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我最喜歡的月份,正值初夏的它,有溫煦的陽光、徐徐的涼風,就算正午時刻也不覺得熱。

  「午安!」我推開咖啡館的門,對櫃台裡的老闆娘道了一聲。其實她是女老闆才對,因為她是現代的單身女強人,但是我還是喜歡稱她老闆娘。

  「我沒看錯吧?」老闆娘故意把身子往前傾,把頭探得更出來些。「還以為帥哥陳大醫師都已經忘了我們呢!」

  「怎麼可能,我的心一直與妳們同在耶!哈!」說出這麼肉麻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的微低著頭。「老闆娘,不是跟妳說好了,不要叫我帥哥更不要叫我大醫師。」

  「我沒答應你吧,帥哥!」老闆娘故意又調侃我一次。「那我也跟你說好了喔,不准叫我老闆娘,我是女!老!闆!」她裝出一付生氣樣。

  「妳趕快結婚就是老闆娘了呀!老闆給老公當吧!」

  「才怪,就算結婚我還是老闆,老公只能當老闆公。」

  「不會吧......」

  我和老闆娘,你一言我一語的,二人在櫃台的內外開心的笑了。在醫院那種環境忙碌的工作,每天往返於醫院和宿舍,真的很少像這樣開心的笑。

  此時,我看到老闆娘身旁的妳,是新來的店員吧!妳留著一頭棕色長髮,清秀的臉龐,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妳也和我們一起在笑,但我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並不是說妳笑得很假,而是......,突然間,'陪笑"二字在我腦海閃過,沒錯,妳只是陪著我們笑,妳並不是因為真的開心才笑的,因為我在妳的雙眸中看到了憂傷。

  帥哥......,我聽到有人在喚我,似乎不只一聲,我回過神,對著老闆娘靦賟的笑了一下。

  「帥哥,看到美女就出神了喔!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性。」老闆娘故意虧我,同時也為我介紹了妳。

  妳,叫小彤,是老闆娘的大學同學,年初開始在咖啡館幫她,妳們一動一靜卻是最好的姐妹淘。

  「帥哥,老樣子嗎?」老闆娘注視我的臉,微皺著眉心,接著問:「你瘦了喔!沒吃好,沒睡飽,對不?」

  「嘿啊!年初時,我被調到中午12點當班到晚上12點。在急診室隨時可能有狀況,當班時都要盡可能保持精神亢奮的狀態,因為生死總是在那一瞬間,而且全都操之在我們手上,所以每天12個小時下來真的還滿累人的。」我幽幽的說,接著垂著頭又說:「老闆娘,再幫我弄點吃的,我肚子好餓喔!」

  我把手擱在櫃台上,和妳們聊起天來,正確來說是只和老闆娘,因為妳只是聽,偶而臉上會出現一抺淡淡的微笑(似乎只是因為偶而目光看到我,所以禮貌性的回應一下),卻從未開口。

  老闆娘問我在急診室的工作狀況,我一一的回答,也告訴妳們,現在我又改成晚上12點開始當班到中午12點,今天就是下了班,沉澱一下心情就直接過來了。老闆娘直說我當班時間一直被改來改去真是可憐。我倒不這麼認為,剛畢業的我本該多學習,況且調班一定是先調菜鳥的班,這應該是所有的新手都要有的覺悟吧!

  老闆娘在為我做她特製的潛艇堡,讓妳為我特調一杯因我才開始賣的"豆漿拿鐵",我從妳手上接過我的美味午餐,妳禮貌的向我說聲謝謝,但並沒有等待我的回應,就轉身為別的客人調製他們的飲料了。

  是因為忙得沒吃早餐的緣故吧,我三五口就把潛艇堡給吃完了。喝著妳特調的豆漿咖啡,竟然和老闆娘調得一樣好喝沒有什麼差別,看來你也有特調咖啡的好手藝。吃飽喝足後,翻了幾頁雜誌我竟睡著了。

  由於習慣了急診室的工作模式,我已練就了只要夠累都能隨處而睡的本領。從一開始的把頭靠在沙潑椅背上睡,漸漸的頭越來越向左下傾斜,最後終於整個身體都側躺在長沙潑上了。不知睡了多久,左手僵硬麻掉了我才醒來,身上多了一條印有Hello Kitty的小毯子,「這一定不是老闆娘的,應該是妳的也是妳幫我蓋的吧!」我這麼猜想著。坐起身子,看著店內的客人數及戶外的天色,應該快到晚餐時間了,「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好丟臉。」「沒流口水吧?」我在心裡犯嘀咕,看看左手的袖子及手臂,又低頭檢查一下椅子。我起身把小毯子摺好走向櫃台。

  看到我走過來,妳們相視而笑,老闆娘開口笑道:「帥哥,睡醒了喔!沒在小彤的小毯子上留下口水印吧!」

  「才沒有......」我想我現在的耳朵一定紅了,只要我感到害羞,它們就會最先出賣我。我把小毯子拿向妳的面前,說了聲:「謝謝妳!」

  「不客氣!」妳微笑著接過小毯子,我想這次的笑應該不僅禮貌式的,因為妳的雙眸中沒了那憂鬱的成份。

  「謝謝妳們,我先回去了,Bey-bye !」

  走出咖啡館,我笑了,我說不出我為何而笑?但是我知道此時的我,心情愉快像是充飽電似的,而口中不知不覺地哼起五月天的讓我照顧你坐在我身旁 你的心傷 不懂 我也不想 但你的眼淚 下在我心臟 回家的太陽 紅著眼框 心疼 你的模樣 影子的悲傷 也變的更長......

 

foxlove  

 

*愛情總是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偷偷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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