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孩子  

 

一个故事,一一点出了台湾原民,乃至于所有台湾人民所面临到的那些事。Panay向学长抗议,媒体中的原民(少数)观点被舍去,即使他们正在报导社会运动。原民文化的观光商业化,Nakaw说乱跳没关系,他们看不出来,极其讽刺。本片透过一些言语的幽默,调侃那些笑不出来的现实。公听会上,官员表示「你们听我说,」屏息「这是利大于弊!」我心中暗骂了声靠夭。刘圣雄跟Nakaw换钱,由于人民币的币值比较大,Sera说「人民币好强喔!」这童言童语一点都不有趣呀,文化、土地受到中资的侵蚀,阿公是否能保住祖先留下的农地。

 

Panay决定辞去台北的工作,回到家乡,引水复育田地。Nakaw说那不就变很穷,「不是穷,只是没有钱。」富裕与贫穷,以何为标准,Panay这里讲得可能是指精神上的。但话又说回来,丰衣足食难道不是富有吗?刘圣雄也是很有趣的一句「稻米能当饭吃吗?」因为我们通常用当饭吃比喻职业能赚钱与否,但是稻米真的能当饭吃呀。农地被大量用来买卖,而非耕种,就牵涉到一个国家的农业与粮食自给率的问题。现在人们不把能够自给自足当作富裕了,而是那些无止尽的资本剥削,何者能让社会永续发展,其实显而易见。为了赚钱,牺牲了那些不能牺牲的。

 

公所人员说土地所有权资料被台风吹走了,真是台湾政府的日常。于是怪手开进来了,开进即将收割的稻田。抗议的人群终将被警察驱离,但这群年事已高的农民们不愿屈服。Nakaw站在怪手前阻挡,画面在网路疯传,提高了运动热度。近几年台湾的社运,也是靠著网路串连。当初苗栗大埔,怪手毁坏即将收割的稻田,73岁的农民于是喝农药自杀。所有没有极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台湾人,听闻此事都应该感到愧疚。即使Nakaw在电影的世界里挡住了,也难以抚愈大埔的伤痕。

 

Sera对母亲的思念,Panay对父亲的心疼,我们对孕育自己的人事物,总有著深厚情感。Panay学生时期,因为演讲没有原民腔而得奖,号称「部落之光」。越不像部落的人,却被称作部落之光?当警察开始抬离抗议群众,一个老太太问,「孩子,你的部落在哪里?」再也无法动手。对孕育自己的土地与文化的认同,是《太阳的孩子》最真切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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