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鏈接:「國家隊」本應做得更好(上篇)

DITF在這個逐漸被玩壞的世界觀上,演繹的也是個逐漸崩壞的故事。我個人把DITF的故事概括為13部隊的孩子們+02再加上幾個大人角色的故事。

作為「SF青春羣像劇」,13部隊10名角色加上02,9s還有少數幾個大人,從有所刻畫的角色上來說似乎確實達到了「羣像劇」所需要的數量,然而在我重看一次之後,我不得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沒有一個角色的故事線是完整而精彩的。一個都沒有。

·飛向陳詞濫調的比翼鳥 02和廣

一開始,02是個獨立強大並且神祕的少女,廣是個溫柔而有些憂鬱,正處遭遇重大危機的少年。兩人在湖邊的相遇和對話刻畫了彼此的性格。廣認為02有危險之後就奮不顧身地跑進湖中,02強勢地對光說出「找不到搭檔的話就搶一個」之後推倒了廣,這些重要的行為都給我留下了清晰和美妙的第一印象。

廣作為一個相對弱勢的男主角在剛開始播出幾話經常被拿來和EVA裏的真嗣比較,但其實他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和真嗣的不同。他的迷茫和陰鬱是因為無法駕駛FRANXX,而真嗣的迷茫和陰鬱是長期的父愛缺失,對情況突變的不解。廣是想開不能開,真嗣是連自己想不想開、要不要開都不知道。

而他懷疑02溺水就衝進湖中,在被直美規勸留下之後,面對叫龍的來襲,他的反應是跑回夥伴身邊。見到受傷的02,他說出「不能對你見死不救」也非常順理成章了。

在接下來幾集繼續確認02的形象的同時,也引出了她極具攻擊性的一面,自私,只看重自己的Darling,對人類的概念感到糾結的同時又認為弱小的人不值得活下來。這些帶刺的部分都是02立體而鮮明的部分。

同時重新獲得駕駛機會的廣也體現出了他更為沉穩的一面,和666和好,在02和夥伴之間周旋。

我很喜歡第十三話讓這前面十二集中各種微小巧妙的情節都變得意義非凡,讓一直更接近廣的視角的觀眾也體會到「回想起來」的美妙感覺。

然後是很多人不喜歡,而我非常喜歡的第十四集。

因為第十四集是全劇中,唯一一次真正稱得上是在考驗02,在考驗02和廣之間的感情的一段故事。02在為自己的猜疑和對同伴的蔑視付出代價,而莓的掙扎也從另一個角度質問著02,莓愛廣的心情也不是虛假的,熱烈的程度也不輸給02,憑什麼你能贏而我不能呢?

儘管這一集中02表現了最脆弱和最糟糕的一面,但有一個地方還是讓我非常欣賞她。無論如何,她在對廣脫口而出的「現在的你就是怪物」,她沒有暴怒,也沒有痛哭,而是默默接受,在第二天清晨接受自己長長的角,接受自己不得不離去。

誠然有人希望02保持神祕強大,但我真的很喜歡這裡對02形象的刻畫。因為Darling她有了脆弱和感性的一面,這一面既是她人類的一面,也是讓她成為怪物的一面。但她選擇沉默忍受自己做的事情帶來的懲罰,這又其實說明瞭她不只是戀愛腦,不只有Darling給她的東西。

她在繪本中看到過湖邊,而她的心卻嚮往著大海,她對世界的嚮往來自繪本但也超越了繪本,她從廣身上學到的愛,在她這個最脆弱卻選擇沉默的時刻,也超越了單純的追求和尋找。

當然十四集本身並沒有把我說的這些事情的正反饋體現出來,大家看到的是一個胃疼的收尾。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在接下來一到兩集說明02的選擇是正確的。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十五集往後就是剛才說的「02和廣被迫分開,然後再度相聚秒殺一切」重複三遍。兩人的關係再沒有明顯的推進(後半部分急吼吼地把世界觀寫完,主角也似乎變成了心和滿),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演類似的劇情,確認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考驗(事實上誰也擋不住鶴望蘭)的愛情。甚至連廣作為「廣主席」領導革命的情節也被一再地削弱,嘴上說著「已經不能在忍耐下去了」但是下一級甚至是太(214)對著APE怒吼。回憶中出現的充滿領導力和好奇心的廣的形象,被莫名其妙的抹平。

我不是說「真愛無敵」的觀點必然是陳詞濫調,但因為這個故事中反派叫龍和VIRM一個立不住,一個極其抽象,而唯一真的能考驗兩人的莓也被強行下線,這就顯得這個「真愛無敵」的觀點經不起推敲和考驗——哪怕02和廣在這個故事裡分分合合了起碼六次。最終還是成為了讓人感覺非常無腦、非常想當然的結論。正如同不管怎樣都能默秒全拯救所有人的危機的鶴望蘭一樣。

至少第20話結尾,儘管02被丟出了鶴望蘭機艙,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機感。我認識的某些缺德的羣友甚至還玩起了希望之花梗。

對於02這個角色的背景設定我也有一些疑問。

先對02的描述,在23話由9s的α明確說出「我們9s是雄蕊和雌蕊都能當的」,但是顯然對02的描述是固定在「雌蕊」上。為什麼?假如說是02在9s比較特別,如果說能雄蕊雌蕊都當是9s其他成員作為02克隆人的缺陷(這居然也能算是缺陷嗎),但是02為什麼不是α而是ι?

還有一種可能是鶴望蘭只能接受雌蕊的02,就像13小隊的FRANXX對應了每一個雌蕊一樣。但實際上FRANXX為什麼會對應雌蕊這一點從來都沒有給出實在的解釋。也許是製作組認為已經不需要給出實在的解釋了吧。這個算是個勉勉強強合格的回答,但還是經不起細想。包括後面經常有02凝望鶴望蘭的鏡頭,似乎本來是設定鶴望蘭甚至13部隊的FRANXX都是有一定程度自我意識的?總之這個設定只是放在這裡,並沒有延伸出任何東西,僅僅只能在這裡解釋這個問題了。這也許是一個不需要詳細設定所以合理略過的點,又或者是一個沒機會說清楚的設定。我對這個解釋的評價處於薛定諤狀態。

又或者單純就是由於她自己的要求,02隻當雌蕊,那又會引發其他的問題。假如02是為了吸取生命維持人類形態或者殺光所有叫龍變成人類的話,那應該男女通喫更有效率一些吧。又或許02通過只當雌蕊是不停地在尋找有可能是自己Darling的人。但是顯然她又對仍是「怪物」的自己感到自卑,就算找到了Darling她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嗎?並且15話驗證了就算02找到了Darling也不是希望能和他一起用鶴望蘭逃脫。

所以02這個角色的基礎設定再一次站不住腳,最終我從喜歡這個角色逐漸變得無感。真的陳詞濫調、陳詞濫調、陳詞濫調。

·強行無疾而終的二號情侶 莓和五郎

莓的塑造有多成功就不用多贅述了。2話光速敗犬掙扎14話,並且把「莓良心」的風潮帶起來維持了這個動畫前半部分超高的話題度。莓的表情演技作畫也是非常的細膩和真實,頗有一股真女兒的風範。

比起02的神祕強大,無時無刻透露著一種成熟的氣息,莓更像是一個普通的認真的女孩,時不時心不對口,但是熱情又無比強烈,認真又不容易放棄的性格非常討人喜歡。這也是為什麼她能掙扎整整14話而且人氣甚至逐漸走高的原因吧。

同樣談到莓就不能不談十四話。實際上十四話也表現了莓最糟糕的一面。莓認真而熱情的反面就是她也有頑固而笨拙的一面。其實在之前的劇情中也不斷體現了她想要阻止02和廣一起駕駛,實際上是她希望把自己認為好的決定強加在廣的身上,而這一次她真的做到了,她分開了02和廣,拉攏13部隊的其它成員這個手段也實在不算光彩。她每一次的為廣著想,但並沒有好好和他溝通也是她笨拙的體現,這一點在這一集也體現的淋漓盡致。和02一樣,我認為這樣展開故事是完全合理的,並且讓人物更有深度了。

然後,又是15話。哎……

我其實能理解為什麼要在這裡讓廣和莓可以相互連接。這就是一個機械降神,以「廣現在腦子裡都是02的事情了」 為理由好讓莓徹底戰敗。

這個戰敗的方式,實在是太廉價了。

14話我認為最重要的作用就是,02和莓都各自展現了自己最好和最壞的一面,論對廣的愛的熱烈,02和莓之間也無法分出高下(這也是為何14集兩人的衝突如此直接而明顯),矛盾衝突達到極致,廣的決定此時被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重量。我認為廣最終會選擇02的理由是不可以糊弄過去的。

廣滿腦子都是02的事情這一點其實一直都是,從第二話開始就是這樣了,在這裡再強調一次為什麼就能讓莓就此放棄了呢?這一集又指出任何02對廣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嗎?02這樣取得勝利我覺得也是對支持02的人的一種侮辱,這算什麼?莓把廣讓給02了?

至此,莓不僅從02和廣兩人之間的關係退出,後半部分簡直可以說是雪藏了莓,她的戲份絕對是比不上心的,變成了幾乎路人的存在。莓從超高人氣,帶動整個動畫前半部分的話題性的優秀角色,最後也沒有一個很好地總結,就這樣結束了。

五郎基本上也是隨著莓的戰敗而逐漸變得不了了之。其實莓徹底輸掉之後,也是五郎和她升華革命友誼的絕佳時期……可惜這兩人的戲份又被別人搶走了,(具體待會兒再說)。

五郎其實是這個故事中非常能體現出「羣像感」的一個角色。他的戲份固然不如02、廣和莓,但是對他的各種必要的刻畫散落在各集當中。第五話中的五郎,這裡體現了他比莓要更成熟的一面。他雖然也擔心廣,但尊重他的選擇,儘管心痛但也無可奈何。這也是他對莓和其他人一以貫之的溫柔。第七話中表現出的青春期男生應有的小毛病。而第二十二話中他的努力、迷茫,以及終於爆發的情感,也讓這一話後半段找回了前半部的那種角色之間互相牽扯的感覺。

但就是這樣一個精彩的配角,卻圍繞著他特地做了一集質量真的不怎麼樣的專屬回……

第九話儘管完成了交代五郎的過往,進一步刻畫他的形象的作用,指出了他在莓心中其實也有不可替代的位置,但是這一集有更多別的問題。

這一集結尾他和莓的進展似乎馬上就被神隱掉了一樣,很難說在後面有沒有發揮作用。個人認為是因為這一集放的位置相當有問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然五郎是一個和莓強烈綁定的角色,那接上莓或者他自己個人線的重要節點應該是邊角合適的,假如能改編一下放在十五話的位置甚至二十三話的位置,會顯得效果更好一些。

而這一集本身的內容也槽點多多。正面和叫龍交鋒時鶴望蘭全程看戲。後面五郎困在其中的情節雖然給人一種極力模仿EVA影天使的感覺,但實際上我卻感覺不到多少緊張感,也許是因為五郎困在其中只是感覺很熱,而並沒有其他的痛苦表現吧。

不過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這是少數幾個不是鶴望蘭秒殺一切的戰鬥,並且也真的用上了FRANXX需要兩人駕駛的特性,這已經這個動畫裏相當有想法的和叫龍的戰鬥了(最終戰的設計也不比這個好多少了)。這麼一說的話可能比起後面的劇本崩壞和五郎和莓兩人潦草的結尾,這個第九集的質量也不是很差了。(感覺說的有點悲傷)

·逐漸走高卻無法撐起場面的裏主角×2 心和滿

先說件事情,其實心滿意足在第三集開頭一分鐘不到就有個小細節了。

也許很多人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幼年滿的配音就是早見沙織。後面的CAST一直很雞賊地沒有標出來(總不可能是市川蒼自己配的吧)。但第三集開頭的滿的聲音顯然是早見沙織。

說出這一點就是為了說明,心滿意足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比如第三集緊接著就出現的,心在勸666和未來不要吵架時,說的是「不要吵架,數值會下降的。」再到後來心擔心身體狀況不好的滿,滿嘴上說著不會保護任何人但是卻幫助了心。

第八話的男女吵架也是兩人的關係開始走向明面的體現。男女吵架的過程中,滿對這場吵架毫無興趣,而心也對兩方持續的對立感到心累,她又多次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說不出口的鏡頭。滿通過說「和我沒關係」來承諾會保守心的祕密。

這兩個人的感情是真的是一點點積累出來的,而這兩個人也確實是性格上互補的一對。滿為了自己不再被「背叛」而在自己的心中生出堅硬的外殼,保護自己的同時卻變得不再能與他人親近。而心則是太過溫柔,「太過溫柔」在動畫裏經常是個說是缺點實際上是優點的屬性,在這裡是確確實實的缺點。因為溫柔,心在眾人面前說謊答應太會一直做搭檔,五分鐘內之後又說自己希望和滿搭檔。這一集中兩人的立場也和之前有了微妙的顛倒,這次是滿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和心意,而心主動站出來幫助了他,她雖然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背叛他人,或者被他人背叛,即便如此,也告訴他可以信任自己、依賴自己。我喜歡這裡傳達的信息,與人親近必然要承擔無意傷害他人、不得不傷害他人、無意被傷害、不得不被傷害的風險,我覺得「即便如此我也可以去做」是一種很成熟的態度。

不過十一集的交代還是有點匆忙,導致該講的道理其實沒有捋得很通順,講的方式也有點問題,比如剛剛背叛了太的心說的那番話,恐怕只對滿來說有說服力,對於更多同情太的觀眾來說簡直就是補刀發言,而對於太的做法的不恰當之處,儘管我覺得已經很足夠了但是似乎還是有不少觀眾覺得「肥宅到底做錯了什麼」,不過這個可以留到太的部分再講。

從十六話開始,這兩人的戲份就開始暴增,輕鬆超越莓和五郎,甚至超越了02和廣,成為了後半段的真主角。

但問題就是,在兩人擁有大量戲份的後半段,心滿一對卻沒有真正可信的成長,而他們已有的角色內容支撐不起後期重要的交代主題的責任。

心受到育兒手冊的啟蒙開始有了生育的願望,但是問題是孩子們從來沒有被告知生育要承擔的責任,這就顯得心的溫柔和母性更像是一種奇怪的一廂情願,但劇情連這種一廂情願遭到破壞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讓APE和大人們作為強行打斷,直到最後用模糊的描寫糊弄過去。個人認為,這裡讓心意識到生育要承擔的責任,再說出想要生育,而不只是說「我想要這麼做」「我覺得想要留下什麼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這樣對生育的看法不夠實際,也顯得她對生育的肯定態度不夠可信。

滿在後半段也是近乎OOC,徹底放下了對過去的執念(按照11話的表現其實我不認為這真的能發生呢)一心一意只想和心在一起的他簡直就形同空殼,之前的稜角完全被抹平,就算失憶之後表現得也絲毫沒有之前的性格了。更別說從設定上明明他是身體最弱的駕駛員之一,後半段過半的駕駛員都生病了,他卻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就連物理上的病弱屬性都消失了,只能說剪了頭髮就真的是換了演員吧。

儘管兩人逐漸成長起來,大概也成為了結局中最幸福的一對,但是他們的故事仍然給我一種爛尾的感覺。非常可惜。

·一個是邊緣敗犬,另一個也是 鬱乃和太

如果要我硬要找出鬱乃和太的共同之處,我會說在我看來,他們都和莓的行為有一定的平行性。也就我在小標題裏說的,都是邊緣敗犬。

也許是我期待過高了,鬱乃可以說是小隊裏鋪線最長但是描寫最少的一個人物了,作為同性戀的她本應該在這個小隊裏發揮更特殊的作用。

然而並沒有。

在十八話,在以她為中心的唯一一次是實實在在的刻畫中,我幾乎只能看出「百合版小草莓」這六個字。實際上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不和劇集中莓的情節進行呼應的話,都非常的普通,並且全靠嘴說的話也幾乎沒說服力。但其實我還是算是欣賞這個刻畫的,畢竟剩下的劇集不多,也不可能單獨給鬱乃開一個個人回了……然後,這個角色也沒有然後了。24話給她的結局,除了回收了她愛看書這一點小伏筆外,實在算不上一個合適的總結。

太作為敗犬其實體現了我上面說的莓作為敗犬的各種缺點:笨拙,強行把自己認為好的事情強加給喜歡的人,並沒有和喜歡的人進行有效的交流,更多的只是在確認一個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

我毫不客氣地說,我一點都不心疼太。不是說我不同情肥宅,但是除了肥以外我覺得太和肥宅之間有什麼真的很堅實的聯繫,頂多也就是他作為一個比較普通的角色容易帶入而已,但不代表我可以把肥宅當做是太的角色的內容。

我想很多觀眾樂意帶入他的可能原因,以及我真的不心疼他的原因是:他確確實實是個沒有什麼內容角色。對他內心的刻畫甚至少於9s,僅僅算是比VIRM好一點(?)。他是真真正正的邊緣角色。

我認為如果能對他們兩人的刻畫更完整一些,完全可以讓莓的人物故事線以一種更平滑的方式結束吧。

·萌萌噠沒幹啥 666和未來

這兩個角色其實我都覺得很可愛,也覺得他們的相處方式很可愛。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是優秀的角色。

最明顯的問題:666和390,不管是分開看還是作為一對看,他們都幾乎沒有成長。

詭異的是這兩人明明都各自有一個個人回。390的男女吵架回,666的地下一日遊回,應該都對兩人的心靈產生了不小的衝擊,但是從結果來看似乎還是一筆勾銷。390依然傲嬌天真但又敏銳,666依然幼稚,時不時憧憬大人(這個態度他在後期一直在左右橫跳,我也看不懂是什麼操作。)。直到結束,這兩個人都似乎還是小孩子,實在是很難說他們有了什麼成長。

·遠遠不夠豐滿的配角中的配角們

9s從一開始極具壓迫力,挑撥13部隊內鬥的存在,到後面直接破壞婚禮,反派力滿滿,到一集炮灰,把他們當做劇情之力的工具用的痕跡實在是太過明顯……我到現在都不清楚α明明在十二話表現出對莓的興趣,甚至還吻了手指,到後面卻大談男女繁殖非常噁心,這之間的邏輯到底欠缺了多少環。大概和大人們明明放棄了繁殖,卻還是讓兩個都市相接交換巖漿燃料這件事情叫做「KISS」一樣難懂吧。

7和8在最後一集莫名其妙就多出了個不會老去的設定,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請知道的人能告訴我一下。總之這兩人的感情只能說有點沒頭沒尾的。博士留給他們兩人的信件這個情節我真的覺得是完全不可信的,既然博士並不是想要革命,又為何能知道孩子們會有一天需要兩個能幫助他們的大人呢?而且從博士放任7被抓走來看,他為何又能確定這兩個特別的7和8能存活到他死去的那天呢?

對博士的刻畫我有一點個人角度上的不滿。維爾納博士這樣的人我認為不能叫做無神論者,因為他相信有完美而美麗的生物存在,這樣的信念本身就是一種信仰。而他敢於挑戰倫理做危險的實驗,其實也不過是因為他又另一個方向上的狂信而已。說他是瘋狂的科學家是可以的,但並不是說相信科學研究科學就等於是無神論者,就如同轉發抽獎轉發錦鯉不代表就是封建迷信一樣。但是連他自己也多次用「我是無神論者」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只能說我不是很喜歡吧。


·雜項及結尾

可能每一個大部分我都要強調一遍「SF青春羣像劇」這個關鍵詞。

到了後半部分,對於羣像刻畫的演出水準的下滑真的是肉眼可見的。從二十話開始對於13小隊成員(除了廣),就開始了把一句話拆成五六段讓每個人念一兩個字的傻屌對白。、

https://www.zhihu.com/video/1000756936748449792

把「聲音直接傳到了腦中」切成了五段,這段的演出你認真的嗎??????

對比前期十三部隊成員坐在休息室中,大家各自對話,帶出故事的補充信息的同時也刻畫了各自的態度以及各自的關係,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這個動畫直到結束也保持了極高的話題度,儘管故事的質量是高開低走,也依然多少又讓人想看下一集的慾望。每一集產出的傻屌圖和傻屌視頻從未中斷。從這個角度講,我追DITF的過程真的很開心。

儘管我在標題裏說「國家隊」應該做得更好,但「好」又是什麼呢?這樣的高話題度,提供了估計今年之內也不會冷卻的火,真的能說「不好」嗎?

就算我證明瞭DITF的劇本被大改過,就能說明原來的劇本一定就「好」嗎?故事的內容不夠充實,節奏過快,再做一季是不是能「好」了呢?

我確實不知道。

我只知道,隨著這個故事的完結,它真的再也沒辦法讓我說出第一集,鶴望蘭刺穿叫龍的核心,《トリカゴ》前奏鏗鏘有力的吉他和小提琴聲響起時,我發自真心的說出的那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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