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是先秦時期一個非常著名的學派,它們學派的目的是推廣「概念」意義,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發展理論科學。

《白馬非馬》是名家的一個著名的辯題,其詭辯邏輯是最基本的偷換概念。對於技術水平極低的古人來講,這種詭辯是無法破解的!

而為什麼名家要搞這些幺蛾子呢?不得不說,名家的學者,非常有邏輯條理性!在這個時代,我們知道知識中的「概念」是極為重要的板塊,是一切知識體系核心中的核心。

比如說,我們在學習一個知識之前,我們必須要知道我們學的是什麼。接著我們還要知道學這個知識有什麼用。這就好像我們結交朋友,要知道這個朋友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特長愛好等等。只有知道了什麼是什麼,我們才能對這些事物有準確的歸類,這樣才能夠形成完整的知識體系。

用一個最好理解的比喻。查字典,無論中國人發明了多少字,只要有了拼音、筆畫檢索,我們都能輕易找到,這就是概念構成的系統給我們帶來的學習上的便利。畢竟,我們不用花大量時間用隨機性去翻找。

中國古代的社會經濟結構以農業為主,老百姓的生活並不依賴什麼科學技術。人們不需要學習複雜的知識系統,專業領域自有專業人士任職,因此系統性的知識並非是社會的主要需求,名家的主張成為了旁門左道,只能說生不逢時。

誰管你白馬是不是馬?是或不是,那也只與養馬的騎馬的有關係,跟其他人啥關係沒有,所以沒人重視。而有關係的人又不知道怎麼辯駁白馬是不是馬,覺得你說得不對,卻又沒有知識理論指導辨析,養馬騎馬的這就吃了沒文化的虧。這《白馬非馬》就成了詭辯。而實際上,破解名家的這道題,只要懂了概念,一句「白馬是馬分類下的一個毛色品種」,將父集子集梳理開來,這就解決了。可是梳理概念對當時的人們來說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

想想近代,為什麼西方科學技術飛速發展,短短几個世紀就把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甩到墊底的位置?因為西方發展出了理論科學。他們僅僅比中國會分類而已。

理論科學有什麼優勢?理論,粗略而言就是「公式」。解題會套公式,那題就好解了。

而我國古代的主流是經驗科學。經驗科學有什麼劣勢?我再舉一個例子來對比。我們用Excel製作計算表,輸入自變數,自動導出因變數,多麼複雜的計算我們製成計算表,以後就是輸入一串數字的事了,這就是理論的優勢。而不會用Excel的人,只能靠著自己對計算的熟練度,一遍一遍地計算,這就是經驗的劣勢。

就長久的文化進步與傳播而言,理論科學有著比經驗科學更高的效率,這是西方國家在近代飛速發展的根本原因。但經驗科學並非一無是處,在數據量不足以構建理論時,經驗科學是唯一一種探索技術的手段,通過一次次腳踏實地的演算,獲得完整的數據結構,在重複處理同一問題時,經驗科學則有更高的效率。但經驗並不足以應對經驗之外的任何情況。也就是說,走過的路,會走。沒走過的路,不會走。

經驗科學講實踐,理論科學講概念。二者對於科學技術的發展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著名學者達芬奇曾說:理論脫離實踐是最大的不幸,實踐應以好的理論為基礎。這句話直到現在都在為科學發展指導方向!

所以,《白馬非馬》從本義上來講,並非詭辯,而是名家給世人出的一個考題。這題考的是,如何用概念理論來歸納知識。如何去甄別、對付詭辯。

可惜名家生不逢時,那個時代的人們連吃飽飯都是問題,誰有空管你白馬是不是馬呢?人都顧不上了,馬又能怎樣?

中國第一個成型的理論科學學派就這樣被時代所淘汰。

不過在這個時代,我認為還是要倡議一下這種重視理論發展的精神!畢竟人們的生活狀態過於浮躁,很多事不經大腦思考只知盲幹,錯了不知道為什麼錯,對了也不知道對在哪裡。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理論卻是獲得真理的必經之路。無法獲得真理,盲目實踐又有何意義?探索真理的道路上,理論和實踐,概念和經驗,都是缺一不可的。


公孫龍的「白馬非馬」,指的是「白馬不等於馬」。這句話本身沒什麼問題。因為用集合論的術語來說,白馬是馬的一個子集,但反過來不是,因為還有黑、黃等其他顏色的馬。只有當兩個集合互為子集,才可以說這兩個集合相等。

之所以會構成詭辯,是因為利用了自然語言的二義性。就像下面這個形式。

A:白馬是(屬於)馬。

B:白馬不等於馬,所以白馬非馬。

B用到的「非」,本義是「不等於」,實際上卻被歪曲為「不屬於」,違反了同一律。


公孫龍-白馬非馬論不是詭辯論[1]

認為白馬非馬是詭辯論,首先認為他是混淆概念,而認為其是混淆概念則是以為公孫龍在論述現實當中的馬。借用百度百科:

「關吏說:"按照慣例,過關人可以,但是馬不行。"公孫龍便說白馬不是馬。」

通常都是建立於此種基礎,來認定公孫龍進行詭辯。

但是,這不是原文。原文則為:

"白馬非馬,可乎?"曰:"可。"。

而並沒有前面所謂的「過關人可以,但是馬不行」。而公孫龍所謂的白馬非馬,是討論概念。也就是說,在概念上白馬和馬不是相等,是有差異的。

「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

可是,公孫龍也說現實:

曰:"有白馬,不可謂無馬者,離白之謂也。是離者有白馬不可謂有馬也。故所以為有馬者,獨以馬為有馬耳,非有白馬為有馬。故其為有馬也,不可以謂馬馬也。"

白馬不能說是沒有馬,這是不去考慮"白馬"而就馬形來說 的。但是,"白馬"卻是與馬相結合「而不能分開」的概念,因此,作為白馬的概念不能稱為馬。稱為"馬"的,僅僅是以馬形而稱為馬, 而不能以白馬稱為馬。因此,稱為馬的概念,是不能作為任何一匹具體有色之馬的概念的。

"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所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

白色並不限定於哪一種事物的白,具體事物對"白"來說並不妨礙作為"白"的本質,因而可以忽略不計。白馬,則是限定於白色的馬。限定於具體事物的白(如白馬)是與抽象的、一般的"白"有區別的。「同樣的 理由」,"馬",是不限定於哪一種顏色的,所以,黃馬、黑馬都可以算數;白馬,只限定於白色的馬,黃馬、黑馬都因具有與"白馬"不同的顏 色而不能算數。

所以僅僅只有白馬才能算數「換言之,只有白馬才能答應 "白馬"的概念,黃馬、黑馬都不能答應"白馬"的概念」。不加限定的 概念與加以限定的概念是有區別的。所以說白馬與馬是有區別的。


總論:公孫龍討論不是日常生活當中的馬,而是討論作為概念上的馬。之所以認為詭辯,是因為大家認為,這是[2]他日常生活哄騙他人的說辭(最主要是完全不符合現實直觀[3])。但是公孫龍在這裡討論並不是作為現實(經驗)當中馬,或者白馬。而是讓專門討論白馬與馬這兩者概念上的區別,他並沒有談及現象如何。而沒有將兩者(概念和經驗)區分開來,自然覺得難以理解。

ps.因此,說[4]白馬非馬論割裂一般與特殊是不對的。因為白馬在經驗當中不能算是特殊,在經驗當中得有參照物(確立哪種算是一般的)。而要是討論白馬與馬之間的關係,是概念上的關係。那麼說,白馬不等於馬這是對的。所謂[5]割裂一般與特殊,就在於沒有說白馬非馬之間的聯繫([6]但問題在於人家得想講啊)


可能有人以為,白馬非馬不就變成一種廢話?那就得去考察那時候人的思維能力(或者具體歷史狀況)。要不然這樣一種結論,[7]只是現代人接受歷史的受益反過來抨擊歷史上的言語而已。

參考

  1. ^本文文言及解釋來源於百度百科 https://baike.baidu.com/item/%E7%99%BD%E9%A9%AC%E9%9D%9E%E9%A9%AC/464?fr=aladdin
  2. ^談論現實生活。
  3. ^違反尋常邏輯。
  4. ^說白馬非馬割裂一般與特殊,也並沒有完整(準確)描述出來。因而十分模糊,具體分析原文。
  5. ^一種可能是要求公孫龍將白馬非馬論的前因後果論述出來。(雖然我並不覺得他割裂一般與特殊,原因很簡單——當我們探討概念時,本來就應當遵循概念兩者的內涵而進行說明。第二種可能是建立在詭辯基礎,才能推導出割裂一般與特殊的結論,或許是沒講清楚(本文已述並不是詭辯),我傾向於後者。
  6. ^也可能沒必要講,可以拿這出風頭(都是猜測)
  7. ^因為歷史上的人,可能還未達到現代的認識水平。能夠在概念上有清晰的區分,但現代人通過邏輯學(數學符號)可以簡單理解這些。


戰國時期百家爭鳴,其中有一個學派叫「名家」,名家以善辯聞於世。

看過《秦時明月》朋友的都有記憶,當公子扶蘇帶著百家高手來到小聖賢庄時,有一個名家的胖大媽和天明進行了白馬是不是馬的辯論。

胖大媽拉出一匹白馬踏雪說是她們家的傳家寶,天明一巴掌拍走了胖大媽的白馬,然後拉出了一匹黑馬要賠給胖大媽。他的論點是,白馬是你家的傳家寶,黑馬是我家的傳家寶,不管是你家的傳家寶還是我家的傳家寶都是傳家寶。

這個有名的「白馬非馬」的理論,出自於《公孫龍子·白馬論》。

有一天公孫龍騎著一匹白馬出城去,被守城的官兵當住的了,官兵說不允許騎馬出城,公孫龍就告訴這個官兵,這個是白馬不是馬。

「馬是一種形體,白馬是一種顏色。這個世界上不止有白馬還有黑馬、黃馬,如果你讓人牽一頭馬過來他可以隨意牽白馬還是其他顏色的馬,所以白馬不是馬。」

很多人說這是公孫龍一種謬論,其實何不像矛和盾的關係,作為一名辯論家無論站在那個觀點上都有自己的辯論邏輯,但是這種邏輯有時候是一種感性的邏輯。

楚王丟了一把劍,有人說大王你怎麼不去找找?楚王笑了笑說,楚人的劍丟了還是楚人來揀,又有什麼問題?孔子聽到了說,楚王的境界不高,楚國人也是人,人丟了劍人來劍這樣就好了。莊子聽到了說,既然都是人,又怎麼能區分楚人還是人呢?

白馬和黑馬是馬,但是馬的顏色可以是白馬也可以是黑馬,楚國人是人,但是人不等同於楚國人。所以公孫龍的眼下的「白馬」是在一定意義上的馬。

「白馬非馬」這個哲學命題的提出,標誌著人類認識能力的提高,已經注意到了具體與抽象、個別與一般、特殊與普遍、個性與共性的關係問題。

白馬非馬在現實中是錯誤的,在理論中是正確,也就是說我們不能用哲學上抽象的一些概念去理解活生生的現實世界。一件事在一定的意義上也會是對的,在一定的意義上也會是錯誤的,社會永遠是一個對立統一的整體,永遠沒法拋開客觀而去談論主觀。

在一定意義上說「白馬非馬」屬於詭辯。


從現實角度來說,白馬的確是馬,但是經過名家的論證在概念上就不是了。所謂的名就是概念,因此名家最厲害的是通過這個論證開啟了一條道路,概念和邏輯。所謂的白馬非馬這個論證過程中,我們通過推敲可以發現其中的邏輯謬誤,但是如果命題不是簡單的白馬非馬呢?他它留給我們的財產就是概念和實體的邏輯關係,讓我們能夠鑒別許許多多的命題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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