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法米有

*微H

 

「......为什么?」亚瑟喘息著,寒光闪闪的军刀将阿尔的麻木映在上头。

 

「因为我恨透了你。」阿尔沉声道,「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别傻了。」亚瑟勾起一抹冷笑,「只要我亚瑟.柯克兰还在的一天,我是绝对不会......咳!」

 

他捂住嘴,感觉到手心的温热,颤抖著将掌心移至眼前。

 

掌中是一片怵目惊心的殷红。

 

亚瑟祖母绿的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握紧军刀,亚瑟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狠下心来挥动著手上的刀刃,阿尔敏捷的闪过后又是一挥,等到他再挥舞著刀刃之际,他却像断了线的人偶似的,朝阿尔身上倒去。

 

「喂……!」避开刀刃,阿尔接住并唤著他。

 

「哼……」亚瑟自喉间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一声冷哼。

 

糟了!

 

正发现不对劲,阿尔随即感到颊上一疼。

 

「哼......便宜你了......」亚瑟扯过一丝冷笑随即晕了过去,冰冷的刀刃锵锒一声掉落在地上。

 

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口,阿尔连忙接住他。

 

「你这样……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看著昏厥的亚瑟,阿尔轻叹一口气。

 

独立该继续还是终止?

 

阿尔心中的答案已经模糊了。

 

「凭什么要我们负担这些税!」

 

「凭什么我们没有发声的权利!」

 

人民的心声在阿尔的脑海里回响。

 

是的,他不该有一丝丝的迟疑。

 

脱离亚瑟,然后成为替代他的强者。

 

现在,马上,刻不容缓。

 

然而……

 

看著亚瑟那挂著逐渐干涸血液的嘴角,阿尔做出了与理智背道而驰的行为。

 

*

 

「阿尔,你在做什么?」房门方向传来的声音令他一震。

 

「法、法兰西斯……」看见门边的法兰西斯,阿尔赶紧将依偎在怀中的亚瑟放在床上。

 

他的动作十分地轻,好似怀里的人是什么易碎品,稍有不慎便会碎裂。

 

「呦,这不是亚瑟那臭小子吗?怎么会飞蛾扑火般的跑来这?」法兰西斯伸长脖子看清了眼前的状况,「正好,只要有他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拿他当交换的筹码,如此一来,胜利将……」

 

「我不会这么做的。」阿尔厉声阻止法兰西斯继续说下去,「我和即将建立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民不做这种卑鄙的事。」

 

「喔……?」法兰西斯瞇起了撩人的紫眸,意味深长地望著他。

 

「这亚瑟可真不温柔呢……」法兰西斯抚著阿尔的面颊,伤口因法兰西斯的触摸而使刚凝固的血块掉了下来,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请不要随便碰我。」阿尔拨开他的手,冷冷地道。

 

「别这么冷淡嘛,阿尔,我们是盟友不是吗?」法兰西斯轻佻的笑著,「反正你都要脱离亚瑟了,不如……」

 

「我不记得『盟友』代表著『肉体关系』。」阿尔漠然的看著法兰西斯,阻止他再说下去。

 

 「嗯?说出这句话的你清楚自己的立场吗?」法兰西斯松开阿尔的扣子,伸手探进了他的上衣,「你知道的吧?你的选择决定独立的成败喔?」

 

「你!」阿尔的怒火终被撩起,天蓝色的眸子开始有了怒火。

 

「所以啰~想清楚吧?」法兰西斯的唇边牵起一抹戏谑的笑,「哥哥我会一边等你的回复,一边诱导你选择正确的答案喔~」

 

法兰西斯说完,吻上阿尔,将其他还没松开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唔!」阿尔瞪大眼,挣扎著想要推开他,但这时脑海中闪过的人民愤怒的面容使他绝望的放弃了抵抗,任由法兰西斯蹂躏。

 

法兰西斯的吻很轻且充满欲望,和他心中那个人的吻不同,他闭上眼,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去想吻著他的人是谁。

 

因为那再也不重要了。

 

……好恶心。

 

阿尔推开了法兰西斯,衣衫不整的他被吻得无法呼吸,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惹得法兰西斯欲望愈发的高涨起来。

 

这样好吗……?

 

独立的理由,不只是因为人民吧?

 

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挺起胸膛站在某人的身边……

 

想到这里,阿尔有了最后的答案。

 

「我……选择胜利,但不该是这种龌龊的手段。」阿尔使劲推开法兰西斯,眼神坚定。

 

「……果然是这样……」法兰西斯一脸了然于心,「那么,就让我看看吧,你所谓『不龌龊的手段』。」法兰西斯风情万种的笑了笑,理理凌乱的衬衫,走出了房间。

 

离开之前,他甚至不忘抛下一个揶揄的眼神。

 

锁上房门,无暇顾及自己衣衫是多么的不堪,阿尔走到床边担忧著亚瑟的情况。

 

嘴唇死白、面色了无生气,阿尔不禁感觉有把刀正凌迟著他的心,痛得他喘不过气。

 

将手帕沾湿,阿尔擦拭著亚瑟的唇角,回想起战争初时。

 

天空灰暗,不见色彩,昔日的美好随著灰冷冷的天空褪色到看不清原样。

 

前线应该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吧,阿尔望著天空出神,前阵子受的伤已复原得差不多,心情复杂的午后,没有必要做事也无法做任何事的他只能呆呆的看著窗外,直到亚瑟闯入了他的房间,质问他的独立。

 

「嗯……」床上不醒人事的人睁开漂亮的眸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且衣衫不整的阿尔。

 

勾起唇角,亚瑟握住那支拿著手帕的手,趁著阿尔惊得来不及防备时吻上了他。

 

如受惊的小动物,阿尔身子一僵,抵住亚瑟的胸膛却施不上力。

明明早已有著能狠狠推开亚瑟的力气,但阿尔却没这么做。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感觉到他的僵硬再加上抵抗自己的那双手,亚瑟心中的笑意更深,舌头侵入阿尔口中,不停的逗弄著他。

 

看来他的阿尔依旧属于他呢。

 

「嗯……!」阿尔闷哼著,纳闷现在的自己为何无法干脆的推开亚瑟,放任他将自己玩弄得晕头转向。

 

明明已经铁了心的,可为何现在……

 

「因为你依然爱著我啊,阿尔。」似乎读到了他的心思,亚瑟放开阿尔,在他的耳畔呓语著。

 

「什……啊!」阿尔低吟,看著亚瑟以得逞般的狡黠表情搔弄著自己的敏感地带,他不禁怪起自己的优柔寡断。

 

「否认无效,阿尔。」亚瑟一件件的除去彼此间的障碍物并拥上阿尔,舔著他的耳根,「你深深爱著我。」

 

 

「才…没……唔嗯!」发声的器官发挥不了作用,阿尔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急剧升高的温度给融化,话语哽在喉间、脑内一片混沌,完全无法思考。

 

「不承认的话,惩罚不会停止喔?」唇与唇分开,魅惑一般的言语倾诉著发声者的爱恋,一方面诱惑著他,一方面又狡猾的用著火辣、甜腻的借口贪心的渴求更多。

 

「才没……嗯!」

 

不行,他不能断得不干脆。

 

即便如此想著,最后阿尔仍在热烈的吻中迷失。

 

恍惚间,独立的原因愈发清晰、明朗。

 

不只是想待在亚瑟的身边,也想和他平起平坐、和他一样是个『国家』……

 

他早就知道他不是为了人民,早明白自己是自私的,也曾为此责怪自己,他有无数次想丢掉他最原始的渴望,但这份从以前就开始在心中萌生的感情,如今想要拔除……

 

这怎么可能。

 

这份深植在他心中的感情倘若真的要消除……

 

那他宁可连心也一起抛弃。

 

那么,现在就好好地正视它吧?

 

「呐,说你爱我吧,阿尔。」亚瑟直视著阿尔充满水气而变得蒙眬的双眼。

 

他会说的。

 

不论多少次,都会说的。

 

纵使现在可能无法得到他的谅解……

 

「我爱你……亚瑟……」

 

「那回到我身边吧。」亚瑟注视著阿尔,「就像以前一样……」

 

亚瑟说完,俯身又要吻住他,但却被他制止。

 

「听我说,」阿尔环住亚瑟的颈子,将自己的额头轻抵著他的,「即使现在不能谅解也好,我,想要跟你一样成为一个国家,想要和你拥有一样的地位,所以,答应我好吗?让我独立……好吗?」

 

「阿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亚瑟的眸中透出心中的拉扯。

 

最后,他选择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离开阿尔的身边。

 

没有任何挽留,阿尔选择了沉默。

 

心,像是要裂成千万片那样的疼。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他,要正视这份他珍视的感情,然后实现那个从前看起来那样飘渺的梦。

 

* * *

 

雨下著。

 

阿尔喘著气,紧紧的抱著亚瑟。

 

毋须言语也知晓彼此想法的时刻,时间宛如静止的幸福那般美好。

 

独立的理由,明朗了,而梦,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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