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日文名字 *补参加噗浪活动的产物➔ #カラトド60分一本胜负

 

一直以来比起厚厚的笔记本,トド松更喜欢用小小的纸条来记事。

最近,トド松打工不顺,因为兄弟的闹场被辞退,去健身被其他人指点还不是很有料的身材,围棋没兴趣继续学了,也没心情登山,又变回单纯的尼特。
他其实不是很在意,反正不管他在外如何,还是有家里更废柴的哥哥们能包容他,他真的不是很在意。

只是有点心烦罢了。

偶尔,一想到又拿哥哥们和自己比较好赦免自己的懒散,トド松也难免心生罪恶感,他知道哥哥们不会介意,而且大概还会有个特别傻的人,会露出那痛得要死的笑容,对自己说没关系、能让你心情好那我也是活得有价值之类让人生气的话。

 

但重点才不是那个。

カラ松哥哥,我不是希望这样的。

 

トド松看了一眼在旁边拿著镜子的カラ松,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他决定去逛个街,或许路上能遇到认识的妹子,说不定几天后还能再参加一场联谊,他真的很需要赶紧找个对象。

好安抚即使已离开那人身边那么久依然狂乱的心跳。

不幸地,路上并没有想与自己搭话的女子,也是啦,想了想那些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兄弟们不晓得会在路上做出什么事,被大家敬畏著退避三舍也是很正常的。
トド松习惯了,说实在的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有那些哥哥们,又笨又自恋又土又自闭又听不懂人说话,有时候有点可爱有时候又有点温柔,一个个都是那么自我中心,他好讨厌自己身为这些人底下的么子。

 

唯一值得窃喜的是,他还有那个资格想不去承认,能够去讨厌。 

 

轻轻勾起嘴角,トド松转进一家小杂货店,他总会被一些闪亮的小东西吸引。
没有带多少钱出来,トド松左逛逛右逛逛,最后只买了便签小纸条就出来了,没什么原因,就只是那颜色蓝的特别好看,粉的也特别到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失神买了下来,粉色的包包里没有跟任何人说,其实尽是蓝色与粉色的物品,就算只是摆在一起他也会不自觉开心起来,他明明已经不想在沉溺于那样痛苦的幸福中了。


 

买下来的第一天,纸条上多了句话:
「这是最后一次。」

 


结果,这并不是最后一次。
 


每次打开包包都会看见它躺在上头,蓝色又再一次吸引了目光,他将视线从纸条上移开再度望向那身影,用著与愤恨心想不符的可爱字体写下第二句话。

「连背影也很痛呢。」

「啊——又是这样只会看著自己。」
「墨镜遮住了你自带光芒的眼睛,痛得刚刚好。」
「为什么钓鱼不是和我去。」
「今天回到家时听到『今天也是爱著你的,我的兄弟☆』是又对哪个哥哥说那些话了。」
「好讨厌。」

 


讨厌你。
也讨厌自己。

 


トド松将手中的纸条揉皱,想丢进垃圾桶前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
为什么终究放不下这可笑的依恋,还将爱意记录在蓝粉相间的纸条上,连丢弃的勇气都没有?
他一边将纸条摊平,一边质问自己。

 

久了,哥哥们也察觉了么子的小变化,怎么开始埋头在小纸条上写东写西的?
虽然察觉了,但也不是很介意,他们就是这样的,只要トド松不是在和女生约会通讯或与外界顺利社交、将他们抛在后头,那就不关他们的事。


除了カラ松。

「T、Totti,那个,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搓著手不安地询问,カラ松很期待弟弟能愿意与自己商量。
「没有哦,カラ松哥哥。」拖著下巴呆呆地盯著天花板,トド不以为意地回答。


反正已经不是最近的事情了,这样应该不算说谎。

「是......是吗......」
「嗯。」

 

对话结束。

 

カラ松低下头,不确定该回什么,他并不想被当成鸡婆烦人的哥哥,也不愿意过于深入反被推开,他只是想要更接近トド松一些,分明有努力尝试了才对,可为什么距离看来还是那么远?

是说错什么字词了?还是关心的方式错了?

看著一旁看来很受伤的カラ松哥哥,トド松浅浅地笑了。
「真的,没事的——」强调般拉长了尾音,トド松觉得カラ松哥哥懊恼的模样格外可爱,情绪因自己话语而起伏的样子也令人想多加捉弄。「カラ松哥哥就是太爱操心了,嘛,谢谢你,我很高兴哦。」

「如果能让你感到高兴,那我就活的值得了,my dear brother.」カラ松略带羞涩地说,没有看见トド松的表情。

 

トド松挺无奈,他不是希望这样的。
 


他不希望他的心上人总是以过度温柔促成的卑微来面对整个世界,他不希望他的心上人连在自己面前都得用那么华丽的语句来包装一切,他不希望他的心上人将这些与所有兄弟分享,他不希望他的心上人什么也没谴责一味地对他好,他不是这样希望的。

トド松深切地知道自己心底是多么冷血,不时还会以看低哥哥们来获得自信,因为自己似乎比哥哥们还要能干而感到快乐,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份荣幸受到カラ松毫无保留并且公正的爱。

而且如果,カラ松「最爱」的人不是自己,那他肯定会感到一定程度的耻辱与不甘,他不希望那些情感让自己的感情变的如此混浊。

トド松就是这么复杂地爱著他,爱著カラ松哥哥。

 

后来那天和平地结束了,没有人发现垃圾桶深处多了些蓝色与粉色的纸屑,トド松真的想放弃了,从买下那个纸条开始,他就和自己约定好这是最后一次,只是有些迟地实践这份承诺。
虽然还是有小小破戒的地方。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爱你,笨蛋カラ松哥哥。」

他只留了一张,想为这长达二十几年的单恋做个纪念。

 

 

他收的很好,他自以为自己将纸条收的很好,从小到大只要有重要的东西他都会收在那里,平常不会有人去翻找的,没想到那天打了小钢珠之后赚了不少,被长男带头的追捕给查找了包包。

为什么这么巧负责翻他书包的人是カラ松哥哥呢?
为什么这么刚好他搜查了内层的暗袋呢?
为什么这么让人紧张地,他说不出话了呢?

拜托,当作玩笑就这样让他过去吧,不要那样倘目结舌地看著我呀。トド松好后悔自己留了那一张纸条,他真该把所有喜欢过他的证据都烧得干净才对。

 

「Totti......」カラ松咽了下口沫,捏紧纸条,往被三男、四男架住的トド松走去,两位弟弟见カラ松严肃的模样都很识相地退开,反正钱什么的已经到手,接著就是他们与长男的纸钞争夺战,可没人有心思去顾及那感觉特红润的两位的脸颊。

自前阵子毫无内容的对话过后两人间就有些尴尬,还是别去插手让他们赶紧解决,再赶紧以最佳的状态回归松野家吧,我们可不接受有兄弟间感情微妙啊。

 

诚实地说,トド松是很想直接迈开脚步就逃跑的,虽然他知道自己跑不赢カラ松哥哥,总比现在这种等死的状态好,不过他刚刚被追捕得腿都软了,也害怕地不敢动作,只好让万千崩溃从脑中闪过。

走过来做什么?要拒绝我了吗?能不能让我打哈哈过去啊?

「别再靠近了......カラ松哥哥。」双手伏著地面,细声颤抖试图吓阻对方,トド松不敢抬头看,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停下了,他被自己的心跳声干扰到连这点也无法判断。

カラ松不懂,为什么这弟弟一直不让自己接近他,无论是从前,抑或此时此刻,他只是单纯地想更靠近トド松一些而已。

「......可是我想靠近。」深吸一口气,カラ松深情地脱口而出。
「你话说得婉转一点会死吗!」而トド松瞬间理智线断。

「我想靠近Totty身边。」
「够了!真的是很痛欸!」
「所以可以吗?」
「我说不行你会遵守吗!」
「会,トド松说什么我都会遵守的,所以,可以吗——我可以靠近你吗?」

「......随便你啦......」

一把抱住湿了眼眶的トド松,カラ松从口袋拿出一张同款便签小纸条,塞进トド松手中,蹭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是第一次,不用纸条,第一次对你说爱你。」
 


视线被泪水模糊的トド松看不清上面的字,但那形状酷似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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