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詞以宋爲極盛,然蜀人實導其先路。”

——著名學者 唐圭璋

“天下詩人皆入蜀”

在唐代,成都迎來了

王勃、李白、杜甫、高適等大咖詩人

“夢中重到錦官城”

在宋朝,成都迎來了

柳永、蘇軾、蘇轍、陸遊等著名詞人

宋詞中與成都相關的作品有千餘首

從風情旖旎的詞章中

走進宋詞現場

他們究竟在迷戀成都的什麼?

柳永眼裏的成都

與杭州等量齊觀

1032年,時年48歲的柳永,從渭南來到成都。此前他已經在杭州、蘇州、開封等地流連,頗具聲名,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初來成都,他便被成都繁榮、壯麗的景象震驚了,填了一闋《一寸金·井絡天開》的詞,以賦體形式極力鋪陳,宏觀上把握宋代成都的自然風光、風土人情。

上片寫道:“地勝異、錦裏風流,蠶市繁華,簇簇歌臺舞榭。雅俗多遊賞,輕裘俊、靚妝豔冶。當春晝,摸石江邊,浣花溪畔景如畫。”街上遊人如織,熙熙攘攘,那些衣飾華美的俊男靚女,本身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鋪寫成都市井的繁華景象,他還注意到了成都“雅俗多遊賞”的特點。

下片寫到“夢應三刀,橋名萬裏”等,主要寫成都厚重的文化歷史。全詞以點帶面,明暗交叉,鋪敘曉暢,形容得體。

值得一提的是,這首詞與柳永另一首名作《望海潮·東南形勝》的結構和章法,幾乎相同,似乎可以這樣說,在柳永眼裏,成都與杭州,可算是等量齊觀。

宋祁在成都春遊

放飛自我

柳永離開成都二十餘年後,寫出名句“紅杏枝頭春意鬧”的宋祁,到成都擔任益州知州。當時他已年滿58歲,在成都卻找到了少年般的樂趣,他用詞作《錦纏道》記錄了一次活潑生動的春遊經歷。

詞中寫成都早春的景色,特別明豔活潑:“燕子呢喃,景色乍長春晝。睹園林、萬花如繡,海棠經雨胭脂透。柳展宮眉,翠拂行人首。向郊原踏青,恣歌攜手。醉醺醺、尚尋芳酒。問牧童、遙指孤村,道杏花深處,那裏人家有。”“萬花如繡”,表現成都園林旺盛的生機。“海棠經雨胭脂透。柳展宮眉,翠拂行人首”,這是具體描寫海棠花以及柳條。“胭脂透”寫出了經雨後海棠的鮮豔色澤;紅花碧柳,兩相映襯,十分耀目,顯現出一派生機盎然的春色。踏青時“恣歌攜手”,春光大好,讓詞人放飛自我,有天真爛漫的趣味。

宋祁對成都的熱愛是真誠的,那本記錄四川諸多物產、極具研究價值的《益部方物略記》就是證明。

豪放詞人蘇軾

因想念成都流下多情淚水

三蘇父子赴京師趕考,從成都出發,那時蘇洵47歲,蘇軾19歲,蘇轍17歲。後來蘇軾、蘇轍也多次往來成都。雖然停留時間都不長,但蘇軾對成都一直念念不忘,在《臨江仙·送王箴》詞中說:“忘卻成都來十載,因君未免思量。憑將清淚灑江陽。故山知好在,孤客自悲涼。”王箴是蘇軾的妻弟,因爲送別妻弟想起成都,且一思量起來就眼淚汪汪的,可見用情之深。

他看見漢江,追溯源頭,想起這江水是從故鄉而來的。在《滿江紅·寄鄂州朱使君壽昌》中說:“江漢西來,高樓下、蒲萄深碧。猶自帶、岷峨雲浪,錦江春色。”

到了蘇軾47歲時,還追憶眉山老尼講述蜀主孟昶與花蕊夫人在摩訶池上夜間納涼的故事,填詞《洞仙歌》,留下“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的美妙詞章。蘇轍也曾有“蜀都富樂真當惜”的感慨。

范成大“夢中重到錦官城”

特別喜歡成都的海棠

南宋中期,著名詩人陸遊與范成大相繼入蜀,書寫了宋代成都最奪目的篇章。南宋淳熙元年(1174)十月,范成大任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他在蜀雖只有二年時間,卻對成都很有感情,充滿讚譽之辭。他認爲成都的繁華與揚州很是相似,又將成都萬歲池與杭州的西湖相提並論。范成大在詞作《夢玉人引》中寫道:“簫鼓生春,遍錦城如畫”。錦城成都是如畫圖般絢爛。

他特別喜歡成都的海棠,詞作《醉落魄》詠海棠的繁盛:“碧雞坊裏花如屋。燕王宮下花成谷。”並道出心聲:“只爲海棠,也合來西蜀。”兩年後他離開成都,依然經常牽掛,一闋《浣溪沙》寫“夢中重到錦官城”,是他觀海棠後的展望,將對成都的依戀寫得婉轉多情。歸去的范成大,心心念念總是成都的花事,他在詞作《念奴嬌》中傾訴衷腸:“十年舊事,醉京花蜀酒,萬葩千萼。”

陸遊晚年的後悔:

離開成都太早了

陸遊對於宋代成都的意義,堪比唐代杜甫。他熱愛城市、園林、山水、民俗、物產、花草、飲食、文化,涉及世俗生活的所有方面。陸遊年輕時不喜歡詞,他的詞作主要是來到蜀中以後所寫。陸遊47歲到成都,作《漢宮春》兩闋,他初來已經被成都的繁盛驚住了:“看重陽藥市,元夕燈山。花時萬人樂處,敧帽垂鞭。”

《月上海棠》詞中寫蜀王宮裏的梅花,“斜陽廢苑朱門閉。吊興亡、遺恨淚痕裏。淡淡宮梅,也依然、點酥剪水。凝愁處、似憶宣華舊事。”詞中頗有興亡之感。

除了賞梅,還有海棠。陸遊填詞《柳梢青》,稱蜀王宮海棠之盛,爲成都第一,“錦裏繁華。環宮故邸,疊萼奇花。俊客妖姬,爭飛金勒,齊駐香車。”這上片寫蜀王宮海棠之盛,以致俊男靚女駕車爭相來賞花。另一首《水龍吟》是在春日遊摩訶池所作,“摩訶池上追遊客,紅綠參差春晚。韶光妍媚,海棠如醉,桃花欲暖。”

陸遊在《風入松》中總結蜀中生涯,說道:“十年裘馬錦江濱。酒隱紅塵。萬金選勝鶯花海,倚疏狂、驅使青春。吹笛魚龍盡出,題詩風月俱新。”心裏想的還是成都的花事。

陸遊對成都愛戀至深,離開成都後的二三十年裏,依然經常午夜夢迴,來到錦官城,看到海棠花事依然。他在《菩薩蠻》中寫道:“幽夢錦城西。海棠如舊時。”並且,他後悔歸鄉太快,“一棹還吳早”。

京鏜與民同樂

爲成都留下風情畫卷

京鏜到成都擔任四川制置使、成都知府,已經年過五旬。饒有意思的是,目前所存京鏜作品有46首詩詞,其中43首詞皆作於成都,可以說成都讓京鏜“老夫聊發少年狂”,激發了創作慾望。

在京鏜的詞作中,有不少描寫市井風情的篇什。如《絳都春》寫元夕燈市:“正錦裏元夕,輕寒時候。十里輪蹄,萬戶簾帷香風透。火城燈市爭輝照。”《漢宮春》也寫燈市:“暖律初回。又燒燈市井,賣酒樓臺。誰將星移萬點,月滿千街。”《木蘭花慢》寫重九藥市,萬家歡樂的情景:“蜀人從來好事,遇良辰、不肯負時光。藥市家家簾幕,酒樓處處絲簧。”《洞仙歌》也寫藥市,表達了與民同樂的歡愉之情:“三年錦裏,見重陽藥市。車馬喧闐管絃沸。”“癡兒官事了,樂與民同,況值高秋好天氣。”從這些詞作中可以看出,他在當地的民情風俗之間融匯了滿腔的熱忱,在巴山蜀水之中寄寓了遠大的志向。

京鏜的詞作大多有非常明確的指向,四十多首詞記錄下成都南宋的風情畫卷。

事實上

一座歷史文化名城的底蘊

就是靠那一首首詩

一闋闋詞來夯實的

宋人的生活,接軌當下,他們總是帶着慵懶的雅趣與情調,具有鮮活的性格與節奏,那個時代士風明朗、人文競秀,與現代流光溢彩的城市魅力,實在是氣脈相通。

宋詞中的成都

也許在氣勢和境界上輸了唐詩一籌

但卻更富豔、更細膩、更婉轉

也更接地氣

它展示的正是成都這座城市世俗生活的氣質

讀懂宋代 成都生活

錦城春色花無數。

——王詵《玉樓春》

沒有詞人不注意到成都如海的花事。

描摹成都花事壯觀的詞爲數不少,如柳永在《一寸金》中說“浣花溪畔景如畫”,宋祁在《錦纏道》中說“睹園林、萬花如繡”,王詵在《玉樓春·海棠》中說“錦城春色花無數”,京鏜在《念奴嬌》中說“繡天錦地”,范成大在《醉落魄》中說“碧雞坊裏花如屋。燕王宮下花成谷”。寫到賞花之樂的詞,有京鏜《醉落魄》“名花喚我相追逐”,陸遊《漢宮春》“花時萬人樂處,敧帽垂鞭”等等。

具體到花,海棠尤爲引人矚目,京鏜《洞仙歌》稱成都海棠是“點綴名花勝於繡”,陸遊《柳梢青》狀其姿態是“疊萼奇花”,范成大《醉落魄》更是發出心聲“只爲海棠,也合來西蜀”。

醉醺醺、尚尋芳酒。

——宋祁《錦纏道》

在宋代的成都,酒是重要的產業,享譽全國。當時酒樓歌館衆多,京鏜《木蘭花慢》中說“酒樓處處絲簧”,酒樓上還有歌曲演奏。

酒有各種不同的喝法,有在春遊途中喝,如宋祁《錦纏道》“醉醺醺、尚尋芳酒”,有中秋賞月喝,如京鏜《滿江紅》“喜見中秋,急載酒、登樓邀月”,有泛舟郊遊喝,如京鏜《念奴嬌》“載酒郊坰修禊事,雅稱蘭舟同泛”。

陸遊則不擇地方和時間,《烏夜啼》中說“攜酒何妨處處”,果然不負放翁之名。范成大留念成都的時光,想得也是蜀酒,《念奴嬌》中說:“十年舊事,醉京花蜀酒,萬葩千萼。”

成都好,蠶市趁遨遊。

——仲殊《望江南》

宋代成都府十二月中,皆有市:正月燈市,二月花市,三月蠶市,四月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寶市,八月桂市,九月藥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十二月市是成都商業繁榮的體現,是時人遊樂賞玩的樂處。

史浩《粉蝶兒》記錄他的渴望:“願年年,伴星球、爛遊燈市”。柳永《一寸金》寫“蠶市繁華”,仲殊在《望江南》具體寫了繁華勝景:“成都好,蠶市趁遨遊。夜放笙歌喧紫陌,春遨燈火上紅樓。車馬溢瀛洲。”京鏜似乎偏愛藥市,他在《木蘭花慢》寫“藥市家家簾幕”,《洞仙歌·重九藥市》記錄“三年錦裏,見重陽藥市。車馬喧闐管絃沸”,又在《雨中花慢·重陽》留下藥市地址,“玉局祠前,銅壺閣畔,錦城藥市爭奇。”吳潛在《寶鼎現》詞中還記錄夜市的盛況:“穿夜市、珠筵玳席”。

細雨自催茶戶。

——魏了翁《賀新郎》

宋代的成都人飲茶的風氣甚濃,飲茶與美食餐飲、遊樂活動緊密相聯。城裏茶坊衆多,茶坊與酒壚、花市、食肆相併列爲日常最主要的經營活動。

文人們喜歡飲茶,魏了翁在《水調歌頭》詞中說“又恐玉川子,茗碗送飛翰。”玉川子是唐代的詩人盧仝,曾作《茶譜》,飛翰指快速書寫,這句詞指喝茶有助於刺激創作。成都也是茶葉的產地,魏了翁在《賀新郎·趙茶馬師生日》記錄了蒲江採茶的一個戲劇性的情景:“見說山深人睡穩,細雨自催茶戶”。

自1074年,爲滿足邊地少數民族的飲茶需求,以茶葉換取戰馬,北宋朝廷在成都設茶馬司,成都成爲“據陸川之會,茶商爲多”的貿易城市,不但是茶葉流轉的中繼站,並自此成爲了茶馬貿易的重要彙集地。地方官京鏜頻繁接觸茶馬司的官員,他的詞中題目頻頻出現“好事近·同茶漕二使者登大慈寺樓”“定風波·次楊茶使七夕韻”等。

有蜀紙、堪憑寄恨。

——周邦彥《塞翁吟》

在宋代,成都的箋紙與羅、錦等一道作爲貢品進獻朝廷。在唐代成都出現了“薛濤箋”,宋代又出現了與之齊名的“謝公箋”,還有“百韻箋”“小學士箋”等。

蜀紙也富有特色,造紙業相當繁盛。陸遊《漢宮春》中說“淋漓醉墨,看龍蛇、飛落蠻箋”,“蠻箋”即是“謝公箋”。方千里在《夜遊宮》詞中說“但依稀,寫柔情,留蜀紙”,既然是“寫柔情”,那必定是精貴的“蜀紙”才能相匹配,周邦彥在《塞翁吟》詞中也說“有蜀紙、堪憑寄恨”。

百萬家、樂意融融。

——魏了翁《滿江紅》

唐時已有“錦城雲樂”的說法,宋代世俗的遊樂風氣更盛,詞人們也更樂意表現這種優遊自在的生活樂趣。

王灼在《酒泉子》詞中說“錦水花林,前度劉郎行樂處”;晁補之在《御街行》詞中說“錦城樂事,不關愁眼”;吳潛在《寶鼎現》詞中說“願樂事、這回重見,喜慶新開起”。京鏜感慨歡樂的地方總是很難得,在《滿江紅》詞中說“歡樂處,天常惜”;魏了翁歡度中秋,在《唐多令》詞中看到成都“百萬家、樂意融融”;愛花的陸遊,從漢中來到成都,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成都人民對花事的熱愛,他在《漢宮春》詞中說“花時萬人樂處,敧帽垂鞭”。

夢中重到錦官城。

——范成大《浣溪沙》

宋詞長於言情,對成都那種迷戀,書寫在詞中,細膩委婉,真讓人柔腸百轉。

後蜀入宋的詞人張泌,在《南歌子》詞中寫道“數聲蜀魄入簾櫳,驚斷碧窗殘夢”,“蜀魄”指杜鵑鳥,“碧窗殘夢”大約也是故國之思。王灼在《春光好》中說:“和醉夢,上崢嶸。憶娉婷。回首錦江煙一色,不分明。”夢中依然思念錦城的生活。京鏜另闢蹊徑,從另一個“無夢”的側面,表現對成都依戀,《水調歌頭》詞中說“四年留蜀,那復有夢到金鑾”,在成都待了四年,都從未夢到過回朝廷擔任高官。陸遊離開成都後,一直懷念,老年多次夢迴錦城,看到海棠依然,他在《菩薩蠻》中說“幽夢錦城西。海棠如舊時”。范成大的深情亦不遑多讓,一闋《浣溪沙》記下他在燭下看海棠,以致“夢中重到錦官城”。

十年舊事,

醉京花蜀酒,萬葩千萼。

——范成大《念奴嬌》

大體來說,唐人的醉,是豪飲後的狂醉,宋人的醉,是淺斟後的酣醉。唐人喜醉後縱情狂歌,宋人喜醉後淺斟低唱。

宋祁的一次春遊,在《錦纏道》詞中說“醉醺醺、尚尋芳酒”。說明是酣適的淺醉。魏了翁爲蒲江老鄉祝壽,在《蝶戀花》中說“風月惺惺人自醉”。京鏜在成都的日子非常舒服,他在《滿江紅》詞中說“縱嬉遊、也不學山翁,如泥醉”,不願醉如泥,這是一種清醒的生活態度,不過,醉還是難免。他在《念奴嬌》中暢快地喊出“引杯長嘯,醉看天地空闊”,在《水調歌頭》愜意地吟出“陽關三疊緩唱,一醉且酡顏”。離開成都後,范成大在《念奴嬌》中還追憶當年沉醉在蜀酒中的樂趣“十年舊事,醉京花蜀酒,萬葩千萼”。

簇簇歌臺舞榭。

——柳永《一寸金》

柳永初來乍到,就注意到成都的歌臺舞榭密度很高,《一寸金》詞中說“簇簇歌臺舞榭”,用“簇簇”來形容,簡直說當時宋人“K歌”的地方扎堆。年近六旬的宋祁,在成都春遊,也樂得像少年,《錦纏道》中說“向郊原踏青,恣歌攜手”,“恣歌”反映了他當時“聊發少年狂”,與民同樂。

那麼,當時人唱什麼呢?京鏜在《水調歌頭》詞中說“陽關三疊緩唱”,唱的是《陽關三疊》;魏了翁在《木蘭花慢》詞中說“問梅花月裏,誰解唱、小秦王”,唱的是《小秦王》;李曾伯在《醉蓬萊》詞中說“緩引金釵,細斟瓊斝,唱長生曲”,唱的是《長生曲》。因時因地而異,選擇不同曲目。民間呢,京鏜在《滿江紅》記錄了浣花溪上的“棹歌來往”,在《念奴嬌》記錄了錦城北湖的“棹歌聲發”。可以說,各個階層的人,都能有自己的調子和聲音。

摩訶池上追遊客。

——陸遊《水龍吟》

雅俗多遊賞”,這又是柳永在《一寸金》詞中的總結。不論雅俗貴賤,成都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耍法,都喜歡遊樂賞玩。

有的詞記錄遊玩很盡興,王之望在《小重山·成都上元席上》說“遊人歸路笑聲長”,歸來的路上笑聲不絕;

有的詞記錄詞人的遊玩喜好,方千里在《水龍吟·海棠》說“長是歡遊花底”,可見他對海棠的愛之深;

有的詞記錄遊樂佳處,陸遊在《水龍吟·春日遊摩訶池》說“摩訶池上追遊客,紅綠參差春晚”,摩訶池讓詞人很放鬆;

有的詞記錄遊樂的玩法,京鏜在《滿江紅·次宇文總領上巳日遊湖韻》說“趁蘭舟遊玩,盡杯中物”,可見他是喜歡湖上盪舟的。

蒲江魏了翁在一個春日旅遊後,有一番感覺,他覺得西郊春意正濃,市民遊興很高,那麼在錦官城中,想必更是如此吧?因此他在一首《臨江仙》中說:“腳踏西郊紅世界,才知春意分明。不須更說錦官城。春來遊冶騎,得得爲渠停。”看來錦官城的遊興之高,一般是趕不上的。

不久前,成都市委在《關於弘揚中華文明發展天府文化加快建設世界文化名城的決定》中指出:“延續天府文化的根脈記憶”,“彰顯城市的歷史厚度與人文溫度”,“擴大‘老成都、蜀都味、國際範’的歷史文化名城的世界影響力”。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範銳平在《光明日報》發表文章指出:“新時代發展天府文化,絕不僅限於文化發展本身,更在於從精神層面凝結起精神價值、生活方式和集體人格,凝心聚力,以天府文化鑄造成都的時代精神價值。”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的氣質

每種氣質都有它的由來

在唐詩中

我們發現

“成都,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的唐詩表達版本

——“遊子去遊多不歸”

“錦城花月下,才子定忘歸”

在宋詞中

我們發現一種更內化、更人本

更世俗的生活樂趣

也更接近當下成都的城市氣息

成都發布-成都晚報 悅竹

編輯 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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