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宗頤先生,1917年出生在廣東潮安縣,同年出生的名人有侯寶林,朴正熙(朴槿惠的父親)。

他在傳統經史研究、考古、宗教、哲學、藝術、文獻以及近東文科等多個學科領域均有重要貢獻,在當代國際漢學界享有崇高聲望。中山紫金天文台還曾一顆發現的小行星命名為「饒宗頤星」。

學術界稱饒宗頤與錢鍾書、季羨林先後並列,稱之為「南饒北錢」和「南饒北季」 。錢鍾書是北方的,錢鍾書過世之前,學術界的代表,南方是饒宗頤,北方是錢鍾書,錢鍾書過世之後,學術界的代表,南方是饒宗頤,北方是季羨林。

所以正確的說法並不是為什麼被稱為,而是連季羨林都稱他才是季心目中的大師。而且,饒先生的學術更為突出,不僅在國內還享譽國外,涉及的領域也很廣泛。

饒先生曾任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榮休講座教授、藝術系偉倫講座教授以及中國文化研究所顧問,香港大學、北京大學、南京大學等校名譽教授。

饒先生出生在潮州的商賈之家,父親既是當時首富,又是大學者,19歲結婚,饒的媽媽26歲生下他,並取小名:福森,但他媽媽不久就去世了。因此饒心裡一直有不想落後於人的思想。父親於饒先生2歲左右續娶王夫人。

大約3-4歲,饒父叫饒先生背書,背的正是周敦頤的《愛蓮說》,背完,饒父問他,文章寫得好不好,饒先生說,寫得很美但不懂其中的含義。饒父於是教導他: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是做人的基本品格。父親說,真希望你的為人和才學能像周敦頤一樣,於是給他取了學名宗頤,字伯濂。

饒先生在6歲開始學習書法,學習顏真卿和歐陽詢的碑帖,在練完毛筆字又開始臨模《水滸傳》《七俠五義》《封神演義》等的插畫,因此奠定了日後的繪畫基礎。

8歲開始入學,上學時很用功,但放學就轉進書庫讀書。父親看他在家自由又調皮就檢查他的讀書情況,發現他開始寫文章了,小小年紀就開始寫了《後封神榜》。念到初中,沒畢業就開始自學了,那時他已經將家裡的書都念得差不多了,學校已經教不了他想要的知識。16歲父親去世,他就幫父親主持撰寫了《潮州藝文志》。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饒宗頤當時在中山大學廣東通志館任藝文纂修,同時加入歷史學家顧劼主持的禹貢學會,從此進入學術界。這一時期,饒宗頤開始在潮州韓山師範代課,當時聘請他的人對剛20歲的饒有擔憂,因為這是饒宗頤第一次走上大學講台,而大學生反響很好,從此開啟了他長達40年的教學生涯。

1939年,潮州淪陷。饒宗頤在前往已遷往雲南的中山大學擔任研究員途中,他染病滯留香港。據饒先生回憶:「當時只是路過,不料身染疾病。我一輩子很少生病,偏偏那次生病留了下來,成就了今天的我。不然也許我到了中大,到現在還是一個講授詩詞的教授。」

1949年,因為戰亂,饒宗頤再次移居香港,3年後,並無大學學歷的他受聘成為香港大學中文系講師。1978年退休,期間他曾到不同國家講學及辦書畫展,並拿到不少殊榮。

1954年,為了進行甲骨文研究,饒宗頤初到日本。二戰結束的初期,日本對甲骨文研究並不深入,當時,饒宗頤住在三緣寺,白天到京都大學圖書館看獸骨龜甲,晚上回到寺里研究,在日本酷愛淘書,後來,他將在日本研究甲骨文的成果歸納成文發表,並受邀到東京大學等地講學。

同一年,饒宗頤到劍橋出席了第23屆東方學家國際會議,饒宗頤發表了論文《老子想爾注》,因此吸引了不少西方學者的注意。後來法國漢學家戴密微邀請饒宗頤到巴黎編輯整理敦煌的經卷資料,並出版了《敦煌老子想爾注校箋》,填補了學術空白。巴黎大學中國學院甚至把《敦煌老子想爾注校箋》定為研究生必讀教材。輾轉多國,饒先生結識了不少漢學家,甚至被瑞典漢學家稱為全歐洲漢學界的老師。瑞士電視台還專門播放了他的紀錄片,通曉各國語言,出版的文學作品,書畫作品,翻譯,論文等等,至今有著作約70餘種,論文900餘篇。

2013年3月23日,第五屆世界中國學論壇,饒宗頤被授予「世界中國學貢獻獎」。 2014年9月,獲首屆「全球華人國學大典終身成就獎」。

這麼偉大的學術成就,多少有他夫人的一些功勞。饒先生的妻子,陳若儂,相濡與沫幾十年,彼此恩愛有加,妻子97歲過世,饒先生101歲去世,長壽的秘訣據說是有顆年輕的心。

而在家庭中饒先生從來不碰錢財之事,家務,孩子和錢上的都是陳夫人一手操辦,饒先生一心一意做學術研究就成。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個偉大的女性吖。

關於大師的一切,真的很傳奇,作為年輕人敬佩又羨慕,饒先生所說,一個人,如何正確安頓好自己,這是十分要緊的。


請原諒我的回答可能令人「突兀」、「不爽」,但只是個人觀點,僅供參考。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活得足夠長!

民國時期培養的「國學大師」,在解放後的各種運動中,大部分消失了,這是歷史問題,原因不消多說。剩下的極少數,只要一直活著,你自然就成了稀缺品,成了國寶。季羨林老先生自己也承認,他算不上大師,只是因為還活著。人家謙虛啊!

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平均獲獎年齡是67歲,而獲獎成果通常是40、50歲時造就的。這意味著,你需要至少等上幾十年,才能有資格獲獎。很多人在沒有等待之前去世了,可惜了;少數人在等到之後一兩年去世了,沒有白等;有人在第二天去世了,也算及時;個別人在正式領獎前就去世了,但好歹也算得了獎。

說了這麼多,什麼意思呢,就是你得活著!鬥爭的最高境界,是你給對手念悼詞!

好好鍛煉身體吧,這麼晚了別熬夜上網啦。


在我們這個缺乏真正的學術大師的年代,幸好還有饒宗頤、季羨林的存在,季羨林先生去世後,饒宗頤就成為了在世的當之無愧的國學泰斗,饒宗頤先生因為傑出的學術成就因而與季羨林並稱為「南饒北季」,饒宗頤長期生活在香港,也因為此有人評論香港正是因為有了饒宗頤才不至於成為文化沙漠。遺憾的是饒宗頤先生於今日去世,大師駕鶴西去。

斯人已去,蓋棺定論正當時。饒宗頤先生的一生涉獵極廣,在書畫研究,古文字研究,中國歷史研究,詩詞研究等多個領域都有非凡的造詣,這與當今中國許多學者強調專與單一是非常不同的,在小編看來,只有像饒宗頤先生一樣有廣泛的涉獵,最終才能博通聞達。饒宗頤先生一生留下了70多本著作,近千篇文章,這並非著作等身可以形容,饒宗頤先生提出的「華學」等學術概念至今仍然影響著國際學術界,最值得稱道的是饒宗頤先生一直到百歲的時候仍然筆耕不輟。

饒宗頤在世的時候,其學術地位就已經得到舉世的公認,錢鍾書曾經評價饒宗頤是曠世奇才,季羨林先生曾經稱讚饒先生是他心目中的大師,法國的一些漢學家稱饒宗頤先生是全歐洲漢學界的老師,在當今中國乃至整個亞洲,能夠獲得這麼多殊榮的文化界名人或許並不多,這也就難怪為什麼在饒宗頤先生去世後,有人稱讚其為亞洲文化的驕傲。

饒宗頤先生不僅學問做得好,在養生方面也是非常有心得的,曾經很多人問他長壽的秘訣,饒宗頤的回答是在生活上保持節制,並且每天保持鍛煉,作息規律,保持心態平衡。

饒宗頤先生是當之無愧的國學泰斗,這並不像當今許多文化名人一樣是媒體製造的結果,饒宗頤先生一生矢志學問,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值得我們這些後輩終身學習。


不得不揮手說再見。生住異滅,人事更迭。在這個年關,送別宿白先生後,今天,饒宗頤先生也離世西遊,享年101歲。饒先生「業精六藝,才備九能」,被譽為當世通儒。當年還曾有「北有季羨林,南有饒宗頤」的說法。高樓風雨,南海衣冠。饒先生耕耘學術,始終不渝。2007年10月,光明日報曾刊登劉偉忠先生等人撰寫饒宗頤先生的學術追求文章。今天,我們和讀者回首當年,追憶饒先生的足跡,現摘錄幾段,以表達緬懷之情:

通儒,學兼中西。饒宗頤知古而不泥古,深植中華文化的沃土而能超越民族文化的局限,從世界人類文化的高度審視本民族文化及其與各民族文化的關係。他走的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傳統道路,採用的治學方法卻有異於傳統,因而才取得超邁前人的成就。他的標新立異,首先源於他對自己民族文化的深入研究,其次是以自己的中華文化之心去深刻理解和感受各不同文化的差異。

饒宗頤跳開中國看中國,所以對「國學」、「國學大師」等提法都有保留。他說,國學就是本國的文化,每個國家都有本國的文化,把中華文化稱為國學,放到世界上就不通了,因此主張稱「漢學」或「華學」更準確。

採訪中筆者提到,近年內地有學者一反傳統觀念,指家喻戶曉的忠臣諸葛亮對天下大事看法一成不變,還是大大的奸臣,岳飛不是民族英雄等等。對這些「研究成果」,究竟應怎樣看?饒先生沒有正面回答,只淡淡地說:歷史人物要放到歷史環境中看,《三國志》是晉朝人編的,比如「隆中對」里是出山前的原話還是後代史家歸納的文字要搞清,否則站在後來的角度看當時,就真成了「事後孔明」了。

饒宗頤重視「國本」,又能會通古今中外。論者評價:「饒氏治學所涉及的時代,從上古史前到明清,幾乎沒有一個時代是『交白卷』的。」他通曉漢語中文和英、法、日、德、印度6國語言文字,對古梵文、古巴比倫楔形文字也頗有研究,這連其本國人都鮮有通曉的。因此他史識廣博,了解西方和東方一些國家的歷史文化,能在古今中外文化的交匯比照中,互動認知,不斷發明,提出和解答中國歷史文化的新問題,想他人所未想,道他人所未道。而一旦公布,便成人所共想,其觀點便為世所公認。

以他在域外漢學傳播方面的成就為例,他是編錄新馬華人碑刻、開海外金石學先河的第一人;是在日本東京出版《敦煌法書叢刊》、在國際學界講敦煌本《文選》和據倫敦敦煌卷子講禪宗史上摩訶衍入藏問題的第一人,如今「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日本」已成歷史;是在國際上講巴黎所藏甲骨、日本抄本《文選》五臣注的第一人;是利用日本石刻證明中日書法交流並非始自唐朝的第一人;是講有關越南歷史《日南傳》的第一人;辨明新加坡古地名及翻譯譯名,並撰寫新加坡前代史《新加坡古事紀》的第一人;利用中國古代文獻補緬甸史的第一人;等等。這些都體現了他在學術研究上開闊的國際視野,既注重中國歷史文化和典籍在海外流傳的各種形態的研究,又對其在中國歷史文化的源頭不懈求索。在1956年《敦煌本老子想爾注校箋》中,將倫敦所藏這部早期天師道思想秘籍公諸於世,並作出箋注,從而引發了當年歐洲學界對中國古代道教研究的熱潮。

饒宗頤是第一個把古印度河谷的圖形文字與漢語系材料進行比較研究的學者,發現這種不明語系的圖形文字竟然與中國古代的陶文、甲骨文有著許多類似的跡象,為揭示該古老文化演進秘密和中印文化交流歷史開闢了新途徑。他又比較屈原《天問》與印度、伊斯蘭古文獻,發現「發問」文學在不同文化中都有存在,進而提出文字人類學和文學人類學的新課題,主張把史學研究的視野擴展到整個人類所創造的文化上來。因為他了解本民族文化、也了解他民族文化,因而他既不盲目自大,也不妄自菲薄。

他由埃及文化代表作之一的《死書》、波斯詩人將死視作「蜜糖」,聯想中國人的生死觀,認為「死在中國人心裡沒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造成過於看重現實、只顧眼前的極端可怕的流弊」。

他也不是凡事必中國古代第一。比如他研究認為,我們引以為豪的秦始皇統一六國、建立郡縣制,他則與波斯帝國大流士一世之父Cyrus於公元前五三九年克服巴比倫後統治萬民,在圓筒刻石上明功記德、稱百姓為Black-headedpeople(黑首)相比較,認為「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二二一年)統一天下,刻石頌德,分立三十六郡,更民名曰黔首(黑首),頗疑遠受到波斯分省制度之影響,而『黔首』一名則承襲西亞之舊稱。

現在讀此文,仍能一位學術大師的風範和風骨。先生一路走好!


國學大師饒宗頤今天以101歲高齡辭世,國人痛失一代學術泰斗。 儘管我之有限所學與國學沒有關係,但至少從20多年前開始關注饒先生,藏有他的文集一本《澄心論萃》可為佐證。

至於饒先生做出了哪些貢獻,為何能和季羨林齊名稱「南饒北季」?這個還得綜合評價。我搜尋一些資料發現,如果稱二老都是國學大師,有不少論者不大同意季先師,對於饒先生則沒有疑問。

那麼「南饒北季」並稱(似乎錢鍾書先生在世時有「南饒北錢」之說),是指他們二位是高齡的學問大家,還是皆為國學大師?這恐怕是人言言殊的。網上有人說,饒先生的學問遠在季先師之上,當然也有許多人認為季先師並非浪得虛名。

如果比較出身和出道,季先師留學德國,後來專供梵文和巴利文、吐火羅文等古代東方語言,是20世紀中前期的海歸。饒先生早年攻中國文史,尤其是歷史地理,並未有留學經歷,但後來師從印度學者學習梵文並日益精進,這是他與季先師最為共同之處。

此外,季先師雖有一些書法作品,但是不算書法名家。饒先生則在寬廣的文史研究領域之外,以書畫見長,並成為名家,曾受到張大千讚賞,去世前的一個頭銜是西泠印社社長。據稱其書法現在能賣到每尺13萬元之高價。

季先師比饒先生年長6歲,2009年以98歲仙逝。他歷經各種政治運動,至少在文革十年中斷學術研究(見其《牛棚雜憶》)。活到101歲的饒先生則比季先生幸運,除了更長壽之外,學術生涯似乎從未間斷,並且由國內學術名家而升為西方人眼中的世界級學者。

饒先生季先生互相傾慕,生前曾經在2008年見面:91歲的饒先生到北京醫院看望97歲的季先生。季先生贊饒先生為「我心中的大師」。饒先生寫輓詩悼念季先生,詩中有這樣兩句:「南北齊名真忝竊,乍聞乘化重悲憂。」


饒宗頤去世,許多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人又開始在朋友圈裡點蠟燭了,慨嘆「國學大師」的去世。跟名人「裝熟」,其實也算社交網路上的一種病。

饒宗頤是世紀老人,一生成就也極高。但在連「國學」概念都無定義的當下,去討論一個「國學大師」,這事兒真的有點難。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那些整天把國學掛在嘴邊的人「什麼是國學」,一千人里能有一個給出有點像樣的答案,你就能燒高香了。而且,那些喜歡把「國學」掛在嘴邊的人根本不知道,饒宗頤自己就不認可「國學」一詞,更願意使用「漢學」字眼。

與其以莫名其妙的「國學大師」四字定義饒宗頤,我更願意用簡單而公正的「學者」二字。

說起饒宗頤,一向有「南饒北季」之稱。但說實話,論及人物評價,一旦有什麼「南x北x」,往往並不對等。有人開玩笑說,真正能貨真價實站在同一水平線的,其實也就只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了。所謂「南饒北季」,北季不及南饒多矣。

有人曾說,饒宗頤的人生從無哪個階段和哪個領域為空白,細究起來,這話不假。饒宗頤自己也曾說,「人生在世,如何安頓好自己十分要緊」,他一生經歷過大時代的跌宕,卻也真的適逢其會,安頓好了自己,方能覓到一張安靜的書桌。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探討饒宗頤的學術成就,根本無從下手,也沒有太大意義。反倒是饒宗頤的人生軌跡,能給人們太多啟示。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近百年來,有幾個中國知識分子能有機緣覓得一張安靜的書桌?

饒宗頤出生於潮州,這是一個相對封閉、固守傳統但又恰恰有著深厚積澱的地方。即使是對傳統破壞最甚的時代,它也能以固執的守舊捍衛一些東西。饒宗頤還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從小坐擁書城,父親饒鍔著述甚豐,因此家學淵源。青年時代,他無論求學還是任教,都基本未曾離開南粵,足跡留於韓山師範學院、中山大學等院校。抗戰期間也能輾轉於香港等地,雖也顛沛流離,但至少有喘息空間。

1949年,饒宗頤赴港,1952年曾於新亞書院任教,1952年至1968年任教於香港大學,1968至1973年獲新加坡大學聘為中文系首任講座教授兼系主任,期間曾任美國耶魯大學研究院客座教授及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教授。1973年出任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講座教授兼系主任,至1978年退休,其後在法國、日本、中國內地、台灣及澳門周遊講學。這漫長人生,基本都未曾離開學術圈子,未有太大動蕩。

相比之下,季羨林人生之中的空白部分顯然太長了些。

許多人視香港為文化沙漠,其實是大大的誤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香港都是中國學者最合適的棲身之地。晚年饒宗頤自己都曾說,長期生活在香港,是他能夠取得成就的最大機緣。香港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對外交流十分頻繁,國際漢學界的各種新資料和新觀點都能及時掌握。他也可以到各國遊學,學術足跡遍及世界,當然眼界大開。

從人生經歷而言,無論是家學淵源、求學環境、治學氛圍,饒宗頤都是不可複製的,這是他的幸運,卻也是同時代中國知識分子羨慕不來的幸運。


季羨林先生與饒宗頤先生在學界被尊稱為「南饒北季」,這個說法是1998年後才被學界提起,在這之前,學界有「北錢南饒」之稱, 饒宗頤先生與錢鍾書先生並稱,錢鍾書先生去世以後,饒宗頤先生才又與季羨林先生並稱「北季南饒」。

饒宗頤先生之所以能和季羨林先生齊名,不外乎以下幾個原因:

一 學術地位旗鼓相當

季羨林先生精通12國語言,在語言學、文化學、歷史學、佛教學、印度學和比較文學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研究翻譯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國的多部經典,其著作已彙編成24卷的《季羨林文集》。

饒宗頤先生同樣精通多種外語,在文學,語言學,古文字學,敦煌學,宗教學及華僑史料等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在甲骨、敦煌、古文字、上古史、近東古史、藝術史、音樂、詞學等,均有建樹;各種書法、繪畫都很擅長。留下的巨著《饒宗頤二十世紀學術文集》全套共十四卷二十大冊。金庸說「有了饒宗頤,香港就不是文化沙漠」。錢鍾書說其是「曠世奇才」。

二 學術研究有交叉

季羨林先生與饒宗頤先生同樣涉獵廣泛,兩人的學術研究有許多交叉之處。

早前接受採訪時,季老就說:「正是因為研究領域廣泛,兩人的交叉就多了。」

二人研究的交叉主要集中在佛教史,語言學,中外文化交流史,敦煌學。

三 共過事或惺惺相惜

其實,這兩位老人儘管一位在北京,一位在香港,但因為高壽,淵源還蠻深。

季羨林先生去世前,曾回憶與饒宗頤先生的交往時說:「幾十年的交道,同是學問之人。」

1993年,兩人在泰國參加學術研究活動時,共同創辦《華學》雜誌,傳播漢學。

季羨林先生曾為饒宗先生的頤韻文、駢文創作合集《清暉集》作序,稱讚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世界五洲已歷其四;華夏九州已歷其七;神州五嶽已登其四。先生又為性情中人,有感於懷,必發之為詩詞,以最純正之古典形式,表最真摯之今人感情,水乳交融,天衣無縫,先生自謂欲為詩人開拓境界,一新天下耳目,能臻此境界者,並世實無第二人。」

他還對饒宗頤先生一生學術成就有過一篇介紹性文字,稱饒宗頤先生在中國文、史、哲和藝術界,以至在世界漢學界,「都是一個極高的標尺」。

季羨林先生去世前,饒宗頤先生還專門去醫院探望,送上題字:「松高唯岳」,這出自《詩經.大雅》「崧(嵩)高唯岳,峻極於天。惟岳降神,生甫及申」一句,以稱讚季羨林先生的學術成就。

季羨林先生去世後,饒宗頤先生即日揮書「國喪二寶,哀痛曷極」! 並作輓詩,其中有兩句:「南北齊名真忝竊,乍聞乘化重悲憂。」

四 年齡及輩分相當

一般並稱的學術大家,尤其是國學大師,大都是同輩人,且都是高壽之人。

饒宗頤先生生於1917年,享年101歲。季羨林先生出生於1911年,享年9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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