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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你所見,其實也如大眾希望,其實也如張亞東期望,其實也被我們這所有人所惦念:樸樹上了「樂隊的夏天」。

可能會有人剛:如樸樹所願嗎?應該是的啊。在現場樸樹和張亞東都蹦迪了。

所以,樸樹唱就完事兒了,我們吧,聽就完事兒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

視頻封面

00:16

樸樹也張亞東都現場蹦迪了,這已經算是有生之年系列了,所以,咱都別太貪。還要啥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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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頭這張圖你會發現,樸樹唱的是哪首歌兒了:No fear in my heart。

【歌都擱在微信公眾號裏了,這兒我音頻也不會弄】

No fear in my heart,什麼意思?——在我心中,沒有恐懼。

它是電影「岡仁波齊」的主題曲,而「岡仁波齊」這部電影我看過,然後昨天我也看了導演張揚去「一席」的演講。

其實我什麼都不是啊,但是覺著吧,「No fear in my heart」莫名地和「岡仁波齊」契合在一句話上邊:墜入黑暗中,墜入泥土中的海闊天空,就讓我來次透徹心扉的痛,都拿走,讓我再次兩手空空。

有人噴導演張揚說他這種拍攝手法是:偽紀錄片,而對於我一個觀眾來說,要是從頭扒開,電影本身它就是一場虛偽的做夢罷了。什麼記錄不記錄的?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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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岡仁波齊」裏,他們本來就是兩手空空。

只是在那一次次的跪拜裏,他們所揉進血肉中的東西,似乎比我這種沒什麼信仰的人,高級多了。

岡仁波齊,聖山。幾個藏族的人,去朝聖。故事寡淡地像白開水,白開水其實就是日常,而日常代表真實。

那兒的人們,生活其實和我們一樣忙碌,放牧,喫飯,堆柴火,嘮嗑,磨面,燒火,喝酒。不過這些日常裏,他們有一樣我沒有的東西:信仰。

生娃都能生在朝聖路上,重要的拖拉機壞了,就那麼丟了完事兒。

似乎利益這東西,就在這部電影裏消失了。

他們確實一直在泥土裡,在西藏那兒,人們的臉色都是泥土的顏色。而這種底色,在鋼鐵森林的城市裡,越來越淡了。

朝聖路上,事情發生,然後解決,然後繼續走。

電影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兒。沒有什麼劇烈的衝突,只是關於生和死吧,不卑不亢,無喜無悲。

你噴那些「無知」「愚昧」,我很久以後覺著,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我願意怎麼生,我願意怎麼死,這是權力。

而你,有這種「願意怎麼生就怎麼生,願意怎麼死就怎麼死」的權力嗎?

喂,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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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和我在南京上大學的發小,當年我們坐完了公交車,然後騎自行車,他帶著我,那時候還沒有共享單車這種玩意兒,暢談人生,述說理想。那時候笑得八層樓都能聽見。

然後真就大街上唱著「那些花兒」,可能我太重了,自行車把搖來擺去。嘻嘻哈哈,愜意。

那時候我們都有理想,那時候九龍湖校區的那個天氣啊,真的是晴空萬裏,那個學校真是可惜了我沒上成,雖然也就差著三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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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昨天他和我聊,北京研究生畢業後,他就要離開北京了。

要回太原,有編製,有補助。

我到最後,關掉微信聊天后,一個人想了好久。

多年後,我們連杯都碰不著,可惜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大家夢碎的聲音。多年後,我們都好疲憊啊。

連蹦也不想蹦了,跳也不想跳了,哪怕我們交換一下就是一個禮物的事情,也都不惜的做了啊。

有點可惜麼?可是都彼此尊重,再過多年後,至於那時候後悔不後悔,怎麼說,反正都來不及了。我不是喫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就是怕突如其來的離別。

我們沒有信仰,連TMD理想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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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No fear in my heart」這首歌兒,其實它不是原來的樣子。

我以前的老師說,歷史書就是真正歷史的遮羞布,而真正的歷史就是一個任人擺弄的小丑。確實沒啥類比性,只是它原本的樣子,你應該知道一下。

在專輯「獵物星座」中,它原本的名字叫做:The fear in my heart——在我心中,滿是恐懼。

從這首歌兒的名字上,樸樹的擰巴就濺地到處都是。

The fear,到No fear。用了很久吧。

從恐懼到勇敢,又在之後的演唱會,隨後也是電影「岡仁波齊」,樸實此後對這首歌的名兒纔算是定了下來:No fear in my heart。

這首歌兒對樸樹來說,就已經帶著一種自我與這個自我,自我與整個世界和解的過程。

只有奄奄一息過,那個真正的我,才能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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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老鐵問了我一句話,我記在了心裡,在上期「樂隊的夏天」看完後說:此時我們都又開始聽樸樹的「New boy」了,那麼你認真聽過樸樹的第一張專輯嗎?

而你又最喜歡的一首歌兒呢?不過是「白樺林」「那些花兒」啊?

其實這個問題,我總想答一答,即使是很多年後,我依然覺著這首歌兒有著我所有的情感:「召喚」。【希望你在夜晚裏,再聽幾遍,我比較俗】

可我已不能回去,抵達那些往事,生命就這樣丟失。

我真的想回來吶,就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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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擱中午,其實我心中依然是:「The fear in my heart」。一個糙老爺們似乎講理想,說那麼美好的事兒吧,矯情極了。

可是不講吧,我害怕哪天我就忘了聽樸樹,也記不起聽到它們的感受了。

那麼還是講出來好些,人家說什麼自媒體人切忌自嗨,不過於我和你來說,其實就和樸樹一樣,我唱我的,你聽或者不聽,它就擱在那。反正就這麼著吧。

導演張揚說:在通往岡仁波齊的路上,會時不時問自己很宏大的問題,但是最後都沒有答案。

其實啊,生命裏答案很多的,不過是到最後,你都不知道哪個答案最正確。

人生這個事兒,落子無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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