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和 BBC 打造劇版《好兆頭》首曝預告片!改編自特里·普拉切特和尼爾·蓋曼的著名奇幻小說,講述世界末日的2018 年,善與惡各自組隊壯大,人類即將迎來終局判決。大衛·田納特和麥克·辛分飾畫風迥異的惡魔 Crowley 和天使 Aziraphale 。2019 年播出!
亞馬遜和 BBC 打造劇版《好兆頭》首曝預告片!
改編自特里·普拉切特和尼爾·蓋曼的著名奇幻小說,講述世界末日的2018 年,善與惡各自組隊壯大,人類即將迎來終局判決。大衛·田納特和麥克·辛分飾畫風迥異的惡魔 Crowley 和天使 Aziraphale 。2019 年播出!
我收集了好幾個版本的Good Omens,參加了電視劇相關活動。粉絲濾鏡比加百列的臉皮還厚。
來分集梳理一下劇情,補充一些背景,順便統計一下彩蛋。
不可避免的會劇透。慎入。
可能會有人以為克魯利喜歡皇后樂隊,但其實不完全是。 書里的設定是所有在車裡超過兩星期的CD都會變成皇后樂隊精選集,所以他也沒有什麼選擇【。 蓋曼故意沒有在劇中明確解釋這個設定,他說他希望保留一些只有書粉知道的梗。
2019年有哪些值得期待的美劇 / 英劇??www.zhihu.com
克魯利在外面便道上發現了他。天使正忙著把擠得相當扁的鴿子從長禮服的袖管里解救出來。………………惡魔伸手把鴿子從亞茨拉菲爾的袖子里掏出來,將生命送回它體內。鴿子感激地咕咕叫了兩聲,隨後有點過分小心地飛走了。
克魯利在外面便道上發現了他。天使正忙著把擠得相當扁的鴿子從長禮服的袖管里解救出來。
微博上有位旁友跟我討論了一下。 按照書中的原文,這一條預言的開頭是「四人騎行而來,四人亦騎行而來」,然後才說三人作兩人而來,一人從火中而來等。 在劇本中這條預言有了一些修改,因此開頭的四人究竟指誰存疑。但後面的三人作兩人而來確實是指的沙德維爾,特蕾西和亞茨;一人從火焰中而來指的是克魯利。
後來,與特蕾西夫人成為點頭之交以後,牛頓這才知道,如果他當時提到的是另一條廣告,登在雜誌上的那個,那麼特蕾西夫人就會在除周四外的每天晚上,提供受過良好訓練的私人按摩服務。在某個地方的電話亭里還有另一則與她有關的廣告,又過了很久,牛頓問起這最後一條是定在什麼時間,特蕾西夫人說「周四」。
我去的那天正好遇到賓利車的車主,他允許我打開車門進去拍照,還跟我聊了很久片場的趣事。
他慌忙爬向自己的小隊,幾個人圍在倒下的韋瑟德身邊。「怎麼樣?」他說。薪資處副主任轉過憔悴的面龐。「很糟。」他說,「子彈幾乎全都穿透了。門卡、巴克萊信用卡、飯卡——幾乎全打穿了。」「只有美國運通金卡擋住了它。」韋瑟德說。
他慌忙爬向自己的小隊,幾個人圍在倒下的韋瑟德身邊。
賓利車充滿光澤的表面有—道長長的劃痕,緩衝器也凹了進去。克魯利瞪了它們一眼。凹痕恢復原狀,劃痕消失無蹤。
克魯利喜歡黎明的城市。此時的市民基本都有正當工作和留在此地的恰當理由,與八點後湧進城來的數百萬多餘人口截然相反。現在街上多少算得上安靜。亞茨拉菲爾書店門前的窄路上畫著禁止停車的雙黃線,賓利車靠到路邊時,黃線們順從地向後捲起。
因此克魯利得以拿下曼徹斯特,同時亞茨拉菲爾不受干擾地得到了整個什羅普郡。克魯利獲得格拉斯哥,亞茨拉菲爾搞定愛丁堡。兩者均未聲稱對米爾頓·凱恩斯負責,但都將其報告為一次成功。
克魯利掛擋起步。他忽然想到什麼,隨手打了個響指。 車輪固定夾消失了。 「去吃午飯吧。」他說,「我還欠你一頓,是從……」「巴黎,1793年。」亞茨拉菲爾說。
克魯利掛擋起步。他忽然想到什麼,隨手打了個響指。
是的,他一直努力讓人們短暫的生命變得更加悲慘,這是他的工作。但克魯利想出來的東西,還不夠人類自己想出來的一半壞。他們似乎在這方面有種天賦。大概當初就是這麼設計的吧。人類誕生在一個處處與他們為敵的世界上,然後又窮盡自身大部分精力讓這世界變得更糟。很多年前克魯利就發現,要想干點能從烏煙瘴氣的大背景中凸顯出來的邪惡勾當,真是越來越困難了。在過去的千年中,他曾幾次想給下界發口信說:「要不,咱們乾脆放棄算了。咱們最好關閉煉獄、地獄和其他所有部門,直接搬到上面來。咱們乾的事,沒有他們自己幹不了的。而他們乾的事——很多都涉及到電極,咱們永遠也想不到。他們有咱們缺乏的東西。他們有想像力!當然,還有電。」 曾有個人寫過這句話,不是嗎……「地獄空空如也,所有惡魔都在此地。」 是莎士比亞,還是別的什麼人來著?
是的,他一直努力讓人們短暫的生命變得更加悲慘,這是他的工作。但克魯利想出來的東西,還不夠人類自己想出來的一半壞。他們似乎在這方面有種天賦。大概當初就是這麼設計的吧。人類誕生在一個處處與他們為敵的世界上,然後又窮盡自身大部分精力讓這世界變得更糟。很多年前克魯利就發現,要想干點能從烏煙瘴氣的大背景中凸顯出來的邪惡勾當,真是越來越困難了。在過去的千年中,他曾幾次想給下界發口信說:「要不,咱們乾脆放棄算了。咱們最好關閉煉獄、地獄和其他所有部門,直接搬到上面來。咱們乾的事,沒有他們自己幹不了的。而他們乾的事——很多都涉及到電極,咱們永遠也想不到。他們有咱們缺乏的東西。他們有想像力!當然,還有電。」
撒旦(墮天使,神之大敵) 別西卜(墮天使,地獄王子)哈斯塔(墮天使,地獄公爵)利古爾(墮天使,地獄公爵)克魯利(一個不能說墮落,更像是慢慢悠悠往下溜達的天使)
撒旦(墮天使,神之大敵)
別西卜(墮天使,地獄王子)
如果有人剛好按下艦橋上的「緊急貨物棄置」開關,那麼自動系統就會把大量半固態物質傾倒進大海。這數百萬噸原油會對附近的鳥類、魚類、植物、動物和人類產生破壞性影響。當然,系統中有數十道故障保護聯動裝置和簡單易懂的安全後備設施,但是……活見鬼,倒霉事總會發生。後來,對於誰該為此事負責的問題,產生了大量爭論。最終這件事仍然懸而未決:責任被平均分配。船長、大副和二副從此再沒找到工作。基於上述原因,誰也沒多想水手懷特的問題。他已經坐上一艘前往印尼的蒸汽貨船,船上堆滿了銹跡斑斑的鐵桶,桶里裝的是一種毒性極大的除草劑。
如果有人剛好按下艦橋上的「緊急貨物棄置」開關,那麼自動系統就會把大量半固態物質傾倒進大海。這數百萬噸原油會對附近的鳥類、魚類、植物、動物和人類產生破壞性影響。當然,系統中有數十道故障保護聯動裝置和簡單易懂的安全後備設施,但是……活見鬼,倒霉事總會發生。
他仔細讀了一遍收件憑單上的指示。然後又讀了一遍,特意看了看收件地址和那條消息。地址是一個詞:無所不在。他用漏水的鋼筆給妻子莫德寫了個便條,內容很簡短:我愛你。
他仔細讀了一遍收件憑單上的指示。
速遞員看著貨車遠去的背影。哎喲,他心想,這傢伙差點撞到我。接著他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排水溝。 原來如此,他想。對,—個聲音從他左肩後方傳來,至少是在他記憶中的左肩後方。速遞員轉身,望去,看到了對方。起初他想不起該說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但長期工作養成的習慣很快便控制了他的行為。 速遞員說:「有您一條消息,先生。」 我的?「對,先生。」他真希望自己還有喉嚨。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咽口唾沫了。「恐怕沒有包裹,先生……呃,閣下。只是個口信。」 那就說吧。「是這樣的,閣下。嗯咳。快來吧。」 總算到了。它露齒一笑,但考慮到這張臉的特殊性,也不可能露出其他表情。謝謝,它說,你的責任心值得嘉獎。 「閣下?」已故的速遞員逐漸落入一片灰色霧氣,只能看到兩點藍光,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遠星。不要把它想成去世,死亡說,就當是提前上路,免得塞車吧。速遞員心想,自己這位新夥伴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很快他便得出了否定的答案。接著四周一片空茫。
速遞員看著貨車遠去的背影。
原來如此,他想。
「閣下?」已故的速遞員逐漸落入一片灰色霧氣,只能看到兩點藍光,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遠星。
「好的。」朱伊季勃龍飛鳳舞地在收條上籤了字,然後用印刷體寫好姓名。她簽的不是卡麥恩·朱伊季勃,而是個很短的名字。
收件人喬基接過包裹和筆記板,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字的時候鋼筆漏了點墨水,名字剛剛寫好就模糊了大半。這是個筆劃繁多的名字,以三點水開始,然後是個墨團,第二個字下面似乎是個「不」也可能是個「木」。【這裡的中文翻譯經過了本土化處理,英文為:「Party name of Chalky took the parcel, and took the clipboard, and signed for the parcel. The pen developed a leak as he did so, and his signature obliterated itself as it was written. It was a long word, and it began with a P, and then there was a splodge, and then it ended in something that might have been—ence and might have been—ution.」】
塞布爾簽了收條。當然是用他的真名,一個詞,兩個字,聽起來有點像驚慌。【這裡的中文翻譯經過了本土化處理,英文為:「Sable signed for it, his real name -- one word, six letters. Sounds like examine.」】
大頭針是用來扎嫌疑犯的。如果她們身上某個地方沒有任何感覺,那她們就是女巫。簡單易行。有些欺詐成性的獵巫人敗類會用特製的回縮大頭針,但牛頓這根是正正經經的實心鋼針。如果把這東西也扔掉,他就沒臉再回去面對老沙德維爾了。另外,這樣做也許會帶來霉運。
它們走下斜坡。至少其中兩個是走下來的。另外一個形似胡椒粉罐的傢伙,應該說是滑下來的,到地面時還摔了一跤。另外兩個外星人沒有理會胡椒罐瘋狂的嘀嘀聲,緩步走向牛頓——很像交警在腦海中構思罰單時廣泛採用的那種做派。
它們走下斜坡。至少其中兩個是走下來的。另外一個形似胡椒粉罐的傢伙,應該說是滑下來的,到地面時還摔了一跤。
The Kappamaki, a whaling research ship, was currently researching the question: How many whales can you catch in one week?
有些版本的中文《好兆頭》里沒有關於捕鯨船的這一段。 如果手邊有書的可以翻開看看你們的有沒有。 應該在「詹姆坐在樹上,看著突然出現的叢林」和「茉莉小屋的暴風雨」這兩段情節之間。
他給這輛車起名迪克·托平,希望會有人間他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尋找,但卻從沒在街上發現第二輛綠芥末牌汽車。這些年來,儘管效果甚微,牛頓還是熱心地向朋友們稱頌它的省油特性和極佳性能,希望有人能買上一輛。俗話說,霉運總想成雙結對嘛。他會徒勞無功地指出綠芥茉車823cc的引擎,三擋變速箱,以及不可思議的安全設備:特製安全氣囊會幫你度過危機時刻——比方說以四十五英里的時速行駛在乾爽大路上,卻被一個突然冒出的巨大安全氣囊擋住視線而即將撞車的時刻。他還會略帶抒情腔地稱讚車載朝鮮制收音機:能夠接收到聲音特別清晰的平壤廣播。還有在你已經系好安全帶時仍會警告你不系好安全帶會有什麼下場的模擬電子語音提示系統。這個系統顯然是由某個既不懂英文、又不懂日文的人編製的。
他給這輛車起名迪克·托平,希望會有人間他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他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尋找,但卻從沒在街上發現第二輛綠芥末牌汽車。這些年來,儘管效果甚微,牛頓還是熱心地向朋友們稱頌它的省油特性和極佳性能,希望有人能買上一輛。俗話說,霉運總想成雙結對嘛。
我必須誇一下蓋曼,他回消息非常快。 我兩次向他提問,他都在幾小時內回復了。這個人真的超級好。
是他的一部分,在內心深處。一個始終連在他身上、卻未曾被人發現的部分,就像個影子。它在說:對,這是個腐朽的世界。它本該成就輝煌,但現在卻爛透了。應該有所改變。這就是你降世的目的,為了讓它變得更好。…………「要我說,這個世界應該被推倒重來。」亞當說。這聽起來不像亞當的聲音。 …………「如果核彈爆炸,一切重來,那才好呢。只是這次要讓它好好發展。」亞當說,「有時我覺得我巴不得發生這種事,然後咱們就可以讓—切走上正軌。」…………「把人們創造成人,又因為他們舉止像人而不滿,我不明白這算怎麼回事。」亞當嚴肅地說,「更何況,如果你們不再跟人們說什麼一切都會在他們死後解決,也許他們就會在活著的時候把一切解決好。如果是我管事,就會讓人類的壽命更長些,像《聖經》里的老馬士撒拉那樣,活個九百多歲。這樣肯定更有意思,他們沒準兒會開始考慮自己的所作所為對環境和生態的影響,因為過一百多年,他們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啊,」別西卜露出了微笑,」你想嗡統治世界。這就更像你父……」 「這些我全都考慮過了,但我不想那麼做。」亞當說著半轉過身,沖「他們」會意地點點頭,「我是說,我確實可以改變世界什麼的,但接下來每時每刻都會有人來找我,讓我處理各種事情,清理所有垃圾,為他們造更多的樹。這有什麼好處?這就像必須替所有人整理卧室。」…………「哦……首先,你可以把所有鯨魚都弄回來。」 亞當把頭一歪。「這能阻止人們捕殺它們嗎?」 安娜絲瑪有些為難。要是能說」是的」就好了。 「如果人們開始屠殺它們,你又會讓我做什麼?」亞當說,「不,我現在似乎已經摸清門道了。一旦我開始動起來,就永遠別想停。在我看來,最合理的方法是讓人們明白,如果他們殺死—條鯨魚,就會得到一條死鯨魚。」
是他的一部分,在內心深處。一個始終連在他身上、卻未曾被人發現的部分,就像個影子。它在說:對,這是個腐朽的世界。它本該成就輝煌,但現在卻爛透了。應該有所改變。這就是你降世的目的,為了讓它變得更好。
…………
「如果人們開始屠殺它們,你又會讓我做什麼?」亞當說,「不,我現在似乎已經摸清門道了。一旦我開始動起來,就永遠別想停。在我看來,最合理的方法是讓人們明白,如果他們殺死—條鯨魚,就會得到一條死鯨魚。」
等等。惡魔還有個電話,不是嗎?他就是這種人。亞茨拉菲爾翻找著電話簿,幾乎把它掉在地上。亞茨拉菲爾找到另一個號碼。他撥通電話。這次幾乎立刻就有人接聽,與此同時,店鋪的鈴鐺也輕輕響了一下。
等等。惡魔還有個電話,不是嗎?他就是這種人。亞茨拉菲爾翻找著電話簿,幾乎把它掉在地上。
這太荒唐了。他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被殺死。這要費很多口舌。那幫傢伙不會隨隨便便就把新軀體交給你,他們老是想知道你把舊的那具怎麼著了。這就像從一個特別蠻不講理的辦公用品管理員手裡領一支新鋼筆。
在等待世界末日期間,他或許應該找個不錯的小酒館,喝它個酩酊大醉,把這些破事徹底忘掉。
遊戲機旁爆發了一場爭論。現在,屏幕上顯示的類別已經變成戰爭、饑荒、污染和1962,1979年流行小事。「貓王埃爾維斯·普雷斯利?應該是C。他是 1977年掛的,對吧?」 「不對。D。1976。我敢肯定。」 「沒錯。跟賓·克羅斯比一樣。」 「還有祖雷克斯龍樂隊主將馬克·博蘭。他也死了。按D。繼續。」 但高個玩家一動不動,沒有去按鍵的意思。「你怎麼回事啊?」大特德急躁地說,「繼續。按D。貓王是1976年死的。」我不在乎這上面怎麼說,戴頭盔的高個騎手說,我沒碰過他一指頭。坐在桌邊的三個人同時轉過頭來。紅衣人說:「你什麼時候到的?」 高個男子走到桌前,撇下不知所措的飛車黨和自己的戰利品。我從未離開,他說。這個聲音彷彿是從暗夜疆域傳來的黑暗迴響,陰暗冰冷,死氣沉沉。如果這聲音是塊石頭,那它肯定很早以前就刻上了銘文:一個名字,兩個日期。
遊戲機旁爆發了一場爭論。現在,屏幕上顯示的類別已經變成戰爭、饑荒、污染和1962,1979年流行小事。
但高個玩家一動不動,沒有去按鍵的意思。
他把手伸進雜物櫃,尋找備用的太陽鏡,卻只找到了一堆磁帶。他不耐煩地隨便抓起一盒,塞進錄音機。他想聽巴赫,但「旅行中的維爾伯瑞斯」樂隊也湊合。我們只需要,伽伽電台,弗雷迪·墨丘利唱道。我只需要出路,克魯利心想。
他把手伸進雜物櫃,尋找備用的太陽鏡,卻只找到了一堆磁帶。他不耐煩地隨便抓起一盒,塞進錄音機。
「睡吧,」亞當說,「你們只想睡覺。你們幾個都去睡吧,如此—來就不會受傷。你們現在只想睡覺。」軍官盯著亞當,目光試圖聚焦,接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酷啊。」另外兩名士兵倒下時,佩帕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哦,」亞當謹慎地說,「你記得《男孩要做的101件事》里有關催眠術的內容嗎?咱們一直沒成功。」 「怎麼?」 「哦,跟那個有點類似,只是我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轉過身,面對通訊大樓。
「睡吧,」亞當說,「你們只想睡覺。你們幾個都去睡吧,如此—來就不會受傷。你們現在只想睡覺。」
「哦,」亞當謹慎地說,「你記得《男孩要做的101件事》里有關催眠術的內容嗎?咱們一直沒成功。」
他往椅子底下摸了摸,發現一根輪胎撬棍。它沒什麼用處,但話說回來,什麼東西都沒用。實際上,如果拿著像樣的武器面對撒旦,情況會可怕得多。它也許會讓你抱有一絲希望,而那隻會更糟。
「我是正義一方。」亞茨拉菲爾說,「你不能指望我……哦,見鬼去吧。一輩子規規矩矩的,結果怎麼樣?」他打了個響指。「嘭」的一聲平空響起,彷彿老式閃光燈泡的爆響。托馬斯·A·戴森博格中士不見了。「呃。」亞茨拉菲爾說。…………「幹得好。」克魯利說,「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哦,」亞茨拉菲爾說,「實際上我也沒想到。只希望我沒把他送到什麼可怕的地方。」「你最好趕緊適應—下。」克魯利說,「你只是把他們送走,別操心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我是正義一方。」亞茨拉菲爾說,「你不能指望我……哦,見鬼去吧。一輩子規規矩矩的,結果怎麼樣?」他打了個響指。
這是輛老車,但保養得很好。當然不是用克魯利的保養法,本特利車上的凹痕都是在轉念間消失的。你只要看見這輛車,就會發自本能地相信這—點:二十多年來,它的主人每到周末都會遵照手冊,進行每個周末應該進行的保養工作。在每次出行前,他會繞著車轉一圈,檢查車燈,清數輪胎。抽煙斗留鬍子的認真負責的男人寫下了認真負責的建議,告訴人們應該怎麼做;所以他就照辦了,因為他也是抽煙斗留鬍子的認真負責的男人,不會忽視這些建議。如果你不這麼做,那成何體統?他上了數目精確的車險。他開車從來比最高限速慢三英里,而且絕不超過四十。他打領帶,哪怕是在周六。阿基米德曾說,給我—個足夠長的槓桿,和一個足夠堅實的立足之地,我可以撬動地球。 他可以站在揚先生身上。
這是輛老車,但保養得很好。當然不是用克魯利的保養法,本特利車上的凹痕都是在轉念間消失的。你只要看見這輛車,就會發自本能地相信這—點:二十多年來,它的主人每到周末都會遵照手冊,進行每個周末應該進行的保養工作。在每次出行前,他會繞著車轉一圈,檢查車燈,清數輪胎。抽煙斗留鬍子的認真負責的男人寫下了認真負責的建議,告訴人們應該怎麼做;所以他就照辦了,因為他也是抽煙斗留鬍子的認真負責的男人,不會忽視這些建議。如果你不這麼做,那成何體統?他上了數目精確的車險。他開車從來比最高限速慢三英里,而且絕不超過四十。他打領帶,哪怕是在周六。
亞茨拉菲爾撿起戰爭丟下的長劍,若有所思地掂了掂分量。「上帝啊,我已經有好多年沒用過這玩意了。」他嘟囔道。「大概六千年。」克魯利說。…………亞茨拉菲爾舉起長劍。只聽「砰」的一聲,它像鎂條似的冒出火花。「只要你學會了該怎麼做,就永遠不會忘記。」他說。
亞茨拉菲爾撿起戰爭丟下的長劍,若有所思地掂了掂分量。
亞當看著「他們」。他們也是跟他—伙的。你必須決定誰才是真正的朋友。 亞當轉回身,看著四騎士。「幹掉他們。」亞當平靜地說。他的聲音中完全沒了懶散含混的感覺,反而有種奇妙的和諧。任何人都不能違抗這種聲音。戰爭笑起來,期待地看著孩子們。「可憐的小男孩們,」她說,「只能玩你們的小玩具槍。想想看,我能給你們什麼玩具……想想看,我能給你們所有的遊戲。我能讓你們愛上我,小男孩們,帶著你們的小槍的小男孩們。」她又放聲大笑起來。但佩帕走上前來,抬起顫抖的胳膊,機關槍似的笑聲漸漸消失。 它不太像劍,但這是你用兩片木頭和一根細線所能達到的最佳效果。戰爭盯著它。「我明白了。」她說,「單挑,是嗎?」她抽出自己的利劍,高高舉起,讓它發出一陣嗡鳴,彷彿用手指抹過酒杯杯緣的聲音。雙劍相交,進出一道閃光。死亡盯著亞當的眼睛。一陣凄涼的叮噹聲響起。「別碰那把劍!」亞當吼道,但他沒有轉頭。「他們」看著利劍在混凝土走廊上翻滾,最終停了下來。「小男孩?」佩帕厭惡地嘟囔道。每個人都要決定自己屬於哪一派,早晚的事。「可、可是,」布賴恩說,「她似乎被那把劍吸進去了……」 亞當和死亡之間的空氣開始顫動,彷彿處在滾滾熱浪之中。溫斯利戴仰起頭,看著饑荒凹陷的眼睛。他舉起一個東西,如果有點想像力,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用細線和樹枝做成的天平。溫斯利戴拿著天平,在腦袋上轉了一圈。饑荒抬起胳膊,似乎想保護自己。又是一道閃光,然後是一具銀天平掉在地上的叮噹聲。「別……碰……那具天平。」亞當說。污染已經準備逃跑,或者說快速流動,但布賴恩從頭上抓起草莖編成的環冠,向前扔去。它本來飛不了多遠,但一股大力把它從布賴恩手中奪走,讓它像鐵餅一樣向前飛去。這次的爆炸是一團黑煙中冒出的紅色火焰,聞起來有股汽油味。細小的翻滾聲響起,一個發黑的銀冠從煙霧中滾出來,在地上轉了幾圈,聲音彷彿慢慢落定的硬幣。至少這次不需要警告他們不要碰。銀冠放射著金屬不該具有的光澤
亞當看著「他們」。他們也是跟他—伙的。
「哦,我那裡倒能看出區別。」亞茨拉菲爾說,「我敢肯定從沒進過《比格斯去火星》、《叛軍領袖傑克·凱德》、《邊境英豪》、《男孩要做的101件事》和《骷髏海的血獵犬》這些書。」
公園裡空空蕩蕩,只有個軍情九處的成員正試圖徵募另一個人,讓他們都有些尷尬的是,這人原來也是軍情九處的。此外,還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餵鴨子。…………不可言說的,餵鴨子的高個兒說。「對。沒錯。謝謝。」他們看著高個陌生人仔細團好空紙袋,扔進—個垃圾箱,然後朝草坪對面走去。克魯利搖搖頭。「我剛才在說什麼?」他說。「不知道,」亞茨拉菲爾說,「好像沒什麼要緊事。」
公園裡空空蕩蕩,只有個軍情九處的成員正試圖徵募另一個人,讓他們都有些尷尬的是,這人原來也是軍情九處的。此外,還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餵鴨子。
SN和我也玩了一下這個梗, 寫了一首《好兆頭》版的《My Favourite Things》, 發在油管和湯不熱上面之後, 獲得了蓋曼本人的轉發!!! 我們兩個瞬間就蒙了,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湯不熱和B站地址在下方,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圍觀。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55955912/?www.bilibili.comhttps://neil-gaiman.tumblr.com/post/185703176496/fourteen1427-good-omens-ver-my-favourite?neil-gaiman.tumblr.com
亞當抬頭看。一棵老蘋果樹就在上方,枝幹粗壯虯結,也許在世界誕生之時就生長在這裡。它的枝條被許多又小又綠的青蘋果壓彎了腰。…………亞當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因為別人吃了他們的傻水果就這麼大驚小怪?但如果他們不是這樣,生活會少很多樂趣。而且在亞當看來,吃蘋果惹上的麻煩,永遠都是值得的。
亞當抬頭看。一棵老蘋果樹就在上方,枝幹粗壯虯結,也許在世界誕生之時就生長在這裡。它的枝條被許多又小又綠的青蘋果壓彎了腰。
他們又去了麗茲大飯店,那裡有張桌子神奇地空了出來。也許最近這一系列事件對世界本質造成了一些副作用,因為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有隻夜鶯在柏克萊廣場歡唱。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遭。交通噪音完全蓋住了它的歌聲。但它就在那裡,真真切切。
他們又去了麗茲大飯店,那裡有張桌子神奇地空了出來。
用這首歌做結尾真是太合適了。
總結一下幾個比較成系統的彩蛋,沒有按時間順序排列。
六集的分析就寫到這裡,下面是我個人的一些胡說八道。
影視化是2017年宣布的,兩年里我看了無數採訪,收集了很多報刊雜誌,再加上厚厚一摞官方出的各種書,所以可寫的東西還有很多。以後有空了可能還會不定期補幾條。
每年來看這個回答一次,每次都有新發現【不是。
我想來說一些總的評價,儘可能客觀。
粉絲給這部劇的打分應該會在8分以上,
路人打分應該會在6分以上,
原教旨主義者應該會打0分。
總體來說偏粉絲向,給粉絲留了很多梗。
但對路人也算友好,有很多書中模糊暗示沒有明說的地方,都在劇中特意用清楚到有些直白的方式表示出來了,就是為了照顧路人觀眾。
跟我想的差不多。畢竟是普爺託付給蓋曼,蓋曼為他拍的,如果不粉絲向才是怪事。
我甚至覺得應該創建一個新分類叫作者向,拍給作者看的【。
這不是蓋曼第一個影視化的作品,但是他唯一從頭到尾參與,全身心投入的作品。所以他一直很緊張,希望大家會喜歡。
看完之後我覺得,也許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喜歡,但至少普拉切特一定會喜歡。
第五集之前基本都是還原原作的,第五集後半和第六集改編程度比較大。
大部分改編我都覺得很滿意,或者至少可以接受,我不太喜歡的地方也大多是有合理原因的。
總體來說我看得很開心。尤其是考慮翻拍小說的翻車率驚人的高,這部劇算是非常優秀了。
我等了這部劇兩年,期間一直堅信它值得我這兩年的等待。現在看來它確實值得。
這個回答寫給跟我一起等定檔,等上映,最後跟我一起馬拉松式看完全集的SN @掉漆SN。
這兩位男子,手把手教我談戀愛
人生中常有些時刻,看到別人家撒的糖,感到這前半輩子的戀愛,都白談了。
比如突然下雨了,支起外套給Ta擋雨,而自己淋出濕身效果。
比如為了保護愛人的東西,可以不要命。
比如感情不容於世,那我們就私奔啊,天涯海角我隨你去鴨。
原來戀愛真的不是請客吃飯嗎?告辭了。
人與人談戀愛之間的區別,比「別人擼貓vs我擼貓」的差別還大。
所以,一定不要去看《好兆頭》。
哪怕它的原著小說,作者是得過星雲獎、雨果獎的幻想小說作家尼爾·蓋曼,因小說寫得太好而被英國女王授爵的特里·普拉切特也別看。
一定別看。
因為看了會被甜死。
浪漫到毀天滅地。
但這種浪漫級別,還不是戀愛,不過是兩個男人之間,正常的,延續了六千年的友誼而已。
你說咱靠請客吃飯來戀愛的凡人,還活個球球。
▼
《好兆頭》是部浪漫喜劇(別信)。
故事要從六千年前講起。那還是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
魔鬼克魯利誘惑他們犯禁,上帝驅逐人類出伊甸園,而天使亞茨拉斐爾卻婆婆媽媽地塞給他們一把火焰劍,擔心他們路上冷了餓了遇見野獸了,操著老母親的心。
天堂地獄的兩位,就此結識了。
而後六千年,天使得去人間時不時顯神跡,而魔鬼得去人間煽動戰爭,挑起人禍。
那你說,不是轉個身就遇見了嘛。畢竟,地球才多大點地方呢?表面積不過510000000平方公里呢。
在一再巧遇中,克魯利和亞茨拉斐爾,各為其主的天使與魔鬼,締結了美妙的友誼,互幫互助,一起品嘗美食,一起欣賞花花世界。
就在六千年平靜而幸福的時光之後,撒旦交給克魯利一個任務——將撒旦之子與人類之子調包,讓撒旦之子在人間長大,而後開啟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意味著什麼?
不僅意味著克魯利和亞茨拉斐爾的定情(友情)之地,地球,就這樣毀滅了,更意味著以後再也不能一起摸魚、飆車、吃大餐了。
壽司、牡蠣、古書、搖滾樂、蹦迪……這些他們喜歡的好東西,都沒有了。
這可不行。
兩人便陽奉陰違,試圖阻止世界末日的發生。
問題是……從一開始,連撒旦之子的調包,都搞錯了……
整個故事,洋溢著一股英國式的漫不經心。
風大雨大,也阻不了一個英國人喝下午茶。正像世界末日,也不能礙著魔鬼和天使捅婁子、耍黑色幽默。
無論你喜不喜歡這種漫不經心的英式黑色幽默,毋庸置疑的是,這對天使與魔鬼,太有戲了。
簡直是天使魔鬼,在線教你談戀愛。小本本記下談戀愛的Tips,脫不了單包退課程!
Tips 1:一起摸魚
《好兆頭》不吝筆墨,在第三集的開頭,用了半個小時的篇幅,訴說這六千年來,天使和魔鬼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於是在進度條走了一半後,片頭才出來——原來這前半小時,都是天使與惡魔的日常番外。
當你看完這部分番外,不難發現,最深厚的友誼,都是在一起摸魚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
當然,不熟的時候,他們還都遮遮掩掩,比較克制。
不難發現,他們的工作常態是……吃瓜。
事情在八年後發生了變化。
那是在羅馬。克魯利戴著一點也不時髦的墨鏡,跟老闆娘要一杯酒。
我覺得他就是來摸魚的。
那邊亞茨拉斐爾已經不遮掩了,興高采烈地說他是來吃牡蠣的,聽聞克魯利沒吃過牡蠣,還想叫他也嘗嘗。
就像出差時只想著吃吃吃的你。
到了威塞克斯王國,才是兩人關係的重要轉折點。
一個來推行愛與和平,一個來散播仇恨與戰爭。
在這一刻,摸魚的天使與魔鬼端了幾千年的架子,就像雙向暗戀被捅破:原來你也在這裡瞎忙活呢!
這是人生中重要的時刻——從一個積極工作的職場萌新,在某一個時間點開悟,發現工作是做不完的,996是沒意義的,不如摸魚,不如摸魚。
接下來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天使和魔鬼的工作,本質上都是攪屎棍子。天使順著攪幾圈,魔鬼逆著攪幾圈,但屎盆子始終在那裡,不來不去,來來去去的只有天使和魔鬼,而且辛辛苦苦來來回回,攪動的力氣還都抵消。
他們醒悟了,反正都是去同一個屎盆子,不如一次只去一個人,同時把順時針攪和逆時針攪的活一起幹了。
在莎士比亞生活的年代,天使與魔鬼在他的劇場相見了。
天使仍有點慫,問,你是在暗示我,咱們其中只要一個人去愛丁堡,同時把賜福和誘惑兩件活都給幹了嗎?
魔鬼的眼神被他的小墨鏡遮住了,但很容易感受到他的白眼之力:「拜託,我們都這樣做過幾十次了。」
1793年,天使穿著貴族衣服,去法國巴黎摸魚,憤怒的勞動人民將他關進了巴士底獄,準備送他上斷頭台。
魔鬼適時出現,幹掉了那個劊子手,然後兩人又一起愉快地摸魚。
一起做點無傷大雅的小壞事,這樣的情誼最牢固。有什麼比共同擁有一個小秘密更刺激的?
一起摸魚,正好就是這種無傷大雅,又能讓情感迅速升溫的小壞事。
Tips 2:互推美食或金曲
這其實與第一項息息相關。
畢竟,摸魚意味著要找豐富多彩的活動殺時間。總不能讓魔鬼與天使呆坐著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吧(其實可以有)?
所以,互推美食或金曲就十分重要。
天使永遠鼓著腮幫子在咀嚼,像只倉鼠。
魔鬼永遠著最閃的衫,雙手插袋,車裡播著搖滾樂,像個飼養倉鼠的大衛·鮑伊。
天使和魔鬼談事情,起碼有一半的情形在餐廳。
看起來,天使吃得心滿意足,而魔鬼也沒有吃什麼,反而像就是為了觀賞天使吃東西。
魔鬼在吃東西上沒有流露特殊喜好,但在飲酒方面品味非凡。
魔鬼和天使在路上,魔鬼永遠在Rock Roll。
你永遠不可小看美食與音樂。
它們不僅是社交貨幣,更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你是熱愛生活的。
就算天使不聽地下絲絨,抓起那張封面,他內心也暗道:魔鬼先生真懂得欣賞現代藝術啊,比波普爵士樂(並不是)都聽。
就算魔鬼沒興趣吃那些看起來就不符合他高冷人設的甜點,他看著天使鼓起的腮幫子,也會有點動搖吧:說不定這些能誘惑到天使的甜點,比我還邪惡呢?
雙方愛好雖不同,但迷戀一樣東西的樣子,總是好看的。
完了,我看著隔壁大爺在樓道里養的倉鼠,那個鼓鼓的腮幫子,那咀嚼起來專註的神情,突然有點心動。
Tips3:沒羞沒臊地表白感情
共同摸魚帶來的熟絡,品質生活讓他們一起消磨,魔鬼先生心知水到渠成,便抓住一切機會表白。
你一定沒見過這樣的表白狂魔。
這一整個拯救世界的計劃,就像是個大型表白儀式。
魔鬼提議,我們一起監督這個撒旦之子長大,同時給他施加好的和壞的影響,這樣,就又抵消了啊!
也就是提議兩人一起養孩子。
天使因為魔鬼討要聖水有心求死,氣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快一百年沒有理他。
而且,天使當時身處教堂,魔鬼也不管腳底板下刀山般的疼痛,一路踢踢踏踏來護駕。
天使以為自己心愛的書被炸飛,難過到哭唧唧。
而魔鬼遞給他那箱子書,頭也不回。
當魔鬼認為再阻止不了世界末日,他約天使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他當街大喊:「天使!」
雖然他從沒叫過亞茨拉斐爾全名,總是一口一個昵稱般的「天使」,但真在馬路牙子上大喊,還是好羞恥啊。
可是真到了他以為天使死了,又傷心欲絕。
當末日危機終於解決了,惡魔說,反正,你的書店也燒沒了,不如,住我家?
這種表白狂魔真的可怕。你正和他吵著架,他氣吼吼地罵了一句:「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漂亮女人!」
如果以上都學會了,還是脫不了單,可能說明……你也需要再活六千年……
當死對頭比真戀人還會發糖,這個世界沒有蛀牙的目標,就永無實現之日。
但世界上永遠有蛀牙,因為永遠有比愛情還甜的友誼存在。
蓋曼記得很清楚。1985年2月的一天,一家雜誌請他去訪問普拉切特。
而後,兩人就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普拉切特已經頗有名氣,但蓋曼還未出版自己最著名的《睡魔》,普拉切特主動給蓋曼打電話,常常詢問他對一些寫作想法的意見。
1987年,蓋曼受《銀河系漫遊指南》的啟發,覺得可以寫作一部有濃重英式幽默的科幻末日小說。他寫了大約5000字,發給一些朋友,請他們幫忙看看。
但接下來,他就開始創作《睡魔》,這茬就被忘了。
直到一年後,普拉切特打電話來問:你發我的是啥?可以賣給我嗎?還是我倆一起寫?
蓋曼立刻就選擇了後者。
他們每天打電話一小時,後來忙起來,也使用郵件,來交流故事的走向,各自的寫作部分。
如果你寫過聯文,大概知道這種感受,鉚足了勁不能拖對方的後腿,又被對方的文字逗得哈哈大笑。
這就是他們倆創作時的想法:我一定要把對方逗笑。
2015年,特里·普拉切特去世,留給蓋曼一封信,信任他把小說變成影像。
蓋曼馬不停蹄地開始改編劇本。他不放心把他們倆合作的小說交給任何人,只自己一力改編。
可這又讓他時不時回憶起1990年那時兩人合作的光景。
而現在,凄風冷雨。蓋曼說,一個人寫劇本的體驗「真的很糟糕」。寫作陷入僵局時,沒有人可商量;寫出了滿意的句子,也只能孤芳自賞,無人分享。
好朋友間互動,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好兆頭》里有純粹的互相傾慕,有火花四射的惺惺相惜,有對人間快樂的貪戀。
它聽起來好像沒有正義戰勝邪惡那麼正當,沒有天堂與地獄的終極大戰那麼壯烈。
但誰說這些就不重要?
《好兆頭》的結局,從良的撒旦之子說了這麼一句話:
每一顆蘋果都值得偷吃。
在《好兆頭》原著中,這段話更詳細:
父母的責罰在所難免,亞當心想。 他撒腿就跑,兜里塞滿偷來的水果,狗狗跟在旁邊。 這種事向來如此,但責罰要到晚上才會兌現。 而晚上還早著呢。
外面是轟轟烈烈的法國大革命,冒著被送上斷頭台的危險,也要嘗嘗正宗法國可麗餅的滋味。
末日降臨,天地都要毀滅,但女巫和女巫獵人想,我還沒親吻過誰呢。
天使法力無邊,能顯真正的神跡,但能把兔子從帽子里變出來的人類魔術,多好玩啊。
天上地下,有好多了不起的事情啊。
但小天使啊,還是蘋果的滋味最好。
但小惡魔啊,麗茲餐廳還有個雙人位,咱們去吃吧。
文_姜不停
文章首發於微信公眾號「看電影雜誌」轉載請私信聯繫,未經授權的轉載將被我們視為侵權
文章首發於微信公眾號「看電影雜誌」
幾個世紀以前,義大利的維羅納有一對相愛的年輕男女。
男的來自蒙太古家族,女的來自凱普萊特家族,兩家世代為仇。
二人違抗父母之命,但私奔計划出了差錯。少女假死被當真,少年索性飲毒自盡,醒來之後的少女悲痛欲絕,選擇與他共赴黃泉。
是的,這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
主角雙方存在極易被激化的矛盾,如此塑造人物身份的手法從16世紀流傳至今。
充滿了戲劇衝突的羅朱式設定也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我國的古裝劇、時代劇和現代劇等等。
實際水準有好有爛還有特爛的,叔就不點名了,歡迎大家對號入座。
最近這個經典梗總算又被玩出了新花樣。
一對本應不共戴天的天使和惡魔跨越陣營和善惡,在凡間遮遮掩掩持續了6000年的基情故事了解一下。
耽美?同人?不,這是官方出馬。
BBC和亞馬遜聯合製作,把這部20多年前就圈粉無數的科幻小說拍了出來。
《好兆頭》
權天使亞茨拉斐爾是伊甸東門的守護者。
他善良到在亞當和夏娃被逐出樂園後,把自己的火焰劍送給亞當防身用。
惡魔克羅利,就是誘惑亞當夏娃偷食禁果的蛇。
他以前也是天使,沒鐵了心地追求墮落,只是跟錯了朋友。
創世紀之初,亞茨拉斐爾和克羅利就已相識。
惡魔跟天使談天開玩笑,天使用羽翼給惡魔遮雨。
後來他們來到凡間,各自有了安逸舒適的生活,現居英格蘭。
白髮的亞茨拉斐爾永遠身穿白色燕尾服套裝打著領結,在倫敦蘇豪區開著一家古董書店,對可麗餅和壽司極為忠愛。
事實上,他是個吃貨,連大天使加百列見了他都叫他減點肥。
紅髮的克羅利總是戴著墨鏡,鏡片後面的眼睛有著蛇樣的黃色豎瞳,一身黑衣的他活像個搖滾明星。
開著一輛老式賓利的他是皇后樂隊的忠實粉絲。
有趣的是,在Queen那首著名的《波西米亞狂想曲》中有一句歌詞是:「Beelzebub has a devil put aside for me.」
而蒼蠅王別西卜(Beelzebub)在《好兆頭》里是克羅利的上級。
養綠植是克羅利的小愛好。在他惡魔式的威脅恐嚇下,植物們怕得瑟瑟發抖,不得不長成了全倫敦最青翠茂盛的綠植。
兩人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彼此相安無事。
等到世界末日進入了倒計時,天堂和地獄的大戰一觸即發,克羅利和亞茨拉斐爾都坐不住了。
雖說他們這種靈體和暗黑生物本不屬於人間,但卻早已愛上了這裡,適應了人類活動。
為了避免天誅地滅,留一個完好的地球供他們繼續玩耍,天使和惡魔決定背著各自的上級暗搓搓地阻止絕世天劫的發生。
這部迷你劇一放出就倍受矚目,可不全是因為腐,它改編自特里·普拉切特和尼爾·蓋曼合寫的同名小說。
特里·普拉切特,英國90年代最暢銷的作家,還在1998年被封爵。
文風幽默故事奇幻,《碟形世界》系列是他的代表作。
尼爾·蓋曼,英國著名後現代作家,《睡魔》是他的成名作,對他的《美國眾神》和《星塵》大家肯定也都不會感到陌生。
如今雨果獎、星雲獎、世界奇幻獎等諸多文壇重磅獎項加身的兩個人,在80年代的時候遠沒有這麼大名氣。
通過一次採訪,蓋曼結識了普拉切特。
後來蓋曼把自己不知如何收尾的6頁的短篇給對方看,普拉切特對接下來的情節有了點想法,於是兩人展開合作。《好兆頭》就在1990年誕生了。
戲謔犀利的調侃、天馬行空的幻想以及妙趣橫生的故事吸引了大批的讀者。
儘管《好兆頭》確實讓兩位作者賺了不少,但其實他倆寫這本書不為名不為錢,寫之前都不知道有哪個出版社願意接手。
只是因為想寫,因為好玩,逗對方笑。
在一定程度上普拉切特和蓋曼,跟亞茨拉斐爾和克羅利的友情和狀態十分相近。
普拉切特住在英國,習慣早上寫作,負責總領全局和收尾。
蓋曼住在美國,喜歡深夜寫作,開頭交給他來把控。
80年代一起寫書那會兒,他們一天至少給對方打一個電話,時常弄個頭腦風暴,還會用電話答錄機互相留言交流點子。
作品大獲成功之後,賺的錢他們對半分。當身處同一個大陸時,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給別人簽書,不過還是會抽時間約頓壽司。
兩人都表示這次的創作經歷讓他們樂在其中,然後一致同意以後不再合作寫書。(主要這太花時間了。)
07年普拉切特被診斷患有早發性阿爾茨海默病,於2015年3月12日離開了人世,享年66歲。
他曾表示希望在臨死之前看到《好兆頭》的影視改編作,可是蓋曼沒料到他會走得這麼早,於是參加完老友的葬禮就著手寫起了第一集的劇本。
因為普拉切特生前老是說蓋曼相信《好兆頭》會被拍成影視作品,但他不信,除非他在首映時拿著一大袋爆米花坐在蓋曼旁邊他才可能會買賬。
所以到了《好兆頭》首映當晚,普拉切特的帽子和一袋爆米花被放在了座椅上。
劇中的旁白來自上帝,由科恩嫂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配音。
最後一集才出現的撒旦由飾演過卷福和奇異博士的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配音。
大天使加百列由火腿叔喬恩·哈姆飾演,仔細看加百列的眼瞳是紫色的。
飾演亞茨拉斐爾的是威爾士演員麥克·辛。
他演得了人畜無害的小天使也能駕馭妖媚暗黑的吸血鬼,比如說《暮光之城》里的阿羅。
克羅利的飾演者是蘇格蘭演員大提提大衛·田納特,他曾飾演過戶第十任神秘博士。
ps.《好兆頭》中也有幾個神秘博士的彩蛋,像這個車牌號從右往左看就是T娘Tardis!
叔相信很多人都好奇,這對天使和惡魔到底對彼此有著怎樣的情愫。
原著和劇里都沒明說,但他倆就是有愛的。
不然你看看兩位主演在2018年的紐約漫展上是怎麼說的↓
麥克·辛:假裝不愛,其實很愛。
字幕來源: B站up主Blanc10
大提提:絕對愛,身不由己的那種。
本劇第三集前半段講述了兩人的千年羅曼史,這個原著沒有細講過的段落可以說是額外附送了。
他們一同見證了諾亞方舟大洪水、耶穌之死,走過了亞瑟王所處的威塞克斯王朝,還在17世紀初在倫敦的環球劇場看過《哈姆雷特》的排演……
演到這裡,BBC又開始黑起了莎士比亞。
大概越是國寶級作家,英國人就越喜歡惡搞,之前BBC已經在《新貴》那部情景喜劇里把莎翁誇張塑造成了一個沒才華、愛抄襲的謝頂直男癌。
《好兆頭》中,莎士比亞絕望地吐槽有人看《哈姆雷特》簡直是奇蹟了。
這話剛好被在場的亞茨拉斐爾和克羅利聽到,就隨手幫他圓了個夢,所以《哈姆雷特》在今後才如此經典。
天使和惡魔都能夠神奇的施法。
不過天使那邊有很多約束,沒正當理由不能隨便使用自身的能力,惡魔在這方面就沒太多規矩。
亞茨拉斐爾在二戰時被特務算計面臨被殺,惡魔克羅利衝進神聖的教堂,忍受腳接觸地面的灼痛前來救他。
他知道亞茨拉斐爾不會死(頂多會無形體化)也能自救,而且教堂也會使他難受不適,但他還是來了,因為亞茨拉斐爾不想向天堂寫報告。
如果這都不是真愛,叔不知道什麼是了。
他們的本職工作一個是助人行善,一個是引誘作惡。
反正一正一負相互抵消,私交甚密的兩人達成一致,以後去哪出差就只派一個人去把兩個活一併做了。省事。
更減輕工作量的是克羅利意識到人本身就可以很壞,因此不需要他過多插手,地獄交代的事務人類自己就能出色完成。
他只要在成果彙報的時候吹噓攬功就好了,比如臭名昭著的西班牙的宗教法庭和慘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克羅利都說成是自己乾的。
結果上頭看他業績突出,就把安插反基督引發世界末日的任務交給了他。
距當下的11年前,反基督還是個嬰兒。
他要被和美國外交官的兒子互換身份,11年後特定的時辰一到,地獄犬和天啟四騎士都將聽候他差遣,毀滅萬物。
這怎麼辦呢?
克羅利和亞茨拉斐爾決定卧底在外交官家。
一個假扮保姆傳授邪惡。
一個裝作園丁教導善良。
他們覺得經過這樣的一番引導,反基督就會成長為一個懂善知惡,雙向平衡的正常人類男孩。
沒想到,地獄犬被放到人間尋找他的主人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對象,白忙活一場。
上帝就是如此行跡詭異。
書中對上帝的描寫是:「上帝從不跟宇宙萬物玩骰子,他玩的是一種自己設計的不可言喻的遊戲。從其他玩家(比如說所有人)的角度類比來說,就像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用空白紙牌,以一切為賭注,玩一種複雜繁瑣的紙牌遊戲。莊家不但沒告訴你規則,臉上還總掛著微笑。「
反基督在某處平凡自由地長大,而天使和惡魔的這個重點培養人才,卻變成了蠢貨一般的紈絝子弟。
世界末日之後意味著,從此要麼有善無惡,要麼有惡無善。
兩種結果都挺可怕的,先不說大道理,無論是絕對的善還是絕對的惡都……
太無聊了!
你看這善惡共存的人間多有意思。
亞茨拉斐爾告訴上級加百列自己試圖阻止反基督觸發戰爭,明明對正義一方是好事,對方卻不以為意。
原來天堂和地獄都巴不得開戰,創造新世界只是虛偽的旗號,一決高下看誰厲害才是他們真正的意圖。
一心向善的亞茨拉斐爾因上級的做法對善的意義產生了懷疑而立場動搖,而惡魔克羅利始終就沒有多壞。
六千年的交情里,天使和惡魔完美互補,他們也一點點讓彼此變得完整。
荒誕沙雕地解構人世與人性,這就是《好兆頭》的魅力所在。
舉杯,敬這個歡鬧的世界,敬我的老朋友。
14年的廣播劇聽了100來遍吧~這本書看到能分清哪幾段是蓋曼寫的哪幾段是普拉切特的設定。
個人感覺感覺最良心的翻譯是台灣版,書後面一條條的註解全找出來了,包括各種文化梗聖經梗。最搞笑的註解翻譯出自老科幻世界版,天使附身問Sprechen Sie Deutsch?註解說這是德語版的「您會講德語嗎」然後一個註解「這是法語版的您會講法語嗎」然後一句Hui bu hui jiang zhong wen,註解說請大家自己念拼音。如果買不到台版的話建議找一個The Annotated Pratchett File的pdf,是歪果仁書迷做的普拉切特玩梗大全。
之前看訪談的時候Michael Sheen 說自己是死忠書粉,跟DT一致認為這就是個6000年奉旨戀愛的故事(大結局片尾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一隻金絲雀在XX廣場唱歌的梗,意思就是說這兩個人是真愛,類似國產劇的突然切換BGM成了你是風兒我是沙這種),聖水梗,我看書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是愛的供氧,居然猜中了,還有送Anathema 回家的時候DT說的那句「get in,Angel」就是基佬之間喊「上車,甜心」這種意思(原作里Anathema一直擔心半夜搭兩個大叔的車會有危險,聽到這句Angel的時候感到自己白擔心了233)
刷的生肉,不知道Anathema 以後會翻成什麼,這個詞類似瑪麗·歌碧吧,捂臉。
尼爾·蓋曼曾經寫過一篇評價普拉切特的長文,說所有人都記得普拉切特老爺子待人彬彬有禮又很幽默,而實際上普拉切特內心時常懷有憤怒,因為許多人的冷漠和愚蠢,而這種憤怒變成了小說里,每次結局的世界總會比開頭更好。其實普拉切特的書也很容易被人誤解成「很搞笑啊笑死老子了」,切開來其實是悲憤的內核。《Small Gods》里真正遇到「大仙」仙靈的教士差點被處死,《Night Watch》是勝利的英雄被人清算,《Monstrous Regiment》神職人員利用職務之便xing侵少女,《The Truth》里特權階級希望顛覆XX,大多數人關心的是報紙上的八卦。。。這本里也有不少切黑:好好的公司團建,大家都琢磨著對討厭鬼放黑槍(這段書里更直白,大家都聽說過某年張三因為集體旅遊被傷了左耳聽力結果第二天跟領導講話沒聽清終於被免職,於是大家都對同事們磨刀霍霍)獵巫人黑歷史並非惡魔的挑唆而是人類的愚蠢,某國家的科學捕鯨,呵呵,以及原作里騙人捐款的「妖僧惡道」們
重新回到劇,其實這次屬於中規中矩的改編吧,說實話當年廣播劇95分這次電視劇只能85的(尤其是當年配牛頓的科總魔性的笑聲),不過插了很多DW梗,劇版再加5分吧。
廣播劇里是Adam在撒旦出現前即將黑化,Peppa開回憶殺說起自己當年應該叫皮聘·凱蘭崔爾·月之子,但是自己選擇叫Pepa跟大家打成一片,所以Adam也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廣播劇里是發了若干Adam和Peppa的糖的,劇版Peppa戲份反而不如廣播版)
本劇是DT切換時間領主模式,大霧,開了個時間暫停跟天使一起開導Adam,強調了天使對敵基督觀念的變換(也就是點題了第一集惡魔問天使殺一個敵基督阻礙大戰時天使猶豫,中後期天使決定殺小盆友,結局天使覺得一切無關陣營只關乎人性)成長的側重在天使。
原作里有一條暗藏的Jahnson線,也就是真正的美國大使家的孩子被當地人收養(廣播劇里只是提到一個Mr. Johnson在掉包孩子這天給修女會打了電話沒點明身份),電視劇是把這個人刪了,從改編角度也無可厚非吧。。。原作和廣播劇里Adam第一次明白所謂天堂地獄大戰不能解決一切舉得就是Adam一派和Johnson一派的交戰,算是點題了宿命之戰,本劇里是小夥伴們一番勸說Adam醒悟。其實原作里體現的是普拉切特在Johnny and the bomb系列裡就有的一個梗,就是小孩子明白了世界的真相而大人卻闖了禍,最後熊孩子拯救人類。
會計師爸爸的形象中規中矩吧,在DW里就是養了有超能力的熊孩子,超級擔心自己娃又很想擺權威,換個劇組也這麼慘,廣播劇有個加戲是爸爸看見朝陽大叔的時候說「我家兒子可不是什麼小天使,我也沒打算讓他成小天使」(果然熊孩子是被寵的233)
朝陽大叔劇情反而有點薄弱,Peppa暴力太妹的戲只有最後一次出現了
其實四個熊孩子好多日常系吐槽被刪了,算是維護劇情節奏,原本還吐槽了某個,不說了
牛頓遇到外星人,原作里是有胡椒罐摔下台階的,DW粉都明白
Anathema劇版反而有些收斂,廣播版是可愛的女瘋子,真挺殘念廣播版牛頓夫婦的,(不過這種形象用力太猛不討喜)科總看到預言是XXX,然後很尷尬又興奮地We are supposed to en ah en ah而未來老婆攻氣十足的說上樓,哎我什麼都沒聽懂。
大結局的燒書戲吧,其實也是廣播劇更好,原書是Adam看見煙霧裡出現了初代風子Agnes的臉,老太太神秘一笑,廣播劇是Agnes對Adam說了那句為了蘋果什麼都大丈夫,廣播劇和電視劇都是講到了故事始於偷蘋果結束於偷蘋果,廣播劇煽情上更勝一籌。
廣播劇受制於表現方式和時長,刪了部分戲比如天使跳舞,惡魔的植物那段也是神秘博士版更好。電視劇版是天使惡魔線全部神形具備,其他線形95神80,廣播劇版全員神似95+,
廣播劇彩蛋1:兩個作者配音了第一場7分鐘出現的兩個交警
廣播劇彩蛋2:周六的世界末日大決戰前,Adam的小夥伴們找借口開遛回家說doctor who 要開播了
電視劇彩蛋1:現在只有一個作者可以客串了,同懷念科學家和玩具商和送信大爺,爵爺一路走好
除了帶有奇幻/科幻元素,我幾乎不看美劇(《權力的遊戲》第八季沒看),而《好兆頭》是今年我最期待的美劇——雖然電視劇根據英國小說改編、故事發生地在英國、絕大部分人物和演員是英國人、BBC參與制作,但《好兆頭》是亞馬遜爸爸砸錢拍攝;和《羅馬》、《權力的遊戲》一樣,《好兆頭》是一部美劇。
雖然我一再強調「原著和改編作品應該區分對待」,但沒辦法,原著小說我看了三遍——去年為迎接電視劇播映,買了本讀客中文版。所以觀看《好兆頭》過程中,我很難在腦海中撇離原著。那麼《好兆頭》拍得如何呢?
結論:這是近幾年最貼近原著的奇幻改編影視劇。
雖然有部分增加和刪減內容,但不同於那些魔改(《權力的遊戲》:阿嚏!)或者「野心太大hold不住」(《美國眾神》:阿嚏!)的科幻/奇幻改編影視劇,《好兆頭》對原著的還原度非常高,不光各種名場景,很多小細節乃至台詞都照搬下來,比如被亞茲拉斐爾悶死的鴿子,沙德維爾中士的問題「你有幾個乳頭」等等等等。故事主線支線的推進也嚴格按照小說進行,沒有節外生枝整出幺蛾子——畢竟原著作者之一「蓋叔」尼爾-蓋曼親自撰寫劇本。原著黨一本滿足。
下一個問題:《好兆頭》的最大亮點在哪?
——當然是亞茲拉菲爾和克魯利糾纏六千年的絕美愛情啦!!(並不
00年代我看《好兆頭》小說,將其視為幽默奇幻代表作,「哈哈哈哈」就行。去年看第三遍才意識到:為什麼亞茲拉菲爾和克魯利還不結婚??原著中亞茲拉菲爾本來就gay gay的,小說形容他「比十篇腐女同人文男主角捆在一起還基」;小女孩一見到亞茲拉菲爾就說:「你是個基佬。」(亞茲拉菲爾:........
而電視製作方真的很懂哎!(此處請用台灣腔)。《好兆頭》第一版預告片的主角是亞茲拉菲爾和克魯利,亞當(他才是整個故事的「麥高芬」)壓根沒出現。海報也以天使惡魔為絕對中心。我心說得咧,劇版《好兆頭》要成為同人女的狂歡了。果不其然。
成功的選角功不可沒。飾演亞茲拉菲爾的麥扣辛和飾演克魯利的大提提是美國製片方最喜愛的那種英國演員:演技靠譜,片酬便宜,既適合在大製作中當綠葉,也適合在小製作中當主角。更要命的是,電視劇甚至比原著更強化兩人關係,由蓋叔親自原創天使惡魔6000年交情:你進監獄我來救,你喜歡的戲劇我來炒紅。後面還有老夫老妻的拌嘴吵架:「I dont even like you!」,「You do~~~~~」;「你要不搞定,人家再也不理你了!」;「跟我遠走天涯!」「就不!」.........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為提辛跪斷腿」,即使沒看過原著的同人女也能磕CP磕到兩眼紅心,恨不得立刻拿起筆來寫上八萬字同人文。
——不過,我個人認為電視劇中天使惡魔的形象與小說有不同。此處略偏題。
亞茲拉菲爾是標準的守序善良,善良到迂腐(治好小姑娘的骨折,還把撞壞的自行車變成新款,反而把小姑娘嚇著了),以至於在人間和天堂都不太受待見。他很喜歡人間的美食、音樂以及各種小樂趣,但小說中形象更偏向在現實碰壁的理想主義者,避世的老學究(開舊書店卻根本不想好好做生意);而電視劇版則成為動輒一驚一乍的軟萌大白兔。亞茲拉菲爾拯救世界的動機,除了捨不得人間的樂趣,還有強烈的正義感和善良,認為人類不應無端捲入地獄與天堂的戰爭(所以徒勞的試圖說服上級放棄戰爭);以及和克魯利的友誼。
克魯利截然不同:品味好,愛享受,在人間如魚得水,但是一面對地獄上司還是得吃癟。我心目中的克魯利腹黑、自信、雅皮士,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像………抖森版洛基。而電視劇把他塑造成多動症,焦躁又張狂,一臉「大家好我不是好人」;大提提也有點用力過猛,一念台詞就擠眉弄眼,滿臉褶子(畢竟快五十歲人了)。雖然克魯利喜歡聽皇后,但搖滾迷並不等於朋克青年啊。《好兆頭》小說英文版的封面更符合我對克魯利的印象。
克魯利拯救世界,是因為他非常享受在人間的生活:一旦世界毀滅,他就得滾回地獄低眉順眼的面對愚蠢上司——很像大型企業中層幹部。他也珍惜和亞茲拉斐爾的友誼,請看原著描寫:
「咱們保持聯繫,好嗎?」克魯利沖他的背影喊道。 正在擰鑰匙的亞茨拉菲爾愣了一下。 「什麼?」他說,「哦,哦。對,好的。沒問題。」他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好。」克魯利喃喃自語道。他突然覺得特別孤獨。
嘖嘖嘖…………
雖然電視劇把兩人性格塑造得更極端,好在形象邏輯自洽,而且極端性格更易出「萌感」;再加上兩名演員對戲火花四射——「這對CP鎖了!鑰匙我吞了!」同人女一本滿足。
第三個滿足群體是Doctor Who粉絲。大提提演過第十任胡博士;蓋叔也是胡博士忠實粉絲,寫過同人文。劇版《好兆頭》埋了不少胡博士梗,可供粉絲挖掘。我能看出埋了《美國眾神》梗。
關於缺陷。《好兆頭》如此討好原著粉絲,註定對路人不太友好。我看到不少路人觀眾批評,其實很多缺陷都來自原著。比如:
一、旁白太多。
——原著就這樣。《好兆頭》採用第三人稱多線敘事,經常用吐槽製造笑點,而這種搞笑方式是原著作者之一特里-普拉切特的拿手好戲。在此我要強調一點:雖然蓋叔在國內知名度更高,但《好兆頭》的寫作風格和惡搞方式,明顯更偏向特里-普拉切特老爺子——只要看幾本「碟形世界」小說就懂。比如小說對M25公路的吐槽:
很多現象——戰爭、瘟疫、審計抽查——都被視為撒旦在人世間做的手腳,但只要魔鬼學研究者們碰頭聊天,他們都會一致認為,M25號環形公路——全英最擁堵的路段、倫敦駕車人的噩夢——才是幕後黑手A級傑作的最有力競爭者。當然,他們還是搞錯了。學者們認為這條恐怖環路之所以邪惡,只因它每天都會製造出無可計數的負面情緒和流血衝突。實際上,M25大道的精確路線形狀構成了古代姆大陸黑暗祭祀密語中的魔符印記odegra,意思是「萬歲,地獄巨獸,世界吞噬者」。但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凡人中,很少有人清楚這一點。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駕車人噴著尾氣繞行在這段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其效果和灑在轉經輪上的水一樣,製造出無盡的低濃度邪惡霧氣,污染著方圓數十里內的超自然大氣。
很多現象——戰爭、瘟疫、審計抽查——都被視為撒旦在人世間做的手腳,但只要魔鬼學研究者們碰頭聊天,他們都會一致認為,M25號環形公路——全英最擁堵的路段、倫敦駕車人的噩夢——才是幕後黑手A級傑作的最有力競爭者。
電視劇開頭一本正經的胡說世界起源,就來自小說原文。但是小說中很多吐槽沒法通過圖像表現,旁白也只表現一部分。所以大家去看原著吧。
二、劇情兒戲,設定粗糙。
——原著就這樣。《好兆頭》是幽默奇幻,本來就不正經。有人說《好兆頭》是宗教劇——這位同學怕不是對宗教劇有什麼誤解,不是有宗教背景就叫宗教劇啊喂。特里-普拉切特的「碟形世界」設定也很隨便,老爺子用「碟形世界」戲仿一堆經典作品:《哈姆雷特》、《麥克白》、古埃及歷史、《花衣魔笛手》、《白雪皇后》......《好兆頭》則戲仿經典撒旦恐怖片《凶兆》。
三、為什麼黑富美女巫後裔會和傻不愣登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窮小子在一起。
——原著就這樣。牛頓代表特里-普拉切特作品中的一種典型人物:笨手笨腳、反應遲鈍、蠢得讓人心酸,除了心地善良一無是處。「碟形世界」中的靈思風就是典型。當然,雖然平時倒霉,但關鍵時刻運氣不錯,總能化險為夷。特里-普拉切特和亞當-道格拉斯都喜愛用愚蠢人物製造笑點,一些讀者不太能接受——我就不接受。論幽默奇幻,我更偏愛K-J-帕克。
四、後三集節奏緩慢,結構鬆散。
——蓋叔的長篇小說往往對節奏和結構掌控不佳;《美國眾神》用公路小說形式掩蓋了缺陷。而特里-普拉切特有時過於在意戲仿搞笑,也會有這種毛病。「碟形世界」寫得好不好,得看特里-普拉切特創作狀態。如果狀態好,就是《金字塔》;如果狀態不好,就是「實習女巫」系列——不是我挑剔,這個系列真的越寫越無趣啊。
五、太話嘮。
——原著就這樣。
六、天啟四騎士便當領得太隨便。
七、片末缺乏真正的大決戰。
——原著就......啊呸!原著中撒旦根本沒露臉好伐??地動山搖間亞當一揮手就擺平了。劇組已經夠努力了,還給撒旦(本尼)三句台詞。《好兆頭》是幽默奇幻,就是要反套路,有什麼意見咗?
電視劇將亞次拉斐爾和克魯利作為絕對主角的一大副作用,是變相削弱其它敘事線。蓋叔寫過不少兒童文學啊不對我是說以兒童為視角的小說:《墳場之書》啊《車道盡頭的海洋》啊《卡羅琳》啊等等。它們都涉及青少年的成長。《好兆頭》中的亞當線也體現這一特點:原著中亞當一度被自己的力量迷惑,但在好友支持下認清自我,與撒旦斷絕關係。但是這一成長主題在電視劇版被削弱了。怎麼港,既然要嗑CP,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還有些缺陷是電視劇自帶的,比如假髮太假了!我都擔心被風吹掉!特效太五毛,一看就是製作經費沒給夠。考慮到亞馬遜開始籌拍「指環王」背景電視劇,這回可不能捨不得砸錢。
總之,目前營銷號的魔掌尚未伸向《好兆頭》——估計它們正在刷《切爾諾貝利》。電視劇的成功可以帶動小說銷量,大家走過路過不妨順手買本中文版。而同人女們已經在互聯網上大聯歡:這可是繼「神夏」後腐國又一雙男主電視劇!給同人女提供了多少創作素材啊!!雖然我不嗑CP,拍成這樣也挺滿足了——特別是對比後期崩塌的XXX。《好兆頭》原著300多頁,拍成六集正正好。第一季的故事說完了,千萬別拍第二季,千萬別注水!!
最後借用小說結尾:
如果你要想像未來,就想像一隻靴子……不,想像一隻鞋帶鬆鬆垮垮的運動鞋,踢著一顆小石子;想像一根木棍,戳向有趣的地方,還可以扔出去,讓一條狗決定要不要追;想像跑調的口哨聲,把某些倒霉的流行歌曲變得不堪入耳;想像一個身影,半是天使,半是惡魔,完全是人……雄赳赳懶洋洋地朝塔德菲爾德走去……永遠永遠。
如果你要想像未來,就想像一隻靴子……不,想像一隻鞋帶鬆鬆垮垮的運動鞋,踢著一顆小石子;想像一根木棍,戳向有趣的地方,還可以扔出去,讓一條狗決定要不要追;想像跑調的口哨聲,把某些倒霉的流行歌曲變得不堪入耳;想像一個身影,半是天使,半是惡魔,完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