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宏

我國被公認為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執政的國家，但是現在卻很少有人用唯物史觀來剖析現在，預測未來。在這裡我就拋磚引玉做一下嘗試，運用唯物史觀的理論，根據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實，來推演一下未來的發展趨勢。

原始共產主義社會物質條件低下，人們只有拚命勞動、推舉最有能力的人做首領才能維持整個氏族生存下去。後來隨著生產工具和技術的進步，生產出來的產品數量逐漸增加，最終超過維持整個氏族生存所需的數量並出現了剩餘。但是剛開始這些剩餘產品的數量較少，仍然遠遠不夠全體成員共同享用，但可以滿足極少數人享受。為了使大多數人還像過去一樣拚命勞動、保證新獲得的生產力不致喪失，極少數頭領把大多數生產數據、生活資料（社會財富）的使用、支配、分配等權利掌控起來，然後藉此來掌控大多數人，迫使大多數人繼續拚命工作。但是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物質生活條件決定思想，頭領們掌控這些權利時間久了就必然為自己謀取私利，把社會財富佔為己有，這就產生了私有制。私有制是適應生產力發展的需要必然產生的。（見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隨著1736年蒸汽機的發明和改進，人類發現機器可以成百倍地提高勞動生產率。為了使機器得到推廣，獲得更多的財富，人類開始改造社會制度，找出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藉口（民主、自由、平等、人權等等）來建立一個以市場經濟、自由貿易為基礎的社會制度。因為只有這種社會制度才能把社會財富（資本）集中在少數人手中，用來購買機器，也只有這種社會制度才能迫使所有的工廠都使用機器，而且只要能用機器的地方就決不用手工。哪個企業不這麼做誰就會被市場消滅，哪個國家不用這種社會制度就會捱打甚至被消滅。在16-19世紀這段時間，市場的自由競爭也帶來了思想界的百花齊放和百家爭鳴，思想巨人偉人比比皆是……

到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幾乎所有發達國家和地區都實現了工業化，所有的工廠都實現了機械化生產，彼此間的機械化程度日趨一致。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繼續推行市場經濟、自由競爭就只能競相降價打價格戰了，最後惡性循環，一起走向滅亡。恰在這時流水線作業出現、電氣化時代來臨，電報、電話開始普及。於是壟斷開始盛行起來，大資本家打倒小資本家，超級資本家打倒大資本家，大財團打倒大資本家，超級大財團打倒大財團等等。同時超級大財團內部各個企業之間都用電報、電話連接起來，實行同步化、標準化、專業化，進行有計劃的生產。而社會主義國家則直接進行國有化、計劃經濟。對於這段歷史，著名學者宋魯鄭有如下描述：「1949年的世界，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制度並存。此時的雙方不僅政治制度對立，經濟制度也完全不同：一個實行市場經濟，一個實行計劃經濟。由於資本主義體系在1929年發生大危機，並成為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主要導火索，其優越性顯然無法和新興的計劃經濟相比較。不僅中國，幾乎所有發展中國家都採取計劃經濟，這包括被稱為最大的民主國家印度。一直到七十年代，實行計劃經濟的社會主義國家增長速度和經濟表現都要好於資本主義世界。就是當時的朝鮮，其表現幾十年也一直優於韓國。就是在西方國家，政府幹預和計劃的因素也同樣十分的濃重。七十年代的時候，英國內閣會議討論的是確定水管工修水籠頭的費用、計程車司機的收費多少和理髮師的工資！那個時候主張利伯維爾市場經濟的哈耶克來到美國竟然到處碰壁，只有特立獨行的芝加哥大學收留了他。」

從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這段時間裡，壟斷的經濟結構導致意識形態單純化和極端化。社會主義國家裡決不允許資本主義思想的存在；資本主義國家也視社會主義思潮為洪水猛獸，必欲除之而後快。甚至還出現了德國納粹主義、日本軍國主義等等極端的意識形態。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

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電子計算機及相關技術開始逐步成熟，這些技術如果在各個領域得到廣泛應用，將大幅提高勞動生產率。這時市場經濟和自由貿易也興盛起來。於是中國的鄧小平、美國的里根、英國的撒切爾夫人先後展開了推進市場經濟和自由貿易的改革（人類建立市場經濟和自由貿易的目的是為了使勞動生產率最高的最先進的設備、技術、工藝等等得到最廣泛地應用，誰不這麼做誰就會被市場消滅）。然而這一時前蘇聯及東歐各國卻依然墨守成規，死抱著計劃經濟不放，導致全線崩盤。「民主」國家歡欣鼓舞，普遍認為社會主義思潮將走進歷史。但是隨後的發展卻出乎多數人的意料，中國經濟一枝獨秀，三十年年均達到近兩位數增長，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而反觀同期其他「民主」國家，無論是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還是貧窮國家，三十年年均經濟增長率都在3%上下，超過5%的更是鳳毛麟角。（當然，幾個專門生產石油、礦產的小國是例外。比如人口僅五十多萬的小國赤道幾內亞，因為其國內1990年代起陸續發現了多個大油田，該國命運就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1995-2001年年均經濟增長率高達41.1%，人均GDP從1995年的320美元增長到2007年的12860美元，僅僅用10多年時間就從一個一窮二白的最不發達國家發展到一個發達國家的水平。但這只是特殊情況。）

接下來請看幾個典型國家的數據資料：美國2000年GDP是10.28萬億美元，2015年是16.20萬億美元；2000年印度GDP是4.766千億美元，2015年是2.18萬億美元；日本2000年GDP是4.73萬億美元，2015年是4.82萬億美元；中國2000年GDP是1.198萬億美元，2015年是10.39萬億美元。其中，中國GDP十五年間竟翻了十倍。怎麼會這樣！對此，不僅「民主」國家的所有經濟學家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傳統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派也無法解釋（在這些人眼裡，中國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國家）。於是這些人一起大叫：「這不符合科學！中國馬上就會崩潰！中國肯定是在造假！」這些話被這些人叫嚷了三十多年，然而中國不但沒有崩潰，反而越來越強。為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來看看科學技術領域都發生了什麼。近幾十年來，人工智慧、3D列印、機器人、雲計算、大數據、超材料等等新科技蓬勃發展，技術日趨成熟。將來隨著這些科技成果廣泛應用到各個領域，勞動生產率將會成百倍上千倍地提高，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都將發生巨大的、深刻的、甚至是顛覆性的變化。而且在現在全球一體化、自由貿易、市場經濟的情況下，哪個國家或地區拒絕廣泛應用這些科技成果，哪個國家或地區就會被無情地消滅（即走向衰落、滅亡）。現在的問題是，究竟是美國式的政治經濟制度更能適應這些變化，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制度更能適應這些變化。過去三十年的發展似乎在告訴我們中國的政治經濟制度更能適應這些變化。是不是這樣呢？我們來看一下。

一般認為對未來人類社會影響最大的應該是大數據、雲計算加上人工智慧或機器人技術。我們就從這入手展開分析。

2016年3月15日人工智慧機器阿法狗以四比一的成績輕鬆戰勝了世界圍棋十連霸李世石。圍棋被認為是所有棋類中最複雜最困難的一種。因為圍棋一盤大約要下150步，每一步又有250種可選擇的下法。也就是說，一盤圍棋大約有10的360次方種下法。寫起來就是1後面添加了360個零。圍棋棋盤上的走法變化，比宇宙中的原子數量還多。因此就算是世界上性能最強大的計算機，也難以處理如此大量的數據。所以要下好圍棋主要是靠直覺。而一般認為，直覺只有人類纔有。阿法狗的勝利，標誌著人工智慧通過神經網路技術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學會了人類的思維方式，即學會了「直覺」。同時人工智慧還有沒有慾望、沒有情緒、沒有情感、不知疲倦等特點，只要人類為它設定好目標和任務即可開展工作，所以其性能可以超過90%的人類。

那麼AI人工智慧的普及和社會制度有什麼關係呢？

要想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民主」國家的體制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體制有什麼明顯的不同。在我看來至少有以下兩點：

第一個是官員選拔制度不同。「民主」國家選拔官員的制度是先由一定數量的選民聯署選出初選人，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選舉造勢、民調確定正式候選人，最後再經過一段時間的選舉造勢後由選民投票選出正式的行政官員。中國選拔官員的制度是由上級人事部門和主管部門根據一定的考覈標準進行考覈（主要考覈工作成績），考覈成績優秀者纔有機會成為候選人，最後由各級黨代會、人大投票選出正式的行政官員。中國共產黨人私下認為「民主」國家的制度並不能選賢任能，中國的制度纔可以。打個比方。如果你找一萬名普通象棋棋手和一名象棋特級大師對戰，這一萬個人中大多數人的招法，很快就會被象棋特級大師破解和擊敗。因為象棋特級大師都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民主也是一樣，越多人選出的人往往越是庸才、蠢材，因為老百姓沒有受過從政的專業訓練，只憑個人好惡投票。但是中國的這種制度，也有可能產生集體腐敗。所以必須鐵腕反腐。只要控制住貪腐，目前中國的制度就是現階段全世界最好的制度。（注意，只是現階段，不是將來。將來我們可以利用人工智慧根除貪腐。也就是由共產黨黨代會制定紀律、規則，由人工智慧來執行。同時採用特殊的技術手段，避免人工智慧被個別人修改程序，如此就有可能一勞永逸地根除貪腐。）

人工智慧普及之後會怎樣呢？在「民主」國家裡候選人會利用人工智慧通過大數據猜測選民的心理和要求，表現出選民最喜歡的樣子、做出選民最喜歡的承諾。至於當選後是否兌現承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中國則會利用人工智慧的深度學習系統按照考覈標準通過大數據對官員進行考覈，考覈分數高者升遷、加薪，分數低者降職、減薪，最後由各級黨代會、人大把關。哪一種體制更能發揮人工智慧的效能，哪一種體制對百姓、國家更有利？不言而喻。另外人工智慧沒有慾望，人們無法對它進行感情拉攏和行賄。

第二個是所有制的差異。「民主」國家的所有體制理論上私有經濟要高於十分之九，國有經濟要低於十分之一。所以政府做出的決策只有得到民營資本的認可，才能順利執行，如果得不到民營資本的認可，則根本無法執行。更何況各級官員、議員們的政治獻金、選舉經費根本就是這些民營資本提供的。而在中國，現在國有經濟還佔國民經濟三分之一左右。而且民營資本是各自為戰，而國有資本則是整體。這就使得中央政府和各級地方政府在做各種決策時非常強勢，基本不受民營資本的影響。舉個例子，阿里巴巴和騰訊的互聯網金融極大衝擊了國有銀行業，導致銀行大量裁員，利潤率下降。如果是私營銀行，必將全力打壓支付寶和騰訊支付，將其消滅在萌芽中。但是因為支付寶和騰訊支付代表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方向，所以在中國，互聯網金融不但沒有受到打壓，四大國有銀行反而還和四大互聯網公司結成戰略合作夥伴，將來還可能互相持股，共存共榮。這就是國有資本的優越性。它不會只看自身利益，更會考慮國家的長遠利益。高鐵也是，美國等發達國家高鐵發展不起來，是因為高鐵嚴重衝擊其他航空、公路等傳統運輸業。而那些傳統運輸業大多都是私營企業，所以會全力打壓高鐵的發展。

對於東西方制度的優劣，著名旅法學者宋魯鄭在《東西方制度的未來》、《中國創造新的制度文明》等文章中還有非常精彩的論述，有興趣的朋友們可以找來看看。宋魯鄭先生的這些論述都非常中肯，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中國政府之所以能保持相對的獨立性，就是因為背靠著龐大的國有資本。在中國民營資本和外資雖然在比例上佔多數，但他們都是各自為戰，根本不能和國有資本抗衡。所以中國確實是以公有製為主體的市場經濟。

回過頭來我們接著說人工智慧普及對人類社會帶來的影響。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目前大多數人類的工作將被機器取代，但同時也將會產生同樣多的與人工智慧機器合作型的新的就業崗位。這些新的就業崗位必須由瞭解一定的計算機知識，掌握一些設計程序、編寫程序、修補程序知識的人來擔任。在工業4.0時代，工廠將不再追求生產標準化、規模化、低成本的產品。而是根據消費者的需求，生產個性化、定製化、智能化的產品。比如一個消費者要買服裝鞋帽，將不在商店買，而是在企業定製。先由企業3D掃描儀對消費者做全身掃描，得到大量尺寸數據，再由企業員工從資料庫裏調出和你的身材最接近的版形，再加以調整，編寫出程序，交給智能機器，由智能機器生產出最適合消費者的產品。再舉個例子：海爾家電。海爾產品已經實現了客戶定製化（為客戶量身定製）和智能製造，完全實現了工業4.0。在海爾定製創意小區，使用者可以根據需求，自行設計產品。不管什麼天馬行空的想法——梯形的冰箱、圓形的洗衣機，只要創意發起人能夠募集到一定數量相同需求的買家，用戶就能夠以平價買到專屬定製的產品。

不僅服裝、家電領域，未來所有的生產領域都要實現個性化、定製化和智慧化，這就需要大量的與之相應的技術工人，需要對全社會的大部分人進行重新培訓，使之適應新的生產方式。那麼未來究竟是國有資本還是民營資本更願意拿出錢來對那些人進行培訓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民營資本大多隻想招聘擁有現成技術的工人。

要想使雲計算、大數據、人工智慧等新的生產力充分發揮效能，預計我國的政治體制將出現如下變化：

第一，官員的考覈將採取分數制，也就是制定全國統一的分數考覈標準。逐步用人工智慧深度學習系統對全體公務員進行考覈，然後再由各級黨代會、人代會把關。這樣做的好處是：（1）可以有效避免社會階層的固化，達到真正的公平；（2）可以避免某些極其優秀的年輕官員無法進入上層、高層。我們知道在戰爭年代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革命家三、四十歲，有的甚至二、三十歲就進入了最高領導層，這使得當時的共產黨充滿活力。而現在，這種可能性是幾乎沒有的；（3）可以避免某些極其優秀的老幹部因為年齡原因過早退休。年齡大不一定能力就下降。鄧小平同志七十五歲還在推動改革開放。如果當年鄧小平過早退休，中國現在的發展還不一定能夠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績。由人工智慧深度學習系統用大數據考覈官員，則是一切看分數，分數高者上，低者下，沒有別的因素。我認為國家現在就應該委託有關部門開發設計這樣的智能系統。

第二，法律方面逐步實行人工智慧深度學習系統判案，然後由人腦把關，真正做到依法治國。2016年由Ross Intelligence研發的第一個AI人工智慧律師Ross已經投入使用，我相信AI法官不久也會大量出現。

第三，在黨紀方面實行人腦制定紀律，人工智慧深度學習系統執行紀律。真正做到黨紀國法面前，人人平等。

這裡補充一句，為什麼需要人腦把關？因為人工智慧機器一開始一定會有很多不完善之處，需要依靠人腦來補充其不足。但是隨著智能機器逐步完善，其對人腦把關的需求會越來越少。

同樣的，在經濟方面預計會有如下變化：

第一，幾乎所有重複性的工作將被人工智慧取代，從此永遠消失。同時與人工智慧機器合作的工作將會大量出現。這些工作需要工作者或多或少地掌握一些編寫計算機程序的技能，能夠把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個人的工作經驗或技能做成計算機應用程序。所以編程將會成為未來每個人必備的生存技能，編程掃盲也會成為政府非常重要的工作。事實上，美國公益組織http://Code.org早在2013年就發起了「程序設計一小時(The Hour of Code)」的運動，不限年齡，任何人都可以學習。我國各地近年也有越來越多這樣的活動。在蘋果2017全球開發者大會上最引人注目的兩個開發者是年僅十歲的澳洲小朋友Yuma Soerianto和八十二歲的日本老人若宮正子。兩個人接觸程序設計的時間都不長，其中若宮正子八十一歲才開始學習程序設計，僅用六個月時間就開發出一款手遊。

第二，隨著大數據和機器換人的普及，標準化、規模化、低成本的生產方式將會沒落，為客戶量身定做的智能化、小規模化的為大眾服務的生產方式將會興起。為滿足各式各樣顧客特殊需求的中小企業、小微企業將會大量出現，並成為主流。宗毅「裂變式創業」的模式未來將成為這些中小企業、小微企業的主要經營模式。何為「裂變式創業」？舉個例子，假如一家國有企業新近有一個項目，計劃創立一家小公司來完成。創立這家公司需要的資金，母公司需投資一半資金（母公司的持股始終不能低於百分之五十以保持控股地位），另一半需要籌資。有14名員工毛遂自薦願擔任這家公司的總經理。「裂變式創業」的關鍵出來了。母公司召集全體員工問大家是否願意入股？願意入股的願意把錢投給那14個人中的哪一位？收到股金最多的人就擔任新公司的總經理。成功入股的人有些就成為新公司的員工。同時宣佈新公司如果盈利，必須把盈利的一半至少是三分之一分配給全體股東。宗毅強調說，人民幣選出的經理人一定是德才兼備的。同時由於員工兼是股東也會使新公司的員工拚命工作。預計未來將會有相當一批大型國企會用「裂變式創業」的形式化整為零，成為擁有十幾家或幾十家中小、小微企業的企業集團。這樣的企業集團，分可以各自靈活經營，合又可以融為一體，因為控股股東都是一個母公司。「裂變式創業」模式的好處一是新公司總經理都是員工熟識的人，投資風險小；二是中小企業股東更容易參與公司經營管理，員工容易有主人翁責任感；三是如果一個員工連續參與了好幾起這樣的投資，投資收益超過了薪資，那麼即使公司出現了機器換人、裁員的現象也不會受到員工的極力反對，因為這也會使股東收益增加；四是有利於吸引社會閑散資金投入經濟建設。

預計「裂變式創業」將為大量的普通人打開通向財富之門，縮小貧富差距。

中國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發明專利，多數無法產業化。我希望國家通過提倡推動「裂變式創業」讓這些發明專利產業化。

第三，移動支付的普及使中國進入無現金社會。而刷臉支付、指紋支付等等將會使中國進入完全無現金的社會。完全無現金消費不僅會給人民的生活帶來極大的便利，還會使犯罪率大幅下降，貪腐等金融犯罪將變得非常困難。

第四，共享經濟的發展和定製化的普及，將對未來社會產生極其深遠的影響。現在已經出現共享單車，將來還會出現無人駕駛共享汽車、無人駕駛載人飛機以及共享別墅等等。共享經濟有可能會使普通人和富豪們生活質量的差距急劇縮小。普通人有可能通過共享經濟使自己的生活品質接近富人。網上交易最後可以從廠家直接訂購產品，商家也可以通過大數據計算未來的需求量來向廠家下訂單。廠家可以只按訂單進行生產，克服現在的無序生產，徹底解決庫存、積壓和產能過剩等問題，實現更高基礎上的計劃經濟。最後是按需生產、按需分配。這都是將來發展必然的方向。我們可以想像一下未來普通人出門，劃一下手機就會有一個智能化的汽車或飛機停在門口，到達目的地後，汽車或飛機會自動去附近的停車（機）場，這和富豪們開著私家車（機）出門差距並不大。工業4.0的本質就是普惠，就是要讓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方便程度、生活的質量和省長一樣，和比爾·蓋茨、馬雲一樣。哪家企業朝這方面努力，哪家企業就會成功、發展，反之就會失敗、破產。

現在人工智慧正在普及。不久所有重複性的工作都由機器人來做。人類只做創造性的、感興趣的、喜歡的工作。勞動不再是謀生的手段，而是生活的第一需要。這些都是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

共產主義在不久的將來實現已經不僅僅是理想了。

馬克思有一句話非常深刻：「工人階級不是要實現什麼（共產主義）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舊的正在崩潰的資產階級社會本身孕育著的新社會因素。」

以上所說的這些發展，大多已經在發生中，有的雖然還沒有發生，但未來也必然會發生，比如無人駕駛共享汽車等等。關鍵在於如果我們能夠通過國家的力量大力推進這些領域的發展，社會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就會得到快速的發展。反之，如果聽任既得利益者藉助國家的力量阻撓這些領域的發展，社會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就會發展緩慢。但是發展緩慢的國家和地區將會在未來的全球化競爭中，或者在未來的世界大戰中被無情消滅。

大家不要認為不可能會有第三次世界大戰。隨著產業升級，機器換人的深入，在未來一段時間，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將出現這樣的情形：少數懂得程序設計、懂得和機器合作的新型勞動者賺得盆滿缽滿，而多數人饑寒交迫、在救濟線附近生活，貧富差距急劇拉大。為轉移社會矛盾，大多數國家都會矛頭對外，把問題出現的原因歸咎到國外。極端民族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將會泛濫。世界大戰將不可避免……目前看只有中國和與中國相類似的政經體制纔有可能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注意，只是有可能）。因為中國有龐大的國有資本，能夠在新技術革命來臨時保持各種變化的可能性。而其他大多數國家都已經完全私有化，走向僵化、固化，很難適應新的變化。高鐵和移動支付等新興技術都發源於發達國家，但這些技術在這些國家反而發展不起來，就是因為這種僵化、固化。現在國有資本所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利用大數據、雲計算、人工智慧等技術儘可能地提高自身的盈利能力……

總之，我相信中國和世界的未來將是非常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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