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BT和女子大學

原作:LGBTと女子大學——誰もが自分らしく輝ける大學を目指して

ISBN:978-4-7620-2778-9 C0036

作者:日本女子大學人間社會學部LGBT研究會

出版:學文社

翻譯:佐倉奈緒,月見里沙織(第五章部分內容)

封面圖:ゲン助(Pixiv)


目錄

序 日本女子大學關於LGBT相關問題的解決和現狀

LGBT和女子大學【1】序章

第一章 開辦研討會的時候

LGBT和女子大學【2】開辦研討會的時候

第二章 身著女性的服裝

LGBT和女子大學【3】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一)

LGBT和女子大學【4】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二)

LGBT和女子大學【5】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三)

LGBT和女子大學【6】身著女性的服裝(其四)

LGBT和女子大學【7】身著女性的服裝(其五)

第三章 直到能作為女性生活為止

LGBT和女子大學【8】直到能作為女性生活為止

第四章 從跨性別學生支援看到的事情

LGBT和女子大學【9】從跨性別學生支援看到的事情

第五章 有關美國的女子大學接受跨性別學生

LGBT和女子大學【10】有關美國的女子大學接受跨性別學生

疑問解答

LGBT和女子大學【11】疑問解答&後記


第五章 有關美國的女子大學接受跨性別學生

高橋裕子

大家好。我是津田塾大學的高橋裕子。今天請多多關照。我自己現在是受到了津田塾大學的校長的委託,而今天想要說一說的是,作為一個研究者的思考方式和我自己想要抓住的想法,請多多關照。

我過去從美國的女性史和家族史或者說是教育史的立場對美國地區的研究區划進行了研究。尤其是從津田梅子那裡,學到了美利堅共和國(後記為美國)的歷史上重要的Seven Sisters(七姐妹女子大學)是怎麼建立的,是如何發展到現在的,是誰建立的,擁有著怎樣的教育方針等等。這其中的五所學校,現在也還是女子大學。我也對於直到21世紀的現在,為什麼還需要女子大學這件事情在歷史上的維度上進行研究。

我從2013年到2014年之間,在Wellesley College(韋爾斯利女子學院)作為Fulbright(獎學金)的客觀研究員度過。那個時候,對於為什麼韋爾斯利女子學院能夠作為女子大學逐漸發展,往教學計劃的哪一點上花費了更多的工夫,長時間將自己置身於那個地方,用親眼見到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了女子大學最重視的是,對於領導力的培養這件事。而希拉里柯林頓也是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的畢業生。雖然希拉里在總統選舉的時候失敗了,但我也從學校了解到但是特別是對於政治方面上讓女性有所學習的方法,使用了特殊的教學計劃。

在1960年代木到1970年代初,在韋爾斯利女子學院有了「男女共學的爭論」。在經過了長達兩三個月的調查,委員會的成員得出了「應該變換為男女共學」這樣的判斷,但是理事會卻推翻了這樣的判斷。我也前往了古書籍館,對為什麼決定了維持女子大學的歷史上的原因詳細地進行了研究。

剛好在那個時候,在韋爾斯利女子學院中有的學生對把自己的學校稱之為「女子大學」有了違和感的事情,把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的學生稱之為「她(she)」的事情,或者是有的學生有著在向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的學生打招呼的時候,使用「sisters(姐妹,也有女同性戀者的意思)」這樣的詞語在政治上是不正確的想法。還有,我也聽到了對於多數派學生不應當使用這樣的詞語這樣的意見。在實際上也在韋爾斯利女子學院中有過對Trans-men(FTM)的採訪。被【NewYork Time】(紐約時報)所報道的,對於是否應該接受跨性別學生入學,在21世紀開始了新的共學討論。

在2014年4月初我回國之後,美國的這幾個女子大學逐漸發表了關於跨性別學生相關的接受入學者方針。而在我還在美國的時候還並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規劃,但學校中負責管理的職員在對外進行採訪的時候,收到了「文字規範化是必要的」這樣的反饋,而我當時剛好就在對這件事產生了各種各樣的議論中度過了。

如果把目光轉向女子大學歷史上的根源的話,在19世紀末有著「稱揚著女性之間的關係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樣的說法。女性和女性之間一起生活,在互相啟發的同時一起成長的生活方式,也被叫做「boston marriage(波士頓婚姻)」,並且對其作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來看待。這樣的事情也作為女子大學中的一個亞文化出現了,而就在我前往美國的2013年到2014年,對於跨性別學生的入學許可相關的問題也開始熱議起來。同時這個問題也成為了一個在當時看來很大的問題。

也就是說,在入學的時候,有雖然自己把自己看待為女性的學生,但是在入學之後選擇了男性的自我認知,這樣的情況出現了該怎麼辦。還有在入學前,雖然出生時候的性別是男性,但是對於自己性別的自我認知是女性的學生,關於這樣的學生應當如何應對,關於這樣的問題在那個時候開始了討論。

即使是說「性少數」,跨性別學生到底應該被女子大學這樣的空間所包括,還是應該排除,這樣的問題也成為了議論的焦點。因為在女子大學中,為了能夠讓女性能夠全力地發揮領導力,這樣安全的空間也被賦予了很大的價值,因此也產生了如果FTM學生如果開始在女子大學中發揮領導力,這樣的話女子大學的存在意義又會怎樣這樣的疑問。

特別是在美國,和人種問題也會有著很大的聯繫,因此重點是如果這裡的FTM如果是白人男性的話該怎麼辦,如果在女子大學中白人男性成為了領導者的話,女子大學的存在意義又會變得怎樣這樣。因為在美國,白人男性擁有著壓倒性的影響力,因此作為女性對這樣力量的抗爭,找到進入核心未知的自信和實力,發揮領導力的場合——女子大學,這樣的意義在已經被承認的情況下,如果這樣的學校的領導者變成了白人男性的話真的好嗎,關於這樣的問題也有了很多議論。

紐約時報在當時刊載了很多關於這個問題的文章,我自己也和被紐約時報採訪的學生交流過。他也說到「雖然自己是作為學生進入韋爾斯利女子學院學習,但是我覺得女子大學是作為為了女性而打造的空間,這是作為第一的意義」,而且「就是因為這樣,例如,如果在宿舍里有僅僅女孩子們聚集的時候,自己也能夠理解這是自己無法進入的空間」。

之後,他又說明了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韋爾斯利女子學院。對於跨性別學生來說,韋爾斯利女子學院這樣的學校是一個安全的場所,雖然這可能是美國所特有的問題,但【hate crine】(基於種族憎恨而犯下的罪行)這樣的問題,即使在學校中,也會以暴力的形式來對性少數群體發出攻擊,所以對於自己來說一個安全的場所是一個很重要的要素。

同時,在女子大學當中,對於性別的研究也在課內外有著豐富的展開,在這樣的群體中也能夠讓自己自身有所進步,自己也想要珍惜這樣的過程,就像這樣,跨性別學生把為什麼選擇了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的原因告訴了我。

也就是說,雖然這位學生說了「像是具有矛盾的話」,但是卻強調了「作為一個僅有女性的空間也是十分重要的。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空間,自己也得到了改變自己的力量和勇氣」。

如果是人種的問題的話,在跨越人種的屏障的時候,自己的長輩已經經歷過了同樣的問題,想要跨越這樣的屏障的時候,在自己身邊最近的長輩是可以給予支持的。

但是如果是跨性別學生的話,身邊的長輩想要去幫助對於他們來說自身沒有體驗過的事情,甚至是跨越這樣的屏障的話,是無法做到的,雖然人種和跨性別者的問題是相近的,但是在這裡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在我前往美國之前,作為歷史上具有很重要地位的七姐妹女子大學之一的史密斯學院,在獎學金的申請資料中,有過選擇了男性選項的學生。關於這個學生的話應該使用,她這個稱謂,但是即使是她有著自己是女性的自我認知,但是在獎學金的申請資料中寫明了自己原來是男性,就被大學從申請者的名單上除去了。因為這件事,在學生群體之間發起了很大的抗議活動,成為了當時很大的新聞。

在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的畢業典禮上,校長也沒有使用「our sisters(姐妹們)」,而是使用了「our siblings(兄弟姐妹們)」這樣性別中性的詞語來表示將要畢業的學生們,我遇見的那位學生也跟我提到這個瞬間感覺到很開心。

這個學生,在中學的時候開始抱有著性別違和,但卻僅僅申請了女子大學。我覺得這一點對於女子大學的負責人來說,也是應該去考慮的重要的一點。對於雖然出生的時候是作為女性出生,但是對於性別的自我認知卻是男性的這個學生,卻僅僅申請了女子大學。對於被邊緣化的學生們來說,卻把女子大學的價值僅僅限於了女子大學是一個安全空間之中。

從那以後作為在課堂內外把性別相關問題放在中心的教育機關的女子大學的重要性這一點成為了理想的方向。他也強調了「比起這裡沒有能讓自己過得更舒適的地方了。正是因為這樣,自己確信了自己能夠成為FTM這一點」。因此可以說是女子大學作為了對於性少數的學生來說能夠生活的一個地方的功能。

接著,採訪了的教職員,主要介紹了管理者的想法。在這個時候,文件應該也能在很近的時候發出來了吧,而且對於學校的招生計劃來說也必須要有所修改。在學校的招生流程中,也讓畢業生加入了招生的體系當中,在採訪這些志願者的時候,其中有一個跨性別者的畢業生提出了「反對把韋爾斯利女子學院稱之為女子大學」的意見,並且講述了自己在之前遇到過很多糾葛的經歷。

還有他也跟我說,在不同的畢業生中也有拒絕接收韋爾斯利女子學院同窗會的刊物的人存在。也就是說,在畢業生中也有想要完全切斷自己曾經是一名女性這件事的人存在。

在我回國以後,從2014年到2015年之間,關於跨性別者的入學政策接連公布。詳細關於入學政策,在【Gender史學】(Gender史學會)的第十二號中有詳細的描寫,關於入學政策相關的事情,如果女子大學的負責人想要了解美國大學向著哪一方面轉變的話可以參照這裡。

七姐妹女子大學中,Mount Holyoke College(曼荷蓮學院)是最初,發布了關於Trans-men,X-Gender,不屬於男女哪一邊的性別且性別的認知也不屬於任意一種的性別學生相關的,明確出了招生資格,發布了入學政策。

接下來,是Bryn Mawr College(布爾茅爾學院),布爾茅爾學院是津田塾大學的合作學校,「Trans-men,X-Gender的人如果在申請的時候有著女性的性別自我認知,並且在平常作為女性生活的話就有申請資格」。即使是具有雙性的情況,「只要自己不認為自己是男性的話也是有申請資格的」這樣的文字,也被明確記載在了文件上。即使出生的時候性別為男性的話,只要能證明自己的性別認知是女性的話,並不需要進行法律上的資料修改或者是進行手術。對於這些大學來說,重視的是自己的性別認知是女性並且採取自行申明的方式。

曼荷蓮學院採用的則是最開放性的入學政策。曼荷蓮學院認為,作為女子大學的核心價值觀,應當是個人的自由、社會正義、多樣性和包容。對於建立女子大學來說具有著哪些特色的事情有了新的認識,清晰明確了這些是它們的核心價值觀,對於女性是什麼在入學政策中也有了明確的解釋。

女性的範疇,並不僅僅是「靜的」這樣,而是流動的。如果從歷史上來說,女性本身正是因為自身是女性這樣的理由被高等教育在系統性上所排除。因為身體功能這樣的原因,女性被高等教育這樣的空間在系統性上排除,這樣只考慮到身體上的事情也讓大家產生了想法。也就是說,只考慮到身體上的事情也就成為了女性被壓制的基礎這樣的事情,必須去仔細思考這樣的問題。因此,性別的自我認知,並不是以身體上的問題來進行考慮的事情。

曼荷蓮學院,則在學校官網上描述了接下來的一段話。能夠申請曼荷蓮學院的人,是作為女性出生且自我認知為女性的人、作為女性出生且自我認知為男性的人、作為女性出生,非男也非女,雖然之後會再次進行詳細說明,但沒有特別的性別自認的人也可以進行申請。接下來是,即使作為男性出生,但是自我認知是女性的人也可以申請。作為解剖學上男性和女性兩性共有出生,自我認知為女性的人也可以申請。

那麼,唯一一個要說誰不能申請的話,就是出生的時候性別為男性,一次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別為男性這件事的人。明確記載了只有這樣的人沒有辦法申請曼荷蓮學院。

因此,出生的時候性別為男性,一次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別為男性這件事的人,實際上,這個集團中基本上在美國社會當中也是有著壓倒性影響力的人,曼荷蓮學院也表示,將會包容除這個集團以外的人。

在這之後,雖然其他的四個女子大學和曼荷蓮學院的方針有著微妙的不同點,但都接連發表了入學政策。而我想要介紹的另外一個女子大學的動作,則是位於西海岸的Mills College(密爾斯女子大學)的例子。

密爾斯女子大學,是一所作為強化和支持女性社會參與的大學被大眾所矚目,「Trans Inclusive(跨性別包含性)」這樣的思考方式在很早就出現了。

這裡的「Trans Inclusive」的思考方式指的是,回望女子大學做到的歷史上的事情,而密爾斯女子大學則認為,作為一個女性大學的使命並不是在慢慢消失,不如說,女子大學要完成的任務在逐漸地更新。如果從為什麼會建立女子大學,把誰招收了進來,對學生進行了怎樣的支援這三方面來進行考慮的話,女子大學應當更有積極性的去採用「Trans Inclusive」這樣的思考方式,密爾斯女子大學在很久之前就表明了這樣的想法。詳細的內容,請參照同大學的【多樣性和社會正義委員會,性別的自我認知和表現的小組委員會】製作的以下報告書。(「Mills College Report on Inclusion of Transgender and Gender Fluid Students: Best Practices, Assessment and Recommendations」 pp.13-14)

在2013年發表的這份報告書,成為了我們faculty development(大學教師教學和科研能力的開發,FD)和staff development(教職員培訓,SD)中能夠使用的像指導手冊一樣的東西。在其中,詳細描述了關於學生支援方面的具體的方案和對策。例如,關於宿舍的問題、衛生間的問題、花名冊和畢業證明書、運動競技、更衣室等等,有很多很多的建議。另一個是,關於學生支援部門,雖然這個問題上在男女共學的大學也一樣,在第一次的教學課堂上,對於學生想要使用的姓名和人稱代詞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進行確認,在FD的時候我們也對此進行了討論。

在採訪中,學生對於花名冊的變更或是花名冊的不一樣問題,有著最讓學生厭惡狀況的出現。即使在老師和學生之間,在教室內很早就記住了想要被稱呼的名字,並且實際使用之後,在管理處的花名冊卻還是沒有更改這樣的問題。

對於那個人想要別人對自己使用的人稱代詞,雖然叫做【PCP(preferred gender pronounce)】,對於這個問題,首先在第一節課上要求學生講出想讓老師使用的。但是,在這其中並不僅僅只有我們從初中開始學到的「he(他)」和「shi(她)」,在這裡將會對新創造出來的人稱代詞和中性化的人稱代詞進行介紹。

這裡舉Carlton College(卡爾頓學院)的例子。作為全部男性型的人稱代詞的話,「He laughed.(他笑了)I called him.(我叫了他)His eyes gleam.(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束光)That is his.(那是他的東西)He likes himself.(他喜歡他自己)」。接下來是全部女性型。「She laughed. Icalled her. Her eyes gleam. That is hers. She like herself」。相對於這種,作為性別中性化其中之一的做法,英語中將「they(他們)」作為單數使用的做法出現了。以「單數的他們」這樣的形式,即使說的是「They laughed(他們笑了)」,其中的「they」也並不特定指向男性或者是女性。「I called them.」也是並不特定指向性別的。或者是,不特定性別的說法,「Their eyes gleam. That is theirs. They like themselves」等等,其中都作為單數來使用。

還有,這就是全新的性別中性造詞「Ze」。雖然是為了X-Gender使用的詞語,這裡的「Ze laughed」中的「Ze」的發音以「Z」的發音(這裡指的是日語中Z的發音),讀成「ジィー(Ji)」。這就像是「He」和「She」相互交錯發出的「ジィー(Ji)」。接下來,「I called hir.」,發音為「here」的發音。如果說了「I called hir.」的話,性別變沒有指向性。還有,「Hir eyes gleam.」,這裡使用的也不是「his」或者是「ha—」,像「here」的讀音使用。接下來,「That is hirs」,這裡使用的也不是「theirs」或者是「ha—zu」,像「heres」這樣對性別沒有指向性地使用。最後,會有「Ze likes hirself」的使用方法。因此也就是,如果想要讓別人用「Ze」叫自己的話,應該要在第一節課上說明。

在美國進行完了這樣的調查,在回到日本之後,得到了和川島靜代和田中和子一起在北九州見面的機會。聽取了在日本全國範圍內對大學中對於性少數學生的支援狀況相關,北九州男女共同參畫中心(Move)進行的調查報告。現場的大學相關負責人如果能夠閱讀這份報告的話,在日本對於學生支援的狀況,相對於其它國家來說是相當遲緩的。

在美國,作為對學生支援的一環,也有各大學對於性少數群體來說的環境是有多好的排名。也就是說,對於性少數學生的資源已經成為了選擇大學的條件。

在學術上的動向中,我自己在2014年前往位於多倫多的Berkshire女性史學會的時候,Transgender Studies Quarterly的刊物發表了新刊,我參加了位於多倫多大學舉辦的發刊紀念招待會。這份雜誌的編輯由FTM和MTF兩人擔當,在學術界也以這樣的形勢推進著研究的發展。雖然日常生活我實在波士頓度過的,在嘗試考取駕駛執照的時候有一件讓我十分在意的事情發生了。雖然我在剛才講到想要變更性別的話是十分困難的,但是在我變更駕駛執照的時候,發現有「更換了郵箱」「更換了住址」「身高變化了」這樣的選項。而在「身高變化了」上面,還有「變更了性別」這樣的項目。就像這樣「變更了性別」,便可以立刻填入進去。而且這也並不需要麻煩的手續,作為信息變更的一項,在日常生活中誰都可以接觸到的東西中插入了這樣的一項,我也通過自己的日常生活中經歷到了。

最後作為一個總結,日本女子大學進行的「『多樣的女性』和女子大學」專題研討會的背景是,日本女子大學認為女子大學應該起到性別平等先行者的作用。對此,津田塾大學也有著相同的觀點。

雖然剛才田中老師也提到了,我認為作為社會正義和人權的問題,去思考和跨性別者相關的問題是十分重要的。說到去二元化或者說是性別去刻板印象化,對於那些自認為自己「既非男性也非女性」的學生,或者是無法用二分法本身來吻合自己性別的學生,女子大學究竟要如何去應對,我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遲早要去考慮的問題。

合併起來看,我們希望女子大學可以培養女性參與世界上多種不同領域事業的能力,並且希望女子大學作為培養女性自信和實力的地方,我覺得可以跟大家共有的共識便是,女子大學作為一個具有特色的教育空間來說能夠繼續下去。

說到這種空間對於以女性為中心的教育方式的必要性,美國的女子大學最近的教育實踐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因此,有了「說起這所大學是女子大學還是男女同校大學的時候,七姐妹女子大學的大學同一性便是,不管是女子大學還是女子學院,都是自己對自己進行描述」這樣的宣言。

另一方面,女子大學正在討論的問題,與全體大學的使命相關聯這一點,是我們不得不去關注的。要說為什麼的話,這是因為在男女同校大學,接受跨性別學生這件事,並不會成為一個和大學整體同一性相關的問題。正因為如此,女子大學在進行關於是否接受跨性別學生的問題上的討論,要從大學整體上的使命的觀點出發,來考慮自身應該如何對待這個課題。在性別研究的領域,性別二元論已經被批判很久了。包含著立場在內,對於大學作為教育實踐的場所,圍繞著位於性別邊緣的學生們,讓七姐妹女子大學的五所女子大學推出了具體的入學政策,從正面開始面對這一個問題。我想在這種局面下,對於作為美國的女子大學的七姐妹女子大學在21世紀達成的先驅性一樣的角色,我們難道不應該吸取這樣的經驗嗎?

我作為一個研究者,深深認識到,女子大學在保持核心價值觀的同時,必須要站在考慮接受跨性別學生入學問題的立場上。雖然在津田塾大學這個問題還沒有在教授會和理事會中討論過,但是我認為我作為一名女性史和性別史的研究者,作為關於女子大學問題的研究者,作為研究女子大學從何處來又將往何處去的人。今天,有了像這樣的思考。感謝各位的傾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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