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本想好好的准备几道年夜饭,为家人分摊一些辛劳,除夕当天上午还外出去买菜,下午便磨刀霍霍地当起二厨准备年夜菜。

老婆把简单的工作让我做,诸如搬搬锅碗瓢盆、洗菜、切菜等等。接下来要准备一道凉菜~凉拌海蜇皮~需要将已经浸泡好的海蜇皮切丝,这是我第一次切海蜇皮,一开始将海蜇皮对折起来成一个半圆,再切成一半,发现二层海蜇皮叠在一起会滑,不易下刀切,好不容易切完一片,接下来准备切第二片;此时,左手旁的瓦斯炉正在蒸著樱花虾油饭,香味已经慢慢地随著冒出来的蒸气扑鼻而来;由于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我想先把海蜇皮全部摊开来,再从中间划一刀切成二半,这样就不会因为海蜇皮叠在一起而滑掉;所以右手拿起刀来,左手将海蜇皮摊开来,右手正准备下刀的时候,左手臂因为靠近正在蒸樱花虾油饭的锅子而被蒸气烫到,由于反射动作的缘故,左手向右边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感到一阵痛楚,右手立即将刀子放下然后紧握左手手掌,眼见中指指头已经缺了一块肉且像是一池涌泉般血流不止,而身上衣服也被泼上的一道血迹。

赶紧拿卫生纸用加压止血法压在伤口上,希望能止血,然而并非只是划了一刀,而是切了一块肉下来,还利用橡皮筋绑在中指根部,并将左手抬高,眼见仍无法止血,只能到医院挂急诊看医生能如何处理。

走出厨房看到地上一小块刚刚自己切下来跟了自己已经几十年头的肉,没想到竟然飞出了一公尺外,捡了起来用卫生纸包起来,心想应该也没机会缝起来了,但仍带在身上准备拿给医生看,忍著痛换上外出的衣物,到最近的医院去挂急诊,虽是急诊,但也等了约有15分钟才见到医生,一开始医生以为是划了一刀用缝合手术即可,但一听到我说是割了一块肉下来,并将卫生纸拆开来看到血仍涌了出来,一面还问我怎么这么严重,我只能淡淡地回说,嗯...除夕帮忙准备年夜饭加点菜(肉);医生请护士准备电烧设备,同时请我到房间里躺在病床上,而护士就忙著准备电烧机器以及医疗的物品。而我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著医生进行电烧手术。

约莫又等了15分钟,医生便准备开始进行电烧,进行前先用碘酒进行消毒,直接用棉花棒上沾碘酒然后在伤口上来回擦拭,可想而知....很痛!接下来才打麻醉针,但....为何不能先打麻醉针才消毒啊~~~

接下来,使用针头状的电烧刀进行电烧,中指指尖刺刺的、麻麻的感觉,偶而还飘来一阵阵的烧焦味道,一开始还无法完全将血止住,医生还加强火力(瓦数)才控制住。最后医生还把已经烧焦的伤口给我看,应该是要我确认是已经止血了。

看著手指头缺了一块,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前闪过的画面是僵尸片中的特效,也就是僵尸身上上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但能确定的是这年夜饭我是帮不上忙了,也有点懊恼。吃年夜饭时,爸爸说这事是来消灾的,除了左手不能碰水,洗碗、洗澡要包塑胶袋之外,还好对生活上没有重大的影响,也是万幸。为了陶侃自己,在纱布上划上笑脸,太太说应该要画成哭脸,因为受伤会痛,我回说都已经在痛了,应该给自己以及大家一个笑脸。

后续看了二次门诊后可以自行换药,太太看到了伤口,想不到会那么严重,也觉得不舍,我自己并不会怪罪任何人,反而是因为自己厨艺不精以及并未注意到周遭可能造成危害的风险而进行预防,而造成对自己的伤害,庆幸的是并没有伤及家人。

上班之后,可想而知有许多同事会关心地询问伤势的由来,我不好意思比出中指出来,所以都将整个手掌张开来,而官方说法就是为了准备年夜饭切一块肉下来加菜。对于公司书法社团的同学则会加上一句话,嗯...由此可见拿毛笔还是比拿菜刀安全多了。

在预防设计或者制程失效的管理工具中有一套是FMEA(失效模式与效应分析),用来针对事前的预防而非事后的补救,以减少成本浪费、客户抱怨等。虽然曾经担任公司内部讲师讲授此课程,但可想而知只用于工作上,而未能将观念也带到日常生活上去实践。有了这次经验,代表尔后再次讲授此课程时除了工作上的案例可以分享之外,也意味著多了生活上的案例可以告诉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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