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在外上學,雖然離得不遠,但經常回想起自己的家鄉,想知道大家對自己的家長有什麼記憶。


俗語說:早上要吃帝王飯。在濟南,最出名的美味營養早餐就是甜沫、油旋兒、茶雞蛋。甜沫,可不是像蜜豆花兒那樣的,白白的、薄薄的、嫩嫩的,時不時還團上一小撮兒珠泡留在嘴角。

甜沫,更與卡布其諾咖啡那樣柔媚、細膩到讓人眼神都迷離的浪漫八竿子打不著;它可是豪爽剛烈、直爽淳樸的泉城「純爺們」!

甜沫究竟是何方神聖呢?這麼說吧:它力大無窮——讓耳眼唇舌鼻,喉嗓腹肚腸,全身的血管和細胞,從上至下,從裡到外,彷彿進行了全方位按摩,那叫一個舒暢!它外貌英俊——白裡透紅、披金戴黃、綠意勃發、體格健壯!它有情有義——稠而不幹、厚而不黏,入口纏綿、回味溢香。

甜沫不甜,因為,閱盡五味方得甜。甜沫自誕生,就有著灑滿汗水的歷程:精選最柔軟細膩的小米濾入米缸,用碧清的甘泉浸泡滋潤四個小時,待凌晨五點半日出地暖,把小米平鋪於葦席飽吸陽光,晾曬到八成干,再細慢研磨至過篩。後用木鏟勤翻快炒八成熟後,將萊蕪的小黃姜粉與印尼白鬍椒完美融合混入,此刻,甜沫的辣味盡達極致,大功告成。

這麼一大碗米粥,不添點「末兒」,怎麼對得起主人的苦心和青春呢?於是乎,粉絲、花生米、豆腐皮、菠菜葉齊齊上陣助威,愣是把一灣淺黃靜月變成了五色擂場,讓食客在自家嘴裡開了五味鋪,鹹的、麻的、辣的一發咀咂。

甜沫性情豪放卻不粗蠻。它把男女老少的味蕾都照顧到了:老人怕硬,有軟粥伺候著;娃娃們怕營養不全,有青菜伴豆腐呀;男人怕單調,喝上幾口,就能嚼到香噴噴的花生米,愜意;女子怕把櫻桃小口燙著,沒事兒,有滑滑的粉絲在機靈地隨時調整節奏呢!

清早,咬著雖只有掌心大小卻一揭千層的黃澄澄、酥巴巴的油旋兒,喝著用泉水熬成的寫滿歷史、會講故事的熱甜沫,怎會不一整天都充滿了精氣神!

如果說「前門情思大碗茶」是北京的驕傲,那濟南地道老甜沫就是咱泉城的名片!


我的家,難以忘懷的地方

彬州市,縣級市,原稱彬縣,舊稱邠州。隸屬於陝西省咸陽市,地處渭北高原西部,涇河中下游,我的故鄉。其之前是咸陽周邊的產煤大戶,如今轉型成為一座旅遊城市。在此我介紹一下記憶中的彬州,緩解一下思鄉之情。

夜景

在彬州,有一座「雷峰塔」,名叫彬塔。彬州的標誌物,塔體呈八角,七層中空,每層4孔拱狀門洞,與長方形假門相間,逐層變換方位,疊澀出檐,腰檐上置平座欄杆。位於開元廣場中央,因早年間地震塔身傾斜但仍屹立不倒。塔底有地宮,地宮文物之前被盜現已追回,如今被國家開發重修工程正在進行。

彬塔

在彬州,有處世界文化遺產,關中第一奇觀,名叫大佛寺。是唐太宗李世民為紀念抗擊薛舉薛仁杲大戰(彬州淺水塬)中陣亡將士應福所建。 北宋仁宗皇帝為其養母劉太后舉國慶壽時,改名「慶壽寺」。如今,每年的三月八日都會有大批市民前往大佛寺,從而求取祝福。

大佛寺實景

在彬州,有陝西第一大淡水湖,其名叫侍郎湖。侍郎湖有三個不可思議神奇之處:一是侍郎湖「澇不升,旱不降」,無論雨水充沛還是乾旱少雨都不會影響我們侍郎湖的水位;二是「夏秋無落葉」,侍郎湖四面環山,樹葉茂密,可是湖面終年乾淨、無落葉,如同碧玉般鑲嵌在山谷間,美麗而神秘;三是侍郎湖湖面有時會出現一條神秘的水線,這條水線能準確預測天氣情況,根據水線的長短、寬窄還可以預測出降雨量的大小。不僅這些,其實還有水源之謎、出口之謎、古樹之謎、神主之謎等眾多未解之謎。神話也好,神奇也罷,但最真實的是其優美的湖光山色。

在彬州,有座供奉齊天大聖的山,花果山。因唐玄奘西天取經時途徑此處,故後人稱其花果山,也叫燈山。每年農曆正月十三,點燈人上山搭好點燈架,放上瓷燈碗,壓上新燈捻,添上菜籽油,當晚點亮十二盞正燈和通往「九曲十八洞」的各盞路燈,十四日晚,再擴點「轎頂」和「北斗七星」。十五日晚,點燈儀式達到高潮,花果山上燈火通明,百里可見,燈光交相輝映、焰光熠熠,千穴流金,壯觀至極。現在,這一活動已成為當地群眾慶賀歲順年豐、祥和安樂的主要方式。

彬州,有太多太多值得我回憶的地方,涇河新區、公劉像、公劉中學、河提路、牧心、旺角六號、兄弟、老兵串串……太多太多,數不盡道不來。曾經,我一直想著要從家鄉走出去;曾經,我一直感覺自己的家鄉不好;曾經這個在自己眼裡又落後又差勁的地方,如今是我一直思念的地方。

她是承載了我十八年回憶的地方,她是我出門在外夜夜思念的地方,她讓我認識了很多有趣的人,她讓我經歷了很多有趣的事,她是我的故鄉,我的回憶。她是彬州。


說起家鄉,想到大片大片的茶葉,想到小時候撈魚捉泥鰍的水田,想到每個時節都有不同野果子可以採摘的樹林子……只不過,現在都變了,村裡的田都賣了,每次回去不是這塊地里建起了廠房,就是那座山被剷平變成了停車場……看到家鄉有了發展,有了產業必然是高興的,只是屬於小時候的記憶從此與那座青山那片野樹林一起都消失了……

分享一篇在我的個人微信公眾號(陋室,ID : loushibulou2015)里曾經發過的一篇文章吧,很契合這個主題了。是看完一期朗讀者有感而寫的《城市的生活和內心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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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者》最新一期是以「城市」作為主題詞。很久沒追這檔節目了,再次聽到董卿涓涓細流般的開場詞,一字一句,儘管成都暴雨如注,卻如沐春風。

劉亮程,是孤陋寡聞的我並不熟悉的一個作家,他被譽為「20世紀中國最後一位散文家」。在城市生活了二十年以後,仍然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農民。

董卿問他是什麼時候對城市有了一些概念。他說中學有一個二層小樓,爬上窗戶從遠處看,這是他對「城市」的第一印象,「城市」在他腦海里,有了一個具象的表達。

當董卿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在問我自己這個問題,「我是什麼時候對城市有了一些概念?」

在小學二年級以前,我都是生活在我家那個青山綠水的小山村,對於小時候的印象,總是可憐與愉悅並存的。可憐在於我生來就很小隻,即使長到五六歲,還是要比同齡人矮大半個頭。據說我父親一直擔心我養不活,以後能長到個一米五他就心滿意足了。還好,我頑強地活下來了,身高也頑強地超過了一米五。

在我記事以來,似乎父母總是忙於農事而無暇顧及我,於是從小我就是放養。我家的房子正好被鄰居家擋住,在他家房子的後面,只有走過他家的房子才能看到我家的大門。每每放學回去或者玩累了回去,在鄰居家拐彎處瞥見我家大門緊閉時,就會有一種失落甚至恐懼:他們都還沒回來。

進不了門,我只能席地而躺,睡在大門口的街沿上,像無家可歸的孤兒一樣。(為什麼不給我一把鑰匙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怕我弄丟吧)

不過,正如董卿問劉亮程為什麼在他的作品裡我們看到寫一切在農村裡邊的東西,卻看不到那些貧困、那些恐懼、那些孤獨和那些苦難,都去哪兒了?

他說被消化了。

我想我也是吧,對於自己總是睡在門口的印象很是模糊,是在去城裡上學後,每個假期回去的日子,來串門的鄰居見到我,總是忍不住一次一次地感慨我小時候的可憐形象,才加強了那個「曾經的我」在「現在的我」的腦子裡的印象。

而我自己記住的更多是放養的愉悅。讀書也是玩,放假也是玩,與三五個小夥伴在小學後面的山坡上天旋地轉地滾到山坡下,又不厭其煩地爬上去又滾下來;拿著個小鋤頭在山裡、田裡挖野蔥,困了就直接睡著在田裡;跟著我哥摘了剛長出來的南瓜花做誘餌去釣青蛙、自製個彈弓去打鳥。

再大一點,就整天泡在河裡游泳、去田裡摸螺獅或是漫山遍野地去找野果子吃……這才是童年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每次看到城裡的小孩子書包都成了類似行李箱一樣要拉著走的時候,就越發慶幸自己的童年是在大山裡撒歡度過的。

前段日子,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群里,還颳起了一陣回憶風,回憶的儘是些小時候吵吵鬧鬧的趣事。

而對於城市,我是什麼時候有了對城市的概念呢?我想大概是從我二叔的口中形成的吧,具體什麼時候我不記得了,大概是在初中吧。

我二叔以前是跑運輸的,全國各地他都去跑過,他喜歡跟我說他的所見所聞。他告訴我說武漢這座城市,交通無比的發達,水路、陸路、鐵路,網路縱橫,高樓大廈高得戴著帽子仰視,帽子掉下來了你還看不到高樓的最高層……這大概是我對大城市的第一印象,也是對武漢的第一印象,也因此我高考志願填了武漢,在那座城市度過了大學四年。

說到這,我二叔每次都要調侃戲謔我第一次進城見到高樓的「本能反應」

二年級下學期我就去市裡讀書了,那時候湘西的交通非常不便利,國道都沒通車還在修,因此不得不繞道。那時候沒有時間概念,不記得開了多久的車,只記得在車上醒了睡、睡了醒。

當開車到另一個縣時,二叔叫醒我要不要去吃點羊肉串。我躺在麵包車的後排,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外面的大樓,但由於車窗的限制,大概只能看到五六層的樣子,究竟多少層我不知道。

然後本能地感慨了一句,大意是問到了嗎?然後由衷發出「城裡的房子真高」的感慨。畢竟我們村裡最高的房子也才三層。而其實那個時候一個小縣城的樓能有多高嘛,這就被我二叔牢牢記住了,以至於多年以後還記得,每次都要拿出來戲謔一番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我啊。

這就是當年那個小小的我有關於城市的記憶。

後來,我去了很多城市,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你要問我最喜歡哪座城市,我回答不上,畢竟我從來只是某一座城市的一個過客。

我喜歡廣州的多元,喜歡蘭州的樸實,喜歡北京皇家建築的大氣恢弘,也喜歡蘇杭小橋流水的詩情畫意,喜歡仰望香港狹窄的天際線,也喜歡走進武漢有點髒亂的市井生活……每一座城都有它可愛之處,卻也奇怪都沒有留下的想法。

在外的時間多,在家的時間必然少之又少,每次回去都能發現那個小山村的變化,以前找野果子的山林已經被穿過的公路取代,以前暑假游泳戲耍的河裡修起了農家樂,這片青山被移平了,那片農田變成了廠房……看到它的發展當然欣慰,卻也不免有一種悵然若失。

劉亮程說:鄉愁是城市人的,你住在城市,家鄉已遠、青春已遠,那個內心中的鄉永遠是一個隱隱約約的、有如天邊的雲朵一樣的一個內心存在,我們就是懷著這樣一個內心的鄉在城市生活。

儘管都市承載著一個人的夢想與慾望,但故鄉始終是他最大的隱秘

對我而言,說「鄉愁」一詞未免有點太厚重了,但確實每次回去都忍不住去拍家鄉的山水、雲彩、野果與林木。也因為接觸到的一些人類學的知識,每次回去都彷彿站在一個「邊界人」的角度,打量著那個熟悉又實在陌生的地方。

如果你也是從鄉村走向城市,我想,你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在家鄉的某個村角,也一定有過類似說不出來的陌生感吧。但儘管如此,故鄉仍然是我們惦記著要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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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篇曾經記錄我回家鄉採茶的經歷,也一併分享於此吧。也有部分關於回憶小時候在茶場採茶打瞌睡的經歷,有興趣可看看。

以下是在微信公眾號分享過的正文:

回來前兩天都在茶場里採茶,許多年沒採過茶,新鮮得很。第一天五點多起,天未亮出門,真正一天下來腰痛腿痛肩膀痛。

第二天我就只能八九點起床了,根本沒了第一天那股朝山裡去的興奮勁兒了。做個茶農確實是不容易的,清明時節,記錄這茶事二三。

如果你聽過宋祖英的歌,你可能會知道她的家鄉古丈;如果你看過爸爸去哪兒4,你一定就會知道古丈紅石林這個地方。我的家鄉就在這個山區,位於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所屬的古丈縣。

那會兒上初中甚至到高中,每每寫家鄉時大家都會用這樣俗套的句子來形容:湘西,在宋祖英的歌里,在沈從文的書里,在黃永玉的畫里……

湘西不只有著名的鳳凰,從行政地圖上看,它還包括吉首市鳳凰縣古丈縣等等在內的八個縣市。

從地形地圖上看,湘西在湖南的西部,屬於武陵山區。這裡特定的自然生態條件和土壤條件,非常適合茶樹生長。無論是古丈毛尖還是保靖黃金茶,在湘西都有著久遠的歷史。

古丈毛尖屬綠茶類。戰國時期,巴人種茶,制茶和飲茶習俗因楚巴戰爭傳入古丈。東漢時代,《桐君錄》記載:"永順之南(今古丈縣境),列入全國產茶地之一"。古丈種茶有近兩千年的歷史。保靖黃金茶更有「一兩黃金一兩茶」的美譽。

清明時節採茶忙,尤其是在清明之前,茶葉不僅少受蟲害侵擾,而且芽葉細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加上產量又少,所以「明前茶」就成了茶中極品。

這個時候,種茶採茶的庄稼人便會抓緊在茶園的每一刻,爭取多採摘些茶葉換個好價錢。

過了清明至穀雨的「雨前茶」,相比明前茶則稍遜一籌了。若到穀雨後採摘,則茶賤如草了。所以古人有「烹煎黃金芽,不取穀雨後」一說。

而一天之中,又以太陽未升露水未乾之時採擷最好。若茶遭日晒,則失了水分也就失了茶之精華。

明前茶又有多種講究,杭州作家陳富強這樣介紹:一芽為蓮蕊,如含蕊未放;二芽稱旗槍,如矛端又增一纓;三芽稱雀舌,如鳥兒初啟嘴巴。

我們將一芽稱為針;將二芽稱為一芽一,也就是一根針帶一片葉子。

我們採摘的明前茶多為針和一芽一,價格最佳。

都說日出而作,勤勞的茶農們甚至日出還未出,天色將要麻麻亮之時,就已經背起背簍迫不及待地向茶場走去。

因為當天下午4點左右,就得把採摘的茶葉賣給收茶的人,如果錯過收茶時間,留到第二天再拿去賣的話,這過夜的茶就不值錢了。

「明前茶,貴如金」,不下雨的話早上氣溫舒適,趁太陽未升,他們會早早開始採茶,延長這上午的時間,一天只有這幾個小時,在他們眼裡,連吃飯睡覺都成了奢侈。

第一天早上五點多,天真是還沒亮,老娘就把我給叫醒了。許多年沒採過茶,新鮮得很,起了個大早決定跟去茶園做一個採茶女。

叔叔伯伯們都笑我,說是去「體驗生活」的,笑我哪裡會做這些山裡的功夫喲。且罷。

「清明~酒醉,豬腦殼~有味……」鳥聲振林樾。沒錯,這確實是鳥語。

清明時節萬物生,生則清潔明凈,連躲在山裡的鳥兒也紛紛亮出了嗓子。這聲音不似嘈雜般嘰嘰喳喳,而是格外的清脆悅耳。

山間勞作的人們根據這叫聲的音調,將這鳥語結合清明節氣,用我們的方言巧妙地翻譯成「清明酒醉」。用來做刀頭的「豬頭肉」也格外津津有味。

「鳥鳴山更幽」,混合著大片油菜花的芬芳,霧氣籠罩,露似真珠,山間清晨顯得更加空靈。聲聲「清明酒醉」便成了庄稼人最熟稔的陪伴了。

清早的茶園露水深重,必須得穿上雨衣。掛上小籮筐,我開始「像模像樣」地採茶了。採茶看似容易,其實還是有許多門路在裡面。

採茶一定不能用指甲採摘(我就是用指甲「掐」的),這樣會傷了嫩芽,炒出來的茶色就變得不好看,賣不了好價錢。

得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去「拈」新芽,我試著這樣做,但是我這樣採的茶又會把針和葉給弄分散,而不是一根針帶一片葉子,而且還會把多餘的茶蒂連帶地采了。這樣的茶需要二次返工,剔掉茶蒂和多餘的三芽,這就又多了一道功夫了。

如果一根一根按標準採摘,動作就非常慢了。看著旁邊的姑姑嬸嬸甚至上年紀的婆婆們輕車熟路的樣子,作為年輕人,我只能自嘆不如啊。

早上九十點,太陽升起,溫度升高後,露水開始逐漸蒸發,就不似六七點鐘那麼露水重重了。這個時候太陽不曬,露水未乾,雨衣換斗笠,是最適合採茶了。先前說過,一天之中,以太陽未升露水未乾之時採擷最好。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時間段

那會兒上小學時,每年採茶時節學校就會放假,美其名曰「勤工儉學」假期。由老師帶領,或者同學相互結伴去茶場採茶。

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根據每個年級學生的年齡大小,規定需要上交的錢數。在放假的這一個星期內,每個學生都要採到足夠上交的茶錢。

一般家境好的學生就會向家長伸手要錢來交給學校,或者打醬油玩新鮮,滿山遍野的爬樹掏鳥蛋;而家境稍微差一點或者懂事的孩子就會認認真真地採茶,自己掙足上交的茶錢,此外多餘的錢就是自己勤工儉學的生活費了。

家住一塊兒的小夥伴大清早就串門結伴,帶上一罐八寶粥解決掉中午餓肚子的事。三五一群的,頭頂著大太陽,滿茶場的撒歡,採茶倒成了次要。各個被晒成古銅色,和這大地色相差無幾。

實在累了可能就直接在茶場或樹下睡上一覺,醒來接著玩兒,小時候的精力真是用也用不完吶。

徐霞客說,大丈夫當朝游碧海而暮宿蒼梧。不用等到「大丈夫」時,我們從小便就在茶樹下原汁原味的露宿過了。

我時常說自己是放養長大的,確實是這樣,不是父母不管,而是確實沒空管。這可能就是我「放浪形骸之外」的性格養成的源頭吧。

不知道現在這些家裡的寶貝孩子們是不是還有這樣的假期,現在回憶起小學「勤工儉學」的採茶之事,還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從早上6點多到將近下午4點,一直盯著細細的茶葉確實需要些耐心。姑姑嬸嬸們可以只做一件事:專心致志採茶。中午過後,陽光曬得人乏力犯困,我就只能三心二意地采一會兒玩一會兒歇一會兒了。

一天下來,採茶4斤,差不多就姑姑嬸嬸的一半。4斤多生茶才能炒一斤干茶,所以,我這一天下來的成果還炒不了一斤用來泡著喝的茶喲。

聽叔伯們說,一些品種的古丈毛尖,可以被商家炒作到上萬塊。而這些採茶的茶農們,腰酸背痛和辛勞汗水,採茶時節,天天如此。他們是最辛苦卻也是經濟收益最低的一環。

「七碗受至味,一壺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

吃茶的人,吃其中的寡淡或濃郁。而這吃茶的第一個環節,都是從這些採茶人手裡的一芽一芽開始的。

有興趣可以關注我的公眾號:陋室(id: loushibulou2015)


想到的是家鄉的那條小路,家鄉的舊房子,


瓷器啊,來自景德鎮人的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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