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在光滑鋥亮的辦公桌後面坐了整整十四年,差不多一百人平均年齡的一半。他1908年7月30日進入保險公司當職員,1922年7月1日以高級祕書的身份申請退休,離開保險公司。

1924年6月3日,卡夫卡在維也納附近基爾林的一家小小的私人療養院去世。6月11日星期三,他被安葬在布拉格斯特拉施尼茨猶太人公墓。

卡夫卡去世後,西蒙娜·波伏娃寫過評論深得我心,她說:「我們對卡夫卡的崇敬是狂熱的,卻沒有意識到為什麼他的作品能夠對我們個人產生影響。福克納和其他作家給我們講述的是遙遠的故事;卡夫卡講述的是關於我們自己的。他向我們揭示了我們自身的問題,在這個沒有上帝的世界上,我們的救贖也岌岌可危。沒有神父為我們傳達世界的法則,但是這法則卻仍然牢牢地寫在我們身上。沒有一個通用的方法能夠解密這種法則。它是那麼特別,那麼神祕,我們永遠也無法將它拼出;但是我們明白,如果我們不遵守它,那麼我們就會迷失。」

卡夫卡似乎「命中註定就要以這種盲目的清醒去看這個世界,以至於讓他難以承受」,現在,這個世界就是我們自己的這個後奧斯維辛集中營時代,它正處在滅絕的邊緣。卡夫卡的作品之所以具有顛覆性,不是因為他發現了真理,而是因為,作為人——也因為作為人,他無法找到真理——卡夫卡拒絕滿足於半吊子的真理,拒絕折中的方案。他用從內心深處的自我手中奪過來的視角,用水晶版純潔的語言,清晰地表達了作為人的痛苦。

我們都知道卡夫卡的遺言中是要求焚燒他的作品,幸好他的朋友馬克斯·勃羅德沒有聽從他的話。在後世,無數人都在揣摩卡夫卡生前的這種心態到底是什麼?為何焚燒自己的作品?他是否知道他的朋友不會聽從他的意見?他故意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

有天我讀《卡夫卡談話錄》看到這個故事,小說《在流放地》出版後。卡夫卡對談話者雅諾施說:「事情就在這裡。馬克斯·勃羅德、菲利克斯·韋爾奇我的這些朋友總能搞到我的什麼東西,然後就拿出來談妥的出版社合同對我突然襲擊。我不願給他們製造麻煩,所以這些完全是私人記錄的東西,或者寫著玩的東西最終都出版了。我的人生弱點的個人見證材料都印成書出售,因為我的朋友,以馬克斯·勃羅德為首,一定要把我的東西變成文字,而我又沒有力量銷毀這些孤獨的見證材料。」

稍定片刻,他改變語調說:「我剛才的話當然不免誇張,也是對我的朋友們的小小不敬。其實我自己也已經墮落,不知羞恥,親自參與出版這些東西。為了原諒自己的軟弱,我把周圍世界寫得比實際強大。這當然是欺騙,我是法學家,因此,我不能擺脫惡。」

所以,他大概是知道勃羅德一定不會銷毀他的作品,所以我們才能看到二十世紀最有力量的作家發聲了。


卡夫卡1883年出生猶太商人家庭,18歲入布拉格大學學習文學和法律,1904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為四部短篇小說集和三部長篇小說。可惜生前大多未發表,三部長篇也均未寫完。他生活在奧匈帝國即將崩潰的時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學影響,對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觀態度,故其作品大都用變形荒誕的形象和象徵直覺的手法,表現被充滿敵意的社會環境所包圍的孤立、絕望的個人。

卡夫卡1883年出生猶太商人家庭,18歲入布拉格大學學習文學和法律,1904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為四部短篇小說集和三部長篇小說。可惜生前大多未發表,三部長篇也均未寫完。他生活在奧匈帝國即將崩潰的時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學影響,對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觀態度,故其作品大都用變形荒誕的形象和象徵直覺的手法,表現被充滿敵意的社會環境所包圍的孤立、絕望的個人。

卡夫卡與法國作家馬塞爾·普魯斯特,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並稱為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和大師。卡夫卡生前默默無聞,孤獨地奮鬥,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價值才逐漸為人們所認識,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動,並在世界範圍內形成一股「卡夫卡」熱,經久不衰。卡夫卡一生的作品並不多,但對後世文學的影響卻是極為深遠的。卡夫卡的小說揭示了一種荒誕的充滿非理性色彩的景象,個人式的、憂鬱的、孤獨的情緒,運用的是象徵式的手法。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超現實主義餘黨視之為同仁,20世紀四五十年代的荒誕派以之為先驅,20世紀六十年代的美國「黑色幽默」奉之為典範。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愛讀卡夫卡,他的一本小說就叫《海邊的卡夫卡》。此外,受到卡夫卡影響的中國作家甚多,有殘雪、格非、餘華等。

擺脫痛苦的責任,獲得自由,必須通過「自我懲罰」式的變形來獲得一種「無罪的反抗」,既然這種「反抗」已在反抗的同時遭受到了最為嚴重的「懲罰」即「變形本身」,那麼,這種「反抗」也就在某種程度上實現了「順從」。「反抗」與「順從」不僅僅如我在第二部分(「分裂」)的論述中所說的是「分裂」的兩極,而且也以「變形」(自我懲罰)的方式糾纏、調和在了一起。這一對深刻的「悖謬」 ,從兩個極端「擠壓著」格里高爾的靈魂,使之痛苦、扭曲,而喪失人身,變成甲蟲,是他被兩種強力擠壓扭曲成的唯一可能形態。自罰式的「變形」在格里高爾的內在矛盾中起著調和的作用。是他「反抗」的慾望和「順從」的意志這縊裂的兩極之間的「中介」。


卡夫卡, 奧匈帝國統治下的捷克小說家,主要作品有小說《城堡》、《變形記》等。

卡夫卡、·普魯斯特, 詹姆斯·喬伊斯並稱為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這三人的作品我都看過一些,最服氣的還是卡夫卡,尤其是《變形記》含義豐富,寓意多元,堪稱後現代主義的開山之作。

《變形記》中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在一家公司任旅行推銷員,長年奔波在外,辛苦支撐著整個家庭的花銷。當薩姆沙還能以微薄的薪金供養他那薄情寡義的家人時,他是家中受到尊敬的長子,父母誇獎他,妹妹愛戴他。當有一天他變成了甲蟲,喪失了勞動力,對這個家再也沒有貢獻時,家人一反之前對他的尊敬態度,逐漸顯現出冷漠、嫌棄、憎惡的面孔。父親惡狠狠地用蘋果打他,母親嚇得暈倒,妹妹厭棄他。漸漸地,薩姆沙遠離了社會,最後孤獨痛苦地在飢餓中默默地死去。

作品極其荒誕,卻籠罩著深沉的悲哀。

《馬戲團頂層樓座上》是卡夫卡的極短篇小說,我曾看過幾遍,總覺得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有一次我出差去外地,夜間無聊,我掏出卡夫卡的文集看。可這一次,我好似突然受到強烈的電擊,一百年前的作家彷彿用他的巨筆撕裂了我的傷口,我悲不自禁淚流滿面。


卡夫卡的作品我幾乎未讀,但卻從偶而看到的他的名言警句中感受到了力量。人類是緲小的,自私而又迷惑的,美好被苦難所蹂躪,快樂被自私和陰謀所控制,人類失卻了方向在興沖沖地走向毀滅。而沒有人能夠阻擋,也沒有人能夠明白地警醒同類,生存是痛苦和無耐的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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