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9日下午,劉海港個展“絕對控制Ⅱ”在北京羅馬湖無尋美術館開幕。

  “絕對控制Ⅱ”展覽現場

  “絕對控制Ⅱ”是劉海港自2017年以來的實驗項目系列的第二回亮相。在“絕對控制Ⅰ”第一回項目中,劉海港的大型裝置項目的構成條件就是封閉的室內空間、雕塑土、鏡子、燈光和音響。觀衆進入室內,在幽暗的光線下環繞走過依稀可辨的雕塑土的土堆,四周是鏡子的牆面,屋頂有從洞孔撒下的天光,腳下有土坑裏微弱的燈光;土堆數個,大小不一,還有從牆面淌下的“流沙”,鋪滿雕塑土的地面是零亂的腳印,觀衆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流沙灌進鞋裏,說不出的難受。黑暗中漂浮着佛教的音樂,像是無力的拯救。

  而在“絕對控制Ⅱ”中,劉海港的項目構成條件依然是封閉的室內空間,依然有鏡子、燈光、音響和雕塑土,但是流沙不見了。劉海港用了幾千個礦泉水瓶子,把泥土(雕塑土)塞進瓶子裏,瓶子裏注入了水,瓶子整齊地懸掛在幽暗的空間。走進這個空間,如同走進黑暗的洞穴,洞穴裏沒有暗河的流淌,沒有生存的微光,它有生命的暗示,卻像沒有生命的死寂世界。這是自然與文明的衝突,是生命的自我終止。

  “絕對控制Ⅱ”展覽現場

  土地有自己的生命,對劉海港來說,是他自己將生命賦予土地。土地或者土,對他有着雙重的意義。他的生命從土地開始,他來自鄉土;他生命的進程是與土打交道,做雕塑。他以驚人的規模來使用土,佈置一百多噸的雕塑土。我們相信生命從土地生成,生命一旦生成,土地不僅是它成長的基地,也是成長的對象。存在者向他的存在展開,存在成爲生命的阻力。

  雕塑土是象徵性的,儘管其純粹的自然屬性,但一旦用於雕塑,就有文化的規定。雕塑土雖然來自土地,但因爲這種文化的身份,它也就成爲土地的對立面,或從土地生成的生命的對立面。與土地相關聯的是水。

  在特定的空間內,土被佈置成有山有水的自然形態,但卻似乾涸的河流與溝壑。自然在文明的威脅下褪化,當然也是對生命本身的威脅。水成爲土地的主題,水意味着生命,水的缺失不僅損害了自然的形態,也是對生命的直接威脅。

  易英寫字

  左起-易英-劉海港

  左起-隋建國-劉海港-鄭巖

  在評論家易英看來,礦泉水只是一箇中介,一頭聯繫着維持生命的水,一頭聯繫着水的控制,因爲水的缺失與對水的破壞,人們不得不用文明的水取代自然的水。礦泉水的出現,表面上是進步,實際上是生態的危機。因爲缺水,或水的污染,纔會有礦泉水。

  左起-馬蕾-劉小庸-易英-劉海港-魏穎-Johnny蒲-劉亞俊

  左起-易英-劉海港-張姍姍

  左起=劉海港-鄭巖-隋建國

  左起-宋超-於瑜-張原鳳-吳雪

  易英說《絕對控制》是對命運的控制。誰也不能控制命運,但我們卻在命運的焦慮之中。命運無法述說,它在生命的記錄中。生命的記憶如此清晰,意義卻又是如此地模糊。“《絕對控制Ⅰ》是呈現生命狀態,人和土地的關係;《絕對控制Ⅱ》則轉向了生命危機的狀態,水和土地和人的關係。兩個系列作品有着細緻的關係,劉海港在項目中做出了深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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