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鍊為難獨行者的事情,總是層出不窮。

 

個鎖鍊手,男兩女,圍著一個年輕女子,她已戰敗,軟癱在地。

其中一個鎖鍊女子先說道:「看吧!就說你連小弟都打不過。」

一個年少的男子得意地笑著,想必是小弟,說道:「二姊,如果你用鎖鍊跟我打,說不定我還打不贏呢!」

在他身旁,另一個年長的男子,接口道:「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鎖鍊才是最適合你的武器,放棄吧!」

「我們一家都是鎖鏈,卻獨缺你,不要再傻了,女兒。」一個婦人說道。

 

忘了吧 放了吧 把心思變唯一用盡所有力奮力躍起在天際迎著光明更用力呼吸飛到另一個燦爛天空。

獨行者內功第三層-天際翱翔,她已經練成了,無奈卻還是敵不過小弟的雙鍊。

 

面對家人輪番地勸誡,少女不爭氣地淚水橫流,心灰意冷,她不想成為鎖鍊,讓鎖鍊束縛自己,也束縛別人,卻無力再辯白,他們怎能理解每個人都擁有夢的權利。

 

「夠了吧!」

所有人驚詫,轉身向人聲處。

一個年輕的男子,身材中等,膚色黑,背上背著一把劍,雙眼炯炯有神。

「關你什麼啊!」小弟大聲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獨行者的事就是我的事。」

「草泥馬!又是個獨行的敗類。」語畢,小弟雙鍊齊揚,擊向男子頭部與胸前。

男子神色自若,直至鏈條飛至身前一尺,伸手拔劍一揮,筐啷兩聲,鐵鍊斷成兩截,鏗鏗落地。

所有人驚訝莫名,竟然如此輕易地以劍斷鍊,就是鋒利的寶劍,若無高超的內力相助,也絕不可能做到。

「趕…羚羊。」小弟不服地罵道。

「你們都退下,讓我來會會他。」一個年長的男人沉聲道,瞧他面色凝重,唇上留著鬍子,兩鬢稍白,想必他就是一家之主。

 

他坦裸的雙臂纏繞著鐵鍊,卻不只兩條,雙手各二,一共四條。可以從鎖鍊的數目與長度,曉得鎖鏈手功力高低,功力愈高,能操縱愈多條鐵鍊,鐵鍊的長度也愈長,攻擊範圍愈寬廣,但身上必然負載著更沉重的鐵鍊。

 

鎖鍊男舞動手中鐵鍊,如狂風驟雨,全力搶攻,毫不保留。一者,對方並非泛泛之輩,不可輕敵;再者,對於一個外人來插手家務事,憤怒至極,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鐵鍊連番擊向對手頭部、胸前,招招足以致命,但男子身手矯健,左閃右避,輕易地躲過。

鎖鍊男心中大怒,大聲道:「躲來躲去,難不成是縮頭烏龜。」

獨行男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有本事不要閃,接我這招!」

「正有此意。」獨行男子輕聲道。

只見鎖鍊男奔向對手,雙拳併在一塊奮力出,四條鐵鍊飛出,卻不再是分開的,糾結成一條粗大的鐵鍊,威力十足。

獨行男子收起笑容,第一次展露正經的神情,心中默念著內功心法。

 

「因為我不在乎 別人怎麼說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 對自己的承諾 對愛的執著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

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

 

隨著心法的默念,真氣從丹田源源湧出,愈湧愈澎湃,直奔體內每一處。

獨行男子舉劍擋格,鐵鍊劍身撞擊之下,發出轟然巨響,塵土飛揚。兩人勢均力敵,僵持不下,鎖鍊男再催加力量,依然紋風不動。

只見獨行男子大劍一揮,隔開鐵鍊,快如閃電般連揮三劍,兩劍斷鍊成三截,第三劍沒揮下去,離鎖鍊男手臂只餘一吋,再下去便斷了他的雙臂。

 

鎖鍊男瞪大眼睛,神情愕然,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是自己輸了,而且對方手下留情了,儘管如此,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

憤慨地轉身走開,走過女兒身邊時,微頓,冷冷地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的選擇是錯的。你不會成功的,永遠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到時候只會被人恥笑,一個獨行的渣滓。」

女子默然以對。的確,她的內功練至第三層,就出現了瓶頸,總練不成第四層,但她不願就此放棄,不想走回頭路。

 

「你錯了。」獨行男子淡然道。

「你以為你選擇鎖鏈是明智的,事實上,是你自己選擇的嗎?或者是不得不如此選擇?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成為鎖鍊獨行者、劍或刀。就算練不成高超的功夫,至少她坦然地面對自己,勇敢地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自己去承擔後果。而你們呢?只不過是照著別人或世俗的意思,卻還自以為,自以為是。」

鎖鍊男更加錯愕,這番話未曾聽聞,也不曾想過,簡直荒誕不經。

「胡說八道。」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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