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藝術家馬塞爾·杜尚有句名言:『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這不禁讓人憶起中國百年間的文人生活舊事。1840—1949年間,中國文人所經歷的喪亂、困苦,偏體鱗傷和決絕抗爭,是唯有春秋和魏晉時候所能比擬的。而他們極其無愧地各自完成了自己,令後人唏噓、緬懷和景仰。

  張大千(1899-1983)定製毛筆

  徐志摩(1897-1931)遺硯

  聞一多(1899-1946)篆「汪氏維潤」牙印

  『文人』,是多麼平靜和飽滿的稱呼。所謂『人生識字憂患始』,文人的人生軌跡,和家國的現況和前途,一併陷於無序的時候,他們唯有勇猛精進、無暇旁顧。諸般風流名士,如龔自珍、康有爲、梁啓超、胡適、徐志摩、周作人、魯迅、張大千等,其精彩壯麗的人生故事,都更甚於各自作品。

  蘇曼殊(1884-1918)制靜女調箏圖

  陸小曼(1903-1965)舊影

  陸小曼(1903-1965)作《山居秋霽》

  近代中國知識分子的傑出典型梁啓超,反對業師康有爲參與復闢帝制,卻真心誠意地爲他祝壽;應胡適之邀來北大講課,卻在課堂上公開批評胡適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參加徐志摩的婚禮,身爲主婚人,卻痛斥新婚夫婦視婚姻若兒戲;就連自己的身體被醫生誤診,還告誡親友不能因爲醫療技術不成熟便懷疑科學……風雨時代下,更顯人格之光!

  康有爲(1858-1927)與梁啓超(1873-1929)合影

  梁啓超(1873-1929)定製墨兩種

  而最能將這百年間文人的榮耀和淹留、無奈和堅貞保存下來的,則是他們的手澤遺墨, 一經寫出,便已不朽,如今讀來,依然近在左右:

  觀沈復《梅竹雙清》扇面,

  一感三白對亡妻芸孃的款款深情。

  沈三白(1763-1825)作《梅竹雙清》

  閱康有爲草書,

  一領南海先生『目光炯炯如巖下電』的『聖人』氣質。

  康有爲(1858-1927)草書《己亥江戶明夷閣作》

  覽鬱達夫致王映霞情書,

  一瞥這位文學巨匠始合而終離的戀愛悲劇。

  鬱達夫(1896-1945)致王映霞(1908-2000)信札

  讀徐志摩手書情詩,

  一表詩人在封建桎梏下對於陸小曼的熱烈情懷。

  徐志摩(1897-1931)手跡

  賞周作人手跡若干,

  一嘗『苦雨老人』閒淡外表下的艱澀人生。

  周作人(1885-1967)詩稿

  察胡適與曹誠英合影照片,

  一嘆那段相愛而無法相守的前塵舊夢。

  胡適(1891-1962)與曹誠英(1902-1973)合影

  半畝硯田藏郡胡晉安金磚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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