买一些玉啊护身符什么的,接著又说了一些往事,她说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一穷二白,苏百杨每天都很焦虑,焦虑于钱和当厨子的出路,苏百杨一直认定,只要做好菜,就能挣到钱,所以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做菜,并筹划开店的事情。


「他一开始做菜,可没有这么好吃,」王丽指著店中爆满的食客说,「后来发现一个秘方,才有了现在的成绩,这个秘方,彻底打消了他的焦虑。」


当时平成饭店在当地已小有名声,我想王丽口中的秘方,就是平成饭店的底气,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我秘方的内容,因为这是只属于平成饭店的秘方。


不过,命运捉弄,我最后还是知道了秘方的内容,却后悔不已,再也无法直视滑肉片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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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我和朋友两个人在家点了小龙虾喝著小酒,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二,三,四,五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某个玩具发出的机械声,我们两一看今天是中元节,都感觉浑身变扭,纠结了一会一想两个大男人也没啥好怕的,便起身去查探

翻了好久才在箱子底下翻到一个平板玩具

可怕的事情这时候发生了

之前它一直在12345的数字,这时候突然变成了一声尖锐的「哈哈哈哈」的笑声

最诡异的是,当我们两返回客厅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拜拜」

此时此刻两个七尺男儿正躲在客厅里瑟瑟发抖

我现在唯一想的事情是,刚吃的小龙虾,能不能再把它放生了,赶紧积点德


读六年级那年,借宿在舅妈家。舅妈是医院供应室的主任,刚好中元节(反正那天到处烧纸,具体是不是中元节我也不知道)那天加班,我放学没地方去,就在小区门口玩抓石子。玩著玩著,就走过来一个黑瘦的「小孩」,蹲我对面看我玩,还问我玩的是什么。具体我们说了什么因年代久远,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说,他20多岁了,得了白血病,长不高。这时候才发现他嘴唇是那种酱红色的,看起来就像身体不好的样子。那时候小,也不懂什么是白血病。现在想起来,一个到处都在祭祀的晚上,我和一个嘴唇是酱紫色的20多岁的「叔叔」,在医院单位的小区门口,聊了那么久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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