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陀翁這部皇皇鉅著,這也是我看陀翁的第三本。作為他最後一部作品,這部小說囊括了他對信仰和人性的深刻認識。很多人認為本書是陀翁文學藝術的集大成之作,我讀了一半,頗為認同。

要理解題主這句話,就得釐清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於悲苦和幸福的理解。我看得三部分別是《罪與罰》《白癡》以及本書,共同指向的一個主題,其中之一就是正確面對人生的痛苦。陀翁人物正是痛苦,讓生命顯得更厚重,被侮辱和被傷害的生命更顯聖潔。這一觀點影響很多作家,米蘭昆德拉就是其中之一。

這句話的意思,我認為就是這樣:去承受人生的痛楚,感受人間的悲哀,你才能真正明白生命的厚度,在明白的那一刻,你距離幸福就會更進一步。

說到這裡,我也把我本書中我特別喜歡的文字粘到這裡,大家共賞:

「…我象嬰兒一般深信,創傷終會癒合和平復,一切可氣可笑的人間矛盾終將作為可憐的海市蜃樓,作為無力的、原子般渺小的、歐幾裏得式的人類腦筋裏的無聊虛構而銷聲匿跡,在宇宙的最後終局,在永恆的和諧到來的時刻,終將產生和出現某種極珍貴的東西,足以滿足一切人心,慰藉一切憤懣,補償人們所犯的一切罪惡和所流的一切鮮血,足以使我們不但可以寬恕,還可以諒解人間所曾經發生的一切。…」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偉大正在於此,他對人間有多悲憫,他的信仰就有多堅定。


《卡拉馬佐夫兄弟》是俄國十九世紀著名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後一部代表性鉅著。

作品寫了舊俄外省地主卡拉馬佐夫一家父子、兄弟間因金錢和情慾引起的衝突釀成的悲劇。作者通過主人公科洛馬佐夫兄弟伊凡和阿廖沙的思想碰撞,提出了當時重大的社會政治和哲學問題。伊凡以人類所遭受的苦難為根據,證明上帝創造的世界的不合理,因此,他不承認上帝和一切道德標準;阿廖沙則以抽象的道德原則和基督教社會主義來與伊凡相對立。作者藉助於對人物心理鞭闢入裡的分析刻畫,時刻地揭示了當時俄國現實生活中存在的種種尖銳矛盾。

十九世紀七十至八十年代,是俄國社會激烈動蕩的時期,面對生活種種弊端,俄國向哪兒去?——是當時俄國知識、文化界許多憂國憂民人之士所思考焦慮而得不到解答的苦惱問題。

在作品第二卷,第7章中,佐西馬長老對阿廖沙說的「你將遇到大悲苦,並在悲苦中領悟幸福,這就是我給你的贈言:到痛苦中去領悟幸福。」結合作品,我的理解是:這是佐西馬長老要讓阿廖沙到凡塵去修偉大的行。也反映作者通過作者代言人之一的長老之口,對伊凡就上帝存在問題發表的懷疑論,提不成任何有說服力的反駁而倍感羞愧之心。表達出對當時俄國焦慮得不到解答的苦惱。其實,對任何事物,不能深入生活去理解與比較是難以有所領悟,而也只有在痛苦中感悟的的幸福,才會是刻骨銘心的。這是我題外的理解。

在這部作品中,作者有力地表現了俄國社會中不合理現象和人們的苦難,但也宣揚無助於消除苦難的反對說教。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說中充分運用他獨特的心理分析,通過心理分析,著重刻畫人物的內心矛盾與精神世界,與他總是將人物置於尖銳的戲劇性衝突手法結合起來,產生強烈出渲染力,常常造成能讓讀者屏息凝神、心靈震撼的巨大藝術效果。其創作上的特色曾對後代西方文學起過很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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