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启惠出庭。(图/记者黄克翔摄)

●王雅君/文史工作者。

第一次见到翁启惠前院长,不自觉地激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却很淡定。 为何激动? 有个这么冤屈的名人,无论如何呐喊,头像被布袋盖住了一样,喉咙也被掐住了,声音怎样都出不去。

去年七月中一个午后,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在中研院的卸任院长办公室喝起了第一口茶。「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浩鼎案是什么,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的冤屈没有人懂,我专作白话文翻译, 让我来帮你吧」。

从那一天开始,浩鼎案的案情开始有人听得懂了。

跟一位刚认识的友人无意间的对话,才知道他跟翁启惠先生是深交好友,我三催四请,等了三个月,终于见上一面。 翁前院长应该像惊弓之鸟,一听说我早年有新闻记者的背景,考虑了三个月,终于肯见我一面。 对于媒体的惊恐,走过那一段腥风血雨的日子, 我完全理解为何他这么害怕见到我。

浩鼎案是什么? 是台湾社会主流思潮里面最讨厌的那一块,富人玩的金钱数字游戏,股票翻动两下就胜过许多人多年辛苦所得。在网路世代崛起后,被剥夺感、不足感、贫富差距大的失落感,种种情绪加总起来,刚好在政权准备交替的时候,又被抹上政治颜色,所有的负面因素加起来,成就了一个浩鼎案。 翁启惠在这样的环境因素下,大众享受的名人屠宰乐,就这样被生吞活剥了。

也许大家忘了,翁启惠只是个待在实验室的科学家,他身上没有揹著算盘或计算机。 他不是商人,却揹上商人的原罪,整个社会氛围绕著仇富情绪走,他的冤很大一部份源自于此。

第一次见面完,他送我走到电梯口,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我看到一位身躯单薄瘦弱,身心被摧残到气若游丝的科学家,不该走的这趟官司路,将近三年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人形销骨毁。 这位曾经管了5000多名博士,9000多名员工的中研院大院长,面容不时挂著谦虚客气,说话慢条斯理,让旁人好生心疼。

家父母都是癌病患,癌病家属的痛我最能感受。 我当时只有一个心念,尽快把院长送回实验室。 失去父亲的痛,是我人生中的最大残缺。有多少个家庭还在忍受这些疼痛,翁院长的宝贵时间应该是用来救苦救难,为癌病家属解痛,不是花时间走在士林地院这些台阶上,来来回回几十趟,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让伤心的人更伤心。

院长要得救,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定要解决。台湾社会听不懂浩鼎案,没有人有办法用白话文解释这个案情。 法院不能,律师不能,媒体不能,翁院长更不能。我用文字解释了这场生技大浩劫,及这位生技教父在这场大浩劫中承受多大的冤屈。

翁启惠在2014年拿到以色列沃尔夫奖,这是仅次于诺贝尔奖的化学奖,2016年三月美国威尔许奖、2016年英国皇家科学奖,时值浩鼎案爆发,翁启恵两个奖全部放弃。

如果拿了沃尔夫奖和威尔许奖两个奖,照国际惯例,下一步就是诺贝尔奖。 2016年预测的诺贝尔奖就是翁院长的糖分子研究将获得。

与诺贝尔奖擦身而过,他如在炼狱般过生活二三年。我的了解,只要检察官放弃上诉,官司终止,美国的威尔许奖将再重颁给翁院长。意思是,台湾近日真的可能拿到一座诺贝尔奖,决定权在台湾的检察官手上。

既是不该走的官司路,乌龙一大场,检察官是否有放弃上诉的勇气?以苍生为念,以翁启惠为人类社会伟大贡献为念,请让翁院长回到实验室,为众生解苦解忧,继续他的癌症疫苗研究吧!

那天午后,卸任院长办公室里来了一位陌生人,一个容易情绪激动的文字工作者,一份感动让我走到今天。台湾人如果跟我一样感动,让我们一起给翁启惠先生力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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