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文章,我是聽著歌寫完的。
這首歌,叫《我的祖國》。
和大多數80,90後一樣,以前我不懂這首歌。
直到2016年,龍應台在香港大學演講。
她問台下聽眾:你人生最早的啟蒙歌曲是什麼?
一位教授回答:
我們的啟蒙歌曲,是《我的祖國》。
隨後,全場響起浩浩蕩蕩的大合唱。
這是英雄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
我把這個視頻來回看了四五遍。
英雄、大河、土地,這些大詞在我心中,慢慢產生了具象意義。
那一刻,坐在禮堂里的白髮老先生、上千名90後,還有屏幕外的我。
我們共同為一個中國,熱淚盈眶。
我永遠為祖國感動。
你根本想像不到:
新疆喀什的巴扎,海南三沙的沙灘;
吉林長白的天池,雲南版納的果園;
陝西延安的窯洞,重慶渝中的高樓;
西藏阿里的雪山,上海浦東的大廈;
貴州安順的瀑布,江蘇太湖的晚舟;
山西五台的廟宇,福建閩東的漁場;
廣西桂林的喀斯特,青海茶卡的鹽水湖;
遼寧長海的獐子島,廣東韶關的丹霞山;
內蒙古呼倫貝爾的草原,黑龍江大興安嶺的林海……
這麼多的山川、河流、海洋、湖泊;
這麼多的沙漠、森林、草原、漁場;
這麼多的高樓、廟宇、宮殿、祠堂。
它們都屬於一個國家,飄著同一面五星紅旗。
我曾去往北國之疆,
大興安嶺霧凇延綿。
距大興安嶺約3179公里,
上海黃埔江畔亮起一片天上的街市。
從上海坐2722公里火車,
秋天的額濟納成了胡楊林的海洋。
再來到2510公里以外的鼓浪嶼 ,
島上紅房子書寫著歲月靜好。
從鼓浪嶼一路向西北,
珠穆朗瑪峰沐浴在一片聖光。
而去往祖國的最南端,
我見到了最明媚的南海碧波。
在用腳步丈量這一切後,舒婷那句詩在我心中久久回蕩:
我是你十億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萬平方的總和。
2008年5月19日下午14點28分,汶川大地震7天後。
天安門前,五星紅旗為遇難同胞降半旗。
默哀結束了,廣場上的人還久久不願離去。
他們齊聲高喊:
汶川,挺住!
中國,加油!
快11年了,遇難同胞們早已安息了吧。
願天佑中華,國祚綿長。
我的初中老師,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小老頭。
他又矮又丑,還禿頂。
但講課很有激情,還愛超綱。
經常在課堂大談社會現象,抨擊人心不古。
但那天他講到新中國成立時,卻一反常態,合上課本說:
近代史,是咱們中華民族的血淚史啊。你們這些小孩,不要忘了。
說著說著,他眼眶就變紅了。
隨後把眼鏡摘下來擦眼角。
那一瞬間,他講過的近代史就在我腦中過了一遍。
我眼淚嘩嘩地也下來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忘不了這個場景。
2015年,大學的某一天,寢室三人一起看2015年的《勝利大閱兵》。
看屏幕上軍人英姿颯爽的模樣,我突然冒出一句:
如果生在70多年前,我們會不會也在戰場上?
室友毫不遲疑:
肯定的啊,我們不報效祖國,哪個去?
這大概就是中國最偉大的地方吧。
即使是普通人,沒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名字。
也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國事天下事。
鐵骨錚錚,男兒好漢。
國難當頭,我們不去,哪個去?
中國是世界上最傲嬌的民族。
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家在北京。
申奧結果公布那天,身邊人沒一個相信能成。
長輩還說風涼話:
花這麼多錢,折騰這個幹啥?
結果宣布申奧成功後,院子直接炸了。
「牛逼」聲此起彼伏,跟過年似的。
剛剛還在抱怨的長輩趕緊開了瓶茅台,不過還是嘴硬:
沒想到真成了,可以啊!
這時不知誰提議,走,咱去天安門!
出門一看驚了,大街小巷人山人海!
大家不約而同,集體朝天安門出發。
隨手就有車停下問你:
去哪啊哥們?去天安門就上車,咱一起!
還有兩車相撞的,平常早打起來了,今天倆司機卻抱一塊,說:
今天高興,沒事!你就是把我車砸了,我也高興!
大家在天安門歡呼到凌晨兩點,才冷靜下來,開始討論:
咱怎麼來這了?卧槽,這麼晚怎麼回去?
你們不是不在乎,不關心嗎?
其實一個個都在心裡偷著樂呢吧。
在外網問答網站Quora上,有一個問題:
非洲人民真的覺得中國人關心他們嗎?
實際上,這是西方人設下的一個陷阱。
他們想通過這個充滿惡意的問題,得到這樣的回答:
中國投資非洲,和19世紀瓜分非洲的列強沒什麼兩樣。不過是為了爭奪自然資源,增加自己的政治影響力。
但在這個問題下,非洲人民的回答,卻結結實實地打腫了西方人的臉:
Stone Atwine說:
中國和別的國家不同,他們很真誠。他們從不高人一等,只想做互惠互利的生意。我給你們造大壩、公路,你們給我們提供石油、鈾礦。 有些國家口口聲聲說援助,卻帶著一千個附加條件。非洲不需要援助,只需要生意。
Richard Ali說:
中國人做生意本分,賣的東西貨真價實。他們來非洲投資,已經給非洲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方人曾經有機會建設非洲,但他們卻用各種手段掠奪資源。我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中國需要非洲的市場,非洲需要中國的技術,讓我們共同合作吧!
西方輿論不代表世界輿論。
非洲人民的聲音,證明了中國求同存異、獨立自主的外交理念,被非洲國家認可。
我們用真誠和平等的態度,在國際話語權與影響力上,不斷獲得勝利。
最讓我感動的瞬間,還有電視上看到葉門撤僑。
中國負責撤僑的工作人員說:
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這一瞬間我覺得,有家真好。
但有些人,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了家了。
2011年以來,敘利亞內戰已經持續了八年。
十幾萬人在此喪生,百萬人成為難民。
現在戰爭即將結束。
但對於失去親人的敘利亞人而言,他們已經沒有家了。
無論對哪國人民而言,戰爭都是最大的摧毀。
其實戰爭從未停止。
我們能夠遠離硝煙,不是因為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而是生活在和平的國度。
網友@司徒林夏說:
我為祖國熱淚盈眶,是在回國入境的一瞬間。
2014年回國時,海關把我的三本護照翻了個遍,
他指著舊護照上的印章問我:
你從2010年出去,就再沒有回來過?
說完是的,我的眼淚就有點忍不住了。
然後她又看了一會兒,蓋了入境章。
把護照還給我時,她對我說:
歡迎回家。
我曾經對這片土地失望過,甚至想過再也不回來。
但在回來那一刻,心裡只有一個聲音——
我回國了,到家了。
我愛你,我的祖國。
當想起這些錚錚鐵骨的時候。同樣感到熱淚盈眶
不知道你們可否聽過「郭永懷」這個名字?
他是中國近代力學奠基人之一。
也是兩彈一星中,唯一以烈士身份追授功勛的科學家。
1968年12月初,郭永懷在青海發現重要數據,連夜坐飛機趕回北京。
沒想到,距離北京機場地面僅400米時,飛機失衡墜毀。
處理遺體時,人們驚訝發現,有兩具燒焦的屍體緊緊抱在一起。
年輕的戰士被嚇得不敢動彈。
首長一聲令下,才敢上前掰開。
「轟」地一聲後,所有人都呆住了。
在兩具屍體的胸部之間,夾著一個完整的皮質公文包。
打開後,是一份完好的熱核導彈試驗數據文件。
保護文件的兩個人,是郭永懷和他的警衛員牟方東。
郭永懷犧牲後的第22天,我國第一顆熱核導彈試驗獲得成功。
不到兩年,第一顆人造衛星發射成功。
當我們提起兩彈一星,永遠都不要忘記這個名字。
我的一位朋友家在湖北,長江邊上,號稱「百湖之市」。
上小學時,學校門口就是長江。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小夥伴爬上江堤玩耍。
長江中心有座全國聞名的古建築——長江觀音閣。
它很多時間,都是這樣:
98年洪水時,變成了這樣:
那時,學校提前放了暑假,電視台24小時輪播水情,滿屏都是抗洪救災的畫面。
大街上隔三差五,都能看見載滿解放軍的搶險車。
大人們都在議論:
哪兒又決堤了;哪兒的抗洪戰士被水沖走了;哪兒的軍人又累死在大堤上了......
聽說那些犧牲的戰士,有的還沒結婚,有的剛有孩子,有的家裡只剩下老母親。
還有人說,迫不得已時,咱們市可能要炸堤泄洪。
可我打心眼裡覺得:
那些穿迷彩服的人能擋住洪水,才不會把小夥伴們一起玩耍的大堤炸掉!
後來,大堤果真留了下來。
我的家鄉和我的小夥伴們,都安然無恙。
直到我長大回想起來,才明白當年那場大水,到底有多可怕。
在這場席捲大半個中國的災難里,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他們啊。
2014年,我和女兒在故宮旅遊。
排隊進場時,前面一家三口走得很慢,一直東張西望。
突然,他們的女兒指著門口一個軍人大叫:
看,哥哥在那!
母親帶著哭腔說,老大,咱家看你來咯,你班長說你值班。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女兒也哭了:哥哥,我想你。
父親則默默用袖子擦臉。
那名戰士仍然一動不動。
走近一看,早已淚流滿面。
路過他身邊,我女兒朝他敬了一個少先隊禮。
後面的很多孩子,也跟著紛紛敬禮。
而那家人,排了半天隊,還是沒進故宮。
我想,他們一定隨著人流回去,再看一眼他們最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