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問題從上個世紀就有人開始研究了。

中國的性描寫,包括對性行為描寫和性器官就是生物學上第一性徵描寫達到高潮應該是在1993年賈平凹的《廢都》和陳忠實《白鹿原》出版後開始的。陳忠實自己就討論過這個問題,大意是說作家必須擺脫對性的不健全心理,把這種性描寫作為表現人物和文化的一種手段。

90年代世界有一場比較大的性文化運動,當時世界很多國家都以描寫性為主潮,應該是92年吧法國改編杜拉斯的《情人》電影尺度極大,加之女權運動要求對於身體的解放,性解放,很多女性作家也加入到這個行列裏。我認為這種對於性描寫的追捧,成為一種關注自身、關注精神的一種方式,並且在西方文學中,性是代表著人的本質屬性,性健康與否與人之間、社會生活和諧緊密相關。

但是在中國,雖然很大程度上性描寫與西方思潮有關,比如陳忠實他明確表示過被《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影響過(閱讀二者的性描寫是有很大差異的),性在《白鹿原》裏更像是個武器,是某種與現實宗法禮教對抗的方式。

我對當代文學的閱讀量很小,我所涉及過的作品中性描寫更深層的是能體悟到作者對於人活著的某種思考,與生存相關。

藝術與情色之間的互動能夠很好的帶來讀者審美和官感的刺激,我認為勞倫斯是我心中對於情色描寫最棒的作家。而中國讀者在閱讀中國文學中的情色時,是具有一種偷窺心理的,這種心理就會刺激我們閱讀的衝動,並非貶義,之所以會興起這類文學市場需求功不可沒,在文革之後,文學這隻被狠狠壓住的彈簧一定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反彈起一個很高的高度,「性描寫」當然是一個能夠滿足作家反抗的慾望和讀者獵奇心理的手段。另外,我借用昆德拉的一個觀點,小說是一個道德審判被懸置的疆域,作家在文學作品中表達「性」和我們基於文學作品來討論「性」纔是不太引起道德評價的。(當然國情貌似對於這類作品還是有矛盾道德評價的)

另,我其實也有疑惑,在我身邊文學青年的交流中貌似更喜歡交流日本文學中的唯美式「性描寫」,當談到當代文學比如張賢亮莫言之流就不會涉及「性」問題的討論,所以從側面可能也說明,中國作家「性」的審美特性還是不夠,更注重以此為手段表現人物的內涵吧。

歡迎指正~

這些「當代馳名」的作家多指的是50、60後作家,這些作家從一個在言論上無限壓制人性惡,但在行為上卻體現了不少人性惡的時代裏走過來。文學中書寫「性」曾經是禁區,而後來書寫「性」在他們眼中則變成了對抗某種限制、進而抵達某種真實的手段。

當把人視作一種動物時,「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切行為的終點,所以會有很多作家和讀者認為,如果文學沒有性描寫,還有什麼看頭?有人為了滿足感官,有人為了滿足形而上的需要,不一而足。就像有回答已經提到,古往今來,有性描寫、甚至以此為主題的作品數不勝數。

這是往好了說,相信題主一定是對這種情況有所不滿,所以才會有所疑問。我覺得往不好了說,不知道大家在二十多歲時,有沒有過一種對中年男子的無端憎惡。其實小說寫什麼,是由作家的經歷以及趣味決定的,為什麼總寫「性」,因為這個東西對於一部分中年人、尤其是中年男性來說,確實是一切的一切,生活的重中之重。。。當然這種動機不針對所有作家,而是指大部分作家創作的某一個瞬間。


生活需要它,藝術展現它,它是美的,並不是什麼隱晦的話題,喫喝拉撒也有「睡」,但有大部分人只把它當做生理需求,我覺得性是很神聖很美的,文學作品和美術作品中呈現的性給我帶來不同的美感,沒有人的生活不需要性,也沒人會把性當生活的全部。至於以博眼球為目的的作品那就另當別論了。
照例手寫吧,不喜歡打字。


作家寫性一般出於注重寫實。我覺得作家寫性就像畫家畫裸體一樣,作家會通過寫人的方方面面來塑造人的形象。

性有時候是故事的主要推動因素,也有可能是因素之一。性是一種人的生理需求,就像喫飯睡覺的需求一樣,人的一些需求沒有滿足會給人的成長和生活帶來影響,繼而影響人的性格甚至命運。就像小時候很窮,長大後可能很節儉,也可能很貪婪,就像有的人渴望異性卻沒有,一段時間後可能會死心,可能會變得暴躁,也可能會有一點變態。作家通過性的描寫解釋了一些事件的起因,人物的命運。我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作家的哪部作品,可能我也沒看過,沒辦法具體而論,只能大體說說以上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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